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许樱绯萧翎写的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醒来时已是傍晚。还没彻底醒,刘之瑶就来了。她拉着许樱绯要看她的伤口。“这两日我没来,可有好好吃药涂药?”“自然有。”她坐起身让刘之瑶看。“嗯,舒痕膏一直在用吧?我从我哥军中拿了几瓶上好的舒痕膏来,你到时候试试。”她兴高采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不用去凉州了!”才多久,事情就办妥了?许樱绯有点惊诧于摄政王的办事速度。却听到刘之瑶说:“这两天我因为我哥的事情没空过来,昨日我哥从军中回来,跟我说摄政王换了人去凉州,今日一大早过来找你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不在府中,听说是去长公主那儿了。”许樱绯懵了懵,昨日就得知不用去凉州了?那今日她还在求摄政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摄政王耍了……心里十二分的气。刘之瑶拉着她的手,煞有其事眨眨眼:“我...
《许樱绯萧翎写的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精彩片段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还没彻底醒,刘之瑶就来了。
她拉着许樱绯要看她的伤口。
“这两日我没来,可有好好吃药涂药?”
“自然有。”
她坐起身让刘之瑶看。
“嗯,舒痕膏一直在用吧?我从我哥军中拿了几瓶上好的舒痕膏来,你到时候试试。”
她兴高采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不用去凉州了!”
才多久,事情就办妥了?许樱绯有点惊诧于摄政王的办事速度。
却听到刘之瑶说:“这两天我因为我哥的事情没空过来,昨日我哥从军中回来,跟我说摄政王换了人去凉州,今日一大早过来找你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不在府中,听说是去长公主那儿了。”
许樱绯懵了懵,昨日就得知不用去凉州了?那今日她还在求摄政王……?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摄政王耍了……
心里十二分的气。
刘之瑶拉着她的手,煞有其事眨眨眼:“我听说长公主对你特别好,是真的?”
许樱绯没有回答,她怎么回答呢?说不好吧,她很好;说好吧,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别的不说,光她这种敢爱敢追的性格,别的女子都做不到。”
明明没有说她,许樱绯却代入了自己。
她就不是这种敢爱敢追的人。
看到她脸上神情,刘之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换上轻松表情,“走,咱们出府玩去,今天西城有灯会!”
许樱绯也没别的事情,凑热闹向来是她的爱好,两人不谋而合。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老夫人来了。
应该是想来问今日在长公主府里的宴会如何。
许樱绯知道老夫人想听什么,让人把长公主送给她的那株名贵的花搬过来给老夫人看,又给她看了长公主送的金钗。
老夫人这才满意。
“那便好好出去玩吧,早些回来。”
走到门口。
碰到崔耀雪也准备出去。
两个人一个从东院来,一个从西院来,准备到大门口时,撞在一起。
看崔耀雪一身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头上恨不得插满金钗、珠钗,许樱绯就忍不住想笑。
崔耀雪瞪一眼她,避之不及,带着侍女加快脚步。
“崔耀雪。”
许樱绯叫住她,信步走到她跟前,问:“上哪儿玩?”
崔耀雪没好气:“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但我要警告你,说话注意分寸,想想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是哪儿来的,丢侯府的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明她是表姐,她只是表妹,可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崔耀雪被气得脸通红。
“我怎么丢侯府的脸了?”
“你在外面说的那些亏心话,不怕半夜鬼敲门?恶毒的话说多了人是会变丑的。”
她鄙夷地上下打量她,“你瞧瞧你现在多丑。”
“你你你……!”
许樱绯仰起脸:“你什么你?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乱说,撕了你的嘴!”
