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全局》,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作者“橙子爱焦糖”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田欣怡方墨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全局》精彩片段
诡异的艳丽容貌惊颤田强还未平息的心,气氛太凑巧,骇得他僵在原地。
“干什么?”田欣怡起床气未消,收起惯常的乖巧笑脸,就连软糯的尾调都拉直,语气很冲,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毫不在意的眼神,让田强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破口大骂起来,“狗娘养的,一天天尽会吃白饭,家里男人回来了只知道躲懒,就你这种懒婆娘,他娘的送给别人都没人要,你······”
田欣怡听得直皱眉,心底火气蹭蹭往上冒,劈手抢过蜡烛,右手臂抡圆,一巴掌呼到田强脸上,成功让他闭上了臭嘴。
田强傻呆呆站在原地,左脸麻木,后知后觉被人赏了大比兜,暴怒,龇目欲裂,血丝爬满眼白,整个眼睛猩红一片,显然气到极致。
偏偏田欣怡还举着蜡烛靠近,照着田强左脸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嘴里嗤笑一声,“呵,怎么了,狗娘养的狗东西。”
惊世骇俗的话,惊雷般劈走田强的理智,鼻孔翁张,嘴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喘气声,身体肌肉紧绷,握拳就冲田欣怡太阳穴袭去。
田欣怡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自从服用美颜丹和生子丹后,虽然她的外貌愈发娇柔,可力气却越来越大,轻轻松松单手举起五十公斤的东西不在话下。
刚刚打田强那巴掌还是收了力的,否则田强现在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哪能在她面前叫嚣。
要是没有堪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的力气,田欣怡可不会直接顶撞田强,但她有,那就没事了。
成功攀上方墨这条船后,除了霍浩然对她还有些用,田家人对她来说都是累赘,田强敢冒犯上来她自然不会客气。
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劲风袭来,田强气疯了,完全没收力,直击田欣怡太阳穴。
田欣怡瞳孔紧缩,侧头躲过,拳风带起她耳边碎发,破风声传到耳膜,让她心一抽,随后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抬腿直击田强下半身,剧烈到将人一片片撕裂的疼痛让田强倒地,蜷缩成团,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大张嘴浑身战栗无声呐喊。
田欣怡并未停手,抬脚蹬翻田强,让他正面朝上,跪到对方痉挛的腹部上,抬手啪啪啪左右开弓。
她最恨!最恨有人动她的脑袋!
无数灰暗的、粘腻的、沁满血腥气的记忆打开闸,喷涌而出冲击得田欣怡纤瘦的身躯不住颤抖。
视线模糊,眼眶发热,有东西顺着眼角滑落,落到身下人肿胀到看不出原状的面容,在另一个人的脸颊上折返出五彩的光。
我哭了?田欣怡后知后觉,指尖触摸刺痛的眼角,湿凉的感觉,手掌无力垂落在身侧,不经意间滑过身下人脖颈处鼓动的血管,骇得人一抖。
暴力还击并不能让她感到快乐,挥出去的巴掌返还她同样的疼痛,田欣怡抓住田强的头发用力往后拉,手腕用力,男人的脖子就像紧绷到极限的皮筋,再多施加一点力就会崩断。
喉结急促滚动,男人口鼻间发出孱弱又急促的呼吸声,却并未激起田欣怡的任何同情心,反而被拉拽着头皮,撑开肿胀成缝的眼皮,强迫他看清她那双漠然的双眸。
即便在哭泣,那双眸子仍平静无波,漠然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件死物。
她真的敢杀了他,意识到这一点的田强背脊发凉,军大衣残存的温度早在他倒地后被冰凉的地面无情吸走,无尽的冷与黑吞噬着他,微弱的烛光不过是让他看清这个妖怪冷血的面孔,甚至比黑暗更让他害怕。
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妹妹田欣怡,当刀子抵在脖子上后,鬼迷心窍的田强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是田欣怡。
其实早有怀疑,第一次见面这人通体娴静的气质就绝非农村人能养出来的,可“田欣怡”长得太美了,美到他的野心无限膨胀,披着柔顺的假面把他骗得团团转,下意识无视了她的种种异常。
这贱人伪装得太好了,等他能动后,绝对要去举报这人是间谍,等她进了审讯室再好好和她算今天的账。
田强心里暗恨,可拎着他头发的手就像拎着他的命脉般,叫他只能暂且忍气吞声,气若游丝的讨饶,“我错了,别再打了。”
嘴里吐出的话犹如把把尖刀凌迟着田强的男人自尊,心中的恨意愈发凝实,眯缝眼里的眼珠透露出凶狠的光。
伪装太过拙劣,田欣怡双眼微眯,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强,凑近对方耳朵,轻声道,“哥,别多生是非,安安静静的,那你还是我田欣怡的哥哥,你可别忘了当初田丫丫死之前守在她床头伺候的人可是我。”
想到这,田欣怡稍感欣慰,算是她这些天来所有不幸遭遇里的唯一好消息吧。
黄狗热情的舔田欣怡的手指,留下满手口水,田欣怡反手在狗脑袋上擦干净。
黄狗猛地后退,狗眼上翻,眉毛挤成两颗豆豆,送了田欣怡两个白眼。
这该死的熟悉感,不就是她犯傻时富贵看她的眼神吗?
