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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后续+全文

斩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家老宅开始增了几分神秘,院子放着三耳灰陶香炉,还写着南洛真龙关五个篆体大字,十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魏昶君兄妹则是歪着脑袋在堂屋好奇看着,她们正在帮助母亲制作兔肉脯,捣蒜碾压,之后风吹烟熏。洛水老道已经走了,整个人气色极好,他兴奋不已,以为这辈子终于能效仿姚广孝,参与天下之争,给后世留下道家入世真名。魏昶君悄悄在卧室取出书,仔细审阅,现代回信了。「短期训兵法——该训练法于西安影视城挑选群演,挑选军方多名优秀班长对群演进行训练,训练站姿,服从最简单指令,训练最适合长矛刺杀之法,得到训练数据,得到训练最快时间最大效率化参表」「站姿要领、训练时常,口令要求,长矛训练动作,起手姿势、腰脊转力、前突刺、连环突刺、反身砸击....

主角:魏昶君魏染瑕   更新:2024-12-22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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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昶君魏染瑕的其他类型小说《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斩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家老宅开始增了几分神秘,院子放着三耳灰陶香炉,还写着南洛真龙关五个篆体大字,十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魏昶君兄妹则是歪着脑袋在堂屋好奇看着,她们正在帮助母亲制作兔肉脯,捣蒜碾压,之后风吹烟熏。洛水老道已经走了,整个人气色极好,他兴奋不已,以为这辈子终于能效仿姚广孝,参与天下之争,给后世留下道家入世真名。魏昶君悄悄在卧室取出书,仔细审阅,现代回信了。「短期训兵法——该训练法于西安影视城挑选群演,挑选军方多名优秀班长对群演进行训练,训练站姿,服从最简单指令,训练最适合长矛刺杀之法,得到训练数据,得到训练最快时间最大效率化参表」「站姿要领、训练时常,口令要求,长矛训练动作,起手姿势、腰脊转力、前突刺、连环突刺、反身砸击....

《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魏家老宅开始增了几分神秘,院子放着三耳灰陶香炉,还写着南洛真龙关五个篆体大字,十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

魏昶君兄妹则是歪着脑袋在堂屋好奇看着,她们正在帮助母亲制作兔肉脯,捣蒜碾压,之后风吹烟熏。

洛水老道已经走了,整个人气色极好,他兴奋不已,以为这辈子终于能效仿姚广孝,参与天下之争,给后世留下道家入世真名。

魏昶君悄悄在卧室取出书,仔细审阅,现代回信了。

「短期训兵法——该训练法于西安影视城挑选群演,挑选军方多名优秀班长对群演进行训练,训练站姿,服从最简单指令,训练最适合长矛刺杀之法,得到训练数据,得到训练最快时间最大效率化参表」

「站姿要领、训练时常,口令要求,长矛训练动作,起手姿势、腰脊转力、前突刺、连环突刺、反身砸击......」

站姿战术,长矛运用综合内容供八百字,内容极其详细,从发力动作到针对每个人不听协调应对要去。

现代特意挑选了瘦弱男子,吃的饭也是模拟古人餐食结构,得到古人体力,然后多次训练,得到最佳训练表格。

简简单单一封信,背后却涵盖了现代军区最优秀班长,国术长矛传承人,营养学团队,综合分析学设计小组的昼夜努力。

魏昶君回信——「敬谢,自今日练卒」

之后他包裹藏好书,因为这几日终于能吃饱饭吃上一点肉了,他恢复了一些气色,整个人不再是之前萎靡不振,脸色苍白之状。

现在的魏昶君虽十七岁,但整个人有一种稳重感,他站于此处,给人万变不惊,所以当他冒着寒冷进入院子,站在道士前时,不少道士都自觉站直起来。

因为魏昶君身上有各种怪谈传言,说他被蛟龙附身,说他前世为灵童转身,这些昔日孤儿,毫无学术的道士自然坚信,一个个目光激动,甚至带着一些膜拜。

“训练站姿,五人为一队,站姿最长者为队长,队长享受额外加餐。”

