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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更在春山外沈诗怡方城无删减全文

木易为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以往的沈诗怡受了委屈,会仗着方城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方城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沈诗怡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方城脸色微僵。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雅雅道歉。”沈诗怡抿着唇没说话。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

主角:沈诗怡方城   更新:2025-02-12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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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女频言情小说《行人更在春山外沈诗怡方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易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往的沈诗怡受了委屈,会仗着方城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方城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沈诗怡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方城脸色微僵。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雅雅道歉。”沈诗怡抿着唇没说话。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

《行人更在春山外沈诗怡方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以往的沈诗怡受了委屈,会仗着方城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

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

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

方城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

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沈诗怡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

方城脸色微僵。

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

“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雅雅道歉。”

沈诗怡抿着唇没说话。

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

“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

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

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她却只想笑。

凭借上一世的信息差,方城下个月将正式调任京市文工团团长。

可带家属一同赴任,本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她的施舍!

想必一开始想带的人,必然是白玉雅了。

休息了一天,沈诗怡就去了老团长办公室。

听说她想要推荐信,去梆笛大师王老师那学习。

还想报名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老团长很是诧异。

“万一考上,你可是要和方指挥分居两地的呀。”

沈诗怡苦涩地点点头,在老团长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外传出夸奖方城的话,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团长。

“我就是要离他远远的,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方城一脸急切地走进来。

“诗怡,你要离开我?”

他握住沈诗怡的手,略显紧张地滑动喉结。

沈诗怡心一惊,退却半步,和他之间多了一段虚幻的距离。

“我刚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市,难免有些感慨。”

见他还是存疑,她挑逗般地眨眼,却没真正注视他。

“你可是唯一能让我走出抑郁的人,离开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理由足够强大,方城没道理不信。

只是沈诗怡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倏然让他觉得好陌生。

他紧锁着眉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

转而也问老团长要梆笛大师的推荐信。

“以雅雅的天资,来合唱团实属委屈她了。”

“听说王大师正在找有天赋的传承弟子,雅雅就是最佳人选!”

老团长皱着眉提醒他。

“可你忘了吗?诗怡也会吹笛。”

而且还是王大师十年前就内定的传承弟子。

方城浑身一怔,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

有些为难地看了沈诗怡一眼。

“没事的团长,诗怡可以等,而且她天赋一般,去了也没结果。”

“雅雅不一样,她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方城假装尊重地询问她的意见。

“诗怡,你可以等的,对吧?”

私底下却用另一只胳膊肘捅她。

老团长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奈摇头。

似乎也明白了刚才沈诗怡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坚决。

沈诗怡脸色苍白地嗯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没看见方城伸过来想拉她的手。

以前黏人得要命,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挽着他胳膊的人。

现在竟然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方城尴尬地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沈诗怡消廋的背影,陡然意识到,她最近懂事得让人心慌。

所以吃晚饭时,方城竟把一碟沈诗怡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推到她跟前。

扭捏地说这是特意为她买的。

周围人都在起哄。

“拿一周的工资出来买牛肉,方指挥这也太疼媳妇了吧。”




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沈诗怡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

在醉鬼们接近的瞬间,她用白玉雅的迷香迷晕了他们。

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方城家离开。

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

她就是要死遁,要方城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

回望城门,沈诗怡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

——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方城站在院子里,挺拔如松柏,笑眯眯地接待来客。

起初没人发现新娘有问题。

大家只是奇怪,新娘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娘最好的姐妹周周也不见人影。

没人知道此刻的周周,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盒子里的结婚证明也不翼而飞。

方城在拉住新娘手的那一刻发现不对,她的手柔娇嫩软,绝不是沈诗怡那双天天干活、粗糙不堪的手。

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直都没等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现。

直到牵着新娘上台时,方城才语气不善地警告她。

“你不是诗怡,不管你是谁,把盖头蒙好别人发现。”

“等会儿下去,乖乖把新娘给我换回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新娘置气地甩开方城的手,冷笑几声,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是吗?若你知道我是谁,只怕是会求着我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白玉雅竟陡然掀开盖头,傲慢地向众人宣告。

“各位,沈诗怡逃婚跟野男人跑了,我只好大发慈悲替她嫁给方指挥了。”

“只是换了个新娘而已,我都不介意,你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说!”

方城丝毫没有喜悦之情,气得直发抖。

将一脸得意的白玉雅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警告她。

“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诗怡,她精神不好,不能受刺激。”

“现在赶紧下去把诗怡换上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晚了。”

白玉雅将结婚证明甩到他脸上,脸色扭曲。

“你倒是一心想跟她结婚,可你看看她都干了什么!早就在算计怎么当众毁了你!”