富贵?可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对上田欣怡疑惑的目光,狗子跟人一样叹口气,又翻了个白眼。
“富、富贵、田富贵儿?”田欣怡犹疑出声。
“汪!”狗子端坐在地上。
“卧倒!”田欣怡下达命令,狗子迅速侧身倒在地上装死。
是富贵!是富贵!只有她家狗子听到卧倒会这样。
眼泪夺眶而出,田欣怡跪坐在地,抱起地上的狗子,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抽噎,汹涌的情绪让身体不住战栗。
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害怕,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狗子把头埋进田欣怡脖弯,小声哼唧。
“狗东西,放着好日子不过,怎么跟过来了?”眼睛红肿,田欣怡薅出狗头,抽噎着恨铁不成钢地揪住狗耳朵。
狗子哼唧着回了个白眼。
田欣怡破涕而笑,捧住狗脸,珍惜的在湿润的狗鼻子上烙下一吻。
邋遢老态的女人和瘦弱难看的狗狗依偎在一起,眼里清晰映出彼此快乐的样子。
田欣怡一直以为自己是保护者,保护着田富贵这条傻狗,可再次见面的软弱让田欣怡恍然,原来她也依赖着富贵,这条被她接回家的傻狗。
“傻东西。”擦去眼泪,田欣怡心疼的抚摸富贵肋骨突出的身体,粗糙干枯的毛发,嘴边银白的毛无声诉说这具身体的年老。
心酸难忍,捏捏空瘪的狗肚子,田欣怡拿出空间里的药瓶,倒出一颗绝嗣丹。
富贵疑惑,狗眼盯着突然在主人手里的瓶子,鼻子凑上去嗅闻,被手掌隔开。
狗嘴咯啦咯啦张合,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眼前一颗绿丸腾空飞起,富贵下意识张嘴接住。
“呜?”嘴里什么都没有,富贵急得团团转,没发现自己瘦弱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干燥皮毛变得厚密顺滑,只是身后的两颗荔枝缩水,从此往后田富贵只能称为富贵公公了。
“行了,别转了。”塞个大红薯到傻狗嘴里,田欣怡斗志满满的起身,继续在土屋里巡视。
田富贵儿来了,她要带它一起过上好日子。
田富贵咕咚两口吃完红薯,不解的看着主人又开始在房间里乱刨。
呜呜呜,离了他田富贵,这傻子人类连食物都找不到,难怪变得这么瘦。
“汪汪!”富贵冲扒在土墙上的人喊两声,示意人跟上。
田欣怡跟着富贵七拐八拐,来到村长家后的山沟里,看着田富贵一头扎进半人高的草丛。
李妞妞在房里休息,田欣怡隔门说了声就带着田富贵上山。
挑了处阳光明媚,草也比其它地方规整的地方,田欣怡唤田富贵过来,“富贵,去把霍浩然带过来。”
田富贵唔唔两声,转身朝林子里疾驰而去。
吃了绝嗣丹就是好,以前田富贵哪儿能像现在这般聪明。
田欣怡搬来一块石头,双腿岔开,大大咧咧地撑着脸看远山上飘浮的几朵云。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田欣怡整整衣服上的褶皱,并腿斜坐,将藤篮放在腿上,垂头作沉思状。
霍浩然跟着田富贵踏出林子,阳光下,一个俏丽的身影坐在草地里,有风吹来,绿草荡起层层涟漪,那个身影就像湖里无依的孤舟。
周围的风景褪色,整个天地间只余那个身影,霍浩然怔愣片刻,才恍惚开口,“田同志。”
少女转身,连辫子滑过的弧度都那么美,阳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霍浩然只觉阳光太过刺眼,竟让他心生怯懦,不敢上前打扰。
“霍同志。”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软糯尾调,让霍浩然的心突然停跳。
等少女起身,拎着篮子,像灵巧的鸟儿轻快地朝他跑来,心鼓噪失序地开始重新跳动,是霍浩然从未感受过的失控。
霍浩然脚下不自觉往前几步,迎上少女,心跳过快,让他脸开始燥热充血。
霍浩然却无暇顾及,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该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他不知也不敢开口,怕苍白的语言让眼前人不喜。
“霍同志,我……”田欣怡垂眸,轻咬粉唇,犹豫许久还是未说出口。
推开窗,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目光所及全是灰白一色。
一只玉白的手伸出窗,似春日枝丫上俏丽的玉兰,接住灰白的雪。
雪团很快在掌心融化,透骨的冷融进掌心,田欣怡手指蜷缩,嫩白的指尖被寒气逼出浅红愈发诱人。
这场雪自三天前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下,从早到晚一刻不歇,整个天灰蒙蒙,叫人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
