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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最新章节

彼岸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是没人听她的。大家都看着我,等着我选择一位异性出来接吻。似乎越是这样的惩罚,他们就越是来劲。我悄悄地看向贺知州。男人始终慵懒地抽着烟,那淡淡的神色,就好似是一个局外人。或许,我选择任何一个异性接吻,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泛起了难受。尽管我一再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那个男人,可很多时候,心还是由不得自己。顾青青忽然冲我笑道:“唐小姐,你看,在场这么多帅哥,你想选哪位接吻啊?”“当然是选你身旁的啦。”丹丹顿时哼笑了一句。顾青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变。我连忙扯了扯丹丹的手臂。丹丹笑说:“开玩笑的啦,不过我们家安安跟贺总之前本来就是夫妻,两人都不晓得接吻了多少次,现在再接吻一次,想必也没啥。再说了,这是游戏,如果我们家安安...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4-12-19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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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是没人听她的。大家都看着我,等着我选择一位异性出来接吻。似乎越是这样的惩罚,他们就越是来劲。我悄悄地看向贺知州。男人始终慵懒地抽着烟,那淡淡的神色,就好似是一个局外人。或许,我选择任何一个异性接吻,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泛起了难受。尽管我一再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那个男人,可很多时候,心还是由不得自己。顾青青忽然冲我笑道:“唐小姐,你看,在场这么多帅哥,你想选哪位接吻啊?”“当然是选你身旁的啦。”丹丹顿时哼笑了一句。顾青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变。我连忙扯了扯丹丹的手臂。丹丹笑说:“开玩笑的啦,不过我们家安安跟贺总之前本来就是夫妻,两人都不晓得接吻了多少次,现在再接吻一次,想必也没啥。再说了,这是游戏,如果我们家安安...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但是没人听她的。

大家都看着我,等着我选择一位异性出来接吻。

似乎越是这样的惩罚,他们就越是来劲。

我悄悄地看向贺知州。

男人始终慵懒地抽着烟,那淡淡的神色,就好似是一个局外人。

或许,我选择任何一个异性接吻,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泛起了难受。

尽管我一再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那个男人,可很多时候,心还是由不得自己。

顾青青忽然冲我笑道:“唐小姐,你看,在场这么多帅哥,你想选哪位接吻啊?”

“当然是选你身旁的啦。”丹丹顿时哼笑了一句。

顾青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变。

我连忙扯了扯丹丹的手臂。

丹丹笑说:“开玩笑的啦,不过我们家安安跟贺总之前本来就是夫妻,两人都不晓得接吻了多少次,现在再接吻一次,想必也没啥。

再说了,这是游戏,如果我们家安安真的选择了贺总,想来大寿星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知道丹丹是故意在气顾青青。

但贺知州把顾青青当宝,难保贺知州不会为了顾青青针对丹丹。

我正想跟顾青青说,我不会选择贺知州接吻。

哪成想顾青青忽然难受地捂着胸口。

贺知州顿时扶住她,脸色着急地问她怎么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从那男人的脸上看到那样着急的神色。

想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在意顾青青。

顾青青一边捂着胸口,一边难受地冲他说:“我……我没事,你继续跟他们玩游戏吧,想来唐小姐会选择跟你接吻,你……你不要扫大家的兴,我……我自己到一边休息一下就行了。”

丹丹凑到我耳边鄙夷地说:“一看她就是装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难过地想。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贺知州紧张她却是事实啊。

贺知州冷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众人说:“你们玩吧。”

他说完,就扶顾青青去到一旁休息。

顿时有人冲我嘲笑起来。

“哟,看来贺总是一点都不想跟她接吻嘛。”

“就是,贺总现在退出了,看她还能选谁。”

“可不是,真是笑死了,她居然还想着选贺总,人家贺总现在的心上人可是顾小姐,她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

丹丹气死了,想跟他们干一架。

我拉住了丹丹。

眼角瞥见贺知州体贴地给顾青青倒热水,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我鼻尖顿时涌起一抹酸涩,眼眶也跟着泛起水雾。

