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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风水师结局+番外

一叶木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雪买完水走回车站口,便看到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她身前,她打开后门钻进车里。只见除司机外,后座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林雪先是一愣,随即惊喜的道:“爸爸,你怎么来了?”后座的中年人呵呵一笑:“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啦,我再忙也得亲自来接站啊。”“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林雪如孩子一般向中年人撒娇。此时的林雪别有一番美感,如果被外人看到的话,估计世上又该多一些苦相思的人了。“哈哈,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中年男人摇头笑道。“宝贝女儿,火车上人多吧?遇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和爸爸说说。”“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都没有遇到,但是讨厌的人却遇到了。”林雪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把遭遇欧阳浩和蒋尘的事说了一下。她并没有提蒋尘对自己口花花耍流...

主角:蒋尘欧阳浩   更新:2024-11-23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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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尘欧阳浩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风水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叶木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雪买完水走回车站口,便看到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她身前,她打开后门钻进车里。只见除司机外,后座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林雪先是一愣,随即惊喜的道:“爸爸,你怎么来了?”后座的中年人呵呵一笑:“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啦,我再忙也得亲自来接站啊。”“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林雪如孩子一般向中年人撒娇。此时的林雪别有一番美感,如果被外人看到的话,估计世上又该多一些苦相思的人了。“哈哈,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中年男人摇头笑道。“宝贝女儿,火车上人多吧?遇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和爸爸说说。”“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都没有遇到,但是讨厌的人却遇到了。”林雪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把遭遇欧阳浩和蒋尘的事说了一下。她并没有提蒋尘对自己口花花耍流...

《麻衣风水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雪买完水走回车站口,便看到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她身前,她打开后门钻进车里。

只见除司机外,后座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林雪先是一愣,随即惊喜的道:“爸爸,你怎么来了?”

后座的中年人呵呵一笑:“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啦,我再忙也得亲自来接站啊。”

“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林雪如孩子一般向中年人撒娇。

此时的林雪别有一番美感,如果被外人看到的话,估计世上又该多一些苦相思的人了。

“哈哈,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中年男人摇头笑道。

“宝贝女儿,火车上人多吧?遇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和爸爸说说。”

“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都没有遇到,但是讨厌的人却遇到了。”

林雪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把遭遇欧阳浩和蒋尘的事说了一下。

她并没有提蒋尘对自己口花花耍流氓的事,只是说了蒋尘测字算命的事,当然测字的女主没有说是自己的闺蜜,而说是车上遇到的一个女人,又简单提了一下火车站外的事。

说完随即问中年男人:“爸爸,你说他是怎么猜的那么准的?”

中年男人听了女儿的讲述,也是眉头微皱:“宝贝女儿,如果再遇到欧阳浩纠缠你,就告诉爸爸,别自己吃亏了。”

看见女儿点头,他又继续开口:“至于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如果不是他和那个女人认识,那么就是真有本事的。中华大地,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无法解释的人和事存在。”

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自己遇到的那位高人,自己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拜那位高人所赐。

听着父亲说的话,看着父亲陷入沉思,林雪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不由暗骂“即使真有本事,也最多是个有本事的流氓。”

随即和父亲聊起了暑假发生的事。

急驶的奔驰里传出阵阵或爽朗的笑声。

话说蒋尘打车赶到学校,通过打听找到了报名的地方。

在填了几张报名表后,拿到了宿舍的钥匙。

在他交学费的时候发生了个小插曲。

之前学费已经打入录取通知书附带的银行卡里,报名处领到收据后,蒋尘本想把收据放入钱包。

然而,当蒋尘从旅行袋中翻出钱包,看着和之前比瘪了很多的钱包,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纸条,看过上面的字后,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仰天惨呼:“这个老狐狸啊!”

蒋尘这次出门上学,他师傅除了学费外,就在车站给了他那褶皱的卷在一起的几百块钱。

自从前些年偶然发现师父的银行卡,并且在县城的取款机输入自己的生日,当然那是他师父捡到他的那天,被他们师徒当成他的生日。

他用猜到的密码查看余额后,发现里面有七位数,从那以后他经常心里暗骂师父奸诈狡猾。

他就想着自己近几年被师父领着,要求他给县城里的人看宅定穴,卜卦看相,帮人解决不少事,甚至在县城里混了个蒋师傅的名号,怎么师父总说自己本事不行,解决的都是小问题,根本没挣什么钱。

原来不是没挣钱,而是师父一直在免费使用童工?!