“有人亲眼看见沈诗怡她跟野男人苟合后逃婚跑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啊城哥哥。”

沈诗怡调取结婚证明没打击到方城,可得知她跟别的男人私奔,简直比杀了方城还难过。

她一边这么紧张他,一边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好上,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算个笑话吗?!

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白玉雅推着上台继续举行仪式。

有白玉雅带过来的人证,沈诗怡成了人人口中得而唾之的荡妇。

礼堂的大门却在此刻被人陡然打开。

周周绑着两名醉鬼,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无耻白玉雅,你害了诗怡清白,把她逼到无家可归,现在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好人嘴脸,真不要脸啊你!”

沈诗怡早有防备,和周周两人故意被迷晕,就是为了降低白玉雅的防备。

看到那两个醉鬼,白玉雅暗骂一声,眼底迸射出恶毒的光。

“老公你别信她,她和沈诗怡一样乱咬人,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大喊着让人把周周赶出去。

“我看谁敢!”关键时刻,方城沉着脸吼。

他似乎也预感到不好,双目赤红地问周周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醉鬼一五一十交代,是白玉雅给了钱,说今晨会有个姑娘送上门,让他们好好“招待。”

原来她没有失约!苟合也是被迫!

方城目眦欲裂,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

“那后来呢,后来诗怡去了哪!”

“好像......跳江了。”




“啪——”

响亮的巴掌和方城急切的身影一起到来。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方城就已经心疼地抱住楚楚可怜的白玉雅,开始怒斥她。

“沈诗怡,你怎么还在为练声室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她要领唱,还把她的脸打伤,你的思想觉悟竟龌龊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我临时把你换下领唱,你不服气,就用这种方式对雅雅泄愤。”

望着方城那张神情紧绷的脸,沈诗怡只觉遍体生寒。

他明知她对打耳光有心理阴影,连在路上偶然看到,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他还是信了。

“我没有打人,真的没有。”

“你没打,难道雅雅自己打的自己吗?”

她如实点头:“的确如此。”

他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嗤出声。

“沈诗怡,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那一瞬间,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和方城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如今方城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言维护白玉雅。

称呼她这个未婚妻时连名带姓,对白玉雅却极尽亲昵,多可笑。

白玉雅假意大度地调和。

“城哥哥,算了吧,我们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演出重要。”

两人互相维护,仿佛他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

衬得她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方城根本不相信沈诗怡的解释。

他打横抱起白玉雅,眉眼的锋利感像加了倍。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有些委屈就像耳光,抽得她哑口无言。

她何时说过要为难白玉雅。

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责难过她。

以前看见方城偏袒白玉雅,沈诗怡都每每心如刀割。

完全想不明白,那样宠她入骨的方城,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可经历了两世,沈诗怡突然就释然了。

与其强求,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方城,下个月的婚礼,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个公开新郎和小三的奸情,让他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被钉在耻辱柱上绞杀千千万万遍的大惊喜!

见她神色冷冷,并没有因为他的偏袒而吵闹,方城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但好在她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讨好他。

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演出。

只是刚开始合唱,沈诗怡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

意识到自己荨麻疹发作,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强忍下配合这场合唱。

可刚一下场,白玉雅就拉着方城哭诉沈诗怡故意拆她的台。

“诗怡姐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种演出,你怎么能滥竽充数,只对口型不出声呢。”

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她被害得荨麻疹发作,唱音不稳拖累整场合唱。

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在这么多专业老师面前耍小聪明。

沈诗怡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

“有人提前在我的演出服上做了手脚。”

“这个人必须能提前知道领唱会更换,还得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她一步步逼近白玉雅,眼看对方在她的审视下心虚慌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可方城就像眼睛瞎了一样,将白玉雅一把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急急出声警告沈诗怡。

“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

“分明是你自己没打理好演出服,怎么还把脏水泼到雅雅身上。”

失望就像喝了一口凉水,从胃直冷到心里。

沈诗怡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竟还是因为方城无原则的袒护,而微微揪了一下。

她咽下一腔酸涩,垂下眼帘,知道没有再往下解释的必要了。

白玉雅却在这时攀上沈诗怡的肩,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她。

“诗怡姐姐,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丢城哥哥的脸了。”




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

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

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

“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

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

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

......