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难堪,我急忙垂下头去。

陆长泽还笑嘻嘻地冲我说:“好了小安然,接着选吧,好歹选一个撒,咱们年轻人玩游戏,那就要玩得起哟。”

“就是,赶紧选。”

“是啊,快选,不就跟男人接吻嘛,对你又不是什么难事。”

“快点快点……”

周围都是催促声和讥讽声。

我紧了紧膝盖上的手,然后沉沉地看向陆长泽。

陆长泽很明显吓一跳,诧诧道:“干嘛,你忽然这么看着我作甚?”

我没说话,起身,径直地朝他走去……

见我走来,陆长泽脸色都变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冲他冷笑:“你不是说,要我挑个异性出来接吻么?”

“哦豁!”

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贺总不理会她,她又把目标转向了陆总。”

“可是瞧着陆总怎么好像很紧张很慌乱的样子。”

“笑死,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可怕哦,连陆总这样的情场浪子都害怕跟她接吻。”


我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贺知州轻笑地盯着我,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我攥紧简历,说:“我找的这个工作很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顾青青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说:“知州哥哥的秘书部缺一个人,本来是让我去的,我看你在找工作,就想着让你去,既然你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那就算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快步往马路对面走。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顾青青热情过头了,总之,我不太喜欢跟她说话。

一上午都一事无成,下午我又去网咖海投了一波简历。

回到别墅时,我浑身跟虚脱了一样,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王妈上来,又劝说我去给贺知州送饭。

我想起昨天送饭时的不欢快场景,连忙拒绝。

有顾青青在,那男人怎么也饿不到,我送饭去只会显得多余和可笑。

王妈见我咸鱼式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叹气:“你这心态,先生迟早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我心里自嘲。

贺知州从来都不属于我,何来被抢走一说。

只是,即便我心里明明白白,但想起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们的情景,我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

晚上,我针对我投简历的职位,做了一些学习和准备。

我就不信,我真的找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

然而残酷的现实,总能打击人的满腔热情。

一连两天都没有任何公司通知我去面试。

我的邮箱也空空如也。

一时间,我都点怀疑人生了。

丹丹安慰我说:“不是你的问题,肯定是你太优秀,学历太高了,他们觉得你做那份工作屈才了。”

我哭笑不得,丹丹是会安慰人的。

她又说:“你等着姐,等姐进军娱乐圈成功了就带着你混哈。”

刚毕业那会,我跟贺知州出了那样的事情,名声扫地,无法再进军娱乐圈。

可丹丹那时候已经收到了不少很好的片约,前途一片光明,却被她的后妈送出了国。

明面上说是送她去深造,实际是将她赶出家门。

等她再回来,娱乐圈就完全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跟丹丹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丹丹。

至于贺知州嘛,呵,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罢了,我犯不着为他黯然神伤。

有了闺蜜的鼓励,第二天我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上午我去网咖投了简历,下午就准备去人才市场逛逛。

就在我去人才市场的路上,上午我投的其中一家公司就给我打电话了,通知我现在就可以去面试。

我心中一喜,顿时觉得人生又有希望了。

让我去面试的这个职位是市场销售。

我按着他们说的地址,来到一家大型商场。

面试地点在二楼的一块空地上。

我去的时候,还有应聘者在排队。

面试官有两个,一女一男。

听说他们要招十几人,我想着前来面试的人也不多,竞争不是那么大,这次应该能面试上了。

然而打击人的是,排在我前面的几个都通过了。

到我的时候,我刚做完自我介绍,那女面试官就直接说我不合适。

我整个人都要抑郁了,我礼貌的问那面试官,我为什么不合适。

那面试官还有几分讥讽地说:“曾经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做我们这样的工作,别开玩笑了。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许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我的心微微颤了颤,许多往事浮上心头。

