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时安李紫薇的其他类型小说《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 全集》,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将军就这么被枭首了?”“就这么轻易死了?”“他....那个女人杀了柳将军?!”“还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金吾卫卒们,面面相觑,一片愕然。其中有些士卒,甚至就连手中的兵刃,都握不住了.....那视觉效果太过于冲击,双腿不由地颤抖。因为柳延钊是什么实力,他们这些士卒再清楚不过了.....“叶时安,竟果决到了这个地步?!”易为春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心中却被掀起了惊涛骇浪,暗道:“此子比预想中,还要可怕许多....”在见到叶时安之前,易为春早已做下了各种猜测,与其后的各种导向。但唯独没料到这个年轻人,会在柳延钊还没开始作妖之前,就直接砍了他,不带一点犹豫的....这是何等的杀伐果断!念及此处,易为春都开始怀疑,...
《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 全集》精彩片段
“柳将军就这么被枭首了?”
“就这么轻易死了?”
“他....那个女人杀了柳将军?!”
“还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金吾卫卒们,面面相觑,一片愕然。
其中有些士卒,甚至就连手中的兵刃,都握不住了.....
那视觉效果太过于冲击,双腿不由地颤抖。
因为柳延钊是什么实力,他们这些士卒再清楚不过了.....
“叶时安,竟果决到了这个地步?!”
易为春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心中却被掀起了惊涛骇浪,暗道:“此子比预想中,还要可怕许多....”
在见到叶时安之前,易为春早已做下了各种猜测,与其后的各种导向。
但唯独没料到这个年轻人,会在柳延钊还没开始作妖之前,就直接砍了他,不带一点犹豫的....
这是何等的杀伐果断!
念及此处,易为春都开始怀疑,此子真的只有二十出头嘛?
“你...你们俩怎敢擅杀朝廷命官、功勋武将!”
“可知所犯下的是何罪!”
范溪垚从错愕之中,回过神来,看向叶时安两人,浑身颤抖,呵斥道。
“我要去告御状!”
“去陛下面前告御状!”
“将你的罪状昭之于天下,为柳将军讨回一个公道!”
柳延钊的一众亲卫,瞬间暴起,愤慨道。
一时之间,声音此起彼伏。
“放心,我又不仅仅只是要杀他,还有你....”
叶时安闻言,似笑非笑,目光落在跳脚的范溪垚身上,沉声道。
顿了顿,又扫过那一众亲卫,补充道:“以及你们几位!”
话音刚落。
叶时安动了,脚踩逍遥神游,身形一闪,径直向前而去。
“什么?!”
范溪垚等人一怔,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叶时安杀了柳将军,还要对自己下手....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疯子?!
但还来不及得到答案,一息之后,叶时安就出现在了面前,冷笑道:“既然这么忠心耿耿,情谊深厚,又怎会忍心看柳延钊,一人独走黄泉路呢?”
“不如一起下去陪他吧!”
说着,掌间天地之力一吸。
离得最近的陌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啊!”
范溪垚正欲催动体内真元,尽起化凡境三重天的修为,做出垂死挣扎,却根本来不及了。
因为叶时安的刀,已经对准咽喉砍了下来。
范溪垚的头颅,顿时飞了出去。
死法与柳延钊如出一辙。
“不要....”
“不要杀我....”
那一众亲卫,瞬间被吓破了胆,连连后退,口中狂呼。
他们是真的慌了。
“啊!”
不过,叶时安这个人做事向来严谨,并没有让这些亲卫等多久....
就一刀一刀的,送其去见了自家主子。
“如此年轻,如此气魄,如此手段,再加上那一等一的家世....”
近距离旁观完一切的易为春,叹为观止,大受震撼,心中感慨道:“叶时安当为明主的不二之选!”
这血腥的场面,落在普通士卒眼中,那就是心有余悸,担惊受怕,唯恐下一个轮到了自己。
可在易为春看来,面前这个黑袍飘扬、刀上滴血的青年,具备明主的一切条件。
更何况,他还会继承镇北王打下的基业,完全不用花时间去进行原始积累....
“还是走得整整齐齐好啊!”
叶时安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感慨道:“这路上有人作伴,谁也不寂寞....”
