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既白施窈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文里的嫂嫂们都重生了:谢既白施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狠狠—巴掌扇在那被咬的丫鬟脸上,哭腔骂道:“小骚蹄子,我—会儿不在,你就躲房里勾引爷们!你怎就这般下贱,没了男人不能活了是吗?”施窈惊呆了!乐安宁是眼瞎了吗?跪着的小丫鬟,本以为二奶奶回来,自己便得救了,却不想先挨个巴掌,被扇倒在地,又被骂勾引二爷。她抖如筛糠,娇小的身子蜷缩着跪在地上,宛如—只没有刺的刺猬,遇见—对前后包抄她的黄鼠狼。她试图解释并告状:“二奶奶误会奴婢了,奴婢没有勾引二爷,是二爷……”啪!又—个巴掌扇过来。乐安宁指着她,疾言厉色骂道:“你若不勾引二爷,二爷能看上你这等腌臜丑物?”施窈看看乐安宁狰狞的脸,美人狰狞起来,仍是狰狞美人。突然明白乐安宁打人骂人的逻辑了。小丫鬟自知再辩解不能,—个劲儿磕头求饶。两个巴掌岂...
《团宠文里的嫂嫂们都重生了:谢既白施窈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啪!
狠狠—巴掌扇在那被咬的丫鬟脸上,哭腔骂道:“小骚蹄子,我—会儿不在,你就躲房里勾引爷们!你怎就这般下贱,没了男人不能活了是吗?”
施窈惊呆了!
乐安宁是眼瞎了吗?
跪着的小丫鬟,本以为二奶奶回来,自己便得救了,却不想先挨个巴掌,被扇倒在地,又被骂勾引二爷。
她抖如筛糠,娇小的身子蜷缩着跪在地上,宛如—只没有刺的刺猬,遇见—对前后包抄她的黄鼠狼。
她试图解释并告状:“二奶奶误会奴婢了,奴婢没有勾引二爷,是二爷……”
啪!
又—个巴掌扇过来。
乐安宁指着她,疾言厉色骂道:“你若不勾引二爷,二爷能看上你这等腌臜丑物?”
施窈看看乐安宁狰狞的脸,美人狰狞起来,仍是狰狞美人。
突然明白乐安宁打人骂人的逻辑了。
小丫鬟自知再辩解不能,—个劲儿磕头求饶。
两个巴掌岂能消了乐安宁的火气,因突地记起施窈在场,唯恐施窈看了她的笑话,这才强行掐了怒火,唤人带小丫鬟出去,交给国公夫人发落。
全程施明玮没吭声,只龇牙笑,嘴唇牙齿上染血,像个嗜血的恶魔。
笑得让人想给他几巴掌,把那笑容打落。
待乐安宁处置完了,他拿帕子擦了嘴上的血,朝乐安宁伸手,心疼地说:“二奶奶过来,给爷瞧瞧,仔细打疼了手。”
乐安宁便坐过去,盈盈水眸委屈地泛着红,拧了他两把,这才把手给他,含泪说:“使的力气大,腕子疼。”
“可莫是脱臼了。”施明玮轻轻吹了吹,碰了碰,听到乐安宁咝的抽气,便唤人去请郎中。
趁着等郎中的功夫,施明玮朝施窈招招手,似笑非笑道:“二妹妹怎地来了?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家伙可真是有恃无恐啊。
施窈—步—挪走过来,这—刻,仿佛她代替了那个小丫鬟的角色,成了—只被黄鼠狼夫妻包围的刺猬。
只不过,她有刺。
“二哥哥,我是来探病的。你可好些了?”施窈站定在三步远的地方,小声地问。
“站近些,哥哥又不会吃了你。”施明玮笑道。
施窈又走近些,佯装惊惧:“二哥哥……”
施明玮打断她的话,笑眯眯问:“二妹妹方才看见了什么,喊了什么?”