魏昶君开口,十人分为两个队伍,在避风处开始站直,魏昶君同样以身作则站的笔直,一个时辰后开始训练开步走,要求整齐划一。

这一整个下午到深夜都是训练开步走,夜色朦胧。

表现最好的两个道士获得了兔肉加餐,激动不已,晚上道士返回道观,这一夜温度似乎又降了两度。

清晨倒尿壶时,魏昶君感觉温度在零度左右,柳树周边一些枯萎草木覆盖冰霜,外面堆积的木头都有了小层白霜,呼气能看到大团白气。

真冷啊,魏昶君缩了缩手,如今的青州府怕是气温严寒迫人,洪武年间朱元璋将元代益都路为青州府,青州府大概是现代今山东东部和临沂一代,拥有三州十六县,蒙阴县就是其中之一。

一旦山东东部遭寒,怕是整个山东承宣布政使司直辖济南府、兖州府、登州府、东昌府、莱州府皆寒意来袭。

要知道这季节小麦刚种下,青黄不接,本需水,肥、阳光,一旦继续天寒日冻,粮食必然减产乃至全部冻死,大型饥荒骤降,加上女真肆虐,怪不得崇祯元年年末时,便是明末倒塌日。

因为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地区遭灾,必然波及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地区,两个平原产粮大地出问题,加上陕西干旱和寒彻,想到这魏昶君便心疼这时代百姓。

都是不容易的老百姓。

所以这时代必须加快救援,加快改变。

清晨熬粥一锅,十名道士缩着手转圈喝着碗边,最后使劲舔着碗,一碗热粥让人活了过来,这年头道士都生存格外难。

昨天八个小时的站姿和开步走,让十名道士有了站姿。

上午继续开步走,但这次要求加快速度开步走,速度快步骤必须齐,一整个上午全是加快开步走,小院子不断传出哒哒哒脚步声。

中午是米粥和咸菜,粥碗里面有腊肉丝,军事训练必须提供高能量蛋白,程氏都不舍得吃,但她知道儿子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下午魏昶君给每个人发了长矛,长矛粗糙简陋,但磨得锋锐,这是魏家老家主收藏的,只有十二把廉价长矛和一把腰刀。

魏昶君挂着腰刀,他拿着长矛,每个道士三米前都放着一个稻草编制的圆垫子,垫子中心有墨水花了一个巴掌大的黑点。

每个人距离手持一米八短矛,开步走,然后长矛突刺黑点。

从下午到午夜,除了吃饭全是训练刺黑点,不断哒哒哒刺穿黑点,必须同时刺,五人一组,反复穿插刺黑点。

魏昶君也在训练,他必须以身作则,当道士放下长矛时,每个人疼的捂着肩膀,喝了夜宵米粥,倦态离去。

午夜愈冷,魏昶君房屋有火炉,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没有火炉睡在堂屋,他没有拒绝,自己体力消耗太大,必须需要热能庇护,不然一旦生病遭了风寒,就麻烦了。

清晨八点,洛水老道带了一些食物前来,然后他站在门框前,看着十名道士训练。

魏昶君在道士身前,他面目冷冽:“持矛!”

十名道士下意识排列队伍,迅速取长矛,站姿笔直。

“列两队!”魏昶君继续下令。

十人队伍迅速分开,五人为一队,排成两对,井然有序。

“刺敌!”魏昶君举起长矛。

这一刻第一队五人同时步伐,对准稻草黑点猛然刺去,几乎动作,刺裂一致。

然后第二队上前,开刺。

反复如此。

整个过程除了刺矛和脚步声,并无其他声。

洛水老道瞪大双眼,他亢奋无比:“老道见过靖边堡军户训练完全不如你,我曾于天启二年参与科举,那一年我落榜,而卢象升为进士,我曾见过卢象升练兵,阵容无声,也类这般。”

“了不得啊。”

“稍加培养,便为猛卒,未来可待。”洛水老道眼睛很亮。

魏昶君有些意外看着老道士,没想到这老道士出身不凡,居然还参加过天启2年的科举,还和卢象升是一个考场。

卢象升何等人物?明末力挽狂澜大将之一,此人堪称是明末民心,军心,战术全能大将,可惜碰到猪队友和不识人的皇帝。

“魏君了不得。”洛水老道恭恭敬敬对魏昶君作揖。

昔日他喊魏邪祟,魏小子,魏神仙,现在变成了魏君,这是洛水老道第一次无比尊重虔诚。

洛水老道感叹不已,自己活了六十多年,年华凋零,没想到在晚年碰到乱世,看到了潜龙。


“这户人家,想钱想疯了。”莫柱竣握紧梭镖。

“等候讯息,若黑夜有变,不可妄动,守好田地即可。”魏昶君看向柳小二,郑重开口。

柳小二不明何意,但还是点着头。

道观冷冷清清,只剩下魏昶君,洛水,莫柱竣三人。

“知会青石子,率南洛济世义骑夜袭南洛汤家,凡....主使,欺民,之人,就地格杀,掠财遁山。”

