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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笔趣阁

锦霏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锦霏霏”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青梨魏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主角:沈青梨魏缜   更新:2025-04-05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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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梨魏缜的现代都市小说《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锦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锦霏霏”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青梨魏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颤抖着手,从袖中摸出那个香囊,“是香囊的香味。”
月光下,香囊上的刺绣隐约可见,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魏缜接过香囊,指尖摩挲着绣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表妹早有准备,用香囊勾引我?”
“四郎君!”沈青梨急得眼眶发热,“这香囊明明是你要我……”
“我要你什么?”
魏缜打断她的话,醉眼迷离地凑近,“难道是我逼你送香囊给我?”
沈青梨咬着唇,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清醒时要她准备香囊,醉后却全然不认的男人,心中苦涩难言。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四郎君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声由远及近。
沈青梨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要躲开。
慌乱之中,她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魏缜的手背,留下几道血痕。
魏缜也不恼,反而轻笑出声:“原来是只小野猫,装得倒像只温顺的小白兔。”
沈青梨顾不上解释,快步躲进旁边的屏风后。
来人是个小厮,说是国公爷找四郎君有要事相商。
魏缜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跟着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沈青梨代替柳姨娘去给大夫人请安,没想到四郎君竟然也在。
见着那清醒俊美的男人,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昨夜的事像一团乱麻般缠在心头。
“四郎,你手上这是怎么了?”大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沈青梨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僵在原地,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
“没什么,昨夜不小心遇到一只野猫。”魏缜漫不经心地回答。
沈青梨低着头,装作认真添茶的样子,却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大夫人将茶盏放下,意味深长地看着魏缜:“真是猫抓的?四郎这般年纪,该当收敛些了。”
魏缜勾起唇角,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沈青梨:“确实是只野猫,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沈青梨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
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这暧昧的对话,可耳尖已经悄然泛红。
“你与崔家小姐的婚事已定,可不能在外面胡闹。”大夫人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府里上下都看着呢。”
魏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母亲多虑了。”
他的目光在沈青梨身上停留片刻,“我心里有数。”"



沈青梨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明明并没有用力推万姨娘……

周围的仆妇和丫鬟们听到呼救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围了上来。有的忙着搀扶万姨娘,有的则是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帮助。

“快,快去请大夫!”一名年纪稍大的仆妇高声喊道。

“不,不,先扶万姨娘回房休息。”另一个丫鬟似乎更有主意,指挥着其他人将万姨娘小心翼翼地抬起。

沈青梨站在一旁,她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目光在万姨娘和周围的人身上来回游移,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处花园靠近正院,不一会儿,大夫人王氏和魏缜匆匆赶来。

王氏环顾四周,面容肃穆,“这是怎么回事!”

万姨娘的丫鬟抹着眼泪控诉:“表姑娘推了万姨娘一把,万姨娘这才晕倒的。”

“夫人,我没有!”沈青梨急忙解释,“是万姨娘自己……”

“你还敢狡辩?”

万姨娘的丫鬟趁机添油加醋:“大夫人,自从沈表姑娘来了府里,府上就没消停过。前几日府上的狗都莫名其妙地生病,说不定就是……”

“住口!”

得到消息的柳姨娘从月洞门走来,脸色苍白,“夫人,青梨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冷冷地看着柳姨娘:“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带进府的这个好外甥女,如今连府中正儿八经的姨娘都敢推了。真真是好教养,好手段。”

话语落下,整个庭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周围仆人们的窃窃私语,柳姨娘的身体微微一晃。

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脊梁,目光直视着王氏,“夫人,青梨她……她定是有苦衷的。请您相信,她绝不会做出此等无礼之事。”

“那你说说,到底是为何起争执?”王氏目光投向沈青梨。

沈青梨一怔,刚要开口,却见万姨娘的丫鬟道:“只因我们姨娘提起表姑娘昨日在花园里和四郎君……”

不等丫鬟说完,便见一道冷冽目光射来。

丫鬟见着魏缜就站在王氏身边,霎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再说。

沈青梨的脸色也略略失了血色。

尤其是王氏投来的视线,透着几分危险的审视。

万一大夫人误会了她和四郎君的关系……

沈青梨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识看向静立一旁的魏缜,暗自期盼着他能开口,为她辩白一二。

可魏缜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神色清冷,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争执皆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遥不可及,无关痛痒。

“既然给不出个正当理由,那你就去祠堂跪着。”

大夫人下了命令,“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柳姨娘一听面色大变,流着眼泪,试图求情:“夫人……”