田欣怡将沁凉的手塞进田富贵热乎乎的脖子里,狗子抬起眼皮睨她一眼,又恹恹地缩成团。
天太冷,鸡窝里的两只鸡死在下雪的第一晚,给李妞妞心疼得红了眼。
这两只鸡是她刚来军区就接回家养,算是她初婚的见证,即便是之后生产坐月子都没打算杀,准备一直养着。
冷不丁冻死了,还是伤心许久,不过伤心归伤心,两只鸡还是被她收拾干净挂在门前,准备过年时吃。
鸡窝里的鸡没了,田富贵自然少了暖宝宝,怕狗冻出毛病,这几天田欣怡都把它拘在家里,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整天都闷闷不乐。
要死不活的样子,让田欣怡看不过眼,“行了,出去吧。”
无精打采的狗子瞬间支棱起耳朵,小眼睛瞄着田欣怡,确认对方是否是在骗它。
这什么眼神?
田欣怡无语,狠狠给它狗头来两下,田富贵确认是真能出去玩,尾巴摇成螺旋桨,鼻子顶顶田欣怡掌心,化作一道黄色闪电飞出窗户,转瞬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自从三天前言辞暧昧的“拒绝”霍浩然后,田欣怡以下大雪为由,不再让田富贵去找刀锋玩。
想来三天的时间,足够那日的悸动在霍浩然心底发酵,最是似有若无的拉扯叫人上头。
今天让田富贵去找刀锋是她发出的邀请信号,希望霍浩然能在雪停后来找她。
*
外面寒风裹着雪呼啸而过,让窗外无处可避,光秃秃的树枝拍打窗户,噼里啪啦一阵响。
屋内张书记摸了把光溜的脑门,拿着手里的结婚报告苦笑,看向坐在桌前轻松泡茶的人。
“方墨,你是怕老头我过个好年啊。”小小一张报告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女方身份完全没问题,关键是男方,方墨二字就让他迟迟不敢盖章。
“张书记,我是军区一员,按规章来就行,结婚报告没有问题就请你盖章。”方墨将茶杯递给张书记。
“小墨,别给叔叔扯这些,你老实跟叔叔说,方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张书记不敢轻易盖章,方家唯一的孙子,婚事那是方家头等大事。
刚刚他看了田欣怡的资料,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家里三代贫农,根苗正红,没有问题,可关键是太普通了,跟方家公子完全不匹配。
“这事儿张叔按规矩办就好。”
张书记望进方墨漆黑的眸子,无法从中获取任何信息,但跟其共事有四年之久,对其性子里的固执还是有几分了解。
这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章我今天不能给你盖,最迟明天下午我会给你答复。”无法,张书记只好先压下不表。
“行,我明日下午再来。”方墨并未纠缠,温声道别。
张书记混浊的双眼映出男人高大俊挺的背影,零下的天还穿着薄棉衣,身体倒是结实。
平日里温温柔柔,对长辈也温和,怎么每次都是闷声不哼的搞个大的?
偏生他和方墨母家有些亲戚关系,同在一个军区,不照顾照顾都说不过去。
无奈挠头,张书记头大,僵坐在办公桌前,沉默许久,端起手边的茶一口闷。
“噗——”tnn的,真苦啊。
他老张是没福享这些文雅玩意。
叹口气,张书记还是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张书记顶着愁眉苦眼的脸,高高兴兴的开口,“志雅侄女恭喜、恭喜,小墨这婚事安排在什么时候啊?”
“婚期还在请先生相个好日子,到时候肯定请叔叔回京同乐。”林志雅闻弦歌而知雅意,半点磕巴不打,替方墨圆话。
两人家长里短的叙旧片刻,都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悬着的心愈发找不着着落,把结婚报告拿出来,犹豫片刻,还是盖了章。
方家各派的明争暗斗这几年愈发不加掩饰,作为林家远亲,身处方家独孙所在的西北军区的书记,他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
这次方墨与乡下姑娘结婚,必没有林志雅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说不定刚刚的话就是那丫头为安他的心说的。
可对方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他也只有装聋作哑,把这章给盖了。
张书记心里苦,火气直冒,热得口干舌燥,弯腰从办公桌下掏出个陶瓷杯,提起桌上的水壶往里倒水。
棕黄的水落进水杯里,张书记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打开壶盖往里瞅,层层叠叠的茶叶在里面晃荡。
好小子啊、真是好小子!