“左营牛家,大谭宋家,一并除之,此后南洛镇,左营乡再无地主。”

魏昶君指沾茶水,在道观木桌缓缓写下每个村庄地主姓氏,然后每一个名字打了一个叉号,他神情有一瞬间闪过不忍,毕竟自己随意抹除的一个地主,都是十几条人命。

但这个时代太残酷。

南洛镇的佃户都穷困如此,地主还在进行剥削,完全不在意百姓饿死。

这仿佛是不同种族的生灵,残忍的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片土地长起来的乡泽。

面对封建王朝几千年形成的地主欺压平民制度,现在只能先杀,至于之后再说。

魏昶君挥了挥手:“柱竣,你从民卫选十个慎言,令行禁止之人,你也跟随青石子一同灭地主。”

莫柱竣脸上全无半分紧张,只有兴奋,他作揖离开,手中梭镖枪摩擦地面,传出哒哒声。

夜色彻底黑了。

魏昶君回家时能看到月亮了,他仰着头看着,感叹,今时之月为崇祯二年,后人之月为二十一世纪二四年,不知道此时现代有多少同自己一样,仰望天际。

魏家老宅扩宽了许多,母亲程氏熬好了米粥,香味弥散开来,土豆炖着腊猪蹄,一口米粥一口软糯土豆,香味在口腔味蕾爆炸开来,让人食欲大开,不断吞咽。

魏昶君吃饭时,南洛镇厮杀开始。

——“杀!”

“名单之人,杀,不留活口,掠夺钱产,迅速离开。”青石子,莫柱竣蒙面,十个道士,十个民卫一样蒙面,提着梭镖,腰间挂着短刀,趁着月光摸入南洛镇。

青石子轻松翻墙,打开内门,毒死看门狗,杀掉打瞌睡的护院,这一刻道士和民卫冲来,挥舞梭镖。

“南洛济世义骑在此,杀地主,均田赋。”

“杀!”

噗呲——梭镖刺裂汤家大院护院胸腔传出沉闷声,莫柱竣狠狠一脚踢倒护院从胸腔内猛然拔出梭镖,鲜血飞溅,而后他眼神凶戾冲进。

汤家户主还未曾求饶就被一梭镖刺穿喉咙,捂着喉咙不断吐血。

深夜喊杀声很大,但整个南洛镇村民没有一个人外出报官或驱逐盗匪,当有佃户听到汤家遭匪之后,佃户幸灾乐祸狂笑,其他佃户同样冷眼旁观,汤家恶名远扬不得民意到了这等地步。

守田隶四十人惶恐不安,隶长柳小二却神情惊憾,他吞咽着唾沫,想到了今日下午魏里长告知自己——深夜有异动,只守田,不可多事。

怪不得不让自己多事,原来里长早就算谋。

这波匪贼居然是里长豢养之人!

柳小二惊憾,他并不吃惊匪患勾结,自古以来每逢乱世,各大家族都豢养土匪,预防不测,但从未有土匪敢针对地主动手。

魏里长则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只对地主出手,并且狠辣异常。

“了不得。”柳小二感叹。

深东寒夜,萧瑟疾风,血雨泼墨,南洛镇汤家正门,一辆辆牛,马,猪,粮草被土匪运走,地上还写着“南洛济世义骑”。

天光乍亮。

南洛镇更夫敲着更锣:“恶天凶贼,切莫再睡。”


“汤家遭灾,速报官府。”

咚咚咚——敲锣打鼓声响彻镇巷,佃户都神情紧张走了出来,昨天晚上喊打喊杀声不断,还有牛车,马车轰鸣声,但那些山匪并未骚扰一户百姓,只针对地主一家。

“官府路径遥远,而且山匪已走,他们不会来的,也不会去剿匪。”有佃户叹息。

如今的大明官府很少会前来乡镇,到处流寇匪患,似是这等事情连衙门都进不去禀报。

守田隶长柳小二骑马而来,他看着鲜血飞溅,尸横遍野的汤家,只感觉发寒,他扫视众人:“防止遭瘟疫,尸体烧毁,之后禀报魏里长。”

