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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姐分手独美,装穷父子求原谅全文+番茄

从灵语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恋爱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想,这个问题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回答了!晚上九点,我冒着寒风骤雨骑车赶到锦阳大厦,怀里还抱着两盒刺身。保安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上下打量着我:“送外卖的不能上楼,你打电话让人下楼取。”我看着面前干净的红毯,有些局促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给那位要代购的客人打了电话。这是个闪送代购,从市中心某个高档日料店买一份刺身套餐送到这里,打赏的金额高达两百。恰好我的未婚夫温世锦就在锦阳大厦工作,担心他加班来不及吃饭,我还给他也带了一份。428一份的各类刺身摆在精致的小食盒里,没什么分量,只是看着漂亮,我买得肉疼,又忍不住艳羡那个随手打赏两百块买刺身的客人。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那位代购的客人却没有接听。眼看订单都快超时了,我不得不...

主角:温杰聪温世锦   更新:2025-01-20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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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杰聪温世锦的其他类型小说《沐小姐分手独美,装穷父子求原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从灵语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恋爱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想,这个问题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回答了!晚上九点,我冒着寒风骤雨骑车赶到锦阳大厦,怀里还抱着两盒刺身。保安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上下打量着我:“送外卖的不能上楼,你打电话让人下楼取。”我看着面前干净的红毯,有些局促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给那位要代购的客人打了电话。这是个闪送代购,从市中心某个高档日料店买一份刺身套餐送到这里,打赏的金额高达两百。恰好我的未婚夫温世锦就在锦阳大厦工作,担心他加班来不及吃饭,我还给他也带了一份。428一份的各类刺身摆在精致的小食盒里,没什么分量,只是看着漂亮,我买得肉疼,又忍不住艳羡那个随手打赏两百块买刺身的客人。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那位代购的客人却没有接听。眼看订单都快超时了,我不得不...

《沐小姐分手独美,装穷父子求原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恋爱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想,这个问题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回答了!
晚上九点,我冒着寒风骤雨骑车赶到锦阳大厦,怀里还抱着两盒刺身。
保安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上下打量着我:“送外卖的不能上楼,你打电话让人下楼取。”
我看着面前干净的红毯,有些局促往后退了一步。
拿出手机给那位要代购的客人打了电话。
这是个闪送代购,从市中心某个高档日料店买一份刺身套餐送到这里,打赏的金额高达两百。
恰好我的未婚夫温世锦就在锦阳大厦工作,担心他加班来不及吃饭,我还给他也带了一份。
428一份的各类刺身摆在精致的小食盒里,没什么分量,只是看着漂亮,我买得肉疼,又忍不住艳羡那个随手打赏两百块买刺身的客人。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那位代购的客人却没有接听。
眼看订单都快超时了,我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保安:“大哥,我送完外卖就下来,不会耽误时间的,您行个方便可以吗?超时我要被扣钱的。”
为了给温世锦买一套能撑场面的西装,我已经跑了两个月外卖了,要是晚到被投诉,这笔钱就又要攒两天。
那保安瞟了一眼我手上的订单,皱起了眉:“送总裁办的?”
他看了一眼我脏兮兮的鞋,命令道:“你把鞋脱了,保洁刚拖过地,别弄脏了。”
我心里觉得屈辱,可是看见单子已经快到送达时间,也不敢耽误,只能把鞋子脱掉,赤着脚踩上红毯。
保安这才给我刷了电梯卡。
来到二十四楼,我看着总裁办公室的牌子,正想敲一敲虚掩的门,却听到里面一道熟悉声音。
“别闹脾气了,给你点了你爱吃的那家刺身,应该也快到了,吃完晚餐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温柔又无奈的语气,嗓音低沉清冷,是......我男朋友温世锦?
我不敢置信抬头,看见门缝中的温世锦穿着一身质地昂贵的黑色西装,正满眼纵容看向面前那个身穿白裙的女孩。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去巴黎参加拍卖会,把你喜欢的那条项链拍下来,好不好?”
女孩扁着嘴,显然是有些委屈:“温总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
温世锦低笑一声,俯身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胡说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会没时间陪你?”