他就说上次吃酒没顶住喝醉了不小心秃噜嘴,开了这小子缺媳妇的玩笑。
事后看着头顶几个老大哥热情地给这小子介绍媳妇,他当时看方墨老大不小就乐见其成。
这小子也天天笑呵呵没啥反应,他还以为没事,结果在这等着他呢。
迅速推开木门又合上,田欣怡死死盯住炕头闪着金光的枯枝,枯枝拇指粗细,两厘米左右,倒在田欣欣枕边。
田欣怡悄声上前,出手迅猛如雷,抓住枯枝,死死攥在手里,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跑到旱厕去。
褪去金光,枯枝显出真正的样子,通体碧玉,散发股股药香。
没有刀,田欣怡不敢用周围的石块划破皮肤,怕感染。狠狠心,盯准手背上的一条血管,用犬牙咬破,好在是冬天,手被冻得自带麻醉效果。
成股的血淌下来,田欣怡赶忙将枯枝按在伤口上。
微弱的吸力从枯枝传来,血还在不停的流,大量失血让田欣怡两眼发黑,这具身体营养不良,还给田家当牛做马,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不行!
感受到枯枝是真想把她吸干,且不断排斥与她建立契约。
田欣怡拼着最后的力气,将粘在手背上的枯枝撕下来,连带一起的还有一层皮肉。
“嗬——”十指连心,手背也不遑多让,疼得田欣怡心跟着一起抽抽。
攥住不断挣扎的枯枝,田欣怡一把塞进嘴里,发狠的嚼。
“啊——”凄厉的惨叫在脑海里响起,灵魂似也被震碎,痛到极致反而让意识清醒,田欣怡抬手辅助颤抖的嘴,一点点将枯枝磨碎,吞进肚里。
惨叫渐消,胃部升腾起一股暖流拽住田欣怡即将崩溃的神志,修复千疮百孔的身体,手上的伤口和冻疮也全部消散,只是黝黑的肤色没变。
吞噬了枯枝,田欣怡之前咬破的伤口处多了颗红痣,里面有半立方米的灰色空间,只有保鲜功能,最有价值的是那个巴掌大的玉瓶。
玉瓶里有一颗美颜丹,一颗生子丹,最重要的是有七颗绝嗣丹。
美颜丹能将人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生子丹同房后服下便能怀孕,孩子生下来智商极高且会对母亲产生依赖,而绝嗣丹,顾名思义,让人绝育的丹药,无色无味,一颗下去,只有服用生子丹才能怀孕,两颗下去,就算生子丹也不行。
不过玉瓶里的丹药,不管哪种,都有调理人身体的功效。
“二妹,你在里面不?”外头一道清脆的声音,是田欣欣。
往常田欣欣都是等天大亮才起,今天这么早起,看来是感应到金手指被抢走。
“是俺,俺肚子疼,马上就出来了。”田欣怡应声,检查完身上各处,磨蹭一会儿,才开门出去。
果然,田欣欣还守在门口。
“姐,这冷滴天,你咋在外头等?”
