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绾季世延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帅今天又在努力讨好夫人后续》,由网络作家“梵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绾夫人不是省油的灯。”“那也是九爷先应的人家,就咱九爷这身价地位,能给他做大夫人,谁傻啦吧几会拒绝。先头许是因着心如死灰,这时候九爷趁虚而入,又是哄又是捧,千金重诺一往情深,搁哪个小姑娘能不动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女人嘛,就那么回事,谁对她好她就能掏心掏肺。”“对,九爷就是对她好,这么些年能找出第二个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肠能有多硬。所以,你就别多虑了啊。”天已经黑透了,佛堂里静悄悄的,门外两人压低了声,也没能逃过季九爷的耳朵。坐北朝南的供桌上供奉着尊白玉佛像,季九爷在的地方,季九爷管的地方,哪里都少不了这尊佛。每逢初一十五,他会闭门谢客,斋戒参禅。这个习惯维持了快十五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佛的信徒,宁安城里甚至有人唤他‘九...
《大帅今天又在努力讨好夫人后续》精彩片段
“我看绾夫人不是省油的灯。”
“那也是九爷先应的人家,就咱九爷这身价地位,能给他做大夫人,谁傻啦吧几会拒绝。先头许是因着心如死灰,这时候九爷趁虚而入,又是哄又是捧,千金重诺一往情深,搁哪个小姑娘能不动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人嘛,就那么回事,谁对她好她就能掏心掏肺。”
“对,九爷就是对她好,这么些年能找出第二个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肠能有多硬。所以,你就别多虑了啊。”
天已经黑透了,佛堂里静悄悄的,门外两人压低了声,也没能逃过季九爷的耳朵。
坐北朝南的供桌上供奉着尊白玉佛像,季九爷在的地方,季九爷管的地方,哪里都少不了这尊佛。
每逢初一十五,他会闭门谢客,斋戒参禅。
这个习惯维持了快十五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佛的信徒,宁安城里甚至有人唤他‘九佛爷’。
男人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静静捻着佛珠。
听着门外两人的絮叨,闭合的眼帘微掀,视线落在慈眉善目的菩萨身上。
他对乔绾一往情深?
他是喜欢那姑娘,这些年什么样的姑娘他都遇上过,只这一个,一眼就瞧中了。
许是一个人呆的久了,遇见个喜欢的人,就想着留住她,让她陪着他。
可他扪心自问,若是有一天让她为了乔绾放弃军政大权,放弃性命,他可能也做不到那么果断。
这些日子他大约也摸清楚了,那姑娘的确不像看起来那么天真无邪,她的小心机小聪明是挺稀罕人的。
一开始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人,哪有那么突然就想通了,会不明不白跟着自己。
说是替她留着清白,可两人都同榻而眠了,他说的那些,怕是也不能都做到,哪里就是个千斤重诺的人。
他季世延的女人,就是他死了,别人也别想染指。
乔绾肯低头逢迎,为的不过是图他一心一意。
他愿意纵着,为的是她只图他一心一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季九爷无声笑了笑,快三十岁了,跟个小他十岁的小姑娘计较儿女情长,想来也挺好笑的。
乔绾翻来覆去一整夜,翌日早上,是被突然的枪鸣声给惊醒的。
连续三声,怕是不光她,就是整个霖城都被惊着了。
她猛地坐起身,第一时间想到是九爷出事了。
“明秋,明秋!”
她的声音惊慌,明秋匆匆推门进来,就见乔绾披散着长发只穿着睡裙,光着脚正往外跑,她连忙拦住她。
“夫人别慌,您收拾…”
“收拾什么!为什么突然有枪声?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兵府司出事了!”
乔绾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素白的小脸满是不安。
明秋矮她半个头,捧着鞋子追在身后。
“奴婢去,奴婢去问,您先穿鞋呀。”
乔绾转回身,蹙着眉将鞋蹬上,回头接着往前头跑。
明秋竟然追不上她。
“夫人换身衣裳…”
乔绾充耳不闻。
主仆俩一前一后抵达前院,入目就见满院子半人高的红木箱子,还有沾蓝军装的季军。
乔绾顿住脚步,三十多抬箱子上都绑着红绸缎,喜气洋洋的气氛,硬是让她紧张不起来了。
赵滨和韩兆一左一右站在堂厅门口,见到廊道拐角的人,顿时眼皮一跳。
赵滨大喝一声,“列队!立正!低头看脚,不许乱看!”
