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在动，像是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听不到一个字。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这一切都压下去。再过几天，我就再也不会梦到他了。
夜里，我又梦到了过去。
梦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站在人群中，眼神清冷，像一座不近人情的高山。而那时的我，却以为自己可以让他回头。
梦醒时，我发现自己流了泪。
我坐在床边，任由泪水滑落，脑子里却空荡荡的。
大概是记忆在流失的过程中，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我知道，很快，它就会安静下来。
因为爱是留不住的。
3
第三天，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晕开了一片昏黄的光斑。
醒来的时候，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一片空白。
他昨晚发的消息，我记得回复过了吗？我试着回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手机放在哪里了。
这一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关于他的记忆依旧清晰，但当它们浮现时，我的心是空的。
我起身洗漱，镜子里的脸有些憔悴。看着自己，我忽然轻声问：“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回答我的，只有水声。
到了下午，他忽然打电话过来。
手机在茶几上振动着，屏幕上闪烁着他的名字。我盯着那串熟悉的字发愣，直到振动停下，又响起，再停下。
他连续拨了三次，最后发来一条语音。
“虞念，我就在你家楼下，开门。”
我心里一跳，跑到窗边往下看，果然看到他熟悉的车停在那里。他靠着车门，眉头微皱，手里夹着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