“俺这不也是肚子疼,憋不住了。”说着,田欣欣却没有进去,一双眼在田欣怡身上打转。
干瘦,长相寡淡,皮肤黑黄,龇着大牙傻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田欣欣心里就是坠得慌,总觉得田欣怡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姐,俺去伺候军儿起床了啊,天要大亮了,等会儿还要下地哩。”田欣怡说完,小跑进屋。
田欣欣望着田欣怡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极为不安,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志愿结果快要出来了,这几天自己才会焦躁。
不愧是女主,长相确实漂亮,鹅蛋脸,浓眉大眼,红唇,前凸后翘,皮肤是村里独一白,无怪田父田母对她优待几分,还让她去识字,为的就是卖个好价钱。
回到炕上,田欣怡琢磨着未来,明天就是田欣欣通知书寄来的时间,寄信员因为天黑地滑,在田家村村口摔了一跤,昏了过去,还是村里人去上工才发现。
她只要守在村口,等寄信员倒地 ,拿走田欣欣的通知书,回来正好是烧水的时间,到时候一把扔进灶里,谁也不知道。
不过看今天田欣欣的反应,金手指能抢,但女主也会有感应,作为女主命运的转折点,通知书带回来不保险,必须在外面就销毁,以防万一。
正好田家有火折子,明早一起揣去。
等解决完女主通知书后,就是确保女主和田大勇结婚,如果世界意识不从中作祟,这件事基本是板上钉钉。
可之后,她该如何离开田家村?思来想去,田欣欣把目标放在了在大西北当兵的田大哥,田强身上。
田强运气好,自身也肯努力,今年进了西北第一军区,按剧情,大嫂李妞妞这时候已经怀胎八月,下个月就要生下田强长女,田甜。
原剧情里因为田欣欣被京城的大学录取,田欣怡被替嫁给田大勇,田母要照顾田军走不开,最后是去请李妞妞的妹子李盼弟去伺候李妞妞坐月子。
而李盼弟和军区一名身份很高的军官发生关系,结为夫妻,虽后来离婚,军官也给了李盼弟京城两套四合院,10万元存款。
文中李妞妞没少巴结炫耀她这个飞黄腾达的妹妹。
那个军官,名为方墨,文中描述仅寥寥几句,不过却能从中窥见其非同一般的家世。
大将军爷爷,富豪独女奶奶,身居要职的父亲,京大教授的母亲,以及在活跃在政商各界的伯伯舅舅,而方墨则是他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七零年,人们的思想普遍重男轻女,就连21世纪都有,更别论现在。
看文描述,方墨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顶着方家和林家多人的压力,硬是娶了李盼弟,婚后也是相敬如宾,最后还是李盼弟多年无所出,被抓住出轨军区旁村里的一个知青,才离婚。
方墨……
田欣怡作为孤儿,从小就想往上爬,成为人上人,可现代社会,资源只会出现在不缺资源的人手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供养自己读完书,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尚且不易,如何能爬到金字塔顶端?
现在这么一份一飞冲天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有什么理由不抓住?
只需要她前往西北第一军区,抢走李招弟的机缘,和方墨生下方家唯一的孙子,她就可以飞跃阶级,生子丹能让她没有孕期反应无痛生下孩子。
多么好的机会啊,田欣怡心里升起名为野望的熊熊烈火,谁也不能阻止她前往第一军区!
田欣怡睁开眼,入目是藏青色的半透明床帘,身下的床垫又软又弹,透过床帘可以看到屋内简约又精致的摆设,一瞬间,田欣怡误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田小姐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可惜,美梦被无情打破,田欣怡缓缓转头,朝声源处望去,隔着床帘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矮胖身影。
不等田欣怡反应,对方径直撩起床帘,是个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约40岁左右的妇人。
“这里是?”不是方墨,田欣怡收起眼底的懵懂单纯,疑惑地看向妇人。
“这是方先生的家,我叫林大花,专门照顾方先生的,小姐叫我林阿姨就是,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说着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拿扫帚扫地。
田欣怡瞥向床头柜上的餐盘,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和一片焦黄的培根,她没看错的话,碗里装的是块黄油?
吐司并没有弄成现代三明治的样式,煎蛋蛋黄呈半透明状,明显没熟,培根堆在黄油上面,极没有卖相,给的餐具也是吃西餐的刀叉。
这可就有意思了,田欣怡不信林阿姨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可这给准备的饭全是些她不应该知道怎么吃的东西。
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管什么原因,她对林大花的印象极差,可田欣怡并不打算现在和林大花计较,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方墨。
如果方墨对她足够重视,根本不会出现种情况。
田欣怡摊开手,观察自己粉嫩的指腹,手掌掌心柔软细嫩,根本不像从小干农活的模样。
她倒是可以在方墨面前努力干活,来证明自己是天生丽质,不管怎样劳作都不会长茧。
可这样她又何必费尽心力嫁给方墨?她为的就是不再干农活,不再操劳,要是嫁给方墨还是要干活,那不是白干?