为了报复抠门的师傅,临走时蒋尘把师父银行卡偷了出来,看着余额又多了近一倍,不禁翻了翻白眼,但还是只从卡里取了一千多块钱放到自己钱包里,然后把银行卡藏在了道观里,让师父好好找一阵再说。

然而刚才他翻看钱包发现钱包里钱没了,但却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到:“小兔崽子,敢和我玩花样,斗了十几年了,你还是棋差一招啊,还是嫩了点啊。哈哈哈。”

看着纸条上毫不掩饰的嘲笑,蒋尘要哭了,幸亏在车站收了师父的那几百块钱,不然真要喝西北风啊!

而蒋尘口中的老狐狸,此时正在一个道观里坐着。

在他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壶具,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道袍,白头发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道士,正是之前打电话的青虚道人。

“玄诚老头,你真的把你那宝贝徒弟赶去上大学了?”

“他已经得了我几分真传了,也到了他下山的时候。这小子虽然从小就古灵精怪,但浑佳县还是太小了,见识的还是太少了,我让他去长秋上学,就是想他多见识一下世面,也到了行万里路的时候了。”

“自己独自闯荡,你就不怕他吃亏么?”

“哈哈,这小子精着呢,是不会轻易吃亏的。我给他算过,他这次下山应该能接触到和他身世有关的东西。”

顿了顿,他有点感慨:“我倒希望他吃点亏,这样也能快点成长,早起能够独当一面。这个江湖又不平静了。”

“是啊,十五年了,最近那些魑魅魍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办好入学手续,蒋尘在一位学长的带领下,愁眉苦脸的拎着旅行袋来到了宿舍楼,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生活费的问题。

谢过学长后,蒋尘拎着行李爬上了三楼,找到了305室。

看着门上的门牌号,听着里面传出来嘈杂的声音,一直表现得很稳重的蒋尘也难掩一阵激动:这里就是他今后四年将要生活的地方,而里面的人就是他今后四年的室友了。

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蒋尘推开了门,入眼的是一个背对门口站立的苗条身影: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粉白的鹅颈和粉红色的连衣裙相得益彰,脑后过肩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

听到开门声,这个苗条身影转过头,一张清秀的面孔便出现在蒋尘眼前。

此时,蒋尘刚平复下来的心又猛地一颤,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诶我去,竟然是男女混住?”

那女孩看见蒋尘进来,对他一笑,向旁边让了一下。

这时蒋尘才看到,在女孩的背后有三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年轻人,也全都看向他。

其中,一个正对着他,身高能有一米八,长得很是帅气的年轻人对他笑道:“哥们,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吧?我叫宁远,今早到的。”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开口道:“你好,我叫李文。”

另一个长相很是壮硕的青年对蒋尘憨厚的笑了笑:“你好,我叫王浩,呵呵。”

蒋尘也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好。我叫蒋尘。”

宁远又指了指那个站着的女孩,笑道:“这是冯静,我高中同学,也是这个学校的新生,中文系的,跟我来宿舍看看。”

蒋尘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对冯静笑了笑,扫视一下四周后把自己的旅行袋放在唯一空着的床铺上。

“既然咱们宿舍四个人都齐了,我建议咱们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吧。”看得出来,宁远在交际方面很是擅长。

蒋尘又开始变得愁眉苦脸了,生活费啊。

但他还是应了声“好的”,毕竟今后几年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多沟通一下感情很有必要。

四人定好晚上一起出去后,和蒋尘三人打了声招呼,宁远便送冯静走了。

剩下蒋尘三人,通过闲聊,蒋尘发现李文不太爱说话,有些内向;而王浩却很是憨厚,典型的东北小伙子。

没有和两人过多的闲聊,蒋尘借口有事,走了出去。

他现在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生活费的问题,自己的被褥都没有呢。

“唉,师傅说我给人看相算命就能赚到钱,结果我这除了挨了几顿骂,一毛钱没赚到啊。”

这样想着,蒋尘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这个名片是火车上那个中年人给他的,当时他完全是因为感兴趣和礼貌就收下了。

现在看来,自己能不能赚到生活费,还得看这个名片了。

蒋尘凭着记忆向校门口走去。

走过一个人工湖边时,他不仅叹道:“看来师傅说的没错,外面世界真的是能人辈出。这个湖坐落学校西北方位,再加上湖边有一座矮山,山上凉亭、山边树木皆倒映水中,此乃水映青山之局。”

“再加上此湖看似是个死水湖,但水面波纹涌动,显然是隐藏的活水,岸边树林凉亭中会有读书声阵阵,与水映青山之局互相映衬,保证古林大学文气长存,人才辈出。”

“这等风水,真是大手笔啊!但如果有歹人对这个湖做手脚的话,那对古林大学也是个不小的危害啊。”

