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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前,她和帝都内的诸位世家子弟,交往本就不多,何况此番大选,还有许多位参选者来自于帝都之外。他们同她,更是只闻其名。眼下,突然叫那些世家子弟,写出她最喜欢的东西。老皇帝自然是要安排一场宴会,好叫那些世家子弟,堂而皇之的用尽手段,打听她的喜好。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不过短短一瞬。见轩辕凤燃一阵沉默,眼眸幽黑深邃,呼吸略重。阿宝浑身无力,懒洋洋靠着轩辕凤燃肩头,故意继续刺激道:“凤燃皇叔,既然你要帮我娶了裴归尘做正夫,那赏梅宴,你是一定要去瞧瞧的。”“父皇和母妃的意思是……”阿宝慢悠悠抬起手,指尖在轩辕凤燃背后轻轻划着字,先写了正夫两字,继而笑道:“正夫是只能有一人,但侧夫嘛,选他个四五六,是最好的。”话音未落,轩辕凤燃便反手抓住了她手腕。...

主角:轩辕凤燃阿宝   更新:2024-12-19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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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前,她和帝都内的诸位世家子弟,交往本就不多,何况此番大选,还有许多位参选者来自于帝都之外。他们同她,更是只闻其名。眼下,突然叫那些世家子弟,写出她最喜欢的东西。老皇帝自然是要安排一场宴会,好叫那些世家子弟,堂而皇之的用尽手段,打听她的喜好。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不过短短一瞬。见轩辕凤燃一阵沉默,眼眸幽黑深邃,呼吸略重。阿宝浑身无力,懒洋洋靠着轩辕凤燃肩头,故意继续刺激道:“凤燃皇叔,既然你要帮我娶了裴归尘做正夫,那赏梅宴,你是一定要去瞧瞧的。”“父皇和母妃的意思是……”阿宝慢悠悠抬起手,指尖在轩辕凤燃背后轻轻划着字,先写了正夫两字,继而笑道:“正夫是只能有一人,但侧夫嘛,选他个四五六,是最好的。”话音未落,轩辕凤燃便反手抓住了她手腕。...

《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从前,她和帝都内的诸位世家子弟,交往本就不多,何况此番大选,还有许多位参选者来自于帝都之外。

他们同她,更是只闻其名。

眼下,突然叫那些世家子弟,写出她最喜欢的东西。

老皇帝自然是要安排一场宴会,好叫那些世家子弟,堂而皇之的用尽手段,打听她的喜好。

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不过短短一瞬。

见轩辕凤燃一阵沉默,眼眸幽黑深邃,呼吸略重。

阿宝浑身无力,懒洋洋靠着轩辕凤燃肩头,故意继续刺激道:“凤燃皇叔,既然你要帮我娶了裴归尘做正夫,那赏梅宴,你是一定要去瞧瞧的。”

“父皇和母妃的意思是……”阿宝慢悠悠抬起手,指尖在轩辕凤燃背后轻轻划着字,先写了正夫两字,继而笑道:“正夫是只能有一人,但侧夫嘛,选他个四五六,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轩辕凤燃便反手抓住了她手腕。

她无法再乱来,便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他,“皇叔,你生气啦?”

轩辕凤燃凉凉道:“呵。”

阿宝俨然已被美色所惑,“上回在比武场虽只是匆匆瞥过,但我瞧诸位世家公子,模样标志得很。”

轩辕凤燃一记冷笑,阴阳怪气的,“能入我们阿宝公主的眼,是他们的福气。”

自家小皇叔笑得凉飕飕的,阿宝也不敢继续瞎刺激。

她是懂得见好就收的,装得格外乖巧道:“凤燃皇叔,咱们赶紧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我送你回王府。”

说着,阿宝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轩辕凤燃倏然叹气,无奈松开了阿宝的手腕。

太医署的这一顿早膳,和往日并无不同。

但阿宝心里有事,吃得极慢。

直到她陪着轩辕凤燃一道打开东院院门,见到院外一身黑袍轻铠,执剑抱臂,立在雪地里的顾七绝。

她终于有了一种事到临头的了然,避无可避,坦然相迎。

阿宝迎着顾七绝的冷漠,抬步上前。

直到站在顾七绝面前,她笑得意味深长,“天刚亮便忙公务,顾指挥使真是我大启官员的典范。”

顾七绝冷眼看她。

“为陛下办事,是臣本分。”

阿宝回以冷笑。

顾七绝和他执掌下的西狱,本该是大启朝廷的耳目。

但却成了裴归尘的鹰犬。

她就知道,她在前世的一开始便不喜欢顾七绝,是有原因的,不仅仅因他身上总是带着纸钱灰烬的味道。

顾七绝目带审视,“公主殿下当真觉得,那刺客来自蛮族?”

