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蓉秦可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异姓为王贾蓉秦可卿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可卿浑身是麻木的,她浑身颤抖,整个人完全没有力量站立,完全依靠着贾蓉的力量,依偎在贾蓉的怀中,才能站着。她的丈夫,为了她,竟然要做到这一步!宁荣二府,作死的人太多。掌权人作死,怎么死的快怎么作。府中的哥儿,纨绔不堪,完全无法撑起两府未来,怎么花怎么玩。到最后,宁荣二府抄家,流放的流放,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善后。最终,男人流放,入狱,女人被卖入教坊司,何其悲惨?贾蓉相信,就算是到时候,他是王爵,两府的人这么玩,他也会被连累,流放甚至杀头。不如趁此,自断贾家宗族关系,自己玩自己的,未来不受到牵连,不再为这个玩死自己的两个勋贵家族,伤害脑细胞,还被当成里外不是人。“孽障!孽障!”贾敬倒抽着冷气,满脸难以置信。为了一个女人,贾蓉竟然如此糊...
《红楼:异姓为王贾蓉秦可卿全文》精彩片段
秦可卿浑身是麻木的,她浑身颤抖,整个人完全没有力量站立,完全依靠着贾蓉的力量,依偎在贾蓉的怀中,才能站着。
她的丈夫,为了她,竟然要做到这一步!
宁荣二府,作死的人太多。
掌权人作死,怎么死的快怎么作。府中的哥儿,纨绔不堪,完全无法撑起两府未来,怎么花怎么玩。
到最后,宁荣二府抄家,流放的流放,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善后。
最终,男人流放,入狱,女人被卖入教坊司,何其悲惨?
贾蓉相信,就算是到时候,他是王爵,两府的人这么玩,他也会被连累,流放甚至杀头。
不如趁此,自断贾家宗族关系,自己玩自己的,未来不受到牵连,不再为这个玩死自己的两个勋贵家族,伤害脑细胞,还被当成里外不是人。
“孽障!孽障!”
贾敬倒抽着冷气,满脸难以置信。
为了一个女人,贾蓉竟然如此糊涂!
“你父母尚在,岂容你自绝宗庙?”
贾敬指着贾蓉:“你可知,自绝宗庙,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的父母至亲,你的祖父还在,岂容你放肆?”
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这个孙子如今身居高位,身份超然,已然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不是他可以摆布的。
而这,本身就是他有失偏颇,道理不明。
贾赦与贾政对视一眼,老太太一怒,怕是也想不到,当年懦弱的蓉哥儿,竟然如此刚烈!为了维护妻子,自绝宗庙。
这次,就算是西府能够服软,关系也出现裂痕,未来怕是难以修复。
损失太大了。
就算是宝玉当真是因为衔玉而生,未来贾家的希望,现在也没有成长起来啊。目前,宁荣二府,还不是要依靠贾蓉这个县公,充当门面?
自从贾蓉荣封县公,原本与宁荣二府关系疏远的一些人脉,现在不用自己去找,依旧还是主动靠过来。
宁荣二府,已经就要实现,当初辉煌。
老太太糊涂啊。
他与兄长,也是没有看明白。
为了所谓的孝,宁荣二府...再无亲近。
王夫人心中恨意丛生,就是那个小门小户的贫家之女,让她的儿子遭罪,差点被打死。这个女人要是留下,她的儿子以后还怎么抬头?
该死的!
这个小门小户,贫家之女,还是以老姑娘之身,嫁入宁国府,为何会受到如此宠爱?就是因为长得美?
不应该啊,贾蓉身份,什么样的美女不可得?
她王家之女,不就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个蓉哥儿也是个憨的,非要娶一个小门小户女贫家女?迎娶王家嫡女多好?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王家之富,九省巡检的王子腾,无论如何都要比秦氏女强百倍千倍!
尤氏微微叹息,同样是女人,秦氏女得到贾蓉如此维护,若是老爷有一半如此维护她之心,他在宁国府岂能不管不问?
宁国公府,她也可以支撑起来。
“夫君。”
秦可卿呢喃一声,这一生有如此一个男人宠爱,一切都值得。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她已经知足。
但是她,不能让这个她心爱的男人为难,绝于贾家之外,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夫君,将会承受多少压力?
他为我做得够多,付出的也够多。
我,也为他付出些什么吧:“我,你无需为难,我没事的。”
“呵呵。”
贾蓉轻声一笑,还没事?这个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站着的力气与勇气都已经失去。
“夫君。”
秦可卿感觉这怀抱很暖,很安心,她恍如梦中,从来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呵护她,如此宠爱她。
这让她感觉很不真实,整个人还是酸酸麻麻的。
贾蓉心里有些疼,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原本就没有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这个丈夫的身上。她自己以为,她是孤独的,是没有依靠的?
“可儿。”
贾蓉微微一叹:“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安国县公的妻子,宁国公府蓉大奶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而我会坚定不移支持你。”
贾惜春很是羡慕。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贾蓉如今的身份地位,女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甚至...招招手,多少女人投入怀抱?
不用真情,就可妻妾满院。
她很羡慕秦可卿,能有一个如此宠爱自己的夫君。
女人这一生的追求是什么?
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然而,现如今,贾蓉对于秦可卿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千百年来,女人最为渴望的生活。
“我以前太小心了?”
是啊,她一直都是谨小慎微。
她一直都是害怕,她一个举止不当,别人不高兴。
甚至,怕别人瞧不起自己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老姑娘。
“是啊,你太小心了,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宁国公府大奶奶,蓉大奶奶。你的身份就是这座府宅的女主人。你有丈夫,你的丈夫是安国县公。你是尊贵的,你是别人仰视的。”
这次,这个女人,应该会有自信了吧。
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安定。
秦可卿痴痴地看着贾蓉,眸子里的柔情,似要铭记这一刻到永远。
这是自己的丈夫。
这是她的夫君。
贾蓉微微一笑,很柔:“这次,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
“嗯。”
秦可卿把头埋在贾蓉怀中,仅仅一瞬间,贾蓉就感觉自己胸前被湿透。
贾蓉心里更加柔软,自从订婚之后,自己不声不响去从军,一年又一年,小姑娘变成老姑娘,再到他建功立业,秦可卿内心所承受的压力...
足以把任何一个人压垮!
“大爷,西府大老爷二老爷来了。”
瑞珠这时候进屋,等了好一会儿,她一直都不忍心打扰。
“可儿,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贾蓉松开双臂,让秦可卿坐好:“你要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你自己。这件事情,自有我为你做主。”
“宝珠瑞珠,照顾好你们大奶奶。”
贾蓉大踏步而出,转眼消失在院子中。
秦可卿就这么看着贾蓉离开,梨花带雨的脸上,流露出柔情,流露出一抹不舍,流露出一丝丝期待。
“好了。”
贾惜春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很酸:“再看,你的夫君,也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
这一刻,她不再彷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身后都有依靠。这种感觉很好,很充实。她也不在躲避,不在羞涩:“我就是要看看他。”
“哎...”