我只觉得一道惊雷重重砸在我头顶,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温世锦是这家公司的总裁?
而且还有未婚妻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和我一样是出生贫寒吗?
我慢慢后退,脚掌却不小心踩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忍不住痛呼出声。
办公室里那两人听到动静,下意识转头看向门缝。
温世锦皱眉走过来,语气疏冷:“送外卖的?”
看清我的脸,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我红着眼和他对视,捧着盒子的指骨泛白。
这些年温世锦读博的花销,都是我连轴转打工攒出来的,同居的房租和家用,也是我咬着牙一点一点赚回来的。
就连他收养的那个孩子,这些年的吃穿学费,也都是我一力承担。
我以为我们会好起来的,以为我们会拥有一个家。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陪他一路走过来,甚至对一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都视若己出。
温世锦曾经也说:“芊芊,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这辈子都不辜负你。”
我很想一耳光扇到他脸上,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冷眼看着我这些年为了他倾尽全力付出,心安理得糟蹋我的真心?
可现在,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那个女孩子探出头,上前挽住他的手问:“怎么了阿锦?你认识她吗?”
温世锦的目光从我脸上收回,神色漠然,好像看不见我脚掌汨汨渗出的血:“不认识,只是送外卖的。”
他的语气冰冷又陌生:“把东西给我,然后走吧。”
闷痛的心口好像又被捅了一刀,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怎么能做到这么平静呢?就好像我真的只是个陌生的外卖员,而不是养了他和他的养子五年,倾尽所有付出的女朋友。
我没有把盒子递过去,而是盯着他的眼睛开口:“抱歉,给您送完外卖,我还要去给我的未婚夫送,他——”
“我没兴趣关心这种事。”
温世锦冷声打断了我的话,从我手中拿过了那份刺身。
可放在下方的另外一份也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里面的鱼片散落一地。
温世锦动作一顿。
他身后,那个女孩嗔怪挽住他胳膊:“你呀,老是对别人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她看着我沾满血污的脚,眼神居高临下,又带着怜悯:“给她点钱吧,怪可怜的。”
温世锦一语不发,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一沓大钞放到我手上。
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楼道里光线昏暗,我听着办公室里的笑声,只觉有一把刀深深扎进胸腔,将我的心绞得血肉淋漓。
接到那个外卖订单时我还在想,要是我也很有钱就好了,温世锦不用那么辛苦的加班,聪聪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
我们也不用拼尽全力才能互相依偎在这个城市活下来。
为了给他买一套得体的西装,我要一边送外卖一边上班,做好几份兼职攒好小半年的钱才足够。
我从来没想过,一切其实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温世锦不是什么贫困生,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我蹲下来慢慢捡起那些钱,看见其中一张纸币上染着熟悉的血迹。
这些钱,是他入职那天我给他的生活费,是我上个月在商场扮人偶兼职的工资。
发工资那天我中暑晕倒撞伤了脑袋,老板还多给了五百。
说来可笑,为了给他攒学费,我白天都舍不得在外面吃饭,只能和矿泉水硬撑到便利店下班,再去买两个冷硬的馒头充饥。
最累的时候,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可我舍不得他吃一点苦。
他的衣食住行我都想给他最好的,只因为我爱他,想跟他有个未来。
而今,现实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

当看到那抹失望的时候,我有些局促,甚至冲动的想要再解释几次,毕竟我并不希望在他脸上看到对我的失望。
可当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宋彤叙忽然问:“所以,语心算是承认了,是吗?”