院子里的兵齐整整立正低头,军靴‘咔咔’两声,将乔绾惊醒,她站在原地,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了。
季九爷从前堂出来,跨过门槛,就见到他两日没见的小姑娘,穿了件半袖水粉的天蚕丝睡裙,乌发披散犹如泼墨,冰肌玉骨素面朝天,站在朱木红廊下,美的像幅画。
季九爷凤眸眯了眯,长腿轻抬向她走去。
乔绾眼里,季九爷少见一身军装,革带军靴,他的眉眼偏冷俊,军装衬的整个人修挺如松。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修眉微蹙,低沉训话。
“像什么样子。”
乔绾月眸眨了眨,欲言又止,话还没开口,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带路。”
明秋‘啊’了一声,低着头匆匆往前走,拉开了些距离。
乔绾被他抱着怀里,昂着头眼也不眨,直勾勾盯着他看,月眸里光泽水盈。
季九爷低头扫她一眼,薄唇微勾。
“两日不见,就不认识爷了。”
深秋的早晨气候凉,小姑娘的胳膊腿又滑又凉。
他手动了动,紧了紧怀抱,让她贴着自己,低沉问她。
“傻不傻,不知道穿件儿衣裳。”
乔绾靠在他肩头,抿着嘴笑了,小声说,“九爷抱着我,我不冷的。”
她脑子里都是那些绑着红绸缎的红木箱子,心口砰砰砰地跳的厉害。
“想让爷抱你,就乖乖呆在屋里,穿成这样满院子溜达,想让爷开杀戒?”
季九爷语气虽带着笑,听着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乔绾抱紧了他脖颈,无声偷笑,又细声解释。
“我听到枪声,以为兵府司出事了,还不是担心您。”
季九爷被取悦了,小姑娘慌的什么也不顾,就是因着担心他出事。
他闷笑一声,“你放心,爷命硬,你是没机会守寡的。”
“呸!”,乔绾拍了他胳膊一下,“不许胡说。”
季九爷心情好,随口‘嗯’了一声。
他腿长,走的也快,几句话功夫就进了院子。
乔绾是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老太太喜静,院子里伺候的人并不多,这会儿还早,要不是之前的枪鸣声,这会儿怕是整个院子都没醒呢。
之前乔绾跑出去,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婆子都瞧见了,自然惊动了老太太。
这会儿她被抱着回来,几个丫鬟婆子都愣住了,想拦季九爷,又被他一身军装和冷冽威压吓得不敢上前。
明秋上前拉住管事婆子到一边说好话。
“章姑姑,就别惊动老太太了,九爷今儿来下聘,送小姐回屋就走。”
章姑姑也是老人了,自然跟个人精似的。
乔绾是表小姐,季九爷是来下聘的,季九爷她惹不起,老爷没拦着说明也是惹不起默许了。
她含笑点了点头,下去吩咐几个婆子丫鬟,这事儿不许声张。
自己进屋伺候老太太起床。
几人说话的功夫,季九爷已经把乔绾抱回了屋,反脚勾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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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季九爷走了,留下乔绾一个人在屋里。
明秋每每进屋伺候,都见她窝在拔步床上,玉容微红,一副不敢见人的姿态。
明秋不敢打听,只得识相的不打扰她。
乔绾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就是季九爷单膝跪地,垂首吻她小腿的画面。
她每每想起觉得整个人都发烫,右侧小腿那处格外烫。
虽然穿的长裙,旁人是瞧不见的,但乔绾总觉得说不出的羞耻和别扭。
隔了三天,再瞧不见丁点儿痕迹,这才肯出门。
天气转凉,今日难得阳光明媚清风舒爽。
乔绾让人搬了躺椅放在院子里的紫藤架下,一边剥松子,一边看话本子。
明秋端了切好的香瓜搁在石桌上,无聊的叹了口气。
“九爷走了三日了,也不知哪天回来。”
乔绾手一顿,眼尾扫了她一眼,故意逗她。
“怎么,你想九爷了。”
明秋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奴婢才没有。”
乔绾轻笑,继续逗她。
“那你想谁了?赵滨?韩…”
“哎呀!绾小姐!”,明秋红着脸大叫。
“谁都不想,那你着什么急?”
