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思忖半晌，看了看杜念，又看了看我，恍然大悟：“那陆少以后不用再去东宁街了？那里泥路太多了，每次从你家回来，我都要擦好半天车。”
我点头：“是啊，从前辛苦你了。”
“柳小姐，你其实不用在意……”
“不必宽慰我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哦，对了，这些请你代为转交。”
我从包里拿出东宁街房契和车钥匙，一并交给司机。
如此一来，我们两不相欠了。
到家后，我没事人一样，做了桂花糕，跟家人一起吃晚餐。
家中那名老佣人一直在门厅外徘徊，直到半夜，我娘叫她吃饭，问她怎么了，她才吐露实情：
“外面有人交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小姐，又给了两块大洋作为跑腿费……我不敢私吞……”
我接过信，打开来，上面只有两个字，苍劲有力：
“等我。”
一看就出于陆栖寒的手笔。
8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我问佣人。
“也就是小姐刚回来那会儿。”佣人有些惭愧，为了两块大洋，她纠结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