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戴柯墨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戴柯墨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楚墨辞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戴柯,洛寻还是很信任的,点头:“好。”两个小时后。“什么?精神失常?”面对医生的诊治结果,洛寻难以置信:“李女士没有精神类疾病,怎么可能突然疯了?”戴柯递话道:“会不会是因为长期家暴,导致精神紧张,加上突然审问刺激,她才出现这种情况的?”医生:“很有可能,精神失常有很多诱发原因,突然遭受刺激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不论如何,病人都需要静养并且专人监护,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别见病人。”洛寻否定道:“她是嫌疑人,我还有问题需要审问。”医生怒道:“病人的情况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既然是警察,就更应该为人民着想,而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医生说完愤愤转身,洛寻刚要说话,被戴柯打断:“洛队,就先听医生的吧,不然李女士要是真出了问题,上面肯定会追究你...
《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戴柯墨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对于戴柯,洛寻还是很信任的,点头:“好。”
两个小时后。
“什么?精神失常?”
面对医生的诊治结果,洛寻难以置信:“李女士没有精神类疾病,怎么可能突然疯了?”
戴柯递话道:“会不会是因为长期家暴,导致精神紧张,加上突然审问刺激,她才出现这种情况的?”
医生:“很有可能,精神失常有很多诱发原因,突然遭受刺激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不论如何,病人都需要静养并且专人监护,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别见病人。”
洛寻否定道:“她是嫌疑人,我还有问题需要审问。”
医生怒道:“病人的情况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既然是警察,就更应该为人民着想,而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
医生说完愤愤转身,洛寻刚要说话,被戴柯打断:“洛队,就先听医生的吧,不然李女士要是真出了问题,上面肯定会追究你的责任。”
洛寻一脸愁意:“可所有线索都断了,李女士明显说谎,如果从她这里套不出话,那这件案子就没办法查下去了。”
昨夜洛寻熬了个大夜,侦查部那边也没调出结果。
本以为询问邻居的信息,能成为线索,结果李女士突然疯了,她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
戴柯温柔安抚:“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情急不来,而且说不定李女士情况稳定下来,就能说出有用信息,我们先等等。”
见洛寻不肯走,戴柯主动挽住她:“好啦,你太累了,我先请你吃个饭,然后你再回家好好睡一觉,走吧。”
送了洛寻回家,戴柯来到城中心商场买了两套黑色套装。
结账时,戴柯故意以检查名义,在监控范围下拿出衣服翻看。
回到公寓,戴柯将纸袋放在桌上:“你要的衣服。”
墨枭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转身见戴柯回来,热情走过去:“今天下班很早。”
说着他去看纸袋里的衣服,拿出合身的内裤:“你怎么知道我尺寸?”
戴柯面色如常,可耳尖悄悄红润:“买的常规码。”她又转移话题,“今天洛寻审问了李女士,怀疑她跟方强的死有关。”
墨枭不动声色:“怀疑别人,岂不是对我更有利?”
戴柯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环胸,抬起的认真视线盯着墨枭:“跟我说实话,方强到底是谁杀的?”
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夜里,原主曾收到墨枭的消息,说他杀了方强,并抛尸入海。
因此一开始,戴柯以为是墨枭杀的方强,可是第一次见李女士的时候,戴柯就觉得事情不对。
加上这两天的调查,以及洛寻透露出来的信息,她怀疑杀方强的人并不是墨枭,或者说他并非唯一凶手。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是律师,不是能伪造尸体或者现场的法医和警察,我需要证据才能做事。”
“还有,你既然找我帮忙,就多交付些信任,否则我们很难合作。”
墨枭弯下身子,大掌撑在桌面上,手朝着茶几下缓缓面摸去,两指夹出一枚黑色窃听器,眉梢轻挑:“你让我信任你,这又是什么?”
戴柯还没开口,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掐住:“戴柯,我最不怕的就是死,所以你最好别跟我玩花样,否则我不介意拉着你做垫背。”
手指被清脆的巴掌排开:“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后捅我一刀?”
