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剑强苏菲的其他类型小说《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小说》,由网络作家“鹰隼展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知自己部队竟然拥有一门单兵就能扛着满山跑的大炮之后,全体战士都陷入狂喜之中,他们争先恐后的要求帮忙背炮弹,就连伤员也表示自己虽然受伤了,但是躺在担架上帮忙抱着一颗还是做得到的————所以给一颗我们抱抱吧!薛剑强拒绝了伤员们的请求,将那些重得要死的炮弹分给掩护伤员和老乡转移的侦察兵,无后坐力炮则绑上一块塑胶炸药交给肖飞:“带着它,如果被鬼子包围了,没法子冲出去了就引爆,千万别让它落入鬼子手里!”肖飞接过无后坐力炮,郑重其事的说:“放心吧薛同志,我就算是死,也会保护好这门炮的!”薛剑强说:“别动不动就说死,不吉利!还有,这门炮不值钱,必要的时候可以炸掉它,别傻傻的为它送了命!”肖飞不以为然。这种一看就很先进,一炮就能干掉一堆鬼子的火炮...
《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小说》精彩片段
得知自己部队竟然拥有一门单兵就能扛着满山跑的大炮之后,全体战士都陷入狂喜之中,他们争先恐后的要求帮忙背炮弹,就连伤员也表示自己虽然受伤了,但是躺在担架上帮忙抱着一颗还是做得到的————所以给一颗我们抱抱吧!薛剑强拒绝了伤员们的请求,将那些重得要死的炮弹分给掩护伤员和老乡转移的侦察兵,无后坐力炮则绑上一块塑胶炸药交给肖飞:“带着它,如果被鬼子包围了,没法子冲出去了就引爆,千万别让它落入鬼子手里!”
肖飞接过无后坐力炮,郑重其事的说:“放心吧薛同志,我就算是死,也会保护好这门炮的!”
薛剑强说:“别动不动就说死,不吉利!还有,这门炮不值钱,必要的时候可以炸掉它,别傻傻的为它送了命!”
肖飞不以为然。这种一看就很先进,一炮就能干掉一堆鬼子的火炮怎么可能不值钱呢?起码比一个班的士兵的命还要值钱了好不好!要知道,去年鲁南军区的部队打伏击抢到一门九二步炮和几发炮弹,仅仅是几发炮弹而已,鬼子便出动一个大队狂追几十公里,一副不夺回那门炮绝不罢休的势头!后来实在没办法夺回去,又提出用十挺机枪和上万发机枪子弹将大炮和炮弹换回去……在敌后战场,一门炮就是这么值钱,不为别的,因为即便是最垃圾的平射火炮也能轻松摧毁日军辛辛苦苦建起来的绝大多数炮楼!
所以这门炮无论如何也不能丢!
安排好了之后,薛剑强对苏菲说:“你跟他们一起撤退吧。”
苏菲脱口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薛剑强扬起手中的81式自动步枪:“我要留下来断后。”
苏菲说:“我……我也留下来断后!”
薛剑强说:“别闹,你留下来断后只会变相地鼓舞敌军的士气。”
苏菲气得脸都红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薛剑强眨眨眼睛:“我有说错吗?鬼子一看到漂亮的女兵就不要命的往前冲,你长得这么漂亮,还要留下来断后,那不是鼓励鬼子死命追我们嘛!”
苏菲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脚起鞋落,绝对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薛剑强猝不及防,捂着脚掌蹦起老高,痛得呲牙咧嘴!
钟文育憋住笑意说:“小苏,你还是和大家一起撤吧,伤员们更需要你。”
连长都下令了,苏菲也只好服从,闷闷不乐的敬了个军礼,说:“是!”然后狠狠瞪了薛剑强一眼,一抬脚,薛剑强条件反射似的往后蹦出老远,生怕她又给自己来一记“战争践踏”。结果苏菲却是转身就走,连再见都不跟他说了。
薛剑强愣了一下:“她发脾气啦?”
钟文育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薛剑强很纳闷:“好好的,她发什么脾气?”
钟文育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对智障人士的关爱与同情:“苏菲同志长得文文静静的,其实性子倔得很,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要跟大家一起断后,你却说她留下来只会鼓舞敌人的士气,她能不生气吗?”