蒋尘也没有想到,他此时的无心之言竟会一语成谶。


蒋尘听到这,笑了。

原本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挣钱的。

古语一直都有“习得文武艺,货与识货家”,谁学得一身本事,也不是为了各种匡扶正义,然后自己饿死的。

之前在火车上,蒋尘就看出了杨庆林的破财之相,而且杨庆林能给他名片,显然就是看中了他测字算命的本事。

所以他才直接来这看看,如果能替杨庆林解决问题,正好挣一些钱,解决自己的生活费问题。

尽管以前每次和师父出去替人解决问题,师父都说因为自己本事不行,解决的都是小问题,根本没挣钱。

但经过刚才他的观察,他感觉这次问题自己应该能解决的很好,怎么都能挣到几百吧……

额,实在不行,一百块钱也行。

微点了点头,蒋尘笑道:“杨老板客气了。其实我看出来一点端倪了,引起杨老板破财的原因只在一物。”

“蒋兄弟说的是什么?”杨庆林赶紧问道。

“楼下摆放的貔貅!”

“貔貅?不可能!”杨庆林赶紧摇了摇头。

蒋尘笑了笑,也没有反驳他,而是问道:“一楼的貔貅想必是杨老板请人开过光的吧?而且是请高人专门布置的?”

杨庆林点了点头。

蒋尘见状,继续问道:“想必杨老板平时对貔貅的擦拭很勤吧?”

“嗯,每天都会擦拭。”

“那平时都是谁负责擦拭呢?”

“因为当初那位大师交代过,所以通常都是我自己来做的。”

杨庆林疑惑的看着蒋尘,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那假如杨老板不在的时候呢?”蒋尘继续追问。

“有的时候都是等我回来,这次出差时间长,我就让楼下小张负责了。”

“杨老板说的小张是一楼那个导购员吧?”

“对,蒋兄弟怎么知道?你和小张认识?”杨庆林更加疑惑了。

蒋尘笑了笑,答道:“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出来,又第一次来你店里,我怎么能认识你店里员工。只是我看出来,你店里的破财之事是因她而起的。”

“什么?这些都是她做的?”杨庆林面色阴晴不定。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蒋尘摇了摇头:“杨老板你想多了。我说的因她而起,不是说她故意害你,依我看她应该也是无意的。”

“恕我愚钝,还麻烦蒋兄弟给我详细说说。”

蒋尘笑了:“我刚才在楼下就发现你店里风水被破坏了,同时又在那个店员身上感应到和风水局有纠缠的气息,显然你店里风水格局被破坏和她有关。而你店里风水局又是以貔貅为主,前几天杨老板外出,又是由小张负责擦拭貔貅,显然事情就出在这里。”

蒋尘想了想,继续说道。

“我观那个店员的面相,她应该是怀孕了,而且貔貅又最忌光煞,血煞,孕煞。她怀孕了又擦拭貔貅,抚摸到貔貅,导致煞气冲撞了貔貅。”

“因此,貔貅便失了聚财,守财之效,聚财的风水局被破坏,杨老板自然便会呈现破财之相,遭受破财之灾。”

杨庆林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杨老板不信可以找来那位店员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杨庆林犹豫片刻还是走了出去,蒋尘只等了几分钟,他便回来了。

“蒋兄弟,你说的没错,我刚找人问了,小张的确怀孕了,而且她这些天也确实每天按时擦拭貔貅。”

杨庆林向蒋尘点了点头。

又继续说道:“蒋兄弟既然能看出来问题所在,想必一定也能解决吧?只要蒋兄弟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不会让蒋兄弟白忙的。”

蒋尘心里一喜。

生活费总算有着落了。

“杨老板,客气了。我既然看出问题了,自然要帮你解决问题了。”

“蒋兄弟,你也别叫我杨老板了。我大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声杨哥,我就叫你蒋兄弟。”

“行,杨哥,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我知道你着急破这个局。其实,煞气冲撞了貔貅,难在发现问题所在,只要发现了,就并不难处理。”

“只要店主人沐浴更衣,再用清水认真擦拭清洗貔貅,连续三日就好。当然,这三日间不要让外人再触碰到貔貅。”

“蒋兄弟说的确实不难,但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杨庆林生怕自己漏掉什么。

蒋尘笑着道:“其实,倒没别的要求,沐浴更衣也只是为了让杨哥静下心,显得杨哥的心诚,唯一要注意的也就是清洗貔貅的一定要是清水,不可以放任何洗涤剂等物。当然,擦拭时候要更多注意擦拭貔貅的双眼和嘴巴。”