贾惜春幽幽一叹:“女人都如秦可卿,如此一生不枉行。可卿,我真的羡慕你,蓉哥儿这种男人啊,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秦可卿微笑点头,这一点她知道。
别人会羡慕。
但是她,感觉真好。
宝珠瑞珠对视一眼,仿佛再说:“这也未必就是坏事,谁知道这是因祸得福呢?”
大奶奶,这次不再谨小慎微,不再彷徨无助吧。
......
这一天,听说贾赦贾政暴怒。
西府鸡飞狗跳,第一次贾赦贾政兄弟联手,一个挡住老太太,一个负责行刑,荣国府衔玉而生的宝二爷,那个被誉为荣国府中兴之人的宝二爷,差点被打死。
男儿最重名誉!
特别是有身份之人,那是一点瑕疵,都不想留在身上的。
贾县公这是不知道,大周律法,流言可畏?
这是要影响他的前程的。
普通百姓之家,尚且知道自身清誉,何况宁国府这种勋爵传承百年之家?
“哈哈...”
贾蓉大笑一声:“岳父大人,你这话从何而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定当顶天立地,一诺千金重。婚书已经交换,秦氏女就是我的妻。男儿一生保家卫国,保的这个家,就是妻子儿女。”
“秦氏女为我妻,这是难以更改的事实。”
“如若当真世不容我,我携妻子归隐山林。”
贾蓉起身,负手而立:“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要也罢,不要也罢,如果男儿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承诺,不遵守自己的信誉,可以辜负一个等待自己五年的未婚妻。”
直视秦业,贾蓉低声道:“此人,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纵然世间皆赞美,而我深以为耻。更遑论,秦氏女与我婚约五年前,又不是婚约现在。”
秦可卿浑身颤抖,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这还没有见面,还没有成婚,她就已经感受到,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
重信诺,顶天立地!
秦业眼眸中有些湿润,低叹一声:“是我小瞧了贾县公的胸襟。”
这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少年,站在那里,仿佛天地之重都在他双肩,而他脊梁挺得笔直。
“我今日来,只是为了宽慰岳父之心,不要被外界言语所影响。”
贾蓉起身:“明日一早,小婿请一位爵爷,前来做媒,商议三礼六聘。婚礼越快越好,小婿希望就在这几天。”
闲聊一会儿,贾蓉起身告辞离开,定好明日再来。
“小姐!呜呜...”
宝珠与瑞珠抱着秦可卿失声痛哭,秦可卿内心被喜悦填满,往日担忧,一朝尽去:“好了,好了,这不是...一切都有了转机?”
但是眼泪,不争气的流落。
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每一句话,此时还在她的心头不断重复。秦可卿内心有些麻麻的,酸酸的,也是柔柔的,甜甜的。
如此男儿,才是英雄!
“呵呵...”
秦业喜极而泣,轻笑着吩咐:“刘嬷嬷,去做几个小菜,今日当痛饮。”
这几日,他心里很是憋屈。
毕竟女儿成了老姑娘,一旦退婚,女儿终生无可再嫁。
这是毁了女儿一生。
被退婚的老姑娘,身份地位,甚至不如寡妇再嫁!
好在,自己那个未来女婿,与众不同。
“蓉哥儿,是个真男儿。”
秦业不吝啬赞美之词:“世间怕是再难有此担当之人。”
......
出了秦府,贾蓉直奔镇国公府。
三媒六聘,男方是要找媒人的。
这种事情本不该他操心,贾珍这个父亲,应该着手承办。但是贾珍,还在醉眠,就算酒醒,也未必当一回事。
进入镇国公府,让贾蓉意外的是,北静王水溶也在。对于北静王水溶,几年前贾蓉也是熟悉的,拱手行礼:“拜见世兄。”
四王八公一脉,王爵永不降爵,传到水溶这一代,北静王这个爵位依旧还在。
当年同样辉煌的宁荣二府,一代又一代降爵,又因为宁荣二府当年站错队,本是承袭伯爵之位的宁荣二府,只是承袭一等神威将军。
宁国府承爵之人贾敬,又去做了道士,贾珍承爵的时候,只有三等威烈将军,只是正四品勋爵。
北静王打量着贾蓉,眸子里不乏欣赏之色:“当年见世兄,还是一个少年郎,如今如此魁梧壮硕,模样大变,越发英武。”
北静王身材不矮,毕竟当年四王八公一脉,都是武勋传世,祖上都是悍将,自然后裔也是传承高大基因,然而贾蓉依旧比他高出快一个脑袋。
“贤侄,你今日才回府,不在家陪着珍世兄,反倒跑到我这里来了?”
牛继宗年岁与贾珍差不多大,四十来岁年纪,是一个雄壮的汉子。
牛继宗承爵一等伯,是超品之列。虽然比贾蓉低了不少爵位等级,说话之间,还是比较亲近的,并没有所谓的敬畏。
“唉...”
贾蓉叹息一声:“正所谓子不言父之过,然而我父世伯也清楚,饮酒高乐,只顾自己。我的婚事,还需要请牛世伯帮着。”
贾蓉把在秦府的事情说了一遍,牛继宗抚须而笑,水溶越是欣赏贾蓉此人:“富贵不忘本,位高不舍义,世兄可否如此,小王未曾经历此事,厚着脸皮,帮你走一遭,促成这世间佳话,成全这不忘本,不舍义的美事?”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水溶主动保媒,贾蓉没有料到的事情。
水溶此时未及弱冠,与贾蓉年龄相仿。
然而,水溶此人形容秀美,性情谦和,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如此,有劳世兄。”
牛继宗苦笑着:“王爷这是抢我露脸机会,要不明日一起去吧。贾县公也无需再为另一个媒人,而奔波去了。”
三媒六聘,男方找两个媒人,女方要找一个媒人,如今贾蓉这里,已经找全,无需再去理国公府。
贾蓉明白,自己建立功勋,让他们也起了结交之心。如果贾蓉还是原本那个贾蓉,这二人未必会如此积极:“如此,今日我设宴,款待两位?”
......
勾栏听曲吃酒,贾蓉已经有了醉意。
骑在马上,冷风一吹,酒醒几分。
“将军。”
贾蓉的亲兵,习惯性的叫贾蓉将军,单膝跪地说道:“将军六礼,末将已经采购完毕,全是上等。”
明日走三媒六聘,自然要把需要的东西准备齐整。六礼东西可不少,而且很是繁杂,一时半会都不好找。
特别是这寒冬腊月的,大雁更是难寻。
“回府。”
贾蓉带着亲兵,路过荣国府的时候,恰巧碰着贾琏。
看到贾蓉的时候,贾琏微微怔神。
“琏二叔。”
前身与这位贾琏,可是臭味相投的叔侄,贾蓉没有重生过来之时,俩人经常出入赌坊,饮酒狎妓的,关系极好。
贾蓉比贾琏小了几岁,贾蓉能够十四岁的时候,出入赌坊,饮酒狎妓,贾琏功不可没:“五年没见,琏二叔认不出小侄?”