墨枭被气笑了:“到底是谁想背后捅刀子,你比我清楚。”
皇帝目眦欲裂的冲上前,揪住戴柯衣领:“你什么意思,你想造反?”
“咔嚓——”
“啊!!”
皇帝捂着错位的手臂摔在地上,戴柯接过帕子,擦拭着双手,眉梢扬起挑衅:“造反?我身为天饶国安国公主,在我天饶国的土地上,怎么能叫造反?”
戴柯上前一步,将挣扎起身的皇帝踩下去。
她一脚踩在皇帝胸口,俯视着他,背光的脸上满是大仇恶报的快意,与挤压重担释放后的疯魔。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之久,被人踩在脚下,即将看着自己国家灭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短短几句话,皇帝如同宕机一般,脑子里不断嗡鸣。
“你……你是天饶国遗民?当日宴会是不是你故意设计,害得朕跟小天陷入流言,从而促使靖安侯报复,你想坐收渔翁之利!”
戴柯抬眉,咋舌:“不愧久居高位,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做的。”
皇帝的辛密就连伺候他半生的太监总管都不知道,但对于内卫府来说,整个宁远国根本没有秘密。
两人的腌臜关系,也是戴柯能利用的一步好棋。
皇帝恐慌挣扎:“来人!来人救驾!!”
“省省力气吧,你调兵的虎符已经被拦截,这宫里没人能救你。”
“血衣卫呢!朕的血衣卫呢!”
“能救你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是我天饶国的人。”
血衣卫虽然不算戴柯的直系部门,但戴柯也可以利用职务之变,用十年时间将天饶国的人输送进去,慢慢渗透。
戴柯松开皇帝,看向周遭那些仆从:“你觉得,他们敢救你吗?”
戴柯蹲下来,看着面露绝望的皇帝:“当年你们宁远国践踏我们天饶的时候,我们的绝望你今日也体会到了。”
皇帝彻底意识到整个宁远国的命脉兵权,都已经掌控在戴柯手里,他嘶吼道:“有本事你杀了朕!”
“杀肯定是会杀的,但不是由我来动手。”
戴柯起身,细数着时间,按照预估的速度,墨枭也差不多该来了。
守在宫门的青衣卫匆忙来报:“殿下,墨枭已经进宫门了。”
戴柯颔首,笑着看向皇帝:“对了,忘了告诉你,墨枭是安国侯之子,你现在可以想想,待会儿他会怎么对付你。”
说着戴柯走向朝堂大殿:“拖走。”
金銮殿上,戴柯走向龙椅。
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清冷的大殿,青衣卫分别立于两侧。
皇帝被丢在大殿中央,戴柯斜倚着扶手,看着远处身影匆忙而来。
墨枭闯进殿内,视线直接捕捉到上首的戴柯:“你骗我,你跟凤毓都是天饶国的人吧?”
之前墨枭就好奇,凤毓那么精密的消息与精准的猜测,到底是从何而来。
每次凤毓的猜测,就好像是指引的明灯,总能引导他找到铁血卫的关键线索,并且还能跟戴柯的安排紧密连接。
加上军营没有任何动静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再联想往日种种细节,不难猜测两人有串联。
戴柯没回答,而是眼神示意:“筹广帝就在这里,你可以先报仇,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有时间跟你慢慢说。”
墨枭冲向皇帝,带着一直藏于心中疑问:“为什么,我父亲一直忠心,难道就因为坊间传言,你就要灭门吗?”
时至今日,此时此刻,皇帝已经无心纠结。
失去兵权,无人搭救,他已经是个阶下囚,一个随时都能被人杀掉的尸体。
索性破罐破摔:“是,谁让安国侯不懂掩藏锋芒,谁让他深受民心爱戴,谁让他呼声高过朕,他就该死!”
“我杀了你!!!”
