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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无删减全文

大落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先生,我愿意去榕城,成为您妹妹的心理医生。”姜时宜平静的声音响起。电话另一头,男人嗓音低沉,略带些意外。“姜小姐,听说你已经成家,如果舍不得家庭,我可以为你的丈夫和孩子提供方便。”丈夫和孩子?姜时宜垂下眸,不远处被她错手打翻的牛奶还在地上流淌。她忽地想起早上她打翻牛奶时,儿子厌恶的神色。“妈妈,你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沈姨姨,她肯定不会搞砸?你一点都比不上沈姨姨。”儿子口中的沈姨姨是丈夫陈恪的白月光沈清雪,出了名的芭蕾舞舞蹈家,一曲小天鹅跳的如梦似幻,就连儿子都心向往之。当时陈恪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教训儿子,只是冷漠讥讽地看向她:“她怎么能和你沈姨姨比?当初如果不是你妈妈费尽心思,我根本不会娶她......”她和陈恪结...

主角:陈恪姜时宜   更新:2025-01-07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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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恪姜时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先生,我愿意去榕城,成为您妹妹的心理医生。”姜时宜平静的声音响起。电话另一头,男人嗓音低沉,略带些意外。“姜小姐,听说你已经成家,如果舍不得家庭,我可以为你的丈夫和孩子提供方便。”丈夫和孩子?姜时宜垂下眸,不远处被她错手打翻的牛奶还在地上流淌。她忽地想起早上她打翻牛奶时,儿子厌恶的神色。“妈妈,你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沈姨姨,她肯定不会搞砸?你一点都比不上沈姨姨。”儿子口中的沈姨姨是丈夫陈恪的白月光沈清雪,出了名的芭蕾舞舞蹈家,一曲小天鹅跳的如梦似幻,就连儿子都心向往之。当时陈恪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教训儿子,只是冷漠讥讽地看向她:“她怎么能和你沈姨姨比?当初如果不是你妈妈费尽心思,我根本不会娶她......”她和陈恪结...

《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贺先生,我愿意去榕城,成为您妹妹的心理医生。”
姜时宜平静的声音响起。
电话另一头,男人嗓音低沉,略带些意外。
“姜小姐,听说你已经成家,如果舍不得家庭,我可以为你的丈夫和孩子提供方便。”
丈夫和孩子?
姜时宜垂下眸,不远处被她错手打翻的牛奶还在地上流淌。
她忽地想起早上她打翻牛奶时,儿子厌恶的神色。
“妈妈,你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沈姨姨,她肯定不会搞砸?你一点都比不上沈姨姨。”
儿子口中的沈姨姨是丈夫陈恪的白月光沈清雪,出了名的芭蕾舞舞蹈家,一曲小天鹅跳的如梦似幻,就连儿子都心向往之。
当时陈恪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教训儿子,只是冷漠讥讽地看向她:“她怎么能和你沈姨姨比?当初如果不是你妈妈费尽心思,我根本不会娶她......”
