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谢司澜的女频言情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谢司澜》,由网络作家“宋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佑宁不知道谢司澜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总归是不想让她好过。宋佑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和谢司澜纠缠,还是得先想想其他的办法。宋佑宁让苗木先去休息,转头对江道尘说:“我们的药只够明天一天了,这两天还有很多的病患,药材肯定是不够用。”江道尘倒是无所谓,“那就让这些病人去其他的医馆。”反正这两天他也累了。“做生意呢!哪有将银子往外面赶的道理,你也去想想办法,看看你的那些人脉,能不能先弄来药材。”苗木还没有走,见到宋佑宁担心的样子,沉声说道:“明日我再出去看一看。”“嗯。”江道尘:“我估计着,谢家是想要你服软,自己回去呢。这是你的家事,我可管不着。”江道尘说完摆了摆手,也进去了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江道尘是在提醒宋佑宁,谢家这样的门楣,想要...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谢司澜》精彩片段
宋佑宁不知道谢司澜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总归是不想让她好过。
宋佑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和谢司澜纠缠,还是得先想想其他的办法。
宋佑宁让苗木先去休息,转头对江道尘说:“我们的药只够明天一天了,这两天还有很多的病患,药材肯定是不够用。”
江道尘倒是无所谓,“那就让这些病人去其他的医馆。”
反正这两天他也累了。
“做生意呢!哪有将银子往外面赶的道理,你也去想想办法,看看你的那些人脉,能不能先弄来药材。”
苗木还没有走,见到宋佑宁担心的样子,沉声说道:“明日我再出去看一看。”
“嗯。”
江道尘:“我估计着,谢家是想要你服软,自己回去呢。这是你的家事,我可管不着。”
江道尘说完摆了摆手,也进去了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江道尘是在提醒宋佑宁,谢家这样的门楣,想要和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宋佑宁脸色微沉,想到和离书早就给了谢司澜,他理应命人送去官府了才是,可如今却迟迟没有消息,他也绝口不提。
确实有些奇怪……
如今天色已晚,宋佑宁即便是担心,也做不了什么。
况且今天看诊了一天,她也觉得有些累,于是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宋佑宁起来已经够早了,就见到苗木正收拾东西,打算出门。
苗木冲宋佑宁点头,继续往外面走。
宋佑宁没想到苗木这么认真,平时他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没多少的存在感,说是打杂的,铺子里面的活他看见了基本都会抢着做。
听闻是那时候受了重伤,被江道尘救回来,便一直留在了铺子。
宋佑宁:“你先吃早饭吧,屋里面有饼。”
苗木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宋佑宁又去盘点了一下剩下的药材,如果今日的病患像昨天一样多,恐怕半天时间也撑不到了。
吃过早饭之后,滕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江道尘让宋佑宁提着药箱,两个人一起上去了马车。
到了滕王府门外,就见到全义正在指挥着人扛着大包往里面走。
宋佑宁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多看了两眼。
全义冲她抱拳,“江神医,宋姑娘,我带你们去见王爷。”
宋佑宁点点头。
宋佑宁跟在全义的身后,想了想,还是询问道:“全大人,刚才那些人扛的都是药材吗?”
“是的。”全义很是健谈,“今年的药材还挺多,送来的品色也不错。”
宋佑宁撇撇嘴,她一个药铺里面的药材都没有滕王府的这一次运来的多呢。
江道尘:“闻着味道,这些药材就是不错的。”
全义:“江神医这么说,那证明这些药材是真的挺好。就是有点多……”
江道尘听着这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宋佑宁。
宋佑宁立刻问,“全大人,滕王府的这些药材有多的吗?不知可否匀一些给我们药铺,近来生病的人挺多的,我们药铺的药材有些紧缺。”
全义一点也没有感觉意外,只是笑了笑,“这个还得王爷做主,宋姑娘可以去问一问王爷。”
在滕王的面前,宋佑宁还真不敢这样说了。
滕王也不缺银子,这样的人情,只怕也不好还。
宋佑宁犹豫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滕王的院子,就见到滕王正穿着黑色单薄里衣,手中耍着长枪,舞得猎猎生风。
一招一式,极为凌厉,灵活婉转间,又不失劲道美感。
宋佑宁虽然不懂习武,但也能够看得出来,滕王殿下的枪法不错,不愧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
“非礼勿视。”
耳边传来江道尘的声音,宋佑宁立刻收回了目光,低声说道:“滕王殿下看着这么强壮,不像是有旧疾的人。”
江道尘挑挑眉,“那你就是故意说我不行了?”
