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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小说

马小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但我知道。李大彪让重洗。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这把牌还是我庄。只要我洗。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又到李大彪。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牌一亮开。竟是一张2,一张K。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全兜了!”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等一下!”我还没...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5-04-09 0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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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小说》,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但我知道。李大彪让重洗。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这把牌还是我庄。只要我洗。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又到李大彪。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牌一亮开。竟是一张2,一张K。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全兜了!”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等一下!”我还没...

《门徒小说》精彩片段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

牌一亮开。

竟是一张2,一张K。

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

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全兜了!”

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

“等一下!”

我还没等发牌,老黑忽然说话。

指着李大彪的钱堆,问道:

“桌上的钱十几万,你那就八九万,根本不够啊?想兜你得下现金,不能用嘴兜!”

李大彪的确是玩嘴。

听老黑这么说,他有点尴尬。

但还是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

“我这儿一共是八万六,我就兜这些的!”

这把牌,的确值这些钱。

但老黑马上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万一你中柱了,你拿什么赔?”

老黑说的倒是对。

而李大彪也没钱了。

他想了下,抬头看着老黑,直接说道:

“黑哥,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李大彪是差钱的人吗?十万八万,还难不倒我。我要是中柱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这行了吧?”

这是场子上,赌徒特有的话术。

有用都是,打完这把,我让人送钱。

至于有没有人给他送钱,他不管。

他只要忽悠住对方。

能把这把牌玩下去就行。

况且,李大彪这把牌,也的确很好。

老黑装模作样的想了下,才又说:

“那行,发吧……”

我给李大彪发了张暗牌。

其实这牌是可以发明牌的。

但一般赌徒,都喜欢自己晕牌,喜欢那种刺激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都要求发暗牌。

或许,是受了上把中柱的打击。

牌一发过去。

李大彪便对着身边的陈晓雪说道:

“来,这把你看……”

陈晓雪把身子探到桌前。

胸前的波涛,紧紧的压在桌子上。

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都瞪着眼睛,看着陈晓雪一点点的晕牌。

能感觉到,李大彪很紧张。

他看牌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

牌一点点的被掀开。

看到点数的那一瞬。

就见李大彪,眼睛一闭。

冲着牌桌,狠狠的砸了一拳。

陈晓雪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慢慢的掀开牌。

一张黑桃A。

虽然没中柱,但也输了。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牌!”

李大彪气呼呼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彪,你还有钱了吗?”

老黑问说。

李大彪一声不吭。

老黑立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

“都说了,咱们干的是大局。可你怎么就带这么点钱?这还怎么玩?”

李大彪神情尴尬。

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老黑从钱堆里,拿出两万。

扔到李大彪的面前,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两万就当给你的喜钱。明天多带点钱,咱们继续再干!”

老黑摆出一副要散局的模样。

“不行!”

李大彪回答的很干脆。



最让我暗暗称奇的是。


老吴头儿的手法极其精准。

选的角度,也很刁钻。

既能避开荷官的视线,进入他的视觉盲区。

还能保证,筹码不会撞击其它筹码,而发出声音。

他手速也极快。

加上开始弹时,有茶壶遮掩。

就是旁观者,也根本看不清。

老吴头儿的做法,让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苏梅让我来帮忙看局。

就是防止有人出千。

可偏偏这个出千者,却是老吴头儿。

当然,我也不可能抓他。

但我还是要提醒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虽然是后半夜。

但场子里,暗灯依旧不少。

就算他手速再快。

也很容易被人识破。

毕竟,这种方式,破绽太多。

我轻轻拍了一下老吴头儿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

回头看我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瞪着我,老吴头儿不满说道:

“你小子吓我一跳,你干嘛?”

“跟我出去一趟,我和你聊两句……”

“去,去,去,吴爷我哪有时间和你聊。没看我正赢钱呢吗?”