我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泪水,分明不想承认的。
可我看到她脸上那抹略带威胁的笑容,只好低下了头,声若蚊蝇:“是。”
“沐语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宋修时说完便夺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我、宋彤叙以及贾宗。
贾宗的视线油腻的扫在我身上,我的脸色更白了。
“语心啊。”宋彤叙淡淡的开了口,“你不仅让修时失望,也让我失望。”
我跪在地上,并不在乎她的看法。
对我来说,宋彤叙带给我的,更多的是恐惧。
“不过,既然你已经承认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等天亮再出去。”宋彤叙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贾宗立在一旁,不急着离开,宋彤叙一走,他的视线更大胆,更赤裸。
他其实长得不错,这两年略微有些发福,可也能够隐约看出底子来。
“语心。”贾宗走到我的面前,“你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他朝我伸出手来,想要做什么,我立刻躲了躲。
“我过得很好,多谢叔叔惦记。”我垂在一旁的手攥紧了。
贾宗的动作一僵,眼神略有几分晦暗,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这个孩子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过刚易折啊,语心。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好,就回来宋家。宋家不会连你这一口饭都不给你的,你毕竟也是被我和彤叙收养过几年的孩子,我们心里还是心疼你的。”
我恶心的晚饭几乎要吐出来了,脸色苍白着说:“多谢叔叔,不用叔叔惦记,我过得很好。”
贾宗微眯了一下眼睛。
就在此时,宋彤叙去而复返,她站在门口,冷冷淡淡的说:“贾宗,你在做什么?”
“和语心闲聊几句。”贾宗站了起来,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宋彤叙说:“以前倒是不见你关心她。”
“语心这几年楚落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就是性子太拗了。”贾宗道。
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微微的弯曲了些许,祠堂的大门开着,晚上凉,冷风钻进来,我被冷的打了几个喷嚏,很快鼻子就不通了。
其实没人了,我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一晚。
但我怕。
这种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使我不敢反抗半分,只能生受着。
半夜迷迷糊糊的趴在蒲团上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有人走了进来,身上一重,似乎落了什么东西。
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身上盖着一件厚重的男士披风。
淡泊的日光从祠堂的大门直射进来,天亮了,我才勉强撑着浑身酸疼站了起来。
跪了一整晚,膝盖几乎不能要了。
一路扶着墙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停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过去和爷爷告了别。
爷爷刚好犯了病,事情记得不清楚,摸着我的脸,只喃喃的说:“我的乖孙苦啊,太苦了。”
我用脸颊蹭了蹭他满是茧子的掌心,泪水不期然的落下,哽咽着说:“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
“乖孙不走了啊,不走了啊。”爷爷拉着我的手,喃喃的念着,他那双眼睛浑浊,天色稍暗就看不清了。
我也不想走,也舍不得爷爷。
舍不得......宋修时。
可是爷爷,宋家不是我的家,若是我非要留下来,这里会吃了我的。
“爷爷,我有空再来看你。”我用额头顶着爷爷的额头,轻声说,“一定,一定会来看你的。”
爷爷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我只能让一旁的护工稳住爷爷,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是爷爷的喊叫:“乖孙不苦啊,乖孙以后不要再苦了啊。”
我的东西不太多,一个小小的双肩包就足够了,背着双肩包一瘸一拐的走了很远的山路,才终于走到了可以打车的地点。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了车。
开出去没多久,司机忽然咦了一声:“小姐,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我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想要看一眼。
“别紧张。”司机换挡,“是不是你家里人啊?你是离家出走?”
“不是。”我口腔有些发苦,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分明我多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
“女娃娃,能读书的时候还是要尽量读书,不要觉得读书辛苦就离家出走,不然啊,以后像我一样没文化只能开出租车。”司机劝我。
我也实在没有心思解释那么多,只说:“是我家里人打我,他们都家暴我,还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您开快点,甩了后面那辆车吧。”
司机一听,果然来了精神,撸起袖子来:“那你坐好了,绝对不让你再回去那个家!”
话音落下,他果然提速很多,化身出租车界的秋明道。
拐了几个弯就把那辆车给甩了。
其实我知道那是谁的车。
宋修时。
他总是这样,给予我的是恰到好处的关爱和照护,却又不肯满足我更贪一步的欲念。
既然不愿意,宋修时,求求你了,别对我那么好,也别让我生出更多不该有的妄念来。
车子在我住的小区停下,我下车要给司机钱。
司机一脸纠结的模样:“姑娘,你还有钱吗?”
