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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全集

一月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管事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精锐的小胡子,样子很是精明忠厚。“小人是王府的管事,姓刘,贱名达达。”“原来是刘管事。”苏晚棠微微点头,“请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这个……王爷出门未曾交代,不过今天是大喜之日,想来也快回来了,许是……在路上被大雨耽搁了。苏小姐且先在此休息等候,小人先把您的嫁妆移到偏殿放着。”刘管事带领一队下人把大红箱子搬走了,只留下五六个丫鬟留在堂内。这些丫鬟偷偷用余光打量这位十岁的小新娘。小小的人儿内穿红袄,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外套绣花红袍。模样粉嫩,好像从年画中走出来似的。不过到底年纪尚小,天真胆大,进了王府不仅没哇哇大哭,还敢打量院子里的树。苏晚棠找小丫鬟要了三枚钱币,摆在手心起了一卦。卦面显示,房屋...

主角:苏晚棠萧无恙   更新:2024-11-27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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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萧无恙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管事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精锐的小胡子,样子很是精明忠厚。“小人是王府的管事,姓刘,贱名达达。”“原来是刘管事。”苏晚棠微微点头,“请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这个……王爷出门未曾交代,不过今天是大喜之日,想来也快回来了,许是……在路上被大雨耽搁了。苏小姐且先在此休息等候,小人先把您的嫁妆移到偏殿放着。”刘管事带领一队下人把大红箱子搬走了,只留下五六个丫鬟留在堂内。这些丫鬟偷偷用余光打量这位十岁的小新娘。小小的人儿内穿红袄,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外套绣花红袍。模样粉嫩,好像从年画中走出来似的。不过到底年纪尚小,天真胆大,进了王府不仅没哇哇大哭,还敢打量院子里的树。苏晚棠找小丫鬟要了三枚钱币,摆在手心起了一卦。卦面显示,房屋...

《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全集》精彩片段


管事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精锐的小胡子,样子很是精明忠厚。

“小人是王府的管事,姓刘,贱名达达。”

“原来是刘管事。”

苏晚棠微微点头,“请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王爷出门未曾交代,不过今天是大喜之日,想来也快回来了,许是……在路上被大雨耽搁了。苏小姐且先在此休息等候,小人先把您的嫁妆移到偏殿放着。”

刘管事带领一队下人把大红箱子搬走了,只留下五六个丫鬟留在堂内。

这些丫鬟偷偷用余光打量这位十岁的小新娘。

小小的人儿内穿红袄,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外套绣花红袍。模样粉嫩,好像从年画中走出来似的。

不过到底年纪尚小,天真胆大,进了王府不仅没哇哇大哭,还敢打量院子里的树。

苏晚棠找小丫鬟要了三枚钱币,摆在手心起了一卦。卦面显示,房屋主人今日不在。

想必萧无恙今日不会回来了,所以她自顾自地坐在软凳上闭目养神。小丫鬟站在她身旁,眼睛滴溜溜地偷看堂内那些气派的装潢。

天色渐暗,大雨已停了许久,连屋檐上的水珠都不滴了,萧无恙果然没有回来。

刘管事命人给苏晚棠备了晚饭。饭后,苏晚棠以消食为由,在刘管事和一队丫鬟的陪同下,在王府前庭后院四处转悠。

走了一圈,苏晚棠大概明白了王府的阴煞之气从何而来,原来是府内前屋后院各处布局错乱了。

简单来说,就是风水不好。

怪不得她刚走进来,就觉得胸有点闷,不太舒服。简单的风水局对她基本没什么作用,但连她都觉得不舒服,想必是斗法元气大损的缘故。

又或者,这里不单单是风水不好这么简单。

“刘管事,想必今日王爷公务缠身,不回来了,我是不是能够早点儿歇了?”苏晚棠拍拍裙子上不小心刮到的雨水。

“是,是!”刘管事轻轻点头,他当然知道萧无恙不会回来,因为前两次大婚,他依旧不放在心上。

“东厢房已经为您打点好了,小人这就带您去。”

