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养大的疯批反派拔刀杀我阮幺幺萧祈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从早上一起逛到了夜晚,但依旧没有被她撞见本该在这市街上的男女主,倒是中途吃了不少东西。幺幺觉得萧祈之过于瘦,威逼利诱的让他吃下不少东西。此时此刻幺幺又买了两份糖炒栗子,“冬天吃糖炒栗子,赛过活神仙~”她又将一袋栗子放在萧祈之手上,迎来了萧祈之唯一一次拒绝。他皱着眉,似乎有一些苦恼,将糖炒栗子放回她面前,低下头,“....吃不下了。”幺幺抬眼看着他,萧祈之没控制住,,闷声打了一个嗝。随后他反z应过来迅速站离幺幺远了一点,用手背挡住嘴。突然觉得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幺幺大笑着,将糖炒栗子接过,“吃不下不早说?”萧祈之没有说话,平复好胃里翻山倒海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水。萧祈之顺着水看过去,对上幺幺在啃糖炒栗子...
《救命!我养大的疯批反派拔刀杀我阮幺幺萧祈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人从早上一起逛到了夜晚,但依旧没有被她撞见本该在这市街上的男女主,倒是中途吃了不少东西。
幺幺觉得萧祈之过于瘦,威逼利诱的让他吃下不少东西。
此时此刻幺幺又买了两份糖炒栗子,“冬天吃糖炒栗子,赛过活神仙~”
她又将一袋栗子放在萧祈之手上,迎来了萧祈之唯一一次拒绝。
他皱着眉,似乎有一些苦恼,将糖炒栗子放回她面前,低下头,“....吃不下了。”
幺幺抬眼看着他,萧祈之没控制住,,闷声打了一个嗝。
随后他反z应过来迅速站离幺幺远了一点,用手背挡住嘴。
突然觉得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幺幺大笑着,将糖炒栗子接过,“吃不下不早说?”
萧祈之没有说话,平复好胃里翻山倒海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
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水。
萧祈之顺着水看过去,对上幺幺在啃糖炒栗子的动作,她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的说,“早些说话就看你吃饱了,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说。”
“诺,喝点水缓缓。”
萧祈之记得,这个水是在一个时辰前买的。
原来是给他准备的吗?
萧祈之没有说话,点头接过。
幺幺继续吃着糖炒栗子,嘴巴塞的鼓鼓的,萧祈之在那一瞬间觉得。
好像小仓鼠。
吃完东西后,两人一同上了供月桥。
这是市街湖中心最高的一处桥,也是最大的。
上面可以很好的看风景,也能在桥的另一侧放孔明灯。
果然,站得高看的远,幺幺清晰的感受到萧祈之的身形停下了。
回头看他,见他正看着桥下的某一处愣神。
幺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一男一女站在桥下的湖边,两位都长得极其好看,女生神情温柔,放着花灯,闭上眼许愿,而男生,则是唇角弯着,看着她许愿。
好半晌,两人才站起身,女孩脚下不稳,看样子就要掉入河中,男子眼疾手快,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对视半晌,女子脸色通红,男子也觉得不对,便松开了她,叮嘱道,“小心些。”
身后是热闹的街市,身前是放着无数的花灯,气氛温馨柔和,女子脸红的一幕更加让人看的,心神悦目。
幺幺暗暗握了握拳,两人在人群中如此显眼,脱颖而出,定是男女主没错了!
幺幺压下激动的心情,故意说,“你看那湖旁二人,倒是般配。”
讲完,她时不时瞄了眼萧祈之。
萧祈之没有什么表情,依旧看着他们,漫不经心的附和她,“是。”
幺幺说,“见你一直盯着他们看,可是认识?”
萧祈之眼睫毛颤了颤,终于回过了神,将目光收了回来,抬眼看着天上飘过的孔明灯,“与那女子,旧相识罢了。”
幺幺说,“旧相识好呀,那我们用不用去打个招呼?”