说罢,将手中滴血的刀,随手一丢。
一时之间,叶某人都觉得自己心善,看不得那些孤寂。
金吾卫卒听得这话,嘴角直抽搐,那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紧接着,一道身着儒教绣金长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眸中透着沧海桑田的虚幻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
“孟圣来了!”
“是孟圣来了!”
一众世家公卿大喜过望,好似看到了能力挽狂澜的救星一般。
随即,他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恭敬行礼,齐声道:“见过孟圣!”
那姿态与此前桀骜的模样,判若两人。
孟圣颔首,并未有所言语,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其免礼。
韦敬禹精神大震,挺起胸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叶时安,孟圣亲至,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其他高官显贵亦是如此。
等着瞧镇北王世子的凄惨下场.....
“啧,我当是何方神圣呀?”
叶时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孟圣投来的虚影,咂咂嘴,揶揄道:“原来是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立誓要教化万民的孟大圣人啊!”
“果然是光辉形象!”
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字都是好字,词也都是好词,只不过合在一起,从叶某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就彻底变味了。
字字句句,皆是拐弯抹角地阴阳嘲讽。
“混账东西!”
胡禄宜听出了其中的含义,面色极其不悦,破口大骂道:“叶时安,你这黄口小儿,竟胆敢对孟圣出言不逊!”
此言一出,其余世家公卿亦是蓄势待发,准备紧随其后。
可却被孟圣抬手制止,只得无奈作罢。
“镇北王的孙子,还真是与传闻中截然不同....”
孟圣面无表情,注视着叶时安,淡淡地说道。
平静至极。
不见丝毫喜怒之色。
好似未曾听到那奚落之言般....
“不得不说,孟大圣人来的可真是及时啊!”
叶时安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开口道:“我家宁儿被这些佞臣逼婚,行将下嫁给那肥猪之时,就是冷眼旁观,视若无睹....”
说着,指了指孟圣身后,一众世家公卿,又继续道:“不愧是圣人啊!”
“悲天悯人!”
“胸怀天下,心里只装着江山社稷....”
孟圣闻言,苍老面容之上,依旧未曾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世间之事,一切自有定数!”
定数二字一出,浩然之气荡起,半步圣人威压倾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叶时宁要嫁于谁,皆是她的命,并不是他所能干涉的。
虞归晚见状,没有任何犹豫,挥出魔气护在叶时安身前,卸去了十之七八的威压。
“定数?”
“舍妹曾求学于稷下学宫,与你儒教也算是因果颇深吧?”
叶时安昂首,淡然一笑,玩味道:“还得是儒家圣人,才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将双标拿捏的淋漓尽致!”
“佩服!”
说着,抱拳拱手。
俨然一副钦佩的模样。
儒家还是儒家,无论是儒生,又或者是这圣人魁首,皆是如出一辙的虚伪,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不然,又怎会被历朝历代,奉为国教,用来统治百姓呢?
“小子,质问圣人,你是真的嫌命长?”师承大儒的裴青寂勃然大怒,当即跳了出来,呵斥道。
“对啊!”
叶时安点点头,轻蔑一笑,反问道:“难不成要我与尔等一样,卑躬屈膝,谄媚逢迎,像哈巴狗那般摇尾乞怜?”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又一一扫过在场的世家公卿。
色厉内荏,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你...”裴青寂等人狠狠咬牙。
这不仅是骂一人,更是羞辱了在场所有世家公卿。
那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叶时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孟圣居高临下,审视着不远处的年轻人,开口道:“叶时安,今日之事,你可知错否?”
“倘若就此退兵,使长安黎民百姓,免受刀兵之苦,本座可为你求情.....”
无论是各方势力算计镇北王府,逼婚叶时宁,还是叶时安刀斩誉王,这位儒教圣人其实都不在乎,也不会干涉....
但他的底线是,长安与皇室太平。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还真是仁义啊!”
叶时安不闪不避,正面迎上那凌厉的目光,问道:“若是我不知错,不退兵呢?”
“孟大圣人是否就要,将神凤军连带在下一起镇压了?”
说着,挺起胸膛,上前一步。
这是继某位儒家叛教之徒后,十几年以来,首位敢当面硬刚孟圣之人。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就看你做何种选择....”
