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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泠月景煜珩结局免费阅读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番外

云溪未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半个时辰后,周越火急火燎回来了。“世子,如你所料,彩云阁的掌柜的说,当时店里人太多,前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说自家小姐钱未带够,急着回去取钱,她就让人从后门先走了。没多久,那位姑娘又带着穿着一样的女子从后门回来了,说是要一起帮忙一起拿东西回府......”周越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心虚。“人去了哪里?”景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但,但属下特意查了周边的医馆,刚好有一位女大夫前不久被人请去出诊,至今还未归......”“属下已让人在医馆外候着,待人回来就能查清楚去了哪。”周越几乎已经认定,那女医就是被请去了将军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从彩云阁出来的侍女队伍中,确实有一个婢女一直低着头,只是他当时一直盯...

主角:钟泠月景煜珩   更新:2024-12-19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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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泠月景煜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钟泠月景煜珩结局免费阅读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云溪未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时辰后,周越火急火燎回来了。“世子,如你所料,彩云阁的掌柜的说,当时店里人太多,前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说自家小姐钱未带够,急着回去取钱,她就让人从后门先走了。没多久,那位姑娘又带着穿着一样的女子从后门回来了,说是要一起帮忙一起拿东西回府......”周越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心虚。“人去了哪里?”景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但,但属下特意查了周边的医馆,刚好有一位女大夫前不久被人请去出诊,至今还未归......”“属下已让人在医馆外候着,待人回来就能查清楚去了哪。”周越几乎已经认定,那女医就是被请去了将军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从彩云阁出来的侍女队伍中,确实有一个婢女一直低着头,只是他当时一直盯...

《钟泠月景煜珩结局免费阅读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番外》精彩片段


半个时辰后,周越火急火燎回来了。

“世子,如你所料,彩云阁的掌柜的说,当时店里人太多,前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说自家小姐钱未带够,急着回去取钱,她就让人从后门先走了。没多久,那位姑娘又带着穿着一样的女子从后门回来了,说是要一起帮忙一起拿东西回府......”

周越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心虚。

“人去了哪里?”景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知......但,但属下特意查了周边的医馆,刚好有一位女大夫前不久被人请去出诊,至今还未归......”

“属下已让人在医馆外候着,待人回来就能查清楚去了哪。”

周越几乎已经认定,那女医就是被请去了将军府。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从彩云阁出来的侍女队伍中,确实有一个婢女一直低着头,只是他当时一直盯着钟姑娘,并未在意......

景煜珩没说什么。

不过他大抵知道,应是问不出什么了。

若真是她,能如此费尽心思转移众人视线的,怎么会不做好善后?

若不是她,那么问了也没用。

“那既然钟姑娘能避开人去请了大夫,为何不直接在医馆里看,还要请回府中,这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周越不解。

景煜珩走到桌边,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茶在热水里泡久了,有些涩。

“或许,你看见的钟家大小姐,并不是她本人。”

人皮面具既然能有一张,就会有两张,三张......

当然,这只是建立在这钟家大小姐就是那女贼的假设上,倘若她不是,那么一切就都是巧合。

可他......并不信巧合。

“周越。”

“是!”

“明日让人去准备点东西,就说本世子唐突了钟姑娘,要上门赔礼致歉。”

“等等,再传信去皇祖母宫里......”

...

次日一早。

钟泠月醒来,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浑身无力,一番动静惊醒了守在旁边的人。

“主子!您醒了!”

竹意见她睁开眼睛,喜极而泣。

“主子,你可吓死我了!”

“我去叫大夫过来!”

她匆忙往外跑。

没一会,竹意带了一个穿着婢女服饰的陌生女子过来。

“叶大夫,快给我主子看看。”

钟泠月被扶着坐起身,迷迷糊糊地任由面前的人给自己搭脉检查伤处。

“万幸,姑娘的烧终于退了,再服几剂药也就无事了,只是这伤处需得好好调养,尽量不要碰到,也不要沾水了......”