她和陈恪结婚七年,她也暗恋了陈恪七年。
后来两人因为一场意外发生关系,有了孩子才领证结婚。
陈家是传统豪门,嫁给陈恪后,陈家要求她放弃工作,尽心尽力当好陈太太相夫教子,教养好儿子陈明睿。
姜时宜为了儿子,最终同意了,洗手作羹汤成了家庭主妇,兢兢业业照顾丈夫儿子。
然而七年过去,她的儿子和丈夫心心念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想到儿子常挂在嘴边的:“妈妈,你为什么总和爸爸闹?你什么都不会,爸爸不喜欢你才正常,要是沈姨姨能成为我妈妈就好了。”
姜时宜收回目光,嗓音轻得有些飘忽:“贺先生,不必了。”
既然他们都想要沈清雪成为他们的妻子和妈妈。
那她就成全他们。
丈夫和儿子,她都不要了。
姜时宜和贺津荣约好了半个月离开。
贺津荣是榕城的首富,妹妹因为心理问题重度抑郁。
找上陈教授寻求帮助时,陈教授推荐了姜时宜,因为她曾是陈教授最得意的弟子,在催眠和心理学上,都展现出超高的天赋。
后来她嫁给陈恪,隐退成了家庭主妇,陈教授曾遗憾非常。
“时宜,即便你是一个女人,你也不应该因为陈家被困于客厅厨房。你有强大自由的灵魂,应该尽情施展你的才华。”
陈教授曾这样告诉她。
那时她却选择为陈家妥协。
如今看来,却是旁观者清。
她在陈恪这对父子身上付出的一切都是自我感动,在他们的眼里,她这个曾经的心理学天才比不上翩翩起舞的小天鹅白月光。
姜时宜的电话刚挂断,恰巧,陈恪的语音消息弹出来:“我和明睿在外面用餐,不用准备晚餐了。”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不像是在和妻子交代,反倒像是在叮嘱保姆佣人。
她这些年琐碎忙碌,的确像极了免费佣人。
姜时宜刚要回他,却在背景音里听到沈清雪和儿子的声音。
“沈姨姨,妈妈像个老巫婆一样,不仅什么都不会,还喜欢管天管地,不让我吃这些,还是姨姨你最好,什么都顺着我,我最爱沈姨姨了。”
儿子的话语天真稚嫩。
如果是换作往常,姜时宜大约会失落难过。
可此刻她的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因为早产,儿子身体有些弱,她精心照顾这么多年,在饮食上更是费尽心思,她担心他的身体,不愿让他在外面用餐。
可在儿子的眼里,她竟成了个老巫婆。
姜时宜没有多说,只简短地回了个“好”。
血脉相连也好,他弱小孱弱的身体也好,都和她无关了。
姜时宜看着杂乱的客厅,没有亲手收拾打翻的牛奶,而是找来家政阿姨。
陈恪不喜欢外人来家里,也因此家里一直是姜时宜收拾打扫,她一直笨拙地按照陈恪的喜恶做事。
可如今,姜时宜想通了。
她要离开了,陈恪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了。
家政阿姨收拾着房间,姜时宜回到房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而后发了定时的邮寄。
半个月后,这封离婚协议书会准时寄到她丈夫的手中。
她想,这大概是她送给陈恪的最后一样礼物。
晚上,陈恪终于带着儿子回来了。
两人刚到家,儿子兴奋的话就响起:“爸爸,沈姨姨跳舞像变魔法一样,blingbling的,后天学校的演出,我可以邀请沈姨姨吗?”
儿子在贵族幼儿园上学。
后天有一场演出,需要父母陪同,只是他一向觉得自己这个妈妈拿不出手,因此从未和她提起。
原来,他是想要沈清雪陪他去?
儿子兴奋快乐的模样在踏进屋中时戛然而止。
见到她时,儿子嘴巴抿了抿,眉头也皱得很紧。
陈恪牵着他,扫了眼家里,皱了皱眉:“家里有人来过?”
“嗯。”姜时宜随口说:“有些用不上的东西,我让人整理捐出去了。”
比如,她曾为丈夫买的,却一次没用过的领带和袖口,为儿子准备但很快丢到一旁的玩具。
她要离开,这些旧物还是尽快整理好,刚好替她丈夫为这个家迎来沈清雪这位新女主人做好准备。
陈恪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很少关注衣柜的变化,因此并不记得衣柜里少了什么。
只是拧着眉,冷声道:“明睿身体不好,对很多东西过敏,以后还是少带人到家里来,那些杂物丢了就行,陈家不缺那点东西。”
是啊。
她精心给丈夫和儿子准备的惊喜,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姜时宜没有像以往一样发作,更没有解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睿的过敏源,只是看向冷漠英俊的丈夫点点头:“我知道了。”
姜时宜想起儿子进门时的话,忽地说道:“明天我有点事,明睿学校的演出你能和沈小姐一起去吗?”
一旁的陈明睿闻言眼睛一亮,期期艾艾:“真的可以吗?妈妈,你真的让沈姨姨陪我去吗?”
姜时宜看着儿子兴奋快乐的模样,忽然笑了下。
她点点头:“真的。”
陈恪却眉头拧紧,当她在闹脾气,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耐道:“姜时宜,你又在闹什么?明睿还小,喜欢清雪很正常,他随口说说而已,你难道要和他置气吗?”