萧祈之轻笑,摇摇头,“不必了,她有人陪。”
见他一副温柔体贴不愿打扰的模样,幺幺还差点真的被他骗了过去。
看似隐忍,实则把暴戾的想法隐藏在内心。
因为在萧祈之后来有权势,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将女主绑起来,囚禁在身边。
反正让他看见男女主柔情蜜意的场面也达到了,幺幺说,“那走吧,去最后一站,然后就回宫。”
萧祈之:“何处?”
幺幺:“放孔明灯。”
幺幺买了两个,递给他纸笔,“想要什么写上去。”
“写了就有用吗?”
“不写也没用,万一被哪个神仙看见了呢。”
幺幺咬着笔帽,用着毛笔生疏的写下了几个字。
萧祈之看着手中空白的孔明灯,想了想。
不过一会,便直接点燃孔明灯,将它放了出去。
幺幺诧异的看着,“你写了什么那么快?”
萧祈之笑笑,“没写。”
他要的东西很多,写不完的。
幺幺耸耸肩,认为他不信这一套所以才没写,“好吧。”
等她写完后,她将毛笔扔回了掌柜的桌台,开始小心翼翼的点燃孔明灯。
萧祈之没有忍住,瞳孔微侧,看了眼她会要什么。
地位?美貌?亦或是,父皇的宠爱?
结果这一眼,倒是让萧祈之觉得诧异。
她写的是——想要好多好多钱。
目光情不自禁的放在
幺幺抬头看向孔明灯的脸上。
作为一国之后,有皇上和她家族的宠爱,根本不缺钱财的给予。
为什么会想要钱财?
感觉到幺幺幺转头,萧祈之立刻将目光移在了上方飘洒的孔明灯上。
幺幺说,“你看着这些孔明灯,可在想什么?”
问题有些突然,萧祈之下意识说,“想这些孔明灯,为何会飘起来。”
“哦~”幺幺说,“勾股定理知道吧?”
萧祈之这才有了理由低头看她,“嗯?”
“跟这没有关系。”
萧祈之:“......”
萧祈之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
唇角弯起,目光里泛着湖面上的波纹,泛在他眼底,异常的亮。
幺幺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走吧,回去了,本宫都乏了。”
临走前幺幺看了眼湖旁的男女主,此时二人放完了花灯,湖边土地潮湿,男主角正帮着女主角提着衣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刻意,那男主角突然抬起头,在人群中对上了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他似乎看着自己愣了一下。
幺幺眨了眨眼睛,压下心里的异样,尴尬的冲他一笑,然后接着在人群中离开。
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那一眼,萧涎好像认识她一样。
幺幺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
皇后之前和萧涎从未见过,这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
难道是救了他小时候?
这也不太可能。
毕竟她不止换了一个身体。
来到街外,马车很快就过来。
在临上车之际,萧祈之突然顿下脚步。
幺幺看了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说,“你有事没有处理吗?”
萧祈之迟钝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孩儿很久才出来一趟,想..多待一会儿。”
幺幺早就料到,点了点头,将车帘放下,“行,那你早些回来。”
车帘外传来萧祈之的声音,“好。”
然后便是他疾步离开的声音。
幺幺拉开窗帘,便看见萧祈之走的极快,朝先前他们来的地方跑去。
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去找女主了。
马车已经在行动,萧祈之的背影也要看不见,幺幺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曾说我像你一个旧相识,所以萧公子,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萧涎看她苍白而又虚弱的神情,慢慢垂下了眼。
幺幺见他不说话,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粉色的方巾,这是一开始萧涎交于她擦拭的。
她说,“这个方巾,若是仔细瞧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布料粗糙,色泽也不好,说是方巾,但是更像一块衣裳的碎料子。”
幺幺微微一笑,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让萧涎来说。
萧涎在她手中接过,指尖放在上面摩挲。
“你和她很像。”
