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段时间，这小孩子突然纠缠着叫我名字。
“玉书！”
“没大没小，叫老师！”
“那我叫你姐姐？”
我拿书简拍了拍他的头，哄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后来这个我眼中的孩子，成了皇帝。
他离开秦府的时候，将一纸文书递到我的面前。
“老师，如今，我也可帮你。”
是一纸和离旨意。
6
我差人将这和离旨意拿去了江清远的小院。
仆人回来说，江清远十分震惊地拿着那张纸反复查看。
时间很快到了青云宴当天。
宴会举办在景色宜人的金光湖上，蜿蜒的走道连接数个湖亭。
“听说了吗？当年那位帝师回京了！”
“你说的是秦玉书？”
“是她！听说，回来就任皇子书院院长，皇上可重视了。”
我一身素绿衣衫混于人群，听着过路人的议论。
突然，遇见了熟人。
“思思听说，这秦玉书还是个女人呢。”
是齐思思和江清远。
“那又如何，一个女子爬上帝师之位，这其中有什么裙带牵扯谁又能知?”
这样的揣测，从我当上学官开始就从未停止。
无关痛痒。
不过他身旁的齐思思似乎并不赞同，皱着眉头似要张嘴反驳。
终究没出声。
“你这人知道什么？帝师大人之才众人皆知，看你仪表堂堂，却不想心思如此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