杨庆林点了点头,和蒋尘告罪一声,就走了。

他在三楼给自己留了起居室,里面洗手间等一应俱全。

蒋尘自然不会在这傻等杨庆林洗澡,无聊的他走出杨庆林办公室,打量起三楼的摆设。

他刚才进店便发现,这个店铺一楼的物品摆放很有讲究,而现在他看三楼也是如此,每一个盆栽,每一个装饰品,它们的位置都恰到好处。

显然,这个店铺装修时候经过高人的指点。

蒋尘没有等太久,杨庆林便出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两人一起来到一楼,杨庆林按蒋尘要求去打了一盆清水,拿来一条崭新的毛巾,开始认真的擦拭貔貅。

在杨庆林擦拭貔貅的时候,一楼的小张一直愧疚又忐忑的站在一边,显然她也知道了点什么。

好在杨庆林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宽慰了她几句。

看到这,蒋尘不由得暗自点头,杨庆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杨庆林很是认真仔细的把貔貅擦洗一遍,比他之前每次擦洗都要认真,直到看到蒋尘点头后,才停了下来。

“蒋兄弟,这就可以了么?”杨庆林紧张的看向蒋尘。

“杨哥,这就可以了。”蒋尘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刚要回楼上的时候,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然后便看见两个人进来,小张很称职的上去招待。

那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直接拿了几包朱砂就付钱走了,前后不到几分钟。

此时的杨庆林有些激动。

虽然这几包朱砂卖不了几个钱,但是要知道,手下员工可是告诉过他,近十天来,他的店里没有成交一单买卖,即使一元钱都没有进账。

现在他按照蒋尘的指示,刚擦拭完貔貅,结果就有人进店消费了。

这代表蒋尘说的都是真的。


蒋尘上车后,按车票找到座位,发现是两人座靠过道的位置。

此时,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正和对面的女孩说着什么,然而对面的女孩对他并不感冒,一直都在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轻嗯一声,算是回应他。

蒋尘轻轻的拍了拍座位上那人的肩膀,待他扭头看过来时,给他看了看手中的票,轻声道:“你好,这是我的座位。”

座位上的年轻人扭头看了看蒋尘,打量了他全身一眼,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站起身,伸出了手:“哥们,你好。我叫欧阳浩。”

蒋尘有点懵,自己就是找个座位,对方做自我介绍干什么?

尤其刚才对方打量他全身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惊:诶我去,他不会是传说中的gay吧?他不会看上我了吧?

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和对方握了握:“你好,我叫蒋尘。”

欧阳浩伸手一指对面的女孩,笑道:“是这样的,蒋尘兄弟,你到哪里下车?我们是一起的,你看方不方便换下座位?”

原来是要换座,蒋尘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空着的座位。

“啊,行。我到长秋市就下车。那个,你的座位是哪个?”

蒋尘觉得,既然别人是一起的,自己一个人,换一下座位也没什么。

“那个,蒋尘兄弟,我没买到座位,你把座位让给我,我把票钱补给你,你看行不行?这样你最多站几个小时,就能把车费省了,多合适。”欧阳浩笑着道。

“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坐我的位置吧。”蒋尘毫不犹豫得拒绝了。

对方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喜欢。

欧阳浩笑容一滞,看了眼对面的女孩,悄然道:“我给你多加一百块钱,你把座位让给我。”

他又扫了眼蒋尘身上的衣服,继续笑道:“你说你这站几个小时,就能得到一百块钱,比你爸妈辛苦一天挣得多吧?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座位我也自己坐着吧。”

蒋尘有些无语,怎么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不讨人喜欢的人。

蒋尘不顾欧阳浩变得阴沉的脸色,把旅行袋放在行李架上,便要越过欧阳浩坐到座位上。

“小子,三百,我给你三百,你把座位让给我,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欧阳浩伸出胳膊拦住蒋尘,眼睛瞥了一眼那个女孩。

“我师傅说了,不能收不义之财,你的钱我怕不好花啊。”蒋尘盯着欧阳浩得脸,意味深长得说到。

蒋尘推开欧阳浩的胳膊,迈步便要走。

欧阳浩眼里闪过一抹阴翳之色,随即悄然伸出了左脚,火车上本就狭窄,而又有身子挡着蒋尘的视线。

可以想象,下一刻蒋尘便会因为绊到他的左脚而摔倒,要么身子磕在小桌子上,要么摔在旁边座位的一位老人身上,不管怎么样都足够让蒋尘出洋相了。

似是见到了蒋尘的狼狈之色,欧阳浩嘴角都翘了起来。

很快,欧阳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蒋尘像是脚上长眼睛一样,一脚就踩在欧阳浩伸出的脚上,还用力踩了踩,疑惑道:“火车上还有人带猪蹄?”