话一说完,在闲的位置,他又下了一百。

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老吴头儿,竟然不听劝。

并且这局已经开始了。

我就准备这局结束,给他悄悄点破。

免得他作死。

这局开牌。

又是庄赢。

老吴头儿如法炮制。

竟又把一个三百的筹码,弹到了庄的位置。

荷官和配码员,开始赔码。

老吴头儿虽然只押了三百。

但他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停的催促着荷官。

“来,我的呢?快赔我!今天五万没赢到,我是不走了……”

荷官抬头看了他一眼。

微微想了下。

忽然,荷官大声说道:

“我刚刚看你明明压的就是闲,你什么时候压庄了?”

她话音一落。

旁边的一个多事的赌客,也跟着说道:

“对啊,我也看他压闲,没压庄啊……”

老吴头儿一愣,马上反驳。

“怎么的,爷爷高兴,压两门不行吗?”

百家乐有没有庄闲都压的?

没有!

除非真的是放错了。

有的没玩过的,可能会以为。

庄和闲都下一样的注。

中哪个,不都是保本吗?

实际不是。

百家乐中庄,场子是要抽百分之五的水。

像濠江的一些所谓正规赌场。

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就是抽水。

老吴头儿一说完。

配码的丫头,也立刻说道:

“那把我就觉得他不对。我记得他明明下的是庄,赔码时,他却是下的闲。他一定是出千了!”

这就是没经验的新手,和老荷官的不同。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老荷官的赌台。

他们一定会不动声色的通知暗灯。

让暗灯负责盯人。

直到人赃俱获。

而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就说老吴头儿出千。

这么一闹。

一楼的经理,带着几个人,便走了过来。

旁边的暗灯,也都围了过来。

有暗灯,见过我和九指天残赌过。

一到我身边,就小声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怎么回事?”

经理问。

“他出千?”

小荷官信誓旦旦的指着老吴头儿。

老吴头一撇嘴。

潇洒的拂了下,他额前银白色的刘海。不屑的说道:

“爷爷我行的端,坐的正。出千这种下作的方式,爷爷不稀罕。你们不能诬陷人,要是输不起啊,就别开赌场……”

老吴头儿倒是临危不惧。

而经理脸色难看,冷冷说道: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

说着,又一指荷官和配码员。

“你们两个,也跟着过来……”

刚要走。

忽然,就听一个男人大声说道:

“等一下!”

一回头,就见侯军站在一旁。



我死死的盯着他。


已经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殷武也是同样,他双拳紧握,怒容满面。

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冲向我。

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

忽然,殷武的手机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站了下来。

掏出手机,先是皱了下眉头。

接着,不满的看了何欢一眼。

接起电话,就听殷武说道:

“八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殷武的听筒声音很大。

他一说完,就听那面传来钱老八的声音。

“老武,放了那个叫初六的,千万不要动他。这个人,我有大用!”

殷武答应一声,便挂断电话。

看着我,殷武问道:

“你叫初六?”

我点头。

“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钱老八忽然给殷武打电话。

一定是何欢偷着联系的。

因为我刚刚就看她,偷偷的在摆弄手机。

应该就是给钱老八发短信。

而钱老八说的我有大用。

我没想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三人下楼。

在车里点了下钱,一共赢了将近十万。

给陈晓雪和老黑各分了三万。

剩下的钱,准备明天存起来。

老黑把车打着,还没等起步。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初六,稍等我一下,我想和你聊几句。我现在马上出来……”

电话是何欢打来的。

门口处,一片漆黑。

街边的路灯,也已经灭了。

何欢一到我身前,先是看了我好一会儿。

才压低声音,问我说:

“初六,你觉得八哥这个人怎么样?”

嗯?

我顿感疑惑。

何欢是钱老八的人。

可她却忽然问我钱老八怎么样。

这似乎问错了人。

“你觉得呢?”

我并没回答何欢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一句。

何欢冷笑了下,看着我说:

“我觉得他不怎么样……”

何欢的话,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她这是想干什么?

试探我?

还是想反水?

