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哈哈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全文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全文

清风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清风海棠”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穗宁夜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主角:江穗宁夜湛   更新:2025-02-27 17: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全文》,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清风海棠”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穗宁夜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全文》精彩片段


两人飞快出了院子,到了一处隐秘的墙根下,才停下来。

流苏提着一口气,瞪大眼睛:

“小姐,二小姐她……”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她看到江雨薇一进去,门就被从里面砰的一声关上了。很显然里面还有人,而且江雨薇居然没有喊叫,很有可能是被人挟持了。

夜湛冷道:“自作孽不可活。

不必心疼她,若不是我刚刚说的那番话,现在在里面的就是我们。”

流苏想到这一层,吓得脸色一白。

到这里,就是她再蠢也能看出来,江雨薇怕是想要对自家小姐做什么坏事,对她是半点同情也生不出来。

她刚喘了两口气,就听到夜湛说了一句:“待在这里别动。”

然后就见夜湛悄悄的摸到了院子后面。

流苏见夜湛一下就消失在墙角,吓了一跳,想跟上去,想到夜湛的话,又不敢动,只得在这里呆着,焦急的等着。

没过一会,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流苏悄悄看过去。

有人来了。

不止一个,是一大队。

为首的,赫然就是盛元麒。

跟着的女宾里,就有刚刚跟江雨薇说话的那些人,其中就有那位余家小姐。

“小侯爷你别急,也许事情不是那样。江大小姐不像是会在宴会上私会外男的人。”

“是啊是啊,再说了,还有江二小姐陪着呢。”

孔家二公子适时出声:“若真是出了这种事,这婚事怕是就做不得数了,就是小侯爷心中难舍,侯爷和夫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身后的那些小姐听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答话。

她们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猫腻。

前脚江雨薇叫了江穗宁过来,后脚盛元麒就说江穗宁私会外男要来抓奸。再加上前面他们听到夜湛说的那些什么平妻私会的话,一下就想到了这是不是江雨薇特意要陷害江穗宁。

就是不知道盛元麒对这件事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有几个小姐窘迫的都快哭了。

这种事她们不想来凑热闹,但是刚刚在花园里,盛元麒点了名要她们一起前来,她们府上都不能得罪侯府,想躲也躲不过。

只能跟着他和孔家二公子还有孔家的两位庶小姐一起往这边来了。

这些小姐里,余小姐的身份是最高的,大家看着于小姐,希望她能救众人于水火,奈何余小姐根本没有任何表示。

反而冲在了最前面。

她心中想的事情很简单,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江雨薇要陷害江穗宁,江穗宁会外男的事怕是板上钉钉。

那么江穗宁和侯府这门婚事一黄,她就有机会。

至于江穗宁是不是被陷害,她根本不关心,甚至隐隐约约希望江雨薇能够成功,这样她侯府少夫人的梦或许真的能成真。

后头跟着的小姐们,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欲哭无泪,但碍于身份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

很显然,盛元麒并不知道刚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也该换一批人,或者将计划改一改。

流苏看着他们过来,藏在这个视觉盲区,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目光看着墙角处,心中祈祷着:自家小姐千万不要跟他们撞上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院子前。

“小侯爷,就是这里了,刚刚我的丫鬟看得真切。”

盛元麒二话不说便直接踹开了门。

门一开,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盛元麒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暗道:“事情成了。”

他顿了顿,一脸痛心的对着里头道,

“江穗宁,真的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利用孔家的宴会私会外男,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既然你心有所属,看不上我广平侯府,那广平侯府也不是那般强人所难的人,你我婚事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信物,我会尽快找人送到江府去,还请江大小姐把我侯府的信物,早早准备好,大家好聚好散,我也不想跟江大小姐成为仇人,今日的事,大家就当做没看到吧,也给江大小姐留些颜面。”

盛元麒一番话说的十分利索,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在发现里面人的时候脸上浮现痛心,在说到退婚的时候,眼中的伤心,还有在说到让大家就当做没有看到的时候那种体贴,表情都十分到位。

若不是刚刚发生了花园里的事,大家还真会信了。

只是眼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大家都没有说话,眼睛往屋子里面看。

里面只出现刚刚惊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看见人,但是盛元麒都这么说了,她们也只得应下。

“是是是,我们绝对不会乱传。”

“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众人心中像咽了一颗苍蝇一般的难受。

这叫什么事啊?