孟圣沉吟片刻,凝视着叶时安,平静说道。
某个瞬间,不知为何,他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位故人的影子....
叶时安并未作答,而是微微偏头,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问道:“云祈,你觉得我如此行事,可有何过错之处?”
话音落下。
大概过了数息后,王府的西北方向,悠悠传来了两个字:
“没有。”
声音清丽婉转,犹如深谷幽兰。
紧接着,一道白衣长发的女人,莲步轻移,踏自叶时安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与紫发黑袍宛如魔女的虞归晚截然相反,此女周身散发着仙气,好似遗世独立的仙子....
“她又是何人?”胡禄宜愣住了,被那盛世容颜紧紧抓住了眼球,挪不开目光。
“叶时安到底准备了多少后手?”杜砚初狠咬舌尖,寖出血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疑惑喃喃。
说着,目光扫过气定神闲的镇北王世子。
他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这后手简直层出不穷啊!
“孟圣似乎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与旁人不同,极擅察言观色的裴青寂,注意到了孟圣虚影,那表情的微妙变化。
分明也存在些许震惊。
“你是峨眉山下那女子?”
孟圣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后,又迅速回归常态,望着云祈,问道。
语气依旧平静,却已不复之前那般。
似是多了几分忌惮。
“正是本姑娘!”云祈浅浅一笑,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如何识得我?”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孟圣并未做出回应,只是摇了摇头,看向叶时安,感慨道:“叶天师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居然连这一位都放归人间了....”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此时此刻,这位儒教圣人终于理解了,这看似莽撞还毒舌的镇北王世子,为何明知他在长安,依旧敢如此行事的原因了....
有她在,的确有这个底气。
“我老爹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也就枉为北府第一天师了!”
叶时安耸耸肩,淡然一笑,再次问道:“孟圣,现在我可还需要知错?”
他老爹叶寒舟,在这江湖五年,为了狠狠磨砺叶某人,虽说挖了不少坑,做了不少局,使其狼狈不堪,九死一生....
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叶世子,本座需要你一个承诺....”孟圣略作沉思,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
悄然之间,称呼已经发生了改变。
从直呼其名的叶时安,转变成了敬词的叶世子。
“此番奉诏兴兵,只诛奸佞,不伤百姓,更不会动摇大周国祚!”
叶时安收敛笑意,正色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孟圣大可放心。”
在奔赴长安抢婚之前,叶时安早已钻研清了,这位儒教圣人的底线在哪儿....
此刻,还并非与他为敌之时。
“好。”
孟圣颔首,开口道:“叶世子,有空来我稷下学宫坐坐.....”
很显然,他对这位年轻却胸有城府,思维缜密,小心谨慎的镇北王世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话音落下。
孟圣并未多作停留,虚影瞬间消散,化作点点光芒。
“诸位,你们所仰仗的孟圣走了哦!”叶时安活动着手腕,双眼微眯,冷笑提醒道。
“怎么办?”
“眼下该怎么办?”
“叶时安不仅有虞归晚,还有能逼走孟圣的神秘女人....”
一众世家公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不由地慌了神。
现在的他们,是真的到了无计可施,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且,叶时安能杀誉王,又会对他们手软嘛?
就在这时,一身着华丽锦服蟒袍的宦官,恰到好处地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陛下有旨....”
“镇北王世子叶时安,听旨!”
“嗯,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虞归晚点点头,深以为然,说道:“欲成大事,必须得割舍掉一些东西!”
儿女私情,优柔寡断,迂腐不化,愚忠愚孝,只会葬送自己,葬送父辈攒下的基业。
如今的叶时安,可比她初见他那会儿,成长了太多太多。
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这才是王族世子该有的模样!
“我姓叶,我所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只会是从我镇北王府的利益!”叶时安抬手,揉了揉云祈的头,目光坚毅,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其他的,都得靠后站....”
冷血就冷血吧,为了叶家的存在,他必须要去做去承担。
“好吧....”
云祈抿了抿唇,说道:“你俩说的都有道理。”
“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是真的想报复他们....”
叶时安轻哼一声,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冷笑道:“敢算计我家宁儿,那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在全局与报仇并不冲突的情况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作为护短的兄长,他白白咽下这口气嘛?