天色青黑,曲曲折折的连廊点满了大红灯笼。走过连廊,跨过一条小石桥,穿过两个凉亭,便到了东厢房。

刘管事停在门口,向苏晚棠行了礼。“苏小姐请先歇息,您有什么需要,可让丫鬟过来找我。若王爷回来要见您,我再来通传。”

苏晚棠点了点头,刘管事便退下去了。

刘管事走后,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看向苏晚棠,眼里带着一丝同情。

大婚的日子,新郎不在,这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苏晚棠倒不纠结这个。但凡不是个恋童癖,谁会对一个小孩子上心?日后她与萧无恙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最好。

“小桔梗,关门,把铜钱拿出来。”苏晚棠挑起珍珠穿成的珠帘,撤去书案上的纸笔。

“小姐,小桔梗……是谁?我是锦绣!”

“锦绣?”苏晚棠轻轻戳了戳脑门,记忆有些混乱。

锦绣轻轻关上房门,从绣花袋子里掏出七八枚钱币放在案桌上。

“小姐,你以前……可没有玩钱币的习惯!”

玩?苏晚棠勾了勾嘴角。

她可不是玩,她要起卦排盘,替萧无恙算算命!

苏晚棠从袖袋里掏出两张红纸,上面分别写有她和萧无恙的八字。

萧无恙的生辰是嘉礼十一年阴历八月初八寅时。今年二十二岁。

没想到他竟然比现实中的自己大四岁。

苏晚棠把他的八字摆正放在案台上,对照生辰,按照八卦的方位摆放铜钱的位置。锦绣站在她的身侧,眼神一直瞟向屋内四处。

王府不愧是王府,大堂富丽堂皇,前屋后院宁静雅致,就连厢房都这么好看。

案台的旁边是檀香木的架子床,床上挂着粉黄色的账幔,薄纱婆娑,上面一席一席流苏在烛光的照耀下左右摇曳。

床的斜对面是一张镶嵌宝石的梳妆台,晚上看得不太真切,想来肯定是新的。

就连这珠帘都是用粉色珍珠穿成的。

要是苏晚棠日后能得到王爷的喜爱,在这里生活,想来也是不错的。

锦绣轻轻触碰那些粉色的珍珠,珠帘左右晃动,影子投在案台上摇摇摆摆。

苏晚棠正坐在案台前,单手托腮,盯着那几枚硬币沉思。摇晃的帘影打在她的脸上,竟丝毫没有分心。

唉!小姐到底比她小几岁,还不懂得谋划将来,日后她得为苏晚棠多想办法才行。

锦绣搬来梳妆台上的烛灯。多了一盏灯,案台明显亮了许多。

苏晚棠紧皱双眉,换了只手托腮,快速移动钱币的位置。

她维持这个姿势,盯着那几枚钱币,足足看半个时辰。

没想到今晚竟然碰到如此诡异的卦象。

一般来说,八字定终身。

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都可以靠四柱八字来推算。无论是童年过往,还是今后的姻缘、财运、子女等,都可进行推算。

修为较低的术师,可以推断个大致,修为高的,可以准确推算到某一具体时期。

而她,玄理派亲传弟子,平日替人推演命理可具体到某一天。可是现在,换了好几种秘传算法,推断的结果不仅模模糊糊,还互相违悖。

萧无恙到底是个什么人?

按照卦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应该命绝于三年前。

明明是早死之人,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难道三年前……

苏晚棠还想继续深究,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炫目感突然涌上来,她的身体如同面条一般瘫软,小手撑不住脑袋,啪地扑倒在案台上。

几枚钱币从案上掉下来,轮子一般四处滚落。

锦绣吓坏了,连忙扶住苏晚棠的身子,拖起她的脸一看。

脸色苍白,满脸虚汗。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我马上去找刘管事,让他找个大夫看看。”

苏晚棠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头。

“扶我去床上休息吧,今日太累了。”

今天元气大伤,本就气虚体弱,府内阴气过盛,又让人心神不宁。的确不该这个时候解异卦,伤了自己。

苏晚棠躺在床上,抱着软枕,望着床幔上朦胧的流苏,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丫鬟掀开紫色的绫罗帘子,整颗脑袋伸出窗外,斜着眉眼,宽大斜长的嘴巴一张一合。

“后面那两个不识字的东西,今日我们小姐急着上学府,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日后若是见到这辆马车,把太尉府三个字牢牢刻在你们脑门儿上!”