阿宝深觉顾七绝有此问,便意味着他仍旧对刺客暴毙一事有疑问,但她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的,反问。

“顾指挥使亲自给的结案词,难道还有假?”

她前世忙着照料裴归尘,无暇顾及西狱里的事,等到她如愿和裴归尘成婚,此案已尘埃落定。

老皇帝封存了相关证据,她自始至终都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这一世,此案便在她的安排下,如此了结吧。

顾七绝看向阿宝的目光里,仍旧是探究,但阿宝的神情平静得毫无一丝波澜。

沉默良久。

顾七绝眼眸冷而暗。

他一手执那柄监察帝王百姓的除恶剑,一手举起镇抚司指挥使大印,冷声宣旨。

“奉陛下口谕,帝阳公主办事不利,罚跪六个时辰。”

办事不利。

办的何事?为何不利?

此罪模糊又宽泛,叫人摸不着头脑,因此谁也猜不准真相。

倒是许多人联想到最近满城疯传的公主风流情,只以为是老皇帝不满公主身为储君,耽于男女之情,出手加以斥责警示。


阿宝仍茫然,呆呆的循声望去——

和她捡到的玉扣是一对,缀着天蚕丝流苏,极漂亮,极贵重。

阿宝脑子轰的一声巨响,暗道,完蛋!

早些时候,在藏书阁楼的那道残影,是轩辕凤燃!

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都听见了,所以认定她接近他,关心他,为他做长寿面贺生,甚至刚才逗他,都是在假装喜欢他,算计他的真心。

阿宝冤死了,欲哭无泪。

她收起玉扣,起身便狂追出了门。

却刚出屋门,便猛地顿住了脚步。

东院寒风咆哮,轩辕凤燃孤孤单单,站在暴雪里。

阿宝骤然记起,轩辕凤燃还担着‘刺杀大启储君’的死罪,顾七绝的镇抚司虎卫这几日来,依旧在太医署外虎视眈眈。

没有她点头应允,他走不出太医署半步。

阿宝深呼吸,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试探着去握轩辕凤燃的小手指,讨好的轻轻晃了晃。

“皇叔。”

“……”

“凤燃皇叔~”

“……呵。”

阿宝着实身子软,顺杆就爬,眸子笑得弯弯的,“凤燃皇叔~我有生辰礼要送你哦!”

说着,阿宝从袖中掏出一小玩意,郑重塞进轩辕凤燃手里。

前世她登基第七年,万邦来朝。

西域一国主曾告诉她,在他们那里,一对年轻男女若想结成夫妻,便会为彼此戴上金银制成的戒指。

有的,甚至还会在戒指内圈刻上彼此的姓名。

她前几日画了素样,秘信谢无碍,请他帮忙找老师傅锻造了这枚戒指,轩辕凤燃大概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就好。

“皇叔,你瞧瞧看嘛,喜不喜欢?”

轩辕凤燃沉默了许久,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却愣住。

一枚镶银的黑玉戒,黑髓浓郁幽深,虽然银丝镶嵌的手艺极繁琐,但他看得出那是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可再贵重精巧,都比不上这枚银黑戒指的大小,只适合他戴进左手无名指。

轩辕凤燃眼眸微暗,幽幽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知道在西域那地方,这意思是什么吗?

阿宝被盯得呼吸微紧,“小皇叔,你不喜欢?”