“扑哧!”对面的林雪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雪的家庭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好,她是长秋市的古林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

暑假期间,林雪受大学室友兼闺蜜陈倩倩邀请去合宾市游玩,结果便遇到了陈倩倩的同学欧阳浩。

当天欧阳浩便是各种献殷勤,然而他那种纨绔子弟的作风让林雪很是反感,并没有过多理会他。

暑假即将结束,今天回长秋市原本林雪打算坐高铁,但是耐不住闺蜜一个劲,便陪她坐了普快火车。

她没想到的是,火车上他又看到了欧阳浩。

欧阳浩从一个人手里换到她对面的座位,然后便开启话唠模式。

无奈之下,她只能装作低头玩手机。

直到两站地后蒋尘上车,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依然没有抬头。

而她由于一直低头,自然看到了蒋尘踩着欧阳浩的脚用力碾着。

又听到蒋尘那句“火车上还有人带猪蹄?”,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才抬起了头。

听到林雪笑出声,蒋尘转头看向这个一直低头的女孩。

随即,蒋尘有些被惊艳到了。

一张鸭蛋形的脸颊,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润,脸上施了淡妆,一对弯眉如柳叶一般,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笔挺的琼鼻再加上半掩的樱桃小口,搭配的那么自然,典雅。

难怪被苍蝇盯上。

不说蒋尘感到惊艳,现在的欧阳浩可是怒火冲天。

蒋尘先是不给面子,然后又出言讽刺他,还故意戏耍他,这些还都是在美女面前做的,自觉都是因为蒋尘,让他在林雪面前丢了丑。

最气人的,他一路都没有逗林雪多回应他一句,蒋尘戏耍他,竟然逗笑了林雪,这实在是让他彻底怒了。

“你TM敢耍我!”他冲蒋尘骂了一句,用力的往回收脚。

然而,蒋尘的脚却像生了根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朋友,说话得凭良心啊,我怎么耍你了?我告诉你啊,我会相面,我看你印堂发青,山根低陷,伴有横纹,看来你最近运势不佳啊。小伙子,你今天有血光之灾,你可要小心啊。”

如果熟悉蒋尘的人听见他说这句话,一定会面露古怪之色——蒋尘小时候和山下小伙伴发生争执,没少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冲上去把对方打的头破血流。

蒋尘一脸认真地说话间,突然抬起了脚。

一直用力的欧阳浩,没想到蒋尘会突然抬脚,不由得向后面倒去,摔倒在过道上。

“我有你M。”欧阳浩怒气冲天,猛地站起来就要向蒋尘冲去。

然而他忘记刚才左脚被蒋尘踩过,也低估了蒋尘的力量,只觉得左脚一阵疼痛,站立不稳,身体一个趔趄,向前面摔去。

蒋尘见状赶紧一转身坐在座位上。

然后欧阳浩便看见小桌板在眼前渐渐放大,随后额头磕在桌子边上,摔倒在地。

蒋尘在一边看着,都替欧阳浩感觉到疼。

对面的林雪吓得啊的一声,赶紧站起来从过道向后躲去。

欧阳浩缓缓的站起身,脸上阴沉到了极点,额头上有着一道一公分左右的伤口,在往外流着血。

蒋尘见此,不由一摊手,认真地说道:“我就说你有血光之灾了,你偏不信,现在相信了吧?其实我相面很准的。”

欧阳浩大骂一句,然后举拳向蒋尘的脸上打去,含怒的一拳,如果打到了,也够蒋尘受的。

然而,拳头离蒋尘的脸还有几公分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在拳头上,那只拳头就那样停了下来。

蒋尘抓到欧阳浩的拳头,就那么举着他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看起来毫不吃力。

欧阳浩看着被蒋尘抓到的拳头,用力想把胳膊抽出来,但却纹丝不动。

拳头就如同被钳子抓到一般,自己用出的全力也都犹如泥沉大海。

欧阳浩眼见胳膊抽不出来,便想抬腿踢蒋尘。

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蒋尘抬腿又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害得他又一个趔趄,但手臂被蒋尘抓着,这次没有摔倒。

蒋尘松开欧阳浩,笑着对他说道:“朋友,总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和谐社会懂不?”

欧阳浩经过刚才的交手,自知动手也不是蒋尘的对手。

他阴沉着脸,看了蒋尘一眼:“好,很好。蒋尘是吧?我记住了,希望你能在长秋市玩的愉快。”

说完,便一瘸一拐的向车厢连接处走去。

蒋尘没有管他,从小师父就告诉他,真正咬人的狗是不乱叫的,乱叫的狗没什么好怕的。

他对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笑,抱了抱拳:“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

围观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善意的一笑,各自扭回头坐好。

蒋尘整理一下衣服坐好,他目光扫到对面女孩座位,发现地上有个黄色包装的东西。

“美女,你东西掉了。”蒋尘指着那东西对同样重新坐下的林雪说道。

林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座位下面,当看到是什么东西后,赶紧捡了起来放进包里,脸上马上布满红晕。

蒋尘没想太多,稍微犹豫下,便对林雪说道:“美女,刚才我看你面相,你有血光之灾啊!”