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
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
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
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
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
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
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
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
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
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
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
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
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
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我来那个了。”
她避开他的触碰,淡淡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找沈小姐吧。”
既然已经要离开了,又何必再有什么纠缠。
更何况,男人和牙刷一样,都不该公用。
她疏远的态度让陈恪冷笑出声。
“姜时宜,我和清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心思深沉吗?”
他重重合上门,只讽刺地落下句:“既然这样,以后少去爸妈面前哭诉,如果不是你当初的设计,我压根就不想碰你。”
姜时宜望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想起她和陈恪意乱情迷的那一晚。
她那时头脑混乱,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
醒来后,得知是陈恪,她的心头的确松了口气。
她因为惊慌,手忙脚落地离开了。
后来,陈恪得知她怀孕找上她,淡漠的眼底透着几分讽刺与厌恶。
“姜时宜,如你所愿,我会娶你。”
她那时不安惶恐,姜家和父母出事加上孩子的事让她并没有察觉男人的冷漠,她爱陈恪入骨,飞蛾扑火般带着喜悦嫁给了他。
如果再做一次选择......
姜时宜闭上眼,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和陈恪从来没有遇见过。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隔天送了陈明睿去学校。
她没有打电话去问陈恪在哪,沈清雪的消息就发过来。
图片很简单。
是一条蓝色领带。
陈恪经常穿的一条。
“姜时宜,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这条领带是我送给他的,昨晚他就用这条领带绑住我的手......”
沈清雪和陈恪的情趣play,姜时宜并不感兴趣。
如果是换作以往,她或许会痛苦伤心。
可此刻,她更多的是平静。
她决定离开,当然不会再对陈恪的选择指手画脚。
姜时宜去了趟陈教授家里。
除了探望,也有了解那位贺先生的目的。
见到她,陈教授很高兴。
他忽地想起她和陈恪的事,又打趣道:“你去榕城的事和陈恪说了吗?当年你啊,成天在他身后打转,整个系里都知道我的得意弟子被别的男人迷得找不到北,徐教授前几日还问你要不要继续去蹭课。”
她和陈恪是同一所大学。
她的暗恋其实很卑微,除了毕业时的那场未实施的告白,从不曾打扰陈恪。
之前,少年时的爱意总是分外明显。
她曾为了多看陈恪一眼,连着蹭了金融学一学期的课。
授课的那位教授和她恩师交好。
因此有意无意打趣过她几回。
“没。”
姜时宜轻声道:“老师,贺先生那边需求保密,我去榕城的事还麻烦您帮忙隐瞒。”
陈教授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他原以为姜时宜是为爱放弃事业,想通了才同意诊治。
如今看来,她的学生是百孔千疮。
行至绝路,才幡然醒悟。
姜时宜没有在陈教授家停留很久。
她拿到雇主的相关资料,正准备往家里走。
到十字路口时,一辆机动车急匆匆地从她面前掠过。
姜时宜反应迅速,刚要避开,却和突然闯出的摩托相撞。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碾过剧烈的疼痛,姜时宜额角溢出层冷汗。
她苦笑了声。
她大约和这座城市风水不合。
她伤得不算严重了,没有伤筋动骨。
只是皮肉被划破,流了不少血,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惊险异常。
再加上姜时宜有些晕血,以至于她回过神时,整个人看着脸色惨白。
“小姐,您最好还是给家属打个电话。”交警有些不忍,低声提醒。
姜时宜原本想说她自己可以,但见交警坚持,她还是给陈恪拨去电话。
她没指望陈恪来,陈恪有秘书,随便谁把她送到医院就好。
很快,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陈恪,我......”