崔耀雪气得直跺脚,“许樱绯!你欺人太甚!上次扔我下水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许樱绯抱着手臂:“那你算啊……我正愁没机会跟义母好好说道你在外面说的那些话。”
她用鼻孔对着她:“别想耍赖,我可是有证人的。”
崔耀雪眼神变弱,缩了缩身子,咬咬牙,甩袖走了。
刘之瑶笑得前俯后仰。
“樱绯,你这表姐被你整得没一点脾气。”
崔耀雪白她一眼:“你要是知道她在外面说什么,就会知道我已经很仁慈了。”
“好好好,你最仁慈。”
她推着许樱绯往外走。
两人到西城时天刚黑,夜市繁荣热闹,花灯五彩斑斓,两人一边逛一边吃,不时买点小东西,看看杂耍,那些烦心事自然也抛之脑后。
灯会自然少不了灯谜,虽然每年都猜灯谜,但仍旧乐此不疲。
两人在灯谜摊前驻足,准备拿下最好看最精美的莲花灯。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不是樱绯妹妹吗?好久不见。”
面容姣好的两个少女回头,看到一个身穿华服、头戴玉冠、手持折扇的男子。
许樱绯率先想起来,是当朝太后的弟弟,安国公。
太后不过二十七八,她弟弟小她几岁,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先皇早逝,他凭着和太后的姻亲关系,早早获封了安国公。
这个纨绔子弟安国公从前一直纠缠她,被兄长抓住把柄流放出京城,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之瑶也想起是谁,丢下一锭银子,拿起摊位上的莲花灯拉着许樱绯就走。
却被谢沐泽横手拦住。
他上下打量一番许樱绯,露出轻薄的笑:“樱绯妹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许樱绯也不怕他,狠瞪着他:“是不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想再蹲大牢吗?”
谢沐泽笑:“你以为你哥还是从前的顾知亭呢?先皇还在时偏袒他,现在先皇不在了,我姐是太后!谁能奈何得了我?!”
摊主见来人不好惹,急忙收摊溜之大吉。
谢沐泽猥琐的眼神一直在许樱绯身上流连:“听说你兄长议亲了,你也该放手了吧?哥哥不嫌弃你跟你兄长的过去,迎你为正妻怎么样?国舅夫人诶,多想人想求求不来。”
许樱绯想也不想,一掌扇过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谢沐泽非但没有生气,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摸了摸被许樱绯打过的脸,“脾气越发大了,小爷就喜欢你这刁蛮劲。”
他凑得更近,“来来,再打两下,让小爷舒服舒服。”
许樱绯和刘之瑶被他这变态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谢沐泽笑得更深:“樱绯妹妹,这些年我可一直没忘记你,夜夜梦里都是你,你让哥哥想得好苦!”
说着步步紧逼。
“樱绯妹妹,你看我这些年变化大不大?为了你我每日都在苦读,虽然没有顾小侯爷那样才高八斗,但好歹也是个文人墨客了,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我太喜欢你了,为你守身如玉,至今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你那么喜欢你兄长有什么用?他都要娶亲了!”
从前他纠缠时,还只是送情诗送香囊,约她踏青放纸鸢,现在竟敢说这么露骨的话了!
许樱绯被顾知亭保护得很好,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被谢沐泽这一段段恶心的话和激动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
许樱绯没有多少气力,说了几句话后整个人软绵绵趴在床上喘着气。
萧翎垂下眼眸。
“要不要去本王别院养伤?本王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好吃好喝待你。”
他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能不知道这个清冷傲慢的摄政王是什么人?
“王爷能有这么好心?”
“确实没有,反正不是本王亲自照料,别院有的是房间,有的是佣人,把你养好了,顾小侯爷欠本王一个大人情。”
许樱绯别过脸:“倒也不必,像我这种出身寒微,妄图攀附权贵的商贾之女,死了不是正合王爷心意?”
萧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清冷移开,“怎么?想因本王死,让本王内疚?”
