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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结局+番外小说

宋清妩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宋清妩表情镇定地收好了字条,可她捏皱的袖口却现出了她的内心远不如面上平静。巧玉这些日子早就察觉到了自家夫人和宫中那位之间关系的不同寻常,可她毕竟只是个侍女,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如今却情形却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然彻底慌了神。院中的下人都已经被清走,巧玉也坚持不下去,脸色惨白。“夫人,这可该如何是好?”“怕是昨夜奴婢去沈府和舅老爷通传的时候,被人听去了。”“都是巧玉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说着巧玉就跪下砰砰磕头请罪。宋清妩连忙把人拉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红痕眼中不忍。“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我都明白,此事根本就不怪你。”“巧心,带巧玉去给头上的伤上药。”“这些事交给我,我来处理。”等到巧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宋清妩又重新打开了手里的人字条。上...

主角:宋清妩萧复行   更新:2024-11-29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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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宋清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妩表情镇定地收好了字条,可她捏皱的袖口却现出了她的内心远不如面上平静。巧玉这些日子早就察觉到了自家夫人和宫中那位之间关系的不同寻常,可她毕竟只是个侍女,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如今却情形却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然彻底慌了神。院中的下人都已经被清走,巧玉也坚持不下去,脸色惨白。“夫人,这可该如何是好?”“怕是昨夜奴婢去沈府和舅老爷通传的时候,被人听去了。”“都是巧玉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说着巧玉就跪下砰砰磕头请罪。宋清妩连忙把人拉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红痕眼中不忍。“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我都明白,此事根本就不怪你。”“巧心,带巧玉去给头上的伤上药。”“这些事交给我,我来处理。”等到巧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宋清妩又重新打开了手里的人字条。上...

《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宋清妩表情镇定地收好了字条,可她捏皱的袖口却现出了她的内心远不如面上平静。

巧玉这些日子早就察觉到了自家夫人和宫中那位之间关系的不同寻常,可她毕竟只是个侍女,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如今却情形却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然彻底慌了神。

院中的下人都已经被清走,巧玉也坚持不下去,脸色惨白。

“夫人,这可该如何是好?”

“怕是昨夜奴婢去沈府和舅老爷通传的时候,被人听去了。”

“都是巧玉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

说着巧玉就跪下砰砰磕头请罪。

宋清妩连忙把人拉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红痕眼中不忍。

“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我都明白,此事根本就不怪你。”

“巧心,带巧玉去给头上的伤上药。”

“这些事交给我,我来处理。”

等到巧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宋清妩又重新打开了手里的人字条。

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周莹的没错,可她怎么可能知晓此事。

哪怕她心中还是有些信不过萧复行的,却也知晓,若是此事真的此时暴露于人前,他的麻烦并不会比自己少。

而且说句自作多情的话,她如今还不觉得萧复行能放得下她。

更何况,周莹她似乎和前世外祖家被抄脱不开关系。

就快要到自己去灵昭寺为太后抄写佛经的日子了,她一定要赶在这之前处理好沈家的祸患。

宋清妩收好字条,让下人去沈家递了请帖,邀约沈家夫人去京城中最大的荟萃楼见面。

宋清妩要出府的消息,很快便被下人传到了秦氏的耳朵里。

她有些精神萎靡地听着消息,表情也不好。

昨夜原本她睡得好好的,却被震天动地的动静吵醒。

结果醒来一看,才知晓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竟然真的把御医请来了!

她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般胆大妄为的小辈!

御医看诊过后,颇为委婉地说这只是风寒,吃下几副药也就无碍了。

臊得秦氏一张老脸通红,这狂风暴雨的天,请来御医只是为了看风寒,这还是儿媳雨中长跪求来的。

秦氏都能想象的到,这事如今已经传到那些世家贵妇的耳朵里,她们要怎么当面夸宋清妩孝顺,背地里笑自己僭越了。

秦氏本来就因为之前没能让她交出管家权的事情不悦,没想到宋清妩还闹出这么一场等着她。

一想到这事,秦氏就被气得猛咳两声。

谢静媛一进母亲的房门就撞见了她这副虚弱的模样,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开口:“昨夜不是已经有了御医来给母亲医治?”

“您怎么还咳成了这幅模样?”

秦氏咳嗽的动作一顿,有些震惊地抓着女儿的手:“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昨日不是在你舅舅家被绊住了脚?”