点了支烟,我抽了一大口。

接着,淡淡的问说: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他?”

何欢摇头。

“我相信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千门中人,凭手艺吃饭。对于八哥这种靠无赖混江湖起家的,向来都没有好感。他们对于我们,向来都是利用和压榨!”

何欢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钱老八虽然也会点千术。

但在真正的千门中人眼里,可能连皮毛都不算。

而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

千门中人,更是深恶痛绝。

但这种话,何欢可以说。

我却不能说。

因为,我不知道,她真实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见我没说话,何欢继续说道:

“过几天有个局,局很肥。到时候我想和你合作一次,一起搞一下钱老八!”

我想都没想,便立刻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而何欢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了过来。

“这个局,你躲不掉的。不和我合作,你就要和钱老八合作!”

我没说话,直接上了车。

其实我早知道,钱老八和他背后的人,早晚会再次找我。

但我并不害怕。

相反,我还有些兴奋。

因为,这意味着。

我正慢慢的踏进了,真正的江湖。

…………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我依旧失眠。

躺在床上,我竟开始想念苏梅身上的味道。

似乎只有她在我身边,闻着她的体香,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正胡思乱想。

枕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下。

拿起一看,竟是苏梅给我发的短信。

“上午10点半,赌场偏厅等我。我带你去见邹总。要准时,别忘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殷武咬紧牙关,两眼瞪的老大。大声喊道:


“你他妈还不承认!这栋大楼里,除了你兄弟快刀赵平,还有谁的刀能这么快?只是一刀,就他妈断我四根手指。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殷武恨的咬牙切齿。

不得不承认。

这个殷武,是个狠人。

断了四根手指,没去医院处理不说,依旧要和对方拼命。

郑老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但依旧追问着殷武。

“不可能是赵平,他回老街了。你别告诉我,你亲眼看到是他的?”

殷武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我去你妈的吧!赵平的刀有多快,你这个老王八蛋能不知道吗?他一刀下去,老子就疼倒在地。我他妈去哪儿看他?”

很明显。

殷武并没看到砍他的人。

说着,殷武转头。

一脸恨意的对钱老八说道:

“八哥,这事儿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自己和他们拼了!”

钱老八脸色极为难看。

他狠狠的盯着郑老厨,大声骂道:

“郑老厨,你他妈和老子玩阴的?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你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郑老厨不是傻子。

他知道,这个时候,钱老八等人正在火头上。

他如果说错一句话。

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尽量压着自己的火气,解释道:

“老八,你听我说。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赵平做的,他现在就在棋牌室,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我让他过来,当面解释清楚……”

说着,郑老厨朝沙发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机,放在沙发上的手包里。

刚走两步。

门口处,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中间,还夹杂着喧骂的声音。

接着,就见二十多个大汉,同时向房间内拥了进来。

这些人中,有钱老八的手下。

他们是在楼下追凶手。

但显然,他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也有郑老厨的手下。

他们是听说出事,想上来保护郑老厨的安全。

整个房间,一片嘈杂。

而我,点了支烟。

坐在牌桌旁,悠闲的抽着。

今天这个局,的确够热闹。

就是花钱买票,恐怕也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正门外,钱老八的一个小弟。

冲着房间内的钱老八大喊说:

“八哥,我们几个看到砍武哥的人了……”

一句话,房间里顿时安静。

钱老八立刻转头,对门口拥挤的手下说道:

“都让开,让他进来!”

三个小弟,满头是汗的走了进来。

他们全都气喘吁吁。

“说,到底是谁?是不是赵平?”

钱老八阴沉着脸,冷冷问道。

一个小弟立刻抢先说道:

“八哥,就是赵平。他穿了一件黑T恤,带着黑帽子。从酒店侧门那里出去的。我们几个本想追他。但他跑的很快,上了路边一辆银灰色的捷达。天太黑,牌照我们没看清楚……”

刚掏出手机的郑老厨,顿时傻眼了。

他呆在原地,一脸疑惑。

赵平明明和他说回棋牌室,处理点纠纷。

怎么会忽然回来砍了殷武。

并且,马上又跑了。

真的会是他吗?