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衫,骑车载着我去学校。

少年拿着草稿纸,给我讲解我最头疼的数学题。

少年知道我姨妈期,把我嘴馋的冰酸奶焐热了才给我喝。

直到最后,我要跟贺知州结婚,他眼眶泛红地问我,这婚可不可以不结。

那些开心的,甜蜜的,遗憾的过往。

都慢慢化为了一缕尘烟,逐渐消散。

我的心也跟着彻底平静下来。

我转过身时,看到了贺亦辰。

贺家的基因真的很好,无论是贺知州还是贺亦辰,都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个冷睿矜贵,一个温和儒雅。

三年不见,贺亦辰看着比以前更加沉稳了,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温柔得好似能将冰雪融化。

“好久不见。”

他走过来,笑着冲我打招呼。

我平静地看着他,回笑道:“好久不见。”

昔日,我与贺亦辰有说不完的话。

而今,两两相对,我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气氛在我跟他之间慢慢变得尴尬。

原来,有些感情一旦逝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

而彼此那单纯美好的心境,也再回不到当初。

赵丹丹在我跟贺亦辰之间来回看,然后闷笑地冲贺亦辰说:“安安现在是自由身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哦。”

贺亦辰顿时看向我,那眼神,深邃得让我没来由地心慌。

还不等他开口,我连忙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安安!”

贺亦辰慌忙拽住我的手。

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我:“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且不说我现在是贺知州的情人,就算我跟贺知州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以前我的确喜欢过他,对他有那种懵懂的爱恋。

可我清楚,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是我内心的情感,还是我这个人,都已经变了。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道:“你家的情况,我……”

“没事,我家现在挺好,多谢你的关心,还有,丹丹刚刚说的话,也请你不要当真。”

听着我疏离的语气,贺亦辰垂了垂眸。

他苦笑道:“就算你现在跟他离婚了,我还是没有机会,是么?”

我刚想说‘是’,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挣开贺亦辰的手。

竟然是贺知州打来的!

他该不会是回去了,然后发现我不在吧?

想起那男人阴鸷的模样,我愣是不敢接电话。

直到电话铃声停歇了,我才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王妈,问贺知州回去了没有。

听王妈说贺知州一直都没有回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贺亦辰眸光复杂地看着我,唇边染着苦涩:“你跟我哥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这么在意他?”

我抿唇道:“抱歉亦辰,你还是忘了我吧。”

说完,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既然与贺亦辰不可能,那便不能再让他对我抱有任何期盼。

这个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感情债。

来到洗手间,我赶忙给贺知州回拨了过去。

刚刚没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想想我以前在他面前何曾这样窝囊小心过。

哎,人落魄了,到底是不一样。

电话一接通,贺知州就在那边笑。

那幽幽的笑声听着,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我绷着一颗心,先开口:“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醒来正准备接你电话的,结果你挂了。”

“哦?”贺知州慢悠悠地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道:“睡觉啊,这不,被你的电话给吵醒了,正躺床上跟你通电话呗。”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蛮佩服自己撒谎的能力。

贺知州笑意更浓,只是那笑声听着,总让人背脊发寒。

事实证明,他这种常年不笑的人,还是不适合笑,太太太违和了。

“这么说,我打扰你的好梦了?”

贺知州的声音又传来,不温不怒,让人猜不透情绪。

我赶忙笑道:“哪有,我做的是噩梦,得亏你的电话把我吵醒,那噩梦可吓人了。”

“呵呵……”

贺知州又笑,他每笑一下,我的神经就不自觉地绷紧几分。

真的好吓人啊!

下一秒,他就收住了笑,又问:“你现在在哪?”

咝!

这话问得,我怎么感觉他一双眼睛正监视着我。

我忙走到洗手间门口,四周张望了一圈。

没人啊,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还是心虚在作祟。

更何况,他现在指不定正跟白月光你侬我侬,哪有空来酒吧。

而且他也不喜欢来酒吧这种地方。

彻底抹掉他在酒吧的这个可能性后,我面不改色地笑道:“家里啊,睡觉不在家里还能在哪。”

“呵呵……”

又笑!!!