墨枭死死掐住皇帝脖子,青筋绷起的手背,彰显着他的力气。
像是要捏碎脆弱的脖颈,十年积攒的仇恨,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待到耳边嗡鸣散去,皇帝早已双眼泛白,没了气息。
墨枭瘫坐在地,积郁十载的压力和大仇得报的快意,令他失声痛哭。
他双手掩面,泪水穿过指缝,打湿袖口。
所有青衣卫垂头,面色快意又沉重,不知是在祭奠天饶国亡灵,还是在为这个哭成孩童的少年默哀。
戴柯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呼吸格外刺痛难捱。
她很想上去安慰他,可她不能。
墨枭崩溃的情绪开始平稳,抬头看向戴柯:“我有问题问你。”
“说。”
“你引导我去发现铁血卫,是在拿我做棋子吗,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那日宴会的舆论做铺垫吗?”
有时候墨枭觉得戴柯在帮自己,有时候又觉得戴柯在利用自己。
可如果只是利用的话,戴柯没必要费劲手段让他跟铁血卫汇合,再让他去做无关紧要的枢纽。
明明没有铁血卫,戴柯一样能揭穿皇帝和慕擎天的关系。
戴柯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墨枭再次询问:“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弟弟?”
戴柯抿了抿唇,一道声音打破气氛。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凤毓迎着数十道视线走进大殿,登上台阶,站在戴柯身边,恭敬行礼。
转而,她看向墨枭:“是她弟弟像你,或者说像你的同胞哥哥。”
大殿因为这句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个时候天饶国幸存者分两派,一派凋零疏散只有极少数人拥簇公主,一派则拥簇小殿下。”
“支持公主的主张和平,而拥簇小殿下的人主张战乱。”
“小殿下的追随者,将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想制造一起意外,让小殿下代替你,然后接手安国侯的兵权,再开战夺回天饶国国土。”
“那主张和平的公主自然不会同意,便说服了小殿下陪她演一出戏,然后成功混入内卫府。”
凤毓说完,墨枭还是不懂:“照你这么说,她混入内卫府,应该是想从内部瓦解宁远国,她都做了什么?”
凤毓没回答,只是看向戴柯。
戴柯深吸了口气,从袖口取出一张赤色面具:“当年安国侯府灭门执行者赤衣,是我。”
站在大殿中央的墨枭,脑子里一根弦仿佛断裂,耳边嗡鸣一片,灵魂像是要飘出体外。
他双腿打软,爬满血丝的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有刺客!护驾!”
“快保护陛下!”
“啊!有刺客!”
“哐当——”
包裹严实的黑衣刺客拔剑刺向皇帝,慕擎天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抵挡。
手无寸铁的他,上臂被锋利的剑破开条口子。
如同信号般,藏在水下身着盔甲的铁血卫接连窜出,目标明确的朝着皇帝而来。
场外的铁血卫听到动静,立马赶来支援。
参加宴会的百官家眷四散逃窜,场面乱作一团。
瞬息万变的场面,以及没发出信号就出现的铁血卫,打得墨枭措手不及。
慕擎天踹翻一人,抓起掉落的剑,护着皇帝:“陛下快走,微臣垫后!”
若是平常,皇帝必然是最先逃走那人。
可看到慕擎天奋力杀敌,他却满脸担忧:“这里交给血衣卫,你跟朕一起走!”
“咔嚓——”
“铛——”
刀刃碰撞,旁边的桌椅也被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落在地。
慕擎天忙着杀敌,没精力跟皇帝谦让。
戴柯就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看着慕擎天和皇帝被铁血卫逐渐逼至岸边。
墨枭也注意到皇帝那边的窘境,攥住剑柄,准备趁乱了结了皇帝。
只要能杀了皇帝,他今天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然而墨枭刚冲向皇帝,戴柯就已经护在两人身前,手里的软剑在内力的加持下坚硬锋利。
混乱焦急,奋力厮杀的场面里,她像是闲庭信步,手起剑落便是一条性命消亡。
“陛下,小侯爷,你们跟着血衣卫先撤,我来解决。”
慕擎天寸步不让的跟在戴柯身旁:“我不走!”
然而皇帝却不给慕擎天倔强的机会,直接抓住他手腕:“跟朕走!”
皇帝的碍手碍脚令慕擎天不耐烦,就在他们拉扯间,戴柯遭受重击,铁血卫也突破戴柯的防卫,直直朝着皇帝刺去。
“陛下!”
