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收起伞,向前跑几步,用微弯的伞柄勾住大黄的小腹往回一收。
雨天路滑,我勾的急,伞往回收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就要滑倒。
那人速度虽然很快,也预判了前路。他一扯缰绳,那马颇有灵性,直接从我和大黄身边轻轻跃过后停下。那人弯腰一把捞起我,使我不至狼狈摔入水中。
“一只小狗,也值得你费这么大气力去救。”那人看了我一眼,声音清冷。
“自幼的玩伴,何况,也是条命。”我福了一福,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一双凤眼透出锐利的目光。
“我杀了这么多人,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很常见,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可不多。”那人冷哼一声,扶我站直,翻身跃马而去。
可我淋了这一场雨,越发病了。
父亲并非时时在忙。隐约听说那战神萧轻舟孤身入边地,绑了对方太子,快马送其入京为质子,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战事平和。皇上大喜,京城又是一番歌舞升平模样。
原本主战的父亲又重新被同僚捧起,赞他远见卓识。
这几日家里夜夜笙歌,都是招待各处宾朋。
继母过来传话,说父亲有令,这些天家中常有贵客,不许我随意走动。
嬷嬷跪求继母召一个大夫过来,继母随意找了一个游医开了些不靠谱的方子,就再也没露面。
我天天喝着那黝黑的药水,又腥又苦,半点不见起色。
一天傍晚,我感觉自己全身滚烫,脑袋像针扎一样疼,辗转中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家里并不想真心给我治病。
一个重拾荣耀的府邸,要的是烈火烹油锦上添花,根本不需要一个丢脸的长女。家里女孩子有的是,为家族争光的女儿,才是他们的女儿。
在他们眼里,我最好是无声无息病死在府里,在无人提起,就能抹掉从前的羞辱。
我迷糊中梦见母亲,她还是临终前的模样,抓着我的手说:“婧语,以后的路,你自己一定好好走。”
可是母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