许樱绯无语至极,又翻了一记白眼。
“眼睛再翻,等下翻不回来,死相更加恐怖。”
耳边传来碗勺相碰的声音,萧翎舀了一勺百合小米粥,“粥还有点温,吃这个。”
满满一勺粥怼到了她嘴边。
许樱绯习惯性往后仰,想躲过勺子。
“乱动?把本王衣袖弄脏了赔得起吗?”
她就是再穷,一身衣裳还是赔得起的,一脸倔强刚要开口,听到他凉凉声音:“本王母妃亲手做的,你能让她死而复生给本王再做一件?”
许樱绯噤声,鼻尖传来百合的清甜和小米粥的香味,她实在是饿,顾不得其他,一口吞了下去。
吃完见摄政王转身去舀第二勺,她从床上爬起,“我自己来。”
萧翎轻笑,把勺子递给她,“本王倒想看看,你怎么自己来。”
许樱绯趴在床上,手肘支着床,一只手拿着勺子,可是够不着碗,她挪了几次,还是够不着。
萧翎看不下去,把碗端到她面前。
她放下勺子干脆直接接过碗,仰头就喝。
“啧啧啧,谁把你欺负成这样?”
许樱绯闷头喝粥,没有回答。
萧翎墨黑的眸子盯着她,懒懒道了句:“小郡主,你这个样子被顾小侯爷看到,他恐怕要发疯,说不定要把打你的人杀了才解恨。”
“我哥才不是暴躁滥杀的人。”
昏黄烛光下,笔挺清冷的青年墨发高束,周身泛着冰冷光泽,眼中眸光晦暗不明。
许樱绯放下碗,舔了舔嘴唇,柔弱又绝美,萧翎恍了恍神。
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他,“王爷今日会去上早朝吧?”
晨风拂来,吹起他衣袂一角,他表情淡淡,眼中却是戏谑:“还想让本王带话?”
“嗯。”
萧翎勾勾唇角:“也不是不行,反正顺口的事情……但是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我有钱,可以给你钱,要多少你开价。”
“本王不缺钱。”
许樱绯仔细想了想,“我哥知道后肯定会感谢你。”
“本王一人之下,需要一个下臣感谢?”
她不由泄气,罢了,反正死不了,兄长肯定会来找她,不过就是迟几日的事情。
萧翎目光深深,神情骄横:“这就放弃了?不再努力努力?”
“没有可能的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这个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情感,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等价交换,她手上没有可以跟他交换的东西。
天微微亮了,萧翎倚靠在案前,眼神落在她身上,似乎要把她看进眼底。
“知道没用,还这么执着?”
她只是绝望之中想要那股精神支撑,迫切想知道兄长心里有她。
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怎会理解?
就在她思忖的瞬间,萧翎已经直起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暗暗晨光中,转眼只看到一个凌冽的袍角。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陆续有侍女进进出出,给屋子添炭火,端来热水,更换汤婆子。
她趴在床上闭眼休息,看起来仍在熟睡。
一个侍女正准备给她擦手,另一个轻声道:“差不多得了,做这么仔细干嘛?都送出府了,还像以前那么金贵嘛……”
又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看到昨晚摄政王那嫌弃的眼神没有……她大势已去……”
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入了她耳中。
许樱绯缓缓睁开眼,冷冷一句:“谁大势已去?”
说话的侍女颤抖,畏畏缩缩往后躲。
“本郡主再怎么窝囊,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吧?”
小侍女小心翼翼道:“奴婢知错,奴婢口无遮拦,还请郡主恕罪。”
许樱绯面无表情看着屋里的几个侍女,全是新面孔,没有一个是原来她房里的。
“道个歉就行了?不知道本郡主的规矩?”
侍女放下手中水盆,站定,伸手扇自己耳光。
没多久,李嬷嬷来了。
见房里正在掌嘴的小丫鬟,也没问为什么,只上前向许樱绯请安。
“郡主,这么躺了大半个晚上累了吧?要不要起来活动下?”
许樱绯拂开她的手,“敢问嬷嬷,我还算是永安侯府的郡主吗?”