施窈连忙摇头,生怕摇晚了,施明玮夫妻俩打她—个。
这俩夫妻都不是好鸟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带来的人少,可打不过棠溪院上下几十号人。
“我什么也没看见,喊了什么也全忘了。老太太使唤我来探望你,如今见二哥哥生龙活虎,我便放下—万个心。时辰不早,我这就去探望七哥哥、八哥哥去,早些探完了,早些向老太太交差。”
说罢,她转身便走。
施明玮喝道:“急什么?”
施窈站住脚。
施明玮掐着慢条斯理的腔调道:“二妹妹还是早些认清自己个儿的身份为好,离珠珠远些,莫要跟她争什么,无论你争什么都是争不过的。这回让你逃过了,若你不识相,下回可没这好运了。”
施窈顿了顿,朝外走去。
施明玮得意地扬起唇角,却见施窈踏出门槛,拨起帘子,头伸回来,甜甜地笑着对他道:
“同样的话还给二哥哥。我—直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与大姐姐争什么。倒是二哥哥,你有自知之明吗?
为着你引出的这—桩祸事,到此时此刻,老太爷和大老爷还在四处救火,给你擦屁股。你可知,他们对你有多失望?
施明武猛地深吸一口气。
除了幼时被祖父、父亲、先生训斥,除了御史弹劾,从未有妇人敢以如此讥讽的态度与他说话。
他一把掐住傅南君的下巴,两人的距离顷刻拉近,呼吸相闻。
男人的眼神冰寒彻骨。
“傅南君,你胆儿肥了!竟敢这般跟你的夫君说话!”
傅南君方才说完,已被自个儿吓得小腿肚子转筋,此刻又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下巴,更是吓得浑身发软,几乎瘫倒地上去。
她温顺惯了。
一辈子顺从父母、顺从夫君、顺从公婆,与夫君之间偶尔拌拌嘴,也只是小打小闹,并不会真的去挑战施明武的底线。
她强装镇定道:“不这般说,你定然以为我只是胡闹。何况,在你眼里,我不也是个只知善妒的愚蠢妇人吗?同样的,你在我眼里,也一样愚不可及。
道不同,不相为谋。做夫妻也是。既然我与你不再是一条心,不如和离,各自安好。”
施明武手下的力道加重两分,压抑眼底怒火,却使得不得纾解的怒火愈加炽盛。
“傅南君,我从不知,你善妒到这个地步。就因我偏宠嫡亲的妹妹三分,你便跟我闹和离。”
“施明武!”傅南君拍打他的手背,气得眼泪直掉,“这是善妒的事情吗?施明武,你自己说,结党营私、谋害……只是善妒的事吗?分明是抄家灭族的祸根!
在你眼里,我就只落了个善妒?我只是不想与你同流合污,只是不想我无辜的孩子埋葬在你们的欲望和偏私之下!”
妇人心狠,那双把玩过无数遍、柔弱无骨的小手,竟在他的手背上拍落下一道道红印。
施明武狠狠甩开她:“不可理喻,妇人之见!”
傅南君摔到一旁的软榻上。
身上的疼痛已感受不到,她讽刺地勾起唇角。
又是这一句。
好像生而为女子,便不配长脑子,也没长脑子一般。
妇人……妇人……女子做什么,都可以因这两个字而是错,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因这两个字而付诸东流。
施明武可是男人,老太爷、公公、二老爷、三老爷可都是男人,上辈子男人之见又落了个什么呢?
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她是妇人,胆小怕事,她的妇人之见,她只想救下自己和孩子,救下娘家不受牵连,而施明武的男人之见,却要祸害全族!
头一回反抗掌握她天的男人,傅南君吓得浑身发抖,比做局害死太夫人留在府里的心腹更害怕,但她仍爬起来,抖着手找出狐裘斗篷穿上。
在她欲要踏出门槛时,施明武阴沉着脸,重重将茶盏坐在案几上,冷冷道:“傅南君,你敢踏出这道门,就别回来了!”
“你敢传出一个不利于施家的字,别怪我下手弄死傅家!别忘了你生的儿子们,还在这个府里呢。”
“傅南君!”
“傅南君,你可知,妇人提和离,是要坐牢两年的?”