京墨等人听到动静,也端着热水进了屋。

众人服侍她换了刚发汗的衣裳,上药,又替她擦了身。

钟泠月觉得自己像是个木偶娃娃一般任人摆布。

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

但她并未开口,直到叶大夫被引去厢房休息之后。

“怎么回事?”

竹意也终于憋不住了。

“主子,您昨日午后睡下就发起了高热,后来又开始说起胡话,我们只能去请大夫......”

钟泠月虚弱无力地靠在方枕上,暗自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府中可知道了?”

竹意摇头,“不知。”

“昨日晚间,夫人差张嬷嬷来送点心,我们只说主子今日赶路有些累,先睡下了,张嬷嬷并未起疑。”

京墨递上一盏茶,“还是竹意聪明,她扮做主子的样子,带着我们一起出府去了彩云阁挑选首饰,彩云阁当时人来人往,我就从后门溜出去请了叶大夫过来,又恳求她扮作侍女的样子混在将军府的队伍中带回了府。”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昨夜还买了不少东西......”她说着说着语气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钟泠月喝了一口温水润喉,干哑的嗓子终于舒服了许多,当即赞赏道:“你们做得很好,那些首饰,一会大家都分了。”

竹意也笑着看向她们,“我就说吧,主子才不会怪我们,我可看中那对耳环了,你们一会可不许和我抢!”

她一副霸道的样子把几人逗笑,一直压在京墨等人身上的郁气也终于消散。

她们毕竟是才跟着主子,还没摸清主子的脾气,擅自做主,到底是不安的。

现在主子非但没有怪他们,还出言赞赏,又送了首饰,心里哪有不高兴的呢?

至于竹意抢先选的那对耳环,其实是所有首饰中最便宜的,她把更好的都留给她们了,如此好意,怎么能辜负?

“叶大夫那边......”

“主子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奴婢的嫂子昨日正好要生了,叶大夫是被请去接生了。”京墨上前道。

她们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钟泠月也没什么好叮嘱的,只是在外盯着的人......

她正想着,竹意像是心有灵犀,凑到她面前邀功似的开了口,“主子,昨夜我发现了那一直在院外盯着我们的人突然离去,我就悄悄跟在他的身后,虽没跟太紧,但眼瞧着那人是进了晋王府。”

晋王府。

啧,果真是他。

可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才会让他怀疑到头上。

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了,尽量少跟这人接触。

可钟泠月没想到,这人,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飞鸿轩。

钟天骥夫妇进屋后就收了笑意。

“夫君,月儿这些年远在杭城,如何能提前得知有人陷害?”

“那黑云寨山匪众多,这伪证,又岂是能轻易能拿到的?”

对于妻子的话,钟天骥深有同感。

适才他几次开口想要询问,都被月儿避开话题,她竭力掩饰的情绪,他不是没感受到。

“她不愿意说,我自是不会逼她。”

王沁兰脸上满是愧疚,“她定是暗中为我们筹谋了许多,这孩子受了那么多苦,我们为人父母的却什么都不知......”

说着说着,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赶紧抬头叮嘱身侧之人。

“夫君,你快派人去查一查黑云寨近期发生的事,若其中有月儿的手笔,定要帮她抹去痕迹,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为夫方才已派人去了,夫人放心!”

“只是幕后之人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夫人,会不会是当年那件事......”钟天骥一脸凝重。

王沁兰显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叹了一口气后,沉默不语。

很久之后,她抬头看向身侧之人。

“夫君,月儿及笄后,得尽快找个能护得住她的人把月儿嫁出去,我朝律法,祸不及出嫁之女,只有把月儿嫁出去了,若那事真......才不至于连累月儿。”

想到要将女儿这么快嫁出去,钟天骥心里不是滋味,“月儿自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好不容易接回来,我......”

“你以为我舍得?可这次的事你也看见了,幕后之人无论是冲我们来的还是......我们都被盯上了,若逃过去皆大欢喜,若逃不过去......”