如今方墨把她当作只逗趣的小雀儿,田欣怡也心甘情愿,她自己求来的东西,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方先生在哪儿?”并没动餐盘里的东西,田欣怡轻声问还在清理地板的林大花。
“啊?方先生在书房,要不小姐你吃着东西等会儿,先生处理完公事出来,我就叫你?”林大花头也不抬地回答,轻慢敷衍溢于言表。
“我找他要谈的就是公事。”田欣怡起身,莹白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宽大的睡袍盖住脚背,走动间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走到林大花跟前,田欣怡语气温和,“麻烦林姨带我去书房一趟。”
林大花皱眉,不想理会这个放荡的女人,昨天中午方先生抱这个女人回家,虽遮得严实,可她林大花结婚都二十多年了,女人做没做过那些事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抬眼挑剔地打量眼前的女人,确实又美又柔,跟朵花儿一样,是男人最稀罕的娇俏样,难怪方先生也把持不住,可她林大花最讨厌这种女人。
柔柔弱弱,跟地主家姨太太一个样,当不起大家妻,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
林大花自认是本家林夫人叫过来伺候方少爷,在方少爷身边也有四年之久,是方少爷身边的老人,有责任替少爷把关,不让外面的小蹄子勾了魂。
夫人可是在京城给少爷物色好了少夫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与少爷正相配,以后少爷结婚,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回京城伺候少夫人和小小少爷。
好在田欣怡不知道林大花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然准感慨只要人有些地位钱财,多的是人上赶着当奴才。
田欣怡虽说想往上爬,但绝不触碰自己的底线,不当小三,不当奴才。
毕竟她往上爬是为了好名声、好生活,不是为了让人使唤,被人唾弃辱骂。
而林大花这种给有钱人家服务,结果把自己脑子服务没了,自觉高人一等的人,田欣怡通通当蠢货看待。
“田小姐,不是我说,你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公事?作为女人要懂事,男人办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林大花像抓住了田欣怡的错处,逮着人一通说教。
张口闭口女人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还不时暗戳戳地表示方墨身份高贵,不是她这个乡下人可以高攀的存在。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田欣怡用狐媚手段勾引了她家清俊单纯的方少爷,可谓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把田欣怡当作客人。
田欣怡却未动怒,林大花这种脑子不清醒,奴性重的人,与之相辩纯属是浪费唾沫。
林大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去是留,都是方墨一句话的事。
她心里温温柔柔,对谁都客客气气,总是笑模样,轻易不发火的方少爷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文中可是把年过七十身体不好的方老爷子气进医院,硬是不松口,顶着方家、林家近百人的劝阻把李招弟娶进家。
方墨此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极为执拗,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如今方墨已经答应娶她,无论多少阻碍他都会履行这个承诺。
与之相应的,方墨也会给她世俗意义上丈夫应给妻子的尊重。
那就说明,从成为方墨法定意义上的妻子那一刻起,她也拥有了对整个别墅的处置权,包括她面前聒噪的林大花。
不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林大花,田欣怡赤脚推开房门,避开林大花阻挠的胳膊,径直朝隔壁的玻璃门房走去。
“呜呜——”悠长鸣笛声惊起一群飞鸟,田欣怡站在县火车站前,看着眼前成排的红砖瓦房,心也跟飞鸟冲向广阔天空,无比舒畅。
感应到她的兴奋,布包里的田富贵伸出狗嘴,嘴筒子在空中晃荡,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田欣怡塞根红薯到狗嘴里,按住狗鼻子把田富贵推进去。
这个年代没有安检,许多人偷偷带活禽上火车没有人管,但多是鸡鸭,大一点的就是鹅,没人带狗,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有将田富贵塞进布袋里,拎着一起走。
离开田家村后她就服下剩下的半颗美颜丹,现在肌肤细腻白皙,手背露出的肌肤上有层细密的汗水,在光照下衬得肤如脂玉。
干瘪的胸也丰盈不少,没有夸张到细枝挂硕果,也算凹凸有致,跟她秀雅的脸极为相衬,按下去绵软吸手,让她自己都有些爱不释手。