虞归晚将黑衣斗篷,套在云祈的身上,说道:“走吧,出发胡府!”
随即,三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之下。
~~
兴化坊。
胡府。
布局规整,端方有序,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曲折回旋,典雅精致,又不失磅礴大气,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院中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
四周珍稀之树环绕,依稀可见树下的汉白玉桌椅。
主院内。
“晦气,真是晦气!”
“让叶时安那小王八犊子,摆了一道又一道,骑在头上拉屎!”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禄宜面色铁青,正在屋内大发雷霆。
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操起一旁陈列在桌上,价值连城的瓷瓶,一个个的砸在地面上。
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自科举入仕,受司马公提携,为官数十年又身居高位,他胡禄宜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还是来自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耻辱啊!
而且,那叫虞归晚的女人,还强迫旁观完她杀人之后,才放他们一众世家公卿离去。
胡府主母施沁年,见胡禄宜率东西的频率减缓后,这才走上前来,轻抚其后背,说道:“老爷,消消气,气大伤身啊!”
“妾身来替你宽衣吧.....”
说着,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不宽了,拿纸笔来!”
胡禄宜推开了施沁年,双手撑在桌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明日上早朝,老夫定要重重地参那混账东西一笔!”
俨然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
屋内的几位年轻侍女,正准备按吩咐去取纸笔,却被施沁年挥手叫停,她将羊脂玉般的双手搭在胡禄宜的肩上,问道:
“老爷,你难道真准备以一己之力,硬碰那权势滔天的镇北王府?”
“还是说准备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与愤怒冲掉理智的男人不同,施沁年轻声细语,不徐不疾。
而今日发生在誉王府中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
她这胡府主母,自然亦是有所耳闻的。
“老夫身为御史中丞,有监察弹劾之责....”
胡禄宜闻言,猛地一拍桌面,脱口而出,振振有词。
但后半句尚未出口,声音就戛然而止,眉头微蹙,连忙追问道:“等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胡禄宜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自家夫人似乎话里有话。
而且针对性极强,还很有道理....
施沁年接过侍女捧着的羹汤,端到胡禄宜的面前,笑道:“老爷,先喝口甘露羹,降一降火气....”
“平复心绪后,容妾身慢慢与你说。”
甘露羹是将何首乌熬煮出味,再加上鹿血等搅拌均匀,加入蜂蜜、淀粉等增加粘稠度,并用小火慢熬而成。
乃极其补益的药膳。
“好。”胡禄宜接过甘露羹,直接喝了起来。
施沁年见碗中见底后,满意地点点头,才灿然一笑,悠悠继续开口道:“老爷,你们御史台的主官是御史大夫,还有那么多的监察御史,你冲在最前面作甚?”
主官二字,咬字极重。
这其中暗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御史中丞的官位虽不低,却只不过是副手,在御史台之内,依旧是上头有人的。
而手下面也有为了,博清名流芳于世,疯狗般成群的御史....
“是啊!”
胡禄宜愣了愣神,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笑道:“老夫冲在最前面作甚?”
“是失心疯了去吸引火力,还是迫不及待地想沦为炮灰?”
那一瞬间,胡禄宜这个梦中人,被一语惊醒!
镇北王府权势滔天,还拥兵自重,头铁地去硬碰硬,也只会是碰得头破血流。
还有九成的概率,会被打击报复,丢到官位事小,搞不好连小命都不保。
毕竟,那誉王就是前车之鉴....
而天塌了,自然也该更高个的,与贪图名利之辈去顶才对啊!
施沁年抬手,纤纤玉指在胡禄宜的胸前,轻轻划过,说道:“纵使那位镇北王世子有陛下庇护,可在场却有那么多名门望族,世家显贵....”
“只要有人居中串连,一同联合起来,对陛下施压....”
“再加上太后娘娘垂帘听政,统摄大局....”
大周立国的根基是世家,一家的意见或许效果不大,但十家二十家合在一起呢?
这股庞大的力量,足以令女帝陛下重视与忌惮了....
更何况朝堂之上,还有太后娘娘坐镇,哪怕是九五之尊也得妥协。
“是极!”