“我一定会给月儿找个可终身托付之人......”

“对了,昀儿既然伤了腿,那就让他在府中多修养,近期不要再出府了。”

王沁兰点头,“我正有此意。”

...

另一边,钟泠月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父亲母亲怀疑。

但她深知仅凭一人之力无法查清真相,这种时候没必要逞能瞒着他们,大家有了防备,才能不被算计。

她信任家人,他们亦是如此!

晚饭过后,王沁兰身边的管事张嬷嬷送来四位侍女。

“大小姐,这些都是夫人亲自挑选来伺候您的。”

四人上前行礼。

“奴婢京墨、半夏、紫苏、天冬见过大小姐。”

钟泠月见这四人眼神清明,脚步轻快,明白她们是有武艺在身的,想必是母亲特意安排来保护她的。

现如今,竹青跟在师姐身边还未回来,她身边只有竹意一人,确实人手不够,她常年在外祖家,对府中之人并不熟悉,不敢随意用。

而母亲送来的人她自是放心的。

果然,走之前,张嬷嬷在钟泠月耳边轻声提醒。

“大小姐,这几人是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忠心耿耿,手上也有些功夫,关键时刻能护住大小姐,您可放心用。”

钟泠月点头,目送张嬷嬷出去后才看向面前的四人。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在揽月居所见到的所有事,都不许外传,包括我母亲,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若不能遵守的,现在就可以走人。”

四人闻言,皆是果断应下。

“是,主子!”

她们来之前,夫人也强调过,离了飞鸿院,无论生死,都是大小姐的人。

“很好。”

钟泠月满意地点头,指了其中一人道:“京墨,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绑腿绑手的沙袋,明日卯时初备好放在院子里。”

主子准备沙袋这是要做什么?

“是!”

京墨虽很是震惊,却什么也没问,利落应下。

“半夏和紫苏暗中盯紧林姨娘母女,有任何异常,都要来告知我!”

上辈子出事的时候,钟泠月并没有看见林姨娘母女,不知是已经死了还是逃走,又或者她们就是内奸。

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半夏和紫苏也应下。

“主子,那我呢?”

钟泠月看着天冬一脸期待的样子,垂眸想了片刻,认真叮嘱道:“你去给我准备点泻药,剂量不用太重,够跑个四五趟就行,越快越好。”

“是......”天冬当即应下,却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要泻药做什么?”

钟泠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自是......礼尚往来。”

某人白日羞辱了她,这仇自然是要还上的。

四婢低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大小姐......好像和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

此时,正在连夜审问犯人的景煜珩突然打了个喷嚏,令原本严肃的气氛变得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就连正在哀嚎痛呼的犯人都突然安静了一下。

就......挺破坏气氛的。

“世子,当心着凉。”周越干咳了一声后递上披风。

这山中的破庙四处透风,寒冷至极,而世子身上还带着伤,怕是容易感染风寒。

“不用。”

景煜珩黑着脸没接。

他习武之人,怎会畏惧这点风寒?

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景煜珩扔掉手中的利器,慢条斯理地摘下带血的手套,眼神示意一旁拿笔记录的人。

“去,让他画押。”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颤颤巍巍按了手印,景煜珩略显嫌弃地接过那张纸折好收起。

“周安,押上人,下山回京。”

被捆着带回的人,正是黑云寨的二当家赵壮。

剿匪那天,周越等人审问山寨的人才得知赵壮在前一天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于是派人去追,几经搜寻,终于在深山之中发现了他的踪迹,且还察觉到有一波人在追杀他。

为免夜长梦多,景煜珩得到消息就带人赶来,决定就地审问。

赵壮逃亡的这几天如惊弓之鸟一般,不仅要躲避杀手,还得在野兽口中逃命,心理防线早就崩塌,还没怎么用刑就张口交代了。

原来他在几日前偷听到了大当家与一神秘人密谋要陷害镇北大将军通敌卖国,事成之后那人会帮大当家演一出假死之戏,后许诺大当家金银和权势。

赵壮听完就明白大当家这是要作死了,他虽不聪明,但也不至于蠢笨如猪,得知这种天大的秘密的人怎么可能真让他活着?

