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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有超市 全集

五月初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这份郁闷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身影在悬崖边上重现,还多了一盏灯笼,接着两名僧人纷沓赶来。一高僧纵身一跃便下了崖底,带着夏月攀岩而上。这种感觉和蹦极差不多,不过身上没有安全绳索,是纯粹依靠高僧高超的武艺罢了。救她之人是云莲寺的方丈,面相和蔼慈眉善目。“多谢方丈大师。”夏月唇角微扬,清冷月光下笑得如花灿烂。方丈初见她时微微一怔很快释然,双手合十和蔼道:“你更应该感谢叶施主,贫僧先行一步,告辞!”“好。”夏月笑着向方丈摆摆手。等回过身来借着纸皮灯笼的光芒,她这才看清方丈口中的叶施主竟是同村书生叶篱。叶篱,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家就在桃花村却一直在庙里吃住。村里人传言,他以前并不这样,是这些年读书读傻了导致性子孤僻寡情,不同任何人讲话往来,也...

主角:李霜霜潘云巧   更新:2025-02-02 2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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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霜霜潘云巧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古代有超市 全集》,由网络作家“五月初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这份郁闷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身影在悬崖边上重现,还多了一盏灯笼,接着两名僧人纷沓赶来。一高僧纵身一跃便下了崖底,带着夏月攀岩而上。这种感觉和蹦极差不多,不过身上没有安全绳索,是纯粹依靠高僧高超的武艺罢了。救她之人是云莲寺的方丈,面相和蔼慈眉善目。“多谢方丈大师。”夏月唇角微扬,清冷月光下笑得如花灿烂。方丈初见她时微微一怔很快释然,双手合十和蔼道:“你更应该感谢叶施主,贫僧先行一步,告辞!”“好。”夏月笑着向方丈摆摆手。等回过身来借着纸皮灯笼的光芒,她这才看清方丈口中的叶施主竟是同村书生叶篱。叶篱,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家就在桃花村却一直在庙里吃住。村里人传言,他以前并不这样,是这些年读书读傻了导致性子孤僻寡情,不同任何人讲话往来,也...

《我在古代有超市 全集》精彩片段


不过这份郁闷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身影在悬崖边上重现,还多了一盏灯笼,接着两名僧人纷沓赶来。

一高僧纵身一跃便下了崖底,带着夏月攀岩而上。这种感觉和蹦极差不多,不过身上没有安全绳索,是纯粹依靠高僧高超的武艺罢了。

救她之人是云莲寺的方丈,面相和蔼慈眉善目。

“多谢方丈大师。”夏月唇角微扬,清冷月光下笑得如花灿烂。

方丈初见她时微微一怔很快释然,双手合十和蔼道:“你更应该感谢叶施主,贫僧先行一步,告辞!”

“好。”夏月笑着向方丈摆摆手。

等回过身来借着纸皮灯笼的光芒,她这才看清方丈口中的叶施主竟是同村书生叶篱。

叶篱,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家就在桃花村却一直在庙里吃住。

村里人传言,他以前并不这样,是这些年读书读傻了导致性子孤僻寡情,不同任何人讲话往来,也无法参加科举考试。整个人就像突然上了一把枷锁,被锁住了咽喉。

村民一提起他满眼鄙视,还让自家小孩不许靠近,免得被传染上这股傻劲儿。

夏月自然也被夏满和李霜霜嘱咐过。

被人相助,于情于理都要表示感谢,她真诚向他施了一礼:“多谢叶公子!”

可叶篱表情冷淡没看她一眼,把灯笼放在地上,转身便走。月凉如水,暮色苍穹,修长的身影很快从悬崖上消失不见。

好高冷的人吆!

夏月心情复杂,弯腰提上灯笼下了山。

夏家老宅。

李霜霜已经急红了眼,家门口纠集了几位村中叔伯,正待巡山找人。

不料此时夏月恰好踏着月光气喘而归,她这才松了口气遣散村邻,忙不迭地接过背篓,心疼地开始数落起来:“月儿,你怎地回来这么晚?让为娘好生担心。刚刚打雷没有吓到你吧?”

夏月乖巧一笑,挽上她的手臂:“我没事。娘,有件事我想问你,叶篱你知道的吧?他不参加科举,为何还要住在寺庙?”