此时的郑老厨,心里也有些叫不准了。

“郑老厨,你他妈现在还怎么说?”

钱老八双眼冒火,大吼一声。

接着,转头对手下说道:

“把门关上!我今天,要关门打狗!”

钱老八的手下,一个个群情激奋。

恨不得马上上前,把郑老厨砍成肉酱。

而郑老厨的手下,立刻站到郑老厨的身前。

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此时,房间里的实力。

钱老八明显更胜一筹。

至少人数上,要比郑老厨多上不少。

郑老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这就是陈晓雪,接近我的目的。


从她第一天知道我是老千起。

她就时时刻刻想和我混在一起。

毕竟,老千搞钱,可要比她按摩和做皮肉交易,来的快得多。

我本不想和陈晓雪掺和在一起。

但今天欠了她一个人情,早晚都要还。

不如就趁现在,把这个人情还了。

我也不拐外抹角。

看着陈晓雪,我直接问说:

“那你想要多少?”

陈晓雪先是一愣,但马上笑眯眯的说道:

“多少无所谓的。你赢了,随便赏我点儿就行。我这人,可是一点都不不贪心的哦……”

我心里冷笑。

不贪心?

在我家时,我让她拿500的按摩钱,她却偷拿了一千。

这种女人的话,我肯定是不会信的。

“好,给你三成,但只限这一次,没有以后!”