莫名其妙的被拉来做了见证,莫名其妙的摊上了这么一回事,而且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

大家这么想,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盛元麒叫来的人,身份都比他低,而且大都是和他家有些渊源的,不会乱说话。

这会哪怕有些疑惑,也不会站出来指正。

盛元麒一脸痛色,继续表演:

“今日的事便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回去,还请不要到处乱说,给江大小姐留些脸面,就是给我盛元麒一个面子。”

“是是是。”

“不会不会。”

“我们这就退下。”

众人都觉得自己脚底板上踩到了火星子,一个个的加快脚步就要往外走,企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心中琢磨着:若真的后面有什么事,他们只说站得远,什么都没看见就是。

反正他们刚才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盛元麒说了,这件事情跟他们扯不上关系。

众人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脚步却不停。

只是还没有走出院子,就被从院外过来的人拦住了。

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江穗宁和她的丫鬟。

有人惊呼:“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面色都十分的难看。

她们都出自大家府邸,对于这些栽赃陷害,从小就有耳闻。眼前的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只是,她们并不在意这件事里猫腻是什么,她们在意的是:自己被迫当了这场阴谋的见证人。

若不是刚刚盛元麒叫过来的人多,她们只恨不能自戳双目,免得自己作为见证人摊上麻烦,不仅自己摊上麻烦,还怕自己的府邸摊上麻烦,那事情就大了。

众人一时心中百感交集,目光在夜湛和盛元麒之间穿梭,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盛元麒站在屋子门口,夜湛站在院子门口,随着众人一让开,二人遥遥对上。

夜湛直接忽略了在场众人,目光直直的看向盛元麒。

“远远的,我就听见你说:

要跟江府退婚?”



茂密的树林官道上。

一支轻装军队停在小河边。

哪怕是就地休息,也有一队士兵,站在各自的哨岗,在周围守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瞿大夫正在小河边熬着药,一边和随行的女医说着什么,眼睛不时向马车那边看一眼。

对于自家王爷的变化,他当然也感觉到了。

其他的不说,就说王爷发现了乌头蛇毒,这件事光想想就让他心有余悸。

还好发现了,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初看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夫相互看过,都没有发现乌头蛇毒,不知道他家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还好毒解了,现在平安,便万事大吉。

此时,江穗宁一身便服坐在马车旁,林子里有风裹着阳光里的暖意吹来,三月春风,让人心情舒缓。

她怔怔的望着远处山脉,略微出神。

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希望等她回去,情况不会太糟糕。

副将送了水和吃食过来。

江穗宁顺手接过,低声道谢。

副将张大嘴巴,应也不是走也不是。

自家王爷自从中毒醒来,整个人就有些怪怪的。

不骂人就算了,还这么温和,他多少真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下毒的人是谁,而琢磨着回去之后怎么反击,他们也不敢多问。

江穗宁看他没走,出声问道:“还有多久到京城?”

“王爷,刚刚过了俞城,大约再有三日,便到京城了。”

副将赶忙回答,不敢怠慢,这是王爷第十次询问了,他再笨也能看出来,王爷回京的迫切。

江穗宁:“还有三日。走得太慢了,想办法再快一些。”

副将一脸为难:“主要是要顾及着王爷的伤。”

江穗宁:“毒都解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副将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照理来说,毒一解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受了箭伤,但是他家王爷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好,动身的第二日,伤口就已经在慢慢愈合。

只是王爷这几日的表现太过诡异,瞿大夫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才没有赶进度。

自从出了有毒没被查出来的事,瞿大夫对于王爷的事,已经到了万分细致的地步。

江穗宁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

吃了东西,女医递了药过来,江穗宁皱着眉头喝完。

上马车的时候,眼皮狂跳,江穗宁望着京城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走吧,让大家快一些,尽快回到京城。

“是。”

随着一声令下,军队很快整顿好,一行人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暗处的影三悄悄的摸到影二旁边。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主子最近有点怪怪的。”

影二朝着队伍中间的马车看去,摇头:

“没有啊,主子还是那副样子,我看着没什么改变。”

影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一脸嫌弃,“不是,你什么眼神?你看,照理来说打了胜仗,主子应该开心才对,但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反而心事重重。”

