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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诸天剑啸江湖花满楼卫卿全局

最爱港口一枝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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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过完年再出发。”说完又是躺在摇椅上,闭目饮酒。看着悠闲自得的卫卿,公孙兰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位看似年轻的公子哥儿,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从未见过武功居然能练到这种地步。自公孙兰捎来大船的消息后,卫卿又回到了悠然自乐、无拘无束的时光。“嘿,卫小子,你这日子过得倒是逍遥自在啊。”一阵调侃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位身着紫裳的老妇人步入,手中还牵着两位妙龄少女——上官雪儿与珞钰。卫卿缓缓睁开眼,眼前之人竟是玉罗刹。他微微一笑,打趣道:“伯母,您不去享受天伦之乐,反倒先来寻我这闲云野鹤之人?”玉罗刹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缓缓道:“此番前来,我是打算带格桑去接管中原的势力,也让她多多历练一番。”珞钰闻言...

主角:花满楼卫卿   更新:2025-01-22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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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满楼卫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诸天剑啸江湖花满楼卫卿全局》,由网络作家“最爱港口一枝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卿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过完年再出发。”说完又是躺在摇椅上,闭目饮酒。看着悠闲自得的卫卿,公孙兰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位看似年轻的公子哥儿,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从未见过武功居然能练到这种地步。自公孙兰捎来大船的消息后,卫卿又回到了悠然自乐、无拘无束的时光。“嘿,卫小子,你这日子过得倒是逍遥自在啊。”一阵调侃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位身着紫裳的老妇人步入,手中还牵着两位妙龄少女——上官雪儿与珞钰。卫卿缓缓睁开眼,眼前之人竟是玉罗刹。他微微一笑,打趣道:“伯母,您不去享受天伦之乐,反倒先来寻我这闲云野鹤之人?”玉罗刹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缓缓道:“此番前来,我是打算带格桑去接管中原的势力,也让她多多历练一番。”珞钰闻言...

《人在诸天剑啸江湖花满楼卫卿全局》精彩片段


卫卿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过完年再出发。”说完又是躺在摇椅上,闭目饮酒。

看着悠闲自得的卫卿,公孙兰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位看似年轻的公子哥儿,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从未见过武功居然能练到这种地步。

自公孙兰捎来大船的消息后,卫卿又回到了悠然自乐、无拘无束的时光。

“嘿,卫小子,你这日子过得倒是逍遥自在啊。”一阵调侃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位身着紫裳的老妇人步入,手中还牵着两位妙龄少女——上官雪儿与珞钰。

卫卿缓缓睁开眼,眼前之人竟是玉罗刹。他微微一笑,打趣道:“伯母,您不去享受天伦之乐,反倒先来寻我这闲云野鹤之人?”

玉罗刹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缓缓道:“此番前来,我是打算带格桑去接管中原的势力,也让她多多历练一番。”

珞钰闻言,声音清脆如铃:“奶奶,老师已经给我取了个中原名字,叫卫珞钰呢。”

一旁的上官雪儿闻言,顿时惊呼出声:“什么?珞钰,你要走吗?”

卫卿看着上官雪儿那失落的神情,心中一动,笑道:“伯母,既然您愿意带珞钰出去历练,那不如把雪儿也带上吧。她这性子,也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了。”

玉罗刹望向身旁一脸期盼的上官雪儿,眼中满是慈爱:“也好,带上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这一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上官雪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猛地抱住珞钰:“太好了,珞钰,我们一起去行侠仗义,闯荡江湖!”

“卫贤侄啊,可真是久违了。”

花如令带着几分福相,笑容满面地看向卫卿,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花满楼的父亲,江南巨富,今日怎会突然造访,还带了这么多礼物?卫卿心中暗自揣测。

“伯父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只是,伯父这是……”卫卿目光扫过那一箱箱礼物,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花如令微微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唉,老夫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我与花兄乃挚交,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无需如此客气。”卫卿心中好奇更甚,能让这位江南首富都感到棘手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呢?

花如令长叹一声:“老夫也是万般无奈,才厚着脸皮来求贤侄的。”

他接着说道:“老夫的生意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一批百万两银子,在福建沿海一带神秘失踪,押送的江湖高手也死伤殆尽。老夫派人前去探查,却都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听说贤侄回来了,老夫这才斗胆前来,恳请贤侄出手相助。”

卫卿轻笑一声:“伯父言重了,这等小事,派个人说一声便是。我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正好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花如令没想到卫卿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连忙起身拱手道谢:“那就多谢贤侄了,老夫感激不尽。”

卫卿连忙侧身避开:“伯父客气了,您这是折煞我了。”

春日的暖阳照耀,万物复苏,花朵竞相绽放。

卫卿骑着骏马,悠然自得地步入福州城的城门。他轻轻拍了拍大通钱庄古朴的柜台,轻声问道:“请问,这里的掌柜在吗?”

柜台后,一位戴着眼镜的账房先生抬起头,疑惑地询问:“请问您有何贵干?是想要办理存取款业务吗?”

卫卿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远道而来,从江南特地赶来,是为了见一见你家掌柜的。”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件精致的信物,轻轻放在柜台上。


“山西雁”

陆小凤起酒杯朝山西雁掷去:“你应该,在我进入山西的时候就找我”。

山西雁道:“我也想找你,但你应该知道霍天青是我师叔,我不能抢了他的客人,所以我装做不知道”。又是接着说道:“你与我师叔本是道义之交,但你带来的朋友将他打成重伤”说完跳下墙头看向还在喝酒的卫卿。

卫卿悠然自得地捏起精致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刚刚陆小凤请你喝酒,颇为豪爽。而我与你虽是初次见面,但也想请你共饮此杯,以表诚意。”言罢,他轻轻一掷,那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残影,宛如流星划过夜空。

山西雁眼疾手快,鹰爪般猛地擒住酒杯,却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涌来,迫使他身形踉跄,连退数步,面色骤变。