谢静媛一提到这事便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如今京城哪家不知晓我那位好嫂嫂如此‘孝心’?”

“我当初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让宋清妩去把御医请来了。”

听了女儿的话,秦氏便明白,此事估计还和自己的这个好女儿脱不开干系。

可还不等秦氏眼睛一翻晕过去,又听见了谢静媛美滋滋地开口:“可我看来却不一定。”

“陪着御医一起来的传旨公公可是说了,这是太后下旨体恤的。”

“咱们侯府上下,除了我与公主有私交,宫中还能看在谁的面子上?”

被女儿这么一说,秦氏似乎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

“当初你惹了公主生气,如今可好些了吗?”

谢静媛脸上有些尴尬,但却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公主怎会真的跟女儿生气?不过女儿也应该买些稀奇玩意儿给公主带去,好去谢恩。”

“母亲,我记得公主曾经最爱荟萃楼的芙蓉糕,不如我买些进宫给公主送去吧?”

既然是女儿的孝心,秦氏心中这下敞亮了不少,就连咳嗽都缓和了不少。

“既然是公主和太后惦记,我们也不能不知礼数,芙蓉糕这礼太薄了,刘嬷嬷,去把我的蜀锦屏风拿来。”

谢静媛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精致华丽的屏风,眼中都闪出了惊艳的光芒。

“母亲,咱们侯府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东西!这上面的洛神图当真栩栩如生。”

看着女儿这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秦氏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哪里便好到只应天上有了?不过是从宋清妩嫁妆里拿出来的而已。”

“你别做出这样一副小家子气来。”

一听是宋清妩的嫁妆,方才还笑着的谢静媛也不笑了。

意兴阑珊地放下了触碰的手,喃喃开口:“仔细一看也就那样,很一般嘛。”

可她心中还是对宋清妩挑拨自己和公主的事有些忌惮,“母亲,上次不过是一套宝石头面,宋清妩就跟我摆脸色。”

“这东西这样贵重,日后她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

可秦氏却拿食指推了推她的额头:“你这丫头笨成什么样了?进了侯府的东西自然就是侯府的。”

“这是送给谁的?这可是去送给华阳公主的。”

“她宋清妩再胆大包天,莫非还敢朝公主要东西吗?”

“更何况,若是日后我们和公主成了一家人,让不让宋清妩进门还不是母亲和公主说了算?”

母女俩相视一笑,谢静媛便让人把屏风收好,直接带着离开了侯府。

马车到了荟萃楼后,宋清妩却没有着急下车。

掀开车帘后谨慎地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熟面孔,她心中有些乱。

却不是因为私通一事而乱,而是她怕舅舅不信自己。

舅母周莹和舅舅是青梅竹马之情,当初成亲也是京城中的一桩美谈。

如今说舅母是陷害沈家之人,哪怕是宋清妩自己心中都有些打鼓。

可她不能去赌,外祖家上下一百五十六条人命,她输不起。

做好了心理准备,巧心才搀扶着宋清妩下车,便眼神微微一变。

“夫人,您看那人是不是二小姐?”

宋清妩顺着她的话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谢静媛仰头挺胸地从马车上下来。

“这蜀锦屏风可是比你们的命还金贵!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我拿你们试问!”

两驾马车离得并不远,宋清妩在听清这话后眼神便冷了下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静媛不屑地嗤笑一声。

“听闻太后上香回来就染上了风寒,此时若是真的请来御医,打探太后病情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哪怕是我兄长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凭你?”

谢静媛有些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带着身边的人转身离开。

可宋清妩在回到小院以后,却迎面被一道身影猛冲进了怀里。

还好巧心及时扶住她,这才没有被撞倒在地上。

低头看着跟自己撒娇的沈如风,宋清妩只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今日如此热情?”

把他拉开后,却没想到小少年的脸上竟然还多了几道泪痕。

沈如风有些抽抽嗒嗒地开口:“你为何几日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听了这话,宋清妩的心中也有些发酸。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才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宋清妩顺了顺他的头发:“不过是有事,去忙了几日,不必担心。”

“阿姐这不是回来了。”

只是宋清妩却发现沈如风身上的衣裳有些不合身。

“巧玉,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巧玉连忙解释:“夫人把如风带回来的仓促,府上也没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孩童。”

“只有吴管家的小儿子和如风差不多年纪,个头却远不如如风高。”

宋清妩拉着沈如风的手带他回了他的房中,“你留在这里和巧心姐姐认字读书。”

“阿姐到街上给你买新衣裳可好?”