影二挠了挠头,“我也没注意那么细,那你说主子怎么了嘛,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来。”

影三:“哎呀,笨。你没看到现在主子换药都不用瞿大夫了,反而用女医了。”

影二:“都是大夫,有什么好奇怪的,用谁都一样。”

影三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女医,女的,女的大夫。”

影三解释了一遍,看影二还是一副木头不开窍的样子,直恰人中,压低声音道:

“主子想成亲了。”

影二一听,露出震惊的表情。

影三见他终于会意,脸上立马换了一副发现大秘密的激动模样,兴奋之余挑了挑眉,让影二意会“这个秘密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的即视感。

影二恍然大悟:

“怪不得主子这一路上都在问还有多久到京城,眼下又着急忙慌的赶路,原来就是为了见到心上人?”

“不对呀,咱们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都没见到什么特别的女子,王府里也只有云娇小姐,要是有情况,咱们能不知道吗?”

影三露出深思的表情,“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回去就知道了。”

江穗宁还不知道,此时,不仅是她期待着回京,暗卫们也十分期待。

江府,宁心院。

夜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挨着傍晚了,窗外传来丫鬟压低声音的讨论。

流苏进门,看着夜湛起来,赶忙上前:

“小姐醒了。”

夜湛:“她们在外头说什么。”

流苏脸色变了变,看着夜湛,欲言又止:

“小姐,是前头传来的消息,说是老爷让小姐前去书房。”

夜湛:“江诠?”

流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提醒:

“小姐,可不能直呼老爷的名讳。”

夜湛:“他找我做什么?”

流苏:“应该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罗姨娘又去告了什么状呗。

小姐可得小心些,以往每次只要罗姨娘跟老爷上了眼药,老爷总是向着罗姨娘的。

小姐可千万别跟老爷起冲突,若是传出去了,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流苏一边替夜湛整理衣裳,一边悄悄看了一眼夜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会跟早上一样,直接拒绝就说不去了,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小姐是嫡女,对于这些姨娘庶女,可以讲规矩,但是在老爷面前,还是要低着些。”

夜湛也不知道听没听,反正流苏说完他也没答话,只收拾好后,说了一句“走吧”,便向外而去。

一路上,流苏心中十分忐忑,很想要再提醒几句什么,但是看夜湛面色不是太好,又不敢说。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罗姨娘。

夜湛却是远远的就看见了,罗姨娘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他直接当做没看到。

罗姨娘有备而来,这个时候也不拘这些个虚礼,叫住他。

“大小姐留步。

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薇儿做得太不应该了,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好,还请大小姐别和她一般见识。”

夜湛“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罗姨娘见他如此,小声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大小姐,可是真的想退婚?”


七皇子府。

江穗宁一回府便先洗漱了一番。

这一路上,她风尘仆仆的赶路没办法,现在回来,她第一时间便要好好洗洗才觉得舒服。

对于这副身体,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是还是有点尴尬。

洗漱干净,整个人神清气爽,换了干净的衣裳,她去了书房。

夜湛告诉她,他书房里放着一些消息,她可以看看,有助于她了解京城局势。

朝廷每个位置上是谁,这个位置的职责是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告诉夜湛,她都知道。这种小事,也就配合了。正好以后说起来她都懂也有迹可循。

进了书房,江穗宁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

不过,比起之前从边境回来这一路的不知所措,两人见了面,通过气,一颗心算是真正落到了实处。

对于她来说,这一生是赚来的,是谁都无关紧要,要承受什么样的代价她也都认,只要能报仇,能护住自己真正的亲人。

现在,既来之则安之。

书房很整洁,江穗宁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把自己眼前的状况捋了捋。

眼下回京,她最重要的事情,一是保护好自己,二是怎么跟这些权力中心的人周旋。

夜湛身为战功赫赫的皇子,前世被二皇子夜凛一支毒箭毁了双腿的情况下,都没有被他们放过,更何况这一次身体康健,军功卓越。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她从一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个身份,由不得她置身事外,只能激流勇进,才得以有一线生机。

这些事情,刚刚在江府,她已经和夜湛通过气了,二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要保全自己,第一步就要有自己的势力,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

夜湛也有势力,但是想要在斗争中游刃有余还不够。

他常年在边境,京城的朝廷要臣大部分都被二皇子夜凛和五皇子夜昊瓜分。

夜湛算是空降,还得白手起家。这个局面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太好,但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得硬着头皮上。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直接对夜湛提出想要把卫家召回京城。