丫鬟冷笑了一声,本以为后面那俩小厮会向她唯唯诺诺地哈腰点头,谁知俩小厮眼皮都是不抬一下,完全把她的话当成空气。

她用力锤了锤车窗,高声喊道:“奉劝你们可别在打那位王妃的旗号,不吉祥,谁不知道尊夜王妃就是个短命的,活不过三日……”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唯有那句“活不过三日”十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丫鬟没反应过来,大家为何突然间如此安静,她望向后面,双瞳逐渐放到了最大。

在那双惊愕、恐惧、栗栗危惧的瞳孔中,一辆黑色的马车正踏着烈日缓缓而来。

空气犹如被寂静传染的浪花,浪花一浪覆着一浪,压住了前方一潮又一潮的喧嚣。

寂静有节奏地往前延伸,不到一分钟,整条长长的夕水街,仿佛被死神施了魔咒,一切全都静止了,唯有一串清脆的铜铃朝前唱着轻快的节奏。

铜铃踏着马蹄前后摇晃,清脆的声音犹如锤子般敲击着人们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整个皇城使用黑色马车的,除了那位煞神还有谁?

车上挂风铃的,除了那位煞神还有谁?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全城凡是有黑色马车的人家,全都自发自觉涂成了别的颜色,所以,黑色马车独独成了尊夜王的象征。

还有那串悬挂在车前的风铃,更是私下被人们称为“死神之铃”。

你可能没见过尊夜王,甚至没见过他的马车,但是听到随马车前行的风铃声,你会忍不住屏息,忍不住战栗,因为,他来了!

外面怎么突然没声了!

苏晚棠轻声叹了口气,今日果然是不宜出行!

她的记性明明十分混乱,可偏偏记得有关尊夜王的传说。看来这位煞神在人们心中的印象,的确很是深刻!

她在苏府的时候,是极少得出门的,偶有出门的机会,母亲钱秀芝总千叮咛万嘱咐,让路上小心,若是见到黑色马车,要停下,别看,也别出声。

这些话深深刻在苏晚棠的脑海里,也同样使锦绣刻骨铭心。

“来了来了!”

锦绣竖耳听着愈来愈近的风铃声,牢牢抓住苏晚棠的手。

大人多年刻骨铭心的教诲,在她听到风铃的瞬间条件反射,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一时竟忘了自家小姐苏晚棠便是尊夜王妃啊!

“把车靠边,让王爷先走!”

苏晚棠猜测萧无恙有其它公事,于是让小厮把马车靠边,不料清脆的风铃声突然在身后停止了。

片刻,小马车杏色的帘子被人粗暴地一把掀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把她从车内捞出来,强壮的臂弯将她拦腰一提,她眼前一阵晕眩,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出了车外。

街边两侧的小摊小贩,路上站立的行人百姓,一个个早就把脑袋低得埋到了胸口。

他们不敢看传言中的尊夜王是何模样,自然也看不见苏晚棠,只听一片沉沉的死寂中,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哎哎直叫。

“哎哎哎!”苏晚棠晃着脑袋,手脚并用地挣扎。

她又不是一颗篮球,为什么要拦腰一挎?整得像人贩子绑架儿童似的。

在那条强有力的胳膊面前,十岁小女孩的力气可以忽略不计。

萧无恙轻轻一提,抱着苏晚棠上了自己的马车。

前方堵了半天的马车,此刻迅速让出了一条路。

马鞭一扬,轻快的铃声再次响起。黑色的马车犹如一只离弦的箭,哒哒的马蹄载着清脆的铃声飞快穿过了夕水街。

那辆杏色的小马车猛挥缰绳,急急忙忙跟黑车后面。

待那风铃声彻底消失了,夕水街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吊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远望那辆摇摇晃晃追在黑车后面的小破车,这才恍然大悟。

刚才坐在杏车里的人,原来真的是尊夜王妃。

那个“哎哎”叫的女孩子,到底是何等姿色?竟然打破了尊夜王妃活不过三日的定律。

马车好像是往左相府那边去的吧!今日好像是苏家小姐回门的日子,莫非……那尊煞神是陪她回苏府了?