能感觉到,陈晓雪有些失落。

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陈晓雪说的茶楼,叫品茗居。

档次属于中档偏上。

据陈晓雪说,她的这个姐妹,从前也是做技师的。

偶尔,也会接些皮肉单。

后来被一个客人看上,干脆就把她包了。

怕她天天没事做,又给开了间茶楼。

而这男人喜欢打牌,没事就组织一群人,去茶楼赌。

我们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但包厢里的牌局,却依旧热火朝天。

陈晓雪的姐妹,倒是很热情。

我们一来,她就邀请我和老黑上场。

但我没同意,还是按我之前的规矩。

站在一旁,先看局。

他们玩的是炸金花,一共六个人。

玩的是一百五百,两万封顶的。

每人都必须下底,不管跟不跟,都要先下一百。

最大注可以叫五百。

如果闷牌五百,看牌的就得一千跟注。

当桌面上到两万时,不管几家,都直接比牌。

相对来说,比我和侯军之前玩的,讲理一些。

这局的确不错。

看了一会儿,扑克没问题,也没发现有人出千。

并且桌上的人,都喜欢闷牌下注。

几乎每把,牌桌上的钱,都不少。

最少时,也有三四千。

并且每隔几把,都会出现封顶两万。

这种局,对于我来说,就是捡钱。

即使保守着玩。一晚上搞个十多万,也不成问题。

玩了一会儿,陈晓雪那位姐妹的男友说饿了。

要下楼吃点宵夜,让我上去先玩儿。

我也没再推让,直接坐到他的位置。

我们来时,特意去了趟银行。

把我和老黑的全部家当,都取了出来。

毕竟,有的局,是需要提前验货。

也就是看你钱带的多少,才允许你上桌的。

我拿出两万,摆在桌上,开始玩着。

这个局的庄,并不是轮流坐庄。

而是谁赢了,谁坐庄。

如果你连续赢,就可以连续坐庄。

像这种没有荷官发牌的散局。

坐庄对老千来说,是最容易的出千方式。

毕竟,只靠洗牌和发牌。

就能掌控全局。

但我也不着急坐庄,更没出千。

就按照正常的牌路,随意的玩着。

毕竟,在这个局上,我是新人。

一上来就大杀四方。

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那也不叫出千,而叫抢劫了。

虽然,这些人在我眼里都是棒槌。

但不代表,棒槌没有警觉的时候。

这么好的局。

这么肥的一群猪。

我要一点点养,慢慢的宰。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

从我进门起,他就不时的看我几眼。

目光冷漠,好像有些不欢迎我似的。

我本以为,他是不喜欢陌生人参与他们的牌局。

可玩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



老黑的拳头虽然重,但也不过是皮外伤。

我在家养了一周,也就好了。

这几天我没上班,也没请假。

因为我认定,这个工作肯定是丢了。

拒绝了经理苏梅的安排,又把苏梅的红人侯军的女朋友赢来。

天象洗浴,已经没了我立足之地。

这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通,就听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初六,伤养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来上班了?”

这声音是苏梅梅姐。

我之前没有她的电话。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让我上班。

更没想到,她竟知道我受伤了。

“今天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给你按旷职处理。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全扣了……”

苏梅的口气,带着几分玩笑。

按说像我们这样的服务生请假也好,辞职也罢。

在天象这么大的洗浴,都是小事一桩。

根本不用梅姐亲自过问。

而现在,她不但知道,还主动给我打电话。

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在关注我。

至于原因,一定还是和我是不是老千有关。

我还是按照梅姐所说,去上了班。

虽然不过一周,但同事看我的眼光,都有几分异样。

并且,男浴区的同事,一个和我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有两个和我处的还不错的,本想和我说话。

可看到不远处侯军阴鸷的眼神,便都忍住了。

倒是有一个叫吕鹏的,和我关系不错的服务生,偷偷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大概意思就是,全天象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把侯军的女朋友赢去了。并且陈晓雪一晚没回。

第二天一上班,陈晓雪就和侯军提了分手。

侯军因此放话,谁要是敢再搭理我,他就收拾谁。

并且还说,他一定不会饶了我。

看着短信,我心里冷笑。

这个陈晓雪一定没和侯军说,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她没回去找侯军。

说不定是找别的男人苟合去了。

这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侯军说的要收拾我,我更没当回事。

就凭他?

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

我今天的班,是一天一晚带夜班的。

傍晚时,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

一个服务生告诉我,梅姐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今天一天,我也没看到梅姐。

上楼敲门。

一进门,就见梅姐正在办公桌前,收拾着什么。

一周没见,梅姐似乎憔悴了不少。

丹凤美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见我进来,梅姐直接问说:

“听说那天,你把侯军的女朋友赢走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带回去都干嘛了?”

“没干嘛……”

梅姐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视的说:

“你倒是不嫌脏,什么女人你都下的去口!”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梅姐一撇嘴。

“切,信你才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也不解释。

她信不信无所谓,和我无关。

一边说着,梅姐一边把四条中华烟,和几盒茶叶,放到了桌子上。

“初六,咱们共事一场,也算缘分。我对你印象不错,以后好好干。这些烟和茶叶,你拿去吧。我也用不着了……”

嗯?

我微微一怔。

平白无故,梅姐怎么忽然送我东西?

并且她的口气,像是道别。

纵使我再冷漠,也不由的问说:

“梅姐,你这是要辞职?还是跳槽?”

服务行业,人员流动很大。

像苏梅这样的职业经理,往往会是许多同行挖抢的对象。

梅姐笑了。

只是笑容中,带着些许凄凉。

“老板对我不错,我怎么可能跳槽?只是我没办法干下去了……”

嗯?

我疑惑的看向梅姐。

好端端的,怎么会干不下去?

“你在家养病这一周,其实我也没怎么来上班。这周我一直在一个小赌场里赌钱,输的很惨。哎,不说了……”

“输多少?”

梅姐不说,但我还是追问了一句。

梅姐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个人存款九十七万!另外,还在赌场借了二百万。现在还不上,只能跟他们走了……”

将近三百万!

我倒吸了口冷气。

六爷虽然有钱,但我没钱。

别说三百万。

我连三万都没有。

而梅姐一周,居然就输了这些。

只是我还是有些不解,又问:

“你朋友不就是做赌场的吗?你怎么还去别人家赌?”