真的,他再这样笑几声,我的神经都要绷不住了。

“好,很好。”

他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幽幽的语气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怎么越发感觉不太对劲啊。

我紧绷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正在外面喝酒呢?”

‘酒’这个字眼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怔怔地问:“在哪喝酒啊?”

“酒吧,你要来么?”

男人的声音低醇性感,明明很好听,我却感觉毛骨悚然。

我忙笑道:“不,不了,我……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赶忙挂了电话。

真的,人不能撒谎,心虚不说,还得不断地去圆谎。

到最后发现这个谎圆不了的时候,还得承担撒谎所带来的未知惩罚和恐惧。

我现在就期盼着,贺知州是在别的酒吧喝酒,突然打电话给我,也只是闲来无事地查一下岗。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酒吧我是不能再待了,我得赶紧回去。

我匆忙从洗手间出来,打算跟贺亦辰和丹丹打声招呼就走。

然而我才刚走出洗手间的过道,整个身子瞬间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狠狠地抵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

我惊呼一声,一抹濡软便堵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惊魂未卜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是贺知州!


朝他撒娇么?

不会!

夸他么?

可看着他此刻冰冷的表情,我又夸不出来。

我盯着他寒冰似的俊脸,憋了许久,才开口:“您可不可以把票投给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是么?”

贺知州扯唇笑了一声,眉眼凉薄。

他这一笑,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让我如愿。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那300万。

我抛下自尊,抛却骄傲,努力地走到这一步,我不可以就这么失败。

陆长泽等得不耐烦了,冲贺知州说:“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那一票投出来撒。”

我紧盯着贺知州。

只要他不将票投给27号,我就能拿这300万。

可很明显,他这会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针对我。

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他放过我这一次。

贺知州笑看着我,眸中噙着玩味和冷意。

我的心里一阵凉过一阵。

看他这表情,我几乎可以肯定,他马上就要将票投给27号了。

心中焦躁不堪。

眼看着他要开口,我不管不顾地跑下台,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只要你不将票投给27号,我什么都答应你。”

“啧,居然还有这样拉票的,这脸皮也忒厚了吧。”

“笑死,看她刚才装得还挺保守的样子,没想到在贺总面前这么开放。”

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言语间带着对我的嘲弄。

27号更是朝我翻了一个白眼,满脸不屑。

陆长泽则环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诶,这么仔细一看,她好像是贺总那位前妻呢。”

“哎哟,你还别说,还真是。”

“啧啧,听闻她以前仗着家里的势力对贺总可谓是百般羞辱啊,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们瞧她这会讨好贺总的样子,还真是贱呐。”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紧紧地拽着贺知州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盯着我的手,轻笑:“什么都答应我?”

我使劲地点头。

他哼笑了一声,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嗤嘲:“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将票投给了27号。

我怔怔地看着硕大的电子屏幕上,票数的对比。

27号刚好比我多一票,她成了第一名,而我……终究得不到那三百万。

27号开心得在舞台上跳了起来,她甚至还挑衅地看向我。

台下的观众也纷纷嘲讽我,讥笑我就算是脱光了取悦贺知州,贺知州也不会将票投给我。

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混乱又嘈杂。

我的眼前慢慢腾起一抹水雾。

泪眼朦胧中,男人凉薄的眉眼,又是那样的清晰。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我得冠军。

他在报复我,在惩罚我!

可我都已经跟他说了,这对我很重要。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知道他讨厌我,憎恶我,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我?!

心里顿时腾起一抹酸涩的痛,还夹杂着一丝怨恨。

我眼眸通红地盯着他,哽咽低吼:“贺知州,我恨你!”

贺知州脸色沉了沉,眸光瞬间危险地眯起。

不待他发怒,我就转身往外面跑。

得不到奖金了,此刻我只想离开。

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夜风吹过来,我整个人从里冷到外。

我抱着双臂,心里一阵酸楚。

陆长泽很快就追了出来。

他拉着我,冲我嘻嘻地笑:“小安然,别走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冲他冷冷道:“贺知州是你故意叫过来的,对吧?”