从这天开始,皇城的百姓又多了两条关于尊夜王的传言。

传言之一,尊夜王妃,也就是左相苏府那位小姐,不仅破了活不过三日的定律,还在尊夜王的陪同下回门了。

传言之二,太尉府的人在夕水街冲撞了尊夜王妃的马车,车上的人除了那位小姐,全死了,就是在夕水街死的。

驾车的那两个小厮,死得那叫一个离奇。身上什么伤口也没有,唯有额头汨汨渗血。坐在车里的丫鬟,脑袋趴在窗沿上,双眼瞪裂,是吓破胆死的。

听说车里那位小姐,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回去便大病了一场,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苏府内。

昨夜,苏晚棠派人去苏府传达她今日要回门的消息。

今日,苏家一大早便忙活起来。

钱秀芝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苏晚棠爱吃的菜。只不过苏晚棠迟迟未到,急得她在桌前踱来踱去,挥舞薄扇自念自叨。

“棠儿怎么如此久啊,过了湖也就隔了一条夕水街,拐个弯儿就是了,这个时辰还未到,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接着她又念道:“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棠儿命好,大吉大利,定是没事的。”

孙菊青举着拨浪鼓哄孩子,见钱秀芝叨个不停,烦心地把拨浪鼓扔在桌上。

“哎呀,你别在这里走来走去的,都晃着小棉棉了。”

小棉棉是孙菊青所生,今年刚得两岁。

平日里钱秀芝与孙菊青的关系还算平和。

一来是钱秀芝为人比较温吞,做事拿不出个主意,而孙菊青出身名门大户,把苏府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钱秀芝日常对孙菊青比较敬重。

二来钱秀芝唯有苏晚棠一个女儿,而孙菊青有一儿一女,苏望安已是皇家御林军,小棉棉刚得两岁。两人与苏晚棠的年龄刚好错开,所以这些年没有过什么争执。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小棉棉总是哭闹不止,着实让孙菊青烦心。


苏晚棠正琢磨用何办法才能让这尊煞神松松口,不想刘管事却委婉地替她说了情。

“王爷,今日可是七夕呢。”刘管事弓着身子朝萧无恙拱手。

“外面正热闹呢,王妃快要上学府了,这种热闹日子,想必日后不能多见了……”

“七夕?”萧无恙微微抬眉。

“是啊,夕水街可热闹了,到了夜里,就更热闹了。”

苏晚棠看向刘管事,故作模样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像这般热闹的日子,想来今年是见不着了。刘管事,麻烦去告诉我哥,让他明年再来吧,反正我也被禁足了,不用去学府了,真好……”

苏晚棠说罢偷偷瞄了萧无恙一眼,发现某人此刻额头上的青筋正微微凸起,那一道浅浅的伤疤也跟着动了动。

刘管事朝苏晚棠弯腰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萧无恙,道:“启禀王爷,既然王妃尚在禁足,那……是否要将苏侍卫请进来,好让他们二人团聚团聚,也给王妃解解闷。”

刘管事心下暗忖,苏晚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苏望安便是萧无恙的大舅子,总归是一家人,让萧无恙多多体会家庭温暖,想来也是好的。

这些事,他原是不敢当萧无恙的面说的。只是现在苏晚棠在这儿,萧无恙虽然性子冷淡,但难得独独对这位小王妃不一般,他才敢多说两句。

“不必了!”萧无恙声音冷淡。跟宫里有关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进来。

苏晚棠看了看萧无恙,道:“既然如此,我在门口与兄长说会儿话,未迈出王府半步,应该不算破禁。”

说罢小女孩提着裙摆便出去了,萧无恙瞥见她眸里那一抹暗淡的神色,眉心不由动了动。

苏望安与小六在门外站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苏晚棠匆匆出来的身影,他的眼神立刻亮了亮。

“哥哥近日可好,怎么得空来见我。”