“陛下!”
“噗通——”
“快救陛下!”
面对铁血卫的刀,皇帝死死拽着慕擎天连连后退,不慎坠入湖中。
刚刚还踉跄的戴柯,忽然步伐变得敏捷,一剑封喉,拦下那准备下水的铁血卫。
墨枭见状,趁着混乱放了代表撤退信号的烟花,所剩无几的铁血卫奋力冲破血衣卫的防卫,朝着宫外逃离。
铁血卫消失,那群逃窜尖叫的宴客冷静下来,纷纷围在一旁。
血衣卫将慕擎天和皇帝打捞上来,太监总管尖锐喊道:“快传御医!”
皇帝呛咳出一口水,连自己后背的伤都顾不上,赶忙查看脸色苍白的慕擎天:“你怎么样?”
湿淋淋的慕擎天发髻散乱,狼狈地看向戴柯,心里埋怨皇帝,要不是他束手束脚,他何至于在戴柯面前出丑?
然而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有人惊讶大喊:“快看!陛下和小侯爷的血相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望向湖面。
只见漂浮的血混做一滩,逐渐朝着水下沉去。
“这……这怎么回事?”
“陛下和小侯爷又不是父子,怎么会血相融呢?”
“听说悦和长公主是先皇收的义女,而长公主和陛下曾经好像……”
人群中莫名的议论声逐渐加大,皇帝脸色铁青,藏不住事的慕擎天站起来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而人群中的靖安侯,朝着身旁的悦和长公主看去,她心虚的脸已经说明一切。
皇帝和靖安侯之子有血缘关系,这本就是匪夷所思,而且滴血认亲这种事,皇帝肯定不会答应。
戴柯也没想着彻底定论两人的关系,只要怀疑产生,就足够了。
她出面安排:“陛下和小侯爷受了伤,总管先安排陛下和小侯爷下去修整,所有铁血卫听令,封锁皇宫以及所有出入口,严查在场以及皇宫各处,务必将所有刺客连根拔除!”
总管正不知道如何打破僵硬场面,戴柯的救场简直是雪中送炭,他立马命人带着皇帝和慕擎天离场。
其余人不清楚戴柯的身份,但看到那些血衣卫对戴柯言听计从,也不敢贸然质疑。
只是皇帝和慕擎天这两个主角走了,那些好奇的看客们,不免将八卦的目光转向悦和长公主以及靖安侯。
支援来的青衣卫帮着搜查,戴柯负手站在高台上,等待着结果。
墨枭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伤得重吗?”
戴柯微微侧目,嗓音听不出喜怒:“你今天失职了。”
墨枭当然是故意失职,如果戴柯没出现,皇帝就已经死了。
现在铁血卫暴露,以后皇帝身边的防卫只会多不会少,再想杀他将难如登天。
戴柯的情报向来精准,墨枭有些不确定戴柯是不是在怀疑他,试探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才来的吗?”
戴柯意味不明道:“我什么时候相信过你?”
墨枭哑口无言,只能祈祷着那些幸存的铁血卫能够安全离开。
“回禀大阁领,已经逐一排查,所有宴客包括随行仆从都在,身上也并无异常物件。”
戴柯微抬眉梢,不知是在说给宾客听,还是在说给墨枭听:“刚刚有人放通报烟花,若在场人无异状,与那些刺客并非同党,那就说明接应者出在自己人之内。”
“诸位先散了,所有负责安防的铁血卫都留下。”
担惊受怕的宾客们早就想走了,乌泱泱的人像是湍急的海浪流向宫门。
场面安静下来,戴柯问:“今日参与防卫的血衣卫有多少人?”
墨枭答道:“有三支十五人巡逻小队,暗中护卫者十人,算上我共计五十六人。”
戴柯眼神看向青一,青一回禀:“算上二十三具尸体,确有五十六人。”
“查!”