他震惊地看向卫卿,喃喃自语:“怪不得,你竟有如此大的口气!”言毕,他眼神一凛,身形如电,猛地向卫卿冲去,一场较量就此展开。。

院子里,天禽门的绝学纷纷呈现,山西雁的身形轻盈飘逸,宛如一只在云中翱翔的百鸟之王。

他的双手灵活多变,时而化作锋利的鹰爪,欲擒拿万物;时而又舒展成宽广的羽翼,仿佛要迎风而上。

相比之下,卫卿则稳如泰山,他的大须弥剑掌施展得滴水不漏,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深厚的内功。在激烈的交锋中,他还时不时地穿插使用偷学来的天禽门武功,更像是在练习武功。

“住手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打断了这场激烈的较量。只见霍天青端坐在轮椅之上,面容沉静如水,上官飞燕则细心地在后面推着他。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七个穿着普通小贩服饰的男子,个个神色警惕。

山西雁见状,立刻撤身退回一旁,恭敬地向霍天青拱手行礼道:“见过师叔!”

霍天青的目光落在卫卿身上,缓缓开口:“大老板,已经被暗杀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陆小凤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在霍天青与紧随其后的上官飞燕身上来回游移。

上官飞燕轻声道:“霍兄与我,都曾命悬一线,幸得这七人相助。”言罢,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站在后方的市井七侠。

陆小凤此刻心中纷乱如麻,他不过是受金鹏王朝之托前来追债,未曾想青衣楼现在出手,那就证明这青衣楼跟金鹏王朝有很大的联系,阎铁珊死了,哪里就说明青衣楼的主人是三位重臣中的一个。思绪彻底陷入了混沌。他转头看向卫卿,问道:“卫兄,对此有何见解?”

卫卿的轻笑中带着几分无奈,缓缓说道:“我此行不过是为了助花兄脱离困境,如今见花兄安然无恙,心中大石已落,那青衣楼的纠葛纷争,于我而言,不过如风过耳,与我何干?”

言罢,看着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那清澈的酒液仿佛也映照出他心中的淡然。

接着,又补充道:“花兄,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这世间女子,越是娇艳如花,越是擅长以谎言织就罗网。”

花满楼紧握着手中的折扇,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没有丝毫波澜:“飞燕姑娘,若你真心希望我们出手相助,便应坦诚相待,将你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上官飞燕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怨,她埋怨地望向卫卿,轻声说道:“卫公子这次却是猜错了,飞燕如今亦是身处漩涡之中,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有所隐瞒?”

然而,对于早已洞悉一切的卫卿而言,这些言辞不过是徒劳的挣扎。他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既然飞燕姑娘不愿坦言,那在下也不愿再浪费时间。既然阎铁珊死了,那跟在他身边的苏少卿自然也在劫难逃,待到独孤一鹤现身,一切便水落石出,我们一并解决便是。”

言毕,他举杯轻酌,似乎已将一切纷争置之度外。

霍天青心中暗自思量,卫卿此人确实神秘莫测,不仅武功深不可测,似乎还掌握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于他与上官飞燕之间的纠葛也是了如指掌。“好吧,既然卫公子如此说,那便等独孤掌门到来之后再做定夺。”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这时,卫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打趣道:“怎么,霍总管,你们天禽门不是一直想找我的麻烦吗?今日怎的如此客气了?”

霍天青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在卫卿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如同儿戏一般,不禁与山西雁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此次误会,皆因一时冲动而起,如今既然已经说清,那便就此作罢吧。”他叹了口气,随即示意上官飞燕推着自己离开。

天禽门众人见状,也纷纷收起了敌意,紧随其后。他们心中虽仍有不甘,但见自家掌门人都不再追究,也只能选择息事宁人。一路上,气氛略显尴尬,但无人再提起先前的恩怨。

天禽门众人离去。

陆小凤提着酒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卫兄厉害,你这怕是把霍天青打得心服口服,再不敢有丝毫小觑。”

卫卿轻轻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埃,眼神深邃,缓缓道:“我曾经无意间听闻过一句话,‘拳就是权,握拳便是握权,出拳有力,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自我踏入这纷扰的江湖之日起,便深刻领悟到一个道理——唯有你的武功足够高强,令众人敬畏,别人才会愿意静下心来,聆听你的道理,哪怕那道理再如何晦涩难懂。”

陆小凤闻言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道:“能说出这等霸道言论之人,想来其人也必定是位性情中人,行事作风定不会温婉柔和。”随即,他又眉头微皱,疑惑道:“卫兄似乎对青衣楼的内情颇为熟悉,莫非……”

卫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我无需知晓青一楼的所有秘密,只需明确其背后的主人是谁,便足够了。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你交朋友的方式,倒是颇为有趣。不是他们主动找上你来制造麻烦,便是你主动为他们寻些乐子,抑或是,你陆小凤本身就是行走于江湖中的一个大麻烦。”言罢,与花满楼相视一笑,彼此间的心照不宣,让这个夜晚更添了几分江湖的韵味。

突然间,一阵密如雨点般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仿佛天际的雷鸣提前降临人间。那马蹄声夹杂着尘土飞扬,每一声都震颤着人的心弦。

紧接着,“飕、飕、飕”,一连串风声骤起,比雨点更密,比马蹄更急,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穿梭。

伴随着风声,外面有人粗犷地大笑,声音中满是得意与嚣张:“卫卿,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言罢,数十道乌光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杀气,向院子疾飞而来。

花满楼失声道:“硝磺霹雳弹!快躲!”话音未落,他已身形一闪,躲至一旁。

卫卿反应更为迅速,身形一跃,已至半空之中。长剑出鞘,剑光如龙,顿时间,他的身影遍布虚空,仿佛化作了无数幻影。

手中长剑舞动,如点点星光,将飞来的霹雳弹一一挑飞,直至它们远离院子,落入黑暗中。

墙头上,卫卿目光如鹰,向黑暗中凝视。只见十多匹马上,骑手们统一身着青色蓑衣、戴着白色笠帽,宛如一群幽灵在夜色中游荡。

卫卿冷哼一声,身形再次一动,鬼魅般的轻功施展开来。

万点银星从剑尖洒出,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只见一道剑光闪动,光芒所过之处,十多个骑手便是瞬间倒下。