明秋气鼓鼓,杏眼儿滴溜溜一转,小声驳她,“奴婢这不是怕您想九爷么。”
乔绾差点没咬到舌头,捡了颗松子丢过去。
“你胆子肥了,敢开我的玩笑。”
“奴婢哪敢呀,是小姐先逗奴婢的。”
乔绾轻轻白了她一眼,心道,他可别回。
明秋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乔绾捧了块儿香瓜,一边啃一边问她。
“小厨房修葺好了没?”
明秋眨眨眼,实话实说,一点儿不含糊。
“塌的严重,灶台今儿能砌好,奴婢问过工人了,说是得晾三日才能用。”
还得三日?
乔绾黛眉蹙了蹙,再磨蹭那人可就回来了,她才不要跟他住一个院子,那狗男人还不得生吃了她。
乔绾当即拍了拍手,义正言辞的叮嘱明秋。
“不用等晾好了,九爷说回来就回来了,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借住,明天就搬回去。”
明秋听了垂下眼,含糊着应了一声,转身找事情做去了。
心里忍不住的腹诽。
她是不相信赵总军无缘无故地,会带人去砸芳梨院的小厨房,多半是得了九爷吩咐。
明秋想,灶台修好修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九爷让不让您走啊。
到了傍晚用膳的时候,乔绾还叮嘱明秋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
子夜时,整个大帅府都静了下来。
府门前街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离得近了,门房听见‘嚯嚯’地军靴声,整齐划一,两个门房对视一眼,连忙将府门打开。
当先进来的,是辆夜月下漆黑反光的大头四轮洋车。
车子后头,两排齐整的大兵,中间护了三辆马车。
赵滨坐在副驾驶,车子一停,连忙开门下来,将左侧后车门拉开。
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先踩了地,紧接着车身微晃。
似是刚在车上眯了一觉,季九爷睡眼惺忪,军装上衣和内里衬衣都解了三颗扣子,隐隐可见白皙的胸膛。
慵懒矜贵,又透着三分邪性。
韩兆已经指挥着亲兵将马车里的箱子一一抬出来。
赵滨小声请示着。
“用不用使人唤绾小姐?”
季九爷单手叉腰晃了晃脖子,闻言睨了他一眼,凤眸光泽莫名,悠着声儿道。
“这会儿,当是睡着呢?”
赵滨眨眨眼,嘿笑一声摸了摸鼻尖。
“九爷累了,您回去吧,这儿有我和韩兆呢。”
季九爷薄唇扯了扯,一言不发,迈着步子走了。
赵滨打眼瞧着他龙行虎步似的,不由‘啧啧’两声。
韩兆正走过来,顺着他视线探了探头,感慨一声。
“谁说咱九爷是万年铁树来着?”
赵滨听了翻了个白眼,这话是他说的。
“那谁能知道,有朝一日,这样一人,能真稀罕什么姑娘。古人曰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韩兆听的牙疼,不耐烦的踢了踢他脚跟,催他赶紧干活,谁不想早点儿歇着。
这厢,季九爷回自己院子,一路畅通无阻,直奔着后罩房里走。
明秋侧卧在外间躺椅上,门一‘吱呀’她就醒了,连忙爬起来行礼。
“九爷,您…”
季九爷摆了摆手,视线已经穿过月洞门框的帘子缝隙。
明秋识相的低着头溜了出去。
虽是存着要捉弄小姑娘的心思,可这会儿就站在香闺里,季九爷心里痒痒,也不刻意放轻步子了,径直就往里闯。
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乔绾第一时间被惊醒了。
她睡的有些懵,条件反射性的坐起身。
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那人伸了手轻轻拉开床帏。
乔绾毛骨悚然,一声惊呼响彻屋子。
男人探身,一把捂住她小嘴,猛的将人压在床褥里,歪头就啃她脖颈。
乔绾瞪大了眼,吓得肝胆俱裂,拼命挣扎。
“唔唔…唔…”
季九爷猝不及防被小手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顿时激的他又气又笑,一把控住她胳膊,磨着牙训她。
“个小野猫,胆子肥了,敢打你爷!欠收拾。”
熟悉的笑语,熟悉的味道。
乔绾停下挣扎,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里那股惧怕却悄然消散。
见她安静下来,季九爷动了动腰,视线习惯了黑暗,借着可怜的光线打量她,呢喃笑语
。
“哭什么?连你爷都认不出来了?”