“有的。”我说,“我有工作。”
司机这才拿了钱,确实临走时,又给我返了五十,他局促道:“别怪叔叔吝啬,实在是叔叔也借据,一屁股外债呢,家里需要钱的地方也多。钱虽然少了点,好歹是个心意,你......就拿了吧。”
我眼眶一热,攥着那五十,想,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温世锦的电话,这才放下心来。
为了防止自己多想,只囫囵补了一个觉,就又去跑外卖了。
然而今天老天爷像是和我作对似得,送的几单都出了问题,一天下来,没赚钱,反倒赔了不少进去。

那边,邱院长成功的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副院长满脸感激的看着我。
她主动的拉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好孩子,你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再通知你。”
我不想让她的心中充满愧疚,便努力的扯出一个笑脸来:“副院长,没事儿,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是的,怪我。”副院长满脸都是泪痕,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意识到,继续呆在医院只会加深副院长的愧疚,而我也是真的累了,又多待了会儿,便回去了。
回到家里,看见早晨我收拾的温世锦和温杰聪的行李还在门口放着。
想了想,我又拖了进去,原样放好。
温世锦说让我像曾经一样,还是照顾他们父子的起居,而且把所有的家庭开支都负责了,我应该感到开心的。
毕竟感情没捞到,起码捞到了钱啊。
昏昏沉沉的,我睡了一觉。
但睡得并不踏实,醒过来的时候,夕阳铺陈进来。
砰砰砰!
门忽然被砸的砰砰作响。
我被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后又想起来,这可能是温世锦回来了,便趿着鞋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温世锦和温杰聪,一大一小两人。
“怎么那么久才开门?”温世锦的脸色微沉。
毕竟现在他是我的金主,我不好说什么,便回答:“刚刚在休息。”
“哦?”温世锦带着聪聪走了进来,忽然问,“不是说有重要的人在医院,怎么没在医院里陪着?”
“有人陪,我就先回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真的?”温世锦似乎不太相信。
我想,他恐怕是怀疑我是以重要的人要住院为借口,而图谋他的钱。
解释也没有用,所以我干脆不解释。
“换了鞋进去吧,我准备晚饭。”我转移了话题。
“拖鞋。”温世锦忽然拉住我的手腕,试图像以前一样亲近我,“给我穿一下,行吗?”
一想到他也是这样去抱另一个女人的,我就觉得恶心,下意识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力气很大。
他当即就冷了脸。
“不高兴?”温世锦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眼底的讽刺越发的明显,“你有什么资格不爽?你现在是我拿钱在养着。”
我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大拇指的指甲几乎切进了肉里。
疼痛能让人保持理智。
我缓缓的蹲下身去。
温世锦直接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膝盖上。
这样的屈辱,我从来都没有承受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陌生。
“温世锦。”我带着最后一丝期望看向他,“你一定要这样吗?”
“给我换鞋,快点!”温世锦狠狠地踩了一下我的膝盖。
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温杰聪下意识的朝我的方向走了一步,像是想要搀扶我似的。
“聪聪,养在家里的女人呢,就是要做伺候男人的活。”温世锦阻止了他,“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来,亲自给温世锦换好。
他换了鞋,就走了进去。
接下来是温杰聪。
他的小脸微微皱着,在我抬手去捉他的脚的时候,他躲了一下:“算了,我自己来!”
“你还是让我来吧。”我垂着头,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你不让我来,你爸也会在其他的事情上给我找麻烦。”
温杰聪有些别扭的接受了,我给他换鞋子穿。
等他也换好了鞋子,我才起身,只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头有些晕。
可能真的是低血糖犯了。
“晚餐还没做?”温世锦的声音陡然传来。
我撑着墙,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声音格外的虚弱:“我回来也才刚刚休息了一会儿,还没有去买菜。”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吃到晚餐。”温世锦随手将大衣脱掉,扔在沙发上,“听到了吗?”
我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从这里到最近的菜市场,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我怎么可能会在半个小时之内把饭菜做出来?”
温世锦扯了扯领带,扬眉:“我不是给你钱了,让他们直接送上门啊。”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那些钱我要留给邱院长治病,还要给孤儿院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舍得这样铺张浪费。
我将满腔的苦涩吞下:“最多一个小时,我肯定能赶出来。”
“你最好是快点,否则但凡我心情不好,不是扣钱,就是其他的处罚。”温世锦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看着我,“芊芊,你细皮嫩肉的,如果真的惩罚你,我会于心不安的。”
不过是把话说的好听罢了。
我冷笑一声,强撑着一口气进了房间,拿了两颗巧克力塞进了嘴里。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需要我的人还有很多,更重要的是,我要和温世锦斗争到底!