二皇子不会放弃卫家,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努力护住卫家。

卫家作为护国将军府,有一定的号召力和人脉。而且眼下她和夜湛又有这层联系,可以说是最合适的帮手。

对此夜湛表示同意。

江穗宁脑中掠过一遍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而后拿出纸笔在桌上开始写写画画。

卫家从前是驻军西边的将领,在西凉归顺之后回了京城,得了护国将军府的称号。

因为不愿参与党争,被五皇子的人拉下马,调离了京城。

前世,卫家也回来了,是二皇子的手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事,若上头的人硬要你站队,你也只能服从,否则对方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

生在朝堂,也有不得已和身不由己。

只是最后,卫家为二皇子背罪,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那时候,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前世,江穗宁心中一阵发闷,卫府是这个世上,真正对她好的亲人,这一次,她想护住他们,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

要想把卫家调回来,首先得有人举荐。然后是有合适的职位空缺。

整个看了一圈下来,江穗宁把目光定在了兵部侍郎这个位置。

卫家这个名头,二皇子不会放弃。

前世,他是借了侯府的手把卫家调回京城,这一世,她不会入侯府,不知道,这一回二皇子会怎么做。

而她,又能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抢过二皇子。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

“殿下。”

柔柔弱弱的女声,江穗宁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谁。

五年前,夜湛部下一个副将,死在一场战争中,夜湛心怀愧疚,副将只还有唯一的一个妹妹,求着想跟在他身边,他便当妹妹养在了府中,府中上下也都称一句:云娇小姐。

当听说府中有女子,江穗宁特地问过夜湛对她的态度。

夜湛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表明说:只拿她当妹妹看待。如此江穗宁便心中有数,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

“请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接着就见一粉裙女子款款而入。

她生得白白净净,五官并不特别出众,算是小家碧玉的小美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朵小娇花,让人心生怜爱。

白皙的肌肤,娇柔的神情,一身粉色的衣裙衬托出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娇俏,一眼看去很是赏心悦目。

看起来就是特地打扮过,向江穗宁看过去的时候,脸颊微微发红。

“听闻殿下回来,云娇不能去前院迎接,便做了些吃食给殿下送来。”

“多谢。”

江穗宁看过去,礼貌回应,正对上云娇含羞带怯的目光,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她嫁过人,在后院也见多了各色女子,对于女子的这点小心思,一眼便看穿。

这位云娇小姐很显然是对夜湛有意的,夜湛将她当妹妹看,但是她并不把夜湛当哥哥看。

“你有心了,放下吧。”

江穗宁语气淡淡。

沈云娇并不失落,将东西放下,应了一声:“是,云娇不打扰殿下,殿下若有需要,可随时唤云娇。”

她娇娇柔柔的退下,言行举止里的柔情蜜意都要顺着风吹过来,江穗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沈云娇走到门口,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又看了她一眼,眼中含情脉脉,让人想忽略都不能。

等人出去,江穗宁看着桌上精致的白瓷碗,里头的银耳莲子汤还冒着热气,碗沿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精细用心收拾过的。

她叫来外头的陈副将,把碗一推:“你吃了吧。”

陈副将愣住,看了一眼还在外头没走远的沈云娇,低声道:“殿下,这……这是云娇小姐给殿下的。”

江穗宁挥挥手:“我吃饱了也不饿,你吃,别浪费。”

既然夜湛对人无意,那她便不能做出一些让人怀疑的事情。

既然不喜欢,就早些让人知道他的态度才是,要不然暧昧来暧昧去,让人误会,害人害己。

所以从一开始,拒绝是最合适的做法。

陈副将没办法,只得接过来,但是不敢吃,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头的沈云娇。

不远处,沈云娇看到陈副将的动作,整个人顿住,她眼眶含泪,捂住脸小跑着走开了。


庞氏是挨着午时过来的,带来了当初订婚的信物,还有因为孔府之事补偿的银钱。

门口站着一队兵卫,看着凶神恶煞的,庞氏走过,都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进了屋,七皇子和江大小姐都在。