乔绾摇了摇头,突然委屈极了,真的唔唔哭了起来。
这下季九爷心疼坏了,连忙翻身坐起,将人整个抱在怀里,顺着她脊背安抚。
“真吓着了?”
“平日瞧着浑身刺儿,就这点胆量?”
乔绾哭的更厉害了,放开声‘哇哇’的。
“行了,收了泪珠子!”
季九爷眉心蹙成疙瘩,粗糙的给她抹了把眼泪,低声训斥。
“爷给你打了脸,还没罚你,你倒来了劲儿,不许哭了!”
男人的手上有茧子,刮的乔绾脸皮疼,听他接连训自己,顿时气怒了,抬手狠狠推了他一下,哽咽着瞪他。
“九爷先吓我的,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不讲理!”
怀里的姑娘穿的单薄,抱起来又软又香,眼下哭了会儿,虽看不清漂亮的脸蛋,但这把娇软微哑的嗓音,属实有些媚态了。
季九爷顿时笑了,低头与她脸贴着脸,抱着她轻轻晃悠。
“爷就不讲理,爷欺负你,爷乐意。”
乔绾气的浑身哆嗦,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的狗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咬着牙一扭头,报复性的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胸口。
季九爷愣了愣,半晌垂头看了一眼,被乔绾可爱的行为逗乐,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狠狠揉了乔绾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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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午后三点两刻钟,乔绾等的有些困乏了,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了一下,门外的人顿了顿,似乎不死心,又用力推了两下。
乔绾黛眉一挑,没有出声。
被拒之门外的季九爷,默默看着上了内栓的门,险些笑出声来,他低笑扬声。
“多大了?还闹这种小孩子把戏。”
乔绾听了不由翻了门一眼,‘啪’地将书摔在窗户上。
动静不小,种种行为表达了屋里人的不悦。
季九爷低沉闷笑,负着手慢悠悠晃到窗子外,看着压了个缝隙的窗边儿,十分识相也没伸手去拉。
只微微弯了腰,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
“爷又做了什么,惹你这么不高兴?”
乔绾低低‘哼’了一声,“不敢。”
“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开开门,有脾气冲爷撒,爷任你打任你骂。”
“您借我豹子胆,我也不敢跟九爷动手。”
“你还用借胆?”,季九爷笑了,“对爷又打又挠的不是你?”
三句没五句就开始不正经,乔绾都渐渐习惯了,脸都没红,轻飘飘嘲讽一句。
“九爷说是谁就是谁,您出趟门这么久,谁知道到底是谁。”
这话带了醋意,季九爷听了心里还挺受用。
于是眉眼笑意更柔和了,单手叉腰斜斜靠在窗户边,轻轻敲了敲窗户。
“你看你,走的时候爷就说带着你,是你自个儿不要去,眼下又疑心爷,什么都让你给沾了。”
乔绾抿了抿嘴,他肯低声下气的哄她,她心里多少已经有谱了,眼下故意僵着声罢了。
“您就会念叨我不是,我不跟着您,难道不是为了不给您添乱?再说了,这要不是我留在府里,这次的事儿能这么轻易解决?”
“是。”
季九爷连忙应和,“你做的好,爷记你头功。”
乔绾无声笑了,月眸弯了弯,一脸傲娇的问他。
“头功能得什么奖励?”
还要求论功行赏,季九爷被逗乐了。
“你想要什么,爷都应。”
乔绾站起身,一把推开窗户,歪头探看他,一双月眸浅笑盈盈,娇媚横生。
“真的?”
季九爷猛地对视上这样的小姑娘,脑子里还没反应,手已经下意识伸了出去,把住窗户边儿就要拉开,准备狠狠亲她一口。
乔绾眼疾手快,双手把住窗户抵抗,瞪着月眸一脸控诉。
“您还没说呢!”
季九爷心里笑骂了一声,只能悻悻收回手。
“你爷说话一言九鼎。”
乔绾嗔了他一眼,抿着嘴笑。
“那…您回去吧。”
季九爷眉梢一斜,视线还沉浸在她眉眼里,像是没听清她说什么。
“什么?”
“我说。”,乔绾收了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您可以回去了。”
季九爷凤眸微眯,终于听明白了,手指摸搓着手腕儿上的紫金佛珠,声线慢条斯理地。
“回哪?”