“善。”有老佃户点头,其他人纷纷点头。

大火熊熊燃烧。

不多时,魏昶君被一群族老簇拥而来,第一时间他进入汤家,当着四百多村民的面,取出一沓一沓的借债条,奴书,田地赋税佃户表,户帖等,他直接扔进火堆。

“既汤家被恶贼灭家,那大家的债务,借款当不在生效,诸位可有异?”魏昶君扫视百姓。

老佃户傻傻看着,完全不相信。

“之后汤家其他土地进行分地,凡是老弱病残孤寡地少等家,分别排队领取土地,我将发放土豆种,收成只要一半,另一半归诸位或可售卖于我。”

魏昶君指着身后牛车运来的土豆种,开始给镇上小民发种子。

许久,百姓才反应过来,疯狂磕头。

“大老爷仁义,小民愿死效力。”老佃户嚎啕大哭。

“里长仁德,小老儿在这里给里长磕头了。”又是一个老头硬生生跪在冰冷石头上,跪的心甘情愿。

其他佃户,村民乌泱泱跪倒大一片,近四百人只有少数十几个人穿着旧棉袄,其余全是几层粗袍,冻疮遍布身躯每一处,每个人眼神之前是麻木不仁,瘦削脱骨,而现在随着奴籍和借债被烧毁,这些村民再次看到了希望。

他们是最好的百姓,只求像个人一样活着。

魏昶君眼神闪过心酸,他想到地上躺着的汤家人尸体,他们健壮白皙,手掌无老茧疤痕,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穿着棉袄披着绸缎,一切生活都有仆役伺候。

这一刻魏昶君愈发知道大国为什么让自己尽其一切力量帮助百姓了。

大明朝的百姓太苦了。

魏昶君再次前往左营镇,这里一户地主姓牛,更为霸道,流寇走后趁机低价强买土地,同时逼迫佃户卖女儿,而牛家趁机将女子卖到蒙阴县春苑,当地百姓深受其害。

牛家在凌晨四刻被杀,全家有罪责的都被梭镖刺破喉骨,牛家养的膘肥体壮欺压百姓的护院打手都被刺裂胸腔,现场惨烈。

左营镇的百姓却挥手叫好,有老者被人搀扶着要鞭尸牛家人,他的小孙女就被牛家卖到了蒙阴县城,卖给一泼皮为妾,被泼皮又卖给军户,最后惨死野外。

魏昶君一样先烧毁牛家借债,佃租,宣布分田领种,百姓又乌泱泱跪倒,魏昶君一个一个搀扶,左营镇一个刀疤青年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

“他叫岳豹,自幼父母双亡,土地被牛家抢走,岳豹多次要回结果脸上被砍了一刀,更是多次殴打。”有村民开口,甚是叹息。

“岳豹。”魏昶君扶起刀疤脸少年:“以后你家的地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岳豹还想要磕头,魏昶君摇头:“你可愿为守田隶,隶属里长管辖之下,主要责任就是守护田地,防御匪患和流寇。”


“七日前敦煌历史研究所一名同志遭遇车祸,车祸地点在兴平市南位镇,车祸惨烈,魏昶君和司机当场死亡,唯一现场完好的是这半本书。”

“我将这半本《大明事录感》带回,我发现该书没有任何记载,直到前三日,我发现该书浮跃一行行字体。”

西安历史研究所所长雷请议开口,给众人解释原委。

最初书中内容只是魏昶君穿越之后的茫然随笔,上面内容被转播到大屏幕,在场学者纷纷看着,他们能感受到一个穿越者的彷徨无助。

穿越第一天,魏昶君记:「难!难!难!我穿越了?老天爷,你让我来到崇祯元年做什么,见证历史的悲哀再次上演吗?」

穿越第二天,重病感冒,魏昶君记「烦!烦!烦!这可是明朝末年,是南明数千侠士子,是几十天骄文臣,是若干骁勇武将都无法拯救的王朝末年」

「难道我要苟延残喘随波逐流等待大清入关?」

「急!急!急!等待剃头,剃成猪尾巴一样的丑陋发型,去他马德吧!!!」

在场不少学者会心一笑,但大多数人神情闪过担忧,他们都研究明史,知道穿越者承受的压力到底多大。

生存困境,未来困境,积累起来如一重重山岳泥流倾斜压来,对于一个在和平年间长大的学者来说,这种压力让人绝望。

穿越第三天,感冒稍好,魏昶君记「今天打跑了老道士,这迷信的老家伙居然让我喝符水,我现在有什么选择呢,悄无声息苟着发育成为土匪等待招安,或者积攒一波小队伍制造大船前往海外建设文明躲避末年,最差的就是在明末当农民,这一条不能选.....」

