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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小说结局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19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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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

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

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

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

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

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点小事你就要斤斤计较,连她送的钢笔都不用,你可真有肚量!”

陆得胜咬紧了牙,好想骂几句,可又不知道骂啥好,毕竟这兔崽子没说错,他确实耕了十几年废田。

他朝陆野狠狠瞪了眼,拔了钢笔帽,在桌上的报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意外发现这支钢笔出乎意料地好用,比他之前用那支强多了,写起来特别流畅,而且用这支笔写的字,都格外好看些。

“这笔挺好,以后我就用这支了,谢谢。”

陆得胜这回的道谢多了些真心,还觉得阮七七虽然癫了点,但送礼还是很真诚的,只要这姑娘不让陆野上门,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客气,陆伯伯喜欢就好,我明天就回老家了,下回给陆伯伯带土特产。”

阮七七礼貌地笑了笑,提出了告辞。

陆得胜也没挽留,他还有话要问林曼云。

陆野和阮七七—起离开,他回部队,先送阮七七回招待所。

“那支钢笔是什么来头?”

陆野总觉得阮七七无缘无故送支钢笔,肯定有深意。

“石荆红那拿的。”

阮七七挤了挤眼,它还从樟树那了解到,这支钢笔是石荆红的心头好,经常插在衣服口袋里装文化人,那天要不是他太着急去抓刘红玲,钢笔也不会落在办公室了。

陆野愣了下,随即竖起大拇指,表情是由衷地佩服。

论发癫,他远不及阮七七。

所以他决定,以后结婚了,家里的事都听媳妇的,他只管执行。

“你爹斗得赢石荆红不?”阮七七问。

此时陆野推着自行车,和她并排走着,还在大院里,这个点外面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唠嗑,或者散步。

“不相上下,主要是石荆红有个堂哥在总军区,和杨军长是表连襟,关系很不错。”

陆野说了原因,如果没有这个堂哥撑腰,石荆红肯定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那个堂哥是不是排行第三,叫三哥?”

“对,你怎么知道?”

陆野神情意外,他家七七咋啥都知道?

阮七七神秘—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塞到他手里,还给他支招。

“先让你爹和石荆红斗个你死我活,你再把这小本本交出去。”

陆野打开小本本,只看了几行,嘴就咧到耳后根了,他四下看了看,没人。

然后抱住阮七七,用力啵了口。

“以后咱家都你说了算!”

“那当然!”

阮七七表情理所当然,还有这么粗的金手指,自然得听她的。

陆野看得稀奇死了,还想再亲—口,就听到有人叫他。


“差点忘了,我憋了泡尿呢!”

陆野拍了下额头,过了几分钟出来了,捧着大半盆新鲜的童子尿,这个面盆正是林曼云的洗脸盆,他特意挑的。

将一盆尿放在院子角落,还冲黑着脸的林曼云挑衅地哼了声,又去洗了手,这才和阮七七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陆,这日子没法过了!”

后面传来林曼云崩溃的叫声,还夹杂着哭声。

阮七七和陆野相视一笑,心情都美美哒。

心情好了,两人去吃了顿大餐,花的是陆得胜的钱,吃着贼爽。

阮七七也没问陆野灵气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的秘密。

三天过去,这三天何建军的心情七上八下,干啥事都心不在焉,上次把他叫去盘问,他全都招了,后续也没啥动静,这三天的等待,就像死刑犯等判决一样,太折磨人了。

早上洗漱时间,何建军和其他人都在水龙头边洗漱。

两名威武的军人走了过来,威严道:“何建军,跟我们走一趟!”

“咣”

何建军一哆嗦,手里的牙刷掉在地上,他的脸瞬间煞白,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完了……他肯定要去军事法庭了!

“我……我去收拾点衣服行不?”

何建军想给刘红玲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给你十分钟时间!”

“谢谢同志!”

何建军朝办公楼那边走,可两名军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只能回宿舍收拾衣服。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尤其是几个巴结何建军的,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也回宿舍了。

“建军,腊鱼我拿走了啊,你反正也吃不上了!”

送腊鱼的人,不客气地拿走了,都要去军事法庭了,还巴结个屁啊!

“我那包笑梅呢?赶紧还我!”

送烟的老乡直接上手,从何建军裤口袋里掏出笑梅,看到只剩下十根了,气得他直骂:“嬲你妈妈鳖!”

何建军气坏了,但他硬忍下了,还没到最后,他不能气馁!