“呸。流氓!”

林雪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低骂了一句赶紧低下头。

“美女,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蒋尘一脸认真。

他很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好意告诉她,却换来一句谩骂。

唉,这世道人心不古啊。

(注意:不是爽文,不是后宫,不是一见就爱。只是为了引出一段剧情。)


八月份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

在一座矮山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身边还站着几位中年人。

这是一个与地球高度相似的平行世界,玄学之术盛行。

而这个年轻人就是玄学界中人。

他叫蒋尘,老年人是他的师父,是附近山上道观里的一位道士。

蒋尘自幼就和师父学习各种风水秘术,已经十多年了。

今天,正是他受县里张老板所托,为张家寻找一块好风水的墓穴。

“我们都知道,昆仑是天下山脉祖龙,而北部的白山山脉是十二大干龙之一,我们的鹤山就是出自白山的一条支龙。”

蒋尘手指着一侧的高耸险峻的山峰,对着身边的一名中年人说道:“而鹤山的主峰,飘忽隘显,高远峻险,颇有腾龙之势,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支脉。”

那名中年人没有因为蒋尘的年纪小而轻视他,开口问道:“蒋师傅,那我们就在那座主峰上选墓地么?”

蒋尘闻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那座主峰确实有腾龙之势,但是这座主峰无随伴之龙,又下临深渊,显然是一个孤山绝地。”

“而《青鸟经·十不相》有云:‘四不相单独龙头’,那座山峰恰好是一单独龙头,如果把先人葬在这种孤山绝地,恐怕会绝了后代。”

蒋尘的话,让身边的中年人一惊,随即开口说道:“那就麻烦蒋师傅给找一块好风水墓地了。”

蒋尘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指向另一侧的山峰。

“你看那条山脉,自北向南走势,虽不高险,但却也起伏逶迤,婉转起伏,绵远悠长,也颇具龙脉之势。我们到那里看看。”

此地山势并不高,片刻,众人就来到蒋尘所说之地。

此地位于山峰的半山腰,地势平缓。

蒋尘继续说道:“你看此地,周围山势重叠环抱,面前水流曲折。自是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明堂开阔,水流曲折,能使坟穴藏风聚气而又能挡煞避凶。”

“此地流水曲折,有水抱流,可以环聚生气、财气,使之不易流失,所以此地为聚财之地。再观此地山形,犹如一条鲤鱼跃出水面,跳向龙门,鱼跃跳水之势,保后代子孙仕途有成。”

蒋尘用手点指身边一处:“此地是典型的阴宅风水——鱼跃之地,把先人葬在此地,墓地朝向南方,可保后代财运仕途双丰收。”

听蒋尘这么说,中年人心中大喜,赶紧让身边人把蒋尘说的都记下来。

蒋尘随后又告诉他,下葬时候的各种注意事项。

蒋尘说完,看向一路没有说话的师父,他师父欣慰的向他点了点头。

看见师父点头,蒋尘自是心里欢喜,一旁的中年人却也是心里彻底踏实了。

“今天实在是麻烦大师和蒋师傅了。”

片刻后,在一座矮山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沿着山路向上走着。

“乖徒弟,你今天点的‘鱼跃之地’,也确实是个阴宅宝地了。”老道玄诚子转身对身旁的蒋尘说道。

“看你选地、择时、棺木朝向安排,都是极正确的。而且阴宅风水五要素——龙、穴、砂、水、向,你都很好的掌握了。”

蒋尘没有答话,却是看向玄诚子:“师父,张老板那么有钱,这次应该没少给钱吧?我上学的生活费应该有了吧?”

玄诚子一窒:“哪有多少钱,一共就给了一百块钱。还是看在你师父我的名头给的。”

“真的就一百么?”蒋尘有些怀疑的问道。

“真的就一百。”

玄诚子有些心虚,随即换了一个话题:“明天你就上学走了,师父把行李都给你装好了,明天师父去车站送你。”

“不用了,师父,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蒋尘摇头。

“要送的,十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

玄诚子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脉虽说以相术为根,但寻龙点穴,卜卦测字,撰符驱邪,也都涉猎较多。这些年,我的本事你也学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基础足够扎实,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去实践。这次出去,有机会就要多去接触这类事情。”