“哎呀?只是听说你要回来,还需要一段日子,没想到回来这么快。”
贾琏有些惊喜,围着贾蓉转了几圈:“变化真大,你这身高,长高了不少的,如此雄壮。刚才我一时没有认出来,莫怪,莫怪。”
这位好友加叔侄,如此态度,贾蓉还是很满意的。要是贾琏见到他,态度大变,就说明以前与他交往都是虚伪的。
“今日你来,乃是大喜之日,要不...我做东,咱们翠柳楼乐呵乐呵?”
贾琏眼睛都快放光,看了看天色:“这是正巧,翠柳楼来了不少新晋头牌,你保准满意。”
说实话,贾蓉很是心动。
下一刻,贾蓉压下那一抹心动,心里暗骂:“不愧是一个浪荡子,死了好几年,依旧影响我的心境。”
怕是以后,前身色坯基因,会影响自己,必须要克制才行。
从军接近五年,贾蓉母猪都没见过一个,何况是美女?
贾蓉毕竟不是原本的贾蓉,定力极强:“这才刚来,与北静王、牛爵爷喝过,我要回家准备,明日去秦府把婚期定下,明日下午有空,我再去拜见老太太。”
看着走远的贾蓉,贾琏感觉很是孤单。以前干坏事,两个人都是一起的,这几年没有贾蓉,他都没有找到贾蓉这么好的伙伴。
贾琏刚要出门的,连忙返回荣庆堂。
荣庆堂欢声笑语的,此时刚刚用过晚膳,一屋子的姑娘少爷夫人奶奶的。看到贾琏进来,史老太君皱眉:“琏哥儿,这个点了,你没去玩乐去?”
自己这个孙子,史老太君太了解秉性。极少会来荣庆堂,总是瞎混。
贾琏有些尴尬,老太太眼中的孙子,只有衔玉而生的贾宝玉,其他孙子不是孙子,也不重视亲近。
其实论起来,他才是嫡孙,贾宝玉正儿八经上,可是庶支。
贾琏脸上赔着笑:“这不,刚才我刚要出门,遇到了刚回京的蓉哥儿,定好日子明天来拜见老太太呢。”
“哦?”
史老太君有些惊喜:“咱们的贾县公,明日要来,这位光宗耀祖的角儿,可算是让我老太太到了地下,也有与荣宁二公交代的底气。”
三春与林黛玉脑袋靠一起,小声议论着。
贾宝玉靠近了一些,也没听到。他抬起眼:“琏二哥,蓉哥儿可曾变了样?是不是五大三粗,满脸胡子那种?”
不知为何,他明白自己的林妹妹,谈论的一定是蓉哥儿,他心里有些吃味。
贾宝玉不懂,为何禄蠹,会让林妹妹有兴趣。
“呵呵。”
贾琏深深的看了一眼贾宝玉:“咱们这位侄儿,有这么高...”
比划了几下,贾琏笑道:“差不多八尺有余,身材极为魁梧壮硕,容貌嘛...蓉哥儿从军前可是俊俏的很,现在英姿勃发,少有的英气男儿。”
“如此一说,我还真的想见见他。”
贾宝玉起了比较之心,他的林妹妹,不会喜欢那样的。
贾琏也不理他:“老太太,明日蓉哥儿要去秦府提婚的,这件事情...”
史老太君眉头一皱:“珍哥儿这个父亲怎么做的?小门小户女,做了东府大奶奶,这且不说,一个老姑娘,也不怕污了我荣宁二府门楣?”
“你去寻珍哥儿,问问这件事,另外,告诉大老爷二老爷,蓉哥儿如今封爵荣归,理应摆上几场,宴请一些同僚亲戚。”
十月二十一。
神京城,昨夜刚刚飘落一场大雪。
还不到卯时,整个神京城还算是在夜里。
街道上积雪还没有留下几个脚印,一匹快马,马背上一个骑士,背着一个长竹筒,腰间系着明黄旗:“捷报!山海关捷报!”
这时候很多人都还没有起床,只有一些小商贩刚刚起床。
几经的清晨时分,这一道声音穿透力极强。
“捷报?!”
这两个字,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很多人已经想不起,什么时候听闻过这两个字,有些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山海关捷报,难道战胜了建奴?”
仅仅只是疑惑,随即没有人在关心。
建奴很强大,但是距离他们这里太远。
关心的人不多,作为普通百姓,山海关距离神京城太远,对他们的生活,影响不到的。吃饱穿暖,多赚几个铜钱,可以过一个好年,才是他们的追求。
......
宫门外,等待上朝的秦业满眼血丝,这半个月来他没有睡好。
宁国府小蓉大爷,他的未来女婿,消失四年。是的,消失四年,杳无音讯。宁荣二府,都曾派人寻找,都没有找到在什么地方。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立下战功,荣封一等神威将军,即将要回来。
本应该欢天喜地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也本应当是一件大喜事。女儿婚事、女婿武勋勋爵在身,这是完美的婚姻。
然而,事实上,他家女儿年近二十。
宁国府这半月虽没动静,秦业很清楚,结局已经难以改变。
他的女儿,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身份转变,从妻室,变成妾室。妻与妾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妻是家里的女主人,妾,只是比仆人地位高一些。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仆人,受宠还有些地位,不受宠处处受气。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寻找同僚,帮忙说项,起码要让女儿以正妻身份嫁入宁国府。
可惜,迎来的是冷嘲热讽与冷漠。
这是大周的律法,谁敢碰触?
要是年前还能成婚,算是踩着这条律法的尾巴,冒险过关。要是年后回来,轻则名声道德损坏,重则丢官驱赶出京。
秦业很是沮丧,踩着积雪,入眼处都是等待上朝的朝臣。
作为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是五品官,这种常朝,他的品阶要站在末尾。文武分列左右两班,秦业低着头想心思。
唯独贾政,偶尔抬头看向秦业。
东府那位珍哥儿,这几年越发无法无天,对于蓉哥儿不闻不问,根据东府仆人所言,赖升曾把蓉哥儿建立军功有消息了的事情,告诉贾珍,贾珍如今几乎没怎么出门。
每日高乐。
老太太的意思是,秦府姑娘年岁大了,只能为妾。
不能让老姑娘污了宁国府这等尊贵之门。
哪怕还没有二十岁,也只能为妾。宁荣二府的尊贵,做妾都是秦府高攀。
他这几天寻思着,帮着贾蓉物色一位勋贵千金,年龄适合的,还需要时间打听,起码也要门当户对。
等到找到联姻之家,把这件事情,告诉秦业。
对于这位曾经对他算是有教导之恩的同僚,贾政内心还有些愧疚:“奈何,奈何,宁荣二府门楣,不能娶老姑娘,成为神京城笑柄。”
“陛下驾到,百官见礼!”