沈青梨也知道姨母作为府中小妾,也是在大夫人手下讨生活,多有不易。

她不忍让姨母为难,幽幽收回看向魏缜的视线,低下了头:“是,青梨领罚。”

-

夜幕低垂,祠堂内愈发阴冷。

沈青梨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香案上的烛火摇曳,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腹中传来一阵阵饥饿感,她紧紧咬住下唇。

从午时到现在,一口水都未进。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又很快被阴冷的空气冻住。

四郎君冷漠的眼神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沈青梨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何短短一日之间,他就变得如此陌生。

昨日还温柔体贴,今日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我真是太蠢了。”她在心里苦笑。

原以为昨日四郎君给她送点心,是冰释前嫌了,却原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烛火忽明忽暗,魏府祖先的牌位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威严。

沈青梨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开始发黑。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倒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进鼻子。

沈青梨勉强抬起头,一个油光发亮的烧鹅腿出现在眼前。

她愣住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那烧鹅腿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可沈青梨不敢接,生怕又是什么人设下的圈套。

“不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难道要我喂你?”

沈青梨猛地抬头,正对上魏缜冷峻的面容。

他手里依然举着那个烧鹅腿,眉头微皱,似乎对她的迟疑很是不满。

烧鹅腿的香味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沈青梨却强忍着没有伸手。

“多谢四郎君好意,只是……我不能吃。”

魏缜冷笑一声:“怎么,嫌弃我的东西?”

他往石凳上一坐,单手支着下巴,“你要是饿死了,岂不正中万姨娘下怀?”

沈青梨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知道魏缜说得对,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还是说……“魏缜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会像上次那样,在烧鹅腿里给你下药?”

沈青梨脸上一热,想起那日在假山里的旖旎春色,耳根都红了。

她慌忙别过脸去:“四郎君说笑了……”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魏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晦色。

他伸手把烧鹅腿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就当报答你上次帮我解困。这样,咱们就两清了。”

沈青梨犹豫片刻,终于抵不过饥饿的煎熬,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鹅肉放入口中。

烧鹅腿外酥内嫩,调味恰到好处,一口下去,她险些落泪。

“谢谢四郎君。”她低声说道。

魏缜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沾着些许油光,心头忽然一动。

那日的温软触感似乎又浮现在脑海里,少女的唇瓣甜美柔软,宛若玫瑰甘霖……

现下又是夜深人静,祠堂里只有他们俩。

魏缜垂下眼,看着那低头啃鹅腿的少女,这个角度,他正好看到那低垂的头颅后,那细细的、雪白细腻的一截修颈。

兀立的喉头不禁滚了滚。



撂下这话,魏缜再不看沈青梨一眼,甩袖离去。

沈青梨站在原地,直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有释然、有紧张,但更多是恐慌。

她知道,她和魏缜之间的关系,应当是就此撕破脸了。

得罪了府中的四郎君,万一他想要整治她,她便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绝无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她答应过姨母,绝不可能给人做妾!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沈青梨回了自己的院子。

头几日,她还战战兢兢,处处防备,生怕魏缜会来找她的麻烦。

但自那日起,每次在府中遇见魏缜,他都仿佛没看见沈青梨一般。

无论是在花园里擦肩而过,还是在王氏院里打照面,他总是神色淡漠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沈青梨倒也乐得清静,只是她身边的丫鬟梧桐看不明白,总是忍不住打听:“姑娘,四郎君这是怎么了?往日见了您好歹还会点个头,如今却跟不认识似的。”

沈青梨正在绣花,听到梧桐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她垂眸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绣活,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府里事务繁忙,四郎君无暇顾及其他吧。”

梧桐却不依不饶:“可是前几日奴婢还看见四郎君在花园里逗鸟儿呢,哪里像是忙的样子?”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姑娘,您是不是得罪了四郎君?”

针线穿过绣绷,在绸缎上留下一朵朵细小的花朵。

“别乱猜,我是什么身份,哪有胆子得罪他。”

沈青梨的动作依旧平稳,仿佛梧桐说的话与她毫无关系。

梧桐见她不愿多提,便也没再多问。

又是一日午后,沈青梨抱着书从国公府的藏书阁出来,迎面撞上了魏缜。

她连忙侧身避让,谁知魏缜却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青梨低着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魏缜却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表姑娘这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青梨咬着唇不说话,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书本的边角。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也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

魏缜斜倚在廊柱上,目光玩味地看着她:“怎么,前几日不是还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吗?现在倒装起哑巴来了?”

沈青梨抬起头,正对上他故意羞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四郎君若是无事,我先告退了。”

说完,她迈步就要离开。

“站住。”魏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爷让你走了吗?”