李嬷嬷一愣:“怎么不算?册封郡主是先皇下的圣旨,是万万收不回了的。”
“既然是,这里可还有我说话的份?”
“自然有。”
许樱绯翻身坐起来。
“昨夜为何我房中没有人值夜?我醒来水是凉的,汤是凉的,连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记得刚来侯府时,府里的丫鬟小厮看不起她,有一次给她做的膳食里面有苍蝇,兄长将做饭的厨师打了二十大板发卖出府,将涉及的丫鬟婆子小厮罚跪一个晚上,自那以后府里没人敢明面上欺负她。
即使暗地里使坏,兄长也总能一眼看出,替她出气。表姐崔耀雪三天两头整出幺蛾子,但兄长从来不信她,总是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在他的羽翼下,她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一直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可现在,不得不自己面对。
李嬷嬷看到许樱绯阴沉的脸有些慌乱。
“昨夜奴婢安排了值夜的丫鬟,是不是小丫头偷懒或是如厕去了?郡主莫生气,老奴查问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把你带来的丫鬟婆子全都叫过来!”
她看不见背上的伤口,但仍然很痛,后背还有黏腻感,万一兄长不来,这些丫鬟婆子怠慢她,她背上的伤何时能好?万一留下疤,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很快下人们就乌泱泱跪了一屋子。
许樱绯坐在床前,手里抱着汤婆子,背上披着貂裘,低垂着脸,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腰间,冷声训斥这帮落井下石的狗奴才!
不久门外传来通传声:“郡主,有太医求见,说是奉摄政王之命来替郡主诊治伤情。”
即使许樱绯是受害者,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被轻薄的过程,就像是被剥了衣服公开处刑,极其没有脸面。
萧翎随性坐在宽椅里,单手支着脑袋,侧过眸,眼神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
烛光摇曳,晦暗不明,只看到她半张脸,映出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边,显得无助彷徨。
她身前的顾知亭微微低着头,脸色发白,长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下人正想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大堂中响起一声讪讪的冷笑,如冰刀掉入沉寂的潭中,凌厉又冷冽。
说话的下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
萧翎坐姿闲适,眼皮很自然地往上挑,斜了一眼谢沐泽。
“安国公,你知道本王最恨什么吗?”
他两眼冷锐,声音冰凉,明明已是暖春,却让人后背发凉。
谢沐泽不明所以,但感觉到危险,立即从人群中绕出来,跪到萧翎面前,“微臣惶恐,不知微臣做错了什么惹怒王爷?”
萧翎没看他,冷冷道:“太后跟本王说安国公在蕲州病得不能下床,且极度思念亲人,现在看来,病重是假的,思念亲人也是假的。”
谢沐泽惊慌失措,急匆匆想解释。
“安国公。”萧翎掀了掀袍角,声音很淡:“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好再说,莫要罪上加罪。”
谢沐泽偷偷抬眼看了看那边端坐着的太后。
太后侧脸。
“摄政王,这跟今日的事情有关吗?”
萧翎无所谓笑笑,“安国公打着病重的幌子欺瞒本王得以回京,怎么就和今日的事情无关呢?”
他在笑,可眼里的乖张阴鸷却让人心生寒意。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情是安国公的错?是他不该回京,不回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太后愤然起身,指着谢沐泽,“安国公只是对樱绯郡主表达爱慕之情就被打成这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翎向太后淡淡扫了一眼。
“太后不会连表达爱慕之情和轻薄都分不清吧?”
顺天府跪着一地的人,却安静得只听到烛火燃烧声。
“太后也是女子,更是天下女人的表率,如果贵为郡主和将军之女被轻薄了都只能忍气吞声,其他女子还能如何?”
太后扶着女官的手指泛白,死死盯着萧翎,半晌,问道:“依摄政王之意,今日安国公是罪有应得?”