大当家会死,那么黑云寨的其他人估计也难逃一死了。

大当家这是要把所有弟兄都害死!

他越想越害怕,又怕被大当家察觉出异样先杀了,只能匆匆找了个下山的借口逃了。

可没想道他刚到山下就有人追杀,他竭力抵抗,又借着对山间地形的熟悉,这才得以逃生,却躲在山中不敢出来了,直到被青云卫的人发现。

“世子,什么人要陷害镇北大将军?”

周安想不明白。

钟将军可是个大英雄,战功赫赫,又深受百姓爱戴,这样的人,竟会有人要陷害他?

景煜珩讥讽一笑。

自古以来,忠臣良将被陷害的还少吗?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全然相信赵壮所言,只不过从目前的情势来分析,钟将军没必要通敌叛国。

若他叛了景国,就是景国的罪人,死罪一条,而廖国国君即便会给他加官进爵,也不会比现在的镇北大将军更风光了,反而一个叛国之人,怎会令廖国国君放心?

怎么看,通敌叛国都是很愚蠢的一件事,且这样的陷害手段也太破绽百出,倒像是......故意的。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陷害镇北将军的罪证大抵是被那晚的女贼事先偷走了。

那么她为何会知道?

不是幕后之人,那只能是与镇北大将军府有关了。

而他白日里见到的钟姑娘......

“周越。”

“属下在!”

景煜珩拿出怀中的竹叶簪把玩了一番,勾唇道:“派人盯紧钟家,尤其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你亲自去......事无巨细,明白吗?”

“是!”


镇北大将军府。

钟泠月在飞鸿院与父亲母亲一起用了午膳,这才被京墨等人扶着回到自己的院子。

待进了屋,竹意刚想开口,就被钟泠月的眼神给止住。

“外面有人盯着。”

竹意当即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主子,难道今早您在路上摔了,也是.....”

京墨等人听到之后也是一脸警惕往外看了眼。

钟泠月点头,“有人在背后试探。”

她一习武之人怎么会躲不开一小小暗器?只不过猜到有人试探,故意摔倒而已。

毕竟在外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被暗器袭击,摔倒才是正常的。

“那试探之人莫不是晋王世子......”竹意猜测道。

“还不确定。”虽是景煜珩那无耻之人的可能性极大,但她拿走了伪证,幕后之人没看到将军府出事,对他们挨个试探也不无可能。

“总之,你们要时刻谨慎,不要暴露我会武且受伤的事。”

“是!”

“林姨娘母女可有动静?”

半夏上前,“二小姐方才偷偷出府了,看方向是去往城外,属下怀疑她是去见三皇,紫苏已暗中跟去,林姨娘暂无异样。”

“如今圣上病重,三皇子身为贵妃之子,风头正盛,朝中支持之人众多,大家都猜测他很快就会被封为太子......二小姐此举,恐怕......”京墨欲言又止。

天冬一脸不屑道:“若非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早夭,哪轮得到他!咱们将军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如今娘娘失了嫡子,在宫中地位大不如前,二小姐此举,简直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钟泠月之前一直住在杭城,空闲之余也是偷偷溜去师傅所在的竹林练武,并不关心京中局势,但多少也能听到一些议论。

贵妃的母家严相在朝中权势滔天,又与父亲政见不合,一向势不两立。

若说幕后之人是三皇子一党,也有可能。

“这件事父亲母亲可知?”

“原本是不知的,前些日子三皇子在寻味楼捡到二小姐的手帕,命人送到府上来,将军和夫人就知道了,之后就有流言传出,说三皇子对二小姐有意......”半夏回道。

只是送个手帕就弄得人尽皆知,很显然,三皇子在幕后推波助澜,若他不想让人知道,又哪能让人在外面嚼舌根。

他这是,想要拉拢父亲?