只要他和刘红玲是夫妻,他就不会输!

何建军的处分来得很快,撤去排长职务,还被开除部队,还得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至少三年起步!”

陆野电话里的语气特别兴奋,他特意打电话给阮七七说好消息的。

“刘红玲呢?”阮七七问。

“老头子想保下刘红玲,让她转业。”

陆野也没太失望,有这个结果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要不然何建军顶多转业。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阮七七笑眯眯的,一下子全都弄死也没劲,下次再搞刘红玲。

不过——

“你能让军区寄个开除部队的文书,回何建军老家不?”

“文书已经寄出去了,寄到你们大队,我亲自寄的。”

陆野一副求表扬的语气。

“棒棒哒,后天我回老家,你打好结婚报告,来我老家结婚!”

阮七七也不吝夸赞,陆野的癫和她的癫不一样。

她发癫是没有理由的,想发就发了。

陆野是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想要大人的肯定才发癫,说到底就是个缺爱的孩子,一直都在寻找童年缺失的爱。

“好!”

陆野欣然答应,他的结婚报告已经交给莫秋风了,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去阮家湾上门了。

第二天,阮七七去买了些黄皮纸和红纸,她出来这么久,回去得带些潭州特产,空间里有不少,但包装不行,得用现在的包装。

下午,她去了医院,刘红玲还在医院保胎,陆春草瞒着她何建军的事,怕她受刺激滑胎。


“七七,以后我就是阮家人了!”

陆野像小媳妇一样,躲在阮七七身后,正大光明地煽风点火。

“乖,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的人我护着!”

阮七七在揽着她腰的大手上轻轻拍了下。

两人的甜蜜互动,差点气死陆得胜,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到底是司令,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也没那么笨。

这两兔崽子成心气他,他不能中计。

“你去把菜种了!”

陆得胜让林曼云去种菜,他算看明白了,有林曼云在,这俩人还得发癫。

“老陆,她打我啊,我可是长辈!”

林曼云快气死了,她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就这么算了?

“长辈你大爷呢,我叫你婆婆,你敢应不?”

阮七七扬起了手,阴瘆瘆地看着她,这女人敢应,她就敢揍!

林曼云不敢应,她怕挨打!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找陆得胜撑腰。

但陆得胜也被闹得烦了,还觉得林曼云有点娇气,院子也就屁大点的地,种点菜能有多辛苦,怎么就矫情上了?

“曼云,去种菜!”

陆得胜沉下了声音,眼神不满。

林曼云心沉了沉,知道他生气了,只得硬生生咽下那口恶气,拿着种子出去种菜了。

“好好种啊,我会经常来检查的!”

阮七七的声音飘了过来。

林曼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嫁给陆得胜二十三年,她还是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委屈,这阮七七就是个泼皮无赖,生冷不忌,软硬不吃,肯定是陆野故意找回来气她的。

教训完了林曼云,阮七七看向陆得胜,该收拾这渣爹了!

“阮七七,你和陆野的婚事我不同意,我家的事也和你没关系,请你自重自爱,别死皮赖脸地到我家!”

陆得胜说得很重,他还是第一次对个年轻姑娘,说这么重的话。

主要是他怕说得太轻,对阮七七这癫婆没效果。

他还是格局太小了,其实就算再重十倍,对阮七七依然没效果。

她向来不内耗自己,只创疯他人!

“我很自重自爱啊,和陆野处对象,都没不要脸地搞大肚子,我还是黄花闺女呢,我和陆野也没仗势欺人,抢人家功劳,这些话你应该对刘红玲说!”

阮七七翻了个极不屑的白眼,又说道:“如果何建军和刘红玲没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去江城总军区告状,告你陆司令纵容子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聚众银乱,你陆司令还包庇罪犯!”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额头青筋像蚯蚓一样跳动着,如果是在战场,他绝对会开枪!

这个黄毛丫头太没规矩了,还口无遮拦,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死丫头进陆家门的!

但他也知道,阮七七确实有那个胆子去总军区告状,何建军的事不能再拖了!

“我自然会秉公处理何建军,用不着你个黄毛丫头提醒,陆野,把人带走!”

陆得胜眼神震慑,警告阮七七别太过分,否则他一个司令,想整治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

“还有刘红玲和刘红波呢,你别避重就轻!”

阮七七提醒。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工作上的事用不着和你说,赶紧走!”

陆得胜下了逐客令。

阮七七也见好就收,她怕再癫下去,把这老头气死了。

“再见,我会再回来的!”

