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人。
“你不必勉强自己，”她轻轻说道，“我只是想听你说一说，或许这样，心里会轻松些。”
顾沉的目光从天边的余晖中收回，落在黎初夏的脸上。他的唇角动了动，似乎在斟酌要不要继续。但当他看到她眼中的真挚与温柔时，心底那层厚厚的壳，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顾沉在孤儿院的日子，从来都不是童话故事。他年纪最小，性格又沉默，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别人的恶作剧、嘲笑甚至暴力，成了他日复一日必须面对的现实。
“我刚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叫我‘小哑巴’。”顾沉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嘲讽，“因为我不说话，也不反抗。他们以为我是胆小，随便谁都能欺负。”
“可你不是。”黎初夏轻声接过话，语气中带着笃定，“你只是……不想浪费力气，对吗？”
顾沉微微一怔，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他轻叹了一声：“你倒是看得挺透。”
有一次，他被几个比他大的孩子逼到墙角，那是他第一次忍无可忍。他没有哭，也没有求饶，而是咬牙扑上去，拼尽全力和他们厮打。虽然最终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从那之后，没人再敢轻易欺负他。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依靠别人是没有用的。”顾沉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坚韧，“只有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可孤儿院里，总该有一些温暖的记忆吧？”黎初夏轻声问，试图找到一些能够抚慰他伤痛的回忆。
顾沉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有一个人，对我很好。”
那个“人”，是孤儿院的年迈院长。老人总是穿着一件旧得发白的外套，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
“他是个很特别的人，”顾沉说道，目光中泛起了淡淡的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