姜时宜忍着剧痛,刚要开口,电话里沈清雪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恪,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看不懂,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他在陪沈清雪。
没等姜时宜说些什么,陈恪已经挂断电话:“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
“好。”
姜时宜低声应下。
她拒绝了交警的帮助,独自把事故处理完,打车去了医院。
挺巧,她刚挂完号,不远处,儿子天真稚嫩的声音就响起。
“沈姨姨,还疼吗?明睿帮沈姨姨呼呼。”
姜时宜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陈恪正带着儿子陪沈清雪复查完。
陈恪向来淡漠的黑眸里是透着些许担忧。
“没事啦。”
沈清雪笑容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说完又摸了摸一旁的陈明睿:“有明睿陪着姨姨,姨姨的病很快就好啦。”
听完沈清雪的话,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巴巴地仰着头:“姨姨,要是你身上的病都能转给妈妈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他说完,姜时宜愣了下。
“不许胡说。”陈恪眉头微蹙,呵斥他,嗓音低沉,语气却不严厉,“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妈妈死了才好呢,我才不想看到她,这样沈姨姨就可以当我妈妈了。”
小家伙抿了抿唇,想到妈妈这两天连饭都不做了,越发不高兴。
然而,他刚说完,陈恪一抬头,却瞧见不远处的姜时宜。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发梢凌乱,裙摆沾了血迹,伤口看着有些骇人。
却让她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明丽。

男人眼底的厌恶与不悦分外明显,黑眸里掠过冷冰冰的眸光。
姜时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她的丈夫,可看向她时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爱意。
“这样不好吗?”
她抬眸,淡淡道:“明睿喜欢沈小姐陪着,我这个做妈妈的何必非要让他不高兴,更何况,那天我还有事。”
她那天是真的有事。
那位贺先生身份神秘,她答应出诊,但行踪需要全程保密。
因此银行卡和手机号都需要注销,重新办理。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闹。
陈恪却墨眉紧锁,盯着她。
若是换作以往,姜时宜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对陈太太这个身份格外在意,更别提让清雪代替她去看演出。
她这是又在作什么?
男人黑眸掠过一丝讥讽,冷冷道:“行,姜时宜,你别后悔,那明天的演出就我和清雪陪明睿去。”
他倒是要看看,姜时宜又在闹什么?!
陈恪扭头回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书房的门。
陈明睿听到沈清雪的名字,也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高兴地看向姜时宜。
“妈妈,是你自己答应让沈姨姨陪我去的,你不应该和爸爸闹。”
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抱着小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眉宇间和陈恪极为相似。
两扇房门紧闭。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留下姜时宜一个人。
她的心口一片麻木,滋生不出丝毫的伤痛悲凉,反倒尽是释然。
这样也好。
这样,她可以安心地离开。
姜时宜没有参加幼儿园演出,隔天她回了趟姜家老宅,把和陈恪有关的东西都取回来。
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陈恪。
那时,姜家没有落魄,她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却一厢情愿地暗恋着陈恪,私下里收集了陈恪的许多小物件。
衬衫上的扣子,他用过的钢笔,他曾经的满分试卷......
以及那本她曾记录下的日记。
后来,她嫁给陈恪,姜家老宅她一直没有回去,这些物件就一直留在了老宅。
物是人非。
姜时宜扫过她从十七岁开始荒唐又固执的暗恋。
她是个在感情上有些笨拙的人。
大多数时候笨拙又鲁莽,不到南墙心不死。
如今再回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极了一场笑话。
姜时宜把这些连同昨天清理出来的物件都封存放在了阁楼上。
离开京城后,她大概许久都不会回来了。
老宅这里储存了她曾经的头破血流,也让她彻底醒悟。
姜时宜待到下午才从老宅离开。
中途,苏若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确认注销的内容。
挺巧,苏若家的位置就在儿子陈明睿的幼儿园附近。
她赶到时,幼儿园的演出刚散场。
不少记者把幼儿园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恪身上。
“陈总,请问沈清雪小姐就是您隐婚多年的妻子吗?当年盛传沈小姐为了梦想出国,你们因此分手,实际上二位是否一直隐婚?”