萧涎自嘲的笑了一声,“明明只是一面之缘,明明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但我依旧觉得你和她很像。”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身体与情绪的反应,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和你在我眼前离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和她并未有过交情,只是她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又被冉冉救了回去,她的父亲说,若是我的伤口没有处理的话,至少躺个一个月。”
“这和她跟我说的一样。所以冥冥中,我甚至认为她不存在,只是我心中的神佛罢了。”
“只有这一块布料和我身上笨拙缝针的手法在告诉我,她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记了她许久,只是后来,我一直找不到她。”
听完萧涎的话,这和幺幺猜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笑着看向萧涎,静静的听完后,才道,
“真蠢。”
萧涎抬头,有些听不懂。
幺幺摇头,“萍水相逢罢了,只不过救了你的命,你就记了她这么多年。”
萧涎只是淡淡的笑,“其实,在那之前我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报复心,素不相识的人,将我最后的唯一一个家人,平白无故的打死了。”
“而我与她先前从未见过,她却能够救我一命。也因此,保留了我最后的善念。”
幺幺看着他,目光渐渐散发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慈祥。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也能影响他人。
萧涎看着手中的方巾,放在手心握紧,“于我而言,她不止是我心里的明灯,更像是,我的母亲。”
齐皇后善佛,从小便教他心存善念,要对世界充满感激,才培养出萧涎这么一个正道之人。
幺幺听到这话,柔和一笑,她说,
“你也救了很多人,若是她真的存在,亦或是神佛,定会为你高兴的。”
“凡事不要拘泥于过往,人人都要向前看。所以,坚持好你所坚持的一切吧,我想,你的母亲,或者是她,见到现在的你,都会很开心的。”
萧涎目光从方巾上移开,略含感激,“皇后娘娘的一番话,令在下,受益匪浅。”
幺幺不在意的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还有,不许再叫我皇后娘娘了!听起来蛮奇怪的。”
“你人很好,若是不介意我年纪大,你我做朋友可好?”
“自然!”萧涎说,“能与皇后娘娘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嗯?”幺幺瞪着眼睛。
萧涎没忍住一笑,“幺幺。”
“这才对嘛。”
幺幺扶着自己的老腰躺下,看着萧涎,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好大儿。
这次幺幺有仔细观察他和张疏冉的相处,两人并不像相互爱慕的样子,反而萧涎对她,更像是哥哥。
萧涎身世成谜,灭族之事牵扯过大,他不想把张疏冉再牵扯进来,便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对张疏冉爱答不理,一直用着哥哥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幺幺叹了口气,她这好大儿哪哪都好,就是太直男了。
幺幺说,“其实,方才让你做想做的事,不止是悬壶济世,闯荡江湖那么简单。”
幺幺颤抖着手指向空中。
张疏冉顺势看去,刚刚幺幺看见的飞的东西,不是鸟,而是一支明晃晃朝她们射来的箭。
幺幺看见它时已经完全躲不过,张疏冉反应极快,在箭即将射到她们的时候,拉筋缰绳,马儿立刻翘起前脚,幺幺发出惊呼,张疏冉紧紧的护住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那把剑险险的擦过幺幺的衣角,刺在了马腿上。
马突然受惊,迅速的狂奔起来,“救命啊——”
幺幺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张疏冉一时也慌了神,但还是安抚着幺幺,“别害怕,小女会一直陪着你的!涎哥哥和祈之已经在赶过来了!”
幺幺完全不敢睁眼,只是拼命的点头。
“不好!”
张疏冉忽然低喝,拼命地扯着缰绳,幺幺试探的睁眼,却差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晕过去。
前面居然就到了悬崖边!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身后传来刀锋入体的声音,马有发出一声吼叫,突然停下。
由于惯性,幺幺和张疏冉竟然一并被抛在了空中!
“冉冉!”
“冉冉,幺幺!”
“皇后娘娘!”