沈如风虽然表情有些可怜巴巴,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安抚完孩子后,宋清妩便让巧玉去备车。

“我先去一趟沈家,我还是不放心舅舅他们。”

巧玉是宋家陪嫁来的侍女,自然知晓从前夫人和外祖家关系密切。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只是巧玉搀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沈府门口的几个小厮却跟没看见人一般。

巧玉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们的眼睛是长在天上了吗?”

“表小姐到来也当作没看见吗?”

可那几个小厮竟然面上没有一丝惧色,依然态度倨傲。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沈府早就没有什么表小姐了!”

巧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清妩拦下。

她一一扫过几个小厮,其中有个面熟的,她依稀记得是自己舅母的一个远房亲戚。

“既然表小姐不识得,承安侯夫人总认得吧?”

听到宋清妩拿这层身份来压人,周堂狂妄地嗤笑一声。

有些阴阳怪气:“那怎么能不认得,承安侯夫人的‘事迹’都已经传遍京城了。”

“您这样的身份都是不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的,我们怎敢跟您作对啊。”

宋清妩胸前微微起伏,却扯出了一抹笑意。

“你别的话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敢和本夫人作对。”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卑的下人。”

跟在马车之后的侯府侍卫一声令下,便将周堂按住,拖到一旁的小巷里揍了一顿。

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痛呼声,宋清妩挺直脊背缓步走进了沈府。

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敢阻拦。

“夫人!不好了!表小姐...承安侯夫人在大门口就命人把周管事给打了!”

正厅主位上的周莹闻言蹙起了眉头,“这宋清妩怎么会找上门来?”

“你就与她说夫人我身子不适,不见。”

只是周莹的话音才落,厅外就传来一道温润婉转的女声。

“舅母这是身子哪里不适?”

宋清妩步入正厅,对着周莹柔柔一笑关切道:“可要清妩帮您找来郎中瞧瞧?”

周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连忙让下人上茶。

“不过就是上了年纪,一些小病小痛罢了。”

“清妩快坐,舅母听闻前些日子你被你家侯爷罚跪了?”

“如今是已经无事了?”

宋清妩敛眸没有回答:“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

“家中似乎多了许多生面孔呢,是舅母新选买的下人吗?”

周莹笑了笑:“可不是,太后寿宴之后,就要到你外祖母的大寿了,家中上上下下都要人打点,忙不过来。”

“对了,清妩下次寿宴之时带上侯爷一起来吧?”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好久没见你了。”

宋清妩点点头:“不必麻烦,我眼下就去拜见...”

眼看宋清妩起身就要过去看两位长辈,周莹却也起身阻拦。

表情有些为难:“清妩啊,不是舅母不让你去,实在是最近京城之中的风言风语把公婆气坏了。”

“若是让你此时去拜见他们,岂不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懂事了。”

“你听舅母的话,下次寿宴之时再来谢罪,你外祖父母也不会怪你。”

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寒暄,周莹便下了逐客令。

离开沈家的时候,巧玉有些愤愤不平:“沈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她还是夫人的舅母,怎么能和外人一样揣测夫人!”

宋清妩的脸色极为难看,却不是因为周莹的阻拦,她坚信外祖父和外祖母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谣传而怀疑她。

可她却觉得周莹有问题。

明明她叮嘱了舅舅近日要注意家中的人情往来,可偏偏这时周莹却沈家塞人。

实在是反常!

她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想去相信的念头,若真的是周莹,她一定也不会手软。

那些害她家人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巧玉见她情绪不好,想让马夫直接回侯府,却被她拦下。

“如风的新衣裳还没买,去锦绣阁。”

锦绣阁是京城之中最受欢迎的绸缎成衣铺,那里常年聚集着京城贵妇贵女。

只是热闹的店内在看到宋清妩进来后,便压低了声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承安侯夫人脸色也太厚了,竟然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宋清妩当作没听见一般,仔细地翻看着面前的深色锦缎。

“可不是,若是我给夫家如此蒙羞,早就三尺白绫自我了结了!”