贺知州明明在A市出差,若非他告诉贺知州,我参加了这个舞蹈盛会,贺知州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从他试探性地问我,要不要将参加舞蹈盛会的这个事告诉贺知州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会叫贺知州过来了。

只是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玩世不恭,惯常以作弄别人取乐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帮我。

陆长泽诧笑着,没有否认。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吧?”

“哎呀,小安然,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再说了,三百万而已,你朝他开个口不就……”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像你们这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陆长泽郁闷了:“谁说我什么都不懂,我懂的可多了。”

一句话也不想听他多说,我快步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想起贺知州故意将票投给27号,故意让我失去那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发酸。

我以前是对他不好,我也知道错了。

这段时间,我任由他欺辱,难道还不够么?

我辛辛苦苦地参加这次的盛会,也只是想要那三百万而已,他为什么非要如此针对我。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得厉害。

我转眸看向窗外,视线里一片模糊。

司机忽然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姑娘,你去哪啊?”

他看向我,眼神里透着怪异。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羞人的女仆服。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这个点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商场服装店都已经关门了。

好在我爸妈住的那个小区就在这附近。

我报了地址,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那个小区的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司机善意地提醒我:“姑娘,晚上穿成这样别到处乱跑,很不安全。”

“好的,多谢。”我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快步朝着我爸妈那栋楼走去。

来到门口,我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

是我妈的哭声:“这可怎么办啊?再过两天他们就要上门要债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啊,就指望着孩子们,儿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让安安去受辱了。”

“啧,瞧你说的,让她去找贺知州要钱,怎么就是受辱了。

再说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去受半点屈辱,可是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不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呀,你够了没有,我这还不是想着东山再起,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里面的哭声慢慢变成了争吵声。

我的心情也顿时压抑起来,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篡成拳头。

以前那么喜欢回家,觉得家是温暖温馨的。

而现在这个‘家’却让我陌生至极,甚至有些抵触。

我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来到楼下,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我哥顿了好一会才接听,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哥哥的声音也喘着粗气:“怎么了,安安?”

“你……”

“唐逸!”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我瞬间石化。

这声音!这笑声!

贺知州?!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哪哪都能碰到贺知州。

这下真的彻底完蛋了。

贺知州西装革领,一身矜贵地站在不远处。

光是一个淡淡的眼神,都透着让人惧怕的威压。

明明以前低眉顺眼,而今哪哪都透着霸气威压,让人不敢惹。

我再次感叹,这男人前后的变化真的太大了,简直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赵丹丹以前是最看不惯贺知州的,谈起贺知州,都是愤愤不平的。

而此刻许是被贺知州的威严给震慑到了,硬是一句话也没说了。

贺亦辰轻笑:“大哥,你不是在医院么?”

诶?

贺知州去了医院?他是哪里受伤了么?

我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没有哪里受伤啊。

想想也是,他晚上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白月光进医院了,他去医院陪白月光。

正胡思乱想,贺知州已经走了过来。

他眸光阴沉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背脊生寒。

我垂下头去,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了。

赵丹丹凑到我耳边,悄声说:“这还是以前那个任由我们欺负的贺知州么?他气质变化好大啊,我都不敢看他,啧,这人发达了就是不一样。”

何止是气质啊!

是除了身体外貌,哪哪都变了好不!

我冲赵丹丹尴尬地笑了下,没有说话。

贺知州阴冷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冲贺亦辰继续纠结刚才那个问题:“你刚才说帮她还,那你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贺亦辰眸光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地说:“安安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帮她还,那我就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呵!”

贺知州顿时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笑,很明显是生气了。

还不待我说什么,他就看向我:“那么你呢?你希望他以什么身份帮你还这笔钱?嗯?”