乔绾黛眉一挑,有恃无恐,“回您屋里吧,我今儿不想陪您。”
说完当着季九爷的面,‘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甚至在里头上了栓。
季九爷凤眸眨了眨,半晌垂下眼睑,捻着佛珠,清清淡淡地下令。
“给爷把门打开。”
这声音听着就跟刚才不一样了,乔绾心里揪了揪,咬着唇反驳。
“九爷刚才还说自己一言九鼎的。”
季九爷不理会,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
“爷数到三,你不开,今儿这门保不住了。”
“九爷说话不算话!不是真君子!”
乔绾有些气急败坏,跑到门边用背顶住门。
季九爷恍若未闻,挑着眉梢慢悠悠道了句。
“谁跟你说爷是君子?一。”
乔绾太气了,却又不得不低头,她知道季九爷不是逗她,说这门保不住,是真会被他给卸了。
“你起开,一会儿爷踹门不收力,伤了你可别哭,二。”
“九爷!您踹着我,可别心疼!”
乔绾跺脚,破罐子破摔的喊了一声。
季九爷绷不住了,终于笑出声,他单手叉腰,笑的止不住。
“你说的对,你可是爷的心肝儿宝贝,爷哪舍得让你疼。”
乔绾反应过来,自己是又被他给逗弄了,顿时恼羞成怒。
她猛地转过身,气的自己踹了门板一下。
“季世延!”
多少年了,季九爷许久没听见过别人喊他大名,今儿从他的小姑娘嘴里喊出来,又娇又软的,听的他耳朵都酥了。
他好心情地应了一声,甚至还故意逗她。
“绾宝贝再叫一声,你说让爷干什么爷就干什么,你要月亮,爷让人给你摘下来。”
乔绾气的都哆嗦了。
宝贝都喊上了,这狗男人不止死皮赖脸,一副流氓骨头,嘴也是占便宜没够!
她再也忍不了,一把拉开门,抬脚就踢了他。
眼看把人激了出来,季九爷灵活的退了一步,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抱住,推着进了门,顺脚把门带上。
“你放开!”
“不放。”
“你!无耻!混蛋!”
“嗯,爷无耻,爷混蛋。”
温香软玉在怀,季九爷得偿所愿,丝毫不计较小姑娘牙尖嘴利。
半揽半抱地,将人带到榻上,倾身按倒了。
到了这一步,乔绾眼眶终于红了,也不挣扎了,就抿着嘴一脸委屈的看他。
季九爷眼瞧着,心也软了,舍不得再欺负。
语气又软和下来,好声好气哄她。
“甭哭,有话好好说。”
乔绾哽咽着,“是您不跟我好好说的…”
季九爷被这哭腔软糯的音儿酥了骨头,顿时投降。
“爷的错,爷不该逗你。”
“您冷落我,拿我逗乐子,还气我,您只会欺负我。”
“…,爷什么时候冷落你了?”
“您还说!”
乔绾哭叫一声,一把推开他,坐在床边抽噎起来。
季九爷头疼,跟着坐起身,看她哭的难过,凤眸黑沉下来,耐着性子将人抱住哄。
“就你一个,爷怎么舍得冷落?你是怪爷走的时间长了?下次带着你。”
“我才不去!”
“你不去,那爷出门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天天让人给你来回送信。”
乔绾等的也是这句话,目的达成,她见好就收。
她收了收眼泪,侧过头看他。
“谁跟你说这个了!”
“还有别的?”,季九爷声线低磁,自己想了想,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爷没冷落你,你想差了,以后不许多疑,有话直跟爷说,再闹这么几次,爷可真恼了。”
乔绾抿唇,不高兴的撇开头。
季九爷拍了拍她后背。
“行了,这事儿过了,不许再闹。”
“没什么事。”
乔绾镇定一笑,模样乖巧。
“九爷眼下在外见客,不在府中,乔绾已经使人去知会了,六爷先回住处整顿,等歇一晚,明日自然就能与九爷会面了。”
季六爷闻言没有接话,垂下眼抿了口茶,再看乔绾时,眉眼也就带了三分戾气。
“怎么?使个女人来,三言两语就要打发我,他季老九如今领着兵,在这儿做土皇帝,就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了?大帅若是知道…”
“六爷何出此言?”
乔绾脸色白了白,连忙打断他,像是怕他真捅到大帅跟前去,细声解释着。
“这可真是误会,九爷是真不在府里,我何必诓骗您?”