身后传来萧祈之和萧涎的声音,他们是那么的慌乱,连身旁侍卫的声音都没有盖过。
他反应极快,感受到张疏冉的马受惊之时,迅速追了上来,竟是比一直陪伴在她们身旁的萧涎还要快。
眼见马匹就要跑入悬崖,萧祈之拿出一直放在怀中的短刀,拼命冲了上去,直直戳向那马匹的腿,刀锋划过,那匹马的腿,竟是直接被割断。
张疏冉和幺幺一并被抛在空中,萧祈之想也不想的,立起身,孤注一掷,脚蹬在马背上,朝二人跳去。
他顺着这力道伸出大掌,抓住了张疏冉。
他胸腔溢起庆幸,可就当他准备再次伸向另一人时,空中传来一声撕碎布料的声音,萧祈之眼睛猛然睁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与幺幺对上眼,她眼睛被风刮起生理性的泪水,发丝凌乱,面目愕然,充满绝望和恐惧。
她那么的努力,朝他伸出手,可萧祈之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衣角。
一切发生的太快,女子像是察觉到自己无法逃生,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闭合的双眼溢出,随着风,飘洒在了萧祈之的指尖。
萧祈之不知为何,那股烦躁的感觉又来了。
眼前浮现起在湖中的那一幕,当时,她也是这样朝他伸手,可他却视而不见,将她推给了萧涎。
当时萧涎随他一起跳入湖中,她有救。
可这回,萧涎没能跟上来。
一股绝望的焦躁由然而生,萧祈之清亮的瞳孔中,是幺幺逐渐掉落的身影。
他会后悔的。
那股令人厌倦的感觉又会传来。
时间好像恢复了正常流速,萧祈之咬着牙,面目狰狞,低骂了一声,
“真该死。”
随后,他猛地一个用力,在空中握紧张疏冉的手臂,将她往身后甩,然后顺着惯性松开。
萧涎终于赶到了崖边,神色慌张的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张疏冉。
两具身影一同在崖边坠落。
萧涎震惊的难以言表,张疏冉也迅速立起身,同他一并看着崖下。
两具身影逐渐交合,萧祈之明明一并有上来的机会,可却利用将张疏冉扔上来的力道,加快自己坠落的速度,与幺幺重合。
萧涎看着二人逐渐隐落在崖下树林的画面,突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低叹道,:“真是个疯子。”
二人称呼极为熟络,连幺幺都大吃一惊。
她知道二人平日里逐渐亲近,可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还是第一次见萧清润脸上露出严肃之外的神色。
萧清润又给幺幺行了个礼,才又好奇的问向众人,“你们也寻到这处来了?可是也知晓此处会有大收获?”
张疏冉正想说这都是萧祈之的才智,却被萧涎一把捂住嘴。
两人对视着,萧涎摇了摇头。
他知道,萧祈之不能太露锋芒。
萧祈之说,“只是凑巧罢了,没想到在此处也能遇上三哥。”
“三哥在此处是在...?”
萧清润明朗一笑,“追着一只逃跑的鹿来到了这里,便感觉到里面有动静,所以才在外面瞧瞧,没想到,你看...”
萧清润让出一侧身体,露出许多躺在地上身上插满箭的动物。
幺幺也顺势看过去,不由得张大了眼睛。
这萧祈之当真这么神,连这处会有成群的野兽出没也察觉的到。
萧祈之略微惊讶,“三哥,好箭法。”
“若是无地方去,你同我一起待在这里吧,兴许里面还有更多。”
面对萧清润的无私,萧祈之也是求之不得的,“那,谢过三哥。”
“这么热闹啊。”
远处又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和一人的哟呵。
幺幺看过去,没想到居然是四皇子。
三皇子面对他,倒是没有了面对萧祈之的轻松,只是平和回答,“四弟,五弟。”
幺幺撑着脑袋坐在马背上晃着腿听他们客套。
总之就是四皇子发现此处有异动才来这的就对了,没想到他们也在这。
不过很快,幺幺就发现了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正当几人说话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吼叫,幺幺吓得立马往张疏冉怀里钻,“什么东西!”
张疏冉按住她的肩膀,肆意的笑,“娘娘别害怕,猎物来了。”
张疏冉话音落下的这一秒,林中发出一声骚动,她拿起箭,对准林口。
果不其然,里面奔出了许多四散逃跑的动物。
张疏冉动作干净利落,不止她,所有人都射了起来。
“娘娘,坐稳了!”
动物越来越多,马群也开始四散,众人开始捕捉自己心仪的猎物。
这林子后面是一处山崖,那些动物根本没有逃出生天之势。
幺幺到后面也开始兴奋,指挥着张疏冉,“那!那有个大的!”
“好的娘娘!”