墨枭看着青衣卫逐一排查,强忍着心脏的快速跳动,呼吸逐渐急促。
戴柯目不斜视的看着青衣卫行动,说道:“凡是进皇宫的都会进行搜查,能放进来这么一批人的,只能是血衣卫的疏漏,这件事情你们脱不了干系,”戴柯看向墨枭,“你这个赤衣更脱不了罪责。”
“是我疏忽大意,责任在我。”
戴柯呵斥道:“责任当然在你!”
伴随着墨枭的问话,一具尸体掉落地面。
墨枭看着对方略显熟悉的黑衣服饰,猜测:“内卫府的黑衣卫?”
凤毓身后多了名暗卫,搜罗着黑衣卫的服饰和令牌。
“我也是想伯父伯母才过来看看,没想到遇见了你,还发现了这个跟着你的黑衣卫。”
瞧着对方身下扩散的血液,墨枭拧眉:“你把他杀了,幕后之人不会察觉?”
凤毓让人收拾好尸体,说道:“能调动黑衣卫的,不是戴柯就是皇帝,我会让人易容,查清到底是谁在跟踪你。”
“不过……”凤毓认真的盯着墨枭,“皇帝应该不会注意你这个小人物。”
墨枭瞬间明白:“你是说戴柯在跟踪我,那她怀疑我什么,至于派人跟着我?”
凤毓抬了抬肩膀:“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你能猜透她在想什么?”
墨枭低下头,嗓音坚定:“我要证据。”
“我会调查清楚,你等我的消息,另外你以后最好少来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安国侯有遗孤,你性命堪忧。”
“知道了。”
……
从刑部地牢出来,墨枭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判断。
正当他去找人谈判时,忽然听到一阵异响。
顺着动静离开刑部院,拐角进了傍晚的暗巷,熟悉的人站在转角。
凤毓单刀直入:“有结果了,派黑衣人监视你的人就是戴柯!”
话音刚落,凤毓见墨枭眼神变化,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为何这么看我?”
墨枭观察巷子,转身:“跟我来。”
荒芜的废弃破庙,墨枭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戴柯,还要假扮我的表妹。”
凤毓一愣,神色心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墨枭冷笑道:“好一个不懂,那我来说点你懂的。”
“首先,戴柯对外一直以朱雀代号自称,即便是些朝堂高官也只知晓她大阁领身份,她的名字和脸鲜少有人知晓,你一个非京城人士,又是怎么知道的?”
“其次,你先把人杀了再易容却不怕暴露,要么你早就知道黑衣卫是谁派来的,要么你已经准备好栽赃嫁祸,因此率先杀人灭口,来一出死无对证。”
“如果你率先知道黑衣卫来路,那当天夜里你就能拿出证据,直接指认戴柯,可你并没有,那就说明你的目的是后者。”
“另外,你早不来认亲晚不来认亲,偏偏在安国侯府灭门后认亲,又恰好被吏部尚书遇见,自然而然的成为安国侯府表亲,这点也让我存疑。”
凤毓本能的不想回答前两点,避重就轻道:“这都只是你的怀疑而已,而且李伯也说了,我是全家遭难,我才逃来京城认亲的,这点有什么好怀疑的?”
墨枭继续道:“安国侯我的父亲是常胜将军,安国侯府是享誉整个宁远国的高门厚族,几乎是灭门次日这件事情就传播极广,你既然来认亲,在打听的途中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凤毓嘴硬道:“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好不容易找到安国侯府认亲,总要亲眼见到事实,我才能死心吧?”
墨枭抓住凤毓话里的漏洞:“你也说了自己是孤女,家中惨遭变故,既然听到了安国侯府被灭门,那么经历过灾难的你本能的会逃避,生怕再次牵连进去突生变故。”
“可你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前往安国侯府,被吏部尚书发现?”
吏部尚书作为安国侯的下属,铁血卫的掌控者之一,肯定不敢光明正大的前往侯府,一定是在暗中观察。
如果凤毓也是暗中徘徊,两人肯定无法相遇,因此只能是凤毓故意在安国侯府附近徘徊,被吏部尚书怀疑,从而以假身份混在吏部尚书身边。
“而且,安国侯府明面上灭门,你就算用假身份谎称,也不会有人怀疑,毕竟谁愿意顶着被牵连性命的风险,去跟一个遭遇横祸的家族掺上关系呢?”