“不在府里!”
季六爷冷笑一声,‘哐’的一声砸了茶盏。
乔绾吓得一声低呼,眼圈瞬间就红了。
季六爷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跟前,一字一句笑问。
“你说,他不坐镇苏城帅府,他人哪儿去了?”
乔绾吓得连连后退,捂着帕子‘唔唔’哭了起来。
美人梨花带雨,季六爷面色软了软,觉得自己是吓过了。
见她哭的不能自已,一时间问不出什么,他扭头看向门外的亲军。
“去,问问他们,季老九人在哪。”
那亲军还没动,院子廊道上大步匆匆奔进来一人。
季六爷瞧着是季世延的参军佟骁,顿时挑了挑眉。
佟骁脸色阴沉,也没看人,张口就问。
“九爷怎么样了?伤…”
“佟参军!”,乔绾急唤一声打断他,也顾不得擦眼泪了。
“九爷可知道六爷来了吗?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佟骁愣了愣,似是突然发现季六爷在,嘴里的话磕磕巴巴的。
“六爷,绾夫人…,九爷他…他他走不开。”
季六爷左右扫了两人一眼,差点被这拙劣的演技给逗乐,他不等乔绾开口,慢条斯理地道。
“他走不开?得,我亲自去见他。”,说着他故意往外走。
乔绾面色一白,顾不得许多,连忙一把抓住他手臂。
“六爷!”
季六爷顿住,视线落在胳膊上,素白绵软的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手腕,看的人心痒痒。
他视线上移,眉目如画的一张娇颜,正红着眼眶眼巴巴望着他,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可人怜极了。
一想到这样的小美人是季老九的女人,他心里顿时更不悦。
“六爷您别急着去,九爷许是喝多了,等明日…”
“够了。”
季六爷眉头一拧,轻轻挣开她的手,眉眼凌厉的盯着乔绾。
“真把爷当傻子了?你多大岁数,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他看向佟骁。
“说!老九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人在哪。”
乔绾吓得脸惨白,战战兢兢退了两步,咬着唇看向佟骁。
佟骁浓眉紧蹙,脸色也沉了沉,看着季六爷时眼神带了几分防备和怀疑。
“六爷今日刚到,怎么就知道九爷出事儿了。”
这话,算是承认了季老九的确出事儿了。
季六爷搓了搓手,暗地给门外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口中与佟骁周旋着。
“苏城有多大?他季老九是这儿的土皇帝,他的事儿,能瞒过多少双眼睛。”
佟骁紧盯着他没说话。
乔绾站在一旁,一脸的紧张。
氛围有些紧张,季六爷与佟骁对视了片刻,察觉佟骁对他带着几分防备和警惕,心中多少有了几分猜测。
少顷,他去打探消息的亲卫赶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乔绾握紧了拳,与佟骁对视一眼,她像是放弃了伪装,一脸凄楚无助。
季六爷听完回话面色剧变,从惊愕,诧异,怀疑,过渡到焦急。
他看向佟骁,神情和语气都变得肃厉。
“这么大的事,你们竟敢瞒着我!老九现在怎么样?带我去看看他。”
说着就急迫的要走,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
佟骁却错了一步挡住他去路,虎目深沉毫不畏惧的看着季六爷。
“六爷留步,九爷如今不方便见客。”
季六爷气笑了,他是不相信季老九会这么轻易被伤,不亲眼看看怎么能放心。
“我今日偏要见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能耐,既然能伤老九,他伤势如何,我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谁今日拦我,就是跟爷的枪杆子过不去!”
一排亲卫齐齐举枪上膛,对着佟骁。
佟骁面无表情毫不畏惧,盯着季六爷一字一句道。
“九爷伤势轻重尚且不知,六爷今日就在九爷府上举枪,传了出去,怕是也不好听。”
季六爷和季九爷素来不对付,这在宁安城人尽皆知,他在季九爷府上捣乱,自然也是有恃无恐地,也不会怕佟骁三言两语的威胁。
季六爷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老九不会管教下属,做哥哥的今儿就帮他教教,目无尊卑的东西。”
佟骁不为所动,依旧挡着他去路。
眼见闹的不可开交,乔绾急步上前,似是也不伪装了,一把拉开佟骁,与季六爷面对面站着。
季六爷眼睑低垂睨着她。
方才哭的梨花带雨柔弱无助的小姑娘,现今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月眸看他,昂着小下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骄纵样。
“六爷想做什么?这儿是苏城,在三省,季九爷说了算,您要在这府上动刀动枪的,可别怪我们冒犯了!”