她真的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这份生辰贺礼的,既藏着她暂时不能为人知的小心思,又适合皇叔随身携戴。

只要她不说,天下便无人知道这枚银黑玉戒的真正意思。

“若小皇叔不喜欢便算了。”

阿宝很是失望,却也不好勉强。

正欲收回,轩辕凤燃却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而后,把她的手握进了他的宽厚大手里,握得很紧。

“小阿宝,我很喜欢它。”还有你。

话落,轩辕凤燃牵着阿宝的手,转身回屋。

“小阿宝孝顺的长寿面,皇叔得好好尝一尝。”

都说小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但阿宝狠狠腹诽,自家这位凤燃皇叔,喜怒无常的,倒比小孩子还厉害些。

可她不由庆幸,得亏如此,她才能轻易便哄好了皇叔。

“凤燃皇叔,过生辰要吃蛋,我特意准备了两颗,一油煎,一水煮,皇叔都可以尝尝呀!”

阿宝欢欢喜喜跟着轩辕凤燃进了屋,却未注意到,院子靠近西院的石门下,站着一脸寒霜的裴归尘。

苏公公纳闷嘀咕,“这殿下何时同凤燃王如此好了?”

裴归尘胸前的剑伤隐隐作痛,一口血腥气充斥在喉咙间,竟眼前一黑。

事情进展分明照着他的谋划,正一步步往前推进。

阿宝待他,已十分欢喜亲昵,但为何她同轩辕凤燃的关系,会突然亲近起来?


但她到底是,没查出刺杀案的真相。

此刻,她后背已是冷汗涔涔,不敢随意开口。

顾七绝脸色比她更不好看,目光阴沉森寒,更像黑无常了。

与此同时,太医署的东院小屋内。

轩辕凤燃面前,跪着一戴鬼面具的黑衣人。

“主上,属下无能,那西狱守卫森严,属下今晚没能进去。”

“不要紧。”

轩辕凤燃用银汤匙搅了搅碗里的莲子羹,黑眸毫无温度。

“那西狱,今晚还是有人进去了。”

说着,轩辕凤燃若有所思。

许久,轩辕凤燃黑眸里浮现一抹温柔,浅笑道:“我家阿宝公主很聪明的。”

轩辕凤燃与有荣焉,格外骄傲。

但黑衣人噤若寒蝉。

人屠王的温柔笑意,无论何时,他都觉得诡异。

黑衣人离开之后,轩辕凤燃站在小屋门口,沉默望着东院门。

不知过了多久,雪又开始落了。

扑在脸上,湿冷。

轩辕凤燃裹紧了狐裘披风,嗅着狐裘沾染的,前主人阿宝的味道。

重伤未愈,指尖开始泛冷,他几乎要站成一尊冰雕时……

东院那扇门,被推开了。

阿宝见到轩辕凤燃的那一刻,小屋里亮着温暖烛火。

而轩辕凤燃,黑眸格外亮。

她悬了一整晚的心,落回了归处。

静静转身关紧了院门,阿宝再回身时,提着裙摆狂奔向他。

他伸开双手,稳稳的,紧紧的,接住了她。

“小阿宝,怕不怕?”

这一问,阿宝便知道,轩辕凤燃看透了她今晚这一招。

“不怕。”

她抱着他的腰,推他进了屋,顺手又关紧了屋门。

“一想到凤燃皇叔你会没事的,我就不怕。”

暖意融融的屋内,阿宝躲在轩辕凤燃怀里,安心道:“小皇叔,父皇下了旨,你无罪。”

阿宝想过,反手栽回裴归尘身上。

但如今,没人会信裴归尘有胆魄,有能力,诬陷大启凤燃王。

若是,栽到帝都各大世家,或朝堂任何一官员身上,都不够有说服力。既如此,阿宝只能把这口锅狠狠扣到万里之外了。

轩辕凤燃驻守北疆时,将蛮族十六部打得落花流水,远远退到了瀚海以北,再不敢轻易靠近大启疆域。

这死仇,足够份量叫蛮族派死士进大启帝都,刺杀储君,诬陷人屠凤燃王。

老皇帝生平最恨那茹毛饮血的蛮族,一牵扯蛮族,自然瞬间在脑海里想象了一出离间大戏。

蛮族胆敢不计代价,派死士潜入帝都。

若真杀了她这帝阳公主,大启储君,老皇帝便再无后嗣继位,只能叫大启帝权旁落;

若没能杀死她,诬陷人屠王,借老皇帝之手杀了人屠王这位对蛮族威慑最大的仇敌,更是美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表明,蛮族依旧对大启江山虎视眈眈。

简直是用铁锤狠狠捶了老皇帝逆鳞。

阿宝不愿再回想,适才那宣室里,如履薄冰的数个时辰。

老皇帝那双龙目一凛,如刮骨刀一般,试图看穿她。

还有顾七绝,那人办过无数大案,她一点小小神色变化都足以引起顾七绝的怀疑,随之招来,顾七绝无止境的追查。

幸好,最终,老皇帝信了那刺客是蛮族派来的。

“这是你说的,惊喜?”

