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婚礼捧花。”
水流声戛然而止。
江柠看见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在冷光下泛着淡青色的淤。这个发现比拍卖会更让她窒息,就像十七岁那夜目睹那场焚毁月光的火。
回到会场时,她的香水正被装进黑丝绒礼盒。
沈知聿的助理躬身递来支票,背面印着酒店房号——这曾是哥哥最爱玩的把戏。她当着满场名流的面,将支票折成玫瑰掷向香槟塔。
玻璃爆裂声中,沈知聿擒住她手腕:“你在香水里加了愈创木?”
这是唯一能缓解他神经痛的成分。
江柠挣脱时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的珠子滚落在他锃亮的皮鞋边:“沈总该不会要说,拍下它是为了怀念某个纵火犯?”
镁光灯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知聿在快门声中俯身捡珍珠,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膝窝:“比起纵火犯...”他拾起最后一颗珠子按进她掌心,“我更怀念翻墙送香水的小野猫。”
安保人员冲进来时,江柠正盯着他眼尾的泪痣。
比十七岁那年更蛊惑,像滴永远凝固的松脂,将此刻的她与旧日幻影重叠着钉入琥珀。
第四章·对赌:你是我唯一的筹码
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江柠盯着合同末尾的墨水渍——像滴被碾碎的蓝风铃。
沈知聿的钢笔尖正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