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别墅门口等出租车时,楚元刚从外面回来,刹车声穿透云宵,他满脸怒容地甩上车门:
[宋双双,跟我几年,怎么一点长劲也没有,还玩离家出走,谁给你的胆量?]
我充耳不闻。
让滴滴司机帮我放行李箱,又艰难上车,将轮椅收起来。
我看了眼一脸不愉的楚元,勾了勾唇:[走吧。]
车子缓缓启动,熟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以前,我不敢独自出门。
骨子里的自卑感让我不敢面对陌生人,每次身边都要有熟人陪着才安心。
可今日才发现只要勇敢踏出第一步,那些臆想出来的白眼与冷嘲热讽并没有出现。
相反,遇到的人都很有耐心,也很热情。
司机将我直接送到机场,交给工作人员,嘱咐多照顾我一点。
临走时,我坚持给了双倍车钱,真心不该被辜负,这是他应得的报酬。
飞机落地后,闺蜜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哈哈哈,大小姐驾到,老奴来迟了。]
我失笑。
自从站不起来后,眼前仿如竖起了一道天然屏障,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那些推心置腹的朋友,也如消消乐一样,被消除的一干二净。
我变得不再受欢迎。
唯有闺蜜对我一如既往。
闺蜜大学毕业后,选择回村搞事业。
别人拼了命地往大城市跑,她倒好,非要回来当村官,天天建设新农村挂在嘴边,都魔怔了。
[家里都打扫好了,该平的平,该铲的铲,保证让你畅通无阻。]
我很感动,真正为你着想的人,不用嘱咐就会为你办的妥帖。
回家到,闺蜜不放心地说:[要不我留下来?]
我摇头,不能总依赖别人,该学着照顾自己了。
等我收拾完,已是夜里12点,刚躺下,电话晌起。
摁了接听键。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