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他就是穿上病号服住进了精神科,他积极配合的治疗也失败了。
听着楼里其他病人的嘶吼,他偶尔也会想为什么,我们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他捏紧拳头蜷起身体,他也想当一个正常人,他也不想随时随地的变成另一个模样。
可他不能怪自己,如果没有这样易怒的病症,他早就死了。
他绝望的想着,生出这样的病来拯救自己,是因为那个男人。
而现在住进这里要治好这个病,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那个根本不配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小时候总以为长大了就好了,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假面戴的太好。
长大了也没有人相信他。
没有人相信他,那个男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垃圾。
许厌就这样蜷缩着在治疗床上睡着了。
梦里是各种时刻的,自私的,颓丧的男人。
以及那个温柔却又拥有可悲命运的女人。
他迄今为止,二十年的噩梦。
———
刘华军向上头申请了对野狗报复案里唯一受害者苏洁的保护。对外营造出她已经死亡的假象,以防对方余孽反扑。
忙完一切以后才终于有空问起苏洁的情况。
王国富这段时间也忙的不可开交,当两人终于碰面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刘华军无奈的开口与王国富说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小洁那里情况怎么样,我听下面的人说她心理状态不是很好。”
“听之前的消息说是应激创伤,忘了当时发生的事。我最近在忙叶裕牺牲的后续处理,没来得及细问。”
“说起来,叶裕那边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别说了,他就爸爸和一个哥哥。去他家报丧的时候就他哥在家,他哥腿有问题。小李要去扶他都没要,自己跛着脚过来接的东西。那么大个汉子一下就泣不成声,哭的所有去现场的人眼眶都红了。”
刘华军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