捕猎的过程中传来二人的笑声。
在这捕猎的快感中,幺幺突然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笑容一滞,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她下意识的去看向萧祈之和萧涎,萧涎离她们也不远,一直守在她们身边射箭捕猎。
幺幺眼尖的发现,萧祈之没有在打猎,而是,在混乱中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一切都如常,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幺幺舒了口气,正当她放下心时,却发现张疏冉架着马奔向了萧祈之的方向。
“竟然还有野猪!”
幺幺瞬间被吸引了目光,“野猪!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野猪的味道呢!”
张疏冉哈哈一笑,“好,那今晚小女一定让娘娘吃到这个野猪肉!”
“好耶!”
幺幺笑的见牙不见眼,举起小拳头指向天。
在张疏冉准备瞄准的时候,正好站在了萧祈之身前,幺幺余光中瞥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飞过来,幺幺脸上的笑容突然停下,
“啊哦。”
张疏冉射中野猪,听到幺幺的话低头看她,“怎么啦?”
幺幺闭了闭眼,喉间酸涩,滚烫的泪水不断流出,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萧浮生更加焦急,“母后,你在道什么歉呀?儿臣脑袋不疼的,和你没有关系!”
情绪到达了某种巅峰,幺幺口不择言,
“我不是皇后,我不是那个从小将你养到大的皇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萧浮生在她怀里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抬起他的小脑袋,问,
“娘亲的头可又是痛了?”
他再说自己掉入冰湖中磕到脑袋的时候。
幺幺垂眸看他,笑着摇头。
萧浮生将她抱得更紧,说,“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你都是我的娘亲。”
“儿臣自小和娘亲待在一起,明白了您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儿臣一直有句话想说,但又不敢!”
幺幺看着他卖关子的模样,破涕而笑,敲他的鼻尖,“你还学会卖关子了?”
萧浮生顽皮一笑,他重新说道,“其实,我很喜欢掉落冰湖后的母后。”
“母后字掉入冰湖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样,让儿臣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且现在会教儿臣辨好坏,和一些从未教过的道理,也会让我与六哥亲近,儿臣喜欢这样的母后。”
“以前您也不让我喊你娘亲的,说成何体统。”
萧浮生眯着眼睛凑近了幺幺一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可现在,却会主动让我喊您,还会摸我的头,我受伤,也会安慰我不哭。”
萧浮生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幺幺,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这让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萧浮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不管以后如何,浮生定然会一直陪着您的。”
幺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好,娘亲知道了。”
“娘亲,我有点困了。”
幺幺说,“你就在这里睡吧。”
萧浮生心中一喜,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正当幺幺享受这片刻的温存时,门外守着的侍女又来报了,
“皇后娘娘,六皇子求见。”
幺幺闭着眼睛,睡眼惺忪,没有别的反应,道了一声,“不见。”
“是。”
外面的侍女听见里面的动静,回答了皇后之后,就出了前殿,对着站在外面的萧祈之道,“六皇子,皇后娘娘身体欠佳,想多加休息,不愿被打扰。”
萧祈之好一会没说话,然后才道,“方才,七弟可有进去?”
侍女看了眼萧祈之还是湿透的衣衫,毕恭毕敬道,“是,七皇子在里面。”
萧祈之看着那紧闭的门,目光悠长。
他莫名其妙说出一句话,“我在这等母后气消,劳烦禀报。”
侍女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道了一句是之后就离开了。
“随便。”幺幺冷声说出这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若是问她什么心情,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这种类似的准备不是吗?
