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这时候，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三个哑巴老人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竹篮子。他们每周都来收猪粪。
爸的脸色变了变，“今天不杀猪，你们明天再来。”
可那三个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就杵在那看。他们的眼神让我害怕，又空又冷，像井底的死水。
“滚！”爸抄起铁锹。三个老人这才慢慢转身走了。
我趁爸不注意，偷偷溜到猪圈后面。那头挨打的母猪被关在角落里，身上全是伤。它看见我，眼泪又流了出来。
“别怕，”我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等下我给你偷点吃的来。”
母猪突然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老公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山坡上，正盯着这边。
天黑以后，我偷偷爬起来，想给母猪送点玉米。刚到院子，就听见猪圈里有动静。
我躲在墙角，看见三个老人鬼鬼祟祟地在猪圈转悠。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
突然，一个人抬起头，好像发现了我。我吓得转身就跑，一头撞在爸身上。
“死丫头，半夜鬼混啥？”爸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回屋。
我躺在床上，还在发抖。猪圈的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母猪的哼哼声。
我想到那三个老人怪异的眼神，还有山上那头老公猪。它好像总是在看着这边，像个无声的守望者。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母猪不见了。猪圈的门开着，地上有一串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后山的方向。
“死猪跑了！”爸气得直跺脚，“晚上我非得把它逮回来！”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串脚印歪歪扭扭的，不像是猪蹄印。倒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走过。
到了晚上，爸提着火把出去找猪。我趴在窗户上，看见山坡上有个黑影。
是那头老公猪。它站在月光下，静静地望着我们家的方向。一阵风吹来，它的鬃毛在风中摆动，像是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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