梅姐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算自己家开饭馆儿,也不可能顿顿都在自己家吃吧……”

道理倒是对。

可我总觉得,以梅姐的阅历,不应该做出这种傻事才对。

“好了,不说了,烟和茶叶你拿去吧。我该走了……”

“我送你!”

和梅姐一起下了楼。

停车场里,梅姐A4的车旁,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两人身材壮实,穿着黑色贴身短袖,一样的寸头。

胳膊上,也都是纹龙画虎。

看着,就不像善类。

走到跟前,梅姐便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钥匙给你们,行驶证和大本都在车里。车你们开走吧,剩下的钱,你们能不能缓我几天?”

其中一个男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用力碾灭。

“苏梅,我们也是听人吩咐做事的。你和老板定的是一周还钱,现在时间到了。拿不回去钱,我也只能把你带回去了……”

另外一人跟着说:

“是啊,苏梅,别难为我们,我们也是打工的。再说了,你欠的也不多,就二百万而已。以你这身材长相,陪我们老板一阵子,把他哄开心了。这钱他还能让你还吗?”

苏梅无奈的叹息一声。

除了和他们走,苏梅已经无路可退了。

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神情黯然的说道:

“初六,你回去吧。以后有缘再见!”

说着,就要上车,跟两人走。

“等一下!”

我忽然开口。

三人同时站住,回头看着我。

“兄弟,你是想帮苏梅还债吗?”

一个男人看着我,口气有些嘲讽。

“还不起!”

“你还不起,喊我们干嘛,想动手抢人啊?”

我摇头,看着两人反问:

“她是欠你们的钱,但现在好像没到一周。应该过了今晚十二点,才是整一周!”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接着问我:

“你什么意思?”


“看见没,一千块。一会儿就变成一万块……”


管事儿的也认识老吴头儿,故意打趣说:

“老吴头儿,你可留点心,别把棺材本都输光了……”

老吴头儿一撇嘴,指着胸前红色唐装上的那个“财”字,振振有词。

“今天财神正北,红耀辰未。不是吹牛,就是我今天想输钱都难,你们等着瞧好吧……”

话一说完,老吴头儿得意洋洋的上了楼。

我和老黑吃过饭。

直接上了四楼。

这里的牌局,依旧火热。

而赌场里,也最能看出人间百态。

赢钱的,兴高采烈,慷慨激昂。

输钱的,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这里的人,许多都熟悉老黑。

刚一上楼,他就被几个放高利的大耳窟叫过去抽烟聊天儿。

我就自己在赌局转悠着。

想看看哪个局,好搞一些。

看了一会儿,倒是发现有两个局可以搞。

正准备去和老黑说一声。

忽然,旁边一个人,有些惊讶的喊了我的名字。

“初六?”

他的声调,带着些许怀疑。

似乎怕认错了人。

但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曾经,这个声音对于我,就是噩梦。

以至于我现在听到,都会有种心底泛寒之感。

我转过身。

就见旁边的牌局上,一个瘦高的男人,正惊讶的看着我。

“卧槽,真的是你啊,初六。我他妈以为你早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这男人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

看着他这张笑到扭曲的脸。

那种曾经痛苦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冤家路窄。

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曾经对我像对野狗一样的亲戚,居然会让我在这里遇到他。

他就是我的表哥,李大彪。

当年,他和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姑父。

对我拳打脚踢,棍棒相加。

那些暗无天日的折磨。

我时时刻刻都不会忘。

对于他们父子俩。

我只有憎恶,痛恨!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着他,我问说:

“我姑姑还好吗?”

对于姑姑,我还是感激的。

李大彪一边洗着扑克,一边吊儿郎当的说道:

“放心,死不了。有我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她能不好吗?”

说着,看了我一眼,又问说:

“你现在干嘛呢?”

“在洗浴做服务生……”

一听我是服务生。

满桌的赌客,都对我投来轻视的目光。

“你一个服务生,不好好上班,跑这儿来干嘛?”

