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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结局+番外

狸猫不出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残影似是听到了封唯的话,肉眼可见的顿了一秒,随后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将头颅从天花板之上扭转下来,脖子长长的伸出像是一只蜗牛,在那长蛇一般的脖子尽头,是一张封唯无比熟悉的脸——父亲。封恒以一种残影的形态来到封唯的面前,此时他们面对面,封恒的脸上还是那种父辈自带的戏谑笑容,只是在残影的状态之下那笑容显得有些渗人。脸贴着脸,封恒回答封唯提出的问题:“好久不见,今天你能看见我了?”一股冷气直冲封唯面门,叫人毛骨悚然,愣了几秒,封唯点头。看见封唯点头了封恒却开始摇起头来,时不时的叹息着,叹息时发出的气体在空气中是一种冷凝的白色。“你母亲是死前才看见我的,恐怕···你也。”剩下的话封恒没有讲明,封唯听到这番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死期将至,而是为...

主角:封唯三米   更新:2024-12-03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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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封唯三米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狸猫不出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残影似是听到了封唯的话,肉眼可见的顿了一秒,随后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将头颅从天花板之上扭转下来,脖子长长的伸出像是一只蜗牛,在那长蛇一般的脖子尽头,是一张封唯无比熟悉的脸——父亲。封恒以一种残影的形态来到封唯的面前,此时他们面对面,封恒的脸上还是那种父辈自带的戏谑笑容,只是在残影的状态之下那笑容显得有些渗人。脸贴着脸,封恒回答封唯提出的问题:“好久不见,今天你能看见我了?”一股冷气直冲封唯面门,叫人毛骨悚然,愣了几秒,封唯点头。看见封唯点头了封恒却开始摇起头来,时不时的叹息着,叹息时发出的气体在空气中是一种冷凝的白色。“你母亲是死前才看见我的,恐怕···你也。”剩下的话封恒没有讲明,封唯听到这番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死期将至,而是为...

《心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残影似是听到了封唯的话,肉眼可见的顿了一秒,随后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将头颅从天花板之上扭转下来,脖子长长的伸出像是一只蜗牛,在那长蛇一般的脖子尽头,是一张封唯无比熟悉的脸——父亲。

封恒以一种残影的形态来到封唯的面前,此时他们面对面,封恒的脸上还是那种父辈自带的戏谑笑容,只是在残影的状态之下那笑容显得有些渗人。

脸贴着脸,封恒回答封唯提出的问题:“好久不见,今天你能看见我了?”一股冷气直冲封唯面门,叫人毛骨悚然,愣了几秒,封唯点头。

看见封唯点头了封恒却开始摇起头来,时不时的叹息着,叹息时发出的气体在空气中是一种冷凝的白色。

“你母亲是死前才看见我的,恐怕···你也。”剩下的话封恒没有讲明,封唯听到这番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死期将至,而是为母亲临死之际还能再见父亲一面而微微有些窃喜,想到这,封唯便问起母亲的下落。

“我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我至今只见过她那一次。”封恒的一双眼融入虚空,但仍旧能感到其中包含的落寞,那落寞的眼神转而又落在封唯的眼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最后能再看看儿子的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围绕在这椅子周边。一开始看着封唯在生死意愿之间挣扎,而后见他笨拙的做起从前父母两人在做的活。封唯曾冲着那张椅子说过很多父子俩过去说过的玩笑话,沉寂被封唯的笑声短暂的击破,随后是更加死亡的寂静。

在这段对于封唯来说无比孤寂的时间里,封父只能在一旁注视着,就好像第一次看他学步时那样,他站在封唯即将步入的终点,张开双手。那时的终点是婴儿床的栏杆,现在的终点则是死亡的彼岸。

封唯对于死亡的态度一向淡然,不知是因为涉世未深,还是父母的消失带给他的某种经验,总之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生死像是一种选择,是分岔的小径。

这种跨越生与死的交谈两人莫名都觉得有些别扭。一人一影一时
的事情或许能够得到一个不大合理的解释。

“你在听吗?”封恒看着封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提醒一下。

“总而言之,残影的世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我也不知道你还能看见我多久,所以我只有抓紧时间了。往后的日子记着照顾好自己,现在谁也说不清你能活多久,所以过好每一天,就是你唯一的任务了,明白?”

“明白。”还是那种毫无威慑力的劝告语气,封唯不禁浅笑一声,父亲的话让他想起以前的样子。

封唯偏过头,望着火炉旁的小板凳,他觉得母亲也会在这里看着,像生前那样做一个笑看者。

就在此时,封唯眼里飘入一粒尘灰,他下意识朝着左边看去,那里是一捧灰在苍白的光线之下跳动,而父亲的身影早已不见,封唯知道在某天,他会在大街某处再一次见到父亲,只不过那时的父亲还会认得他吗?

其实封唯一直在想,或许自己所处的世界不过是某个人类心中世界的映射,那些人都是他曾在现实之中见过的男男女女,将他们打碎又重组、杂糅。而现在这个“造物主”最终年迈了、命不久矣了,脑中的记忆出现偏差,开始紊乱,连带着这个世界也变得不稳定,因而走向末路。

·····

封唯的眼前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双眼挣扎过后,那光芒分化为众多灯孔,那样密密麻麻的光亮配上纯白的天花板使人莫名心头一紧。连带着耳朵也清明起来,安静的周遭融合那单调的仪器声音,呼吸也紧跟着这样的频率。

造物主”?真是个魔幻的词汇,要不是世界处在非常时期,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听这种骗人的鬼话。

拯救世界,封唯自觉正义之心不够磅礴,自从亲人逝世之后,对于这颗星球的归属感也没有从前那般强烈了。相比较之下,更令他感到在意的是那残影之后所说的话,什么叫他不是人?抛开被稍微冒犯到的一丝怒意,他回忆起自己的过去,那是他从母亲嘴中听到的。