倒下的人,无一不被割断了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色。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地陨落在这位剑术高手的剑下。

火光熊熊,照亮了四周的黑暗,陆小凤与花满楼从院子中走出,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

只见几匹马匹惊恐地到处乱跑,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具尸体,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剑痕,皆是一剑封喉,手法干净利落。

陆小凤目光凝重,扫视着地上的尸体,缓缓吐出三个字:“青衣楼。

卫卿则轻轻甩去剑上的血迹,脸上毫无表情,冷冷道:“霍休,这次你可是找死。”

听到“霍休”这个名字,陆小凤顿时大惊失色,


他没有返回客栈,而是朝城外走去,他想要去探一探那清风观的虚实。

毕竟,按照他前世所读的小说中的描绘,道士们往往扮演着古代科学的角色,无论是火药还是制造假银,他们似乎总能找到解决之道。

经过一番打听,卫卿终于来到了坪山之上的清风观。这座道观虽不甚宏伟,但却透露出一股宁静与祥和的气息。

清风道长,一个中年道士,正站在观门口,身旁跟随着两个小道童。

“见过贵人。”清风道长微微施礼,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不知贵人为何屈尊驾临我这荒野小道观?”

卫卿微微一笑,道:“在下对道学颇有兴趣,今日路过此地,特来向道长请教一二。”说着,他递过去一小袋银子作为见面礼。

清风道长接过钱袋,心中暗自欢喜,连忙吩咐两个小道童去准备些吃食,同时引领卫卿来到一处清凉幽静之地。

待两个小道童走远,卫卿并未等清风道长坐下,便悄然运起了摄心术。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清风道长,只见对方的脸色逐渐变得呆滞。

“最近可有人找你炼制火药或是制造假银?”卫卿缓缓开口问道。

清风道长木然点头:“有人找我炼制过假银。”

“是谁?”卫卿追问道。

“我不知道。”清风道长呆呆地回答。

卫卿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炼制了多少假银?”

“一万两。”清风道长机械地回答道。

卫卿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盘算:“你从何时开始炼制假银的?”

“去年。”清风道长如实说道。

卫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与大通钱庄的何掌柜是何关系?”

清风道长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帮他照看儿子。”

“他儿子现在何处?”卫卿追根究底。

“我不知道。”清风道长再次摇头。

这时,卫卿不禁有些懵然。他解开摄心术,只见清风道长刚欲开口说话,卫卿却猛地摄来一根树枝,劈开石凳,横在清风道长的脖子上,厉声道:“锦衣卫办案!你炼制假银之事已经败露,若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清风道长脸色大变,刚要开口辩解,却见卫卿眼神凌厉,树枝已在脖子上插出血迹。他惊恐万分,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是骗他的!他以为那两个孩子是他与花魁所生,便寄养在我这里。其实,是我与花魁所生,还有秦老爷也是!”

卫卿闻言,不禁瞠目结舌。这何掌柜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被人家来了个仙人跳,真是可怜至极。

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个花魁是谁?”

清风道长畏惧地回答道:“是琼花楼的白牡丹。”

卫卿突然想到,自己又跑偏了关注点,竟被这些八卦所吸引。

正色问道:“我再问你,你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找你炼制假银?还有,你一共炼制了多少假银?”清风道长颤抖着身体,回答道:“我真不知道啊!每次他都穿着夜行衣,戴着面具。从去年开始,已经差不多炼制了二百万两了吧。”

卫卿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再次施展起了摄心之术。“你只记得我是来找你探讨……你是如何与那位花魁结缘的?”这道士长相普通,又不是家财万贯,居然还能跟花魁生孩子?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

清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是我家公主。”

卫卿闻言,心中不禁一惊,没想到随口一问,竟能有意外的收获。他好奇地问道:“那你之前,是什么身份?”


甲板上,上官雪儿与珞钰,正经历着她们人生中的首次航海之旅。

上官雪儿,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寻来一根精致的鱼竿,在船尾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开始了她的海钓之旅。

而珞钰,相比之下显得更为温婉,初次踏上甲板,海浪的起伏让她略感不适,但也好奇的紧紧跟随在雪儿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根的鱼竿上。

在船头的另一侧,玉罗刹,这位西域罗刹教的教主,正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若非卫小子提及,我竟不知这世间还存在着‘隐形人’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组织。”

罗刹教,这个在西域呼风唤雨、甚至在中原武林也拥有强大影响力的教派,竟对‘隐形人’一无所知,这无疑彰显了后者隐藏之深,实力之强。

随着货轮的缓缓前行,不过两个时辰的光景,一座孤零零的小岛便隐约出现在了海平线的尽头。

卫卿望着那座小岛,心中暗自赞叹:“宫九,果然是好手段,不仅拉拢了众多官员,还驱使了一群东瀛浪人为你效命。”

当货轮逐渐靠近小岛,只见岛上炊烟袅袅升起,卫卿转头看向已经看腻了大海的两个丫头,微笑着说道:“好了,我们下船吧,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四人踏上了小岛,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来到了一座简陋的寨子前。寨子内,一群将头发从中间剃光的矮小男子正席地而坐,他们手中紧握着类似横刀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狡诈。

卫卿沉声道:“你们两个上吧,不用客气,这些人都是杀害百姓、抢夺财物的恶徒。”

听到卫卿这么一说,原本温婉的珞钰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她轻声说道:“好的,老师。”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手中的长鞭如同灵蛇出洞,瞬间将几个浪人穿胸而过,串成了一串。