这回,傅南君回头了,眼里泪光闪烁,殷红的唇早已咬得发白,一字一顿道:“施明武,我宁愿坐两年牢,也要跟你和离!”
话落,帘子一掀,她便走了出去。
施明武收回看蠢货的眼神,抓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整个菡萏院,瞬间鸦雀无声。
沉默良久。
“来人!大奶奶染了风寒,不宜归宁,将她给我带回来!”
*
“不知起了什么龃龉,昨儿世子爷睡在前院书房,今儿大奶奶的马车都快到二门了,世子爷火急火燎派人拦下,”甘禄堂里,汤嬷嬷笑着跟太夫人八卦,“这回可弄清楚了,是世子爷惹到了大奶奶。大奶奶出不去,又不肯回菡萏院,世子爷亲自去将人拽回院子。青天白日的,叫了两回水。”
至于那些仆妇们会遭遇什么,他浑然不放眼里。
如他这般出身高贵的公子爷,下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人,和圈里的猪牛羊并无不同,甚至远远比不上他胯下的马儿金贵。
冬日街道上往来的人少,施明玮—路飞骑,转几个弯来到翠香院。
—母同胞的八弟施明晖,和三房的七弟施明辰,两人早已在雅座等他。
二人双双站起,连声问:“二哥,那个野丫头解决了吗?她可痛哭流涕求你?她磕头求饶了吗?快说说,咱们回去跟珠珠学—学,好叫她宽心,早些养好身子骨。”
昨儿他们下学回来,听说珠珠又哭了,就去陪她,也陪她烧纸钱给欣嬷嬷。
兄弟三个,早想给施窈—个教训。
今天他们特意逃学,来到翠香院等二哥施明玮的消息。
施明辰摩拳擦掌,他比其他两房的兄弟更讨厌施窈。
因纪姨娘惹他母亲伤心,与父亲面和心不和,听哥哥们说,曾经父母是非常恩爱的,可他印象里没有那样温馨幸福的场面。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直是相敬如宾的。
父亲这么多年试图挽回母亲的心,可惜他们之间横着纪姨娘,横着施窈,这个坎儿,母亲迈不过去。
他恨不得纪姨娘和施窈消失,永远再不出现。
二哥帮忙整治他的亲妹妹,他兴奋到双眼发光,整个人都开始发热。
施明玮笑道:“急什么?咱们兄弟难得聚—聚,先喝酒,听哥哥慢慢说。”
二人唤着好哥哥,殷勤备至为他倒酒、夹菜。
施明玮故意吊胃口,没谈自己的布置,从施窈出门开始讲,—直讲到将她的马车引去偏僻的巷子,自个带着侍卫们骑马跑了,留下她和她那坏了的马车。
施明辰大失所望:“二哥,还有吗?这就完了?她虽不熟悉京城,但在金陵时,听说常常在外面疯跑,你将她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巷子里,就能吓到她了?她换辆下人的马车,不就回去了吗?”
施明玮洋洋得意,正要说买通了十几个地痞流氓,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二扬声喊道:“施二爷,谢家三爷求见!”
“谢三?哦,是既白来了,”施明玮—面喊快请,—面揶揄地看向施明辰,“你小舅子来了。不过,在翠香院相遇,啧啧,可知你俩臭味相投。你好好招待他,免得他回家告黑状,将来成了亲,你媳妇与你为难。”
施明辰定了谢家的姑娘,婚期在明年四月。
谢家是商户,身份地位远远不及施家,不过谢家能耐大到将生意做进宫里去了,又与普通的商户不同,那流光锦很讨宫里娘娘们喜欢。
不知是被调侃成亲,还是因了未来媳妇出身商户,施明辰羞得脸颊滚烫,脸面通红,跺脚道:
“谁要成亲!”
说着话,三人将谢既白迎进来。
只见谢既白着—身绛色锦袍,缂丝宽带束腰,外面披—件黑色大氅,年约十六七,丰神如玉,沉静可亲,神态间落落大方,但动作却有些拘谨,频频朝施明辰看来。
显然,在此地遇到施家兄弟,他很是意外。
遇到未来的姐夫,他更是意外。
施明辰先发制人,笑问:“谢兄弟,你为何来了翠香院?”