太监的声音响起,秦业跟着跪下去,没有注意到贾政一直关注着他。
朝会开始举行,站在最末尾的秦业,上朝只是走个过场。他没有什么政见,皇帝也不会问他什么家国大事。
六部之中,工部最贱。
工部职司很广,然而都是工匠出身,被文臣排挤瞧不起。是以,朝中他只有几位同僚为友,还只交浅言少。
满朝文武,其他五部,秦业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交好的,屈指可数。
逐渐,太阳升起,一丝温暖阳光照射进入大殿。
“诸位爱卿,蒙古八部扣边,攻入武威、延绥、固原三镇,掠走边民三万有余,大周该如何应对?”
大周建元帝,扫视下方群臣,眸子中隐藏着怒火。
他为皇帝,子民被掳,三镇吃了败仗,天下百姓必然骂他这个皇帝无能。最主要的是,蒙古八部,自从武宗皇帝北伐之后,多年未敢犯边,如今他在位的时候,再次卷土重来。
这是,瞧不起他吗?
兵部尚书李元庆举芴出班奏道:“陛下,九边巡检王子腾,防守蒙古能力不足,请陛下治罪。”
建元帝双眼微眯,王子腾是建元帝一手提拔的,将来要做京营节度,助他夺取兵权的。
王子腾不能动,这是他的王牌。可惜让王子腾巡视九边,出现如此严重后果,建元帝也是心中有怒火。
太上皇如今已经禅位,他是皇帝。
然而,他登基这五年多来,太上皇对于朝堂的掌控,依旧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整个朝堂,没有他几个人。
“王子腾巡视九边,只有处置权,没有统兵权,罪不在他。”
为了军权,建元帝必须要保护王子腾:“如今蒙古八部,屯兵三十万在长城以北,随时南下。建奴也开始从朝鲜抽身,不日也要再次扣关。”
建元帝深吸一口气:“诸位爱卿,尔等有何防御之策?”
这才刚刚安稳两年,战火再起,建元帝很多抱负没有施展,又要被边疆战事束缚手脚?
“臣建议,调拨粮草,九边之地,大周屯兵足有二十万,进取不足,防守有余也,我等有长城之险,可以防住...”
兵部尚书李元庆,微微弯身:“草原大雪封疆,每年此时,草原总会扣边,防守九边之地,草原就无法进入长城之南。”
建元帝微微颔首,在满朝文武,没有更好计策,勋贵武勋,没有大将可用的现在,想要锐意进取,主动出击,是万万不行的。
“什么声音?”
建元帝正要询问其他政事,隐约听到一声声呐喊的声音。此时是早晨,万籁俱寂,尚未天地嘈杂散发之际,很是突兀。
朝臣大多是老的,有些人没有听到:“没什么声音啊。”
“捷报!”
马蹄声响,一匹健马冲入大殿门外。
一个旗兵跳下战马,举着一个竹筒,声音沙哑:“八百里加急,山海关大捷!”
“捷报?!”
建元帝差点站起身来,这些年来,建奴崛起,他登基称帝,都没有什么捷报。刚才草原八部扣边,建元帝还在忧心忡忡。
山海关捷报?
山海关一直是防守策略,就算是建奴扣边,击退建奴,也算不得捷报,只能是边关大胜。而这个大胜,还仅仅是击退建奴,伤亡不计那种。
捷报,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用的,而是战胜敌人,还是取得了无与伦比的辉煌胜利。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起来:“山海关能有什么大捷?”
要说文武大臣一个个是老狐狸,混迹朝堂,可以说是一个人精,然而山海关一直被朝廷关注,根本没有用兵动作。
“夏东,呈上来!”
建元帝心中激动,自从登基以来,他的政绩平平,可以说建树寥寥。
年年草原扣边,建奴扣边,他这个皇帝的威望,不断被民间质疑。这本就是太上皇留下的烂摊子,政令不经太上皇之手,根本无法发出。
他只是为太上皇背了黑锅。
太上皇每日太极宫享乐,黑锅是他的。
如果有一场大捷,不仅可以稳定天下民心,更是可以提升他的威望。
建元帝快速拆开捷报,快速浏览一遍,瞬间大笑:“哈哈...好!”
群臣满头雾水,建元帝把战报递给大太监夏东:“念!”
夏东接过捷报,随即念道:“十月十五,建奴八万叩边。”
果然与建奴有关。
只是,建奴叩边,又如何有了一场大捷之战?
“......当建奴退兵之际,一等神威将军、昭勇将军、山海关参将贾蓉,率领五千骑兵,趁建奴退兵之际,杀入建奴大军...
贾蓉斩建奴战将二十七员,建奴皇子三人。”
“哗...”
捷报念到这里,满朝哗然。
夏东不得不停下念捷报,看向建元帝。
建元帝抚须而笑,并不以为意。
“贾蓉?姓贾?刚刚被册封的那个宁国府贾威烈之子?”
“真是悍勇!”
武勋一列,不少武勋无不是震撼莫名。他们中不少,曾经战场上与建奴厮杀,都知道建奴的可怕之处。
一万大周兵马,也不是建奴一千骑兵的对手,往往都是溃败而逃。
不仅如此,建奴皇子个个骁勇,不少大周悍将,死在建奴皇子手中的,不下于上百。
而贾蓉,一人斩杀建奴悍将二十七员,三个建奴皇子!
这是何等悍勇?
这是大功!
足以册封子爵的功劳!
贾政面含微笑,心中不无赞叹:“蓉哥儿,真是有宁荣二公风范。”
秦业面色更是愁苦,不出意外,今日大捷,贾蓉的战功,足以封爵,甚至可以封为超品。而他的女儿...他找谁说项,也是无用,只是一个妾。
“贾蓉所到之处,无可匹敌。”
夏东继续念战报,大殿中的声音逐渐消失:“贾蓉冲入建奴大军,直奔建奴皇帝,斩断建奴皇帝大纛旗,取建奴皇帝首级...”
“建奴大军溃败,贾蓉率兵斩两万三千首级,追击百里而还...”
“杀!”
此时山海关,鲜血已经染红城墙。
建奴奉行建奴族人为一等民,山海关外的原汉民,就是建奴八旗的奴隶。人命不值钱,建奴监视下,这些原本是同胞的关外汉民,发疯一样,爬上关墙。
潮水涌上来一样,贾蓉都杀的心态麻木。
“噗...”
手中大刀,无情收割爬上城墙的建奴仆从军生命,贾蓉浑身浴血。
“下去!”