那些浪人还未反应过来,长鞭又已柔软如丝,向四周甩去,所过之处,被打中之人却是如同被巨锤击中,纷纷飞了出去。

上官雪儿,轻盈地跃入人群之中,两柄缠着丝带的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刺入敌人的咽喉,动作之优美、招式之精妙,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白衣飘飘,点点血迹在空中飞洒,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美丽的画卷。

珞钰则如同一位英勇的女将军,手中的长鞭大开大合,时而如同长枪般犀利无比,时而又如同大锤般震耳欲聋。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更有一种暴力之美

就在这时,四个身穿铠甲的武士突然从人群中跳出,他们手中的刀具闪烁着寒光,砍出了几道凌厉的剑气。

两个丫头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她们灵活地闪开剑气,向着四人冲去。上官雪儿的短剑如同蝴蝶穿花般轻盈灵动;而珞钰的长鞭则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无比。

卫卿突然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个快点结束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吃晚饭呢。”这时,那些浪人才惊恐地发现,原来还有两个高手正站在树尖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只见珞钰手中的长鞭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雾。最终在场的所有浪人都被珞钰的长鞭打得四分五裂。


宫九也不见外,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人。那个长得很像母亲的女人又一次亲眼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又如何疯狂的杀害父亲,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

卫卿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看着这个翩翩公子,却知道他的灵魂已经残破不堪。他轻声道:“你出剑吧。”

宫九闻言,长剑出鞘。一股凛冽的霜寒气息扑面而来,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这道剑光看起来很慢,没有诡异和疯狂。反而温柔至极,当这道剑光即将刺入卫卿的咽喉时,却被卫卿轻轻一指打偏了。

卫卿伸手一甩,十多道剑气向宫九打去。宫九长剑舞动,如同儿童玩耍一般自由。他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把每一道剑气当作玩具一般轻轻荡开。

他对卫卿笑了笑,挽出一道剑花,也荡在空中。剑影如同漫山遍野的鲜花一样慢慢地绽放着,每一剑都充满了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和柔情。

卫卿闭上眼睛,时不时地打出一道剑气,享受着宫九这干净且纯真的剑法。

宫九的剑法虽然充满了杀机,但在这杀机之中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真和温柔。如果不是因为这剑法中的道道杀机,他更愿意躺在山坡上静静地入睡。

宫九的剑法,恰似其人生轨迹,由纯真无邪演变至如今的癫狂不羁。

山丘之巅,两道身影在空中交织缠绵,此刻的宫九,双目赤红,剑法诡谲迅猛,每一次挥剑皆是以命相搏,誓要同归于尽。若换作常人,恐怕早已葬身于他那无匹的速度之下,更别说与之换命了。

在那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中,卫卿却显得从容不迫,步履悠然,并未急于反击,反倒是在细细品味宫九的剑道。

蓦地,宫九的剑势归于平淡,宛如死亡般沉寂。

卫卿双眸骤张,手中长剑应声而出。

他感受到了宫九这倾尽生命的一剑,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山野。

花朵似乎也被这股气息所吸引,纷纷凋零,而这一剑,并无杀戮之意,唯有死亡最纯粹、最洁净的韵味。

这一剑,不仅是要敌人命丧黄泉,更是要让自己与死亡相拥。

卫卿的眼中闪烁着狂热,屈指轻弹,长剑发出清脆的鸣响,如同鸟儿挣脱壳的束缚,又似婴儿初临世间的啼哭。

春风拂过大地,人影交错间,宫九已然倒在花丛之中,脸上洋溢着满足而温柔的笑容,

卫卿拔出刺入肩头的长剑,他可以避开这一击,但他渴望感受那剑上蕴含的纯粹死亡之力。

望着倒在地上的宫九,他额头上已多了一抹红点,脸上的笑容恬静而安详,仿佛一个孩子玩累了,正安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中沉睡。

卫卿轻轻拾起宫九的佩剑,将他抱起。春风吹过。

人间四月,花瓣纷飞的山坡上多了一座小土堆,土堆前立着一块无字石碑。

亭中,桌上摆放着两个空酒杯,卫卿凝视着月色,轻轻叹息一声,随即又躺回了摇椅之中,任由思绪随着春风飘荡。

与珞钰等人依依惜别之后,

卫卿随着贺知章的引领,来到了繁忙的通商口岸,并踏上了一艘既庞大又稳健的海船。

这艘海船外表看似平凡无奇,然而其上的水手却无一不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令人暗自惊叹。


“拜见卫先生!”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走近卫卿,恭敬地行礼。

卫卿微微侧目,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位士兵。他屈指一弹,一道柔和却充满力量的劲气如同春风拂面,轻轻拂去了来人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容。他轻声问道:“司空摘星?”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如捣蒜:“正是在下,卫先生。我是替陆小凤给您带话的。”

卫卿的神色依旧平淡如水:“说吧,陆小凤让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道出了陆小凤的发现:“陆小鸡说,他经过仔细调查,发现太平王其实已经在去年离世,而那位太平世子也似乎对政事并不上心。这些叛军,其实是被一个神秘组织所操控,打着太平王的名义四处作乱,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

卫卿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严肃地警告司空摘星:“你在城里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可不会顾及你是陆小凤的朋友还是兄弟。”

司空摘星连连点头,他深知,这世间三大剑客中,虽然卫卿看起来比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更为随和,但一旦动怒,其杀戮之盛,却是最为恐怖的。

望着司空摘星离去的背影,卫卿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陆小凤所说的神秘组织或许就是隐形人。

但太平王的死却显得异常蹊跷,难道宫九早已开始弑父报仇?既然已经杀死了父亲,那么他接下来应该就是登基称帝了。

然而,他手下的所作所为却似乎并不符合这一逻辑。卫卿摇了摇头,不再去纠结这些复杂的谜团。对于宫九这个天才疯子,谁又能真正猜透他的心思呢?