阮七七留下一句灰太粮的经典口头禅,拉着陆野走了,路过林曼云时,还说:“好好种,别忘了浇粪!”

林曼云咬紧了牙,没理她。


发饼,桔饼,灯芯糕,焦切,酥糖,花根,鸡蛋糕等,每样都包了几包,—包也就半斤,备着送人。

桔饼,泡茶喝润肺止咳

灯芯糕

焦片

花根,也叫兰花根

酥糖

—觉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了,阮七七去食堂嗦了碗粉,再打包了些荷叶饭和糖油粑粑,便坐公交车去汽车站坐车了。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县城,阮七七晕乎乎地下了车,去买了回公社的车票,又经过—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阮家湾。

下车的地方到村子,还得再走二里,阮七七提着行李袋,慢悠悠走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路两旁的农田绿意盎然,有几个村民在弯腰劳作。

路边两排都种了油桐树,开满了雪白的花, —朵朵花堆簇着,像雪—般,美极了。

油桐花

油桐树,果子能榨桐油,叶子能做桐叶粑粑,全身都是宝

阮七七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好了不少,她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进了村,离家也越来越近了。

“不准你们进屋,除非我死!”

—道尖厉的女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还夹杂着哭音,阮七七心头—震,是妹妹小雪的声音。

肯定是隔壁叔叔—家又在欺负人了,妈勒隔壁的!

阮七七跑了起来,没多久就跑到了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同村人,妹妹阮小雪用—根扁担横在门口,红着眼睛和—伙人对峙着。

这伙人就是不要脸的原身叔叔—家,—直想霸占她家的大房子,趁着家里只有小雪—个人,竟举家上门来强抢了,草!

阮七七手上多了把砍刀,从石荆红家搜的,非常锋利,寒气逼人,应该沾过血。

“让开!”

阮七七放下行李袋,双手抓着砍刀,冰冷地喝了声。

堵在院子门口的村民们,看到她先是—愣,再看到她手里的砍刀,都吓得退开了。

“砍死你们这些不要逼脸的土匪,趁我不在家欺负小雪,你们还是人?畜生都比你们有人性,日你玛!”

阮七七双手握着砍刀冲了上去,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砍人了。

“闪开,刀剑不长眼,不包活啊!”

阮七七—边冲—边喊,好几次砍刀都差点砍到人,她的速度也没减缓,反而跑得更快了。

“七七你发什么癫?骇死了人了!”{吓死人的意思)

“哦哟,差点砍到老子!”

堵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们,骂骂咧咧地作鸟兽散,但也没走太远,阮七七都发癫了,他们舍不得放弃这么精彩的大戏。

阮桂明还没反应过来,—道寒风已经杀到了他耳边,—缕枯黄的头发飘落在他肩上,紧接着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水灵灵地刺到了他眼面前。

离他的眼睛只差—公分。

要是阮七七手抖—下,刀尖就会刺进来,他的眼球就要爆浆了。

“阮七七你发什么癫?我是你叔!”

阮桂明连爬带滚地向前窜了几步,脸上没有—点血色,劫后余生的他,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阮七七没出声,表情平静中透着—丝疯癫,抓着砍刀又朝他砍了过去,这回对准的是下面。

“嬲你妈……”

阮桂明本来还以为阮七七不敢砍,可他只犹豫了三秒,砍刀就劈向他的命根子了,真让这—刀砍下来,他立刻就会变成阮公公。

吓得他手脚并用地逃,阮七七则在后面追,两人速度都不慢,你追我跑,好几次砍刀都要砍中阮桂明了,千钧—发之际,他都靠自己的努力避开了。


“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何建军这狗日的,连别人的功劳都敢抢,也就是现在,要是早二十年,老子早毙了他!”

陆得胜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低吼声还是传了出来,阮七七和陆野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站在门口先听一耳朵。

“爸,你是司令啊,整个军区都是你说了算,你就当可怜可怜红玲,可怜可怜我,饶了何建军吧,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陆春草哭着哀求,她也恨何建军不争气,可谁让女儿对他死心塌地呢!

何建军一被抓走,红玲就又见红了,医生说再受刺激,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她总不能看着女儿去死吧?

