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咀嚼几下,很快就咽了下去,味道却不散。
没被制止,祝愿投喂的频率越来越快,自己吃一根,喂旁边开车的男人吃一根,纸盒子很快就空了。
然后继续拆汉堡的包装,一边把烤面包片里的生菜挑掉,一边低头说道:“刚才在卫生间门口,我和方雀初说的那些话,确实很不好听,我已经深刻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对不起。”
下次不出意外的话,还会。
她只是假乖巧而已。
怎么着也得试试扳回一城。
“跟我道什么歉。”顾京律扯了扯唇角,觉得她这脑袋瓜子不仅思维跳跃得很厉害,条理逻辑也是拎得很不清楚。
而且这种空话,他听得早就耳根子起茧了。
每一次都是委屈巴巴的道歉,然后接着明知故犯。
恶性循环。
祝愿转了转眼珠子,咬了一口牛肉汉堡后,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也对哦,不应该和你道歉的。”
男人刚才话里的意思。
也是下意识否认他和方雀初的亲密关系吧?
又不是什么一体的关系,哪有代受其他人歉意的道理。
祝愿心情雀跃,更上一层楼。
“别耍你的那些什么小聪明。”顾京律眯了眯眼说道。
见小姑娘大口啃着汉堡,不再搭理他的话时,也是无奈了。
昨天还在酒吧门口跟他大吼着什么彼此之间再也互不打扰的话,今天转眼就跟没事人似的,还坐在他车上吃东西。
真的是没心没肺。
他半屈起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方向盘。
开过最后一个红绿灯时,心结稍微松开了一些。
或许也该学学她的死乞白赖,随心所欲的活着,如果下个礼拜真要“告别”,那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是最后的狂欢。
既然是狂欢,那就百无禁忌。
车速慢慢降下,直至熄火。
祝愿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里一下手指,拉开车门,一下车就看见了这块地皮上,整齐有序地排着很多栋一摸一样的单间房。
平方小,外观丑,有的屋子外面甚至连空调的外机都没有。
比如入口那栋就是,矮矮地一根晾衣架上,摆满了湿漉漉的衣服,窗户里面贴着报纸防偷窥,其实效果很差。
里面开着黄色的灯,很清晰地能看见一家三口正挨在一起看电视。
“跟在我后面。”顾京律走在前面,压低嗓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