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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旧梦将醒后续+全文

兰渊阿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紫宫脱垂住院时,温衍新正在哄患心脏病的白月光吃药。直到我紫宫切除出院都没露面。我打给他,他却满是不耐。“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缠着我!小月心脏病刚缓过来,我陪陪她怎么了!”女儿也不肯来接,怪我多事。“妈,你这把年纪连自理能力也没有吗?我忙着给孩子弄入学的事儿,有事就去找我爸!”这次我没有闹。默默提着行李搬家,拨通律师的电话。“你好,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吧!”——小腹空荡荡,心也空落落的。打完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不知怎的,车子在半路抛锚,司机连声抱歉让我下车。我提着行李。惊觉自己站在林月枚家楼下。仿若做贼似的,我扭头想走。“你是…知书姐吧…”转身,看见丈夫温衍新怀里搂着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这就是林...

主角:温衍新白月光   更新:2024-11-28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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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衍新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十年旧梦将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兰渊阿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紫宫脱垂住院时,温衍新正在哄患心脏病的白月光吃药。直到我紫宫切除出院都没露面。我打给他,他却满是不耐。“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缠着我!小月心脏病刚缓过来,我陪陪她怎么了!”女儿也不肯来接,怪我多事。“妈,你这把年纪连自理能力也没有吗?我忙着给孩子弄入学的事儿,有事就去找我爸!”这次我没有闹。默默提着行李搬家,拨通律师的电话。“你好,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吧!”——小腹空荡荡,心也空落落的。打完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不知怎的,车子在半路抛锚,司机连声抱歉让我下车。我提着行李。惊觉自己站在林月枚家楼下。仿若做贼似的,我扭头想走。“你是…知书姐吧…”转身,看见丈夫温衍新怀里搂着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这就是林...

《三十年旧梦将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紫宫脱垂住院时,温衍新正在哄患心脏病的白月光吃药。

直到我紫宫切除出院都没露面。

我打给他,他却满是不耐。

“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缠着我!小月心脏病刚缓过来,我陪陪她怎么了!”

女儿也不肯来接,怪我多事。

“妈,你这把年纪连自理能力也没有吗?我忙着给孩子弄入学的事儿,有事就去找我爸!”

这次我没有闹。

默默提着行李搬家,拨通律师的电话。

“你好,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吧!”

——

小腹空荡荡,心也空落落的。

打完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不知怎的,车子在半路抛锚,司机连声抱歉让我下车。

我提着行李。

惊觉自己站在林月枚家楼下。

仿若做贼似的,我扭头想走。

“你是…知书姐吧…”

转身,看见丈夫温衍新怀里搂着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

这就是林月枚,我在温衍新钱包里见过合照。

温衍新此刻,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撇开不敢看我。

倒是林月枚迎上来,“听说知书姐刚做完手术出院…看着气色倒还不错…怎么在电话里让老温去接像半死不活的样子…”

抹了浓妆的脸凑近,眨眨眼,“你不会在撒谎博同情吧…”

我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心脏病刚缓过来吗…看起来也不像快死的样子啊…”

“你…”,林月枚被我噎得哑口无言,”老温,我心口疼…”

温衍新迅速上前,心疼地握住她的腕,“宋知书,小月还比你小几岁,那么大把年纪不知道让着点吗?”

“她是病人…”

我刚想开口驳斥,却看见林月枚袖口系着的那圈平安符。

“哪来的!”

我登时红了眼,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我问你哪来的!”

手劲大了,林月枚疼得不断挣扎,温衍新冲上前一把将我推开。

小腹一阵钝痛。

“我给的,怎么了?”

温衍新大言不惭,“小月心脏病发,我给她戴个平安符保平安,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那是我跪在雪地里,一步一步爬上山给温衍新求的平安符啊…

那年经济危机,厂子的效益不好到处裁员,温衍新为了保住饭碗,只能没日没夜轮岗加班。

就这样熬坏了眼睛。

打盹的时候没撑住,头磕在机器上,眼角膜脱落移位,眼前一片漆黑。

我赶到时,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厂里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法修补眼角膜,下一个就裁掉他。

“怎么办…知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你和女儿吃什么…”

他眼睛缠着纱布不敢哭,只能憋着眼泪哽咽,紧紧攥着我的手。

“没事的…没事…”,我心慌意乱,“大不了我就多打两份工…”

我拍拍肩头,“现在不是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吗…你顶了那么久,我也可以…”

温衍新没再说什么。

夜半我陪护醒来,看见他不在病房追出去找。

然后在水房角落听见了低声的啜泣。

第二天我请了假。

从法华寺的山脚开始,一步一跪足足两千级台阶,膝盖嵌进雪里冻得发硬。

总算给他求来了最虔诚的平安符。

说来也玄,平安符交到他手里第二天,他就说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了。

没多久,眼角膜复位,温衍新全好了。

那时,他看着我两块冻烂的膝盖,不住地流眼泪。

“知书,你真傻…封建迷信的东西你怎么…”

他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我摸摸他的头,“你这不是好了吗…说明这平安符有用啊!”