薛剑强呃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啊。”
钟文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据我所知,胶东最后一个不分场合跟女人说实话的勇士在上个月已经被送进火葬场火化了。”
薛剑强顿时就哆嗦了一下……你妈,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想想苏菲那弹无虚发的手枪射击技巧,他额头冒出冷汗来。还好,那丫头还是念旧情的,生气归生气,却仅仅是踩了他一脚,并没有拔出手枪照他脑袋来两枪……还好,还好!
王清指了指还在痛得打滚挣扎的伤员,叫:“他们还在挣扎!他们还可以抢救的!”
猪口冷冷地说:“医院里没有多余的药品用来抢救你的人!”
王清顿时就给噎住了,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猪口不再理他,叫:“工兵小队,排雷!”刚刚那枚地雷给他提了个醒,这玩意儿可不是专炸黄狗皮的,如果不把地雷排掉,下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他可不想变瘸子!
几名工兵马上拿出金属探雷器,开始一寸寸的探测,试图将地雷给找出来。
薛剑强的回应是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等到工兵往前走了三十来米,他把遥控器伸出去随手一按————
轰!!!
工兵们前方二十多米远处,一棵松树树根下一个雪疙瘩猛然化作一团浓烟裹着火焰冲腾而起,七八百枚钢珠呈扇而以爆速向那几名倒霉的工兵猛扫过去。那几名工兵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离定向地雷最近的那两个被当场打成两截,后面四个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钢珠射穿了脖子,天知道在一秒钟之内他们的身体到底打进了多少枚钢珠,从脸到胸腹再到大腿全给炸得稀烂,仆倒在地抽了几抽就没气了。
这几个倒霉蛋只消耗了一小部份钢珠,剩下的余势未消,劈头盖脸的打向七八十米外的日伪军,顿时又是一片惨叫!定向地雷的杀伤范围是五十米,但并不意味着站在五十米以外就是安全的,事实上只要站在它钢珠喷发的那一面,哪怕是站在两百米外都有可能中招,是死是伤全看被钢珠打中的位置。日伪军还从来没有挨过这么高级的地雷,懵懵懂懂的傻蹲在那里等着工兵排干净地雷,结果被迎面射来的钢珠糊了一脸,扫倒一大片。有好几个捂着眼睛痛得满地打滚,失声惨叫:“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们的眼球不是被钢珠打烂了就是从眼眶里崩了出来,血淋淋的挂在脸上,还能看得见才叫见鬼了。
猪口吓得脸都白了,这又是什么活见鬼的武器?怎么他们离炸点这么远了,还会被打得死伤累累?惊恐和愤怒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用指挥刀指向硝烟腾起处,嘶声怒吼:“八路在那里!给我打!”
他话音刚落,两名机枪手便尖叫着扣动板机,歪把子像受惊的母鸡一样咯咯咯咯的尖叫起来,成串子弹射和猪口所指的方向。日伪军士兵像运动员听到发令枪似的争先恐后地开火,一时间枪声密得没有一丝间隙,那枪弹比夏天灌木丛里的蚊子还密,几乎所有人都在吼叫着朝松树下开火,把那棵无辜的松树给打得木屑飞溅!
薛剑强撇撇嘴,说:“让他们在这里慢慢浪费费药,我们撤!”
钟文育也让定向地雷的威力给吓到了,你妹,这真的只是一枚地雷么?为毛那威力跟重炮差不多啊?薛剑强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陷入混乱的敌军,心痒难耐:“也许我们可以发动进攻,狠狠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薛剑强说:“没必要,我们撤,找个好位置再继续布雷……放心吧,只要他们继续跟在我们后面,就别想有一秒钟好过的!”
97式狙击步枪用的是有坂6.5毫米口径步枪弹,这算得上是二战中口径最小的步枪子弹了。这种子弹细且长,看似威力不大,很多影视剧都说被它击中是一前一后两个小孔的贯通伤,只要没被打中要害就不会有事,养个把月伤又能活蹦乱跳了。那么,事情的真相如何?真相是这玩意儿没这么友善,它弹头细长,非常容易在射入人体之后失速翻滚,并在这一过程中变形破裂,造成致命的创伤,很多情况下它打进人体之前是笔直的,打进人体之后再取出来变成了钩状,不能想象在它停止之前对人体造成了何等恐怖的重创。现在这头野猪就尝到了它的厉害,子弹转瞬之间飞越了近两百米的距离,正中它的颈部,尖锐的弹头轻而易举地撕裂厚厚的皮肤和脂肪,一穿到底!