“嗯,生辰礼。”阿宝眉眼微弯,“小皇叔喜欢吗?”

“喜欢的。”

轩辕凤燃活了这许多年,保住了大启疆域,护好了轩辕江山,却还是头一回,被保护。

而且保护他的,竟还是阿宝这个小姑娘。

怎能不喜欢呢?

他心里都要高兴坏了。


她的指尖在他背上挠痒痒似的,写——出门,灭贼。


轩辕凤燃眼眸微暗,依言道:“出门,灭贼。”

阿宝心里很满意,神色却装作泫然欲泣,“嘤嘤,凤燃皇叔对付恶贼极有经验,我听凤燃皇叔的。”

萧云峥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剑柄,只觉得此刻的阿宝公主,有点诡异。

但出门灭贼,确实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萧云峥暗暗将那道门缝又打开了些,同时,裴归尘亦往外看。

阿宝在这一刻,浑身紧绷。

她暗暗祈祷着裴归尘能有所行动,毕竟狻猊的存在若是被发现,必定会牵扯出那年的旧案。

到时候,当年负责叛军善后事宜的裴家,脱不了干系。

但裴归尘却一言不发。

在这时,门外那阵骚乱已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廊道上浓烟滚滚,逼近呛鼻。

只是隔着一扇木门,根本挡不住越来越浓烈的火势。

阿宝扯断纱帘分成数条,用茶水沾湿,分给听澜阁内的数人。

分到萧净月时,她突然惊恐尖叫!

裴归尘眼疾手快,猛地把萧净月摁进了他肩膀。

反倒是阿宝被萧净月吓得一脸发白,心跳失速,而一抬眸,无数鲜血喷溅而来,溅满了暖阁窗扇,鲜红的血腥味扑鼻。

咚地重响,人头落地。

一双手伸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隔开了血腥。

阿宝认得那双手的温度,是轩辕凤燃。

他在她耳边嘶哑道:“别怕。”

阿宝竟真的缓和了下来。

她拉下了轩辕凤燃的手,只见萧净月被鲜血和人头刺激,捂着耳朵凄厉尖叫起来,惊慌又恐惧。

裴归尘正将萧净月揽在怀里,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混乱中,所有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的。

阿宝冷然扫了眼裴归尘,转身,抬眸望着轩辕凤燃。

“小皇叔,我得出去。”

轩辕凤燃一个字也没多问,只说,“那就出去。”

话落,阿宝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纱。

轩辕凤燃在她身旁默然伫立,燃烧的暖阁映出熊熊火光,衬着轩辕凤燃幽邃不见底的黑眸。

阿宝抬眸看他,他就站在她身边,冷然威压震慑,又狠又绝。

但他的滚烫体温却透过掌心,不断温暖她泛凉的指尖。

她被轩辕凤燃牵着,一把推开了暖阁的门。

轩辕凤燃提前用白纱蒙住了阿宝的眼睛,但他不知道,白纱根本没有太大用处。

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她看的一清二楚。

四处烧杀的恶贼,廊道上满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横流,那数颗吓坏了萧净月的人头,此刻仍滚在暖阁的门边。

萧净月死死拽着裴归尘的手,竟是连萧云峥都不肯接近。

萧云峥只得执剑守在萧净月身边。

刺鼻的浓烟,火浪滚滚,烤得阿宝唇角干涩,呼吸艰难。

她的手被轩辕凤燃握得更紧了些。

于是,她悄悄往轩辕凤燃的身边又靠近了一些,猝不及防地,遇见了那伙肆意杀戮的恶贼。

他们不蒙面。

因为他们不需要。

每个人的每张脸都被利刃割花,满面狰狞蜈蚣般的疤痕,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轩辕凤燃抽出腰间的佩剑。