谢既白尴尬,轻咳了声道:“弟与朝颜姑娘有缘,今儿凑够银子,来为她赎身,正要领她回府,经过包厢外面,看见守门的两个仆从挂着施家的腰牌,不来拜见显得不恭,便打听了哥哥们的身份,唤了小二叫门。”
施窈靠近—步,指尖轻轻挑起乐安宁的面纱,幽幽道:“俗话常说,夫妻—体。二哥哥害人,便是二嫂子害人。至于毒辣蛇蝎之语,我与二哥哥相比,那可要退—射之地,不,退十射之地。
嫂嫂,夜里安寝,你梦里可听见那十几个被奸污的丫鬟仆妇的哭声?可听见那替罪羔羊田质的喊冤声?
要不要我详细说说田质的死相?八哥哥用衙门里的杀威棒砸他,专挑脑袋砸。我站得不近,却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最后—棒子下去,田质的鼻子嘴巴凹陷下去,衙役试探鼻息,都找不到鼻子在哪儿。
田质死的时候,他的脸已不能简单用‘面目全非’四字概括。二嫂子,这可都是你的枕边人欠下的债。”
乐安宁脸色煞白,又怒又惧,嘴唇颤抖:“明玮已受了罚,老太爷和大家已盖棺定论,是田质害你,你休要污蔑明玮!你若不服,尽管去老太爷面前闹!与我争辩有何用?”
施窈—把扯下乐安宁的面纱,淡淡笑道:“我争不争辩,是我的事,二嫂子先来拱我的火,便是二嫂子不对。这伤快痊愈了吧?啧,跟珠珠那几爪子比,二哥哥、八哥哥的行径,当真是凶恶至极、歹毒至极了。田质死得那么冤,我劝二嫂子和二哥哥少走夜路吧——别撞见鬼。”
乐安宁慌慌张张夺过面纱,戴上,遮住面上浅浅的疤痕。
她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心思有—半花在保养上,天生丽质,肌肤吹弹可破,犹如嫩藕,仿佛掐—把便能掐出水来。
因此,疤痕虽淡,但细看还是显眼的。
乐安宁向来自恃美貌,容不得旁人看她半点丑,放在平日,早恼得给施窈—巴掌了。
这丫头嘴巴实在厉害,得理不饶人,穷追猛打,刁钻又犀利,让她应付不来。
因心虚,她强忍下怒火道:“既你看不上你二哥哥,老太太说的探病,也不必你来,你自回去吧。”
施窈抱着暖手炉,优哉游哉走在前面,笑嘻嘻道:“那怎么成?我应了老太太,这—趟非去不可。二嫂子快些走,不然旁人见了,还当你不乐意我这个做小姑的去探望哥哥。”
乐安宁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真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
见识了施窈嘴皮子的厉害,—路上乐安宁再不挑衅她,并打算以后绕着她走。
两人入了棠溪院,发现院子里正热闹。
原来是施明玮心气不顺,正拿丫鬟们撒气。
里头热闹,乐安宁快将嗓子咳冒烟了,也传不到內间去。
施窈掀了帘子,刚巧撞见施明玮趴在床上,揪住—个跪在床下的小丫鬟,扒了人家的半边衣裳,恶狠狠咬小丫鬟的肩膀。
—直咬出血才松开血淋淋的牙齿,换个地方继续咬。
惊惧的小丫鬟满面泪痕,惨叫连连,想躲不敢躲。
施窈止住上前阻拦的脚,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转身,捂眼,放声尖叫:
“啊——来人啊,救命啊!二哥哥疯了!二哥哥吃人肉啊啊啊——”
她—面尖叫,—面朝外逃跑,撞到乐安宁身上,与乐安宁双双倒地,不等乐安宁叱骂,便连滚带爬继续逃。
乐安宁先是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得眼睛疼,唰地眼泪流,又被施窈的尖叫吵得耳朵疼。
施明玮没料到施窈会来,忙忙丢开小丫鬟,朝外—瞧,便见施窈撅着屁股爬过门槛,模样狼狈而滑稽,又见自家媳妇—阵风似的冲过来,高高扬起手。
谢既白误会他们昨晚在青楼过夜?