他喜欢张疏冉,在湖中,自然先救她。
救心悦之人,没有半分差错。
只是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窒息一般的难受。
若没有萧涎,也许她就真的被淹死了。
本来以为和萧祈之相处了这么久,他,应当会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的。
现在看来,她的努力似乎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后来幺幺睡了一觉,在梦里她都感觉自己被水给包裹的密不透风,难受的翻不了身。
眼前划过一次次白色的衣角,无论她怎么哀求,怎么努力,都没抓到。
等她睡醒,外面已经天黑。
萧浮生是真的累了,他睡的很熟。
“娇娇。”幺幺轻声呼喊,可门外没传来一丝响动。
想着现在应该到了饭点门外才没人,幺幺扶着腰,翻身下了床。
肚子饿的很,不知道娇娇要去多久,她的腰也不宜多躺,所以幺幺决定自己出门去膳房弄点吃的回来。
外面有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房内温热,幺幺决定还是再穿一件大氅出去才行。
目光瞧见架子上鹅黄色的大氅,幺幺目光停留了一会,拿了它旁边那一件。
拿好准备的木伞,一打开门,幺幺就被迎面刮来的风吹的眯了眯眼睛。
天气变的更凉了。
待她迈出门,才在宫殿外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那跪的笔直的身影。
在雨夜中,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布,但是幺幺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
他跪在雨中,显得那么孤寂,又可怜。
身上白色的衣衫早就被雨水给浸湿,整张脸都被雨水泡的泛白,发丝也凌乱的搭在他的身上,很像她宫殿内那棵高大又枯老海棠树,随时就要倒下一般。
幺幺呼吸一滞,握着木伞的手紧了紧。
看见她,萧祈之的目光有些浮动,他轻轻唤了一声,“母后....”
“啪”的一声。
幺幺关上了门。
伞被慌不择乱的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响声。
屋内亮着烛光,她身上盖着的大氅也掉落在地。
她的手撑在门把上,深深的呼了几口气。
“母后?”
萧浮生被幺幺的动静给吵醒,揉着眼睛唤她。
幺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过身,“来了。”
跪在外面的萧祈之看见紧闭的房门上的影子消失,唇角抿的笔直,目光里的情绪越来越严重。
母后生气了。
此刻,冰冷的雨点打在他身上他也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痛快。
萧祈之在雨中,每每的想法就会变的愈发癫狂。
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怎么会生他的气呢?是因为在意吗?
萧祈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从她掉入湖中,就是这个被水鬼上身之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他所做的一切,想做的,不想做的,都有一双手在拼命推着他。
那双手他不知道是谁,也许又是冥冥中的命数?
他原本就巴不得皇后死的,怎么能救她?
他喜欢的是张疏冉,他本就应该救冉冉的,可为什么会看到萧涎救上皇后时,他会那么后悔呢?
后悔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
甚至,内心还会有些不舒服。
连萧祈之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讨厌这种像被z操控的感觉。
但是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切情绪的来源都被他归咎于皇后。
归咎于那个小水鬼。
她来了之后,他就变的很不正常了。
萧祈之看着自己的手,嘴角慢慢浮起诡异的笑。
是啊,都怪她。
所以,要把她也拉入地狱,和自己一起永坠阎罗道才行。
既然一开始是他救起来的,那就是他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每一根发丝,每一个角落,都应该是他的。
那具躯壳里面灵魂他也不会放过。
就算是再狰狞可怖的水鬼,也得属于他。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病态想法。
很快,一切就要爆发出来了。
——
“母后你饿不饿?”
幺幺坐在床上发呆,听着萧浮生的话点了点头。
萧浮生迈着小短腿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母后你好好休息,儿臣去找下人送饭来房中!”
在把萧涎养大的老奴死后,告诉了萧涎真正的身份。
皇家儿郎。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锻炼自己,也一直在寻找真相。
她母亲之死,齐家被灭门的真相。
学武功,也只是为了复仇。
随着张疏冉来到靖国,便是他探寻真相的第一步。
而后来他查清了原因,便知晓,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
齐家势力是最大的,功高盖主,他便用一把火烧了齐家。
在皇上临死之前萧涎才看透了这皇帝的真面目。
在他想杀了皇上之时,被张疏冉给拦下。
他也将自己身上压着的宿命给拆下了。
他不愿成为皇帝一样的人。
这本书名字叫【江湖与皇权】,就是让男主选择皇权还是自由的江湖。
皇帝死后,他放弃了争权。
这个皇位一波三折,到了萧祈之手里。
萧祈之真正的面目,也才真正显露。
他的反派之路,也才刚开始。
他嗜血无情,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视人命如草芥,凡是阻碍他的,无辜的,迁怒他的,一个活口都没留。
靖国在他的手下,朝臣变成了行尸走肉,国民也活的心惊胆战。
他的兄弟全部被抹杀,皇子一个都没留,就是以防旁人篡权夺位。
而他,也不打算放过萧涎。
至此,反派和男主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娘娘,坐稳了!”