这一段文字凌乱,似乎魏昶君在写的时也仿惶不已,甚至有些茫然。

会议室安静起来,三十七名来自各所大学,历史研究所,明史研究院的专家教授沉默。

西安历史研究所长雷请议展现三日前他的回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再也回不来了,你将永远留在明末」

而现在——急急急,赫然就是穿越者的求救信。

片刻有人推门走来,助手对众人汇报:“青州府莒州蒙阴县今隶属临沂一带,根据文字消息我们找到莒州蒙阴县落石村疑旧址处,经过对柳树年轮查找,痕迹判定,并没有找到刻三叶痕的柳树。”

助手苦笑:“大家要理解,一个人在崇祯元年于一棵普通柳树上刻纹路,经历崇祯末年,闯王肆虐,南明乱象,大清三百年,民国战乱,近代发展,然后才到如今的现代,一棵普通平凡的柳树很难保存到现在。”

“近四百年来柴火短缺,物资匮乏,基建发展,这颗柳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砍了当劈柴,或者当木料。”

助手神情严肃,理性分析。

隔着近四百年,想要帮助目前“寂寂无名”的穿越者,难如登天。

准备回第二封信,穿越者目前最需要什么?”西安历史所长雷请议陷入深思。

敦煌研究院院长,悬泉置遗址研究所,明史研究学院等多名教授瞬间沉思,急忙思考,得赶紧帮助穿越者第一重困境,他处境太艰难了。

最终十几人先讨论出最重要两点。

告知穿越者将要面临详细天气情况,先解决第一生存困境。

会议室内,三十多名顶级历史学者纷纷打电话给弟子查询资料,还有人飞速敲打笔记本,有人在根据明朝亩产情况来推演末年天气灾害情况,还有教授根据宗族搬迁史查询蒙阴县灾情危机。

敦煌研究所更是放下一切工作,帮助各大教授归类天气情况。

这一刻西安历史研究所雷请议走到《大明事录感》后半本书,他提起圆珠笔,根据众人所得到的数据,开始一点点写下。

————从现代传输一封信要多久,跨越近代发展史,驱逐外辱史,民国混乱时间线,大清末年,大清中兴,大清初年,南明崩裂时间线,鞑子入关时,崇祯末年,各方农民军起义时——然后才到崇祯元年。

这是一封信所要经历的时间线。

但这封信也没准将会改变历史走向。

寒风像碎玻璃一样一片片划着皮肤,魏昶君忍不住蜷缩紧了身子,使劲让粗袍贴合身躯,他甚至用草绳把衣服勒紧了一圈,这样不至于衣服有缝隙。

崇祯末年的十月中旬实在是太太太冷了。

呼——魏昶君甚至能看到吐出去带着一些白色寒风,但他没时间在意寒冷,他蹲坐在《大明事录感》前半部书前,搓了搓手激动无比看着原本空白的纸张上浮现一行行字体。

是圆珠笔写的,和第一封回信字体一模一样。

正楷。

简体字。

这是后世的同事,好友,西安历史研究所雷请议的字迹!

该字体虽是正楷,但每个字落笔最后一点有草体的影子,这就是好友的字体,魏昶君记的很清楚。

这一刻他忍不住激动攥紧拳头,隔着近四百年,他再次感到了熟悉的气息,未来那个恢弘的时代彷佛在眼前,但彷佛又隔着若干时空。

魏昶君终于能感到一丝安心了。

后世之人——知晓自己的存在了!

所以自己不孤独!

此刻,魏昶君将后世来信内容一字一字的刻入脑海。

「昶君贤弟见信如唔,兄长雷请议回信,得到你身陷囹囫,困近四百年前,我对组织汇报,筹建穿越者后盾组织,希望能帮助你或帮助大明朝,重新走入另一个结局」

「请你务必记住下面内容」

「在历史长河中,你须在蒙阴县或青州府莒州混迹出名声,该名声能让你记录县志或当地书斋中,如此你才能在历史留下名号,我们才能知道你的信息!!!」

「我们将会分析你的结局,提前告知你,让你避免各种必死局面,如鞑子来犯,如流寇来袭,官宦欺压等,所以你务必在历史留名!!!」

这是纸张来信前半段,有些字体从正楷变成了草体,可见写信之人焦虑担忧。

魏昶君默默想着四个字——历史留名!