萧翎瞳孔墨黑,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声音冰凉刺骨。
“安国公欺瞒本王,由从一品安国公降为从二品安国侯;安国侯当街调戏良家父女,责五十大板。”
太后气得发抖,胸腔起伏,“岂有此理!”
淡漠的声音在太后华冠上的珠玉相撞中响起。
“还没完。”
萧翎垂着墨黑眼眸,云淡风轻地加了句:“安国侯回京的理由是为太后贺寿,太后寿辰一过,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暗影中的许樱绯微微抬头,随意坐着的萧翎翘着二郎腿,眉眼冷峻,下巴高抬。暖黄的烛光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经意间,与萧翎冰冷的目光相遇,她心中一惊,很快移开视线。
萧翎勾了勾唇角。
微笑只是一闪而过,再看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淡漠地侧脸看向太后。
“太后可有异议?”
声音很淡,却让人遍体生寒。
太后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瞪着萧翎的眸子像是要裂开。朝政中他们对阵过数回,她深知这个男人的狠毒与专横,他要么不开口,开口了绝无改动。
萧翎掠过长公主惊艳的脸,“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喜欢众星捧月,恨不得全城男人的目光都在你一人身上?萧婧,本王希望你这次是真的收心,顾知亭是个好男人,你不要作死。”
长公主吃惊地瞪大双眼,眼神在他身上搜寻半天。
“萧翎,你今天很奇怪,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忽然想起好一阵子没看到许樱绯,疑惑地看着萧翎,“许樱绯呢?是不是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听她话里的意思,只怕是要误会许樱绯背后告状。
萧翎面上平淡,心里却几百个心眼子,他不疾不徐道:“本王让她回府了,穿成那样,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在你的斗春宴上跟你斗艳。”
长公主轻笑:“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淡然自若,声音不轻不重,“以后许樱绯没招惹你,你不要招惹她,以后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她都不参加。”
说完加上一句:“不是跟你商量,这是本王下的令。”
说完顶着长公主愤怒的、无语至极的眼神,很不客气地说:“你想清楚,不遵的话以后你的事情本王一概不管。”
她只得妥协,她一个女人,即使贵为公主,但父皇母后已经去世,萧翎与她不是一母同胞,算不上很亲,一把年纪了没有成亲,没有身世显赫的夫家,还能在京城呼风唤雨、众星捧月,离不开他的照拂。
*
许樱绯回到侯府时仍在睡。
萧翎的贴身侍卫向老夫人解释,说是不胜酒力睡着了,长公主没有时间送她回来,摄政王便吩咐他护送回来。
老夫人看她睡得满脸通红,眉头皱得很紧,这么重要的宴会,她竟然醉得不省人事,多丢人,但她又不好说什么,许樱绯是她看着长大的,多少次喝得不省人事回来,她那儿子半个字都不舍得责备,常常通宵照顾。
她若是多说几句,儿子便板着脸:“她难得这么开心,理那些教条做什么?”