最重要的是,服下剩的美颜丹后,她不止外在皮囊变得更美,内里也调养成极品,以后行夫妻之事,绝对让人欲罢不能。
将脸牢牢裹住,露出精致的眉眼,田欣怡扛起布包,拿着村里开的介绍信到购票口买票。
没有工作证和单位介绍信,田欣怡只能买硬座,不过好在到西北军区只要一天一夜,她现在身体素质好也能撑住。
火车站人少,田欣怡很快就买好票,低头站在站台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无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实在是这天又冷又干燥,风又大,能把人脸吹烂,不包裹得严实,出门不到半天皮肤就会皲裂。
躲在角落,田欣怡偷摸地从面巾下面往里送肉干,肉干紧实,只能用唾液泡软,用牙慢慢磨,微辣五香味,很好吃,是李芳给她的。
自林秀玉走后,田欣怡一直有留意李芳家的情况,前几天在听到田壮的哭喊声后,便急忙赶到李芳家。
好在及时请隔壁李村医过来看,李芳的烧很快就退了,只是身体有些虚,没有到文中那样有碍寿命的程度。
或许是为了表示感谢,也或许是林秀玉走前私下对李芳交代,在得知田欣怡要去西北军区后,李芳在今早让田壮送了袋肉干来。
肉是牛肉,掂量起足有四斤,想来是林秀玉留下的,田欣怡并没有推辞,而是往田壮怀里塞了10块钱。
田壮虽然傻,但也认识钱,不愿接,田欣怡就骗他说是林秀玉叫她走时留给李芳的生活费。
好在孩子不聪明,一下子就骗住了,乐呵呵地跑回家。
田家藏钱的砖被她从外面凿开,走时她身上所有东西都过了田母的面,等田家人发现只会以为有小偷,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至于砖缝里的钱?当然是全部在她的空间里啊。
“呜呜呜——”远处一辆绿皮火车驶来,正是车票上的编号,田欣怡扛着布袋跟着人群踏进火车。
火车车厢有些窄,过道被各式物品挤占,人挺多,味道又多又杂,隔着面巾,田欣怡都能闻到闷臭味。
田富贵在布袋里不安地蠕动,田欣怡只好改扛为抱,带着田富贵快速找到座位,把布袋开个口子,手伸进去放些干花在里面,让田富贵舒服一些。
火车启动,轰隆隆往前开去,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田欣怡终于有了脱离田家村的实感,踏上火车前的兴奋早已褪去,只余平静祥和。
她崭新的未来正在前方,田家村的人和物都不再与她有关。
“这位姑娘能请你往旁边稍稍不?我丈夫身体有些不好,想稍微佐会儿歇歇。”
田欣怡闭目假寐,身前响起一道虚弱忐忑的女声。
挤一挤?现在就差把她挤成肉饼了好吧,还要加个人进来?没买坐票还想坐,怕不是坐下就硬赖着不起来,到时候欺负她小姑娘脸皮薄,顺理成章地一坐到底。
这种老登田欣怡在现代见多了,不是没眼力见,看不见人挤得紧紧的没有空地儿,人家心里门清着呢,可他才不管你挤不挤,只要自己舒坦就成。
这节车厢这么多人,偏偏挑中她,不就是看她小姑娘孤身一人好欺负。
田欣怡睁开眼,和她想象中有些刁蛮的中年妇女形象不同,眼前的女人身形佝偻,瘦到皮包骨,正满眼乞求的看着她。
灰黑的薄棉服有几个补丁,但十分整洁,佝偻着背,田欣怡能看出女人极力想挺直腰杆,许是因为劳累过度,骨骼变形,即使用力到身体微颤,也只是稍稍将肩膀打开。
面容清秀,皮肤却粗糙,眼角细密的皱纹,不丑,反有种岁月沉淀后的娴静,眼神清澈柔和。
田欣怡在女人身上看见了属于大地之母的母性与平和包容。
顺着女人枯瘦的手臂看过去,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比起女人他更瘦,如同一具骷髅,田欣怡抬头,对上男人平和沉寂的双眸。
脸颊深凹,皮肤死白毫无气色,看起来比女人年轻许多,可头发已经灰白,身体被女人搀扶着,还不停战栗,双腿颤抖,显然已经没力。
“你先坐着歇会儿吧。”田欣怡犹豫一瞬便起身让出位置,示意女人扶着男人坐下。
两人虽衣着简陋,面带苦色,一举一动间仍刻有文化人自带的文气,在这个年代也属罕见,田欣怡愿意卖个人情。
“这——”女人有些犹豫,看着丈夫干裂苍白的唇和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还是扶人坐下。
“姑娘多谢,我叫章娅,这是我丈夫胡泽恩。”女人从布兜里拿出水壶喂到男人嘴边。
胡泽恩,京城大学外语系教授,和方墨母亲是同一院系的同事。
这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田欣怡心底暗喜,热情地掏出几根红薯干递给章娅,“婶子俺叫田欣怡,来这红薯干你和叔接着当零嘴。”
红薯干由傻大个田壮友情赞助,足有半麻口袋。
“诶,不用了、不用了。”几年的牛棚生活让章娅忘记该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
“婶子就别拒绝了,这红薯干含在嘴里也能提提劲儿,俺这一路也缺个人说说话。”
得益于美颜丹的改造,田欣怡的眼睛干净明亮,让人一见便心生亲切。
“多谢姑娘。”缓过来的男人出声,颤巍巍地伸手接过田欣怡手里的红薯干。
声音喑哑难听,每个字都带着气声,像树杈上喜欢食腐而生的乌鸦,引得周围假寐的人投去惊奇的目光。
胡泽恩笑着将红薯干塞进章娅嘴里,剩下的用手绢包好,妥帖的放在章娅掌心。
周围人的目光并未让他的情绪有丝毫波澜,还是一副平和模样。
从他有些瑟缩的肩胛,田欣怡还是窥见他内里的伤痛。
胡泽恩又从外套内兜掏出个小纸包,小心摊开,是一条崭新的蓝色头绳。