李大彪依旧是那种蔑视到极点的口气。

我沉默,并没回答。

能感觉到,李大彪混的好像不错。

穿着一身小名牌。

手腕上,带着一块劳力士的绿水鬼。

身边还带着个姑娘。

谈不上多漂亮,但也能说得过去。

“他谁啊?”

李大彪旁边的姑娘问了一句。

“我表弟,八百年都看不见他了,我以为早死了呢。不过我给你讲,这小子才有意思呢。小时候在我家,我没少揍他。一打他,就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声不吭。这小子别的能耐没有,就他妈的一点牛逼,抗揍,哈哈哈!”

说着,李大彪又是哈哈大笑。

牌局上的人,也跟着一阵哄笑。

李大彪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洋洋得意的继续说着。

“我给你们讲,他们家的事,那才叫有好玩。他爸,好像是个小老千,一年年也不在家。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让人把胳膊和腿全都砍了。送回来时,全身裹着白布,那白布都被血染的通红,就像一个红色大肉球。哎呦呦,你们是没看到,那个惨哦……”

李大彪夸张的动作和语气。

惹的旁边的人,又是一阵低笑。



苏梅又白了我一眼。


接着,就在脚上抹着护肤品。

虽然,我曾搂着苏梅,睡过一晚。

但我却没注意她的脚。

她的脚很漂亮。

娇嫩白皙,脚弓微翘,宽窄适中。

我不恋zu。

我只是感慨,像苏梅这种极品女人。

她的身上,似乎没有缺点。

我本想和苏梅提一下借钱的事。

还没等开口。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对面只说了一句话,便直接挂断。

苏梅立刻匆忙的穿上鞋,一边起身,一边对我说道:

“场子那面出了点儿状况,走,你和我去看一下……”

和苏梅坐电梯下楼。

在电梯上,苏梅特意嘱咐我说:

“晓娴也在呢。一会儿要是有机会,你要露一手,让晓娴看看。要不,你拿什么和晓娴谈条件?”

我点头同意。

让我像魔术一样,去演示千术,我做不到。

但要是在正规的牌桌。

我倒是愿意让她看看我的水平。

到了赌场大厅。

我便特意和苏梅保持距离。

让人感觉,我不过是个来看热闹的赌客而已。

右侧的散台区,围着不少人。

那个会鬼六指,曾要我压双手的高志强也在。

而所谓的散台。

和正规的赌台不一样。

是由赌场提供场地,保证公平,供赌客们自由组桌。

人手不够时,赌场也会提供人手。

如果有人出千,或者遇到高手。

赌场的明灯暗灯就会上场。

众人围观的这个散台。

玩的是骰子。

一对一的那种。

玩法也很简单。

就是分别用骰盅摇骰子,然后比点数大小。

桌上的两个人,一个是赌场的明灯。

他是我进来后。

赌场换的第三个人了。

很明显,之前的,都输了。

另外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中等身高,身材微胖。

看着,就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普通人。

但他有一点,却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的手指,只有九根。

缺的那一根,并不像是被砍掉的。

倒更像是天生的九指。

他们玩的很大,一局十万。

九指面前的筹码,也都是大额的。

我看了一眼,估计最少也要有一百五六十万。

又一局开始。

场子里的明灯先摇。

就见他拿起骰盅,上下摇晃。

没多一会儿。

砰的一声。

骰盅落桌。

接着,慢慢打开。

骰盅一开,周围人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叹。

就见骰盅里的三个骰子,都是六。

18点,最大点数。

轮到九指时。

他神情轻松,淡淡一笑。

拿起骰盅,不过轻轻摇晃了一下。

便把骰盅放到桌上。

打开时。

同样是三个六,18点。

这一局,两人平。

虽然是平局。

但看两人手法。

这位九指,要比赌场的明灯,高出不少。

“再来!”