陈明睿所在的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为了演出特意请来了媒体,却不想陈恪带着沈清雪露面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当年,姜时宜和陈恪是隐婚领证。
陈恪并没有隐瞒陈明睿的存在,但京城里的人却很少知道陈太太是谁。
而今天是陈恪第一次带女人参加儿子的演出。
再加上沈清雪和陈恪的关系匪浅。
也不怪记者浮想联翩。
不远处,姜时宜的目光落在陈恪身上。
陈恪曾经一度认定,当初是她为了嫁入陈家才未婚有孕,刻意算计,因此从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而今天,面对记者的猜疑,男人脸色有些冷,他似乎皱了皱眉。
陈恪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沈清雪却忽地咬着唇,欲拒还迎地羞涩道:
“这是阿恪的家事,今天我们是来看明睿演出的,还请大家把重心放在孩子们的演出上。”
在场的记者们个个都是人精,闻言一瞬间领会。
沈清雪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
陈恪眉头微蹙,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姜时宜身上,微微一怔。
和以往素面朝天不一样,她穿了身浓绿的长裙,妆容精致,长卷发吹落在身后,只简简单单带了个珍珠发夹。
红唇乌发,浓烈明艳。
一颦一笑,都摇曳生姿。
他忽地记起,当初姜时宜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只是,自从嫁到陈家以后她鲜少这样打扮了。
陈恪的秘书根据赶到,驱散了媒体。
人群散去,沈清雪也注意到了姜时宜。
她眸光微闪,和陈恪一手牵着陈明睿朝她走过来。
像极了,一家三口。
倒是她更像是局外人。
姜时宜却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沈清雪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优雅又无奈地解释:
“姜小姐,抱歉,刚才媒体逼问,要是生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好,我是为了打发媒体才这么说的,姜小姐不会介意吧。”
陈恪打量着姜时宜,蹙着眉,冷声道:“清雪也是不想引起骚动,如果不是你推脱,今天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就连陈明睿小脸都皱巴巴的,迟疑道:“妈妈,沈姨姨也是为了我们好。”
虽然妈妈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漂亮耀眼了,可沈姨姨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绝不会让妈妈欺负沈姨姨。
沈清雪闻言眸光闪烁,唇角弯了弯。
她原以为姜时宜会沉不住气,说些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姜时宜只是掀了掀眸,忽然微微一笑:“我倒没什么,只是怕媒体误会,恐怕对沈小姐和明睿的影响并不好。”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陈太太这个名头了。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
媒体只要深扒就会发现,沈清雪的轨迹和陈明睿的出生时间对不上。
沈清雪愣了下,一旁的陈恪更是眉头紧拧,心里的怪异感和慌乱感更甚。
他原以为她昨天是故意赌气。
却不成想,哪怕媒体误会他和清雪的关系,她也没有闹。
姜时宜她这是怎么了?
“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麻烦沈小姐。”
姜时宜收回目光,淡淡落下句,她又看了眼沈清雪刻意摆出的一家三口的架势。
陈恪和她穿的是情侣装。
她的儿子则穿了儿童款,仰着头,依赖而亲昵地看着沈清雪。
姜时宜垂了垂眸。
沈清雪不是想要她的丈夫和儿子?
刚好。
她帮她如愿。
等她走了,陈太太的位置自然空出来了。

陈恪薄唇紧抿,看向她的背影,好看的眉头微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姜时宜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沈清雪打量着他的神色,咬着唇,小心翼翼道:“阿恪,姜小姐刚才是不是不高兴,才故意那么说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媒体误会的。”
陈恪眉头浅蹙,狭长的凤眸半眯。
姜时宜......是故意那样赌气?
“不是你的错,不用管她。”
陈恪的声音冷冽,神色淡漠。
她作为陈太太,连儿子的演出都不愿意,要和儿子赌气让清雪来,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沈清雪唇角上翘,眸里是几分算计。
陈恪和沈清雪的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热搜上更是铺天盖地。
饶是陈恪撤热搜撤得再快,依旧影响不小。
苏若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你想通了?真的要离开这去榕城!”苏若的目光从热搜上挪开,她挑挑眉,“那你在这边的资料我都帮你销毁,顺便隐去之后的行踪?”
姜时宜目光落在热搜上,那张被抓拍的照片。
陈恪和沈清雪坐在观众席,和台上拉完小提琴的陈明睿相视而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谁也不知道,当初儿子学琴,是她费尽心力陪着他一点点打磨,让他不要丧失对兴趣的坚持。
如今,人人却说她的孩子继承了沈清雪的艺术天赋。
恰巧这时,沈清雪点了赞。
顺手发了条似是而非的微波:“有人曾问我,深爱过的人,再重逢后破镜可以重圆吗?而如今我的答案是,两个深爱的人从来圆满,无需重圆。”
“嗯。”姜时宜收回目光,轻声道,“都销毁了吧。”
这座城市有她二十五年的回忆。
可大半总是不愉快的。
父母离世,姜家落魄以及她曾轰轰烈烈,满腔爱意最终惨败而归的过往。
这里除了苏若和老宅,早就没什么她留恋的了。
......