流苏在江大小姐身后站着,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当初订婚时的信物。

下人去传了盛元麒和江诠过来。

等人到齐,几人坐下,庞氏看着首位上不说话的七皇子,有些胆颤。

今日的事情虽说是她广平侯府的错,但是这一系列的结果下来,她很怀疑七皇子其实是江家的亲戚,而不是她的亲戚。

这种埋怨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半点不敢暴露分毫。

有了前面那一出,什么场面话都不用说了,双方很爽快的交换了当初的订婚信物,确认无误,这婚便算是正儿八经的退了。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之后,庞氏又把今日的补偿送了上来。

陪着笑脸开口道:“这是今日因为孔府之事对江大小姐的补偿。

至于退婚的补偿,因为数额较多,需要周转,七日内必送到府上,还请江大小姐宽限几日。”

“好。”

夜湛没有在这种小事上拿着不放,没有必要。

现在婚退了,错处在广平侯府,江大小姐也拿到了相应的赔偿,这就可以了。

若拉扯太过,反而对江穗宁的名声不好。

今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京城百姓自有公道。他做到见好就收,今日这件事便算是圆满结束。

不过一旁的江诠看着侯府送过来的一箱金子,两眼放金光。再听庞氏说还有十万两,心里的小九九立马打上了。

这件事了了,首位上的七皇子起身,就要离开。

江诠自然是不敢留。

七皇子走,庞氏带着盛元麒也起身准备一起离开。

这江府,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

七皇子走在前面,庞氏和盛元麒在后头跟着,等七皇子走远了些,江诠跟了上去。

“盛夫人请留步。”

庞氏看着江诠,眉头皱起,她是顶看不上江诠的,满脸写着抗拒,不愿和他说话。

“有事?”

江诠:“宁儿的事情解决了,这薇儿的事我们是不是商讨一下?”

庞氏哼了一声,语气满带着冷意:

“不必了,你们江府自己挑个日子,我们侯府抬进门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江诠应话,便直接走了。

留下江诠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庞氏一介妇人居然敢如此落他的脸,脸上挂不住,却有气不敢发。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庞氏离开。

原本他想着既然江穗宁的婚事不成,江雨薇的婚事成,他跟侯府还是亲家,怎么着搞好这层关系总是没错的。

万万没想到庞氏居然是这个态度,这是半点都没把江雨薇放在眼里,正常来讲,无论是娶妻纳妾都需要双方确定日子,然后再挑个好时辰。

还是显然对这件事半点都不上心,直接让侯府选好日子就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江诠眉头紧皱,觉得这门亲事没有给自己给江府带来任何好处,还失了一个女儿,感觉到有些晦气。

他回想起来罗姨娘说的那些话,心中更气愤。

这才发现,罗姨娘之前说盛元麒如何如何喜欢江雨薇,甚至想要抬平妻,完全就是忽悠他的。

他冷哼一声,罗姨娘连他都敢骗,不知道这些年究竟蒙骗了他多少事。

江诠心中愤愤,回到了屋子里。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万两黄金,眼中露出贪婪的光。

他看向夜湛,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许多:

“宁儿,刚刚为父责骂你,并非是真的,而是七皇子在场,出口便要退婚,我都是做给他看的,生怕他罚你,还希望你能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

夜湛面无表情:“行了,别假惺惺的了,只要你别作死,我也不会去举报你,你尽可以放心的做你的官老爷。”

江诠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一眼一旁箱子里的黄金,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行,都听你的。

只是宁儿,你年纪小,拿那么多钱怕被人骗,还是为父帮你收着吧。”

夜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江诠顿时感觉到背后突突的冒凉风,身体僵硬,不敢多话。

“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收起来,要不然我不介意直接当了这个家。”

江诠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脸色有些发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相信眼前的人能说到做到。

他讪讪着应了一句:“是是,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这钱自然该是你拿着的。”

夜湛看着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心中暗呲:“当初的卫大小姐真是瞎了眼。”

夜湛叫了几个下人搬东西,带着流苏一起回了宁心院。

宁心院的丫鬟们看着一屋子的黄金闪闪,都高兴坏了。流苏带了两个人滕地方出来。

夜湛由得她们去,以保护财产的名义,从外头买了一队侍卫,实际是把江穗宁留下来的那一队暗卫安插了进来。

流苏看着守卫森严的院子,心里高兴得很。

“小姐,咱们那么多钱也可以睡安稳觉。原本奴婢还怕这么多钱遭人惦记,刚刚那些护卫奴婢都是看见的,跟七皇子带的那些士兵一样,看着就很厉害。

小姐不知道,咱们宁心院的丫鬟现在走出去,没人敢欺负,都姐姐长姐姐后的叫着,从前,哪里有这样的光景,别被欺负就是好的了。

小姐,今日实在是太险了,还好七皇子出现得及时,若不然咱们今日怕真是不好办。

这七皇子看起来人真好……”