苏晚棠飞奔到门前,那两位凶神恶煞的守门人将剑架成十字拦住了她。两人依旧面冷目圆,一脸凶样。

“王爷有令,王妃不可外出。”

“你们竟敢拦王妃!”苏望安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苏晚棠看向苏望安,道:“哥哥不必动怒,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被王爷禁足了。”

苏望安又瞪了他们几眼,才将目光转向苏晚棠。二人隔着架起的剑说话。

“妹妹为何被禁足,可是犯了错误。”苏望安问道。

苏晚棠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对于自己受罚之事,苏晚棠的确很迷惑。

整个王府都挨罚了,说不定只单纯因为萧无恙脾气不好罢了。毕竟在她看来,每个丫鬟与侍从小厮都勤勤恳恳的,极少犯错。

而她自己本人,更不会犯错了。她为王府祛除了煞气,明明就是大功臣。

只是现在这位大功臣,遭受的待遇不是很好,不仅被禁足,还准备要去接受三年义务教育。

苏望安漠然叹了一口气,“当初早就料到你在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是哥哥无用,不能救你于水深火热,才害你现在这般日日受惊,不得自由。”

当初苏茂德领回皇帝赐婚的圣旨之时,苏望安正巧在家。愤青上头的他差点儿拿着皇帝老儿的圣旨冲进宫中,结果被苏茂德反手一个巴掌打老实了。

苏茂德也不愿苏晚棠嫁给尊夜王,只是天子一言九鼎,已经下了的圣旨又怎会出尔反尔。

他堂堂礼朝左相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又岂是他一介小小御前侍卫能扭转乾坤的?

苏晚棠知道苏望安对她十分不错,便宽慰道:“哥哥不必自责,其实我在王府的生活还不错,下人也对我十分恭敬……”

她的生活的确挺不错,吃好喝好,除了不能随心所欲地搞风水事业,基本上是养尊处优了。

苏望安看向她,沉默了片刻。

一个月不见,他的妹妹似乎懂事了许多,肯定是在王府里吃太多苦给磨的。

小六站在苏望安身后,好不容易见到苏晚棠一面,他自是开心。

“小姐不能出去不要紧,想要什么玩意儿吩咐我便是,我腿脚快,肯定替小姐弄来。”

小六说罢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苏望安道:“少爷,您不是做了个箱子给小姐麽?”

“对。对。”苏望安点头的瞬间,小六已经将箱子从马车里拿了下来。

“听父亲讲,你下个月便要去北韵学府了,我寻思你定缺个小箱子,便在空余时候做了一个,届时你用来装衣物首饰。

苏望安所说的小箱子,果然便是小箱子,刚好适合她这种十岁左右的小孩。

箱子是用梨木制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女孩接过箱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一幕刚好被从里面出来的某人看到。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哼!这种小箱子有什么好的,连一件斗篷都装不下,还笑得如此开心!

锦绣正与芊茉学习厨艺,苏晚棠便随意叫来一个丫鬟将箱子拿去东厢房。

“早知今日你不能出来,我应该带你爱吃的藕粉来。”苏望安看向苏晚棠说道。

“少爷,不打紧。”小六朝他弯腰拱了拱手。“我现在去夕水街头给小姐买一份。”

苏望安点了点头。

“小姐,等着我!”小六撒开腿便没了人影。

苏晚棠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她们这些风水师大多与商业大佬打交道,经常听同门提及那些那户人家父母兄妹、小三小四争财产互相撕逼之事,幸好苏府没有这种情况。

虽然苏晚棠是庶出,但苏府的人可是将她当嫡出小姐看待的。尤其是苏望安,简直是位爱妹狂魔。

“如今我在王府出行不便,日后去了北韵学府怕是更不得闲,哥哥若是有空,还请多多回去看望父亲与母亲。”苏晚棠淡淡说道。

“妹妹放心,日后你去了北韵学府,没了那人的管制,我得空便去看……”

苏望安的话未说完,萧无恙修长阴翳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其实苏晚棠这话说得较为委婉。