李霜霜三十出头,挽着妇人髻,鹅蛋圆脸柳叶眉,一身烟灰色窄袖短襦束腰长裙,虽然颜色陈旧布料粗糙,却十分端庄。

她微微蹙眉,不知女儿为何好端端提起的这个人物。

刚想说不许提这个不吉利的名讳时,却一眼对上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眸,心中不忍又开不了口去责备。

“提他作甚?还是先说说你为何回来这么晚。”

“娘,我就是想说这个,这件事和他有关。”

“为何会和他有关?”

“娘,你就快告诉我嘛……”

女儿一撒娇,李霜霜的心立刻就化了:“好好好!我也是听村里人讲,五年前叶篱突然得了病不愿开口说话,叶家寻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治愈,后来你桂珍婶存了侥幸之心去求云莲寺方丈大师,方丈说他是被心结锁住患了闭忧症,所以如此。至于是什么心结,就不得知了。”

王桂珍就是叶篱的亲娘。

夏月眨眨眼:“他真的五年来没开口说过话么?”

李霜霜摇头:“听说是,连同他父母都不曾说过。叶篱学问好,方丈心善惜才便将其留在庙里,希望菩萨能够点化他,早日开窍。”

夏月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祥之人,没想到却是个可怜的。”

李霜霜微微蹙眉:“这种命数就是不祥,村里人都这么说,你还是要记得。”

“可是娘,刚刚是叶篱救了我。”

夏月扬了扬手中提的灯笼,三言两语把自己遇险脱困的事情说出,不过隐瞒了穿越的事实。

一则怕李霜霜得知本人已经摔死会伤心,二来,怕说出来吓着她。在古代,神鬼之说比比皆是,她自己都解释不了魂穿的真相,还不如不提。

李霜霜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摔到悬崖下面了?可有摔到哪里?”

“我好着呢,正巧落到了草地上。”

李霜霜不信,拉过她细细横竖上下看了一遍,确认除了衣裳脏些但人确实无碍,才把心放下。

“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你还真是命大,一定是我以前替你诚心去庙里求的护身符起了作用,明天要去还愿才行。”

护身符?

夏月心里一激灵,原来原主身上也有护身符。

李霜霜后知后觉想起什么,狐疑道:“可话又说回来,自打叶篱得了闭忧症从不和外界来往,怎么会主动救你?”

“大概是心善的缘故?”这是夏月回家前在路上思考的结果,“不喜欢说话,并不代表心眼坏啊。”

“……或许。”

事实就是若没有叶篱,今晚夏月肯定回不了家。母女俩合计一番,决定明日一早就去庙里还愿。

夏东风见妹妹归来,连忙从伙房端来一碗热水和一个杂粮馍馍放在桌上,都是热乎的。

夏月动容,“哥,你怎么还没睡呐?我这就吃饭,你回屋歇着去吧。”

夏东风憨笑着挠挠头,转身走了。

虽然心智不全,但他本身并没有攻击力,反倒在外面经常受人欺负。在家中,他很听父母话,对夏月也很关爱。

夏月望着夏东风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娘,你说叶篱得病是在五年前,我哥得病也是在五年前,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李霜霜摇头:“断不能。叶篱是读书学子,才高八斗,你哥可是一介莽夫,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更何况,五年前你哥是从驴车上摔下去才会变成这般,这事村里有人亲眼所见,不会错的。至于叶篱如何得的病,至今还是个谜。”

“也对……”

夜幕渐深,母女俩也各自安睡。

犬吠渐止,深夜的村庄就如同安睡的婴儿,静谧如初,人们缓缓进入梦乡。

斗转星移、日渐东升。

一觉醒来精力充沛,夏月刚睁开眼就听见婶婶潘云巧和娘在院里说话。

“昨晚夏月怎地回来那么晚?可是贪玩误了时辰?”潘云巧嗓门大,言语中满是不屑,“大晚上的门口吵闹得很,让人无法睡觉。”

李霜霜不满:“月儿一向懂事,大嫂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她只是摘野菜迷了路,才回来晚了。”

“唉吆,我可是好心呐,毕竟姑娘大了不中留。就怕她动了歪心思。”

李霜霜哼了一声,“你们家小美是这种姑娘,可不代表月儿也是。你管好自己家事就成了,我家月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夏月躺在被窝里“噗嗤”一笑,赶紧起身。