宋清妩拿起一套素净利落的锦袍让掌柜结账。

却被人一掌把锦袍压在了柜台上不让她拿走。

“我锦绣阁的衣裳,可不卖给你这样的人!”


宋清柔直直地盯着他,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他的一丝情绪。

可谢明诚的眼中有惊讶、有慌张和懊恼。

唯独没有欣喜。

宋清柔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一颗心宛如坠落深渊。

他的六分酒意如今也早就醒了,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你,这瞧过郎中了吗?”

宋清柔猛然抬头看他:“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若是让我爹或是旁的什么人知晓我已珠胎暗结,我可是会要被拉去沉塘的!”

谢明诚见她不像是在说玩笑话,脸上的表情这才愈发凝重起来。

捏紧了拳头来回踱步:“这,这怎么可能?”

“不过才几次而已。”

“这孩子,当真是我的?”

宋清柔像是没听清他说什么,缓缓靠近了他,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谢明诚!”

“当初与我私相授受的人是你,如今你却说出这样没有良心的话!”

谢明诚被打偏了脸,舌尖顶了顶酸麻的脸颊,收敛起了眼中的厉色。

耐着性子哄劝。

“柔儿,我是吃醉酒了胡言的,莫要动气。”

伸手去拉她,却被宋清柔甩开。

谢明诚又伸手:“你听我说。”

“宋清妩死了。”

宋清柔这才顾不上继续甩开他的手,颇为震惊:“你说什么?”

谢明诚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开口:“她在灵昭寺遇了贼人,她和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没命了。”

“事关重大,不仅是宋清妩出事,就连灵昭寺的藏经阁都出了事。”

“若不是我入宫,我也不能知晓。”

宋清柔看着他的表情:“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谢明诚微微俯身,与她平视:“柔儿知我心中有你,如今宋清妩没了,便再也没有人挡你的路。”

“我前些日子在刺客手下救了公主,想必只要我去求太后,太后便会答应你与我做续弦。”

提到萧琼华,宋清柔的脸色才有些微微异样。

“你当真只是为了救人,并没有对公主有情意?”

谢明诚眼神微暗,她那日果然都看到了。

但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那是自然,萧琼华为人跋扈,从小便给我妹妹脸色看。”

“我是疯了才会与她纠缠。”

“你这些日子便回家等我,等我上门提亲。”

得到了许诺,宋清柔这才又成了从前那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既然你说了,我便信你。”

“如今没有人能阻拦你我到一处,我等你。”

目送着宋清柔离开,谢明诚这才有些懊恼不甘。

喃喃开口:“柔儿,是我对不住你。”

“只要公主进门,我便去迎娶你。”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宋清妩看着面前啃着馒头的小叫花子,把一碗汤推到他面前。

“慢点吃,别急。”

那小叫花子吃饱喝足了才重重地点头:“那是自然,我那时就躺在石狮子底下睡觉。”

“谁承想被那两人给吵醒了。”

“这对男女一会哭哭啼啼一会又打巴掌。”

“不过好在没有辜负夫人的嘱托,那这报酬...”

宋清妩爽快地拿出了二十个铜板放在他手里。

“多谢你帮我蹲守。”

看着小乞丐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宋清妩脸上的笑容才越来越大。

“没想到这谢明诚的算盘打得真是响啊。”

从客栈里间走出来的巧玉有些不解:“小姐,咱们这不是给侯爷可乘之机吗?”

“若是他真的尚公主,只怕小姐回去后,这后院可不消停。”

宋清妩坐在圆凳上,手里把玩着巧心从宋家送来的字条。

“我就是要他不得消停。”

“他不是喜欢拈花惹草吗?不是喜欢利用旁人吗?那便好好满足他。”

“一个公主怎么够?再加个宋清柔也不够,我定要让承安侯府里,热热闹闹。”

看着面前的火舌舔舐上手中的字条,宋清妩的眸中也倒映着火光,如同灼灼燃烧起的恨意。

冯姨娘风风火火地闯进女儿的闺房,不理会花容月颜的阻拦,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却撞见女儿正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

冯姨娘微微眯眼盯着她:“藏的什么?”

宋清柔抿了抿唇,有些心虚。

“没,没什么。”

可她进来时分明看到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冯姨娘按下了心中的不安,先是和颜悦色地坐了下来,“柔儿这几日怎么吃得如此少?”

“还有那赵公子送了几日的帖子过来,柔儿怎么都不想应邀呢?”