夜湛听着流苏絮絮叨叨的说话,打了个哈欠,竟感觉到有些困意。

流苏见状,打开了前头的窗户,

“小姐可是乏了,小憩一会儿养养神,前些日子病这一场还没有大好呢,可得养好精神才是。”

夜湛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脱了外衫,上了床,闭上眼睛想到刚刚跟江穗宁说的那些话,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临睡前最后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多锻炼锻炼,这副身体太弱了。


孔府的花园小道上,夜湛带着流苏往外而去。

一个宴会进行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夜湛刚刚从厢房后院出来的时候,见着外头候着的侍女,让人去禀报了孔夫人一声,便没有再去花园露面。

刚刚发生了那些事情,想必很快会传到孔府主家的耳中,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她现在离开也情有可原,在孔府出了这种事,孔府自知理亏,想来也不会多话才是。

他这般离开,也正好表明自己的态度。

流苏在后头跟着,心事重重,待见着没人的地方,才紧跟上去,悄悄的问道,

“小姐,刚刚发生了什么?”

之前夜湛离开,随后盛元麒便带着人来。屋子里头只有江雨薇,没有其他人,她就猜到事情怕是不简单,肯定是自家小姐离开的时候做了什么,若不然情况一定会更加严重才是。

而且按照她对江雨薇的了解,江雨薇绝对不会向着自家小姐。

夜湛言简意赅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流苏听完吓了一跳。

“小姐,二小姐是疯了吗?居然做这种事,若小姐真是被爆出什么不好的名声,那江府的小姐都得受牵连。”

夜湛皱眉,他就是想到这一点才去帮了江雨薇一把。

江雨薇着了道,应该是她和盛元麒没有配合好。

之前他让江雨薇先进去,也不过是警惕着,若有什么事情发生,前面有个人顶着,但没想到真的歪打正着。

他刚才如果不去,江雨薇被人抓到,那时候牵连的,还有江穗宁。

想到这一点,夜湛皱了皱眉。

不知道若是真的江穗宁在,会如何处理这些事情,这女子的世界真是让人细思极恐,可怖还麻烦。

从前他觉得皇子之间的斗争,让人厌恶,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小姐,每日也过着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日子,原来活在这世上,没有人就容易。

他刚才处理了那个外男,一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跟江雨薇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二是也希望江雨薇能够及时看清盛元麒的真面目,而避免江雨薇脑子进了水被雷劈的时候牵连到他。

他把该做的都做了,最后江雨薇会如何选择,他管不着,他只能确保江穗宁能够最大程度的安全。

流苏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她都无法想象,若刚才那件事真的发生,迎接她们的会是什么,自家小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小姐你也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把人弄走的?”

夜湛:“想弄走总有办法,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以后一定要警惕,若再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警醒着些,谁都不要相信。”

流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小姐,奴婢一定记着,务必一定时时警醒着。”

夜湛看她一脸愧疚,摆了摆手,“还好有惊无险,这件事过去了就好了。”

流苏想到什么又问:“那小姐这婚真的就退了吗?”

夜湛看向远处,脸色有些难看。

“退自然要退,都这个时候了,要是不退,你家小姐怕是也迟早没命。”

广平侯府现在根本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这个未婚妻挡了他候府和别的高门大户结亲的问题。

流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也明白了事情严重。

她刚刚也看见了,盛元麒只喊了一声,都没有见着人,便先急不可耐地下了定论。

很明显就是有目的的泼脏水,根本不管自家小姐的死活,为了退婚,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如此,这样的人不嫁也好。

她一直觉得自家小姐在江府过得不如意,侯府又是高门大户,定是知礼的人家,自家小姐如此温柔贤惠,嫁过去,日子一定是能好过的。

但若侯府是龙潭虎穴,那她是头一个不愿意自家小姐嫁去的人。

“只是今日闹这一出,这婚一退,以后小姐的婚事怕就难了。”

夜湛眼睛微眯了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没准以后能遇到更好的。”

流苏点点头:“是是是,小姐这么好一定得遇良人,这小侯爷如此行径,不要也罢。”

夜湛侧过身,对着流苏笑了笑,心中想的却是:希望江穗宁也能如此想就好了。

想到江穗宁,他心中一阵心虚。

无论如何是自己把她的婚事整没了,还要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补偿才行。

二人一路说着话往外走,走到花园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江大小姐请留步。”

说话的是个婆子,语气严肃,看起来便来者不善。

夜湛:“有事?”