这声音刚刚冒了头,正在豆腐铺里忙活的潘云巧听见立刻撇下手头的事,从里面作坊出来,笑吟吟摆手:“在家,你们来的正好,豆腐是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

不料领头之人也是一摆手:“我们不是来买豆腐的,是特意来找夏满大哥家的夏嫂子。”

潘云巧面容一僵,扬在半空的手悻悻放下。

那几人进了院门,往西屋走去,恰好和闻声出来的夏月走个碰面。

夏月一脸诧异:“葛叔叔,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来人还是之前几位,葛智慧和牛阿旺打头,还带着家眷孩子和一堆生活用品,大包小包仿佛串亲戚。

葛智慧手里提着两大包,一袋白面和一袋大米,答非所问:“闺女,你娘呢?”

旁边牛阿旺手里提了满满一篮鸡蛋,还有一瓦罐油。再看其他几人和女眷,手里也都不空,鸡蛋蔬菜水果粗布油盐酱醋茶啥都有。

夏月忙道:“她在屋里歇着呢,众位叔婶进屋说话吧。”

葛智慧出声道:“我们来的人多,进屋人仰马翻的,会扰到夏满大哥休息,就不进去了。”

“那我去喊她。”夏月转身就要往屋里去,不料李霜霜已经闻声从屋里走出。

她迷茫看着众人,“你们这是?”

葛智慧的媳妇谢云娘手里拽着七岁小儿虎娃走上前去:“夏嫂子,我们是特意过来感谢夏满大哥的,这回上山要不是夏满大哥,我们几个女人都得变成寡妇。”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这一说立刻引起其他女人共鸣。男人们默不作声,四个女人都红了眼眶。

“是啊,要是没有夏满大哥,他们几个全得尸骨无存,进了狼肚。剩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咋办?”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家都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艰辛。

夏满为了救人不顾自己安危,这份大恩天地可鉴,恩重如山。

“……你们几个小的赶紧跪下磕头,感谢伯伯婶婶救了我们全家人……”

“对对对,我们拿了些日用,夏嫂子可一定得收下,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

“……”

女人们七嘴八舌,小孩子不懂事,听说一家人被救就开始跪下磕头,妇人也哭孩子也嚎,西屋门前一时热闹无比。

闹出这么大动静,豆腐铺里几人再也坐不住了,频频出来往西屋瞅。

李霜霜歇了一会儿面色稍微好些,但是倦意却掩饰不住。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东西都拿回去。”

牛阿旺的媳妇石丽华是个大嗓门,“夏嫂子,我们都知道你们两口子仁义心善,东西你一定得收,不然大家心里不安稳。”

李霜霜还是推辞:“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不能收。”

“我们的日子再不好过,也比你们家强。夏满大哥为了救人自己受了重伤,半年内做不了重活,更别提进山打猎,你家吃啥喝啥?还有两个孩子可咋养活?”

李霜霜沉默。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除了心里着急就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夏满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双儿女都未成家,家里离不开他。

“这都是大家凑的,你们先用着。等后头隔三差五谁家日子好过些的,就再拿些过来,权当解解燃眉之急。”

“是啊,虽然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是也不缺这点,可你们家现在是真缺。夏满大哥这是牺牲了自己,保住了我们各家,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不能视若无睹。”

虎娃忽然大声道:“没有夏伯伯,我爹就死了,我哥我姐还有我娘都得饿死。呜呜……夏伯伯是个好人,我今天就去寺里给菩萨磕头,求他保佑夏伯伯好起来……呜呜呜……”

小家伙窝在谢云娘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两三个小孩都开始哽咽抽泣。

谢云娘叹口气:“嫂子你若是不收,大家怕是晚上睡不着觉了。”

李霜霜:“……”

孩子们的哭喊越来越大,李霜霜听得心酸,忙道:“好,宝儿们都不哭,我就暂时收下这回。不过,还请大家往后不要再拿东西过来。虽然夏满受了伤,但是我们娘仨有手有脚,决计饿不死,请大家放心。”

“先度过这段日子再说……”

又是一番劝说感慨,众人方才离去,西屋门口堆满一堆物品。

葛智慧单独留下,要帮着收拾灶房的猎物。现在没心思拿去镇上卖,再若不及时收拾出来,肉就臭了。

潘云巧在豆腐铺老远就盯着一堆物品双眼冒光,上午时候看着西屋进进出出大概能猜出个因果来,猎户嘛进山打猎受点伤也不稀奇。当下众人一走,她忙不迭地凑过来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夏满伤了?”