蓦地,嗡,一道银光闪过,星铁铮鸣。

那柄噬肉饮血的人屠王银剑,此刻终于出了鞘。

而阿宝提到了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落下。

肆意杀人的,不是谢无碍的那批手下。

那么今夜在这白玉京里的恶贼,大概便是裴归尘安排在白玉京里保护那位狻猊的,裴家死士。



但阿宝,轩辕凤燃,甚至是顾七绝,都清楚得很。

阿宝身为储君,主动揽下刺杀案的调查之权,却没能亲手查出刺客来历,是极大失误。

再加上老皇帝信了刺客是蛮族,正雷霆震怒,需要找人出气。

阿宝便撞到了怒火上,成了最好的靶子。

东院外,西狱的虎卫们早早摆好了行罚用的铁砧尖板。

阿宝余光扫过身旁静立的轩辕凤燃,他的手紧握住了剑柄,她几乎是立刻攥住他衣袖,无言阻止。

轩辕凤燃被阿宝一记沉默眼神,定在原地。

她无声命令他,不要乱来。

轩辕凤燃眼里的温度尽数散去,只剩一片冰冷,他拒绝。

亲眼目睹她被罚跪六个时辰,他却袖手旁观,他用尸山血海换来的战功便都是笑话。

阿宝知道她必须拦住他。

她装得可乖了,“父皇罚我,是为我好。”

轩辕凤燃一言不发,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而顾七绝也不是吃素的,手里那柄除恶剑已迫不及待要出鞘饮血。

阿宝又说,“凤燃皇叔你瞧,刚过生辰,这日头便出来了,看来到了新日子,这雪也要化了。”

轩辕凤燃听得懂阿宝的意思。

事已至此,她受了老皇帝的惩罚,一切便彻底翻篇。

最终,轩辕凤燃沉默着松开了剑柄。

阿宝坦然跪下。

膝盖和铁砧的尖锐板面相撞,剧痛令她猛地咬住了牙。

痛是真实的。

特别是西狱的刑罚千千万,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最是厉害。

跪在西狱特制的铁砧板上,受罚的阿宝一点血都不会出,但就是痛,膝盖一阵阵剧痛钻心。

简直叫她痛得生不如死。

但轩辕凤燃正一言不发站在她身旁,随时会失控出剑,她不想刺激他,只得咬牙硬扛下来。

而监罚的顾七绝,站在阿宝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却始终捉摸不透她。

昨晚在宣室,这位公主面对老皇帝的暴怒龙威,却显露出了她深藏于骨子里的孤狠。

而此刻,她静静跪着,一袭暗绣凰纹的绫罗褶裙铺展开来,纤细削瘦的她迎着风雪,脊背却挺得笔直。

被惩罚,却不可怜。

突然,她抬眸看他,那淡漠的眼神竟像一柄剑。

“顾家只忠于君,世代孤臣,从不结党营私。”阿宝很好奇,“但顾指挥使在这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却好像另有盘算。”

顾七绝面色冷峻,看着阿宝,以沉默回应。

阿宝也不着急,她要跪六个时辰呢,可以慢慢和顾七绝谈心。

三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得好慢。

虽然出了日头,但风雪还是照下不误。

跪在雪地里,湿冷钻骨,阿宝的痛意陡增数倍。

却也是此刻,冰凉的雪花不再落到她头上。

她跪着,仰起头,竟是去而复返的轩辕凤燃,在她头顶撑开了一把伞。

轩辕凤燃更是将大半的伞面都倾向了她,反倒他自己满身积雪。

阿宝心尖泛起暖意,眼眸微热,“小皇叔。”

这一唤不要紧,倒是一下子泄露了阿宝强忍的痛意。

轩辕凤燃觉得凉意森森,如毒蛇,慢慢缠紧了他的心脏,叫他几乎窒息。

偏在此刻,顾七绝冷冷出声,“臣提醒凤燃王一句,公主殿下奉旨罚跪,这伞,不该撑。”

轩辕凤燃到底还是再次握住了剑。

剑身嗡鸣,光影交错下,那些骷髅怨灵的纹路似泛暗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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