“知道了。”我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出了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我独自一个人站在幽静的走廊里,活像是进入了一个怪物的血盆大口里。
老天对我还真的是不错啊。
我苦涩的笑了笑,抬步往外走,大门忽然在这个时候又在我身后打开。
“阿......喂!”温杰聪忽然出声。
我缓缓转身,垂眸看着他,倒没有多恨,只是可怜。
这样的一个孩子,摊上了这样一对父母,未来长大之后,三观必然是扭曲的。
“有什么事情?”我态度冷淡。
“给你!”温杰聪朝我伸出手来,露出掌心的两颗糖果,脸上的讥讽表情与温世锦的简直如出一辙,“看你脸色那么白,别晕倒在路上,到时候别说照顾我们了,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我看着他掌心的糖果,心底微微的有些发软,却到底是没有接。
因为我清楚,我给予他的那一点正确的观念,并不能抵得过基因以及温世锦以身作则的教育。
在未来,温杰聪只会变得越来越坏。
也许某一天,他的心里会连这一点善意都没有。
可惜,我连救自己于沼泽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要提救他了。
自能各自看命。
“不用了。”我转身就走。
身后的温杰聪却直接把两颗糖扔在地上,坚硬的糖果发出砰砰两声。
“施舍给你不要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温世锦大概是不能接受从前在他面前乖巧温顺的我,忽然变得如此的不听话。
他的眼神阴翳了一瞬,把巧克力丢在我的脚边,扯了扯领带,冷声说:“芊芊,你最好是认真的想一想。毕竟,以你的能力,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挣到我给你的钱。”
“不需要!你的钱,脏!”我继续恶声恶气地说。
温世锦抬手捏住我的下巴,似乎想说什么,但我一句话都不想听。
“世锦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那个女孩忽然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温世锦到底是要顾忌她的存在,松开了我,语气格外的温柔:“我马上就来,芊芊,等我。”
这一声芊芊,怕是喊得那个女人了。
我听着就觉得恶心。
温世锦转身大步离开,我觉得松了一口气。
车子刚开走没多久,忽然又停下,那个女人下了车。
她走到我的面前,恩赐一般的递了一张卡给我:“沐语心,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还是很感谢你照顾世锦和聪聪。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满足了他们。
“我知道世锦没有给你什么,但既然是我的男人,这点烂摊子,我还是愿意替他收拾的。”
“这里面的钱,怕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拿了这笔钱,就从温世锦的面前滚蛋,不要再继续在他面前晃荡了。”
所以她知道温世锦和我的事情,可她知道,还愿意和温世锦结婚?
我不理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能给我,我想要的。”女人嘲讽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傻子,“说实话,如果我是你,身无分文,我宁愿给世锦哥哥做小三。不过幸好,你不愿意,不然我还真的担心他不肯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呢。”
虽然不能理解,但这是她的选择。
钱,当然要收,这些年我在他们父子身上投入的也不少。
“钱,我收了,不过我的事情,不用你指手画脚。”我漠然地说。
女人嗤笑一声:“我也懒得对你指手画脚,看你可怜罢了。”
“我也觉得一心把心思放在如何拴住男人身上的你,一样让人可怜。”我回击。
女人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你太自以为是了。”
“是,我确实是自以为是。”我说,“否则也不会让温世锦和温杰聪利用,可你呢?女士,我奉劝你一句,温世锦能偷腥一次,就能偷腥第二次。”
在她再次开口说话之前,我直接撇下她,骑上我的车离开。
又送了两单,我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来自于我五岁前呆着的那个孤儿院,是副院长给我打电话。
“阿心,我知道你也困难,要养着......哎,但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求到你的头上。现在邱院长在重症室里,每天一两万的医药费。我和几个老师,自己的积蓄,能借的都已经借了。我都想用孤儿院的钱了,但是邱院长说那是给孩子们的钱,说什么都不能动。”
我攥着手心里的那张银行卡,这笔钱,虽然原本属于我,可我拿着却觉得膈应。
曾经邱院长待我极好,这笔钱也理应用来给她治疗。
“好,我现在取了钱就过去。”我说。
“拜托了。”副院长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我找了个银行去取钱,密码很简单,打开之后,却被气笑了。
余额竟然只有一万!
