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回是我一时情急话说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
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心上了。
“夫人,和离书没盖官府印章,我们还是夫妻。”
卑鄙,竟然没告诉我这事儿。
“不费事儿,盖一下就行。”
他被我气走了。
没几日,他又带了画过来。
画上有池塘、枯荷,还有个女子。
女子是我。
画的是我们的初识。
“我不懂画,你拿回去。”
他错愕,眼里闪过痛苦。
他也想起了憨态可掬的狐狸画。
我膈应的画,却很受王依清喜爱。
“维哥哥,这画栩栩如生,又有密雪的神韵,简直传神!”
他红了耳朵。
他立马说“依清既喜欢,拿走就是。”
语气轻快。
瞧见我,他停了一瞬。
“满福,我再画幅新的给你。”
我理解,王依清一直是第一位的。
王依清打趣,“哦?原是要给姐姐的?那妹妹怎么能收呢?”
“画给知画者才不辜负,满福也不懂画。”
他急忙解释,生怕叫她误以为他对我有意。
无论他送什么我都会满意。
所以,明知我不懂画,他却送我画。
更何况那画压根没费太多心思。
好比做包子的,从要卖的包子里随手拿出一个包子,递到你面前说“诺,我精心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