宋清柔松了口气,表情有些别扭:“母亲,我并不心悦那赵公子,只不过是托辞罢了。”

冯敏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凝,宋清柔却听见了外面的嘈杂的动静。

“这是怎么了?”

冯敏说到这才有些笑意:“听闻是宋清妩在灵昭寺为太后抄经出事了,被贼人害得尸骨无存。”

可她却奇怪,“你早就知晓了?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清柔掩饰着低下头:“不曾,只是觉得太过突然了。”

冯敏半信半疑:“只是将逢太后寿辰,你父亲说了这丧事不能大办,或需只是烧些纸做个衣冠冢也就罢了。”

宋清柔还是心不在焉的点头,终于让冯敏失去了耐心。

她起身作势要走,却趁着女儿没防备,一下抽出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看着火红如云的衣裳,冯敏的手都有些颤抖。

“柔儿,这,这是何物?”

见宋清柔不言语,她自己连忙扯平衣料看清,双眼猛然瞪大。

“这是嫁衣!你一个未出阁未定亲的姑娘家绣这个做什么?”

宋清柔天人交战后,还是忍不住和母亲说了真话。

“我要嫁去承安侯府!我与谢郎早已两情相悦。”

可冯敏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白,差点没摔在地上。

“母亲!女儿知晓您不愿接受,可还有件事。”

“女儿似乎有身孕了。”

冯敏双眼一翻,这下是彻底要晕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她还死死地捏住宋清柔的手。

艰难开口:“你个蠢货!”

“那谢明诚早已被太后赐婚!给他和那华阳公主!”


守在门口的小厮即便是听话却也不敢不顾主母的死活。

谢明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在宋清柔院中用早膳。

一听到宋清妩的事传来,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就是一个外祖家,至于寻死觅活吗?”

可话虽然这么说,可谢明诚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起身准备过去看看。

“侯爷。”

宋清柔眼中划过一丝嫌恶,连忙唤住了谢明诚。

“姐姐性子刚烈,恐怕是侯爷关了姐姐禁闭惹恼了姐姐。”

“无论怎么说,妾身也跟姐姐是亲姐妹,不如侯爷带着妾身一起过去吧?”

谢明诚想了想,便也点了头。

等到推开宋清妩住处的房门时,两人都被她额头上的伤吓了一跳。

可宋清柔却是在惊讶过后偷笑了起来。

这样日后定会留下疤痕,宋清妩未免也太过鲁莽,只怕侯爷更不会喜欢她了。

可谢明诚看了她额头上的伤却觉得有些碍眼。

“你闹什么?”

“本侯已经给了你足够的体面。”

“若不是本侯的身份,只怕如今你也要被圣上降罪了!”

可宋清妩倚在榻上却表情淡淡。

“侯爷安心,若是沈家当真做出了通敌之事,那我第一个便会唾弃!”

“可我今日却是因为担忧母亲,不论如何,我父亲还是丞相,想必侯爷在朝中也助力不少。”

“如今我已没了外祖家,若是再失去母亲,只怕侯爷会与宋家生了嫌隙。”

这话说的让宋清柔都皱起了眉头。

宋清妩说的冠冕堂皇,可在她耳朵里,这人分明就是在绞尽脑汁想要回府去找她母亲救沈家。

她连忙上前一步挽上了谢明诚的手臂:“姐姐是宋家的女儿,柔儿也是,不管侯爷如何,父亲也定会助力侯爷的。”

可这话虽然是这么说,谢明诚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柔儿再好却也只是个庶女。

更何况她母亲也没了,不管宋纪再如何疼爱这个女儿,只怕日后也不会多加照拂。

可宋清妩不一样,她母亲可是丞相夫人,更是沈家的女儿。

哪怕是破船还有三千钉。

而且沈家若是能缓和过来,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为了自己的将来仕途想了想,谢明诚还是沉着脸把人训了一顿,解了她的禁足。

宋清柔眼神一冷,随即在谢明诚看不见的地方划过一丝寒芒。

“既然如此本侯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回相府看看也是好的。”

“可你万万不可去掺合沈家的事,否则整个谢家都要跟着你遭殃!”

宋清妩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在回到相府时,管家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再也不敢拦着人。

等到敏姑出来撞见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大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宋清妩摇了摇头:“无碍,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

“母亲呢?”

