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深深看了此人一眼,就转而往翰林院去了。
宫中发生的这一点争执,当事人宁宁自是一无所知。
不过最近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传得哪里都是,且措辞之难听,宁宁却是知道了。
青喜听暗卫小十说完,都觉得要气死了。
她家姑娘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初在勾栏院,老妈子为了逼姑娘接客,没少毒打她,可姑娘就是紧咬着牙,被打得再狠,也从来不肯服软。
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挨了那样的毒打,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居然有人造她的黄谣?
实在是可恶至极!
然而对此,宁宁这个当事人,却是一脸不痛不痒地冷嗤道:“这算什么?当初我爹爹还在世时,就已经有人到处宣扬,说早就睡到了我,有一次,还被我亲耳听到。”
“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人啊!”青喜顿时气炸了。
“是啊,就是有这种人。”
宁宁笑了笑,“那一次,爹爹在府中大宴宾客,我玩的累了,想抄近路回去歇息,就从府里的后花园路过,谁知道,正碰到一对躲在我家后花园假山洞里野合的鸳鸯。
“原本我不想打搅他们做好事。
“可谁知道,那个女的居然提到了我的名字,问男的,‘是她好睡,还是宁宁好睡’。
“这也就罢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女的敢这么问,男的也是真敢说,他居然说,‘宁宁除了长得骚浪了些,在床上跟木头一样,丝毫比不上你’,可问题是,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
说到这里,宁宁就顿住,冷笑了一声。
青喜气得脸都红了。
“太过分了吧!姑娘在床上的本事,奴婢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若是不好,太子会一连三日都只想着来折腾姑娘吗!”
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丫鬟,青喜听完,对这件事的侧重点格外不同,她完全觉得那个男的否认自家姑娘的话语难以饶恕。
宁宁有些喜欢青喜这种性子。
什么女戒女则,礼义廉耻的约束,在这丫头眼里,根本不存在的。
青喜有自己的一套十分简单的善恶标准,那就是宁宁。
凡是对宁宁好的,那就是善。
凡是对宁宁不好的,那就叫恶,该狠狠批判,该浸猪笼。
“姑娘,那后来呢?难道姑娘就任由这种人造谣吗?”青喜气呼呼地又问道。
“后来啊,我让小十和小十一把这对狗男女揪出来,将二人光溜溜地丢到了湖水里,那个时候,府里的宾客们正在湖边放烟花,突然一对赤条条的狗男女跟下饺子似的,被丢到他们眼前,一个个顿时吓了一跳……你不知道,那一天晚上有多热闹。”
宁宁想起这段往事,脸上露出一抹真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