那婆子开口道:“府中四处都在传江大小姐利用孔府宴会之便,私会外男,此事在府中闹得沸沸扬扬,还请江大小姐说明一二,还孔府一个清静。”

流苏一听气得不行,当即上前反驳:

“这位嬷嬷说的什么话?刚刚事情发生,我们小姐已经一应都澄清了,跟我们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也有许多小姐公子看到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孔家作为主家也该制止下人传播,截住我家小姐,这是什么道理?

是不是太失礼了。”

之前夜湛和盛元麒说话,流苏不能上前随意搭话,但这回对方是一个婆子,她也没什么好顾忌。

那婆子一看就是做多了这种事,脸上面色不改,对夜湛的态度也没有半分恭敬。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家夫人半点都不知道,不能凭你们三言两语便了结。

其他的小姐公子说,什么都没有看到,自然做不得数。

有没有关系,还请江大小姐前往花园前厅去解释一二,自有众人来评判,这件事究竟和江大小姐有没有关系。

并非老婆子我拦住江大小姐不放,而是这件事因江大小姐而起,需要江大小姐的一个解释。”

婆子一口一个江大小姐,什么话都放在明面上,夜湛还真不能拒绝。

流苏生气,就要上前跟对方理论,夜湛拉住了她,对着婆子道:

“走吧,带路。”

孔府主家来人,就说明这件事没完。

他若这个时候走了,今日来的这些不明就里的客人们,还真以为他心虚逃了。以后更说不清。


此时,金銮殿上。

众位大臣因为要不要修城外风凌湖的堤坝而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工程是五皇子夜昊提出来的。

利国利民的事,是丞相为了给夜昊的名声镀金而量身定做的工程,是必要实行的。

眼下争吵不过是个过程,以突显这件事的难处,等到后面做成,才能大肆宣传夜昊的不易,以争得民心。

一部分人反对,理由是以前都没有修,雨季直接开渠道引流就行,没必要劳民伤财。

一部分人支持,是因为开渠引流,费时费力,每年都要开,每年都要填,而且到了雨季还得人守着,一个不好就要淹没了良田,而且年年都有地被毁,修建堤坝可以一劳永逸,造福一方百姓。

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龙椅上,皇帝老神在在,看着底下两队人吵来吵去,经过一番激烈的口舌斗争,反对的那一方被说服,大部分人倒戈到支持这一方。

夜昊这边形势大好。

丞相眼神示意,他立马站出来,对着皇帝说道:

“父皇,此事利国利民,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还请父皇准许。”

皇帝看了底下一眼,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兵部尚书站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奏。”

“说。”

“是,皇上。微臣以为,既然堤坝要修,那么七皇子打了胜仗,彻底平定了西北之患,士兵们也该奖赏。

除了士兵们的双倍军饷,还有伤残士兵发放抚恤金,免除赋税,给予一定的人道照顾。彰显皇恩浩荡。”

皇帝:“嗯,准了。”

战士们为国卖命,留下一条命,很是难得,更别说有的缺胳膊少腿,做农活都成问题,给予一定的照顾,给一些补贴,合情合理。

但是这话一出,户部却是即刻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十分体恤将士们的付出,不过如今国库紧缺,许多银两都有固定的去向开支,剩余下来的并不多,如果照顾了战士们,那么兴修堤坝的钱就拨不出来了。”

言外之意,修堤坝和抚恤战士,只是选一样。

这就是搞事情了。

户部尚书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去。

一个五皇子,一个七皇子,哪个他都不能得罪。

修堤坝这件事,已经讨论好几日了,今日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居然又出了这种事。五皇子绝对不会让步。