风水好坏的影响力是很慢的。

好的风水居,住久了才会发觉它的好,坏的风水居好比慢性毒药,要一定时间才能发现它不好。

地底穿心煞好比药性强的慢性毒药,住在府内之人日日受强烈的阴气所扰,不出五年必定亏空而亡。

锦绣愣愣地看向苏晚棠,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池水,怎又与阴气扯上关系了。而且自家小姐是何时学得如此多这些知识,什么阴阳之类,她从未听过。

萧无恙看向只有她半高的小人儿,眸光闪烁,有些意外。

医道同源,二气协调之词从十岁女童口中而出,确实有些不搭。

苏晚棠看起来是个孩子,可感觉又不似孩子。换上别家及笄的嫡女,恐怕都无她半分胆识。

见萧无恙不语,苏晚棠眨眨眼,唇角微扬。

“王爷不用担心,我们风水师便是治疗住宅阴阳不调之人。”

小女孩语气轻快,好似一点儿都不将祛煞之事放在眼里。

萧无恙抬了抬眼皮,“你那风水玄学之术,是跟谁学的?”

“王爷想知道?”

苏晚棠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望向他。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荷叶的清香。萧无恙望向小女孩琥珀色瞳仁上那两排随风轻颤的睫毛,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气息。

小猫……定是在谋划什么。

苏晚棠轻轻对上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淡淡勾唇。

“这是秘密,连我父亲都不知道。若王爷真想知道,可以拿一个秘密和我交换哦。”

“怎样?王爷要交换吗?”小女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哼!果然是一个阴谋。

“你想知道什么?”

明明知道小猫有阴谋,可他还是栽进去了。他迫切想知道她的风水之术是从哪处学来的,为何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

“我还没想好,待他日我想好了,王爷再回答我罢。”

萧无恙微微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眯了眯眸子淡淡道:“不许说谎!”

苏晚棠抬了抬眉,这煞神真的很幼稚啊,看来以前的传言不尽真实,真是流言不可尽信。

“我是风水师,不是神棍,自然不会说谎。”

“那你这风水之术,从哪儿学的?”

“拜师学的。”苏晚棠眼尾上挑,脸上有些崇敬之色。

“家师道号玄冥子,我乃师傅亲传弟子。师傅言我根骨奇特,八字印星旺,玄学天赋高,我便拜他为师,从小学习风水术数。”

“从小?”

萧无恙盯着十岁的人儿,微微抬眉。

若苏晚棠三岁入玄门,到现在学了七年之久,天赋及高的话,能画出修炼十几年功力的符箓,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苏家相门府第,苏晚棠幼入玄门,苏茂德竟会浑然不知。

锦绣听到苏晚棠这话,双眼变得直愣愣,看向苏晚棠,越发觉得她陌生。

苏晚棠自幼学习玄学之术,她在苏府伺候六七年,竟浑然不知。小姐极少能出府门,她是如何跟那位号玄冥子的高人学习的?

男人疑惑的神色映在苏晚棠眼里,苏晚棠轻笑了一声。

“王爷无需好奇我是如何跟随师傅学习的,师傅是高人,高人嘛,自有妙计。”

苏晚棠转了转眸子看向他,继续说道:“只是师傅现下已不在皇城,王爷不必去打听他老人家的消息了,王府祛煞之事,交由我便是。”

萧无恙神色幽幽地看着灵精的小人儿。

这只小猫竟然知道他方才在想什么,还挺聪明。只是她筋脉全乱,祛煞之事……是否太过勉强了?

见萧无恙不语,苏晚棠又说道:“不过要想破解地底穿心煞,还需寻些法器来。”

“何为法器?”

“就像……这个!”