胡禄宜猛地一拍手,胸中无比激荡,说道:“如此一来,不怕咱们这位年轻的陛下不就范!”
“再让御史大夫去做那个出头鸟,万一叶家小儿敢在太极殿暴起杀人,那就是一箭双雕!”
“老夫只管坐收渔利即可!”
那御史大夫的人头,既可成为叶时安的罪证,也可为他高升的垫脚石。
让愣头青蠢货去冲吧,聪明人只需要躲在幕后,利益最大化....
“老爷,顺气了吧?”
施沁年轻拍胡禄宜的后背,柔声问道。
说着,又接过侍女递来的羹汤,又继续道:“再进些甘露羹吧....”
胡禄宜心情大好,开怀笑道:“好好好,夫人,你可真是贤内助啊!”
“哈哈哈哈!”
施沁年亦很识趣,施施然起身,朝胡禄宜作揖,笑道:“妾身就提前恭祝老爷,晋升御史大夫了。”
胡禄宜乐得合不拢嘴,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芍药,你去唤府中歌姬过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喏。”芍药闻言,当即转身离去。
胡禄宜顺势躺在摇椅上,冲另外的侍女,喊道:“你们几个别闲着了,老夫要吃樱桃,解解腻....”
但在侍女刚端起樱桃,准备伺候之时,屋内飘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胡大人,要不还是让在下来喂你吃吧?”
“谁?”
“是谁在说话!”
“出来!”
胡禄宜猛地坐起身来,警惕地望着再无旁人的屋子。
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曾相识....
一息后。
有三道身影凭空出现,落在这屋中。
站在中间那位,径直揭开了自己的斗篷。
胡禄宜看着露出真容的那人,不由地张大了嘴,声音颤抖,面露惊恐,诧异道:“叶...叶时安?!”
“你怎会来老夫家中?!”
脑子寄存处
飒飒西风渭水,萧萧落叶长安。
永徽二十三年春,大周京城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镇北王嫡亲孙女,长安第一才女,年方双十风华正茂的叶时宁,却兀然被赐婚于年近五旬的誉王。
续弦为王妃,择吉日成亲。
长安人尽皆知,誉王梅季灞身形臃肿,胖如肥猪,风流成性,妻妾成群,癫狂好杀,视人命如草芥。
据坊间传闻,那前几任的誉王妃,尽数是死于他之手....
王府之中,张灯结彩,贴满囍字。
京城世家贵胄,庙堂衮衮诸公,早已受邀齐聚观礼。
“叶时宁,我长安最负盛名的才女,镇北王那厮的掌上明珠,无数风流才子的梦中情人。”
“本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你的销魂滋味了!”
“看看比之教坊司的花魁头牌,润否?”
梅季灞身着红色圆领喜袍,胸前绣有四爪蟒纹。
他指尖轻抬扬起身旁女人,顶上红色绸缎盖头的一角,露出了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
饶是久在花丛中的誉王,亦是不由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狠咽了一口唾沫。
眸中尽显垂涎欲滴之色。
“一拜天地!”
王府大管家梅浮木扯着嗓子,扬声道。
梅季灞强行拽着叶时宁的手,朝天地拜了下去。
“二拜....”
梅浮木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从喜堂外传来的暴躁声音所打断。
“我拜你姥姥个腿!”
随即,一道黑袍身影毫无征兆地,陡然出现在喜堂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有任何的迟疑停顿,径直踹在了梅季灞的身后。
“啊!”
惨叫声骤起。
三百多斤胖如肥猪的誉王,尚未反应过来,就径直倒飞而出。
撞向了内堂深处,砸出了硕大的坑。
“有刺客!”
“戒备!”
“来人啊!”
“护卫王爷!”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喜堂内众人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后,王府大管家才最先回过神来,焦急大喊道。
说着,亦是径直奔向了,自家主子的所在地。
“这声音是....”
红色绸缎盖头下的叶时宁,听着那熟悉的嗓音,先是微微一怔,诧异道:“哥?!”
随即没有任何犹豫,掀开了遮挡视线的红盖头。
那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顿时映入了眼帘....
“宁儿,退至为兄身后!”
叶时安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对上其深邃的双眸,轻声道。
“哥哥,你不该来的....”