但是,战士们出生入死,七皇子又最是爱惜将士,应该也不会让步。

还有一点,就是去年年底,夜昊克扣了夜湛军队的军饷,差点酿成大祸。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夜昊都应该让一让夜湛才公平。

但是,哪有那么多公平。

五皇子夜昊一听就不乐意了:

“这堤坝定是要修的,城外万亩良田,百姓们都靠着这个生活,要不然年年治水患,这也是一大笔的开支,且费时费力不讨好……”

这些话是之前许丞相帮他准备好的,他只要照着说就是。

不得不说,丞相为了让夜昊在皇帝面前表现,也是煞费苦心。

但是,让夜昊说这些话勉勉强强,但若有突发事件,他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江穗宁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要出来说话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一幕,面露疑惑。见她不说话,对着底下人示意,立马有人出来发言,明里暗里的挑起事端。

“皇上,去年因为军饷之事就已经让战士们寒了心,如果这一回打了那么大的胜仗,都不能妥善安置,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去年的军饷之事,众人一下回忆起来当初五皇子夜昊克扣军饷用来吃喝玩乐一事。为这事,夜湛还和他结下了梁子。

夜湛说他草菅人命,他说不就是钱吗,小题大做。

夜昊听到有人旧事重提,脸上明显露出不爽的表情。也就是皇帝在,他能收敛一二,要不然早爆发了,但到底语气不善: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而且后面也把军饷补上了,不能因为那件事,就把眼前的提案给否定了。”

他好不容易提个案,这是面子问题,他绝对不能让它黄了。

“再说了,战都已经打完了,那些士兵不给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下次征兵的时候多给一些,现在给不是浪费钱吗?”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皱起,丞相不停的向夜昊使眼色,夜昊才噤了声。

夜凛听到夜昊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夜昊经不起激,他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只开了个头,夜昊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看向夜湛。

夜湛最是看重他的士兵,而夜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踩了他的禁区,他就不信,话都说到这里了,夜湛还能忍得住。

他几乎已经能看到二人吵起来的场景。

众人也下意识的看向七皇子,只见七皇子站得笔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对夜昊说的话没有半点意见。

夜凛看她依旧冷静,微微皱眉,面色不好:这状况,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搭起来的场子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夜凛示意底下的人继续拱火。

又有大臣站出来说话:“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战士们保家卫国,不能苛待。”

夜昊:“此言差矣,他们保家卫国是职责,朝廷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皇上,堤坝可以明年再修,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差这一年,影响不大。”

夜昊听到这话,一下起了好胜之心,

“父皇,儿臣以为,先把堤坝修好,若一定要犒赏士兵,再过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夜凛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看向老七。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两方都是为了百姓好,不过是说话的人言语间有些不妥,便容易引起口舌之争。

这些话题都是他们精心挑选设计过的,但是令夜凛诧异的是,老七根本没有反应。

哪怕夜昊被激得冒火,说出口的话,已经有攻击她的嫌疑,但她依旧没有反驳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感觉自己……似乎是失算了。

皇帝听着两方吵来吵去,只觉得头疼,挥了挥手:“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众位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讨论着刚刚的事。

江穗宁似乎半点没受影响,抬步便往外而去,却没想到身后夜昊跟了上来。

“喂,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给你的,堤坝我一定要修。”

江穗宁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嘿,我说你给脸不要脸,跟你说话你还不理人,怕本王了就直说,本王可以看在同为兄弟的份上,分你一点银子。”

江穗宁没有说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看到江穗宁的表情,那叫不服气,追着跟上来:“老七,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穗宁眼睛的余光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离众人远了,才看向夜昊,开口道:

“我不跟你争不跟你吵,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觉得,我们俩没必要被别人利用。”

夜昊不明所以,只觉得江穗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江穗宁:“没什么意思。

就是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我们俩真的在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父皇会帮谁?

帮你我不乐意,帮我你不乐意,最后很大概率是我们俩吵到最后谁也捞不着好,那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

夜昊顿了顿,想了好一会想到一个答案:“户部不用出钱了?”

“不是,是我们都被父皇厌恶,觉得我们幼稚,愚不可及。”

江穗宁说完,快步的离开了。

这些话她点到即止,夜昊能听明白最好,如果听不明白,丞相会为他分析。

今天,夜凛做得太明显了,双方对立,处处痕迹。

夜凛想坐收渔翁之利,很不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