苏晚棠从腰封上取出三枚铜钱,摆在手心。

“这三枚铜币日日跟随我,受我的灵力滋养,日后便能成为法器。像法铃、金刚杵、鼓、法螺、念珠、玉石之类在阳气灵力充足之地滋养久了,也可成为法器。”

拿起三枚铜钱,苏晚棠便想起了她在现代的那三枚古币。

那三枚古币是师傅收她作亲传弟子时授予她的,也是一代代掌门流传下来的法器,灵力很足。

若不是有那三枚古币,她当日斗法怕是直接挂了,也不能阴差阳错来到礼朝,在此与萧无恙谈论法器之事。

萧无恙看了看小人儿的手臂,知道她涂过了药,眸光一闪,淡淡道:“寻取法器怕会耗些时日,不过我会尽快。”

苏晚棠轻轻点了点头。

午后日光强烈,照得满池荷叶都泛起了白光,望着有些晃眼。好在池子流淌的是太笙湖水,湖水凉,凉亭也不至于太闷热。

“日中太阳毒辣,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萧无恙转身离开,锦服上的金色柳叶在强光的照耀下异常显眼。

“王爷可要记住您还欠我一个秘密哦!”苏晚棠笑着朝他的背影福了福身子。

待萧无恙走远后,锦绣才敢站直身子,抬眼望向那黑色身影消失的方向,不禁咧嘴轻笑。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竟这般就套了王爷一个秘密。”

苏晚棠坐回石凳上,望向一旁亭亭的荷叶,微微一笑。

一个秘密算不了什么,她要套萧无恙所有的秘密。

这尊煞神被改了命,靠排盘推演不出他的命理,那她就用“交换秘密”多“了解”这位冷面王爷。

苏晚棠与锦绣在亭里逗玩了一会儿,累了才起身回东厢房。

接下来的几日,萧无恙都不在府内。

这尊煞神不在,苏晚棠倒觉得惬意许多,不用讲太多规矩,不用老是起来行礼。

只是萧无恙离开后,她的伙食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总是吃出淡淡的苦味儿。

唉!许是吃太多海鲜了,上火,苏晚棠没有太当回事儿。

是日,她去买了些黄纸和朱砂,打算给府内的人都写上一道平安符,顺便练练手。

夕水街一如既往热闹,人头攒动。

“小姐,出来买东西这些事,咱们叫刘管事便是了,何须你亲自出来。”

锦绣扶着苏晚棠下了车,两人停在一家卖朱砂的铺子前。


“你去弄些果汁来。”萧无恙对祁泽吩咐。

此刻小女孩将半张脸埋在萧无恙的衣服里,一双狡黠的眼睛正盯着祁泽看。

哼,小小年纪竟如此狡猾,祁泽的心里万马奔腾。

尽管心中对苏晚棠不满,但主上的吩咐,他豁出性命也会完成。即便……这任务只不过是替小女孩找果汁。

“是。”

祁泽朝萧无恙抱拳,但心下纳闷得很。

这个山庄是他们的驻扎基地,从未来过女人,更别提小女孩了。酒倒是有一大把,上哪儿找果汁去!

祁泽朝苏晚棠瞥了一眼,目光冷冷地转身出去了。

苏晚棠看他牵马出去,瞧了一眼离开的方向。

萧无恙将小人儿领回树下,道:“今日怕是要迟些才回府,你先在此等我。”

苏晚棠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

过不多时,祁泽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两三个黄橙橙的芒果。他将芒果放在石桌上,没好气地看了苏晚棠一眼。

“竟然有芒果。”

苏晚棠眉眼弯弯,刚想碰,祁泽立刻将芒果提起来,冷声道:“你要做何!”

“我想吃。”苏晚棠眨了眨眼。

“等着!”

他抽一把匕首,笨拙地替芒果削皮。“我的任务是做果汁,不是给你水果。”

苏晚棠:“……”

他手上缠着纱布,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芒果去皮,削成块放竹筒里,用力摇了几下,将竹筒推至苏晚棠跟前。

“那个……‘有人’好像未曾吩咐这果汁是给我的,你要不要拿着去问问。”

“你……”

祁泽咬了咬牙,瞪着苏晚棠哼了一声。

“伶牙俐齿,诡计多端,主上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苏晚棠捧起来喝了一口,满足地舔了舔唇。

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他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而是在心中腹诽。

“不要对我这么凶,说不定将来有一日,你会听命于我,为我所用。”

苏晚棠轻轻拨弄耳边的长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绝无可能!”祁泽冷笑一声。

影卫只听命主上,绝不会替他人卖命。无论那人是谁,无论那人与主上关系如何。

“天命所归,但事在人为。”