敏姑眼神心疼地盯着她额头的伤口,只觉得十分揪心。

“夫人一清早才从相爷房中回来,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夜,只怕是累坏了。”

宋清妩垂眸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可宋清妩还是径直进了沈臻的屋子,敏姑被两个丫鬟拦在了外面。

“姑姑见谅,我们小姐有要事要对夫人说。”

沈臻有些不安稳地才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却没想到一醒来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妩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沈臻惊得不轻。

先是母家出事,再是夫君被圣上杖责。

如今人就连女儿也伤了脸,沈臻几日间仿佛老了几岁。

宋清妩抓着她的手,放轻声音但眼神坚定。

“母亲,女儿无事,有事的是外祖父母和舅舅。”

沈臻的眉间也染上一股愁绪:“母亲知晓你舅母做了错事,可圣上到底也没有严惩,只是带走了周莹一个人...”

听着母亲这么说,宋清妩才明白,原来宋纪不让人进出,是为了瞒着母亲沈家的事。

看着母亲已经够为难的表情,可宋清妩还是忍了又忍,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沈家不仅是舅母出事了,整个沈家都被带到了大理寺。”

“而且要求严惩沈家的人,就是父亲。”

在听到最后的四个字时,沈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遭雷击。

宋清妩心中酸涩地看着母亲,她最初知晓的时候,跟母亲的反应一模一样。

她想到了,宋纪也许不会对她们母女有多眷顾,却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沈臻的眼泪默然从脸颊滑落。

整个人的眼中也失去了神采,仿佛是心中的最后一道堤坝被洪水冲陷。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宋纪!你辜负了我!辜负了沈家!”

听着母亲哀痛欲绝的哭嚎,宋清妩只觉得心如刀割。

紧紧地抱住了母亲,宋清妩闭上眼忍住了眼泪。

“母亲莫急,女儿一定不会让外祖家遭此劫难!”

沈臻哭了好一会,这才缓缓接受了这个真相。

“妩儿,你跟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沈家的事去求了侯爷?”

“你这伤分明就是磕头磕出来的!你不许骗母亲!”

宋清妩垂眸没有解释,却是变相默认。

“母亲,如今沈家要救,可宋家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

“父亲他,罪该万死。”

沈臻一下就抵住了宋清妩红唇。

忍不住皱眉,“哪怕他真的出言落井下石,可他是你父亲,你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遭天谴吗?”

可宋清妩却只是冷笑一声。

她都是死了一次的人,怎么会怕什么所谓的天谴?

“母亲,这些时日我定会的为了沈家奔走,只是父亲这边就要靠你了。”

说着话,宋清妩就把一包药粉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这东西无色无味,却能侵蚀人的五脏六腑。”

“这样的父亲和夫君,女儿不要,母亲也不需要。”

沈臻原本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却在和女儿对视过后,逐渐坚定起来,死死地捏紧了手中的药粉。

似乎一直以来坚定的信仰崩塌后,又重新找到了新的信仰。

“相爷,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


谢静媛被从宫里送出来的时候,天色阴沉,大雨滂沱。

侯府的小厮想在雨天躲懒,即便是听到了有人叩门,听着响了几声后没了动静,便也没有出去开门。

可没过一会,却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在雨声中有些刺耳。

仿佛是女子用长指甲剐蹭门的动静。

看门的小厮犹豫片刻后开了门,却只看到门口趴着倒下一个血迹斑斑的女子。

地上雨水都被她身上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小厮吓得跌坐在地上,丢了魂一般去叫人。

宋清妩被叫去的路上,就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说二小姐不知怎么得罪了华阳公主,咱们侯府跟去的下人都被打死了。”

“就连二小姐都被杖责了。”

巧心脚步匆匆地给她打着伞,生怕雨滴落在宋清妩的身上。

可宋清妩却脚步飞快,根本不在意那些飘到脸上的雨水。

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能飞到谢静媛的身边,去看她痛苦的模样。

前世她向自己予取予求,最后连外祖母留给她傍身的细软都夺走,这事还把外祖母气得再也不与自己往来。

桩桩件件宋清妩都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

那蜀锦绣屏是珍贵,却也只是寻常的宝物,不过牺牲了一个它,换来了谢静媛的报应,值得。

才进静雅院,宋清妩就听见了卧房里传来了女子的尖利惨叫。

声声凄厉,闻者不忍。

可宋清妩在走进卧房时,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她便要好好看着谢静媛是如何受苦的。

屋中的血腥气有些重,宋清妩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只见床榻虽然撂下来了纱帐,可也依稀能看得见谢静媛的臀腿之间血红一片。

方才还有力气嚎叫的人如今只剩下了苟延残喘。

秦氏早就忘了自己还在“病”中,哭哭啼啼地坐在了床边,“我苦命的女儿啊!”