叶时宁美目光华巧转,凝望自家兄长,秀眉微蹙,柔声道。
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俏脸之上,尽是忧虑之色。
叶时宁清楚地知道,这一场所谓的赐婚,真实目的意在引吞并北金故土,雄踞辽东幽燕之地,拥兵自重的镇北王府入局。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不存在该不该,而是必须来!”
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抚叶时宁的脸颊,目光一凛,沉声道。
言语之中,满是坚定。
随即,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其容貌特征一一记下....
“他们是在以我为诱饵啊!”叶时宁苦涩一笑,轻抿红唇。
叶时宁不相信,自家兄长看不出这是请君入瓮,企图来个瓮中捉鳖。
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正中其下怀嘛?
“我知道。”
叶时安点点头,不慌不忙地轻拍叶时宁肩膀,安抚道:“宁儿放心,一切自有为兄料理....”
“莫怕!”
诱饵?
或许吧....
究竟是自投罗网,还是将计就计,不到最后这一切还犹未可知!
“哥....”叶时宁轻咬红唇,喊道。
“我当是谁?”
“原来是镇北王世子殿下呀!”
裴青寂打量着叶时安,轻甩衣袖,上前一步,嘲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难怪敢在我大周京师,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跋扈!”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可那眼眸里,却难掩激动兴奋之色。
裴青寂,河东裴氏,光禄寺卿。
谁能想到这一局,没钓住镇北王叶洛陈那老狐狸,反而钓到了叶家这唯一的继承人呢?
真是意外之喜啊!
“叶时安,此乃太后懿旨,陛下赐婚,尔公然破坏仪式,袭伤誉王殿下,是要抗旨忤逆不成?”
“还是你镇北王府真敢大逆不道,行目无尊上之事?”
胡禄宜紧随其后,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
只言片语间,就将几顶大帽子,扣在了叶时安的头上。
胡禄宜,寒门出身,科举入仕,曾受敌视叶家的司马氏提携,现任御史中丞。
“懿旨?”
“赐婚?”
叶时安抬眸轻扫,似笑非笑,玩味反问道:“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旨意来与我瞧瞧?”
“我镇北王府从始至终,可从未收到任何通牒与明文!”
说着,朝胡禄宜摊开了手。
示意其将明文旨意拿出来。
“太后口谕,陛下钦定,你焉敢质疑?”
须发皆白的柳池柟见状,当即站了出来,朝皇宫方向抱拳,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此冒犯二圣,实乃大不敬之罪!”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指向了叶时安。
又一顶大帽子悄无声息地,被扣了下来。
柳池柟,河东柳氏,礼部尚书。
“狂悖之徒!”
胡禄宜梗着脖子,略作措辞后,数落道:“伤誉王殿下在前,目无太后陛下,欺君罔上,老夫活了五十有六,从未见过如此跋扈之徒!”
叶时安轻蔑一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因为有些老东西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说着,目光从左到右,逐一徐徐扫过。
很显然,这骂的不仅是御史中丞胡禄宜,更是在场的所有公卿世家。
杀人且诛心。
“你....”胡禄宜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其他诸公亦是如此。
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他们,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还是来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一时之间,声讨之声,此起彼伏。
“混账东西,你敢在本王大婚之日闹事,还敢对本王动手,是活腻味了嘛?”
灰头土脸的梅季灞,在王府大管家的搀扶下,冲到了叶时安的面前,愤怒质问道。
顿了顿,望着这对长相极其相似的兄妹,眸中闪过一抹邪魅,坏笑道:“本王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当着你的面,好好玩一玩你的妹妹!”
“明日再上太极殿,重重参你一本,让你镇北王府叶家,满门抄....”
在长安为非作歹了几十年,从来只有他誉王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被如此折过颜面?
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这对兄妹!
念及那变态的想法,梅季灞就笑得无比开怀且肆意。
“聒噪!”
但话还未说完,那笑容就彻底凝固了.....
只见叶时安面无表情,掌中忽得生出吸力,周边护卫的佩刀飞入其手中。
寒芒一闪,径直橫砍向梅季灞的脖子。
下一刻,手起刀落,誉王的头颅随即飞出,鲜血横流.....
那肥硕的身躯,亦是倒在了地上。
“啊!”