我这些年,在他们两个身上,衣食住行,按照最基本的来,也该是有十几万的。
可那个女人竟然只给了我一万,是打发叫花子呢吗?
然而下一秒,副院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阿心,你那边有多少钱?现在医院要我们缴费,无论有多少,先顶一顶,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我摸出所有的银行卡来,一一查过:“我这里只有八万......”
“八万......也可以了。”副院长欣喜地说,“也可以撑一段时间,医生说再有三五天,若是情况好转,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到时候花费也少一点。”
我心里微微一轻:“好。”
连忙把所有的钱都取了,然后拿去了医院。
副院长热泪盈眶的从我的手里把钱接过去:“阿心,等院长扛过去,我们肯定想办法把钱凑齐,还给你。”
“院长就是我的亲人,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我笑了笑说。
“先不说了,我去缴费。”副院长指了指窗口。
我点了点头,摸了一下空落落的口袋,如今浑身上下,就只有几百块钱了。
不过幸好,马上就可以发工资了,而且我还可以去兼职那种日结的工作。
现如今既然没有了温世锦和温杰聪,我的时间就多出来了许多,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等副院长交了钱,我才跟着她去看望了还在重症室里的院长。
因为过了探视时间,不能进去里面看望她,只能隔着玻璃看里面的人。
好久不见,她瘦了许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就那么沉静的睡在那里,仿佛永远醒不过来了似得。
一想到这里,我心脏就发疼。
“是胃癌,医生说如果这次能扛过去,再接受几次化疗,可以保证五年不复发。”副院长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她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呢。”
我轻轻地抱住了她:“没关系的,一定能扛过去的。”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警告声响起,我们两人同时看向了重症室。
一瞬间,无数的医生和护士冲了进去,给邱院长做急救。
很快,邱院长就被抬到了担架车上,被推进了抢救室里。
“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副院长同时抓住最后一名护士,“邱院长怎么了?”
“想要把人救回来,就准备更多的钱吧。”护士同情地看着我们,“这个病,我们一开始也说明白了,确实没那么容易救回来的。”
我心中只感觉一片冰凉,怎么会这样。
可我们没钱了啊。
“阿邱!你的命好苦啊!”副院长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低着头走向电梯,在光滑的瓷砖上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又脏又恶心。
下楼时,我才意识到我忘了拿雨衣,却不想再上去,只是穿上鞋一瘸一拐出去骑车。
雨下得很大,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外套就快湿透了。
我强忍着脚心的疼和昏昏沉沉的脑袋骑着车打算回去,手机却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下意识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道凝重的男声。
“是温杰聪的家长吧?您现在能来一趟华安街警察局吗?您家小孩走丢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一紧。
天气这么差,聪聪怎么会忽然跑出来?
这一刻,我顾不上想温世锦骗我的事情,只担心孩子出事。
我骑着电动车匆忙赶到警察局:“警官,我是温杰聪家长......我家孩子呢?”
警察同志看见我,松了口气,语气严厉:“这么晚了让孩子自己出来?他电话手表也没电了,我们看见他的校服,问了老师才联系到的你。”
“以后可要看好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我这才知道聪聪是大雨天自己杵在商场外面淋雨,被好心路人给送过来的。
冲着警察一阵千恩万谢,我快步跑进接待室,看见聪聪坐在接待室的长椅上,浑身几乎湿透,小脸也冻得苍白。
“聪聪!”
我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赶忙脱下湿淋淋的外套擦了擦手,想把他抱到怀里给他暖暖。
可我没想到,他一把推开我的手,盯着我指尖那一点点泥嫌恶道:“别碰我!脏死了!我的衣服很贵!”
