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我可能还真不如你。”
“最后，你如果真的为了温苑好，那就现在立刻马上滚蛋，不要在刺激她了。”
“她的心电监测已经在报警了。”
“……”
真想说一句，其实我的心电监测报警，不是因为裴京延。
而是因为周复川怼他的话，实在是对我胃口，给我听的有点兴奋。
但周复川的手还按在我的脑壳上，所以我没敢张嘴。
一时之间，整个楼道里就只剩下心电监测的滴滴声。
怪不好意思的，有一种被人掀被窝的羞耻感。
半晌，我才听到裴京延又一次开口，他似乎是妥协了。
“你能保证这场手术的安全性和完成度吗？”
周复川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他压在我头上的手指动了动，还是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的，是他一贯的嘲讽。
“你是对自己的教学质量不放心，还是对我这个，你亲手带出来的学生不放心？”
末了，身下的平车再一次动了起来，没人再说话。
到了手术室，我乖乖的配合着躺了上去。
在麻醉前，我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周复川。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
“放心吧，我刚刚可是在裴京延面前打了包票，你要是真死了，我也得以死谢罪。”
我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回他了一句：
“尽力就好。”
12.
再次清醒过来，是一个夜晚。
只有门口一盏有些微弱的灯亮着。
脑袋还是木着的，想活动一下梗着的脖子也动弹不得。
难受的我哼唧了一声，却被一只手扶住了头。
借着那只手的力，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斜眼看去，是裴京延。
“你感觉怎么样？能出声吗？看得清东西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动了动手，然后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