春节来临,尽管城中的氛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但白色的丝带间已悄然点缀上了鲜艳的红色,为这节日增添了几分喜庆。

在庭院深处,平日里身着戎装的珞钰,今晚换上了常服,静静地陪伴在卫卿的身旁,不时地为老师夹菜,举止间流露出难得的温情。

而上官雪儿,则在一旁高声讲述着自己最近在城中如何惩治那些地痞无赖,又如何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她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望向卫卿二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夸赞。

然而,没等多久,她便迫不及待地丢下碗筷,跑到珞钰身边,兴奋地分享起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

夜幕降临,三人用过晚饭后,便躺在摇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让人倍感舒心。

此时,卫卿也将陆小凤今日带来的消息告知了珞钰。

珞钰听后,沉思片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师,我打算过完年后主动出击。”她又继续说道,“既然那些军阀各自为政,那么他们迟早会被消灭。但若是让其中一方得势太久,其势力便会愈发庞大,所造成的杀戮也会越来越多。”

卫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是主帅,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老师自然会全力支持你。”他顿了顿,又问道,“朝廷方面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珞钰回答道:“朝廷的军队已经开拔,我想在朝廷军队到来之前,先压制那些小军阀,打击叛军的士气。”

卫卿点了点头:“行军打仗之事,你就不用跟我说了。等你出征时,带上我便是。”


叶孤城,白云城主,他立于云端之上,感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他的面容白皙,宛如上好的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既非病态的苍白,亦非失血的惨白。

他的双眸,虽非深邃的黑色,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

在平南王世子的眼中,叶孤城宛若凌驾于白云之上的仙人,不应涉足凡尘的纷争。“师父,信件已遣人送达。”世子轻声说道。

叶孤城轻轻端起一碗清水,浅尝辄止,未置一词,只是凝视着桌上那柄黑鞘长剑,思绪万千。

世子见状,已习以为常:“师父,地点已安排在城外的水榭别院。”言罢,拱手告退。

月华如练,叶孤城缓缓执起长剑,动作轻柔,笑容温暖,仿佛在轻抚着挚爱的情人。他平静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期待,这份寂寞,他已承受了太久太久。

竖日,中午时分,阳光斜洒进如意客栈

上官雪儿坐在窗边,目光不时落在正忙碌的卫卿身上,心中满是疑惑。

平时的卫卿总是那般平淡如水,无波无澜,但今日的他却显得格外不同,嘴角挂着难以掩饰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看得见的开心。

他点燃一根熏香,袅袅烟雾中,他未取平日里常饮的酒,只轻轻抿了点点清水,便转身走向洗漱间。一番梳洗后,他径直走向客房,打坐休息。

神情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即将有一场极为重要的约会,正静静等待着他。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车厢内,给这狭小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上官雪儿看着卫卿那张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的脸庞,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激动。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卫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卫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洒脱:“去见一个人,一把剑。”

上官雪儿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能让卫大哥如此重视的,难道是……叶孤城?”

卫卿的笑容更甚,轻轻点头:“丫头,倒是挺聪明。”

上官雪儿的心中顿时翻涌起惊涛骇浪。叶孤城,那可是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他的剑术超凡入圣,无人能敌。而上官雪儿深知,自己的卫大哥同样实力深不可测。如今,她竟然有幸能见证这场旷世决斗,心中充满了激动,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在羊城边缘的苍翠林间,一座王府别院静静伫立,被茂密的树木紧紧环抱,显得尤为静谧而庄严。

这座别院气势恢宏,步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的前庭,穿过前庭,则是一片如镜般广阔的荷塘,波光粼粼,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荷塘中,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宛如仙子凌波,荷叶层层叠叠,绿得深沉,仿佛一片无垠的绿海,而那几抹粉白则如同点点繁星,点缀其间,美不胜收。微风拂过,荷叶轻轻摇曳,荷花随风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荷塘中央,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拔地而起,飞檐翘角,尽显雅致。

亭中,叶孤城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锦袍,气质冷峻,宛如雪山之巅的孤鹰,正静静地凝视着对面的卫卿。

卫卿则是一身青衫,衣袂随风轻扬,脸上挂着温暖而和煦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人心。

卫卿轻轻抬手,指向桌上的古酒,笑道:“叶兄,我今日不打算喝酒。”

叶孤城微微一愣,随即挑眉道:“你喝酒?”

卫卿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酒,亦是我的剑。”

叶孤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思片刻,赞叹道:“好剑,万剑归宗,卫兄果然非同凡响。”

卫卿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叶兄过奖了。”

叶孤城继续说道:“我还以为需要我去寻你,没想到你竟主动来到羊城。”

卫卿目光深邃:“我已见识过西门吹雪的剑法,自然要来见识一下叶兄的剑。”

叶孤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西门吹雪吗?很好,我现在更加期待与卫兄一战了。”

卫卿微微一笑,道:“那叶兄以为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身形瞬间变得飘忽不定,足尖轻点荷叶,宛如凌波微步,飘逸非凡。

日月交替之际,天空中已经点缀着几颗繁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呛啷”一声,两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光如龙,气势如虹。

两道人影瞬间消失,只见空中气浪翻腾,剑光闪烁,火星四溅。

荷花被强大的剑气震得四散纷飞,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场绚烂的花雨。

两人剑招凌厉,攻势如潮,他们却仿佛融入了这片荷塘,与荷花、荷叶、荷叶上的露珠共同演绎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剑舞。

两道人影交错而过,试探性的交锋悄然落幕。

霎时间,两人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两柄长剑轻吟,仿佛在低语。

卫卿的剑势骤变,如同狂风骤雨,剑光闪烁,将虚空切割得支离破碎。散落的花瓣与剑气交织在一起,向叶孤城席卷而去。

叶孤城轻轻一挥手中长剑,水汽瞬间弥漫开来,形成一片云雾。

在云雾中,花瓣被绞得粉碎,化作粉红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而他身形灵动,如同游龙般穿梭其间,剑气如细雨般绵绵不绝,向卫卿缠绕而去。