“若不是你爹走的早,那公主也不至于如此苛责于你!”

“我们承安侯府代代忠心,竟然被公主如此羞辱!”

听着她这时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宋清妩忍着自己没有一口啐上去。

若不是故去的老侯爷有些眼色,巴结上了先帝,他们谢家怎么可能有住在京城的一日?

不过就是白吃俸禄的,说的他们像是萧复行的肱骨之臣一般。

“二妹妹白日里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成了这样!”

听到了宋清妩的声音,秦氏也顾不上埋怨她,扯着她的手便让她去求御医。

“你不是有能耐吗?你看看你妹妹都成了什么样子?你快去请御医来啊!”

宋清妩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佯作为难的表情:“可,可二妹妹这就是被公主惩罚的。”

“那些御医怎么可能忤逆公主?”

“而且御医是儿媳跪了一夜的大雨跪求来的,为了母亲这还好说。”

“可若是为了二妹妹,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见她拒绝自己,秦氏的表情骤然一变,把宋清妩狠狠推到一旁。

表情狰狞地指着她的鼻尖:“你还有脸说?媛儿就是被你害的!”

“那蜀锦屏风是你的东西!我这就入宫,让公主知晓到底是谁对她不敬!”

可宋清妩却一声直接哭了出来:“母亲拿了儿媳的嫁妆儿媳也不能说什么,可您为何还要冤枉儿媳?”

“儿媳怎么能未卜先知,知晓二妹妹会拿我的嫁妆去讨好公主?”

谢明诚脚步匆匆地踏进静雅院看到的就是宋清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他只站在外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别胡闹了!”

被儿子好一番训斥的秦氏才要以死相逼,却被宋清妩抢了先。

“儿媳好心为婆母着想,却被如此诬陷,我也不活了!”

眼看着宋清妩就要朝着漆红房柱上撞,就被谢明诚扯着胳膊拽了回来。

“好了!还嫌如今家里不够乱吗?”

宋清妩抽泣两声,便用手帕捂着嘴角离开了清雅院。

一出院门,宋清妩就把手帕拿开,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好了巧心,我在侯府受了委屈,你带着巧玉跟我一同回娘家吧。”

宋清妩话音才落,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把账房的钥匙和我房里的贵重东西一并带走。”

谢静媛这次伤得不轻,恐怕少不了要医要补。

她可不愿意给谢静媛花银子。

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银子,死了还污染了土地。

看着宋清妩被自己气走,可秦氏却没有半分反省的意思。

反而对宋清妩更加不满:“你瞧瞧你瞧瞧,谁家主母做成她这副样子!”

“不给侯府开枝散叶就罢了,如今连这么点家事也管不好。”

“这样的女子也是不贴心的,儿啊,你就没想过纳个侧夫人吗?”

听着母亲的提议,谢明诚也微微动了动心思。

他却是舍不得宋清柔做侧室。

只是有些敷衍地摆了摆手:“此事日后再议,眼下要紧的还是媛儿的伤。”

“母亲,你可知今日到底是为何公主动了这么大的气?”

听到儿子提起公主,秦氏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不过就是之前一些小事,再加上这次宋清妩那东西不好,惹公主生气了。”

“诚儿,你妹妹如今行动不便,你便寻个机会当面给公主赔个不是。”

“有你出面,公主也不会太过为难的。”

谢明诚皱眉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母亲说的是,待儿子寻个合适的时机。”

“听闻太后想要给公主挑选驸马,似乎已经选好了赵家的长公子赵擎。”

“若是挑个合适的时机,也许能让赵家公子从中说和一番。”

秦氏已经听不进去儿子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华阳公主要挑选驸马了。

这怎么行?公主可是她们看中最合适嫁进侯府的人选。

若不是公主,什么人能治得住先帝赐婚下来的宋清妩?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宋清妩好过!

秦氏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公主哪怕性子再烈也不得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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