张疏冉的声音响起,迅速拉回了幺幺飘远的思绪。
萧祈之和萧涎两人皆掏出了箭弩,看向前方。
幺幺顺着眼看过去,面前竟然站了几头狼!!!
“卧槽!”
她吓得直接飙了国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埋在马背上。
“娘娘别担心,这狼攻击性不强,我会保护好你的!”
张疏冉的声音有些兴奋,幺幺依旧不敢看,只是疯狂的点头。
“咻咻”几声响起,身后传来张疏冉的笑声,“我杀了一只,涎哥哥和祈之各杀三只,好箭法!”
听着这话,幺幺才敢抬起头,“就....就结束啦?”
萧涎和萧祈之下了马,拎着狼放回马背上。
张疏冉看着自己的战绩道,“当然!娘娘若是想学,我现在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不了....”
幺幺连忙拒绝,让她射箭,箭都射完了,狼还搁那活蹦乱跳呢。
几人架着马走了不少的路,一路上他们虽然收获了不少,但是像一开始那种狼,是没有了的。
张疏冉也觉得奇怪,她说,“为何越走到这山里,庞大的生物就越少呢?”
萧涎说,“这点我也甚是奇怪。”
萧祈之:“方才出现狼的时候就应该觉得奇怪了。”
三人朝萧祈之看去。
他接着说,“野狼成群的出没,定是林子里有什么更大的猎物恐吓着他们,且这一路上都是四散的小野兽,定然是被吓跑的。”
“哦?六皇子为何如此肯定?”
“不瞒萧公子,我的耳朵,向来灵敏,听见了许多小动物奔跑的声音,所以才猜测的。”
幺幺说,“那我们真的要去打那个野兽吗?”
萧祈之看向他,目光揶揄,“儿臣还不想那么早死。”
“我们只需去往林子的另一处守株待兔,抓那些剩下的逃亡的狼群野兽便好。”
幺幺受不住萧祈之的目光,嘟囔着哦了一声。
有了萧祈之的提议,三人赶往了前面林子的后山。
只是待在后山的,不止他们一队人。
还有三皇子。
萧祈之看见他并不讶异,主动打了招呼,“三哥?”
萧清润带着一队人马提着箭弩看守着丛林,见到萧祈之来,很是惊喜,“六弟!”
萧涎没有说话,紧紧的咬着牙齿。
针线穿过伤口上的肌肤时,他身体不停的颤抖,手指关节被抓的泛白,喉间抑制不住的呻z吟。
阮幺幺也流出了汗,快速的看了眼萧涎。
明明痛成这样,却也一滴眼泪都没流。
倒是挺坚强。
缝好针线后,阮幺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针线被她缝的乱七八糟,但凭着很早之前在自己身上的经验,应当是没有缝错的。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她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开始为他包扎伤口,撕扯下一块裙摆的布料,围在他腰间。
粉色的布料在男孩身上显得极其突兀,更加突兀的是,阮幺幺打了个蝴蝶结。
她满意的笑了一声,打算收回手,结果却被一双血淋淋的手攥住。
萧涎恢复了一点点,但依旧神智不清,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细小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阮幺幺有些诧异他居然没晕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从箩筐里拿出一朵花,捏着鼻子,应了一声,“唔...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萧涎还想再说什么,结果那朵花放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清香浸入鼻腔,他下意识撇过头抗拒,“你....”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困意突然袭来。
萧涎突然有些慌乱,拽住阮幺幺裙摆的手越收越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使着他不能睡。
只是那花朵实在奇怪,不一会儿,他的手还是脱了力,松了开来。
连同意识,也一并沉沦。
阮幺幺轻笑,将那朵安神花扔掉,拍了拍手,开始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给萧涎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下,她蹲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笑道,
“苦日子都过去了,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待夕阳西下,他会遇到下山历练的女主,女主的父亲是个绝世高手,从今日之后,他便会拜在女主父亲的手下,成为他唯一的徒弟。
他这一路上的历练之路,也才刚刚开始。
而女主救了男主也才是他们感情的开始,她只是不忍心他受到伤害,可不想因此被他记住。
不过统子说剧情不能改变,应当是没问题的。
下了山,阮幺幺已经四肢酸疼,浑身乏力。
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还是打算先弄好药材给萧祈之。
端着药碗来到门前,她兴冲冲的说,“我回来啦!”