手中大刀,推倒一架梯子,摔死不知多少建奴军卒。敌军攻势为之一缓,贾蓉这里,建奴军,只留下尸体。
刚要继续冲向其他同僚那里杀敌,一个旗兵来报:“总兵大人让小的前来通知将军,暂作休息,牛将军守城。”
从早上,杀戮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
贾蓉不感觉疲惫,原本城上的守军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受伤的,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城墙上涌上来数千生力军,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拍拍贾蓉肩膀:“贾神威,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牛将军,牛继文。
四王八公一脉镇国公牛清玄孙,如今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的胞弟。一等神威将军,山海关参将。
这是一员猛将,山海关中,除了贾蓉,牛继清个人勇武最强。
开国一脉四王八公,同气连枝,都是世交之家。当知道贾蓉身份之后,牛继文对待贾蓉极为友好。
“小心!”
贾蓉也不矫情,守城之兵不是他的兵马,他的兵马是五千骑兵,如今还在城中军营。贾蓉派人调来他的本部兵马,继续关注着攻防之战。
“呜呜...”
终于,号角声夹杂着鸣金之声响起,建奴留下满地尸体,开始后撤。贾蓉看着远方,建奴皇帝大纛旗方向,心中涌现一个疯狂想法:“虎骑营听令!”
“在!”
五千骑兵是贾蓉这两年多来的全部心血,贾蓉经常带他们出关游猎草原,袭扰建奴。如今,血与火的洗礼,这五千骑兵,极为悍勇。
骑在马上,贾蓉高喝一声:“斩掉建奴皇帝的脑袋!”
“贾神威!”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关城之上:“建奴刚撤,打开城门是要放建奴进关吗?”
建奴八旗,战力强悍,如若打开城门,想要再关上,无异于难上登天。到时候,建奴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强攻!
山海关被破,建奴必然长驱直入,占据中原。
陈开也是四王八公一脉,齐国公陈翼之孙,按照两家世交关系,贾蓉要称呼陈开一声世叔的。
贾蓉来不及解释:“总兵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贾蓉愿意立下军令状,不斩哈赤不回还!纵然身死关外,也不会返回城门!”
看着这个少年将军,陈开深吸一口气。
贾蓉沉声道:“贾蓉兵马一出,立即关闭城门!虎骑营不杀建奴皇帝,绝不会返回,誓不把敌人带来。”
大周上到皇帝,下到武将文臣,一个个畏惧建奴如虎。自从当年萨尔浒一败,大周再也没有主动出击,只能被动的防守山海关。
国力难以支撑,大周军卒也是没有当年悍勇。
陈开也是一个保守的武将,作为总兵,他必须要为全局做考虑,这一点,贾蓉很理解。不求建功,只求无过。
“贾将军,你可知道,你若败了...”
“贾蓉若败,自愿战死!”
拥有李存孝武力,李存孝统兵之能,两年多高强度的训练,武装到牙齿的装备,贾蓉极其有信心!
建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周兵马太弱,没有强将,没有锐取之心。
自愿战死!
陈开瞳孔一缩,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如此血腥男儿。
冷了足足十几个呼吸,陈开一挥手:“开城门!”
犹自不放心,陈开内心还是忧虑重重。大周军马,出去就是送死:“贾蓉,本总兵祝你马到成功,而不是带着你的尸体,送回神京。”
城门洞开,贾蓉率先策马而出。
五千兵马很快冲出关外,陈开站在城墙:“贾神威,本总兵为你争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山海关关门,再也不开!”
策马而行的贾蓉不知听没听到,数千骑兵卷起烟尘,有如一支利箭,插入建奴大军。
陈开双拳紧握,他又何尝不希望率兵出关,与建奴一决胜负?作为一名战将,谁不想扭转乾坤,名垂青史?
然而,建奴太强悍,大周兵马根本不是对手。数十万大军,也不是建奴数万大军对手。
“嗯?”
贾蓉所到之处,像是大刀劈开波浪,五千骑兵,以贾蓉为箭,建奴兵马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同样,贾蓉手下骑兵,也不断落马。
贾蓉的出击,可以说出乎建奴的预料之外,大周这些年一直都是防守状态,从未主动出击。
建奴也从不把大周兵马放在眼中,撤军之时,后军变前军,根本不担心大周敢出关追击。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建奴攻城失败,损失惨重,大周也是龟缩城内。
陈开清晰看到,建奴皇帝的大纛旗,不断后撤。
“啪...”
一拳锤在城墙上:“刚刚接近,又被建奴皇帝后撤。”
贾神威,就差三百步,就可杀入建奴皇帝中军!
“将军!”
一个千户拿着单筒望远镜:“贾威烈,被建奴几位皇子围战!”
陈开心中一沉,建奴皇帝有十几个儿子,每一个儿子都是能征善战,骁勇无匹。随便一个哈赤的儿子,单打独斗之下,大周怕是无人可敌。
要是被几个建奴皇子合围,天下谁能活下来!
贾蓉悍勇,当年连杀建奴悍将与建奴皇子,然而一旦被围困,必死无疑!
拿起单筒望远镜,陈开忽然张大嘴,整个人身体颤抖起来。不仅仅哈赤的儿子们,还有数十员大将,围杀贾蓉!
贾蓉手中大刀,每挥动一次,就有一人的脑袋冲天而起。
马匹几乎不停,手中战刀,仅仅跑出去上百丈,就有二十余建奴悍将被斩落脑袋:“汤古死了!莽泰也死了!巴泰也已被斩!”
这都是建奴皇子!
哈赤引以为豪,征战天下的大将!
蓦然间,陈开放下望远镜,距离越来越远,望远镜也已经看不清:“好一个无敌悍将!”
陈开看得热血沸腾,什么叫悍将?什么叫无敌?
哈赤的儿子们,每一个都是悍将,大周没有谁能敌。然而数十建奴悍将,外加哈赤几个儿子,竟然被贾蓉砍瓜切菜,无人能有一合之敌!
“总兵大人!”
负责监视的小兵大吼:“哈赤的大纛旗已经倒下,哈赤已死!”
陈开愣住,浑身颤抖。
陈开抢过单筒望远镜,就向远处看去。
十几里外,随着哈赤的大纛旗倒下,建奴大军自己乱了起来,不断撤退。
而在这密密麻麻,足足有十万大军之中,似乎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波浪。贾蓉的骑兵,所到之处,卷起浪花,混乱的建奴大军更加混乱!
“总兵大人!”
牛继文睁大眼睛,呼吸急促:“我们要不要...”
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建奴皇帝已死,建奴大军已乱。这时候带兵出击,必然会有建功!
陈开摇头:“没时间。”
山海关守军,骑兵极少极少。守军无需战马冲锋,贾蓉是另类,特别钟爱骑兵。这两年多,不断出关扫荡草原还有建奴,才汇聚五千余战马。
整个山海关的战马加起来,都没有贾蓉部下战马多。
十几里外,而建奴几乎全是骑兵!