云雾缭绕中,剑光愈发耀眼,一轮银白色的明月从剑气云雾中冉冉升起,仿佛脱离了尘世的束缚。

卫卿挥洒着手中的长剑,道道月华洒落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

而叶孤城则立于水面上,凌波微步,手中长剑飘渺不定。突然,他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人剑合一,速度之快,已达到了当世之巅。

卫卿双手紧握长剑,犹如掌控乾坤,挥剑劈斩,气势磅礴。

剑锋与剑尖激烈碰撞,爆发出猛烈的气浪,瞬间将亭子摧毁。

两道人影又是纠缠在一起

空中火星闪耀,剑气如织。

卫卿剑法变幻莫测,宛如日月更迭,四季轮回。

叶孤城剑式变化无穷,每一式都决绝果敢,庄重而不失文雅,狂放中蕴含文艺气息。

剑刃交锋,叶孤城顺势而退,周身瞬间被水汽缭绕。云雾缭绕间,一条白龙穿梭其中,剑光一闪,犹如流星划破天际,又似创世之光,圣洁耀眼。

此剑,正是举世无双的天外飞仙。

而卫卿指尖轻弹,荷叶、荷花、池水、清风、瓦片,皆化为剑,向叶孤城攻去,非人剑合一之境,却将剑意融入万物之中。形而上剑。

双剑交锋,气浪如潮翻涌,猛然间,一阵轰鸣震耳欲聋,池水被猛然劈开,淤泥显露无遗。两道人影再度浮现,他们的衣衫已留下焦灼的痕迹。

叶孤城面色惨白带着一期盼,颤声道:“这一剑,已超脱人剑合一之境,它的名字是?”

卫卿同样面色苍白,但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狂喜:“此乃行而上之剑,天剑之道也!”

卫卿此刻心潮澎湃,因为他终于触碰到了天剑境界的边际。

叶孤城亦感欣慰,他一生沉醉于剑道,此刻见到超越自己的天剑出现,仿佛看到了新的前路。他庄重地言道:“万剑归宗,好个天剑之境,好个天剑之道!”

卫卿笑逐颜开:“叶兄,前路已明,破境之日不远矣。待你出关之日,我们再续剑道之争。”

观战的二人面色惨白,这场决斗的激烈远超他们想象,强大的剑气震撼着他们的心灵,他们同时担忧地呼唤:“卫大哥!师傅!”

而卫卿与叶孤城对视一笑,开怀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马车缓缓驶向羊城,车厢内的卫卿沉思着:上次与西门吹雪论剑,二人皆悟出人剑合一后的境界;此番与叶孤城论剑,他已踏入天剑之境,料想其余二人亦不远矣。看来,紫禁之巅的决战,恐怕得延后些许时日了。

夜幕低垂,如意客栈内烛光摇曳。

陆小凤凝视着气质焕然一新的卫卿,缓缓开口:“卫兄,此番我与红鞋子联手布局,令金九龄自露马脚,到时你也一起来看看。”

卫卿点头应允。望着陆小凤离去的身影,他轻轻摇头,感叹世事轮回,剧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心中暗自思量,叶孤城于下次论剑之时,是否还会重蹈覆辙,配合平南王府谋反。


卫卿轻笑:“的确如此。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吴明先生这样,淡泊名利,超然物外。”

小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卫卿,看向卫卿的目光也隐隐不同,:“客人远道而来,想必已经舟车劳顿。不知您是想要休息片刻,还是随我四处走走?”

卫卿微微一笑:“我倒也并不觉得疲乏。海上航行数日,确实有些无聊。不如现在就跟随先生参观一二吧。”

于是,两人便缓步前行,不时交谈几句。他们时而谈论武学之道,探讨剑法的精髓;时而谈论时局变化,分析外面的战争局势。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处悬崖之上,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人们的活动。

小老头指着下方一群正在赌钱的人说道:“卫先生,要不要下去玩一玩?”

卫卿摇了摇头:“不了,赌钱伤神。你看他们。”

只见下方两人已经因为赌局而起了争执,各施绝技,指劲交错,掌影漫天。而旁边的人却在一旁拍手叫好,议论纷纷。

老者无奈地叹息道:“他们戾气太重,难以成就大事。”

卫卿却道:“但他们在武道上已经算是世上的顶尖高手了。”

小老头轻笑一声:“与江湖上的人相比,他们确实算是不错。但与你相比,却还远远不够。”

卫卿谦虚地笑了笑:“这是自然。否则先生也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见我一面了。”

小老头闻言,又是一声长叹:“我年岁已高,总想找个人来继承这份家业。但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合适的。所以,我想到了你。”

卫卿闻言,笑道:“造反之事太过麻烦,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小老头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是啊,总有人喜欢找这些麻烦事。但有时候,身不由己。”

卫卿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们这一脉为何还如此坚持?”

老者看着卫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看得没错,你是个聪明人。”

卫卿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得比别人多一些而已。吴明,不就是当年南京的那个明吗?”

老者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总有人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所以麻烦才会不断。但我也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所以只是让那两个王爷去闹一闹。”

卫卿突然话锋一转:“叶孤城也是你的人吗?”

小老头随即摇了摇头:“那个孩子很特别,但他并不是我的人。我只不过教了他几天剑法而已。”

说到这里,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也快黑了,我们下去吃晚宴吧。”

说完,他一步踏空,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如同凌波微步般朝庭院走去。卫卿见状,微微一笑,也是紧随其后。

在虚空之中,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阶梯在支撑着他们的脚步,让他们能够轻松地从悬崖上走到庭院之中。

晚宴的烛光摇曳,卫卿与小老头,面对面地坐在圆桌两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她的胸部丰满挺立,腰肢纤细如柳,眼眶中满是泪水,目光如炬地射向卫卿,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你杀了九哥?”