“有用!我老婆求的肯定有用!”他破涕为笑,拍拍胸脯,“我一定贴身带着!”

可如今呢?

我看着那枚平安符被扯落丢到我面前。

“拿走拿走!”

温衍新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俯身,耳边的萧萧风声连同心口的喧嚣一并偃旗息鼓。

温衍新搂着林月枚,满脸厌恶,“赶紧回家去!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

他抬腿走了。

我仰头,看见温衍新略微佝偻的背和鬓角冒出的白发。

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不是我的天。

突然,就不难过了。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

我习惯性做好了两人份的饭菜,在门口留了盏灯。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温衍新的厂子三班倒,有时跟人换班来不及通知我,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但他总能赶在我耐心耗尽前回来。

像饿死鬼似的,大口大口扒拉饭菜。

“真香!”

嘴边还粘着饭粒,“一想到家里有热饭热菜,我就归心似箭了!”

我笑得眼圈红了。

温衍新的虚影被风吹散。

我把吃不完的饭菜用打包盒装了,留给小区的流浪猫狗。

回家时,顺手把门口的灯灭了。

洗漱过后,我刚准备上床睡觉,温衍新就回来了。

门口漆黑,他被绊了一跤。

骂了句脏话。

我恍然发觉,这男人也不过尔尔,粗俗不堪。

“吃饭没?”

我不应。

“给你打包了点剩菜。”

我不答。

温衍新逐渐丧失耐心,“爱吃吃不吃拉倒。”

踢了两脚鞋柜泄愤,他一头扎进浴室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没掩盖住他手机的提示音。

温衍新眼睛不好,我给他买的宽屏手机都是大字体。

故而,林月枚发来的爱心表情显得尤为突兀。

两人是青梅竹马,一个街头一个巷尾。

身边人都在说,若非林月枚嫁去了国外,应该会跟温衍新在一块。

我就是当闲话听着。

可后来,林月枚回来了,成了个寡妇。

没生育的她依然年轻。

看起来像四十出头,风韵犹存。

身边人让我盯着点,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不是我没有危机感,而是我坚信我跟温衍新一起三十年的风雨,不会那么轻易被替代。

可我错了。

他在我们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赶去陪死了老公正伤心的林月枚喝酒消遣。

害我穿着不合身的礼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嘲笑。

礼服也是他送的,他忘了我的尺码。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哭过闹过崩溃过,换来的只有一句。

“一大把年纪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小月,体面一点吗?”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我平静地将温衍新的手机复位,放回原处。

他拉开门,蒸汽涌进卧室。

“睡了?”

我不说话。

“我知道你没睡。”

“你说你…好好地非得做什么紫宫切除术,花那么多钱不说,还白白挨一刀…”

“我问了人,紫宫脱垂很常见的,多少女人到死的时候也还是脱垂的…”

“你忍忍不就好了…”

我翻了个身。

温衍新正在刷牙。

蒸汽氤氲,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为什么紫宫脱垂?他不知道吗?

忍忍…总是叫我忍忍…

怀孕的时候,打保胎针打到肚皮发硬,婆婆叫我忍忍。

孩子喝奶把我的奶投咬出血,医生让我忍忍。

女儿上学没人接送,我连着上了一年多的夜班,同事让我忍忍。

林月枚回国,温衍新把时间都给了她,关心和疼爱也都给了她。

留给我的只剩,忍忍。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蹭地起身。

把温衍新带回来的剩饭剩菜一股脑儿倒进垃圾桶。

带汤汁的塑料盒甩到他身上。

“你发什么疯!”温衍新大惊失色,“我刚洗干净!”

“妈的宋知书,你切紫宫的时候把脑子也割走了是吧?敢这么…”

“啪”,我把枕头砸到他身上。

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他的衣领扔出卧室。

“滚。”




温衍新气得搬进了厂里的宿舍。

我给女儿打电话。

想跟她谈谈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情。

“离婚?”女儿嗤笑道,“妈你没开玩笑吧?”

在得知我态度严肃后,她压着声音,“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么多事不行吗?”

“你爸跟林月枚…”

“我当什么事儿呢!”

女儿不置可否,“林姨跟我爸这么多年感情,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吗?”