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她生命中。

雪夜里,清隽倨傲的方城,温和地朝她伸出手。

“小妹妹,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爱,就会交出自己。

可方城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他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她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她。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她窝在安市。

教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方城开了公司也变了心,她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他真心待她的十年。

依旧把他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他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沈诗怡仍觉痛心不已。

昀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她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方总,而不是她的方城。

但在方总死时,他又变成了方城。

她的方城死了。

世人皆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她,也以为方城彻底悔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他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一小时前,沈诗怡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装着绑笛的黑长盒子。

却听见更衣室内传来娇吟粗喘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她看到了令她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方城和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正一丝不苟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沈诗怡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她彻底死心的,是方城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沈诗怡,但我更喜欢她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她明知你和我孩子都有三个了,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她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她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她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他依旧辜负了她。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喵呜~”

一声猫叫将沈诗怡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沈诗怡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她,为她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沈诗怡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唱被临时换成了白玉雅的通知。

她是三天前被方城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沈诗怡的专属练声室。

那时她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方城还是会辜负她。

带着满心期望,她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声室,沉默不语的也是她。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领队服,言语柔软却表情挑衅的白玉雅,她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诗怡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城哥哥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方城。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沈诗怡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见方城没说话,她更来劲。

“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拿城哥哥的前程开玩笑啊。”

“你要是真心为城哥哥好,就应该赶快低头认错,再写个一两万字的检讨书,以表诚意。”

“雅雅说得对!”

方城双手抱臂,气冲冲地扭过头,等着沈诗怡当众给他道歉。

可这次,他注定要失算了。

沈诗怡挣开白玉雅的手,冷笑着睨了她一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绷。

方城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因为不想失去唯一能救她的浮木。

所以往常只要他不高兴,沈诗怡就会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讨好。

为了求他原谅,她甚至冒着大雪,在院门口等了他一夜。

可一次次抛下尊严,换来的只有方城更为猖狂的无视。

直到最后,那些求来的爱也变得岌岌可危,落得个惨死大街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她不要了,都不要了。

白玉雅被沈诗怡推了一下,立马做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没想到诗怡姐姐看着瘦,打人还挺疼的。”

在方城紧张的目光看过来时,她立马含泪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姐姐打我骂我都没事的,只要姐姐高兴,就是打死我,也是值得的。”

这句话死死钉在方城的七寸上。

他脸色忽地阴沉了几分,猛地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

“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不写出两万字的检讨书,不准放她出来。”

沈诗怡独自蜷缩在冰冷刺骨的禁闭室,望着孤月。

小时候只要她惹妹妹们不高兴,等待她的,就是迎面而来的耳光和幽黑不尽的禁闭室。

方城曾握着沈诗怡的手,郑重又诚恳地告诉她。

“诗怡,以后只要有我在,再不会让人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

当初的诺言犹在耳旁。

可那个信誓旦旦许诺的人,如今却成了亲手将她推进黑暗的人。

她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她也不想哭啊。

可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身躯是麻木的,大脑是冰冷的。

唯一的感觉像在一潭冰冷的、没有浮力的死水里慢慢、慢慢沉下去,四肢越来越重,水漫过口鼻,呼吸困难,头像是要炸开......

但是,无力抗拒。

就在失去最后一块浮木的她,快要溺毙在漫无边际的抑郁里时,“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如救命稻草般响起。

她抬头,在光影交错中看到了另一个坚毅勇敢的自己。

伸手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告诉她。

“向前走,别回头。”

第二天,整个文工团都在传,方指挥铁面无私,未婚妻做错了事也绝不姑息,实乃吾辈楷模。

前来卫生所探望沈诗怡的好姐妹周周,为她打抱不平。

“我今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子都凉了一大半。”

“他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还糊涂到,还让我去宣传他的高伟形象!”

听说指导组马上要来巡检。

她当然得在指导组来之前,给方城冠上高风亮节的好名声。

不一会,方城就带着白粥到了卫生所。

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病床前,眼眸轻蔑。

“你还挺会演,装病都装到卫生所来了。”

她知道方城在等,等她哭着求他原谅。

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滑稽又可笑,竟无知到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用苍白的唇朝他浅浅一笑。

没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有适当示弱。

“方城,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会取消下个月的婚礼,改娶白玉雅,迫不得已,才——”骤然掩面抽泣。

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
“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
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
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她却只想笑。
凭借上一世的信息差,方城下个月将正式调任京市文工团团长。
可带家属一同赴任,本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她的施舍!
想必一开始想带的人,必然是白玉雅了。
休息了一天,沈诗怡就去了老团长办公室。
听说她想要推荐信,去梆笛大师王老师那学习。
还想报名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老团长很是诧异。
“万一考上,你可是要和方指挥分居两地的呀。”
沈诗怡苦涩地点点头,在老团长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外传出夸奖方城的话,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团长。
“我就是要离他远远的,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方城一脸急切地走进来。
“诗怡,你要离开我?”
他握住沈诗怡的手,略显紧张地滑动喉结。
沈诗怡心一惊,退却半步,和他之间多了一段虚幻的距离。
“我刚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市,难免有些感慨。”
见他还是存疑,她挑逗般地眨眼,却没真正注视他。
“你可是唯一能让我走出抑郁的人,离开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理由足够强大,方城没道理不信。
只是沈诗怡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倏然让他觉得好陌生。
他紧锁着眉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
转而也问老团长要梆笛大师的推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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