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母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不是的。”
我慌乱收起照片。
“顾连城可是我的未婚夫！”
“她自己不知廉耻，要爬上连城的床，妄想借子改命！”
“像你们这种乞丐，生出来也是小乞丐，不如早点去死了，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林巧儿双手抱胸，得意地看着快呼吸不上来的母亲。
“给我滚出去！”
我双眼猩红，疯了一样将她赶在门外。
母亲的眼泪无力地淌了下来。
“原来……顾连城只是把你当工具吗？”
“都是妈妈不好，身体不好，才把你逼成这样……”
“雪儿，你从小就是年级第一，在家抢着做家务，那么争强好胜……”
“唯一的错，就是当了我的女儿……”
“妈妈想让你……自由。”
她用尽全力抚摸我的额头。
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妈！你醒醒！”
“来人啊，救救我妈！”
我疯狂按下床边的铃。
握着她枯瘦的手臂，泪如雨下。
护士不断做着心肺按压，却也止不住她的瞳孔慢慢扩散。
她睁着眼睛，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不再动弹。
“妈，不要留我一个人……”
“我还没有给你买大房子呢……”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心中有一千万把刀，反复扎向胸口。
什么都没了。
遗体被放到太平间，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
却被人猛地一推，跌坐在地上。
顾连城冷冷盯着我。
“你竟然敢推巧儿？她摔在地板上，手臂都有一块淤青了！”
“给巧儿跪下道歉！直到她原谅你才能起来！”
“否则，你妈的病别想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