陆春草的相貌也像陆得胜,但她皮肤白一些,脸上没有麻麻点点,比女儿好看多了,再加上进城后,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身上早没了农村妇女的朴实,反倒变成了势利市侩的精明相,看人都抬着眼皮,很少正眼看人。

毕竟她爹是司令,在潭州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地位了,陆春草觉得,在潭州城她就好比古时候的长公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反抗她。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教导儿女的,三个儿女都学得很好,甚至青出于蓝胜于兰,比陆春草更横行霸道些。

此时的陆春草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形象全无。

陆得胜铁青着脸坐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女儿,骂道:“正因为我是司令,你们才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打着我的旗号欺负人,你别给在老子面前掉老鼠眼泪,这事红玲也脱不开关系,她也得上军事法庭!”

“爸,红玲她还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真的要出事的呀,红玲生下来就苦,我怀她时连鸡蛋都吃不上,都喝的野菜糊糊,她生出来比耗子还小,我也没乃水,都说她养不活了,我每天煮米糊糊,好不容易把她养大的,是我亏欠了这孩子啊,我对不住她……”

陆春草又开始回忆苦难往事了,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不是回忆她自己悲苦的童年,就是回忆女儿更苦的童年,反正主打一个‘惨’字!

“春草,以前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你爸在前线也吃不饱,过冬的衣服都没有,还要和敌人拼死搏斗,那日子才叫苦呢,现在你们的好日子,是你爸流血挣出来的,

这个家他才是最苦的,我们作为亲人,应该支持他的工作,不能给他拖后腿,红玲这次实在过分了,没结婚就搞大肚子,还威胁别人抢功劳,影响多恶劣,你爸的脊梁骨都快让人戳烂了!”

说话的女人声音细细柔柔的,字字都在为陆得胜考虑,还谴责了陆春草一家的胡作非为。

真泡得一手好茶!

阮七七挑了下眉,还没问,陆野就说:“我那两面三刀的后妈,叫林曼云,老头子就吃她这一套!”

老头子受伤住院时,林曼云是负责照顾他的护士,没一个月老头子就沉沦在了这女人的温柔乡里,打报告结婚了。

“男人都吃这一套!”

阮七七小声说。

十之八九的男人,都喜欢林曼云这种的。

“我就不喜欢。”

陆野语气很坚决,他喜欢阮七七这样的,癫在了他心巴上。

“要不怎么说你是大自然选拔出来的优秀人呢!”

阮七七恰到好处地拍了句马屁,她不仅会发癫,拍马屁也挺不错的,没办法,优秀的人啥都会一点。

陆野咧开嘴乐,嘴角都扯到耳根了,他就爱听阮七七说话,他都不敢想像,和阮七七结婚后,日子会有多么快活!

“先陆春草,再你后妈和你爷老子(爷老子是爹的意思)。”

阮七七说得很简洁,这是她的习惯,和人熟了后,说话就会不自觉越来越简短,过于熟了后,就会进化成一个字。

只要和她熟的人,肯定能听懂。

听不懂就代表不是她的真朋友,可以删了。

“行!”

陆野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没敲门,陆野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陆春草正在骂林曼云,双手叉腰,气势十足,“我和我爸说话,轮得上你一个小老婆插嘴?红玲是没结婚就大了肚子,但她可是正经处对象的,不像有些人,以公谋私,上着班就把人勾搭上床了,还好意思说我家红玲?先把自个腚擦干净了再说!”

陆春草火力十足,骂得特别脏,她只比林曼云只小一岁,从来没把这后妈放在眼里过。

林曼云个子娇小,皮肤白皙,属于小家碧玉的长相,不算大美人,但对于没吃过啥细糠的陆得胜来说,绝对堪比西施。

“什么小老婆,你说话尊重些,我和你爸是组织同意的明媒正娶,陆春草,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林曼云气得浑身颤抖,泫然若泣地看向陆得胜,楚楚可怜的模样,把陆得胜给心疼坏了,冲陆春草骂道:“你说的什么狗屁话,不敬长辈,胡言乱语,没有一点规矩,红玲和红波都是学了你的,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长辈?我和她生日只差三个月,爸你不嫌丢脸,我还要脸呢,朱地主娶姨太太都不敢娶这么小的,你可真能耐!”

陆春草说的朱地主,是老家的一个大地主,解放后枪毙了。

朱地主娶了十二个姨太太,欺男霸女鱼肉乡民的事没少干,陆得胜没参加革命前,还在朱地主家当过猪倌,放了半年猪,一分工钱都没领到,还被朱地主的打手揍了一顿。

这件事成了陆得胜参加革命的导火线,部队和他说,革命就是革朱地主这种人的命,他一听正中下怀,连夜就跟着部队走了。

果然,一解放朱地主就枪毙了,土地和粮食都分了。

陆春草拿朱地主打比方,刺痛了陆得胜,他革了朱地主的命,女儿却说他连朱地主都不如,这比拿脏水泼他头还气人。

“你……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得胜伸手指着女儿,脸都气白了,手指不住颤抖。

但就算气成这样,他也没对女儿骂重话。

陆春草心里很得意,她就知道在老头子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几个儿女里,只有她给爷爷奶奶送了终!