这四个字无论横看竖看,都极难!

但只有历史留名,后世才能看到自己结局,才能提前告知自己危机,然后自己避免该必死结局,一次次走入正确选项,最终有机会参与改变大明结局。

虽身处寒风凛冽中,魏昶君此刻却感觉不到寒冷,他只感觉一股暖流从心脏处开始奔涌而出,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身后有着四百年后现代大国为后盾!

联系未来,让自己,让大明走入一个全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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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洛石村积雪变大,村堡的血迹斑驳被遮掩冻结,村子除了民卫巡逻队少数火光之外,整片南洛山川一片漆黑。

而在三十里外官道蒙阴县内,很多县民惶恐不安无法睡着。

蒙阴县城墙高一尺多,近三米五高度,依山而建,彼时城墙上,佐贰官、首领官、教职、杂职、杂役、水利、管粮官、管马官、巡捕官、抚民官、管仓都站在城墙,或蜷缩衙门,惶恐不安。

蒙阴县县丞为正八品官员,属于县城第二大官,此刻赵县丞神情担忧看着城下,流民厮喊声响彻纷乱,时不时有石头投掷而来,他身边站着主簿,也就是知县助手,用于辅佐知县。还有站着人高马大的李典史,他负责司职监狱,捕获盗贼等事,县丞也被称之为佐贰官。

赵县丞皱眉:“知县还没来吗?”

李典史询问小吏,才问道:“知县在对地主借粮,快来了。”

赵县丞愈发慌张,他虽为县丞,管理当地诸多事物,但他是文人出身,从未见过流寇肆虐,以往无论是剿匪还是杀贼都是知县全权负责。

蒙阴县之所以平安无贼患,便因为知县能力颇强。

不多时—堡门传出哒哒哒声,知县踱步而来,他穿着正七品青色官服,衣服绣有紫鸳鸯,知县叫马爄“lie”,三十五岁,陕西人,曾为三甲同进士出身,后背朝廷授予蒙阴知县官职,成为一县主政人员。

在明朝想要成为知县一般分为进士中授予知县官职,还有贡生,监生,捐纳等多种途径成为知县,但名望不如科举进士授予官职。

马爄知县官服下穿着厚棉袄,他没有打伞,任由雪花肆虐飞溅,一双浓眉下满是担忧,只见城门之下乱糟糟一片,起码有六千多流民肆虐,徘徊城门前,不断敲门。

哭喊声,怒吼声,时不时还有求饶求救,孩童哭泣,老人临死前的沙哑声络绎不绝,似是人间炼狱。

“马知县,你我都为陕西人,还请打开城门,救救我等。”

城下有一个瘦的颤抖的老者跪地哭泣。

更多人隐于雪夜,像是行尸走肉。

县丞急忙劝阻:“马知县不可啊,陕西传报,这流民里面裹挟流寇,一旦入城大肆杀戮破坏,我蒙阴县城周边军户就算赶来也要半天时间,目前县内就四百兵役,无甚战力。”

主簿也在劝阻,县衙一内官员纷纷拱手。

马爄什么都没说,眼神复杂,他贫寒出身,少时爱读书,后被叔父捐资让其参与科举,成进士后转各地,后被授予蒙阴知县一职,在位兢兢业业,不敢伤民一丝,谨遵圣贤之理,多次杀匪平灾。

但朝廷赋税重压不断,他只能游走各路地主,希望捐粮,屡屡遭遇当地地主针对。

方才要粮失败,蒙阴县储粮食乃军粮不能动,现在马爄煎熬无比,背对流民,茫然至极,为什么大明朝变成这等样子了。

“尔等可知道,一旦这些流民放弃蒙阴县,肆虐各地乡里,那些百姓如何是好!”马爄怒斥众人。

主簿,县丞等人低着头并未开口,他们知道,蒙阴下三十里开外各村百姓怕要招灾了。

捕贼官也不敢附议,他害怕知县安排自己去告知各村让村民逃遁,但外面流民太多,他害怕一去不回。

诺大蒙阴县堡内一片安静,知县彷佛老了许多,挥了挥手,而后县内四百兵役倾巢而动,纷纷上城墙,持刀弩,少数持鸟铳,目光冷冽对准流民放了几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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