追不上!
建奴就算是败退,不说追得上追不上。步兵面对骑兵,也是...毫无胜算,山海关数万兵马,冲上去就是送死。
“肏他娘!”
牛继文爆了一句粗口,多好的机会啊,要是有一万骑兵,不,哪怕五千骑兵,就足以建立奇功!
“哈哈...”
陈开忽然放声大笑:“建奴皇帝死了,建奴皇帝死了啊...最近几年,建奴为了皇位,必然内乱,山海关终于可以平静几年...”
大周,粮饷已经供应不足!
不是他不进取,出征就是钱粮,而如今边关守军,半年没有发饷了啊。
大周,国力所限。
饶是如此,陈开也是兴奋不已:“来人,本总兵要写捷报!”
秦可卿接管宁国府并没有多少波折,下午的时候,秦可卿安排好了一切,回到院子中,贾蓉笑道:“大奶奶真是好本事,为夫算是见识到了大奶奶威严。”
这一句玩笑,秦可卿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夫君,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议。”
秦可卿坐在贾蓉身边,瑞珠给秦可卿倒茶,秦可卿似乎还有些犹豫:“能不能要鲸卿,去贾家族学读书?”
爹爹为官清正,虽然拿着俸禄,在油水丰足的工部当差,却偏偏鲸卿读书束脩都拿不出来。
那些官宦筹建的学堂,毕竟请的先生最顶尖的才是举人,大多还是秀才。
学识终究有限,秀才怎么可能教导出状元?
秀才自身才学只是秀才,如何教导鲸卿更高学问?
随着鲸卿读书,学识越来越高,学堂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教导鲸卿。为了此事,父亲可没少费尽心思。
而作为贾家族学,请的有名的先生还是有的。
以自己丈夫的身份,很容易就可以让自己的弟弟去贾家族学读书。
贾蓉却是摇头,秦可卿内心一黯,她明白族学的含义,只是为族人而建。她纵然已经是蓉大奶奶,掌管宁国府,却是有些飘飘然。
看到秦可卿黯然的眸子,贾蓉苦笑一声:“可儿不要多想,你看这是什么?”
贾蓉拿出一封书信:“为夫乃是超品,每年名下,有三个国子监监生免试入学推荐名额,直接可以去读书。”
“夫君!”
秦可卿感觉到胸膛欢喜的要炸,她还心心念念的,要自己的弟弟在贾家族学读书,而自己的丈夫,却已经安排好了国子监!
欢喜、激动、秦可卿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有依靠是这种感觉:“鲸卿是要去国子监?”
“我的小舅子,当然要去最好的学府。”
贾蓉笑道:“除却这一个名额,剩下两个名额,可以让岳父大人安排,岳父大人,也该积攒一些人脉,为鲸卿铺路。”
秦可卿忽然愣住,呆呆看着贾蓉。
清晨。
腻在被窝里不想出来。
还是秦可卿感受到太阳升起,继续这样下去,给人一种新妇太懒的话头不好,这才催促着贾蓉起床。
相比今日,秦可卿少了几分羞涩。
在宝珠瑞珠帮助下穿衣洗漱,贾蓉这才懒洋洋起床。
“大奶奶,这燕窝先吃了吧。”
丫鬟端着一小碗燕窝,放在桌子上:“这是大爷专门吩咐的,以后大奶奶每天早上,要吃一碗燕窝,滋阴补气。”
燕窝虽然能买到,价格也不算便宜。
秦可卿回眸看了一眼贾蓉,贾蓉连忙说道:“母亲那里,大姑娘那里也有,吃一些滋阴补气,滋养颜色,也延缓衰老不是?”
眸子一黯,秦可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贾蓉神情一愕,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没有注意,秦可卿以十九岁年龄,嫁入宁国府,对于年龄还是十分在意且敏感的。
“可儿天香国色,正值青春华茂,我与你一般,也会变老的。”
贾蓉连忙弥补:“多吃一些滋补之物,到时候我是一个老头儿,可儿还是年轻漂亮的多好?到时候迎客送宾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会说:你瞧,这爷孙俩咋还有夫妻相呢?”
“噗。”
秦可卿笑出声来:“哪有这样损自己的?”
吃了燕窝,秦可卿柔柔说道:“家有金山银山,也要守礼克己,不可铺张浪费。”
太耗钱了,这二两燕窝多少钱?
以前在秦府的时候,哪里吃过燕窝?
这个女人想什么,贾蓉清楚的很:“我不为难,男儿汉大丈夫,面对鞑子我没有害怕,我斩杀鞑子皇帝,斩杀鞑子大将数十...”
“我守边五年,厮杀无数,我从未害怕。”
贾蓉冷笑一声:“因为我心中有信念,身后站着同胞,站着大周无数的百姓,我一旦倒下,那么无数人就会被屠杀!”
“我可以守护一个国家,我连自己的妻子都守护不住,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大丈夫活于世,保国,守家,无非如此而已。”
冷视贾敬,贾蓉嗤笑一声:“道心不宁,似道非道,你也配修道?”
揽着秦可卿,贾蓉向外走去。
贾敬顿时急了眼,他这时候很是后悔,非常后悔,西府衔玉而生的那个哥儿,始终是西府的哥儿,可恨他被西府两个混球,迷惑了心智。
这位才是东府的未来:“蓉哥儿,你可知道,今日你走出这里,意味着什么?而你又知不知道,贾家祖训,脱离宗族,需要五刀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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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刀十眼!”
大堂中的人,听到这种祖训,莫名的心里松下来。
荣宁二公,武将出身,对于族内某些人,十分厌恶。是以,立下祖训,贾家二十房,想要脱离贾家自立,脱离宗族,需五刀十眼方可。
何为五刀十眼?
就是四肢还有躯干,各刺一刀,必须要一刀刺下去,前后要有两个窟窿。五刀,正好十个洞,是以有五刀十眼之称。
自从祖训立下,不是没有族人想要脱离宗族自立,都是被这一条祖训阻挡脚步。不要说五刀十眼,就算是绣花针刺伤,也要疼半天。
而贾家祖训所留族规之刀,长约两尺三分,宽约三寸有余,不要说五刀十眼,就算是一刀下去一眼,也是要人命的。
一开始,这条族规立下,就是防止贾家族人四分五裂。
贾蓉敢不敢?
所以,当贾敬说出这个条件之后,大堂中的人,全都放下心来。
贾蓉也是瞳孔一缩,脱离贾家如此麻烦?
作为贾家人,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条所谓的族规。贾蓉严重怀疑,这是不是贾敬见他,已经产生脱离贾家之心,才会胡诌这条族规的。
作为老族长,族规里有没有这一条,还不是贾敬说了算?
五刀十眼...这会要人命的!