可以说认假亲这一步,凤毓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但收益也是等比的。
毕竟只要认亲成功,凤毓就能以表亲身份,调动属于安国侯府的势力。
凤毓眼神止不住飘荡,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枭仔细思量,猜测道:“你能得知戴柯真名,清楚内卫府的势力组成,还能有易容术,并且一直在引导我找寻全部铁血卫的势力,那你就不只是一个人。”
“我猜,你背后绝对有势力,并且不容小觑。”
所有的秘密几乎被墨枭猜了个清楚,凤毓不加掩藏道:“是,我的确不是安国侯表亲,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想杀皇帝!”
墨枭拧眉:“我可没说过我的敌人是皇帝。”
凤毓急切道:“能让安国侯府一夜灭门的,除了皇帝和内卫府,谁还有这种实力?”
墨枭固执道:“我要证据!”
“墨枭,你心里早有猜测,你为什么偏偏不相信呢?”
凤毓一直在向墨枭透露信息,将侯府灭门案引导向内卫府和皇帝。
墨枭表面不相信,内心其实也有猜测和顾虑。
因为事关戴柯,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他不相信凭空猜测。
墨枭侧过身,不想面对凤毓的目光:“我的仇我自己会查清楚,你即刻从尚书府离开,以后我安国侯府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瓜葛,至于你的目的我也不想管。”
凤毓攥紧拳头,压抑着躁动的情绪,放柔声音:“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就凭我给你提供信息这点,你也能看出来我有能力帮你。”
凤毓的确给过墨枭不少信息,并且方向都正确,如果合作,确实对墨枭利益很大。
“可我连你的身份都不清楚,又如何合作?”
凤毓来回踱步,似是在跟自己的思想做斗争。
良久,她才停下来交代:“我是天饶国亡国公主,我的国家被宁远国皇帝覆灭,我要杀了他报仇!”
墨枭几乎是下意识拒绝:“我没办法跟你合作,因为宁远国如今的版图是我父亲用鲜血换来的,我有责任守护好宁远国!”
即便下令灭门侯府的人是皇帝,那他也只会找皇帝寻仇,而非毁了这个国家。
宁远国在,他们安国侯府的意志就永不会消亡。
他的家,就永远存在!
墨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沉默得被醋意掩埋。
“侯府灭门案,希望你真的没有参与。”
……
戴柯缓缓睁眼,触摸到手里的温度,扭头看向一侧。
清俊的脸枕在床沿,一只手包裹着她的手,眉心几条纹路似乎夹杂着化不开的郁闷。
戴柯盯着他,不由自主的轻轻靠近,诚挚的眸仿佛透过皮囊窥视内在的灵魂。
忽然睁开的眼带着戏谑,对视上的瞬间,戴柯条件反射地坐起:“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看你情况不对,就留下照顾,你是受了内伤?”
“没有,不过是调配药材的时候没把控药量而已。”
“那为什么配药,是旧疾复发了?”
戴柯冷漠抬眸:“跟你有什么关系?”
墨枭话音一哽:“是我僭越了,那刚刚你盯着我想做什么?”
戴柯沉默起身,话题转移得生硬:“你可以走了。”
墨枭快步走到戴柯跟前,取出述职的册子:“人员消失案已经查清。”
“放下出去。”
原本墨枭不想刨根问底,但戴柯逃避的态度,令他起了好奇心:“大阁领是在对我故作冷淡吗?”
她对别人向来平淡,可唯独对他带了冷意,就好像是故意用这种态度驱赶他似的。
戴柯敛起情绪,漠然地看向墨枭:“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今日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我不介意内卫府多运送一具尸体。”
墨枭想说她不必以强大对外,但仔细想想,他也没资格说这句话。
“那我先退下了。”
看着房门关上,戴柯问道:“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您意识短暂分离的时候,叫了阿念。
戴柯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明白:“他肯定误会了。”
阿念是他的小名,她习惯了这个称呼。
“不过也是好事,也能借此让他疏远我。”
-
躺了小半个月的慕擎天,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
小厮见他执着的往外走,上前护着:“少爷,御医说您要静养,您怎么就下床了?”