脂肪、血液、肌肉所形成的强大阻力迎面而来,令那枚子弹翻滚变形,在野猪体内打起了小筋斗,造成数十倍于子弹口径的空腔,并且将筋腱、动脉、食道、气管什么的通通撕裂!中弹的野猪被打得就地连滚几滚,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它挣扎着爬了起来,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硝烟腾起之处,疯狂的嗥叫声,拼尽全力向薛剑强猛冲过来!随着它每一次发力奔跑,大股鲜血从被子弹开出的创孔中喷涌而出,在雪地上沥出一条血路来。鲜血涌入口腔,它口鼻中涌出一股股血沫,但它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死死的瞪着薛剑强,发狂似的冲刺!它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驱使着它燃烧最后的生命,向这个阴险的对手发动最后一次冲锋,哪怕是死,它也要用它锋利的獠牙狠狠撞他一下!
薛剑强的反应则是退出子弹壳,瞄准这堆两眼发红朝自己冲过来的肉的头部,再次扣动扳机。
子弹很精准地击中了野猪的头部,开出一个窟窿,一股鲜血与脑浆混合的液体标溅而出。这头凶悍到极点的野猪被打得整个往前栽倒,连滚几滚,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只是无力的抽搐着,鲜血从两个致命的伤口汩汩而出,染红了雪地。
薛剑强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次较量他虽然赢了,但赢得并不轻松,这头野猪的凶悍与疯狂让他为之心惊。他也不是第一次上山打猎了,可是这么不要命的家伙,还真的是头一回见!等那头野猪停止挣扎之后,他才走过去,用枪管戳了戳野猪的身体,还好,死透了。他用手摸了摸猪身,猪毛粗而硬,泛着油光的鬃毛说明这头野猪非常健康,皮肤下面储存了厚厚一层脂肪,这想必是在入冬之前储备的,脂肪的多少直接决定着它能不能熬过这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季。不过它的脂肪可能不大够,所以放弃了冬眠外出觅食,结果撞上了薛剑强,直接变成了薛剑强的美食。
薛剑强尝试着搬动它,很快他就放弃了这种努力……太重了,一个人根本就搬不动!也许有些大力士一个人就能扛着它下山,但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他显然不在此列。所以现在他犯了愁,该怎样才能将猎物弄下山呢?总不能将它扔在这里不管吧?天知道山里有多少掠食性动物在活动,如果扔在这里不管跑回去搬救兵,等到他带着人赶回来,等待他的大概也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还是想办法将它吊起来吧,吊到树上离开地面,可以有效地避免绝大多数掠食性动物的偷吃……可是他没带绳子……
真是够倒霉的!
正烦着,远处传来钟文育的叫声:“薛同志————薛同志————”
他大喜过望,放开嗓子叫:“我在这里,你们快过来————”
没过多久,钟文育和好几名侦察兵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了。连长大人打老远就开始责备:“薛同志,你也真是够胡闹的!山里野兽这么多,你居然独自一个人在森林里过夜!?万一遇到狼群怎么办?万一遇到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怎么办?”
薛剑强满不在乎:“在我眼里,什么老虎豹子,都不过是一堆肉,唯一的区别就是好吃或者不好吃!”
钟文育气结:“那万一遇到鬼子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天还没亮就上山找你了,刚才听到枪声,还以为是鬼子来了呢!”
薛剑强无语:“你有指责我的力气,还不如将它省下来抬野猪!”
钟文育一怔:“野猪?”
薛剑强说:“对啊,我等了整整一夜,总算是等来了一头大野猪,足有两百多斤呢,想将它抬回去可得费一些力气了!”
等到侦察兵们看清楚那头倒在雪地里的巨大的野猪之后,满腹怨气都变成了欢呼。钟文育大笑着给了薛剑强一拳:“你小子,可以啊!看不出你不仅打仗厉害,打猎也是一把好手,一出手就猎了一头大野猪,可够我们全连吃上好几天了!”
薛剑强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早就饿死了!赶紧的,将它抬回去,别指望我,我没力气了!”