沈青梨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廊下的阴影笼罩着她纤细的身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四郎君,请自重。”

魏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沈青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中,沈青梨将手中的书放在案几上,望着窗外发呆。

梧桐端着茶进来,见她神色恹恹,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青梨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事。”

她看着梧桐,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城里有什么绣品铺子?”

梧桐一愣:“姑娘想买绣品?”

“不是,”沈青梨拿出一个绣帕,“我想卖些绣品。”

梧桐接过绣帕,只见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针脚细密,色彩雅致。她惊叹道:“姑娘的绣工真是一绝!”

沈青梨淡淡一笑:“这些日子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做。我想着,不如绣些东西换些银钱。”

梧桐迟疑道:“可是……姑娘您是国公府的客人……”

“我知道,”沈青梨打断她的话,“所以要请你帮我保密。”

看着沈青梨坚定的眼神,梧桐点了点头:“奴婢认识一个绣品铺子的伙计,可以去打听打听。”

“好,那就麻烦你了。”沈青梨朝她感激一笑。

她在府中月钱有限,又不好伸手向姨母要钱,只能看看能不能靠着卖绣品攒点银钱傍身。

毕竟在这高门大户之中,处处都要使银子,囊中有子,总比空空如也得强。

转眼又过了几日,中秋节将至,国公府也提前张灯结彩。

秋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府内处处洋溢着佳节来临的气息,但柳姨娘入秋后,风寒一直未好,院中还是一片苦涩药味。

沈青梨端着药碗,轻轻推开柳姨娘房门。

柳姨娘靠在床头,面色苍白,见沈青梨进来,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青梨来了。”

“姨母,该喝药了。”沈青梨坐到床边,将药碗轻轻吹凉,一勺一勺地喂给柳姨娘。

柳姨娘喝了几口,突然咳嗽起来。

“姨母,慢些。”沈青梨连忙轻拍她的后背,等咳嗽平息后,才又喂了几口。

“我记得你娘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柳姨娘看着窗外金灿灿的桂花,眼中泛起回忆的神色,“那时她总缠着我,脆生生喊着‘姐姐给我做糕吃’。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你母亲她,唉……”

沈青梨手上的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柳姨娘握住她的手:“怪我,不敢提这事……”

话未说完,柳姨娘又咳嗽起来。

沈青梨连忙给她顺气,柔声道:“姨母别说了,先把药喝完。”

院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有人在挂彩绸,柳姨娘看着窗外,轻声道:“府里今年的中秋格外热闹。”

“那当然了,听说二郎君和二姑娘都回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笑音,榻边的姨甥俩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徐姨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我让厨房特意做的,柳姐姐尝尝。”

这徐姨娘也是府中妾侍之一,与嚣张跋扈的万姨娘不同,徐姨娘性情和善,不争不抢,与柳姨娘很是投缘。

这会儿见着徐姨娘来,柳姨娘面上也露出惬意笑容,摆摆手:“我这病人,吃不得这些。青梨,你尝尝。”

沈青梨接过一块,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柳姨娘看着她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

“对了,”徐姨娘坐下来,“二郎君这次在江南读书很有长进,先生都说他明年春闱有望。二姑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还带回来许多江南特产。”

柳姨娘恍然:“难怪府里这么热闹。”

“青梨,”徐姨娘转向沈青梨,“二姑娘带回来不少江南绣样,尤其有一幅双面绣,据说是扬州最有名的绣庄特制的,一面是蝴蝶戏花,一面是游鱼戏莲,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如今正在花厅与府中姑娘们分看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大郎君。”沈青梨错愕轻呼。

魏旻却仍是一贯的严肃神色,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他动作利落地掰开蟹壳,将蟹肉完整地取出,放在她的碗中,“吃吧。”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蟹黄溅出。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万姨娘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王氏看了眼这边的情形,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沈青梨一眼。从前瞧着这位表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今日一打扮,当真是有几分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的姿色,难道大郎看上她了?王氏本来就为长子的婚事发愁不已,若是长子真的看上这沈青梨,倒也不介意替长子收入房中,抬个姨娘。

心里有了主意,王氏轻咳一声:“今日月色正好,该赏月了。”

她的话适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向天空那轮明月。

沈青梨低头看着碗中的蟹肉,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上首不苟言笑的大郎君,心里暗暗道了一声谢谢。她轻轻夹起一块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在唇齿间化开。

只是不等她细细品味,对座的万姨娘又开了口,“这螃蟹可是今年最肥美的,就这样糟蹋了。”

沈青梨一怔,不知她又哪里做错了。

万姨娘倨傲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吃螃蟹都不知道蘸醋,白瞎了大郎君替你剥蟹的一番心意……”

沈青梨哑然,这……蘸不蘸醋,关她何事?她就不爱吃醋不行吗?