季六爷眉头高挑,看着明明害怕,还挺着小身板张牙舞爪的小姑娘,顿时有些好整以暇。
他背着手微微倾身,逗弄似的笑语。
“你们能怎么冒犯爷?”
佟骁欲要说什么,被乔绾伸出纤细的胳膊拦住,乔绾神情镇定看着季六爷。
“六爷也知道情况,我们不让您靠近九爷,您心里明白是为着什么,聪明人不说暗话,您带的人就这么多,苏城可驻扎着十万大军呢,九爷遇刺,整个苏城戒严,帅府当然也不例外,您真要动枪,可要掂量清楚了。”
“你威胁爷。”
季六爷冷笑,颇有些有恃无恐。
“乔绾不敢,也不会威胁六爷。”,乔绾温浅一笑,模样乖巧,“只是分析一下形势,况且,六爷此番来,可是受了大帅的指令?”
季六爷没说话,乔绾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六爷来,九爷可是从未收到消息的,您隐瞒行踪,怕是也有不能言说的缘由。”
“大帅原就不喜欢兄弟闫墙,您和九爷过往就不睦,这趟为何偏指派您过来,偏您一来,九爷就出事儿,我们并不想怀疑六爷,一切不过是为九爷着想。说句大逆不道的,咱们不得不防着您,这事儿若不是您做的,您该想想背后推动一切的人,而不是着急看九爷如何。”
季六爷听得脸色阴沉,一时间垂下眼看不清神色。
乔绾月眸动了动,接着道。
“若您不是得了大帅令,是私下来的,那您要动手...,我们只能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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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秦家是苏省首富。
过去顾氏把着三省时,秦府就是帅府的常客。
眼下季九爷坐镇三省,秦府依旧是商贾之首,秦书杰是苏省有名的第一贵公子,如今娶的又是季九爷亲信佟参军的嫡女。
这是商政联姻强强联手,三省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贺喜,秦府门前可谓车水马龙。
帅府的车到了街口,早有秦府的家丁在指挥腾路,倒也一路畅通。
韩兆下车,先与迎出来的秦远道和秦书杰道了声喜,然后躬身拉开后车门。
季九爷穿了身碧湖色的长褂,衬的整个人冷冽中多了几分朝气,高挺的鼻梁架副墨镜,看不清神色,下了车,一手捻着佛珠,另一只手跟秦远道握手。
视线看向一旁大红衣袍的秦书杰,语声和气带笑。
“恭喜书杰,预祝你们夫妻举案齐眉,早日开枝散叶。”
“多谢九爷。”,秦书杰笑意明朗真诚。
“九爷百忙抽空,秦府蓬荜生辉,您快里头请。”,秦远道也笑的见牙不见眼。
季九爷失笑,一边侧身向车里递过去手,一边嘴里调侃。
“亲事是爷保的媒,别人不来,爷都得来。”
众人闻言跟着笑,周围围过来的宾客一通恭维秦家父子。
眼尖的人就瞧见,车里还有人,一只素白玉手搁在了季九爷掌心,季九爷轻轻回握,扭头回去看车里。
视线里,先伸出一条雪白纤细的腿,玉足踩着双精致的牛皮小跟鞋,紧接着穿青黛色绣桂花簇旗袍的姑娘弯腰下了车。
姑娘站直了靠到季九爷身边,肤白如雪眉眼如画,精致的像是玉雕美人。
乔绾抽出手,挽住季九爷臂弯,姿态温顺乖巧。
外人眼里,像株菟丝花依附着万年青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似的。
众人都在打量她,一时间气氛有些静。
季九爷墨镜后的凤眸幽亮含笑,轻轻拍了拍乔绾的手,声线柔和。
“怎么不给你秦伯伯道喜。”
乔绾眼下有些难得的拘谨,她虽是跟了季九爷,可今日是头一次当众跟着季九爷现身,这是在三省所有上层人前表明自己的身份,日后她名字前就盖了季九爷的章,所以她有些拘束别扭。
她闻言看了季九爷一眼,温顺笑着跟秦远道和秦书杰道喜。
“恭喜秦伯伯,秦少爷。”
“绾绾特地给你带了贺礼。”,季九爷笑看秦书杰。
韩兆闻言从一旁的大兵手里接过檀木盒子,上前两步,当着众人的面将盒子打开,朗声笑道。
“绾夫人亲自挑的,这送子观音开了光,灵验。”