这话说得是一点也不亏心,事实上他的体力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充足得多。但是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他在野外趴了整整一夜才打到这头野猪,已经够辛苦了,所以侦察兵们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他们砍倒一棵小树,用绳子将野猪四肢死死绑住,将小树干从四肌中间穿过,两个人合力抬着,一路呲牙咧嘴的朝营地走去。
野猪真的很重,山路又难走,每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换人,费了老大的劲才算将这头大家伙抬回到营地。它一出场,马上就享受到明星般的待遇,正在为今天中午吃什么而大伤脑筋的侦察兵、伤员、老乡,都放声欢呼,围着这头大家伙指指点点,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几个小孩子,更是口水长流,拉着父母的手两眼放光的嚷嚷:“吃肉!吃肉!”老实巴交的父母揉着孩子的头,呵呵笑着:“好,吃肉,吃肉!”
寒风裹着雪粉呼啸而来,那刺骨的寒意就像千百根钢针,通过毛孔死命的往骨头里扎,薛剑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他一脸蒙逼的观察着四周,神情忧伤。
是真的很忧伤。
如果你穿着夏季的衣物突然被人丢到零下十度左右的冰天雪地里,你也会跟他一样,伴随着一阵阵冷战,油然生出蛋蛋的忧伤的,
没错,这家伙现在穿的正是夏季的衣服,一件海魂衫加一件美式陆军美彩服,一条防刮布制成的迷彩长裤,这些衣服都单薄得很,这行头在零下十度的低温里,没有被立即冷死已经算好了。他现在正抱着胳膊一个劲的哆嗦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前一秒还在阿富汗山区跟塔利班撕逼打得难分难解,那时候的阿富汗正值盛夏,怎么一下子就被人丢到冰天雪地里来了?老天爷,你想玩死我是吧?
不管了,赶紧去弄件厚点的衣服穿,冷死大爷了!
他吸着凉气,加快了脚步。
这一带很荒凉,有公路,但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跟遭了匪似的,鬼才知道这是什么鸟地方,但从地形地貌可以看出,这绝对不会是阿富汗。
薛剑强喃喃自语言:“奶奶个熊……老子这回真的是彻底栽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次只能赚千把美元的任务跟一帮法国佬搭伙去招惹塔利班啊?这回倒好,钱没赚到,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真他奶奶个熊!”
第N次掏出GPS来想碰碰运气,结果还是一样,一点信号都没有,他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想弄清楚自己在哪里竟是如此困难!他恨得咬牙切齿,真想顺手就将这破玩意儿抡到石头上砸他个稀巴烂!
砰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被寒风拉扯得变了调。他耳朵猛然竖起,枪声?这附近有人在打仗?
心里一阵狂喜,虽然搞不清楚这寒风刺骨的鬼天气到底是闹哪样,但是有枪声就是好事,有枪声就意味着有人,有人就意味着……
意味着他能买到一件可以御寒的衣物,或者抢到一件可以御寒的衣物。
顾不上想太多,他加快脚步,照着枪声响起的方向一路狂奔过去。那边,枪声在响个不停,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猛烈的爆炸,似乎是轻型迫击炮在开火,打得还蛮激烈的。飞奔中的薛剑强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再怎么说他也在阿富汗那鬼地方呆了三年,执行过数十次任务,对阿富汗地区泛滥成灾的各位武器装备可谓了如指掌了。那边传来的枪声跟阿富汗地区最常见的AKM、M-16、FN等系列武器完全不一样,鬼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总让他有一种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感觉。
不过,他今天遇到的离奇事件也太多了,早就磨练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对于这点小小的不正常自然而然的选择无视,加快速度就是了!
一路狂奔跑了整整六个里,翻过了两座小山,一座燃烧的小村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这座小村庄都是茅屋和低矮窄小的泥砖房,泥砖房大多已经倒塌,茅屋正常熊熊燃烧,这些房屋周围都散落着不少尸体,血流满地,有一些已经被高温烘烤得膨胀,轻轻一碰就会肚皮爆裂,脏器四溅。枪声还在响着,朝着村子后面的山林一路延伸,显然战斗还没有结束,就是不知道谁在跟谁打而已。薛剑强盯着那些尸体,目光一凝!