他眸光幽冷幽冷,问我时,虽然带着笑意,那笑却比什么都冷。

我心头紧了紧,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没想过让他帮我还钱。”

“安安……”贺亦辰心疼地看着我,“你别怕他,一切有我,若你不想欠他,无论多少钱,我都帮你还。”

“就是,本来就是他当初趁人之危,要不是他,你现在都跟亦辰……”

赵丹丹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贺知州忽然看向她。

于是她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最后完全没声了。

也不怪赵丹丹忽然怂了,贺知州那眼神真的很可怕,冷戾中透着威严。

赵丹丹在桌下悄悄扯我的手,冲我很小声地问:“他真的是贺知州?你确定不是贺知州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我脸上一囧。

丹丹的思路比我还奇葩。

正在气氛很紧绷的时候,贺亦辰忽然冲贺知州道:“说吧,你替他们家还了多少钱,若非我回来得晚了,这笔钱也轮不到你替她还。”

“是么?”贺知州冷笑,“轮不到我,那也一定轮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贺亦辰说得很肯定,“如果我在国内,安安一定会先找我。”

找贺亦辰帮忙么?

不知道。

假设性的问题,永远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贺知州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几分。

他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冷意。

气氛越来越紧绷,越来越压迫。

而随着他敲响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冲他讨好地笑:“你吃饭没啊,要不我们回家吧,我今天专门为你下厨了呢。”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一抹嘲讽。

“回家?你总是趁我不在,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见某人,你会舍得回去?”

这话竟说得我无言以对。

毕竟就他看到的,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我甚至连解释都显得虚假。

贺知州很冷漠地拨开我的手,冲我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出现,终究打扰了你们的欢聚。”

说完,他眸光极其幽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那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

我心一慌,下意识地想要跟上。

贺亦辰拉住我:“安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地讨好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丹丹叹气道:“也不怪安安,那贺知州如今今非昔比,我看着也怪可怕的,更何况,安安还欠他钱。”

“欠多少,我帮你还。”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

哪怕我亲口跟他说我喜欢上了贺知州,他好像依旧还对我有所期盼。

我心里顿时有些烦乱。

我轻轻地拨开他的手,冲他认真道:“亦辰,我很感谢你,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所以,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可以吗?”

贺亦辰失落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微微吸了口气,冲我道:“你刚才说你喜欢他,可他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我一怔,原来贺亦辰也知道那个白月光的存在。

贺亦辰又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很特别,在他的心里,大概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那个女人。”

“你说的是……顾青青?”

贺亦辰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失落却更明显:“原来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安安……”

贺亦辰说着,着急地握着我的肩膀,“听我的,跟他断掉任何关系,我不想看到你最终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丹丹也在一旁点头赞成。

而我的心烦乱到了极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刚才那句,那个女人在贺知州的心里很重要,很特别。

既然那么重要,贺知州为什么还要碰我?

真的只是为了羞辱我?

我心烦意乱地掰开贺亦辰的手,低声道:“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不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定不会!”

承诺永远都易于说出口,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我追出餐厅的时候,庆幸贺知州的车子还停在门口。

挥去烦乱的心思,我连忙上车,冲他笑得没脸没皮:“你还没走,是在等我吗?”

他斜睨了我一眼,语气极淡……


我们家安然啊,还是很优秀的。”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丹丹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总是温暖着我。

安慰的话说完,丹丹就拉着我去舞池里跳舞。

然而我俩才刚起身,就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我正准备道歉,那女人顿时嚣张地叫道:“你们谁啊?长没长眼睛?”

丹丹是个火爆性子,一听这语气,瞬间炸了:“你才没长眼睛,你全家都没长眼睛。”

“你……”那女人怒瞪了丹丹一眼,连忙扯过一旁打电话的男人撒娇,“陆总,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欺负我,你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丹丹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冲我鄙夷地努努嘴。

而我则惊讶地看着那打电话的男人。

这不是陆长泽嘛。

陆长泽收了线,搂着那女人,神气地说:“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啊……”

然而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小安然?”