他这句‘绾夫人’,像是特地加重了语气的,在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秦书杰瞧着那尊白玉观音像,只觉得莫名讽刺,一时间笑的有些不自然。
旁人却是不明白细里的,又是一波恭维。
季九爷温笑道,“我是信菩萨的,心诚则灵,书杰,这尊送子观音送了你,你可要努力了。”
秦远道笑的脸都皱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多年没这么高兴了。
“借九爷吉言。咱们别站着了,九爷和夫人快里边儿请。”
季九爷点点头,带着乔绾拾阶而上,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秦府。
秦家财大气粗,唯一的嫡子娶亲,保媒的季九爷又出席,今日像是卯足了劲要表现,要多盛大有多盛大,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拜堂时,季九爷被请到正位,乔绾站在季九爷身后,新娘子盖着盖头,也看不清什么模样。
季九爷侧头跟她低语,“真好奇,一会儿去新房瞧瞧。”
乔绾抿嘴笑摇了摇头,在他耳边细语道,“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看秦书杰笑意有几分真,想来也是个美人。”
季九爷拍了拍她手,闷笑道,“猜对了一半。”
乔绾月眸眨了眨,视线透出几分疑问。
季九爷正要解释,被秦远道打断了。
“九爷,咱们去席位吧,马上开宴了。”
原是两人说悄悄话的功夫,新娘子已经被新郎官牵着往外走了。
季九爷点点头,站起身牵着乔绾,跟在秦远道旁边出了前堂。
一路上遇上的人纷纷见礼,然后队伍慢慢扩大,人多了就热闹,有人笑着打趣。
“今儿这喜宴可谓贵客满座,三省内再没有比秦老爷家办的更热闹了啊。”
“我方才瞧前头搭了戏台子,可是请了笙晓楼的名角?”
“趁着这机会,九爷也赏脸,大家难得齐聚一堂,热闹热闹是应该的。”,秦远道笑着接话,又问季九爷,“九爷喜欢听什么戏,我让人去点。”
季九爷含笑摇头,“我不好这个,你们随意。”
秦远道笑意收了收,试探着问道,“九爷一会儿就走?”
季九爷勾了勾唇,回身扫了一眼,反问他,“霖城万家还没到?”
霖城万家?
众人纷纷愣了愣,面面四顾,都有些不解。
乔绾闻言也看向秦远道。
秦远道之前与顾氏来往甚密,如今又跟季九爷走的近,自然明白里头门道。
他看了眼乔绾,笑的慈和,“送了请帖的,前两日我派了人亲自去请,许是在半路耽搁了。”
季九爷来,乔绾当然要来,对于万家,秦远道也更看重些。
季九爷点点头,又安抚乔绾,“应是来的,上次跟你舅舅说过。”
“韩兆,你多带些人去迎一迎。”
韩兆应了声,转身离开。
乔绾垂着眼没吭声,挽着季九爷的胳膊往他身边靠了靠。
季九爷从没跟她说过舅舅会来,他特地提一句,当着这么些人,是有意在三省抬举万家,她不会傻到去拆台。
不出意外,今日过后,万家的生意在三省内会畅通无阻。
众人入了席,这事儿暂时揭过。
宴席上觥筹交错,季九爷给面子,也饮了两杯,乔绾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心不在焉的。
饭吃到一半,韩兆行色匆匆回来了。
他素日里惯板着脸,很少喜怒形于色,这会儿乔绾看着,不由心都提了起来。
“九爷…”
韩兆掩着手在季九爷耳边低语了一阵。
季九爷垂着眼搁下筷子,看了乔绾一眼,站起身淡淡道。
“今儿就到这儿,先走了。”,说着拍了拍秦远道的肩,“改日爷做东。”
乔绾站起身,跟在他身边要离开。
秦远道也追上来,“我送九爷。”
“不必,你忙去。”
季九爷扔下一句话,不等秦远道多说,带着韩兆和乔绾快步走了,身后跟着八个挂枪的大兵。
这眼瞧着是出什么事儿了,众人就纷纷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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