若如此,那么幕后之人又似乎不像是他......

“父亲是什么态度?”

“将军关了二小姐几日禁闭,不让二小姐出府,不过今日倒是奇了,却并未阻止。”那二小姐伪装的本事破绽百出,若不是府中看守之人放水,怎能让她逃出去?

钟泠月点头,看来钟泠霜今日出府是父亲母亲故意为之。

既有人盯着,她倒也放心了。

那黑云寨没有被搜出伪证,想必幕后之人也会有所警惕,短期应不会生什么事,她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看景煜珩那边还能查出什么,到时候......

只是可惜了,经昨夜一事,那死男人肯定防她防得紧,想要打探消息,怕是难了。

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烦人得很,钟泠月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让竹意扶她进去睡一会。

可两个时辰过去,她还睡着,竹意等人察觉不对进屋去瞧,这才发现她竟发热了,浑身烫得吓人。

“主子?主子你醒醒!”

“嗯......”

钟泠月昏昏沉沉,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但她眼皮沉重,压根睁不开,浑身难受。

她似乎又看到了那片火海,和接连不断的箭雨。

“不要......”

“阿昀......”

听着自家主子呓语不断,天冬都要急哭了。

“这可怎么办?得请大夫来看一看啊!”

“可主子说不许请大夫,我们贸然出去,恐怕也会被外面的人盯上......”

“这个时候是主子的身体重要还是那些事重要?”

“都重要!”

竹意并不十分清楚主子在做什么,但她知道,主子既能豁出命也要做的事,就不能轻易被人发现,现在主子昏迷不醒,她更不能拖主子的后腿。

大夫要请来,事情也要尽力瞒住。

可现在她们一出府,暗中之人定会盯着,要如何把大夫给请进来?还能瞒过府中之人?

“这样......”

...

深夜,晋王府,凌云居。

周越回来禀报。

“世子,钟姑娘今日午后回了院子就未出来,申时末,她带着一群婢女坐马车去了彩云阁,约酉时三刻,原路返回镇北大将军府,之后就一直在屋里未出来。”

“你确定她一直在彩云阁?”景煜珩问。

“彩云阁只接待女眷,属下等人不好进去,但确实未见她出来。”

“想来,她刚回京城,买些京中时兴的衣料和首饰也是寻常之事。”对这件事,周越并不觉得奇怪。

彩云阁的东西样式独一无二,深受京中贵女的喜欢,甚至以拥有彩云阁的东西为傲,钟姑娘身为女子,又是刚回京城,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也是情理之中。

女人嘛,就是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前几日还听府中的婢女们说什么彩云阁新出了一款布料,据说在日头底下看那是波光粼粼,耀眼夺目,正好今日开售,但只能现场购买,不接受预定。

这不,全京城的女人估计都去了。

他刚在外面看了,里面确实人山人海,还有人为了抢一匹布大打出手被送去官府的,可谓疯狂!

景煜珩黑着脸。

“你说,她一个畏寒且连路都走不稳的人,会为了点衣服首饰就冒着风雪出门,连身子都不顾了?”

周越一愣,随即反问,“不会吗?”

“我刚才看见王妃也去了。”

虽然王妃坐在马车里没进去,但他看见服侍王妃的李嬷嬷和八个婢女都冲进去了,那叫一个激烈。

也不知道王妃抢到没有?

景煜珩:“......”

见他脸色不对,周越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跪下认错:“属下该死,属下失察......”

“彩云阁可有后门?”

周越回想了片刻,“......有。”

“还愣着干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查!”


“你干什么......”她满脸紧张。

动作这么大,不怕被人发现吗?

景煜珩推着她往外走了几步。

“人都走了,钟姑娘还想躲在这?”