宋佑宁:“……”
这些权贵之间,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到底有没有疾病,谁也说不好,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
江道尘比宋佑宁更懂这个道理,就是故意揶揄宋佑宁。
滕王见到他们过来,很快就收了枪法,随手将红缨枪扔回去了架子上面。
侍从递上来了毛巾,滕王擦着手走过来,“江神医和宋姑娘可用过早饭了?”
江道尘:“用过了。”
宋佑宁低着头没回答。
滕王殿下穿得单薄,而且还是里衣,对于女子来说,确实应该避嫌,所以宋佑宁全程低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去土里面。
滕王深沉的目光从宋佑宁的脑袋上面拂过,淡声道:“外面冷,江神医和宋姑娘进行屋里吧!”
他说完就先行一步进去了,江道尘看了一眼在一旁做鹌鹑状的宋佑宁,“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装,刚才该看的都看了吧?”
宋佑宁:“你闭嘴。”
江道尘:“那你还进去吗?说不定滕王还没穿衣服呢。”
宋佑宁觉得江道尘这些年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说话也越来越轻浮。
宋佑宁懒得和他贫嘴,但也真的止步在门外面。
一般像是这种贵人看诊,闲杂人等打还是不要靠近为好,免得听多了惹来麻烦。
全义就站在宋佑宁的对面,“宋姑娘快些进去吧!药材的事情也可和王爷说一声,宋姑娘没有收取王爷的诊金,这等小事,王爷一定会同意的。”
全义非常积极的怂恿宋佑宁,这让宋佑宁有些感激,果真还是五大三粗的武将,才能够这么仗义。
宋佑宁点了点头,进去了房间。
滕王已经穿戴整齐,江道尘正在给他把脉,屋子里面热气腾腾,像是过盛夏一般。
宋佑宁悄悄的往屋子里面挪了两步。
刚才滕王在外面习武的时候穿的这样少,屋子里面又这么热,这冷热交替的,很容易生病。
滕王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宋姑娘,那边备地有茶。”
那边的小桌上备的有各色点心,还有茶水,旁边还放了一盆巨大的炭火。
宋佑宁本来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听见滕王这么说,被动地走去桌子上坐着。
江道尘也把完脉,收回来手,“滕王殿下身体康健,没什么事情。上次的药也不必喝了,我再重新给你开个药方。”
说完又看向了宋佑宁,“写升麻清瘟饮的方子来。”
“?”
宋佑宁面露狐疑,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滕王真的是中毒了!
可这屋里只有他们三人,江道尘为何没有直说,反而说没事呢?
宋佑宁一看自己的东西居然被毁成这个样子。
特别是娘亲的那两幅画,此时已经撕开了。
宋佑宁的怒气瞬间被点燃,冷冷地看着趾高气扬的柳依莲。
柳依莲还在叫嚣,“司澜哥哥说了,就连屋顶上面的瓦片都要换了,因为啊,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实在是晦气。”
宋佑宁心中像是被一把大掌捏住。
虽说她已经放弃了谢司澜,但听见他居然嫌弃自己成这个样子,宋佑宁还是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人这么讨厌。
宋佑宁的自信心自尊心,此时被打击得碎了一地。
这院子,当时也是谢司澜让她住在这里的,修建的时候还说这边清静,适合她修身养性。
当时她还以为谢司澜知道她喜静,是为她身体着想,如今才想明白,谢司澜不过就是想让她远离侯府。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讨厌她,曾经偶然的温柔,也不过是装的。
真的真的好虚伪啊!
宋佑宁被骗得这么深,越想越是觉得恶心。
正在这时,谢司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嘲讽地看着宋佑宁,“不是闹着和离吗?现在知道自己的院子要没了,知道着急了?”
谢司澜心想,要是现在宋佑宁跪下来忏悔:她不应该赌气,丢他的面子,乖乖地回来,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宋佑宁看见谢司澜的那一刻,胃里一阵翻腾。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呢?
