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前，林欣醒了过来，就在我隔壁病房。林殊在两个病房之间窜来窜去，像一只快乐的小松鼠。
瑶瑶来看过我。对于我的受伤，她感觉很内疚，觉得应该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对我说，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如果我已经有正牌女朋友，她当候补的也行。
她叹了一口气说：“像你这么奇怪的人，完全配得上两个女朋友。”
我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心里仍然觉得温暖。
过了一天，张警官来看我，他一走进病房，我就认出他来，一张永远无法演叛徒和汉奸的脸，正气凛然。
他笑了一下说：“早就应该来看你了，可是这几天到处跑。算是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了。救了二十几个女孩子，包括你说的那个叫小丽的姑娘。只是，”他叹了一口气，沉重道：“有些女孩子只能换一种方式在别人身上继续活下去。不仅仅月影街，每条街都有受害者。”
过了一会，接了个电话，他急着走。最后说了句：“你小子有胆子有脑子，可惜不能当警察，浪费了。”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还说错一件事，是集体二等功，大伙都很高兴。”
林殊送他到走廊，拉住张警官问：“为什么说可惜不能当警察？”
张警官说：“我查过，他爸爸是酒鬼，喝醉了抓住他往死里打。他妈妈为了他捅死了那个男人。判得不重，但没熬出来，前年死在监狱里。他啊，挺苦的。”
林殊啊了一声，转过头去，掩饰眼中涌出的泪光。
后来，林殊回学校上学，林欣一边自学本科一边开了家小甜品店，据说招牌蛋挞味道极好，每天都很忙。
不久我离开这座城市，像候鸟一样在不同城市漂泊。手机格式化后，我一直没加回瑶瑶和林殊的微信，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骂过我的不辞而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