钟泠月探头一看,原本钟泠霜和三皇子的藏身之处已经没了人。

而之前在上空盘旋的老鹰,也不见踪迹。

什么时候不见的?

钟泠月有些恍惚地盯着那处,有些心慌。

她的警惕心,何时变得如此弱了?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都怪景煜珩!

都怪这人方才的举动 奇奇怪怪的,她才会分心至此!

所以,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

想到这里,钟泠月提起裙摆追上去。

“世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处?”

难道真是一路跟踪她来的?

可方才千秋宴结束后,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景煜珩脚步一顿,反问她,“那钟姑娘又为何在这?”

其实,他今日会出现在这是巧合也不是,多多少少也和她沾点关系。

太后传了话让他去寿安宫的目的,景煜珩心知肚明,无外乎是劝他早日成家。

只是他没有想到,太后竟提到了钟泠月,还问他是不是非她不可,若真是如此,就要将她赐婚给他。

呵,真是笑话,他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景煜珩当场回绝了。

他有些不耐烦,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想透透气,却不料看到钟泠月的身影一闪而过。

见她不出宫反而到处乱逛,景煜珩觉得定是有问题。

于是,他才跟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她竟在偷听三皇子和一女子私会。

想到今日席上三皇子说的话,景煜珩看向身侧之人,冷声问道:“你爱慕三皇子?”

钟泠月:“?”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

“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自己眼睛有问题,不要侮辱我的眼光好吗?”

她怎么可能会爱慕三皇子那种人渣?

即便那钟泠霜也不是什么好人,有意与三皇子接近,可这三皇子也并未与她保持距离,无半点克制,丝毫不将女子清誉放在眼里,就是一浪荡无耻之人。

她就是看上面前这人,也不会看上那三皇子的!

不对!

钟泠月怔住。

她为何要将这人拿出来对比?

难不成世上除了三皇子就仅剩他一个男子了?

钟泠月低头,掩饰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倒是景煜珩,一向观察细微的他却错过了钟泠月这会的异样。

他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却没生气,反而有些......愉悦。

不错,眼睛还是正常的。

听到低笑声的时候,钟泠月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

这人......被她骂傻了?

要不然,他笑什么?

寿安宫。

太后久等不见景煜珩回来,叹了口气。

“这小子定是又逃了,每次哀家一提他的婚事,他都是这般的不耐烦。”

林姑姑在一侧笑道:“太后娘娘其实早就猜到了吧?”

太后摆手,“罢了,哀家懒得掺和了,这明璟的心思啊,真是猜不透,他不是对那钟家丫头有意吗?哀家给他赐婚还不乐意了?难道是因为哀家要求如玉一同入府的事?”

“这如玉温柔贤淑,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林姑姑低头笑道:“这奴婢可不知,或许是世子不好意思了?”

有些话,她一个奴婢可说不得,不过她却看得出,太后提出要将钟大小姐赐婚给世子时,世子的神色确实是不太一样的,她甚至怀疑,世子压根都没听进去太后的后半段。


景煜珩火冒三丈。

“周越!”

“世子!”周越低着头走进来。

“人抓住了吗?”

周越面色一僵,小声道:“还......还没,那人......跑得极快,我们的人追到留仙桥附近,之后再无踪迹......”

“无能!”

周越苦着脸挨骂,心中默默喊冤。

世子您自己不也没抓到?还被人踢中了......

景煜珩骂完人也后知后觉,他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顿时沉默了。

也是他大意了,这女人滑不溜秋的,哪是被抓了就束手就擒之人,上次不也让她给逃了?

但事不过三!

“镇北大将军府可有异样?”

周越:“......属下还没来得及去。”

他们刚回来一路上就经历了追杀,刚回到府连气都没喘匀,府中又遭贼了,世子还受了伤,他这东奔西跑的,哪有时间去将军府?

景煜珩:“.......那现在去!”

“去查镇北大将军府,今晚之后进出府中之人逐一排查,尤其是......”