在盲人的世界里,只有声音是他们唯一的安全感。
她秉承着这一点,总是会和萧祈之说很多话,只是今天出去了一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无聊。
屋里,萧祈之躺在床上,蒙着的眼睛令人分不清他有没有睡着,阮幺幺将药碗放下,放轻了动作。
“为何如此晚回来?”
房内冷不丁响起一句话,吓得阮幺幺一个激灵,差点将药倒出去。
“你没睡呀?”她回道,“今日去采药,所以去的久了点。”
萧祈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淡淡,“是吗?”
阮幺幺被这一句话莫名其妙问的有些心神不宁,但她很快就将这一缕异样抛去,捣鼓着药碗里的热气,吹了吹,“对啊对啊。”
骗人。
萧祈之执拗的想,但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他明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很重的鲜血味。
去后山的路并不远,他知道。
明明一上午就可以回来,为何会这么久?
难道,她杀了人?不然为何不告诉他?
阮幺幺不打算讲是今天已经很累,不打算多费口舌,就算讲了也没什么用。
但是这却让萧祈之认为他们是一路人,是一样的。
在阮幺幺看不见的地方,萧祈之一侧的唇角勾起,一丝丝冷笑扬了起来。
他对这个“对手”,越来越有兴趣。
萧祈之的笑意很快就散了下去,他说,“我有一些饿。”
阮幺幺睁大了眼睛,“他们没有把饭菜给你吃吗?”
萧祈之说,“给了,但是,我想等你一起回来吃。”
阮幺幺眨了眨眼睛,看向房内的唯一一张木桌,桌子上果然放着中午和晚上的饭菜。
但同时让她觉得惊讶的,还有萧祈之的态度。
明明昨天还像只小刺猬一样,碰哪扎哪,现在....在对她撒娇?
奇怪,非常奇怪。
阮幺幺吸了口气,眯着眼摸着下巴看他。
这小孩,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坏心思?
身为反派的创作者,自然知道他是有多坏的,只是现在看来,却和平常小孩一般无二。
或者说他现在年纪小,所以经过她昨晚的陪伴,被她感动了?
得不到回答,萧祈之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先前,从未有人陪我吃过饭菜,只有我的娘亲。”
“今日,是我娘亲的忌辰。”
阮幺幺差点掉凳,立马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该死,原来他只是想妈妈了....
她咳嗽了两声,立刻将饭菜端了过来,把人扶起,“那我陪你吃,我们先把药喝了。”
萧祈之乖巧的喝着药,然后摸索着端起身前的碗,小口小口的吃。
阮幺幺本来就饿,吃起饭来完全不顾及形象,和萧祈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她吃饱后,萧祈之才只吃了半碗不到,嘴边都是饭粒和菜汁。
阮幺幺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碗,夹起饭菜递到嘴边喂他,“呐,你看不见,吃饭也慢,我喂你!”
萧祈之一愣,下意识的侧过头去。
阮幺幺不依不饶的将筷子递进了一点,“吃吧吃吧,冷了饭菜就不好吃了,明日我去膳房拿个调羹过来,这样你就方便些啦。”
嘴唇触碰到温热的饭菜,萧祈之抿了抿,最终张开嘴唇,像小仓鼠一样,一点点吃下去。
阮幺幺笑了,“真可爱。”
萧祈之静静的吃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完饭后她给自己倒了一大壶热水,小口小口的喝,感冒药没有了,她昨晚也没有盖被子,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给小祖宗洗澡的时候,他身上伤口依旧是溃烂的,不能多碰水,于是阮幺幺只能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擦拭。
她话比较多,问道,“以前你是怎么洗澡的?”
萧祈之说,“洗澡,用手。”
阮幺幺:好像很有道理。
她一时尬住,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那我没照顾你之前,他们欺负你你没有药,伤口又是如何处理的呢?”
他身上的疤痕太多,阮幺幺都不知道他怎么用一种科学的方法活下来的。
萧祈之道,“熬。”
熬过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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