宋佑宁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让谢司澜这么费尽心思的欺骗。
她苦笑一声,当所有的情绪褪去,她只剩下了庆幸。
还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宋佑宁冷冷的看了谢司澜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现在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宋佑宁蹲下来去捡地上的书本和画卷。
柳依莲见到谢司澜维护自己,更加的得意,上前来一脚踩在那个画卷上面。
宋佑宁顿住,抬眸看向柳依莲。
柳依莲拂了拂自己的发丝,笑道:“我的鞋底有些脏,用这纸张擦擦脚而已。”
宋佑宁眸光泛起冷意,站起来,终究是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了柳依莲的脸上。
这些年她在灵山寺挑水砍柴,力气也练得无比的大,这一巴掌也用了很大的气劲。
柳依莲被抽得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佑宁。
在柳依莲的印象里面,宋佑宁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
即便是之前被谢司澜那么冷漠对待,她也总是嘴角弯弯的,一副好脾气、柔弱可欺的样子。
所以柳依莲就觉得,她这样高门里面出来的小姐,脾气好,随随便便就可以欺负,她为了颜面,也不会真的生气撕破脸。
她实在没有想到,宋佑宁会忽然上手。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还手的时候,宋佑宁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柳依莲挣扎,却发现宋佑宁力气很大,抓着她的手腕像是钳子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柳依莲尖叫一声,“宋佑宁,你怎么敢打我的?”
宋佑宁甩开她的手,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反正我的手刚好脏了,也不怕再脏一次。”
谢司澜反应过来,连忙去扶住柳依莲,见到柳依莲的脸颊肿的高高隆起,他怒目圆睁。
谢司澜:“宋佑宁,你居然还敢对莲儿动手?!”
宋佑宁面无表情的抬脚,对着他的膝盖就踢了一脚。
“……”
谢司澜捂着自己的腿,脸色痛苦。
“你……”
谢司澜气极,宋佑宁居然还敢踢他?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柳依莲更是惊讶无比的上前,心疼地擦拭谢司澜膝盖上面的泥巴。
“司澜哥哥,你没事吧?”
宋佑宁没理会这两个人,看了一眼已经被檀香捡起来的书籍和画卷。
宋佑宁道:“檀香,你跟着我回去。”
檀香立刻欣喜地点了点头,跟着宋佑宁一起往外面走。
谢司澜怒吼:“宋佑宁,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去一步,以后休想进侯府的门!”
匆忙赶过来的王妈妈见状,见拦不住宋佑宁,立刻劝解谢司澜。
“世子,宋姑娘很好哄的,你快点说一句软话,你们两个不要再闹脾气了。”
谢司澜冷笑,“她有本事就别回来!想用和离拿捏我,不可能!世子夫人的位置,有的是人要!”
王妈妈急得跳脚。
正要走出去门外的宋佑宁,却见到任兰芝来了。
任兰芝见到宋佑宁,脸上露出惊喜来,“宁儿,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向是最听话的。”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将她的手扒拉下去,“你来建安侯府干什么?”
任兰芝笑了一声,“我本来想要劝劝世子,让世子哄一哄你。看来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们小夫妻……”
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宋佑宁打断。
宋佑宁:“我们已经和离,和离书我已经送到官府,等官府盖章登记就行了。”
“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自讨没趣儿。我相信侯府也不欢迎你。”
宋佑宁说完,也不打算再管她,直接离开。
可身后,任兰芝喊了一声,“世子!”
宋佑宁一扭头,就见到任兰芝冲着谢司澜走去。
谢司澜得意地扫了一眼宋佑宁,对任兰芝道:“尚书夫人,这就是你宋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宋佑宁停下脚步,握紧了拳头。
只听任兰芝语气有些卑微,“世子莫要生气,小女儿家有些脾气也很正常。”
“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还生得有孩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彼此各退一步,就不要再闹了。”
谢司澜见到任兰芝的态度,神情更是张狂,“这可不是我在闹,侯府已经无比纵容她,可她呢?”
“跑去外面跟着其他的男子,不守妇道,丝毫没有将自己的颜面和侯府的颜面放在心中。”
谢司澜又道:“你宋家丢得起这个人,我侯府可丢不起!宋佑宁这样的女子,应该浸猪笼!”
任兰芝脸色一变,立刻扭头,强行将宋佑宁拉了回来。
宋佑宁想要挣扎,任兰芝抓着她的手臂,一边哭,一边咳嗽起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乱。
丫鬟萱草喊道:“夫人,你还在生病,千万不要动气,不然更加容易咳嗽啊!”