李霜霜没搭理她,吩咐夏东风和夏月一起往屋里搬东西。

倒是葛智慧为了防止血流一地,正要拖着狼尸去院外宰杀,便随口道:“这哥嫂当的不太称职啊,夏满大哥受伤这么重,你们一大家子竟然还不知道?”

潘云巧红了脸,哼了哼:“豆腐铺子忙,我们哪能时刻盯着这头?”

葛智慧嘿嘿干笑两声,拖着狼尸出了院门。

一堆物品是四家凑的,除了米面油就是两篮鸡蛋最显眼,白白圆圆个大饱满。

夏东风率先提了一篮进了屋,夏月去提另一篮时随口道:“娘,好些鸡蛋啊,现在天儿热,吃不完会不会坏掉?”

这话正中潘云巧下怀,目光落到最后一篮鸡蛋上便挪不开了。

“要我说打猎受伤也是常态,夏满吃鸡蛋倒是能补,不过吃多了也腻得慌。月儿说得对,现在天儿热,鸡蛋的确放不住,老二家的你可得处置妥当了。不然,吃不完坏了多可惜。”

李霜霜没搭理她,对女儿柔声道:“吃不完咱们可以卖掉换钱啊。”

夏月一拍额头:“对啊,这下爹爹的药费有着落了。”

潘云巧:“……”

鸡蛋是没戏了,她把目光又放在米面上。

人啊占小便宜惯了,总想拐弯抹角处处占便宜,如同嗜瘾。这两大袋各有二十来斤,让人看着十分眼馋。

平常人家买白面大米都是论斤称,一次买个三五斤就算多,当然自家种粮食的倒是不缺。可葛智慧是猎户出身,明显是花钱买的。

潘云巧看似随意,又道:“啧啧,这么些白面和大米,就算顿顿蒸馒头吃米饭也吃不完,还容易招虫子。老二家的,你可得看好了不能霍霍粮食啊。”

李霜霜似笑非笑瞅她一眼,潘云巧不明所以,刚想说话,忽然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媳妇常小茹。


李霜霜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是妯娌,就不能做得太绝。当即松了手,把手心往身上蹭了蹭,似乎嫌脏。

“记住你说的,往后要是再犯,别怪我更狠。你也有儿子,将来也要有孙子,好好行善积德吧……”

潘云巧虎着脸,瞪着一旁的夏安,吼道:“还傻站着作甚?赶紧去喊儿子媳妇出屋吃饭!”

“……”

夏月挽上亲娘出了东屋。

“娘,手累不?”

李霜霜笑了,“不累。走,娘煮了野菜粥,咱娘仨去吃。”

每屋都有自家的伙房,西屋伙房就搭在三间青砖瓦房一侧,靠着墙角。

夏东风已经把菜粥盛了三碗出来放在小圆桌上,就是一点糙米加了几根荠菜,清汤寡水。

菜粥刚煮出来烫嘴,夏月拿了汤匙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吃了一小口感觉粥寡淡的没滋味,不禁又开始怀念起美味的汤面来。

她以前早饭最喜欢吃汤面,提前熬好的大骨汤或是鱼汤,煮开了放面条和青菜碎,滋味美不胜收。

这菜粥只放了盐巴,当然味道清淡。

李霜霜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关心问道:“月儿怎么了?可是没有胃口?”

夏月漫不经心点点头。

李霜霜心疼了,愧疚道:“唉,家里现在什么都不剩,我们娘仨只能过过苦日子,等你爹打猎回来就会好些,到时给你们煮肉吃。”

“没事,娘,我不是嫌日子苦。”夏月歉意笑了笑:“可能是上了火吃啥都没味道,我去灶房再去抓把盐。”

“去吧,少抓点,既然上火了也别吃太咸。”

“知道了。”

灶房挨着伙房,因为做饭有烟是露天而建,顶上搭了一个棚子,周围用黄泥土做了矮坯。

夏月想去灶房看看可有什么提味的佐料,以便可以满足一个吃货的味蕾。可惜过去一瞧,除了灶台旁半瓦罐盐巴、几粒花椒之外,空空如也。

“唉,家里好穷啊。”