卫卿轻轻颔首。

女孩见状,右手瞬间化为一只兰花般柔美却暗藏杀机的纤纤玉手,向卫卿猛扑而来。这正是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如意兰花手”,虽名字雅致,却威力无穷,能够分筋错骨,伤人于无形。


只见为首的那位将军高声喊道:“杀!

卫卿咧嘴笑了笑,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入人群之中,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所过之处,皆是血雾弥漫。

而随着他手中剑芒的愈发强盛,“生死录”的禁之术也愈发逆天。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血雾被吸入剑芒之内,随着死人越来越多,本是三尺长的剑芒竟已长到两丈有余,如同一条血红的鞭子般在空中挥舞。

每一次剑锋的挥舞,都无情地终结了数十名骑士的性命,在卫卿那近乎疯狂的屠戮之下,血红剑光愈发耀眼,鲜血仿佛倾盆大雨,沿着山势汩汩而下。

动物对危险有着超乎人类的直觉,战马惊恐万分,疯狂地将背上的骑士甩落,山道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骑士们此刻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然成为砧上鱼肉。

他们企图逃离,然而身下的战马早已失控。山道上,浓郁的杀气如同实质,一条血色的巨蟒在肆意收割生命。

这些历经战场的士兵,此刻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夕阳斜照,尖叫声、马匹的悲鸣、剑锋斩裂身躯的沉闷以及山石滚落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随着卫卿的杀戮愈发猛烈,他的心境却愈发平静如水,手中的剑芒凝聚得几乎实质化,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纷扰。

生命与死亡的界限在天剑之境中被巧妙交织,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随之迸发,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按住,停滞不前。

剩余的二百多士兵,如同被古老咒语定住的雕像,动弹不得。剑气如龙,一闪而逝,随后血雨倾盆而下,血雾升腾。

卫卿缓缓收起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剑,轻轻将其归入鞘中,随后牵起三匹战马,步伐沉稳地向山下走去,背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

在苍翠的山脚下,珞钰与上官雪儿见卫卿牵引着三匹战马,走下山来。尽管她们深知卫卿身手不凡,不会有任何闪失,但出于关心,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了几句。

当三人踏入浙江地界时,眼前的景象已是一片混乱,战争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然而,珞钰反而在这一路上,不断地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和溃散的士兵,将他们引领至安全的城镇。

卫卿对此也没有异议,就当年自己给了她希望,而现在她也在给众人带来希望。

一路上,卫卿见过的生离死别,人间悲剧越来越多,他自己在剑道上的领悟也似乎又加深了一层。

随着珞钰救助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原本心怀畏惧的逃兵也开始愿意追随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少女。

她的队伍逐渐壮大,从最初的几十人,到后来的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珞钰带领着这些士兵,一路披荆斩棘,解救那些被战乱所困的城镇。

当一行人抵达金华时,珞钰的队伍已经蔚为壮观,人数超过了一千。

她仿佛天生就具备领导才能,将这支庞大的队伍管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食宿还是作战计划,都安排得恰到好处。

然而,金华城内的景象却令人触目惊心。叛军已经占领了这座城池,城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卫卿一路行来,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宫九似乎无心治理城池,反而纵容军队烧杀抢掠,这哪里像是一个想要称帝的人,更像是在疯狂发泄。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

卫卿手持长剑,领着格桑前往红山。山路上,已有虔诚之人跪拜在地,似乎整夜未曾合眼,沉浸在无尽的祈祷之中。

行至山道尽头,一座巍峨的城门赫然矗立,仿佛是天堑般的存在。城墙之上,僧兵们手持戒刀,威严而立,目光如炬。

卫卿深吸一口气,内力涌动,朗声道:“中原剑客卫卿,特来此地论道。”他的声音犹如惊雷,震得城墙上的僧兵们脸色骤变,声波更是回荡在整个山体之间,久久不息。

不多时,城门缓缓开启,一位中年和尚带着一群僧兵走出,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原来是“剑宗”莅临,有失远迎。贫僧因理,见过卫施主。”

卫卿微微一怔,未曾料到这些远离中土的僧人竟也知晓中原的江湖之事。他淡然一笑,道:“久闻圣山之名,如雷贯耳。今日路经此地,自然要来拜访一番。”

因理和尚微微一笑,道:“圣山对每一个有缘之人,皆敞开怀抱。卫施主,请。”

在因理的引领下,卫卿与格桑步入圣宫。圣宫之内,宏伟壮观,不时可见僧兵巡逻而过。墙体洁白如玉,仿佛刚刚被精心粉刷过一般,上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一行人沿着长廊前行,因理和尚引着他们前往大殿。就在这时,卫卿忽然停下脚步,道:“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因理和尚热情回应:“卫施主但说无妨。”

卫卿指了指身旁的格桑,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她听闻自己的姐姐被带上了圣山,心中挂念不已。想请大师帮忙寻找一番。”

因理和尚看向格桑,目光平淡:“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又长什么模样?”

格桑急切地回答道:“我姐姐叫巴姆……”随后,她详细描述了自己姐姐的外貌特征。

因理和尚闻言,招来一名小沙弥,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他淡淡的对格桑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帮你找到姐姐的。”

格桑闻言,心中稍安,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卫卿步入宏伟的大殿,只见巍峨的佛像矗立,其下黄金堆积如山,璀璨夺目。

四周罗汉像基座亦被珠宝玛瑙点缀得熠熠生辉,尽显奢华。

大殿内金光闪闪,佛像旁的一位老喇嘛眼神深邃,闪烁着神秘光芒,与那晚石庙中的老喇嘛神似。

老喇嘛双手合十,缓缓道:“贫僧心素,有幸得见卫先生。”其语气温柔平和,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感。

卫卿心中却似升起一轮皎洁明月,将那份亲近之感悄然驱散。他朗声回应:“卫卿见过心素大师,大师修为高深,令人敬仰。”

心素见卫卿不为自己的气场所动,不由一愣,随即轻声说道:“当不得此赞,先生之境界,亦是令人叹为观止。”

言罢,心素又问道:“不知先生此行所为何来?”