任兰芝见拉不住宋佑宁,忽然厉声道:“宁儿,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宋佑宁将任兰芝的手扒拉下去,看着任兰芝虚弱又担忧的样子,终究是安静下来。
任兰芝趁机劝解,“你这孩子,平日里最是懂事了,这一次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啊?”
宋佑宁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将前来看诊的病人全部送走。
江道尘揉着自己腰酸背痛的腰,哀嚎道:“恐怕我们要好些时候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也已经意识到京都的这场病气不简单了,恐怕就是时疫。
宋佑宁正在看手中写下的几个药方子,沉声说道:“我根据今日的这些病患症状,总结出来了一个方子,你过来看一看。”
江道尘对宋佑宁倒是非常的放心,她很有天赋,也敏锐,“你觉得没错就行,我不看了,我要去再吃点东西。”
江道尘刚走到门口,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神医,我家主子有请。”
江道尘扫了一眼他腰间的玉牌,立刻明白来人是谁。
宋佑宁正在屋子里面,听见外面的动静,走过来看了一眼。
江道尘回头,只得对宋佑宁道:“你陪我过去一趟吧!”
宋佑宁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那侍卫,微微点了点头,“好,我去拿药箱。”
江道尘上一秒还在喊着疲惫,下一秒就二话不说要跟着人家走,说明对方来头不小。
江道尘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颇有些看人下菜碟儿。
两个人一同上去了马车,江道尘又要了宋佑宁刚才研究出来的新方子。
宋佑宁见他认真查看,伸手指着,低声说着:“我将这两味药换了,还有这两味药的分量减少了,这个方子应该是比之前的要更加有效。”
江道尘点了点头,“黄芩有些过于寒,此次的病症,初看确实像是风热,但后面也会转为风寒,先前的方子虽行,但没有你如今的要治本。”
宋佑宁得到江道尘的肯定,放心地将药方子收了起来。她行医少,远没有江道尘有经验,所以很是谨慎。
宋佑宁又低声询问:“喊你过去的是什么人?”
江道尘:“大皇子的人,他想让我入府当府医,我拒绝了,但其他的可不能拒绝了。”
说完,睨了宋佑宁一眼,“你真的应该早些回来,不然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神医的名头就是你的了。”
江道尘一直都知道宋佑宁非常的有天赋,当年师父看过她的药方,也夸赞不已。
宋佑宁撇撇嘴,“你可不要受人挑拨,我没想抢师兄的神医名头的意思。”
江道尘:“……”
知道宋佑宁只是开玩笑,江道尘也没多少心情和她贫嘴,低声道:“等会学着点,你这性格过于单蠢了,会得罪人。”
宋佑宁:“……”
江道尘还真是睚眦必报。
很快,两个人就到达了大皇子的府邸,一直跟着马车左右的侍卫,脸上没多少表情的将他们引了进去。
宋佑宁也是头一回见江道尘收起了一身的懒散,快步的跟着那侍卫往深院走去。
两个大男人的步伐非常的快,宋佑宁在后面背着药箱,只能小步地跑着。
到了大皇子的寝院,宋佑宁已经听见了一道低沉的咳嗽声音。
宋佑宁和江道尘一起走进去,就见到屋子里面还有两个太医,那两个太医见到江道尘,也很是恭敬地颔首。
江道尘又恢复了高冷的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就来到了主位上面坐着的身穿明黄锦袍的男子面前。
宋佑宁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敢往上看大皇子的样貌。
只听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么晚喊江神医过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不过本殿咳得睡不着,只得叨扰各位了。”
光是听着这声音,给人的感觉是不错的,谦虚有礼。
不过宋佑宁鼻子非常的灵敏,在屋子里面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这味道,不像是治疗内症的,像是什么外伤的用药。只有受了伤的,才会用这种味道的草药。
宋佑宁一激灵,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上还有些惶恐的太医,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大皇子恐怕不是简单地生病,而是受了外伤,喊江道尘过来,恐怕是担心被太医知道一些什么,禀告给有心之人。
而江道尘就不一样了,他一届布衣,也不过问朝堂的事情,和朝堂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是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多言。
江道尘:“不劳烦,我给大皇子诊脉吧!”
“嗯。”
屋里又陷入了安静,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宋佑宁心思有些杂乱,明白江道尘今天让她过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奴役她,而是明白的告诉她,想要在京都生存的一些技巧。
京都遍地都是贵人,想要安安稳稳地守着药铺,不太可能。况且她还是女子,寻医问药更是有诸多阻碍,那就更得有点人脉,斡旋其中,却又能独善其身。
江道尘也是在教宋佑宁生存之道,宋佑宁却想着,江道尘不会是想要和师叔一样,撇下她跑路吧!