她咂咂嘴,沿着整个橱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确实没有。

弯腰时脖子上的护身符不慎钻出,她随手抓着护身符把它塞进领子里,一边心心念想着佐料啊快点出现吧,我可不能少了你们啊。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刷!”接着就置身于一处密闭空间内。

“这是什么地方?”夏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瞧着四周。

眼前的空间十分宽敞,洁白的地砖,明亮的顶灯,往前看是一排排铝合金货架,高两米多,长十米有余。上面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类物品。

左侧的货架有五层,下面摆放着花生橄榄菜籽调和等各种食用油,大桶小桶琳琅满目,上面是蚝油酱油料酒陈醋味极鲜等等。往右看,货架上放着牛奶饮料矿泉水各色饮品……

等等,这地方陈设怎么这么熟悉?

穿越之前,她不就正站在货架旁边挑选熬汤骨的佐料,身后就是喝的,简直和超市摆设一毛一样啊!

“有人吗?”

空荡荡的空间,无人回应。

夏月试着往前走了十几步,超市一楼的内部结构便清晰可见了:零食区、蔬果区、熟食区、调味区、水产区……还有好几部电梯直达上下,挨着门口是药店,二楼是金银玉器、三楼是服装鞋帽、四楼是家纺布匹,五楼是家电家具……

天啦噜!这不是那个大型超市嘛,里面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比大商场还齐全。

夏月心里一阵激动,试探着倒回去随手抓了一袋牛肉精抓在手中,心中默念:出!

又是白光一闪,自己已经回到伙房,手里真多了一小袋牛肉精。

她欣喜,原来这趟穿越还是带着空间法宝来的!有了这个随身超市,想吃啥拿啥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哈!

隔壁忽然传来夏东风的闷哼。

“傻孩子,和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一定要用汤勺和筷子,一句没嘱咐到你,你怎地转头又忘?”李霜霜心疼道。

夏月顾不上再进空间细看,连忙往门口走。可是手里还抓着牛肉精,便用意念想着收回去。

嗖!东西立刻不见了。

看来这个随身超市还自带储物功能,简直太方便不过。

刚刚是夏东风吃饭心急,李霜霜一眼没看到他直接用手去抓碗里的野菜,结果被烫到了,李霜霜连忙拽了他往井口奔去。“赶快去用凉水泡泡。”

夏月出了门就一起跟了过去。

清凉的井水对烫伤治疗效果很好,夏东风的手在水中泡了一会儿,疼痛灼热感就消失了。拿出来一看,表皮只是微微泛红,没有起泡也没破皮,母女俩都安了心。

一家三口重新回屋吃饭,夏月道:“娘,往后煮饭的差事就让我来吧。”

“有娘在,用不着你。”

李霜霜随手给儿子又添了一碗,嘱咐他慢些吃。

她看看夏月,又道:“你想干将来有的是机会,将来找了婆家缺不了你的。”说到这儿,目光中几分惆怅:“唉,希望将来你能找个通情达理的婆婆,别干了活还被人数落不落好,就像小茹那样的。”

常小茹是潘云巧的儿媳,嫁过来三年里外忙活,只是一直没有孩子,处处被潘云巧嫌弃挤兑。

“娘,我年纪还小,不用急着嫁人。”

“今年都及笄了年纪还小?不过爹娘倒是不急着把你嫁出去,还是要寻个靠谱的姑爷才是。”

“……”

夏月对嫁人一事没什么热情,一门心思只放在美食上。

“那煮饭的事我和娘一起分担。”

“也行,反正你也得提前练练,姑娘家总归要学会做些,才能伺候好相公孩子。”

夏月咂咂嘴:“娘的意思是我不用伺候公婆?”