我愣住了,呆呆看向他身上的衣服。
他穿的不是早上出门时我给他换的那件皮卡丘卫衣,而是一套童款的英伦风小西装,白色的衬衣搭配格子外套和背带裤。
小皮鞋虽然沾了泥点子,也看得出材质昂贵。
他看起来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而不是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聪聪。
我忽然清醒过来。
温世锦那么有钱,聪聪......应该也知道吧?
温杰聪似乎是意识到我态度不对,眼神有点闪躲,生硬道:“这件衣服是我同学借给我的,弄脏了你赔不起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嗓音艰涩:“真的是同学吗?”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他们父子俩经常周末神神秘秘的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聪聪总是很开心。
他小时候很听话,也不挑食,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嫌我做的饭难吃,偶然还提到某个五星级餐厅的厨师。
开家长会时,他不准我过去,一定要温世锦,除了给他交学费,他从没有主动让我去过学校。
就连每天接他放学,他都要我在离学校一条街的小巷等着。
他肠胃从小就不好,有几次在学校胃痛,老师让我来接,问起我是温杰聪的什么人。
我想说我是他妈妈,可他痛得脸色苍白都还要抢先开口:“老师,她是我家的保姆阿姨。”
当时我很难过,但我并没有跟他计较。
温杰聪读的是一所私立小学,里面的学生很多都非富即贵,他是因为成绩优秀才特招进去的。
我也不想同学知道他的家境欺负他,就这样忍了下来。
现在想来,我似乎真的只是被他当成保姆,我掏心掏肺疼爱他三年,也没有听他叫过一声妈妈,只是冷硬的“阿姨”。
这一瞬间,我很想扔下他直接离开。
可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我不忍心就这样把他留在警局。
我默不作声请警察借给我一把伞:“我送你去见你爸爸,还是你要跟我回去?”
温杰聪好像并没有觉得我在怀疑,哼哼一阵小声道·:“爸爸工作很忙,你带我回去吧,我胃疼。”
明明知道他在骗我,可我还是有些心软,打算先把他带回去,等温世锦回来再说清。
温杰聪进去拿了正在充电的电话手表,手表恰好在我们出门时响了。
看见那个号码,他愣了愣,有些心虚看我一眼:“你回去吧,我......我等爸爸来接我,你晚上不是还要跑外卖吗。”
他故意遮着手表屏幕。
可是我看见了,那不是温世锦的号码,备注是“妈妈”。
他的妈妈?
温杰聪不是温世锦领养的孤儿吗?
我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声炸响,伸手拉住他手腕:“你妈妈是谁?”
“你别碰我!放开!”
温杰聪极力想要挣脱,我却没有放手。
“告诉我,你妈妈是谁?你爸爸不是说你只是他领养的孩子吗?”
铃声急促响了一遍又一遍,温杰聪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朝我手腕咬了一口!
钻心的痛袭来,我下意识松手,下一秒便被他撞倒在地。
“我妈妈反正不是你!你滚啊!一会我妈妈来了看见你会不高兴!给我滚!”
他站在台阶上恶狠狠看着我:“我爸爸看你可怜才跟你在一起的!现在我妈妈回来了,你就该识相一点滚!我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孩子,才不是什么孤儿院领养的孤儿!”
“你再不走,我就告诉警察你是人贩子!反正我跟你也没有关系!”
我跌坐在雨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让我陌生至极的孩子。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他跟温世锦其实很像,除了眉眼,五官轮廓简直如出一辙。
可之前我觉得只是因为这个孩子跟温世锦有缘分,从没想过他已经跟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
他没有管摔在雨中的我,直接跑进警局接了电话。
我任由雨水打湿单薄的衣服,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
爱了三年的男友其实是别人的未婚夫,所谓的养子,是他和别的女人的骨肉。
而那个我视若己出的男孩,现在却让我滚,还说要警察抓我,在他心里,我从来不配是他妈妈。
我应该等在这里,看看真正的一家三口该是什么样子,可偏偏我没勇气面对。
比起那光鲜的三个人,我像是个小丑。
我低头躲开警察们异样的目光,麻木骑起电动车离开警局。
一切都是笑话,现在笑话我也当够了。
这对父子,从今往后我都不要再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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