正在宋佑宁胡思乱想之际,江道尘已经开好了药方子,正在低声嘱咐大皇子注意事项。
很快,江道尘便带着宋佑宁出来了。
两个人靠得近,江道尘低声说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宋佑宁点头,“你开了药吗?”
江道尘:“自然,我写了药方,又留了一盒药,这个恩情大皇子会记得。”
宋佑宁却担心:“那药可是我根据师叔特制的留下的。你将其给大皇子,他必然发现是滕王手中才有的药,你这不是……”
江道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那关我什么事情?”
可滕王将药膏给的是她呀!
宋佑宁咬牙,“师兄,你这是在害我。”
江道尘淡淡道:“放心,我只是试探一下滕王,顺便也试探一下大皇子。咱们这种小人物,他们不会动的。”
未必!
宋佑宁伸出手,忍不住拧了江道尘胳膊一下。
江道尘回瞪她,两个人正往外面走,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了急匆匆入府的谢司澜。
谢司澜也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和江道尘嬉闹的宋佑宁,更是将宋佑宁还揪着江道尘手臂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谢司澜皱眉,“宋佑宁,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为何和其他的男子这么亲密!”
江道尘幸灾乐祸地撤退到了一旁,宋佑宁脸色也恢复了冷淡,静静看向发怒的谢司澜。
谢云澈趁机撒娇,“娘,我摔疼了,想吃你做的冰糖葫芦。”
外面卖的都没有娘做的好吃,他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宋佑宁没看地上气急败坏的柳依莲,牵着谢云澈往云中院走,“澈哥儿身体还没好,等好了我给你做。”
以前宋佑宁也是拿这话哄谢云澈,但之后也会信守承诺,这一次,恐怕不会了。
谢云澈却相信了,终于找到了之前娘对自己的感觉,他瞬间开心起来。
宋佑宁送他回到云中院,却没有进去,顺嘴吩咐一旁伺候的大丫鬟,“让少爷按时喝药,少吃甜食。”
谢云澈中午没好好吃饭,一定会偷吃点心,病情好不了,江道尘又该来她面前吐槽,毁他名声了。
而且,侯府总是有病人,也给了老夫人借口喊她回来,宋佑宁挺不想回来。
大丫鬟碧玉是杨氏安排的,之前对宋佑宁就没多少恭敬,此时见到宋佑宁更是没个正眼。
碧玉:“我们会照顾好少爷的,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操心,也用不上你。”
这种丫鬟将来就是给少爷填房的,宋佑宁之前一直防着她,怕她等不及,带坏了谢云澈。
但此时,宋佑宁已经放弃了他们父子,谢云澈以后是什么样子,和她关系不大,她管不了了。
确实也不想操心了。
宋佑宁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碧玉觉得她窝囊,嘟囔着,“怪不得世子不喜,争不过那女子,废物一样。”
宋佑宁面上没多少表情,只嘲笑自己之前的时光都这般浪费了。
她转眸,看向碧玉:“怎么,你是要我惩罚你,才算是有用?”
碧玉翻了翻白眼。
宋佑宁:“狗咬人,我是不会搭理,因为毕竟是搞不清自己身份的畜生而已。”
碧玉:“你!”
宋佑宁转身离开,脚步加快,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但她今日来还有一事。
宋佑宁来到了云中院最后方的杂物间,将袖子里面装的竹筒拿了出来。
那会在老夫人的小厨房,她就将这竹筒里面的药给煮了加热了,此时温度差不多了。
是给小树的,他两日没来,估计是出不去侯府,但他那身子,估计病好不了那么快。
宋佑宁用树叶盖着,快速离开侯府。
另一边,秦枭的马车正在侯府外不远处等着。
他要看着宋佑宁出来,不然他就要亲自登门了。
既然宋佑宁已然决定和离,那秦枭绝对不会给她再回头的机会。
谁来也不行!