李霜霜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对你好就伺候吧,如若不好分出去单过也行。”

“嘻嘻……”果然还是自己亲娘靠谱。

吃过早饭,夏东风留在家中劈柴,母女俩收拾妥当出门去了云莲寺。

庙中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周围村民和镇上很多大户人家也会赶来烧香拜佛,求保平安。

等轮到夏月和李霜霜时,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还完愿又捐了少许香油钱,李霜霜便领着夏月去后院想找叶篱当面表示感谢,顺便归还灯笼。

不料守在后院门口的小沙弥得知两人来意,双手合十道:“二位施主十分不巧,叶施主刚刚下山,并不在后院客房。”


夏月回头,只见夏东风扶着李霜霜从屋里走出。

屋檐下的八角灯笼随风摇曳,正午的日头把两人背影拉的很短小。刺眼的日光打在李霜霜脸上,原本三十出头的少妇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岁。

夏月心口一疼,“娘,你醒了。”忙走过去和夏东风一起扶上她。

李霜霜刚醒,底气有些不足,面色苍白说话也很轻:“你们谁打的猎物就各自拿回去。”

“……”

众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恭敬不如从命,那晚点我们再过来看望夏满大哥。”

又是一番折腾,院里安静如初。

地上剩下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一头体积庞大的恶狼尸体。葛智慧只打到一只野兔,狼是夏满为了救葛智慧,赤手空拳硬生生打死的。

近距离无法用弩,生死攸关只能硬搏,代价就是两败俱伤,狼死了,夏满命悬一线。

李霜霜淡淡扫了一眼,“东风,你把它们都拖到灶房去。”

“是,娘。”

夏东风乖巧干活去了,夏月扶着李霜霜往屋里走,“娘,你先歇着,我去烧点热水给你喝。爹清理伤口也得用,我就多烧些。”

李霜霜点头,勉强扯扯唇角:“好孩子。”

葛智慧请了郎中过来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附近就这一个郎中,管着好几个村子的病人,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葛智慧连哭带求好容易插了个号,先把郎中请过来看伤。

一番折腾,老郎中摇头:“情况不容乐观,病人气息羸弱,只出不进危在旦夕,得先用人参吊命,再用大补之物滋养。可这百年人参着实贵了些,汤补之物也不便宜,你看?”

李霜霜:“大夫,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给他治。”

老郎中看她一眼,这才点头:“那行,我开方你拿上银子跟我回去拿药。”

李霜霜立刻去里屋翻柜子,手伸进柜底摸出来一个布袋打开,里面放了七两碎银,这是家里存了很久的保命钱。

夏月知道家里不能一点没钱,要是全部花光,万一遇到啥事就要抓瞎。

忽然想起院里的亲人,便问:“娘,要不我去找爷奶或者大伯借点儿?”

李霜霜冷笑:“咱屋里闹腾这么久,那几个人连看都不敢过来看一眼,不就是担心我们找他们借钱么?傻月儿,你还看不明白?”

“……”

这种情况即便去借,也借不回来,还得生一肚子气。

只得作罢。

葛智慧也知道夏家日子不好过,刚要跑回家拿钱,却被李霜霜制止。

“葛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你们家日子也艰难。这点银子也能抓不少药,后面看情况再说吧。”

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平素日常生活可以维持很久,只是用来抓好药材,就不扛用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葛智慧沉着脸叹了口气。

李霜霜让他拿了一只野兔先回家歇着,又安排夏月和夏东风守着夏满,自己跟着郎中去了诊所。

诊所距离夏家不算太远,来回一趟两炷香足够。

李霜霜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一个在诊所帮忙的小徒弟,是特意过来教给如何给病人操作。

掰开夏满嘴巴,把人参薄片压在后舌根处,还有一些煎服的汤药和清理伤口的药物,小徒弟都说的很仔细,李霜霜也记的清楚。

夏月主动拿了药包去煎药,一次两包。

灶房里共有两口灶,靠着墙角的灶台上面是一只大铁锅,旁边是用泥土垒砌的小火灶。她找了一口砂锅洗干净了坐在小火灶上。

通常煎中药一般要浸泡一段时间效果最好,但现在着急,所以夏月也就没等,直接烧火煮上了。

不一会儿咕嘟咕嘟清洗伤口的汤药煎好,倒进盆里先端到屋让小徒弟教娘如何清洗伤口,然后又折身回去再煎煮要喝的汤药。

这份药包打开来看里面全是中药材,被切剪成小块,方便煎煮。夏月能认出里面有黄芪党参当归之类补气血的药材。

以前的她除了酷爱自己动手做面食,也喜欢煲汤和炖炒。本来吃货的世界就是各种美食,她已经从到处闲逛寻找美食的低级吃货,变成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高级吃货。