大约是热搜上的事闹得太过张扬。
晚上,姜时宜叫了餐,没有再亲自下厨。
从前,她总是担心儿子和陈恪的身体,事事亲力亲为,如今她既然要离开,陈恪和儿子也对她的饭菜多番挑剔。
因此,姜时宜干脆选了陈恪和儿子喜欢的餐厅。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费尽心思不如顺从对方的心意。
就像她花费心思熬的汤,始终不如沈清雪定下的餐厅。
恰巧,陈老爷子得知热搜上的事,特意打电话过来。
等陈恪挂断电话,看到桌上的饭菜怔了下。
姜时宜却只平静地解释:“你和明睿都爱这家餐厅,今天有点事太忙了,刚好尝尝。”
陈恪的眉头蹙了蹙。
耳边忽地响起陈老爷子的话。
“阿恪,人有时不能看如何开始,更多的看结果和过程,时宜如何对你,你心里清楚。她嫁给你后,听说你胃不舒服,每天熬几个小时的汤,她从小娇贵,却为了你熬汤把手都烫红了......人这一生最怕的不是遗憾而是错过,阿恪,你和别的女人都是过去了,旁观者清,人最怕的是爱而不自知,下场惨淡......”
爱?
他和姜时宜之间从来相敬如宾,他心知肚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陈太太的身份,哪来的爱?
可看着他面前摆放的精致饭菜,陈恪忽地涌出几分烦躁。
她爱他,却连饭菜都不愿意做了?
还是......因为清雪的事,依旧在赌气?
陈明睿也拧了拧小眉头,虽然他很喜欢这家餐厅,可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自己下厨。
是因为还在闹脾气,妈妈才没有做饭吗?
她怎么总是这样?!因为一点小事针对爸爸和沈姨姨,她就不能像沈姨姨一样善解人意吗?
陈明睿小嘴巴抿了抿,但还是乖巧又勉强地用餐。
没一会,餐桌上,陈恪忽地淡淡开口:“明天......我要陪清雪去复查。”
沈清雪前段时间因为舞台的缘故,脚踝受伤。
虽然问题不严重,但依旧需要复查。
丈夫当着自己的面提出要陪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感受,别人不清楚。
姜时宜这些年却体会得淋漓尽致。
她并不意外。
“好。”
姜时宜随口应下,无波无澜,只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完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一旁的陈明睿愣了下,下意识开口:“妈妈,你不陪我练琴了吗?”
从前,妈妈都是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练琴的。
今晚不仅没有亲自下厨,就连他练琴的事也忽略了。
姜时宜想到热搜上的评论,她笑了下:“你自己可以的,我并不懂小提琴,就在这里也只是添乱。”
她话音未落,陈恪却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冷眸盯着她。
他抿着唇,冷漠且不耐道:“你又在闹什么?今天热搜上的事,你应该知道只是个误会。姜时宜,你当初处心积虑嫁进来,如今更该做好这个陈太太,陪儿子练琴很为难你吗?”
姜时宜迎上他的清冷深邃的黑眸,忽然有些想笑。
他冷待她七年。
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却提醒她做好陈太太的位置。
被偏爱大约真的有恃无恐。
姜时宜笑了下,她一点点抽出手。
“我以为我这个陈太太很称职。”姜时宜看向陈恪,说道,“我也没有闹,更没有因为热搜的事生气,我没有音乐天赋,明睿也不需要我在旁对他指手画脚。”
儿子喜欢沈姨姨,向往那样发光的人生。
她成全他。
他们不爱她做的饭菜,喜欢沈清雪定的餐厅。
她也成全他们。
她从前爱闹,不过是心有不甘。
如今她成全他们,又哪里不好了呢?
姜时宜说完转身离开,陈恪却顿在了原地。
他点了根烟,黑眸幽深晦暗,深不见底。
眉头却蹙了蹙。
她好像......真的不因为清雪的事和他闹了。
可他为什么心越发堵得厉害。
姜时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这两天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临走前,她只想再去看望一趟陈教授。
晚上。
陈恪却一反常态,没有睡在客房。
姜时宜从浴室出来时,只裹了浴巾。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胜雪,瓷白美好,眉眼里没了从前的戾气与不甘,平和而温柔,将五官里的明艳压了大半。
反倒有些沉静乖巧。
和往日的模样并不相同。
陈恪顿在原地,目光落在姜时宜身上,喉结微微滚动。
脑海里忽地浮现出爷爷的那句话:“人最怕爱而不自知......”