他固执道:“我要去见戴柯。”
他这个人没服过谁,就连自己爹都管不住他,但自打被戴柯打得残后,彻底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我要变强,迟早要把她戴柯踩在脚下!”
“但是少爷您也得先养伤啊!”
此时的慕擎天一条胳膊吊在脖颈,脸上的淤青还没下去,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看起来格外狼狈心酸。
“让开!”
慕擎天狠狠推开小厮,拖着瘸腿往戴柯院子里闯。
戴柯站在廊下,正跟青衣卫交代着什么,注意到远处冲来的身影,给了对方一个离开的眼神。
“戴柯,我承认你很强,但从今天开始,你要加强对我的训练,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强!”
光打来时柔和温暖令人舒适,可那张趾高气昂的命令嘴脸却让人心生厌恶。
戴柯公事公办道:“那得看小侯爷自己的本事了。”
-
“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
墨枭坐在台阶上,脑子里交织的各种画面混乱成浆糊,思绪也格外沉闷。
看向坐过来的凤毓,墨枭转移话题:“中间人还没出现?”
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已经搭上明线,可调查这么久,掌管铁血卫的最后一位人物还没出现。
凤毓疏解道:“可能是最近没动作吧,我们再等等。”
攥紧的拳头搭在膝盖,他已经等不及了。
感觉真相就离自己很近,可迟迟无法拨开迷雾里窥探棋局。
这种等待令他抓心挠肝。
注意到墨枭沉重脸色,凤毓提议:“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们出去转转,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而且最后一位成员,负责的部分是为铁血卫搜罗人员,能悄无声息将人弄走的,还不会引起警觉的,刑部大牢好像是个不错的出路。”
墨枭脑海里灵光一闪,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立马起身:“我去一趟刑部。”
…
“冤枉啊大人,还请您明察,这调换之举下官是万万做不出来!”
墨枭刚潜入刑部院,就看到几辆运送尸体的板车交错停着。
板车包围的中间,刑部尚书跪地,恐惧的看着眼前戴面具的女人。
墨枭认出了戴柯,将自己身影没入阴影,仔细听着对话。
抬手间,几张画像交到戴柯手上。
她漫不经心地翻看画像,走到板车前,随行的下属撩开染血的白布,露出里面发青的尸体。
手中画像翻飞,最终摔在尚书脸上:“这几个都是天饶国遗民,意图刺杀的细作,陛下亲自交代刑部审问,如今刑部下手不知轻重,弄死了竟然连脸都对不上了?”
“下官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还请大阁领明察!”
“这件事情本统领会派人调查,若你真的参与其中,又或者玩忽职守,包庇天饶奸细的话,后果你清楚。”
“下官一定配合调查!”
戴柯正欲吩咐,忽然来人禀报:“大阁领,陛下召见。”
戴柯正思索着皇帝用意,忽然敏锐地扫向一角:“出来!”
被戴柯发现正着,墨枭心脏一颤,对上她目光时局促的走出。
锐利的桃花眸审视眯起:“你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墨枭抿唇,小声谎称:“你不愿意见我,我就偷偷跟来,想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此话一出,墨枭能感受到戴柯的视线愈发冰寒,好似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他整个人紧绷,生怕被发现端倪,毕竟自己的借口可谓是烂得透顶。
然而半晌过去,戴柯却并未拆穿,只是言:“你留下随他们调查,若成功了,这便算你第三个任务。”
即将成为内务府一员的喜悦,顿时灌注体内,墨枭激动回应:“是,我定完成任务!”
戴柯翻身,潇洒上马,回头看向墨枭的位置,那眼神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他身后的尚书。
戴柯身影消失在刑部院大门,尚书担忧开口:“这件事情的确是刑部内部出现的纰漏,大阁领此行怕是要遭陛下刁难了。”
墨枭诧异转身:“大阁领不是深受陛下信任吗,为何会遭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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