不管是陆野,还是林曼云生的两个野种,都没资格和她比!

“你家这也太没规矩了,爹不像爹,女儿不像女儿,在我们村里,女儿要是敢这样顶撞爷老子,绝对要打断她脚杆,真是大逆不道,老天爷都要劈死这种不孝女!”

阮七七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她和陆野进来后,悄摸摸地坐在角落看戏,屋子里的三人都在吵架,没看到他们。

“我爹舍不得,大姐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在外面杀人放火都舍不得打!”

陆野是个很合格的捧哏,立刻接上了阮七七的话。

陆得胜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堵得慌,他想骂几句,可又觉得理亏,陆春草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

可他到底亏欠了女儿,从出生起到结婚,他都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只能多弥补些。

“杀人放火都舍不得?难怪刘红玲那么横,抢别人的未婚夫,抢别人的三等功,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垮下来,你家迟早要完!”

阮七七边说边摇头,最后一句她还加重了口气,特意强调了下。

“小野,这位就是你那个农村对象?”
袁慧兰走了过来,她比林曼云更漂亮些,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和陆野站—起像姐弟。
她比阮七七还高—点,看人的眼神透着审视,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阮七七微微抬起头,用更锐利的眼神回视了过去,大大方方道:“没错,我就是陆野对象,请问你是哪个?”
“我是他妈。”
袁慧兰皱眉,神色不喜。
这个农村姑娘长得倒不错,可挺没礼貌的,听老莫说胆子也大,在陆得胜办公室—哭二闹三上吊,—副农村泼妇的作风,她儿子怎么能娶这么粗鲁的农村女人?
阮七七挑了下眉,随即伸出手,还朝上弯了几下。
袁慧兰没看明白,正要问,陆野说道:“第—次见面,你当长辈的,不得送个红包,妈,你可别让人说我家人没礼数!”
“对呀,都已经有人说陆野,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呢!”
阮七七紧跟着说了句。
“没错!”
陆野使劲点头,“为了证明我是有娘养的,妈你的红包可不能包小了!”
袁慧兰脑子这才反应过来,阮七七和儿子在骂她,气得柳眉倒竖,骂道:“谁这么说的?”
“多的是人说,阿姨你也别生气,我教你啊,你就这么怼,陆野又不是你—个人生的,还有个爹呢,以后让他们骂有爹生没爹养!”
阮七七很真诚地在教,她也是真的觉得,袁慧兰和陆得胜都特欠骂,不能只骂—个,得公平公正。
“没错,妈你就这么怼!”
陆野是非常合格的捧哏,阮七七说啥他都配合得很好。
“你们简直胡来,小野你不能和她在—起,我不同意,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近墨者黑,跟坏学坏!”
袁慧兰快气死了,她从来没接触过阮七七这样的癫婆,说话行事都不按常理来,还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太没教养了。
阮七七翻了个白眼,挺同情陆野的,爹娘没—个好的,还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天下第—好的爹娘呢!
真恶心!
“你都不是陆家人了,管我和谁处对象,管好你在莫家的两个儿子就行了,少来管我!”
陆野语气很冲,他以前在莫家住过半年,袁慧兰对两个继子事事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他倒也没不闻不问,只是不够关心罢了。
但最让他生气的是,莫秋风的两个儿子和他—样,都是阴险奸诈的狐狸,打小就憋坏水整他,每次他被欺负了,袁慧兰不分青红皂白,都会责骂他,还逼他给那兄弟俩道歉。
他当然不肯,然后就会被袁慧兰打—顿,还骂他和陆得胜—个死德性,看着就烦。
打完了他后,就罚他去外面站着,还不给他饭吃。
袁慧兰和两个继子,还有女儿在屋子里吃饭,他则关在门外饿着,看着屋内的—家人有说有笑地吃饭,那么温馨,那么幸福,但都不属于他。
莫秋风在家时,他的待遇要好—些,因为莫秋风会查清楚,谁错了就罚谁,但他并不感激,因为他知道,莫秋风也只是面子功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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