他爱姜时宜?
怎么可能!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
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难得。
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
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
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
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
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热烈勇敢的付出。
可如今,这段守寡式婚姻。
或许,早就该终止了。
她将婚戒放进首饰盒子里。
等她离开,这些都会连同离婚协议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陈恪的手里。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却睡得并不差。
然而,隔天。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沈清雪收到黑粉死亡警告的热搜。
热搜上,沈清雪的官方工作室爆出一张快递盒。
拆开后,里面是死老鼠和血衣。
另外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是鲜红的字迹。
“贱人,少惦记别人的男人!!!”
工作室同时郑重声明,沈清雪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死亡警告已经报警,希望背后之人自尊自爱,不要牵扯无关人士。
短短的几句话,却掀起一大波节奏。
大部分粉丝都在骂污蔑和恐吓沈清雪的幕后之人,也有少部分解毒工作室的话外音,认为这起事故是嫉恨沈清雪的女性做的。
只有极少数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雪和陈恪的绯闻,猜测沈清雪极有可能是被正房找上门。
闺蜜苏若听说消息后,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虽说手段残暴,但这警告还真没毛病。”
她一向看不惯沈清雪又当又立,如今有人出头给她一些教训,苏若自然身心舒畅。
姜时宜却很快关掉热搜消息,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和沈清雪确实不对付。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所谓的白月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除了陈恪之外,她和沈清雪并无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
如今她决定放弃,也自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
她心里更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姜时宜看着窗外的景致,再有不久,她就可以去另一座城市看那里的花开。
“我的那些信息,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能再找到你,就算是陈恪也不例外。时宜,你真的决定了?”
苏若叹了口气。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但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必要,姜时宜不会选择离开。
“是,这样很好......”
姜时宜望着正盛的春光,笑了笑:“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察觉......”
她话音未落,门外陈恪牵着陈明睿走进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什么没人察觉?”
姜时宜飞快掐断电话,淡淡接过话:“没什么。”
她要无声无息地离开,自然不能让陈恪察觉。
然而,陈恪见她有所隐瞒,却脸色更加冷沉。
他松开儿子的手,大步上前,眸光冰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时宜,清雪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时宜怔了下。
隔了会,才意识到陈恪说的是死亡警告的事。
陈恪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脸色冷得能结成冰,眼底的厌恶瞬间闪过。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清雪?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从来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清雪有心脏病,险些受惊住院!”
一旁的陈明睿也眉头紧锁,清澈的眸中满是厌弃和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沈姨姨?沈姨姨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你知不知道,一想到我继承了你的血脉和基因,我有多恶心!”
姜时宜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陈恪眉眼深邃,五官笔挺英俊,陈明睿也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虽然才六岁,却五官精致可爱。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连发怒和表达厌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们一个是她的枕边人。
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愤怒而厌恶地质问她。
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揭下疤,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麻木的痒意让她平静地看向两人。
她没有提醒陈恪去查快递的发件人,去核实背后的因果,也没有告诉陈明睿,他继承了她的血脉,可更多的承继了陈恪对沈清雪的爱。
“不是我。”
姜时宜只是落下三个字。
她迎上陈恪质疑冷漠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过。”
她试图抽出手,转身离开。
“姜时宜,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甚至已经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还死不悔改......”
陈恪却并不肯松开她,他语气冰冷讽刺:“清雪已经报警了,现在立刻,跟我去给清雪道歉!否则......”
“陈先生,我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愿意接受法律的裁决,如果我真的做了,就让我自食恶果,也没有什么不好。”
姜时宜迎上丈夫的目光,她平静道:“还是陈先生觉得,我真的做了坏事,可以凭一己之力逃脱法律的裁决?”
陈恪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姜时宜会这么说。
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还是宁愿被查出,也不肯和清雪低头?
她......就非要这么倔?
一旁的陈明睿脸颊微鼓,厌恶道:“我不想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如果妈妈你不肯和沈姨姨道歉,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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