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目光戏谑地盯着我。
旋即，她讥讽一笑：
“难怪你要和我作对，原来是当年柳家的余孽没有死绝。”
我拳头攥紧，胸膛一阵起伏。
她围绕着我，上下打量，嘴里啧啧道：
“奇了怪了，多年未见，你连长相都变了。”
“还是说，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让人发现你丑陋的面容。”
“女为悦己者容，要是我早就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我倒是有些佩服柳云姐的脸皮，真是厚啊！”
她撕开我心底的伤疤，往伤口上撒盐。
梦璃又来到顾云霆身边，在他耳边吹风：
“云霆，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如果她真的爱你，怎么会戴着一副假面，欺骗你至今？”
“我敢打赌，你看到她的真面目，一定会反胃到吐。”
顾云霆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漆黑的眸光中凝结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声音很轻，但其中的冷意不寒而栗。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如不语。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顾云霆犹不死心，继续追问：
“我不管你叫如画还是柳云，也不管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有爱过我吗？”
顾云霆脊背挺得笔直，像是被无形的压力推着，无法弯曲。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仿佛要从彼此眼里读出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次我不想骗他，也没有欺骗的意义。
我如实说：
“梦璃说的对，我对你有的只是利用，从来没爱过你。”
“柳家当年遭奸人所害，大仇未报，还谈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