距离并不远,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楚,地上的尸体大多穿着灰白色军装,也有一些穿着土黄色军装,戴着顶黄色头盔,头盔上还裹了一层网……这……这个为毛越看越觉得眼熟?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山,来到村庄。首先遇到的就是两具尸体,身体都颇为高大,穿着灰白色军装,背靠着背,胸口都有好几个弹孔,糊满鲜血的刺刀深深刺入雪地,支起尸体失去生命痕迹的身体。在他们周围倒下了七具身穿土黄色军装戴着个土黄色粪勺还要再加两块屁布片的尸体,都是被刺刀贯胸而死的。显然这两名士兵在打光子弹之后冲出去背靠背与敌人展开惨烈的白刃战,捅死了七名敌人,然后敌人在近距离朝他们开枪,夺走了他们的生命,但他们到死都没有倒下。
薛剑强呆呆的看着这些尸体,那至死不倒的两名士兵所穿的军装,还有臂章上“八路”这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他抿着嘴唇继续往里走,越往村里走遇到的尸体就越多,有的是中弹身亡,有的倒在弹坑边浑身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不全,有的身中十几刀几乎不成人样,有的身首分离……大多数都是穿着灰色军装的,差不多有四十具,身穿土黄军装的也有十几具。他还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靠着土墙,身中十余弹,手握大刀以刀柱地,怒目圆瞪,虽然人早就死了,但是临死前的愤怒与不甘却仍是那样的鲜明,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他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神色越来越复杂,千言万语化作一声低叹:
“八路军……”
这顿久违了的大餐为苏菲提供了充足的能量,吃饱后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她便精神抖擞的开始准备手术了。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指挥几名战士帮忙烧开水,给手术刀、镊子、止血钳什么的消一下毒,帮伤员清洗一下伤口,然后让伤员咬住一根小棍子就准备在人家身上动刀子,薛剑强眼皮直跳!
“真的不给他打麻醉针?”他问。
苏菲很无奈地说:“我也想给他打的,但是没有麻醉药啊,让我怎么给他打!”
薛剑强说:“没有麻醉药就先不要做手术吧,免得把人活活疼死!”
苏菲说:“他的伤势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就没命了!”
薛剑强说:“我感觉这样给他动手术的话他会死得快……”
伤员松开咬在嘴里的小棍子,有气无力的说:“苏医生,来吧,我……我扛得住的!”话是这样说,可声音却在微微颤抖。
苏菲不再理会薛剑强,重新将小棍子递到伤员嘴边让他咬住,对几名侦察兵说:“帮忙按住他的手脚,千万别让他乱动!伤口离股动脉很近,手术刀又非常锋利,万一他一挣扎,把股动脉给划破了,神仙都救不了!”
侦察兵们用力点头:“晓得,放心吧!”几个人一起动手,分别按住伤员的四肢,苏菲则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划向伤口……
薛剑强眼皮直跳……请原谅,他并非有意对革命老前辈不敬,但是这一幕真的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屠宰场杀猪的场面……
无奈之下,他还是打开自己的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一支麻醉针递给苏菲:“先给他打一针吧,不麻醉就动手术,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
苏菲接过来一看,惊喜地叫:“吗啡!?你居然有吗啡!?”
薛剑强说:“也就这么几支了。”
苏菲说:“你应该早点拿出来的!”让按住手脚的侦察兵松开,手脚麻利的给伤员扎上。薛剑强分明看到,那位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的伤员在注射器扎入身体的时候分明就松了一口大气,如释重负,投向他的目光带着无限的感激……这也可以理解,不是谁都有关羽刮骨疗伤而面不改色的能耐,在条件艰苦的敌后,在做手术前能打一支麻醉针都是莫大的幸福。
得益于这支麻醉针,伤员很快就昏睡了过去,苏菲赶紧动手,切开伤口把镊子探进去,在人家体内翻啊搅啊,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弹头取了出来。很幸运,这是一发圆头弹,打进体内后没有严重变形,更没有破裂,取出弹头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残留物了。她清理了创口,消完毒之后便开始缝合。
缝合用的针居然是补衣服的,同样,线也是补衣服的白线,不过都用酒精消过毒就是了。薛剑强简直就要昏了,赶紧将急救包里的羊肠线和缝合针给贡献了出去。苏菲都没有力气跟他说谢谢了,接过来就用,龙飞凤舞的将伤口缝好。
完事了,还用剩余的一小段羊肠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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