我问她,如果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走得近…”

“那不一样!”她提高声调,“哎我说不清楚…反正你跟我爸都三十年夫妻了,忍忍不就好了…”

又是忍忍。

好像这两个字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

也贯穿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的人生。

“如果我非要离呢?”

对面愣了一瞬,“妈你别闹,明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小熙上学的事情…”

“咱们这个是贵族小学,要求孩子的原生家庭完整人格健全…你要是离婚这不毁了吗…”

我怔愣。

“小梅…妈妈刚做完紫宫切除手术出院…”

“什么?”话筒被拿远,女儿不耐烦的声音凑近,“妈我正忙着孩子的事儿呢,你刚说什么紫宫…”

“紫宫脱垂是吧,我听爸说了…你说你也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遭这罪…小一万块钱拿来贴补小熙不是更好…”

忍忍…又是忍忍…

别人跟我说这话我还能忍,但偏偏是我的女儿。

我紫宫脱垂,就是因为她和温衍新父女俩。

想当年刚生下她,月子都没坐完,温衍新那边的工作就出了问题。

我被迫迅速回到岗位挣钱。

后来女儿大些,我想花钱做个产后康复,温衍新的父亲又因为欠债被打,我被迫忍下。

女儿结婚生子。

我成了专职带娃的外婆。

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得睁着眼哄孩子。

我这一生,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连切除紫宫,都要遭人诟病。

见我不说话,女儿顿了顿又继续道,“妈,我不是不体谅你,但你也得体谅我们啊…现在的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

“你想离婚不是不行,但得等小熙先成功通过入学考核,你再把东区的那套学区房划到我名下…”

堵在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辛苦生下的女儿,曾以为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都在算计我。

“妈?”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我没有答话。

“烦死了,明知道我工作忙…对啊,一大把年纪了还离婚…说出去很好听吗?”

“啪”地电话挂断。

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小腹。

原来切除紫宫,也是切除了我最后的挂碍。




温衍新依然没有回家。

女儿倒是来过一回,给我拿了点不爱吃的水果,带小熙来讨了个生日红包。

临走时,还不忘数落我两句。

“妈你就不能哄哄我爸吗?他跟我说,想来我这儿住几天,我是真忙不过来。”

我没有生气。

送走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我已经找好了住的地方。

一套风景独美的高层公寓,租金不便宜,但住得舒适。

剩下的日子,我想对自己好点。

我在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很多老相簿。

最早的那本距今已经三十年。

第一张还是黑白照。

我跟温衍新在两个厂子的联谊中相识,大合照的时候隔得很远,但却在偷偷看对方。

没多久,他就向我展开追求。

后面的照片,慢慢有了颜色。

我们去公园,去饭馆,去电影院,从略显陌生,到大方牵手,然后紧紧相拥。

第二本相簿,我们结婚。

温衍新没给我一个体面的婚礼。

因为没钱,我只能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请了几桌亲戚朋友吃饭。

他说补给我的婚纱照,只都没有兑现。

直到女儿出生。

照片里变成了三个人。

小人儿一天天长成,我逐渐衰老,满脸疲态。

后来外孙小熙来到这个世界,照片变成了五个人。

我的笑容又回来了一些。

抱着小熙似乎找回了快乐。

所有的回忆在林月枚回国那天起,戛然而止。

相簿后面就空了。

温衍新再也没有时间陪我。

女儿一家三口也甚少回来。

我给自己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就把相簿塞进了衣柜最底层。

翻了几下,还是决定不带走。

我的大半辈子都被这几个人牢牢圈死,剩下的时间我想自己活。

没多久,律师发来财产分割协议。

我戴上老花镜开始对账。

我跟温衍新婚后买了两套房,价格不等那就折现了对半分。

银行账户里的股票基金等,也是一样对半。

车子他在开,也是卖了折半吧。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钱。

恍然想起温衍新当年来我家提亲,就带了两篮子水果,我妈很不满意。

她问我图什么?

“我图爱,不图钱。”我羞涩道。

结果呢?

磋磨了三十年,爱没捞到,钱也没抓住。

如今的我清醒得很。

我只要钱。

这一点我不如林月枚。

她嫁给外国老头的时候,就是奔着钱去的,不仅不用生孩子,还把人熬死成了富婆寡妇。

挺好的。

如果我没嫁给温衍新。

兴许我也能像林月枚那样年轻漂亮、活得肆意自由。

不用带娃,不用忍受紫宫脱垂的苦,也不用被家庭观念束缚一生。

现在醒悟,重新开始还不算晚。

我把两份协议书打包好送进邮筒,今晚就会有邮差上门。

明天送到温衍新宿舍。

此后,我就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外婆。

只是宋知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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