“是!属下定当严查钟家小姐!”还未待景煜珩说完,周越已经抱拳领命。

他终于明白了,世子是怀疑那晚的女贼就是钟家小姐!

虽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但他知道江湖中有人会做人皮面具,可以以假乱真,若真是钟家小姐,世子被如此戏弄,那后果......

他当即火急火燎站起身往外走,那速度快得生怕被再叫回来。

他可不想留在这里承受世子的怒火!

唉,说起来他倒是有些羡慕周安了,虽被世子嫌弃调走,但总好过他做牛做马。

这不,现在又要去蹲墙角了。

一天天的,晋王府没他可真不行啊!

屋外,晋王妃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

“我儿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她才睡下不久,就听到外面似有喧闹声,起身一问,府中之人支支吾吾,她一猜就是凌云居又出事了。

这不,一到院里就看见儿子的属下神色慌张,连魏先生也在。

“魏先生,我儿又受伤了?”

“回王妃,无事,属下来给世子换药的......”魏先生沉着冷静地撒着谎,熟练至极。

这种关乎王府子嗣和世子男人尊严的大事,他可不敢到处乱说。

“只是换药?”

晋王妃压根不信,快步上了台阶往屋内走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

屋内,景煜珩作势下床,被晋王妃拦住。

晋王妃视线从他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真的无事?”

景煜珩面上很是平静,“无事。”

“那怎么脸色还是如此苍白?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逞强,伤没养好就往外跑,这身子又不是铁打的......”

她转身询问候着的丫鬟,“给世子熬的鸡汤喝了吗?”

丫鬟沉默。

景煜珩解释:“母亲,您知道我一向不喝这些......”

晋王妃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片刻后,景煜珩败下阵来。

“好,我喝就是。”

还热在炉子上的鸡汤被端了出来,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景煜珩端起碗喝了一口,那汤中党参的气味极重,他皱了皱眉想放下,却但对上自家母亲满是期待的目光。

他忍着不适,三两口将一整碗鸡汤都喝完了。

王妃见自家儿子如此听话,叮嘱他好生休息,这才满意地带着人走了。

还候在门外的魏先生看王妃都走了,想着此刻也没自己什么事,就先回去了。

可没想到,他刚走到院子里正要推门进去,又被府中侍卫给风风火火夹在胳膊下扛走了。

“魏先生,世子好像中毒了!”

“什么症状?”

“喝完鸡汤之后就狂泻不止......”

魏先生:“.......”

什么毒药如此恶心人???

...

凌云居上上下下所有人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待到午后,面色青灰的景煜珩等到了周越。

“世子,您这是......”

他怎么才出去一晚上,世子已经虚弱至此?

难道是......

周越下意识看向景煜珩的某处,面露担忧......

难道世子的伤.......

景煜珩如此敏锐的人哪里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当即气急败坏地道:“本世子好得很!”

该死的女人,踢了他......那处,竟还下泻药!

简直无耻至极!

待他抓到她,定要将她大卸八块!

“那女人可有异样?”

周越赶紧收回视线,缩着脖子,“昨日世子在街上见到的是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女钟泠月,她自小体弱不适应京城的气候,一直养在杭城外祖家,直到昨日才回府,回府后并未外出,府上也未请过大夫。”

见景煜珩沉思,周越继续道:“今日属下趁她给将军夫人请安的时候试探过,她不像是会武之人,反倒连路都走不稳,都是侍女搀扶的。”

“侍女搀扶有没有可能是受了伤?”景煜珩问。

周越:“......”

这好像也有可能?

不过他还是觉得那钟姑娘那温温柔柔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昨晚能一脚将世子险些踢残的凶猛之人。

会不会是世子认错了?

他正想着,又听到自家世子恶狠狠地下令,“继续盯着,再让人去查,黑云寨剿匪那日,她在哪?”

周越点头应下,一脸悲愤地往镇北大将军府去了。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这镇北大将军府,很有可能是他的常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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