这些药材滋补汤里面也会放,所以认得。

她眼前一亮,“这药材不便宜,空间里有药店肯定也有。”

不过转念一想这次就罢了,她做饭手艺不差,药理却不是太懂,还是遵从医嘱的好。慢慢来吧,等后面爹醒了再想办法从空间拿药调理比较靠谱。

夏月手脚麻利把口服的汤药煎了,端回屋时恰好小徒弟刚给夏满施完针灸,嘱咐了几句喂食汤药的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开。

“娘,爹昏迷着估计很难喂药进去。”

“是啊,不过刚才小郎中和我说了方法,就算浪费些也得给他灌进去。”

夏东风一直安静守在屋中,随时听候调遣。

母子三人连晌饭都没顾上吃,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李霜霜突然昏倒本就身子发虚,又忙完一通脸色已经白的不像话,往伙房走一步还晃三晃,把夏月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娘,你赶紧躺着歇会儿,我去煮晚饭。”

“你哪会啊?我还能坚持。”李霜霜不同意,执意要去伙房,却被夏月强行阻止:“我早就及笄了,什么事都会就是你平时不让我做罢了,我真的可以。娘,这个时候你若是病倒了,我和哥可咋办?”

李霜霜顿了片刻:“那你小心些。”

“会的。”

夏月把亲娘扶去床上躺着,自己转身去了伙房。进去之后四处看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有晒干的野菜山菌和糙米,忍不住心里也犯了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空间里倒是什么都有,可是总不能凭空变出来惹人生疑不是?

恰在这时,院里进来几个人,来势匆匆。

通常日暮时分是村民前来买豆腐的高峰期,夏月并没有关心来人是谁,而是继续窝在伙房翻腾着,看看能否寻些煮饭食材。

夏家豆腐铺传给了老大夏安,铺子就在南屋东侧,单独一大间,屋门口上插着一面三角旗,上面写着“豆腐”二字。白天夏家院门大敞,远远就能瞧见屋顶上方袅袅冒炊烟。

来人问道:“夏嫂子在家吗?”


夏小美是潘云巧的女儿,也是她的堂姐,比她大一岁。因为贪玩经常不着家,潘云巧说过几回都无用,索性也就由了她去。

去年夏小美及笄潘云巧一直在给她挑婆家,可左挑右挑没合适的,不是嫌弃人家穷,就是嫌弃人丑没本事。横竖没有看上眼的。

结果这一拖就出事了,不久前夏小美肚里突然有了娃娃,潘云巧气的七窍生烟,只得寻了媒婆,让男方家赶紧上门提亲。谁料男方人长得又矮又挫,偏偏还家徒四壁快穷疯了,潘云巧窝着一肚火却没办法,只能把女儿白白嫁过去。

这件事被村里人嗤笑许久。现在娘故意用这话怼她,潘云巧怕是要气得跳脚。

夏月预料的没错儿,没等走出屋门,就听见潘云巧把水瓢狠狠丢到地上的声音,砰砰啪啪的,还大声骂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敢情这成了是我多管闲事?我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夏安!你给我出来!锅里豆花熟了,赶紧的,去给你爹娘盛一碗去!若是晚了,又要被人给我安上苛刻公婆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夏月悬着的心暂时放下,只要潘云巧不冲她娘发飙就好。

夏安是她大伯,他们两口子几十载夫妻,早已习惯。

夏月的爷奶早年靠卖豆腐发家,养活了两儿盖了这所老宅,宅院面积庞大,可谓一时风光。现在南屋三大间老两口住,东屋三大间是夏安一家,夏月一家人住西屋三间,相对略小。

豆腐铺子最后传给了大房,当时也指明大房要铺子就要负责养老,所以潘云巧这些年也心甘情愿每餐多做口饭养着公婆。

而夏月爹娘就以打猎种地为生,虽然辛苦也能生活自足。

就在夏月宽了心走到门口时,恰好夏东风也从屋里走出,光着脚冲院里咧着嘴傻笑。

“娘,我昨晚梦见爹爹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只大野猪,哈哈……”

夏月唇角一抽,回头要拉他进屋穿鞋,不料听见潘云巧轻蔑道:“果然是个傻子,还带回来一只大野猪?呵呵,现在云莲寺后山连猪毛都没一根,想打野猪得进深山老林。老林子里有狼有熊,碰上会送命的,你以为你爹傻呀?”