明灯说了一句。

可九指却慢悠悠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已经连摇出两把豹子6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分出输赢?不如这样,加骰子,摇六个。怎么样?”

赌场的人,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玩过骰子的都知道。

摇骰子,要比掷骰子难许多。

而一般人,无论要练摇还是掷。

基本都是练习三个骰子。

因为像平时赌的时候,大都是用两到三个骰子。

很少有赌局,会用到六个骰子。

九指一说完。

明灯便不由回头看着苏梅。

能感觉到,他胆怯了。

苏梅秀眉微蹙,低声问高志强。

“这人什么水平?”

高志强一脸严肃,轻声回答。

“高手!”

这里说的高手。

和用老千骰子出千不一样。

老千骰子有很多种。

像密码骰子,水银骰子,磁粉骰子,芯片骰子等。

这是利用作弊手法,来摇出想要的点数。



一定要注意。


这种人,天天笑容满面。

无论见谁,都是三分笑脸。

但这笑脸背后。

说不定,就是风刀霜剑。

郑老板听完,大手一挥。

豪迈的笑说:

“老童,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这么点小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你既然来了,也说话了,你老童的面子,我总归是要给的……”

说着。

郑老板掏出一支烟,递给童叔。

两人点着后。

郑老板抽了一大口。

肥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微笑。

忽然,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是呢,老童你也知道,咱们开场子的。开场子,就必须得有规矩。要是没了规矩,这天南地北的妖魔鬼怪,不都得跑我这场子里浑水摸鱼啊?你说,我这小家小业。能抗住这种折腾吗?”

必须要承认。

郑老板是高手。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拒绝了童叔。

理由,又让人无法反驳。

实际,他就根本没给童叔这个面子。

童叔一看,就是老江湖。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郑老板的意思呢?

他一脸阴郁的问郑老板说:

“那你老郑什么意思?”

郑老板又是呵呵一笑。

“我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想帮你解决事情了。这样吧,老童。看你面子,这孩子的手啊脚啊的,我也不要。拿五十万,人你带走!”

五十万?

我一惊。

别说李大彪的手。

就是他的狗命,都不值五十万。

童叔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意。

“五十万?老郑,你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哈哈哈,老童。谁不知道你是齐爷身边,第一心腹。你跟了齐爷这么多年。五十万对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

齐爷?

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

但我能感觉到。

这个齐爷,在哈北应该也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老郑,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童叔冷冷说道。

郑老板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说你啊,老童。这点事儿怎么过分了呢?你还记不记得,十四年前,在柳金河边。你们十几个人追着我砍,数你砍的最欢实。我都查了,你一共砍了我十三刀。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说你过分吧?”

“还有四年前,你和齐爷家的大公子齐成桥,喝多了。把我新提的车,给我砸了。我一个子也没让你们赔,也没说你一句过分吧?”

说着,郑老板哈哈一笑。

晃荡着手中带血的菜刀,又说道:

“我这人啊,就这点好,心宽体胖,得过且过。我不记仇,过去的呢,就过去。但是,规矩该讲还是要讲的……”

笑里藏刀。

藏的,还是一把带血的刀

童叔脸色铁青。

此时。

已经不是李大彪出千的事了。

而是,他和郑老板直接的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

童叔才冷冷说道:

“好,五十万,我出了!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这说的什么话呢,老童。你就是不出,我也不能不让你带人啊。哈哈,对不对?”

郑老板这套话术。

恨的童叔牙根直痒。

但他还没办法发火。

只能冲着童玲玲说道:

“带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废物,走!”

“慢走啊,老童。下次来,提前告诉我,我做几个好菜,咱们喝点儿!”

郑老板笑哈哈的送客。

李大彪就这么完好无损的走了。

但我心里没有任何遗憾。

反倒,有几分高兴。

因为,我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消停几天,他还会赌。

只要赌。

我就有机会让他走进深渊。

见事情解决,我和老黑也准备走。

刚要和郑老板说一声。

郑老板却主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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