“多谢姑娘,这根头绳就当回礼。”胡泽恩眼底滑过不舍,再看身边小心抿着红薯干的老妻,岁月和苦难在她脸上刻下痕迹。
泪意悄然滋生,胡泽恩眨眼,压回心底的疼惜与愧疚,不愿让老妻担心。
“不用,叔和婶陪我聊会儿就成。”田欣怡推拒,明亮的眸子满是温柔。
是个善良的孩子,胡泽恩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过这样清澈包容的眼睛。
眼前的姑娘明显将他老两口当成长辈对待,胡泽恩收回发绳,忍着咳嗽,和人缓声交谈。
火车很快就到达下一站,章娅扶起胡泽恩,他们要去换乘了。
“这张纸你留着,有困难就打上面的号码,背面的字是地址,等你学会写字,再给我们寄信。”胡泽恩把纸递给田欣怡,临走时不放心的嘱托再嘱托。
看着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远去的背影,田欣怡抚过纸上苍劲飘逸的字体,借衣服遮挡将纸张收进空间。
“泽恩,等咱安稳下来后,打电话到军区问问吧。”章娅眼里含泪,嘴角却扬起幸福的笑。
“好、好。”胡泽恩紧握掌心里粗糙冰凉的手,连声答应,他知道老妻想起病逝的闺女娇娇,他看见那双明媚的眼睛也恍惚娇娇回来了。
他想护着那个孩子,不愿这般明媚善良的姑娘受难。
当初他没有护住娇娇,这一次不会了,在火车上将田欣怡家庭情况摸个底透的胡泽恩打算回京稳定后,就将田欣怡接过来收为养女,全了这场缘。
看着这一水壶茶,张书记琢磨过味儿来,军区能批方墨结婚报告的不止他一个,专门挑他来了。
“哼!”张书记端起陶瓷杯一口闷,喝出拼酒的气势,苦得挤眉弄眼,舌根发麻,还是憋着气硬哽下去。
发挥他一贯喜欢自找苦吃的脾性。
“咳咳……”气温骤降,孕晚期有些劳累的李妞妞近几天开始咳嗽。
田欣怡撩开门帘,俯身扶起躺在床上轻咳的李妞妞,亲自替人擦干净脸,再冲杯红糖水喂给李妞妞。
暖暖的红糖水滋润缓解喉咙的刺痛,李妞妞长舒口气,感激又愧疚地牵起田欣怡的手,“妹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俺都不知道该咋样。”
长久失眠,肚子里孩子的压迫,身体激素的波动让李妞妞罕见的软弱,想找个依靠。
可不知为何,她无法将这份软弱寄托在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田强身上,反而对小姑子愈发依赖。
她喜欢田欣怡陪在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说说话,看见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就能让她安心。
“嫂子说什么话呢,你现在这么辛苦,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田欣怡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替李妞妞通头发。
李妞妞待她好,家里鸡冻死后没有鸡蛋吃,李妞妞怕她营养不够,这几天都要专门给她冲红糖水喝。
人与人相处就是你来我往,你对我好一点,我还你点好,久而久之感情就处出来了。
正是有李妞妞待她的好,田欣怡才愿意力所能及的照顾。
给李妞妞梳完头,见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田欣怡扶人躺下,收回的手背不小心触到高挺的肚子。
在动?
不可置信的摸上手背,皮肤上还残留被碰撞的感觉。
垂眸,李妞妞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踢蹬,肚子顶出一个个小包,难受得李妞妞直哼哼。
犹豫片刻,田欣怡伸手轻抚,隔着薄薄的肚皮她甚至能分辨出踢在掌心的是手还是脚。
等到孩子安静下来,李妞妞也睡熟。
田欣怡轻手轻脚的端起水盆退出卧室,让李妞妞好好补觉。
这个家里除了基础的生活用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田欣怡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右手托脸眺望院外灰茫茫的世界,左手无意识的盖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已经有了个孩子,田欣怡难以想象自己大肚子的模样,刚刚李妞妞肚子蠕动起伏的样子让她想起恐怖片里的寄生物。
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逐渐靠近,出现在田欣怡空茫的视野里。
漫天大雪,隔着灰蒙色彩,男人站在低矮院墙外,积雪堆积在宽厚的肩膀,黑亮的眼睛炙热的望向她。
深邃的眉眼粘上几粒冰晶,柔和其中桀骜,男人规矩的站在院外,笑着看她。
“霍同志怎么来了?”田欣怡冒雪快步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对朝她走来的霍浩然问道。
“最近天冷,想着富贵可能受不住,就把刀锋用旧的窝搬过来给它。”
田欣怡才注意到门边半腿高的木箱,仰头对上霍浩然忐忑的双眸,粉唇轻勾,“多谢霍同志。”
雪落到少女纤长的睫毛上,霍浩然恍惚间想伸手拂去,搭在腿边的手指轻弹几下,缓缓蜷缩回掌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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