“万姨娘说笑了,”一旁琼姿花貌的二姑娘温柔地开口,“青梨表姐初来乍到,想必还不太习惯。”

她话锋一转,“不过这螃蟹确实金贵,要是不会吃,岂不是浪费了厨房的心意?”

万姨娘得到暗示,立刻接话:“可不是么?府上规矩大,吃个螃蟹都要讲究。不像有些人家,想必连这等讲究都没见过。”

坐在主位的大郎君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却见二郎君魏奚已经放下筷子:“万姨娘说得对,剥螃蟹确实要讲究手法,但吃螃蟹这事,还是看个人口味,或许沈家表妹不爱吃醋?”

沈青梨听到这话,一时觉得二郎君简直就是知音。对啊,谁规定吃螃蟹一定要醋。

她抬头看向二郎君魏奚,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魏奚温和一笑:“表妹尽管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吃吧,莫要拘谨。”

沈青梨心下愈发感激,笑着颔首:“嗯。”

魏缜坐在一旁,看着沈青梨和魏奚眉眼含笑的模样,目露不悦。他冷不丁开口:“二哥何必费心?有些人天生就是上不了台面,教了也是白教。”

沈青梨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微白,手中的银筷也轻轻颤抖。魏缜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口。她强忍着泪意,却不敢抬头与任何人对视。

“四弟说笑了。”魏奚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每个人都有学习的过程。青梨妹妹初来乍到,自然需要时间适应。”

万姨娘却不依不饶:“只是有些人生来就是粗鄙,怕是再怎么学也学不会。”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沈青梨一眼。

王氏轻轻抿了一口茶,不言不语。

沈青梨感觉喉咙发紧,眼眶微热。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可偏偏连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大郎君冷冷地扫了万姨娘一眼:“食不言,寝不语,专心用膳。”

万姨娘被这一眼瞪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但眼中的轻蔑之色却丝毫未减。

魏缜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讽。

眼前的螃蟹早已失去了诱人的香气,沈青梨只觉得每一口都如同嚼蜡,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吃下去。

宴席终于在一片沉默中结束。

沈青梨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告退,却在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花瓶。花瓶摇摇欲坠,所幸被她及时扶住。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魏缜冷笑一声,“就这样还想在府里装大家闺秀?”

沈青梨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她知道她之前的坚决拒绝,就已经彻底得罪了魏缜。却没想到,他会接二连三这般给她难堪。

就在她心中愤懑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梨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她回头,看见二郎君魏奚正含笑看着她,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让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落泪。

“多谢二郎君。”她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二郎君微微点头,他知道,这位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一幕落在魏缜眼中,更是添了几分不快。他攥紧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哥倒是很照顾这位表妹,只是……”

他的目光在沈青梨身上扫过,“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劝二哥还是别白费心思。”

沈青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

魏奚皱眉,看向魏缜:“四弟,你醉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说罢,上前一步,对沈青梨颔首:“表妹,走吧。”

沈青梨此刻只想尽快逃离这尴尬的场面,也顾不上身后那道虎视眈眈的灼热目光,忙低着头和魏奚一道离开水榭。

走出一段路,好歹看不到那目光,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四弟今日失言,表妹莫要放在心上。”魏奚轻声道,“他这人喝了酒,就爱说浑话,改明儿我会教训他。”

暖风拂过,带起沈青梨鬓边的青丝,她抬眸看向魏奚,月光下那张清秀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绯红:“多谢二郎君。”

魏奚微微一笑,并未多说。

一直将沈青梨送到内外院门处,魏奚止步,“去吧。”

沈青梨朝他福了福身子,带着梧桐一道回了她偏僻的小院里。

梧桐感叹:“二郎君真是个好人。”

沈青梨点点头,又道:“大郎君也很宽厚。”虽然总是板着一张面孔,不怎么说话,却是细心如发。

如今府中三位嫡出的郎君,她都见过了。相比于那两位哥哥,四郎君魏缜还真是恶劣孟浪。

沈青梨心下叹息,不知自己运气如何那样糟糕,入府第一天就和那个恶劣登徒子扯上关系,好在如今已经撕破脸,日后再见到,尽量避开走吧。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寝屋中。

沈青梨刚沐浴完毕,发丝还带着些许湿润,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远处传来几声蝉鸣,更衬得院落寂静。

她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远在天边的兄长,也不知兄长现在身在何方,是死是活……

思绪飘远时,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

沈青梨惊慌挣扎,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是魏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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