一看到这陆长泽,我就心慌。

我连忙朝四周张望,生怕贺知州也在这。

陆长泽看穿我的心思,冲我笑:“放心,我不是跟知州一起来的。”

我微微松了口气,冲他淡笑道:“陆总误会了,贺知州在不在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哦……”陆长泽点着头,冲我笑得意味深长。

这时,他身旁的女人不服气地扯着他撒娇:“哎呀,陆总,你干嘛啊,她们刚刚欺负人家。”

“去去去,一边去!”陆长泽嫌弃地拨开她的手。

丹丹在一旁闷笑。

那女人不服气,扭着细腰,声音更嗲:“陆总~~您干嘛呀,都说了,她们欺负人家,您还不帮人家出口气。”

陆长泽笑,指着我冲那女人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女人一脸懵:“谁啊?”

“她可是我兄弟的女人,别说欺负你,打你一顿都没事。”

丹丹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女人气死了,摇着陆长泽的手臂越发撒娇。

“一边去。”陆长泽不耐烦地甩开她,冲我嘻嘻地笑道,“小安然呀,既然咱们这么巧又碰见了,那一起去喝一杯吧。”

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要回去了,你玩得开心。”

“啧!”陆长泽郁闷道,“小安然呀,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怎么每次一见到我就要走,还是说,你怕我占你便宜?”

我正要说什么,他又道:“哎呀,你放心好啦,你是知州的女人,我再怎么花心也不会碰。”

我内心无语,这陆长泽说话真的是毫无顾忌。

他忽然眸光一转,又瞥了丹丹一眼,冲我说,“你该不会是怕我打你闺蜜的主意吧?啧,这你就更要放心了,你闺蜜一脸豪气相,跟个男人似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丹丹眼睛一瞪:“你才一脸豪气相,你全家都豪气相!”

我好笑地摇头。

别看丹丹脾气火爆,可怼人也就只会这一句。

陆长泽闷笑:“是,我一脸豪气相,所以你敢不敢跟我豪饮几杯?”

我刚想阻止丹丹,丹丹就拍着胸脯说:“豪饮就豪饮,谁怕你!”

我连忙扯着丹丹的手臂,小声说:“走了,不跟他喝。”

丹丹朝陆长泽那张得意的俊脸看了一眼,拍着我的手说:“不怕,看我不把他喝趴下,叫他得意!”

我:“……”

丹丹要去跟陆长泽豪饮,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我和丹丹跟着陆长泽,来到他的专属包间。

然而包间一打开,我就看见了里面一屋子的人。

心中暗道不好,我转身就走。

陆长泽把我拽住!

“干嘛呀,这都到门口了,大家都看着呢,你再走可就有点丢脸了哟。”


‘舞蹈盛会’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我下意识捡起传单。

‘300万奖金’的字样,直接提起了我的精神。

我连忙往下看。

原来是几家国际大酒店联名举行的舞蹈盛会。

盛会结束,现场会投票选出跳得最好的一位舞者,奖金是300万。

看到详情介绍,我直接心动了。

要是能得到那300万的奖金,那我爸欠的赌债不就能直接还一半了吗?

我又看了看报名时间,截止到今晚凌晨。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我又赶紧看了下地址,好在就在这附近。

循着路线来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贺知州!

真的,不知道我跟这个男人是不是命里相冲。

感觉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刻他正往电梯里走,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姿窈窕,一头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

光是那么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联想到‘清纯的白月光’这个形容。

难怪他说今晚不回去的,原来是来这里跟白月光开房。

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酸涩,那抹酸涩里还裹着一丝丝疼。

极力挥去这些不好的情绪,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台处走。

现下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筹钱!

前台小姐姐礼貌地告诉我,说报名在二楼会议室。

来到二楼会议室门前,我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性嗓音:“进来!”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这声音是谁。

推开门,一阵呛鼻的烟味顿时扑鼻而来。

我一抬眸,就瞧见里面有好几个男人在打桌球。

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

不是说好的‘会议室’么,这门上还贴着‘会议室’三个大字呢。

怎么这整得跟俱乐部似的。

里头装修豪华,高档的烟酒应有尽有,玩的器材也不少。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

一个长相俊美妖娆的男人靠坐在球桌上,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那男人衬衣扣子不好好扣着,偏偏要散开几颗,露出自己完美健硕的胸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他冲我笑着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唐安然唐大小姐么?”