身影渐渐远去,老道士的话语也渐渐飘远。

次日,地辉市火车站的候车室里。

蒋尘和玄诚子,如同众多送别的人们一样,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

玄诚子面露不舍之色,对着蒋尘说道:“乖徒弟,十几年了,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门在外生活,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话,玄诚子眼圈微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颤巍巍地递给蒋尘。

“这里有几百元钱,师父这些年攒的一点积蓄,除了给你交学费外剩的都在这里了,你都拿着,在外边多吃点好的。可惜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师父,这钱你留着吧,我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我走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留着自己花吧。”

蒋尘看着面前那卷成一卷,还有些褶皱的零钱,眼睛也有些发红,把钱推还给老人。

“听话,师父这个年龄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年龄大了,吃咸菜白粥也挺好的。你还在长身体,应该吃点好的。”

在玄诚子一再坚持下,蒋尘还是把钱接了过来,放入口袋里。

送别总有时,进站的火车开始检票,蒋尘拎着一个旅行袋和师父摆手道别后,拿出车票走进检票口。

都说离别时,送别的那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被送之人渐渐远去,心里会泛起阵阵酸楚。

然而,蒋尘刚检票进站台,玄诚子在周围人诧异的眼神中,从兜中掏出一个崭新的水果手机。

“喂,青虚啊。我家小兔崽子终于走了,我明天就去你那转转啊,一会我就去买机票。好的,那等我吧。”

挂了电话,笑呵呵得走了,头都没回。

如果这一幕被蒋尘看到的话,估计会直接把手中的慢车车票扔在他的脸上。

蒋尘身高能有一米七五,身材清瘦,面貌清秀。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蓝色的短裤,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虽然都是新的,但是一看就是没有牌子的地摊货。

蒋尘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玄诚子捡到,俩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在山下县里念完高中后,今天是他上大学报到的日子,也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出远门。

蒋尘检票后,边往车厢走,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要不是十几年来早已熟悉师父是什么性格,又无意中发现他银行卡里面余额是七位数,刚才真差点被他骗了,这老头的演技越来越高了。”

蒋尘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自言自语。

“不就是当年破坏了他和王寡妇的约会么,然后就一直记仇到现在。唉,希望他回去能找到我偷藏起来的银行卡吧!”

就在蒋尘检票进站的时候,车站外某处,一名中年人也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对面并没有出声,中年人对此并不意外。

赶紧有些拘谨的说道:大人,他已经下山,去往长秋市了。

对面沉默片刻,才传来一声有些低沉的“好”,便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中传来挂断的“嘟嘟”声,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收起手机,转身混入人群中。

(注意:本书不后宫,不种马,不是爽文,不是女人一见就爱。)


“小伙子,哪有你这样和女孩子搭讪的?”

蒋尘旁边座位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蒋尘。

老人坐在靠窗位置,刚才蒋尘和欧阳浩的争执他都看在眼里,却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

即使面对差点发生的肢体冲突,他也依然沉稳的坐着,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真的会相面。”蒋尘连忙解释道。

老人笑了笑,正待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还会相面?真当自己是大师了,年纪轻轻的就神棍一样招摇撞骗的。”

说话的正是陈倩倩,她看了一眼林雪,又意有所指的说道:“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做不敢当,而且如此下流龌龊。同样是年轻人,差距真是不小啊。”

蒋尘转头看着她,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我并没有强迫你们相信。况且时间尚未到来,我所言之事是否应验还未可知,我更没有从你们要钱,怎么就招摇撞骗了?”

陈倩倩被气的不轻,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却又无言以对。

旁边的林雪赶紧安慰她:“倩倩,算了,别生气了。”

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不行,雪雪,我咽不下这口气。”陈倩倩对林雪说了一句。

陈倩倩又转头看向蒋尘,面前这个人先是和欧阳浩发生冲突,把欧阳浩气走,又对着自己闺蜜耍流氓,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你说自己会相面,总得证明一下吧?”

蒋尘对她真是感到一阵腻歪:“我会不会相面,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吧?”

“不敢证明,我看你是心虚了吧?还说自己不是骗子?”

蒋尘真是对她无奈了,他才发现女人真是恐怖,毫不讲理,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我是不是骗子,也不用你管吧?”