那时候,人类方才确认这次灾难的不可逆性,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恐惧与悲哀的阴影之中。

当每天都有人类凭空消失的时候,新生儿象征着未来和希望。而封唯正是在那个时期被母亲捡到的,虽然她此前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多久,但这个眼若琥珀的孩子让她暂时忘却掉死亡的威胁,紧握着她食指的那双手是那么的弱小,但那携带着的却是生命的力量,这个被遗弃的孩子给了她生的动力。

这个家庭是在时间长河之中慢慢崩坏的,最先消失的是父亲,那时的封唯年纪尚幼,不理解何为死亡。而勉强支撑着活下去的母亲却失去了一个支柱,在这三口之家当中,父亲的消失使得家庭不得不寻求一种新的稳定。

封唯记得父亲那时就站在自己面前,摩挲着胡子审视报纸上的内容,那眼神中带着一种锐利。

“小子,去帮我倒杯水来。”这是他同封唯说的最后一句话,脸上还带着父辈戏谑的笑,随后一个活生生的人毫无预兆的虚化、扭曲。直到那沐浴在阳光下的椅子上扬起一抹尘灰时,封唯依旧愣在原地,双手捧起的杯子里冒着热气。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没再提过父亲的名字,只是日渐消瘦下去,整日无精打采,有时分明洗过的衣服又要翻来覆去洗很多遍,自己做过的活、说过的话都不太记得。

母亲的逝世比父亲晚很多,那时的封唯业已成年,躯体日渐强壮,而母亲也就佝偻下去,就好像是他吸走了母亲的精气似的。这时候的母亲总是坐在火炉前的小板凳上自言自语,望着父亲常坐的椅子出神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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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会不会在独处的时候自言自语呢?或许口无遮拦,或许天马行空,只为排遣孤独与无聊。

“反正不会有人听见的。”

这句话可以代表很多语气和态度,可能是落寞伤心,孤芳自赏;也可能是自我释放、破罐破摔。这些话不属于任何人,甚至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只属于我们自己,属于我们的内心。所以在人类冗长的孤独时光里,原本贫瘠的鲜红心脏也因此盈满起来。

我曾在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上看见一个故事:在人的心底也有一个世界,它随心而动,千变万化。你喜悦时它就扬起微风;你忧愁时它就下起细雨。你坠入爱河的时候它就百花齐放,你肝肠寸断的时候它也因而毁灭然后重生。

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心底世界,那么它该长成什么样?那里的天空也是这样灰蒙蒙的吗?那里的太阳也是这样令人不敢直视吗?

每当我闲下心来望着周遭的风景,我都会没来由的想起这个故事。但闲暇的时间不常有,人类总是忙碌的,我说不清楚那些忙碌有什么意义,但他们说不忙碌的生活普遍是不值得过的。

所以我一直都在为了忙碌而忙碌,麻痹的我到最后连面对自己都没法坦诚。而深藏我心底的,那片无人之境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不得而知,就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吧。

···

末日代表着一个物种的终结,没有电视剧里的幸免于难、劫后余生,只有一个冰冷的天文数字尘埃一般消散在黑暗中。在过去那是一个离人类很遥远的词语,但是现在,它却确确实实在每一个人类心头盖上一层阴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意识到世界是一个有限的球体,也是一粒随时会消失的尘灰。他们开始向天外寻求帮助,但那都无济于事,人类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平等,平等的孤独无助。

起初人类大概有两百年的时间,而当他们认清自己、接受现实之时,一百年过去了。在剩下的一百年里,有人不堪压力自尽,也有人坚强的活着,封唯就是其中之一
p>她消失的那天是一个冬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户落在那个椅子上,偶然飘飞起的尘埃在光线中闪烁,宛若星辰。母亲涣散的眼神在这一刻集中起来,好似那些星辰也入了她的眼一般。

她的嘴里冒出父亲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用着不同的语气,似乎要把这些年欠下的都一次性补齐一般。她那满是爱意的眼神伴着逐渐癫狂的语速向上平移,直到四十五度仰角。

炉中的火星飞上她的衣角,裤腿。燃烧起来,而她就那样消失了,留下了空气之中无所依凭的火星。

封唯猜想在那一瞬或许母亲看见了去世多年的父亲。他在这世界上的两个至亲都消失在他的眼前,第一次,他不明白何为死亡,第二次,他已习惯了死亡。在那段时间里,他也像母亲那样,没再提过两人的名字,只是一直留着那个小椅子和那个小板凳,就好像它们是父母灵魂的某种依附。

有关残影的事,封唯也不大明白,有的残影大家都能看见,有的残影只有些许人能看见,兴许还有大量的残影还未被人看见过,这个现象太过主观了。但封唯猜想这其中或许需要某种契机。

于是,嘴中念念有词的封唯在无意识之中原路返回,回过神来时已回到家中。院子里过分沉寂,过分空荡,几片叶子散落更显孤寂。木门虚掩,腾不开手来的封唯用肩将其抵开来,发出吱呀的声音。

黑暗的房间里光明忽的泻入,入眼便是那把父亲曾坐过的椅子,狭窄的光线无法将其照完全,但他却看见,在那椅子上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脚虚浮在空中。

木门大开,隔着椅子一米左右高度的位置,一个无头的残影贴着屋顶,确切的说,像是头颅被卡在了屋顶上。他的身形在面对阳光之时乍现,忽然开始挣扎起来。

封唯手中堆起的东西开始崩落,配上残影时不时挣扎一下的节奏分外诙谐,不解与惊恐在脸上混做一团。

回过神来细看,才发觉那双皮鞋同父亲的应是同一双,封唯试探性的向那残影说了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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