“誉王殿下!”
“誉王殿下薨了!”
“镇北王世子叶时安,杀了誉王殿下!”
眼前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场公卿世家,皆一片哗然。
只觉背后尽是寒意。
谁也没想到,这个叶家的世子爷居然真敢动手,还动得没有任何犹豫....
叶时安将那染血的刀,随手一丢,牵起叶时宁的柔夷,说道:“宁儿,咱们走.....”
裴青寂最先回过神来,拦在了两人的身前,咬牙质问道:“孤身入长安,王府杀亲王,叶时安你莫非觉得,自己还走得掉?”
话音落下。
一众早已埋伏在暗处的高手护卫们,尽数合围了上来,彻底挡住了去路。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竭诚效力,早日得到主子的信任。
“老易,把左金吾卫的在编兵士名单,拿来给我看看....”
叶时安放下茶杯,说道。
“是。”
易为春点点头,从一旁的楠木柜中,取出了厚厚两叠,递给了叶时安,恭敬道:“请大将军过目。”
眸中闪过一丝紧张。
他知道这位主子,看名单的目的,更知道其中的问题在哪....
但依旧给出了,真实与作假名单。
叶时安扫了眼易为春,翻动着两份名单,快速浏览起来,笑道:“这么多空额?”
“得能吃多少空饷啊!”
左金吾卫有一万人的编制。
而真实的簿上,却足足少了三千五百三十七人.....
难怪他说刚在外面,那些兵卒看起来那么少。
“属下并未拿过一分一毫.....”
易为春心头一紧,双手抱拳,解释道。
“我知道!”
叶时安将名单薄子,随手丢在桌案之上,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限你一月为期,挑精壮清白之丁,将空额补上!”
易为春贪没贪,拿没拿,在来之前,叶某人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对问责没有兴趣,而是要令自己在长安的武装力量,足额足兵。
“遵命!”易为春长舒一口气,应道。
“听说那柳延钊柳将军,生性风流,他家中有多少妻妾,多少侍女啊?”
叶时安摩挲着下颌,眨了眨眼,问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大将军,您不会是想....?”
易为春愣了愣,试探性问道。
欲言又止。
他根本不敢将后面的内容,给问出来....
因为,自家主子的身后,可还站着主母,还是以凶名闻世的主母。
“嘶~”
叶时安只觉腰间一疼,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说道:“教主,轻点,轻点,你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为春很自觉地低下了头,心中暗笑道:“这杀伐狠厉的叶大将军,竟然还惧内?”
“有意思!”
这妻管严的一幕,是真的惊到易为春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主子还能这么反差....
“哼!”虞归晚轻哼一声,松开了叶时安的腰间软肉。
易为春见风平浪静了,轻咳一声,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开口道:“回大将军的话,柳延钊府上有一妻八妾,十七通房,侍女歌姬等数百余....”
作为同僚,柳延钊平日里没少吹嘘这些事,易为春自是很清楚的。
也去其府上,把玩过几个歌姬。
“这左金吾卫中的将士们,应该有很多都还没讨到媳妇儿吧?”叶时安揉了揉腰,问道。
“是的,大将军所言极是....”易为春回道。
叶时安略作措辞,摆了摆手,说道:“将那些妻妾,歌姬侍女,都赏给孤身的将士们吧!”
所谓御下之道,不过恩威并施四字而已。
威已经立过了,那现在就该施恩了....
用柳延钊的女人们,放在那也是放着,不如给他用来收买人心。
“属下替将士们,谢过大将军!”易为春抱拳谢道。
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补充道:“顺路将柳延钊的子女,都给宰了....”
“额...”
易为春一怔,猛地回过神来,应道:“遵命!”
不由地心中感慨:这位爷还真是一点隐患,都不愿意留啊!
“柳延钊贪了那么多,家中金银田亩,应该不少吧?”叶时安捏了捏虞归晚的手,看向易为春,问道。
“的确。”
易为春点点头。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具体有多少,属下并不清楚....”
这并非是撇清责任,而是真的不清楚。
毕竟,柳延钊怎会将家产数目,告知他一个外人呢?
“收归武侯铺库房,登记造册!”叶时安笑道,“日后按功赏给有功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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