他又不是不死之躯,挨刀也会死。
看到贾蓉的沉默,贾敬语气缓和下来:“蓉哥儿,我为你祖父,岂能害你?秦氏女乃是破家之相,虽然美艳,天下美丽女子多得是,何必执着一个?”
“为了贾家荣誉,为了贾家团结,为了贾家未来的延续,委屈一时,未来前途无量。”
贾敬语重心长,满脸慈悲,还真有祖父的怜惜:“一纸休书,保全贾家爷儿们,又有何为难?”
贾蓉头皮发麻,不说其他,不说系统绑定的妻子就是秦可卿。
这个女人等他五年,小姑娘熬成老姑娘。
这几天,贾蓉感受到了什么是柔情似水。
贾蓉也明白,这个女子的自卑与不自信。
保全贾家爷儿们的荣誉?
大脸宝做出来的混账事,罔顾人伦,毫无道德,却要一个无辜女子背负所有罪名?
一纸休书,把所有的委屈,尽数让一个女人,用生命完结?
贾蓉相信,一纸休书之后,秦可卿回家之后,就是结束生命!
这是他的妻子!
感受到怀中的妻子,浑身软哒哒的,完全没有了一丝力气。这个女人,如今背负多少悲伤,背负多少绝望?
来到秦府,贾蓉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这婚事,波折还真是多。
那位未曾见过面的妻子,一定是担心坏了。
他身为男人,一切都还好说,秦可卿如今年龄,再有这种种折磨,怕是精神层面,一定大起大落,没有疯掉,都是秦可卿坚强。
“这该死的礼防,该死的年龄说辞。”
对于这个未见面的妻子,贾蓉内心还真有些心疼。
隐约间,贾蓉也很期待。
红楼十二金钗首册,金钗排名有几个版本,但无论哪一个版本,秦可卿这个身兼宝黛之美的女子,绝对是无可争议的第一美女。
今日,这个第一美女,会成为他的妻子。
“前世浑浑噩噩三十余年,丧生技术不成熟的女司机技术之下,这一生,算是已经十九岁,两世加一起五十多岁,终于成婚。”
下马,门前宾客纷纷抱拳行礼:“贾县公来了。”
今日他的婚礼,没有所谓大小,大家不需要见面就直接跪拜。
贾蓉一一打招呼,只是笑的时候,一张脸肌肉有些疼。今天一天时间,都要挂着笑容,真的挺累人的。
“新郎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贾蓉在一个老嬷嬷带领下,站在院子里。没多久,秦业亲自带着秦可卿走进前院。
这是贾蓉第一次见到秦可卿,盖着盖头,身材高挑,看不出身材如何,也看不到脸蛋。不过个头挺高,相当于他的前世那个时代,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
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挑出众。
秦业脸色郑重的把大红花另一头交给他,看着这个眼睛红红的,带着浓浓忧虑,反而没有多少高兴的老丈人,贾蓉能够体会秦业此时所想。
贫家之女,入得富贵之室。
再加上本身年龄缘故,以老姑娘嫁入顶级勋贵宁国府,如此情况之下,嫁入豪门就是人老珠黄,必然是不受宠,甚至是被厌弃。
贾蓉面带笑容,冲着秦业微微点头。
秦业坐在堂屋上首,秦可卿出嫁,是需要拜辞父母的。
看着秦可卿跪下,贾蓉也跟着跪下。
刹那间,满堂哄笑:“贾县公,你身份高贵,只需弯身即可,无需下跪。”
更是有秦府亲戚,前来扶他。
“贾县公第一次成婚,没有经验。”
人们善意的提醒,贾蓉微微摇头,反而恭恭敬敬,陪着秦可卿磕了三个头。贾蓉推开前来扶他的宾客,端着茶递给秦业。
秦业微微怔神,在旁人提醒下才回过神了,接茶的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的:“蓉哥儿...”
贾蓉恭敬跪在地上:“小婿在。”
“你且起身聆听。”
女儿出嫁,身为岳丈,是需要嘱咐自己家新客几句的,说几句好话。然而女婿身份高贵,本不应跪下聆听,以免折损颜面。
贾蓉还是摇头:“岳父大人训诫,小婿听着呢。”
贾蓉身边的秦可卿娇躯颤抖,贾蓉身份地位,除了父母君上,纵使王爷,也只需行半礼。而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磕头,跪着聆听自己父亲的劝诫,这是给所有宾客看的。
这是给足了秦府面子!
屈尊降贵,屈膝行礼,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这婚姻我是满意的,这家人我是满意的。
这是要堵住悠悠众口,自此以后,谁还敢以秦氏女,老姑娘嫁入宁国府,刚入门就要受冷落?
秦业内心很暖,声音哽咽:“望尔善待小女,若是你不中意,请你送她回家,莫让她受委屈。小女自幼丧母,也没受到慈母教诲,若有做不到之处,还请能包容一二。”
“小婿记下了。”
看着秦业喝茶之后,贾蓉再次陪着秦可卿磕头。
这时,老嬷嬷带着秦可卿上轿,上轿后,喂了秦可卿几口米饭:“岳父大人,诸位亲朋,我带着秦氏回家了。”
骑上高头大马,贾蓉就看到贾琏笑的很开心。背着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的都是铜钱,走一段路,抓起一把就撒出去。
不仅贾琏跟着他来了,贾宝玉也跟在后面。作为叔叔辈,他们来是规矩,是礼仪,贾蓉哭笑不得:“琏二叔,你干脆换成碎银子撒出去多好?”
贾琏动作一顿:“我倒是想,来的时候,牛爵爷就给的我这个。”
牛继宗很荣幸的,被贾蓉聘为婚礼司仪。这位勋贵年岁岁不大,是是想的都很周全。
“哈哈...”
贾琏一边撒铜钱,一边咋咋呼呼:“可别小看这一包,这一包铜钱,只是其中一个,牛爵爷给了十个,都在马背上挂着呢,共计百两银子。”
百两银子的喜钱,也只有豪门大族,才能如此。
“琏二哥,我也来。”
贾宝玉也跟着凑热闹,大脸宝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婚礼,处处都是好奇与兴奋。
贾琏干脆直接把撒钱的任务给他,撒钱那么好玩?
很累的。
贾琏笑道:“蓉哥儿,今日抱得美人归,心情可好?”
当初贾琏完婚的时候,心情是很美的。
轿子里,秦可卿这是第一次,从自己这个丈夫口中,得到看待她的态度。
“当然心情好,正所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美事莫过如此。”
红楼第一美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贾蓉心里有些热,不知道红楼第一美多美?
