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长风眉心跳了跳,那事他们瞒得极好。
那日他们去青云山其实真的是为了这个案子的事情,顺道去看了看在青云观的阮小娘子。
殿下有点儿担心。
也不知道女郎的心悸是否是真的。
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也要去。
沧云长风都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样,不由地欣喜,大概他们马上就要有主母了,主母能够劝劝殿下护好自己的身子。
皇上近来一直在让殿下查河道漕运的事情。
这事儿经由的是林家及其下属的门生,牵涉颇大。
他们查得也不容易。
好容易有了点儿线索,又被人掐断了,他们也很是郁闷。
连个活口都留不下,无法了,只能重新撕条口子看看。
这事儿本就是暗中行事,没想着捅到明面上来打草惊蛇的,可惜了。
萧樾淡声道:“无碍,不过是这么点儿事罢了,瞒也瞒不住,始终都会知道的。”
“那皇上可会怪罪您?”
“嗤。”萧樾冷嗤,怪罪又如何,他如今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有心人就是想让他失了帝心,可惜他们从来没有读懂过他这个父皇的心。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朝中蛀虫,桩桩件件都叫他厌恶极了。
外戚专权也让他害怕忌惮。
偏偏他们还不知收敛知足,还在拼了命的拉拢人想把人推上去。
这也是为什么父皇要放权给阮国公。
为什么要放权给他这个从小不受宠,被宫女太监养大的儿子的原因。
他能在短短半年时间爬上来,叫人闻风丧胆,也不是靠圣意,而是他自己的本事。
上一世,他为了让阮月见快乐些,自暴自弃,甚至为了推这个蠢而不自知,高傲的弟弟上位出了几分力气。
他不忍见他们大婚,遁去江南。
努力不在意阿阮的消息,可就因他的这一丝疏忽,害阮家灭门,阿阮被残害。
这一世,他不会在放手。
在这宫中无人疼爱,如烂泥一般长大,无人会更比他懂得如何安抚圣心了。
萧樾也觉得有些疲累,长叹了一口气,边走边问,“阿阮呢?”
长风低声道:“沧云传了信来,女郎她回了上京,收到了宫里贵妃的帖子。”
“哦?”萧樾脚步顿住,“只是帖子?”
长风摇了摇头,“不是,还送了一份礼,像是一支钗子。”
“什么人送来的?”
“是娘娘宫中的宫女,好似叫什么红勺。”
“只有她一人?”
“对。”长风点点头。
萧樾神色顿冷。
自从萧蘅上青云观受辱之后,回京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作,连上书弹劾他的事情也不管了。
他就知道林家和容贵妃定不会善罢甘休。
婚约一日未退,那便还有挽回的机会,他们也不是铁了心的要做怨亲的。
定会想法子上门,找机会给阿阮求和,亦或是想法子叫阮家不得不应了这门亲事。
他还以为贵妃出面,会亲自出宫一趟或者是派上自己心腹得用的嬷嬷,大宫女前来送东西的。
却是万万想不到居然只是派了一个不知名的丫头过来。
好得很呐,他们母子。
这还是他们母子理亏,急于挽回的时候,那以前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他的阿阮定然受够了委屈吧。
长风也是替阮月见不值。
“这三皇子和贵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萧樾本是打算去衙门处理事情的,听完之后,眉峰冷冷蹙在一起,“去晴雅阁。”
长风:“啊?”
“殿下,您还没有喝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