全义在附近走了一圈,来禀告:“王爷,在巷子那边发现一晕过去的小童。”
秦枭冷声:“关本王何事。”
他此时压着怒气,面色寒冷,正处在暴躁的边缘。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侯府,将宋佑宁带出来。
全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小童是谢云澈的侍从,前几日宋姑娘将其带回去医治过。”
秦枭挑眉,立刻明白全义的意思,“那就带过来。”
“是。”
全义立刻去将昏迷的小树带了回来,恰逢其时,宋佑宁也从侯府后门出来了。
秦枭立刻吩咐马车跟上,“走。”
“是。”
宋佑宁走得实在是太慢了,他们的马车跟在后面,半天都动不了一步。
全义问秦枭,“王爷,为什么不直接邀请宋姑娘上马车啊?”
秦枭:“不妥。”
“为何?”
秦枭:“徐徐图之。”
全义满脸问号,现在知道徐徐了,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急得满院子乱转。
秦枭本来捧着一本书,可实在看不进去,便舍了丢在一旁,目光落向躺在马车正中间,还在昏迷的小树身上。
看着筋骨不错,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就是太过瘦小,不太好养活。秦枭很快又收回目光。
等着宋佑宁回去周济堂,秦枭这才让全义抱着小树也跟了进来。
小满在门口迎接,“滕王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枭:“江神医呢?”
小满还没有回答,刚走出来的宋佑宁听见了动静,走了出来。
一眼见到正堂中间站着身型高大的男人,宋佑宁神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宋佑宁觉得奇怪,她最近怎么总是和滕王偶遇啊?
滕王总是深居简出,偌大的京都,怎么总是让自己碰上?
不过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宋佑宁还是询问道:“滕王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枭错开身子,让抱着小树的全义说话,“宋姑娘,刚才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捡到了一个晕过去的孩子,我家王爷好心将其送过来医治。”
宋佑宁看了过去,小树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张婶给找的,宋佑宁立刻认出来,走上前来。
“快将孩子抱进去里面。”
全义将小树抱进去了里面,宋佑宁也紧跟着进去了。
宋佑宁忙着给小树熬药,处理他身上的伤,等全部处理好之后,这才想起来了秦枭。
宋佑宁从内室走出来,哪里见到正堂还有其他的人。
宋佑宁问小满:“滕王殿下呢?”
小满:“早就走了。他的下属将那孩子送进去之后,他们二人就已经离开了。”
看来真的是有事,只是路上偶遇,顺便送过来。
宋佑宁心中不由的自嘲,她还真的是多想,以为滕王殿下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所以才多番靠近。
打消了这个念头,宋佑宁又觉得滕王殿下,果真是面冷心善。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让她同乘马车,如今又在路上救了小树,他这样高高在上的贵人,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实在难能可贵。
不管如何,宋佑宁都应该感谢他。
宋佑宁便想着,要是再有机会,宋佑宁绝对不能再对滕王殿下防备得跟贼人似的,实在是有辱滕王殿下的仁德。
小树也很快就在宋佑宁的医治下醒了过来,见到站在一旁的宋佑宁,小树非常开心。
小树:“宋娘子,我怎么在这里呀?”
宋佑宁看了他一眼,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你受伤晕过去了,被人送到这里来的。”
小树低下头,又看到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药钱我……我一定会还给宋娘子的。”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树从床上跳了下来,“宋娘子,药钱可以先赊着吗?我先回去了,等我有银子了一定亲自送来。”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看着小树虚弱,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有些心疼。
寒风料峭。
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得生疼。
她抿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
灵山寺庙苦修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
“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
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
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
男人眉眼温柔,还拉住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待两个人走远,宋佑宁这才回神。
那男人是她的夫君谢司澜,女子是柳依莲。
她嫁入建安侯府的时候,柳依莲就在。
谢司澜说她的夫君在战场上没了,还怀着孕,宋佑宁无比的同情,亲自为她调理身子,无微不至当亲姐妹照顾着。
没想到,他们……
当年谢司澜为了给柳依莲买点心,马车在街市跑得快,撞死了百姓。
他担心影响仕途,便谎称是宋佑宁乘坐的那辆马车,让宋佑宁来寺庙苦修赎罪。
她在寺庙天不亮就起来做饭伺候庙里的姑子,打扫整个寺庙,寒冬腊月也要每日劈柴,给她们洗衣服。
宋佑宁在这里受尽磋磨,生病了也不能休息。
而这二人苟且在一起,恩爱有加的像是一家人。
两个人无比亲密的一幕刺痛了宋佑宁的双眼。
她下意识地紧握双拳,指甲却将满是冻疮的手指刺破。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
宋佑宁这才醒悟,三年前,在她的眼皮子下,谢司澜就已经和柳依莲在一起了。
他们为了逃避罪过,哄骗自己,让她来代替他们受苦!