“你要是承认自己是骗子,那你刚才就是对雪雪耍流氓,必须道歉。要么,你就证明你真会相面。”

蒋尘是真的对她无语了,随即说道:“这样吧,我不给你看面相了。一会你写一个字,我给你算算,如果我算准了,你给我赔礼道歉,外加卦钱二百。如果我算的不准,随你处置。”

“呵,还不是要钱?”陈倩倩讥笑道。

“算准了,钱是我应得的。多说无益,你写个字吧。”蒋尘没有在意她的讥讽,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陈倩倩想了想,开口道:“就‘倩影’的‘倩’字了。”

蒋尘摇摇头:“只能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事真多。”陈倩倩边嘀咕,边从包里翻出来一个随身记事本和一支笔。

她随手在本上写下了一个“倩”字,然后递给蒋尘。

蒋尘接过记事本看了看,不得不说,陈倩倩的字写的确实不错,字体娟秀,只是可能对蒋尘不满,字体稍显潦草,“倩”字的一竖只写了一半,没写到头。

“你想算哪方面的?”蒋尘一脸认真之色。

“姻缘。”一个大学生,二十左右,算姻缘并无不妥之处。

“算姻缘啊。”蒋尘眉头皱了皱。

他又看了看陈倩倩,然后仔细看着她写的字,心里推算着。

过了片刻,蒋尘微微向四周扫了眼,拿过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旁边的老人好奇的向纸上看过来,看到蒋尘写的字后不禁低赞了声“好字”。

纸上的字苍劲有力,显然练过,有些功底。

老人看过蒋尘所写的文字后,诧异的看了眼蒋尘,又看向陈倩倩。

蒋尘没有在意老者的目光,把记事本还给陈倩倩。

陈倩倩接过记事本向上面看去,林雪也好奇的向记事本上看。

片刻,只见林雪脸色变得一片惊然加怀疑之色,也是先看了眼蒋尘,然后又看向陈倩倩。

而陈倩倩看完后,也是脸色大变,恼羞成怒的向蒋尘喊到:“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

陈倩倩有点慌乱的把那页纸撕了,跟林雪说了声“我去洗手间”就走了。

林雪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蒋尘,也起身追了上去。

她们二人走后,靠窗的老人也略带震惊的看向蒋尘,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小伙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根据刚才陈倩倩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蒋尘写的东西对他触动很大,显然蒋尘应该是算对了。

蒋尘刚才在纸上写的是:

旧爱未断,新欢临门;

欲望迷心,秀珠蒙尘;

有孕在身,三月未盈;

欲要堕胎,不决犹存;

看似大喜,实则不祥;

务必小心,厄运临门。

蒋尘低声说道:“我刚才给他算了,得到的签文是‘青毡空守旧,枝上巢生风,莫为一时喜,还疑此象凶’”。

看着老人有点发懵,蒋尘继续低声解释道:“她这签问的是因缘,解出来就是:她交上了桃花运,自以为很得意,却不明白这个桃花运也是背运,一味地沉迷于欲海里,很快,祸事就要降临到她的头上。”

停顿了一下,蒋尘继续说道:“ 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的全部情况,但多少也是明白一点的,只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保护,也为了维护她的尊严,更抱着让她回心转意的期望,而苦苦地等待着,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却又愁又苦。”

“ 而她的灾难不是来自家里,而是另外的。别的枝条上的巢,那就是她的外面,巢生风,这里指的是风险,是灾难。 她问的是姻缘,那么,要么就是患上那方面的疾病,终生难治;那么就是因爱引发血案。”

蒋尘说的事头头是道,旁边的老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有孕在身的?“

蒋尘低声道:“老爷子,还记得她刚才写的那个倩字么?”

看到老人点头,蒋尘继续道:“你拆开看倩这个字,上面是个三,下面是个月,也就说有了一个三个月的人,不就是怀孕三个月么。”

“而且你再看上面的那一竖,把三给斩断了,也就是三个月堕胎了,但是他那一竖又只写了一半没到底,就是说她想堕胎,但是由于什么原因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还在犹豫不决。”

老人听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蒋尘没有告诉他,这东西他说得简单,但测字算命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尽管陈倩倩刚才针对蒋尘,但蒋尘还是把算出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并提醒了她,因为这是他的职业道德。

至于陈倩倩相不相信他的话,最后会不会听他的,那就看她的命运了。

身旁老人笑着看向蒋尘:“小伙子,能给我看看面相么?”

“老人家,您不用看了。您印堂方正,双眉清丽高扬,一身儒雅之气,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而且应该是做学问之人,并且子女事业有成。”提到专业问题,蒋尘侃侃而谈。

“哈哈,小伙子谬赞了。”老人爽朗的笑道,随即拍了拍蒋尘肩膀说道:“这趟火车没白坐啊。”

“小伙子,我叫唐立宏,你说的基本都对,我是个退休的教授。你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么?”

“唐老,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没手机。要不您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我,我买手机了再联系您。”蒋尘说道。

唐立宏有些诧异,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没手机的?

虽然看蒋尘的穿着不像富家子弟,但也不像是那种买不起手机的人。

不过他看见蒋尘那坦然的眼神,不像说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递给蒋尘。

蒋尘接过来,郑重的把留有电话号的纸条揣进兜里,望向车厢一端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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