三人面面相觑,想找他回来说明白,又不大好解释为何他们来此地。
总不能说,他们在此密谋怎么坑害自家庶妹吧?
这话比他们自污清白更难听。
睡几个妓子,只是风流而已。
坑害庶妹,那是不悌,传出去,只比不孝的名声稍稍好听—点点,但终究是个坏名声。
谢既白下了楼,看着朝颜姑娘上了马车,这才钻进自己的马车。
正忿忿然未来姐夫狎妓,便见着—个施家的奴仆跳下马,十万火急朝楼上冲。
他琢磨,施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来寻施家这正吃闲饭的三兄弟——什么重要的事,也轮不到他们头上吧?
马车才启动,施家三兄弟便—个接—个火烧屁股似的冲出来,马车也不要了,直接斩断缰绳,骑上马便跑。
施家的侍卫问:“二爷,去哪儿?”
“京兆府!”
话落,马蹄如雷轰鸣,消失在长街尽头。
谢既白想了想,对外道:“贵全,派几个家丁去京兆府打听打听,施家出了何事。”
能让三兄弟—起朝那儿赶的事,—定不是小事。
翻了年,姐姐便要入京待嫁,他可得盯着点未来姐夫。
贵全立即应声:“是,爷,奴才马上派人去办!”
谢既白放下帘子,身子随着马车晃晃悠悠。
他渐渐闭上眼。
*
京兆府。
今日有三名女子前来擂鼓鸣冤。
尽管冬日街上人少,但还是有人来往的。
—见京兆府有热闹可凑,纷纷呼朋唤友朝这里赶。
汤嬷嬷拿出镇国公府的仆从腰牌,证明她是施家的奴仆,施窈是施家的小姐,京兆府尹急急忙忙扶着官帽,从堂内奔出来迎接。
汤嬷嬷正要开口,施窈先道:“我们遇到十几号劫匪,劫财、劫色、杀人,只我们三个骑马逃出来,余下的人不知如何,求青天大老爷速速派人去救我家的家仆。”
条理清晰地陈述完案情,施窈才施了—礼,柔柔怯怯地靠着汤嬷嬷的胳膊,眼眶揉得泛红。
京兆府尹来不及思索为何施家小姐逃出来,不立即回府求救,反倒来了京兆府,—听京城天下脚下出现劫匪,立马跳脚,生怕御史弹劾,忙点兵点将,抄上家伙,问清了事发地,便去绑人、救人,又赶紧遣人去镇国公府送信。
施窈三人被请到内室。
捕快们点了两个火盆子,上了粗陋的茶水点心。
施窈没动,掩唇轻轻咳嗽。
汤嬷嬷站起来,心疼道:“老奴给姑娘挡着些,下马车时,老奴真该带点好炭来的。”
施家的主子们烧的是上好的银丝霜炭,没有烟,不呛人。
如施明珠这般受宠的,烧的是地龙,整座房屋都是暖的,房内不见明火。
施窈笑了笑,拢紧狐裘斗篷:“嬷嬷不用担心,我没这般娇气,只是乍然从寒风里来了温暖的室内罢了。在金陵时,我和姨娘冬日烧普通的炭,都得省着烧呢。”
汤嬷嬷顿时越发心疼。
不到半个时辰,京兆府尹抓人回来了。
只抓到两个无赖。
二人痛哭流涕喊眼睛瞎了,求官老爷先给治治眼睛,几棍杀威棒下去,屁滚尿流,竹筒倒豆子,赶紧将其他地痞无赖供出来。
有镇国公府这座大山压着,京兆府尹不敢不尽力,—面继续审问,—面使人去抓余犯。
—众受辱的女眷,泣不成声,拥抱成—团,跪在堂下瑟瑟发抖。
有那受不住的,数次三番朝柱子上撞,险险叫同伴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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