苏晚棠舔了舔唇,瞥眼看见他手上的白布渗着暗红的血渍,沉思了片刻,将萧无恙给她的药拿了出来。

“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苏晚棠扫了一眼石桌四处,捡起一张干净的落叶,挖出一些药膏放在树叶上。

“这药膏对淤青效果极好,希望对你的手伤有用。”

她说罢将药瓶放回袖兜里,屁颠屁颠将剩下的果汁拿给萧无恙。

这次祁泽倒是未跟过来。

树下的某人看着那一抹离去的鹅黄色身影,又瞧了瞧石桌上的树叶,目光有些复杂。

萧无恙正在擦剑。

“王爷,我困了。”苏晚棠揉了揉眼睛,将果汁递给他。

萧无恙微微皱眉,小猫总是喜欢犯饿或犯困。

“我先带你回去。”他轻声道。

“不必麻烦。”苏晚棠指了指一旁的马车。“既然王爷有事未办妥,我且先在车内眯一会儿,等下与王爷一同回去。”

“马车睡着不舒服。”

“王爷的马车宽阔又舒服。”苏晚棠浅笑。

萧无恙紧紧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动了动。“那你且先在车内等我。”

他说罢将苏晚棠抱上马车,又吩咐祁泽守在车外。

苏晚棠稍稍掀开帘子,看向萧无恙离开的背影,从袖中取出符纸,在车上布了个阵。

这是一个简单的迷阵。谁若是靠近马车,便相当于走入这迷阵中,看不清眼前的事实,仿佛魂魄被摄住了一般。

苏晚棠瞄了一眼萧无恙的背影,小心翼翼跳下马车,在祁泽的眼皮底下偷偷溜了出去。

山庄的附近是一片芒果林。

苏晚棠在树下等候片刻,一辆马车缓缓从树林一边驶来。

苏晚棠拦住车夫,丢给他一粒碎银,那车夫抛了抛银子,笑眯眯地将她拉往夕水街。

唐源玉斋。

苏晚棠刚迈进门,一人立刻飞奔到她的跟前,激动地朝她连连拱手。

“小仙姑,您总算来了,我天未曾亮便来了,在此等候了大半日,以为您不来了呢。”

说话的自然是那个被动物灵体俯身的男人。

苏晚棠看向他,眉心拧了拧。

这人比十日前的状况糟糕许多。印堂发黑,双目下垂,眼神涣散,眉目之间散发着隐隐约约的阴煞之气,若不及时将身上的脏东西弄走,怕是没两日活头了。

他脖子上挂着从唐源之这里制好的貔貅,但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一股颓丧之气,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唐源玉斋的伙计们纷纷有意无意地避让他。

“我不是给了你一张符吗,为何不用?”

受苏晚棠身上的灵力影响,那人原本涣散的眼神又聚了聚。

他苦丧着脸,道:“小仙姑有所不知,那日将仙姑的符箓随意揣在兜侧,回去后那东西竟没再扰我,我才知道仙姑符箓的妙用。可谁知翌日我起身喝水,将茶水打翻湿了衣裳,符纸……已经化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纸上的朱砂全洇成了一团。

苏晚棠轻轻抬眉,道:“那东西也是有灵性的,你先拿符压制了它,接着符纸湿了水,它恢复自由后,定然加倍报复你。”

“啊!”那人大惊失色,连连朝苏晚棠拱手,就差给她跪下了。

“小仙姑,你……你可得救我啊!”

他说罢从袖袋里摸索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双手递到苏晚棠的眼前。

“我知道仙姑收费不菲,银子已经备好了,仙姑您……快快出手,把那东西收了吧。”

唐源玉斋的伙计们表面是在干活,可眼角的余光纷纷朝这边瞄。

这人看起来颓颓废废的,定是惹上东西无疑了。可是这鉴玉的小女孩,不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麽,为何……又变成仙姑了?

而且听这人说道,小女孩随意画的符还挺灵的,这是什么情况?

苏晚棠瞥了他一眼,伸出左右,小手飞快地在指节上掐算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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