而他们却在侯府吃香喝辣地享福。
宋佑宁顾不得许多,连忙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了孩子的嬉笑声音。
她日思夜想的儿子谢云澈,正在殴打地上蜷缩着的,满身都是鲜血的孩子。
地上的孩子是柳依莲生的,如今是谢云澈的随从。
三年没有见到亲生骨肉,宋佑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谢云澈抱在怀里。
她好想孩子啊!
正在这时,谢司澜和柳依莲也来了。
柳依莲先是将谢云澈抱在了怀中,温柔地询问:“澈哥儿,怎么跑这里了?我和你爹爹很担心你呢。”
谢云澈脸上跋扈凶狠的表情,立刻变得喜悦。
“莲姨,我这是不愿意打扰你和爹爹赏雪嘛。”
柳依莲害羞地笑了笑,“你这孩子......”
谢司澜搂着柳依莲,也笑了一声,“山中冷,咱们该走了。”
柳依莲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不远处宋佑宁的灰色身影。
果真找过来了啊。
像是忽然想起来,她拧紧了秀眉,好心建议道。
“澈哥儿,你娘亲就在这里修行赎罪,我们刚好来了,你顺便去看看吗?”
谢云澈不悦地摆手,“不去。莲姨,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娘亲。”
女子又看向谢司澜。
谢司澜提起宋佑宁的时候脸色更冷,全然没了对着这女子时的温柔,“看她作甚,如此罪女,死了才好。”
见父子二人提起宋佑宁都这么不屑,她眉眼染上笑意。
“那我们便回吧。”
于是,谢云澈左手牵着谢司澜,右手牵着柳依莲,离开了。
而柳依莲全程没有看地上受伤的孩子一眼,仿佛那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受伤的小树,挣扎着看着远去的像是一家人的三人。
他在地上爬了好久,这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
脚下蜿蜒一片血迹,慢慢地跟上前方的“一家三口”。
而藏在暗处的宋佑宁双目发红,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枯树干,这才稳住透凉颤抖的单薄身体。
从嫁入建安侯府,谢司澜一直对她很是冷淡。
宋佑宁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当年那场意外,恐怕也不是他所愿。
宋佑宁尽职尽责伺候好谢司澜和谢家人,又九死一生为他生下长子,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捂热谢司澜的心。
可没想到,他居然早已经和下属遗孀暗通曲款。
一直不黏她的儿子,居然也对这女子这么亲近......
这一刻,宋佑宁的心被森寒的山风贯穿。
她为了侯府来苦修,到头来,却被他们欺骗。
宋佑宁在风中站了许久,这才下定了决心。
看来,谢家没有人欢迎她回去。
不然也不会这三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谢司澜更是巴不得自己死了。
她的儿子也早已经认其他女子为娘亲。
她为了谢司澜和谢家来寺庙修行吃苦,像是笑话一场。
那些年的讨好和委曲求全,此刻化作一把刀,将宋佑宁伤得鲜血淋漓。
算了。
宋佑宁叹息一声,拔着沉重麻木的双腿,转身回去写了一封和离书。
写完之后,宋佑宁赶到了寺庙门口。
刚好遇见了谢司澜身边的侍卫。
“宋小姐?”北玉脸色严肃,立刻说道:“世子这个时候不想见你。”
北玉见到宋佑宁也很是意外。
北玉以为宋佑宁是听闻谢司澜来了寺庙,想要来缠着谢司澜让他带她回去侯府。
宋佑宁听着他脱口而出的称呼,心酸不已。
如果刚才来的一路上,宋佑宁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此时她早已经心死。
和谢司澜成亲那么多年,孩子都八岁了,他最亲近的侍卫,居然都没有认可过她。
或许这也是谢司澜的态度吧!
真是可笑。
那以后她就做回宋小姐。
宋佑宁语气冷了几分,“将和离书给谢司澜,从此我和谢家没有一丝关系了。”
北玉愣愣接过,面露震惊。
他没听错吧?宋佑宁居然要和离?
她舍得放过世子吗?
当初她追着世子,用那样下作的办法不惜嫁入谢家。
现在居然舍得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世子夫人的位置?
不等北玉多问,宋佑宁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北玉,你看什么?”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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