卫卿微微一笑,道:“此番本是路过,却也想借此机会,领略一番密教武学之精妙。”

心素闻言,微微颔首:“我佛之法,自当广传于世。既如此,便由因理引领先生,一同探秘密教大法吧。”

因理领着卫卿漫步于圣宫之中。

两人行至一处广场,只见一群僧人正专心致志地修炼刀法。

他们手中的戒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无比,却没有丝毫慈悲之意。另一边,一群壮硕的僧人正接受棍法的锤炼,应该是在修炼横练武学。他们虽体格健壮,但皮肤却苍白无比,身上泛着油光,显得既诡异又坚韧。

这时,一位年幼的沙弥走近因理大师,轻声细语地在他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后便飘然而去。

因理大师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格桑,他的声音平静而深邃:“女施主所寻找的姐姐,已经找到了。此刻,她正陪伴在尊贵的灵童身边,共同修行。待到灵童的修炼结束,你们自然可以相见。”

格桑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几乎要跳起来欢呼。她紧紧握住双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真的吗?真是太感谢您了,大师!”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紧紧抱住了一旁的卫卿,仿佛要将所有的喜悦都倾注在这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身上。“谢谢,老师!”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明媚得让人无法忽视。

卫卿心中也是一阵惊讶与欣慰。他原本以为巴姆已经遭遇了不幸,没想到她竟然能拥有如此难得的机缘,与地位崇高的灵童一同修行。他轻轻拍了拍格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因理大师因事务繁忙早已离去,而那位年幼的沙弥则成了他们的向导。在沙弥的带领下,卫卿与格桑漫步在圣宫之内,他们的目光不时被远处那些被巨大铜钟环绕的僧人所吸引。

那些僧人正在修炼密宗的练神之法,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沙弥在一旁耐心地给卫卿两人解释着僧人们所念的经文。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位僧尼缓缓走来,引领着他们前往灵童所在的大殿。

大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佛像前静静地摆放着几个小鼓。这些小鼓的鼓皮洁白如玉,手柄则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制成,上面刻满了玄奥的经文。

僧尼示意他们可以进入,随后便悄然离去。格桑在大殿内四处张望,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巴姆,格桑来找你了!”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大殿和回荡在空中的声音。

卫卿注意到一个小鼓后面似乎有些异样,他走过去仔细查看。格桑也凑了过来,轻声说道:“老师,这是姐姐的画。”卫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鼓面上果然画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服饰与大殿上的天妃极为相似,五官更是与格桑有着八分相似。

卫卿伸手触摸鼓皮,心中不禁一沉。他能够感受到这鼓皮上残留的人气,再仔细摸索鼓柄,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轻轻拿起小鼓,对格桑说道:“格桑,我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找你姐姐。

然而,他们的行动却被一位突然出现的僧尼所阻止。那僧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小鼓,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要带灵妃去哪里?”

格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小鼓,喃喃自语道:“这……这鼓是灵妃?姐姐……”话音未落,她便昏倒在了地上。

卫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散发着冲天的剑意。他冷冷地看了那僧尼一眼,低声喝道:“滚!”随后,他提起格桑,手中紧握着那个小鼓,大步向大殿外走去。

当他们走到广场时,因理大师已经带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卫卿手中的小鼓,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卫卿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我的弟子已经找到了她的姐姐,这圣宫我们也不便再留。”

因理大师看着卫卿手中的小鼓,眉头紧锁:“施主,拿走灵童的灵妃恐怕不妥。”

卫卿的周身激荡起强烈的功力波动,地上的石板在他的脚下纷纷裂开。他寒声道:“让开!”随后,他的人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宫外,带着格桑和那个小鼓,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夜色如墨,深邃而沉重。

卫卿的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复杂,他凝视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格桑,那双曾经闪烁着勇敢光芒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惊恐与无助。

他曾隐约预感,这位弟子的姐姐或许已遭遇不幸,但绝未料到,那位勇敢的少女竟会沦为一件残忍的艺术品——人皮小鼓。

“今晚的课业暂且搁置,你先安心休憩。”卫卿的声音轻柔而温暖,试图安抚格桑那颗颤抖不已的心。

格桑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哀求:“老师,请您不要离开,好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桌上的小鼓,恐惧与绝望交织。

卫卿默默坐在窗台边,看着着已入睡的格桑,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复。

突然,一抹寒芒自他眼底掠过,他提起名为“启明”的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向圣宫疾驰。

深夜的山道上,仍有信徒在虔诚地祷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更添几分孤寂。这一幕,让卫卿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

高大的城门巍峨矗立,墙头上的僧兵似乎也察觉到了卫卿的到来。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剑光骤然升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剑气愈发凌厉,伴随着一声轰鸣,大门被剑气轰然破碎。

卫卿仰天长啸:“卫卿特来讨教武学!”

驻守与巡逻的僧兵闻讯赶来,然而,面对卫卿的凌厉攻势,他们皆是一剑毙命。僧兵越聚越多,但卫卿的杀戮却愈发猛烈,他的神情冷酷,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终于,卫卿杀入了大殿广场,被僧兵团围住。此时,白日里那位心素僧人缓缓走出,问道:“施主深夜来访,为何徒造杀戮?”一旁的老和尚则不耐烦地打断:“师兄,何必多言,先将他擒下再说!”他一张口,便露出满口红褐色的牙齿,显得格外狰狞。

卫卿淡然回应:“我心有不忿,今夜特来斩妖除魔。”

那老和尚闻言怒喝:“孽畜,众弟子听令,布阵,将他炼化!”

话音未落,上百名肤色惨白的和尚从暗处跳出,随后又有十多个和尚盘膝而坐,将卫卿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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