我蹙了蹙眉,仔细地瞅着他。

这才想起,这男人好像是贺知州的朋友,叫陆……陆长泽好像。

曾经我看见贺知州好像跟这男人喝过酒。

我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贺知州那么木讷老实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么妖艳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老实木讷只是表象,那男人骨子里其实也跟这些人一样。

邪肆,妖艳,狠戾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我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陆长泽闷笑:“你如果是来报名参加舞蹈盛会的,那就没走错地方,但你如果……是来找知州的,那么你确实走错地方了。”

我脚步顿住,不确定地问:“就在这报名?人事呢?面试官呢?”

“我们不是吗?”陆长泽身后的几个男人冲我摊手笑。

看着他们一个个跟纨绔子似的,我深表怀疑。

陆长泽环胸笑道:“这酒店是我家的,这舞蹈盛会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闲来无事办着玩的,我们啊,就是想趁此机会看看美女,所以,能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那都得是身材外貌俱佳的一等一美女。

这报名的关卡当然得我们哥几个亲自守着,人事那群人严肃又正经,哪有什么审美,我的小安然,你说是吧?”

啊呸!

谁是他的小安然。

这男人咋跟个二流子似的。

我内心吐槽着,面上却讨好地笑道:“那你们瞧瞧,我能参加这个盛会么?”

陆长泽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点头说:“嗯,你这身材外貌都完美,就是嘛……”

“就是什么?”我连忙问。

陆长泽长叹了口气,说:“就是我怕知州找我麻烦呀。”

我噎了下,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不怕。”

“是么?”陆长泽掏出手机,点着手机屏幕,一脸怀疑地说,“哎,可我还是有点怕啊,毕竟那男人疯起来特吓人。”

我完全相信陆长泽说的,贺知州疯起来,特别吓人。

但我也只是参加个舞蹈盛会,又不是跟贺亦辰见面,那男人能说什么。

而且他现在正跟他的白月光恩爱缠.绵,哪里还会关心我的事。

想着那300万的奖金,又想到我爸那700万的赌债。

我连忙冲陆长泽很肯定地说:“真的不用怕他,且不说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他也管不着我的事!”

“哦……”陆长泽尾音拉得长长的,冲我笑得跟个狐狸似的,“这可是你说的哈,到时候他要是冲我发疯,你可得替我说好话呀。”

我使劲地点着头。

心想这陆长泽就是想多了,贺知州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他麻烦嘛,真的是。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陆长泽终于肯让我参加这个舞蹈盛会。

盛会在明天晚上七点开始,他让我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满身疲惫地回到家。

我澡都没洗,直接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自从家里破产后,我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安逸。

而现在,我几乎每天都得为钱愁。

不行,我以后还是得找份工作,然后好好存钱。

不然,等贺知州甩了我之后,我怕是连生活都过不下去。

正在我七想八想的时候,浴室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地坐起身,便见贺知州穿着睡袍从里头出来。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你不是跟你白月光开房睡觉去了么?”

贺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看来他傍晚时的怒气都已经消了。

啧,还是白月光的魅力大,这才跟白月光待了多久,心情就好成这样。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冲我笑问:“你跟踪我?”

啊呸!

“谁跟踪你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

“哦。”贺知州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说,“跟踪我又不是什么丑事,大大方方承认就好。”

我满心无语。

你说这男人自卑吧,他有时候又自信得让人好笑。

你说这男人自信吧,他有时候又老妄自菲薄,还胡乱猜疑。

真看不懂这男人。

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又深邃起来,像是要吃掉我一样。

可一想到他刚才跟白月光在酒店,我就满心抗拒,反感他的触碰。

我躲开他凑过来的唇,说累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才傍晚跟贺亦辰见了一面,就不让我碰了?”

我:……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明晃晃地跳跃着‘陆长泽’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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