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瞬间,林夏屏住呼吸。月光从走廊气窗斜切进来,将轮椅的阴影投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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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镜像囚徒
母亲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时,林夏正透过帆布褶皱观察病房。梳妆镜上残留的口红印组成“LTA”——父亲名字的缩写,每个字母都拖着重影,仿佛被反复描摹过千百遍。轮椅上的老妇人戴着渔夫帽,膝盖上的《牡丹亭》被折出锯齿状书角,像某种求救信号。
“小澜,这是你最爱吃的杏脯。”
母亲的声音让林夏浑身发冷——她从未听过母亲用这种近乎讨好的语气说话。装杏脯的琉璃碗被放在床头柜时,月光恰好掠过老妇人脖颈,一道蜈蚣状的疤痕从耳后爬进衣领。
“张美琳,你戴着我的镯子不嫌硌得慌吗?”枯瘦的手突然钳住母亲手腕,翡翠镯在拉扯中撞上床栏。林夏瞳孔骤缩:那道蜿蜒的烧伤疤痕,竟和自己左臂的胎记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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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燃烧的真相
凌晨1:03,换班铃响过三遍。
林夏从清洁车滚进病房时,打翻的消毒液在地面洇出扭曲的鬼影。梳妆镜上的“LTA”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珠光,她伸手触碰的瞬间,老妇人床头的《牡丹亭》突然滑落。
烧焦的照片从书页间飘出:二十岁的母亲穿着碎花裙站在海棠树下,左臂光滑如瓷,右手挽着的男人戴着父亲年轻时最爱的玳瑁眼镜——可那分明不是父亲的脸。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母亲压抑的呜咽:“当年火灾后我整容成你的样子,可建国每次喝醉都盯着我手臂发呆……他爱的永远是阁楼里那个会背《游园惊梦》的周澜!”
林夏的指甲抠进掌心。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总在醉酒后抚摸自己左臂——那道“胎记”根本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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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双重烙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DNA检测报告像一道惊雷劈开夜色:匹配度99.9%。林夏踉跄着撞翻花瓶,水流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