王熙凤这个被称作神妃仙子的女子,他算是见到了。真的很美,宛若仙女一般,堪称完美面容。
再有,三春美貌他也算是见过了,虽然年龄都还小,没有长开,却已经有国色天香之貌。
至于林黛玉,贾蓉也见过了,这个今年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同样没长开,也有一种飘然病态,绝美如仙的容貌。
对自己的这个妻子,贾蓉更是期待。
很快,来到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最近中门开的频繁,皇帝旨意需要开中门,今日贾蓉大婚,宁国府迎娶新的女主人,也要开中门。
这就是正妻的地位,正妻之外,妾室都不需要这么隆重婚礼,直接穿着嫁衣,在房间里等着临幸就好。
亲请秦可卿下轿,贾蓉牵着大红花走在左边,秦可卿在宝珠瑞珠搀扶下,走在右边。
今日宁国府,直接在前院大堂之中,宾客云集:“新娘子来喽...”
这个时代的婚礼,贾蓉也不是很熟悉,只能听从指挥。
进入大堂,牛继宗大嗓门喊起:“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贾珍面色冷静,脸上挤出来一些笑容,坐在首位。
一双略带喜意,又带着阴冷的眼睛,落在那个高挑新娘身上。
当初联姻秦府,是因他偶然间见到过秦氏女,顿时惊为天人,心里有些想法。他纵然身份高贵,承爵宁国公府荣华,也无法让秦氏女成为他的妾室。
他的儿子,可以让秦氏女距离他更近。
而他有一百种办法,折损儿子的颜面,让秦氏女对儿子失望,而他展现一家之主的霸气,必然吸引秦氏女注意。
到时候...
万万没想到,四年没见的儿子,再次归来,恩封县公。性格变得霸道无双,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胆战心惊。
宁国之主的权势名存实亡,秦氏女得手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
他相信,若是自己当真有不轨之举,那该死的逆子,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正常死亡。
恍恍惚惚,夫妻二人,已经在他面前跪拜完毕。
在贾珍身边坐着的是尤氏,尤氏虽是继室,也是正儿八经的宁国府大夫人,贾珍的正妻。尤氏,算是嫡母,夫妻二人也需跪拜。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声乐响起,贾蓉牵着大红花,向后院走去。
想要进去的时候,被宝珠推了出来,贾琏等人笑哈哈的,并一群神京城的勋贵子弟拉着去喝酒:“喝酒喝酒...今日必须要把你新郎官喝醉。”
本来婚礼因为圣旨缘故耽误不少时间,贾蓉一步三摇进入院子中,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屋,而是吩咐亲兵:“看看院子中,有谁偷听,抓住了,直接打板子...”
“哎呦...”
院子中黑暗角落,几道身影狼狈而逃。
贾蓉笑哈哈的吩咐亲兵:“撤出去十丈,谁都不准靠近!”
这才摇摇晃晃进入洞房,宝珠端着醒酒汤放桌上,过来扶他。
贾蓉直接恢复清醒,脚步变得稳健如老狗。
喝酒的时候他是耍诈的,没有喝进去多少,不然这么多宾客,一一喝下肚,撑也能撑死他。
这样做虽然有失君子之风,洞房花烛夜的,贾蓉可不想醉酒状态入洞房。
看到瞬间恢复正常的贾蓉,宝珠瑞珠愕然:“大爷...”
对于这个大爷称呼,贾蓉很不感冒。挥挥手说道:“没事,刚才装的。”
宝珠瑞珠愕然,再看看贾蓉两只袖子,还在滴着水珠,瞬间明白,感情这位大爷,就没有喝下肚,全都喂了袖子。
贾蓉笑呵呵的:“今日洞房花烛夜,岂能醉眼迷离以对?不耍诈,还不得醉死?”
宝珠瑞珠掩嘴轻笑,这位大爷说话有趣,并不是那种很严肃威严那种,两个人纷纷松了口气。
贾蓉看着坐在床上的秦可卿,心里暗道:“接下来,就要见证,红楼第一美,究竟多美!”
“呵呵...”
贾蓉脸色冷了下来:“瑞珠,你说!”
秦可卿脸色一白,瑞珠皱起眉头,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怪大奶奶,为何要大奶奶承受后果?瑞珠一咬牙,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这本身就是西府宝二爷孟浪,不知廉耻,罔顾人伦,与大奶奶无关!”
秦可卿泪珠儿垂落,脸色苍白一片。
贾惜春幽幽一叹,有些愧疚。
他若不来,这件事情,就会隐瞒过去。
或许隐瞒不长时间,但是毕竟现在,蓉哥儿即将要与建奴第一勇士约战...
“砰!”
贾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好哇...”
“蓉哥儿...”
贾惜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劝道:“这与可卿无关,是我孟浪,邀请媳妇姑娘媳妇,来赏园子,谁知道宝玉如此德行...”
“哼...”
贾蓉眼睛中有些怒火,转头看着低着头垂泪,脸色煞白的秦可卿。这个原本命运轨迹,府中恶奴中伤,贾珍老王八扒灰,秦可卿为什么装病?
就是为了躲贾珍。
这个小门小户,嫁入顶级勋贵家中的女子,本身就带着自卑。丈夫是一个窝囊的,公公是一个老王八...最终悬梁自尽。
没有一个女子甘愿卑贱,甘愿下流。
完婚这几天,贾蓉感受得到,秦可卿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如今,这个成为自己的妻子的女人,本身小门小户,就已经很是自卑。又因为老姑娘嫁入宁国公府,更是处处小心谨慎。
“我自然知道可儿是无辜的。”
温柔的帮着秦可卿擦着眼泪:“可儿,一切有我。你为我的妻子,我自然为你撑起一片天,你本无错,无需如此。”
秦可卿一怔,贾宝玉身份地位不说。
单说府中哥儿爷儿们,就算是有错,也都是推到女人身上。他们都会保全爷儿们,而不是女人!
因为,男人才是一个家族的希望。
秦可卿已经有所预料,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荣国府必然保全贾宝玉名誉,而让她背负骂名。
甚至...一纸休书,让她灰溜溜滚出宁国公府。
男儿无德,女人之罪!
现在,贾蓉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她原本悲戚的心,得到了些许温暖。
让她原本惶恐无助的心,得到了一个港湾:“夫君,这件事...”
“呵。”
轻笑一声,贾蓉语气坚决:“管他是谁,让我的妻子受了委屈,岂能就这样算了?来人,去请西府大老爷二老爷...今日就算是闹得东西二府决裂,也不能让我的妻子受委屈!”
“嗡...”
秦可卿身子一晃,她浑身如同电流涌过,脑袋麻麻的,几乎失去知觉。
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男人附庸。
千百年前,更是有一位皇帝说出: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话来。
东西两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以说,任何一个人,为了家族要么忍气吞声,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要么,就是把罪名,归罪于一个女人身上,也就是她的身上。
而自己的丈夫,竟然不顾东西二府关系破裂,也要为自己做主!
秦可卿身子发麻,心也发麻,脑袋发麻。
就看到瑞珠走了出去,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切。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声音轻柔,带着一种魔力,让她心安,让她灵魂慢慢归来:“可儿,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的拼搏就是封妻荫子。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其他一切,与我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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