老夫人叹气,看吧,一味纵容,现在丢脸丢到斗春宴上去了。
萧翎的贴身侍卫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老夫人的不悦。
他恭敬回道:“老夫人放心,郡主并没有酒后失态,喝完就睡着了。”
她能说什么,只能让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女将许樱绯抱回房间。
许樱绯昏昏沉沉睡到半夜才醒来。
醒来后迷迷糊糊喊了声:“如意……我要喝水……”
没多久,一个茶杯递了过来,她虽然还不是很清醒,可还是看清了递茶杯的手是个男的,衣袖也是男子款式。
她蓦的从床上惊坐起,两眼深深的恐惧看过去,看到的是清冷的摄政王。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房中,但大半夜睡醒在房中看到一个男人,她仍然心有余悸,问道:“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萧翎嗓音淡淡:“大夫说你中的药非常烈,而且是常量的好几倍,怕你被毒傻了,叮嘱本王随时注意观察。”
他低头仔细看许樱绯的脸,“小郡主,你没有被毒傻吧?还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许樱绯想起今日在斗春宴上被下药的事情。
又想起她先前中了春药,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摄政王。
她慌张惊恐地往自己身上看,双手挡住胸前,两颊绯红:“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看她防备的表情,萧翎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他那么正人君子、那么克制守礼,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对她起非分之想,全白搭了,她什么也不记得。
长公主一点也不尴尬,冲她吐了吐舌头,只是偷偷转眸看向顾知亭时,脸颊却上了层浅浅的绯红。
那边老夫人笑容满面走过来。
后面的嬷嬷手中个个捧着小匣子。
她向萧翎和长公主行礼。
出乎意料地,萧翎竟和善一笑。
“老夫人不必多礼。”
许樱绯不由看看他,原来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无礼。
老夫人让人打开匣子。
“侯府没有别的宝物,有几件老祖宗一直传下来的东西,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
许樱绯望过去,最前面的是一条青珑挂珠链和一条紫晶坠子链,她在侯府这么多年都只见过几次,听老夫人说是历来侯夫人一直传下来的。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已经认可了长公主这个儿媳。
她端站在那儿,眼神从那些小匣子扫过,轻轻落到地上。
见惯了珠宝的长公主两眼放光,受宠若惊,立即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条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比,回头朝顾知亭道:“漂亮吗?”
顾知亭一如往常温润,愣了一下随后点头。
长公主乐得像个孩子,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着问侯夫人:“这些都是我的了?”
侯夫人慈爱地笑。
她与长公主见过几次,都是在宫宴上,隔着老远觉得她高贵不可攀,没想到私底下这么随和。
萧翎的眼神从那个低着头,只看到乌发如云,以及一截白皙脖颈的人身上掠过,羊脂玉簪子束起了发髻已经有些松散,落了几根在耳畔,风一吹,悠悠扬扬飘起,像细细薄薄的绸缎一样。
暖阳下的氛围美好又和善。
长公主戴一枚翡翠戒指,举着白皙的手,兴冲冲问许樱绯:“樱绯妹妹,好看吗?”
许樱绯原本在发愣,听到长公主叫她,抬起茫然的眼。
“好看。”
阳光正好照在长公主身上,衬得她比窗前的刺玫还要美艳,偏偏这种美艳不落俗套,反而耀眼夺目。
和煦的春风中,她好像感受到一束深邃的目光,朝萧翎看过去时,发现从老夫人来了后,他竟没了刚才的懒散样,而是端正立在窗侧,很自然地融入了祥和的氛围中。
许樱绯想,这是在老夫人面前表现一下,以后她姐姐跟老夫人相处好些。
可惜,老夫人对摄政王脾气早有耳闻,觉得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对这等后宅之事肯定厌烦,他能陪长公主来已经是给侯府极大的面子。
老夫人轻声朝顾知亭道:“午膳还要等一会儿,你领摄政王和长公主到园子里逛逛吧。”
连出几天太阳,寒冬已经离去,园子里春天的气息已经非常浓。
柳枝变得嫩绿,垂落在湖面上,随风摇摆;桃树枝头已经有几朵开得早的桃花盛开粉色花瓣,枝头鸟儿叫得正欢,到处都生机勃勃。
兄长身旁的长公主似乎比平时稳重了些,与兄长走在一起,竟能安静听兄长介绍园里的雕栏画栋、花草树木。
他们俩都是天人之姿,从背后看过去,好似金童玉女。
这一刻,许樱绯竟真的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甚至有些庆幸那日崔耀雪找人假扮兄长,没有让兄长听到她那番表白。
她身旁是摄政王,想起昨夜他帮过自己,虽然兄长已经感谢过他,但她好像也应该当面道谢。
刚想开口,看到他停下脚步。
语气跟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极不耐烦,朝长公主道:“你们去逛吧,本王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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