好容易逮着泻火的机会,她不说两句心里难受。

“潘云巧,你说谁是傻子?”

李霜霜不干了,上前一步拉着潘云巧的袖子就往东屋拖:“走,咱们去找爹娘评评理,你这样的也配当东风的婶子?”

这时候的她仿佛格外有力气,五大三粗的潘云巧被瘦弱的她一拽一个趔趄。

东屋里头,夏宝柱和田氏正坐在桌前吃豆花。

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两口虽然头发花白,精神却很矍铄。夏宝柱见两个儿媳连拉带扯往东屋来,径自端着饭碗去了偏屋,只留下田氏自己。

夏家两个儿媳这几年动不动就纠缠在一起,早已是家常便饭。田氏见怪不怪,照例低着头喝着豆花,偶尔伸筷子夹口咸菜。

夏月顾不上夏东风了,怕亲娘吃亏,便紧紧跟上李霜霜的脚步,一同往东屋去。

曾经的李霜霜温柔贤惠,说话慢声细语脾气也是出名的好,不过这几年因为夏东风的缘故变得格外护犊子,只要潘云巧说话映射到大哥,她立刻就炸毛。

用李霜霜自己的话说,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当娘的不能替儿分担病症,那就要护他一世周全。不管是潘云巧,还是其他村民外人,只要说夏东风的坏话,她就不让!

“唉吆你轻点儿啊……嘶疼……我的头发都快被你拽掉了,李霜霜你可真是个泼妇!”潘云巧一张脸皱成苦瓜,疼得呲牙咧嘴。

夏安心急地在旁乱转,碍于李霜霜是弟媳不好动手,可看着自己媳妇儿受屈他心里也干着急。

夏月跟在后头时刻盯着夏安,只要大伯突然动粗,她打算立刻冲上去护住亲娘。

其实要不是潘云巧死活不肯进屋,李霜霜也不会拽她头发。

“你还有脸说疼?拽你头发你觉得疼了,那你往我心口上捅刀子,怎么就不说我会疼?”

“……”

田氏终于抬头。

“行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人还总是动手,孩子们看到像什么话?赶紧散了。”

两个儿媳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向以劝散为招。

李霜霜嘴快,率先道:“娘,这可不是媳妇故意找茬,要不是她骂东风是傻子,我也不会这般。”

潘云巧歪着头皱着苦瓜眉:“我不过就随口一说你也当真,那东风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我说的又哪里错了?”

“呸!东风什么样了?他是我的儿,他什么样我都不嫌弃。就是不能被你骂,你算老几?得了便宜还卖乖,抢了豆腐铺子,现在还好意思再骂我儿子?凭你脸大腚上肉多吗?”

“……”

提起豆腐铺子,潘云巧的确有几分心虚。

豆腐老铺当时公婆是想让两个儿一起平分,可她担心平分自己少赚钱,坚决不同意。

公婆为难,两个儿子家境相当都是一儿一女,都需要赚钱养小,到底给谁合适?不过后来二孙子夏东风突然从马车上摔下来得了痴症,这件事立刻就明确了,只能指望大孙子夏凌云把豆腐铺子继承下去。

如此,就变成现在这般。

李霜霜说的生气,不由下手又重了几分,潘云巧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口中“唉吆”叫个不停。

田氏终于搁下饭碗,抹了抹嘴。

“老二家的,你嫂子说话直,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认死理儿?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

“不行!俗话说覆水难收,说过的话不负责任那叫什么?满口喷粪?”

李霜霜骂起人来一点不含糊,这几年为了夏东风早已把泼妇名声坐实。

“既然娘不管,大嫂今日也不道歉,那我就拉着她去找里正给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田氏终于板起一张老脸:“这种小事你们也好意思闹到里正那里,不嫌丢人?”

李霜霜面无惧色:“我为了儿子,没什么丢人的。”

田氏瞪了潘云巧一眼:“那你呢?”

只见潘云巧歪着头憋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响,终于认怂:“行了弟媳妇儿,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东风。”

李霜霜斜眼睨她:“往后如何?”

“往后我再也不了……”

有些人就得上赶着用鞭子抽打,才能老实。潘云巧就属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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