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瞎子金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女先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于我爸妈,我没啥印象,大概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回来看了我一次,之后就没影了。还记得我笑着出来时陈李瞎子并未觉得奇怪还说又是个走阴的么,没错,因为我妈就是个大名鼎鼎的走阴女,有她的前车在前,我这个后鉴的自然就没啥稀奇了。相传能够走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按照常理来讲,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不但可以活下来,还会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我妈就活的好好的,不然也不能有我,据说她天赋异禀能下去求请问事儿,更悬的是能到下面看生死簿,会知道谁何时寿终,否则也不会叫走阴女。说起来,就我妈这样的要是在别的村儿相当于大熊猫级别的了,我这种的,更是会被戳脊梁骨吐唾沫星子,因为我是什么女生男命,白虎座女,灾星转世。可我们村儿不同,往前缕个百八十年,...
《我是女先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关于我爸妈,我没啥印象,大概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回来看了我一次,之后就没影了。
还记得我笑着出来时陈李瞎子并未觉得奇怪还说又是个走阴的么,没错,因为我妈就是个大名鼎鼎的走阴女,有她的前车在前,我这个后鉴的自然就没啥稀奇了。
相传能够走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按照常理来讲,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不但可以活下来,还会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我妈就活的好好的,不然也不能有我,据说她天赋异禀能下去求请问事儿,更悬的是能到下面看生死簿,会知道谁何时寿终,否则也不会叫走阴女。
说起来,就我妈这样的要是在别的村儿相当于大熊猫级别的了,我这种的,更是会被戳脊梁骨吐唾沫星子,因为我是什么女生男命,白虎座女,灾星转世。
可我们村儿不同,往前缕个百八十年,那是有名的算命村儿,说是白山脚下人杰地灵,一个个都是铁嘴钢牙能掐会算,家家户户除了有本事高低之分,谁都明白这些个事情。
但最后吃这行饭的不是改行就是出去躲风头了,剩下坚挺的,除了恋旧的,就是陈李瞎子那种实在是没处儿养老的了。
虽然过去的风浪洗礼让白山村儿的坐地户少了外来户多了,但是根儿还在,所以在别的地方觉得稀奇的事儿,在白山村儿还是打了很多折扣的,一说出了什么邪乎事儿,上了点年岁的老人都会嗤之以鼻,这算是啥啊,想当初,那笤帚搁咱们白山村儿都能成精了!
笤帚精听过没,那就是打咱们这儿来的!
因此,种种的铺垫之下,我妈这个笑着出来的,并没有被大家视为怪物,相反的,我妈才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会给人看事情了。
她真是不教自会,只要给黑妈妈上完香,自己就会把鞋一正一反放好,小腿一盘,不一会儿,就能把往生者的魂儿叫上来,一炷香不用,啥都能问明白,但一到上学,我妈就不爱整这些事儿了,人说走阴女不能离开故土,否则就会失去这个神奇的能力,可我妈十三岁就离开了,她热爱文艺,代表学校在去县城表演节目,结果就被拔中到部队的文艺宣传队参军了。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直到挺着肚子回去,跟着我二舅妈同时分娩,我生下来了,而我二舅妈因难产和孩子都死了,在加上陈李瞎子那天在俺家门口一阵算,什么白虎座女又命硬的,我想不担这责任都不行,点背啊。
一直到我四五岁,我爸妈才回来看了我一次,我怀疑他们俩可能就是顺道来瞅我一眼,摸摸我头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了,哄我玩儿,带我去买好吃的这种事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反正打我父母露了一面之后我姥在那编瞎话,说我这命太硬,只能在她边上待着才能活,她硬留的,还得跟她姓,其实我爸妈老舍不得我了!
我很小就知道我姥是编瞎话了,我爸妈要是真喜欢我,哪能给我扔下,就因为我命硬,骗鬼呢!
那时候我还不懂大人的有些话就是为了维护一丝尊严上的体面,就像我太姥姥说的,咱们是大户人家,可我却觉得我家很穷,糖葫芦都很少给我买。
一进院门,我就把手里的肉包子扔给过去给朝我拼命摇尾巴的金刚吃了,金刚是一条毛色黑亮雄壮威武的狗,站起来给我扑到跟玩儿似得,是我家的门神,也是我最喜欢的玩伴。
“四宝,扔啥给狗吃呢。”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姥姥看着我的举动不禁开口问道,“别在外面捡到啥了拿回来瞎喂知道不。”
我没吭声,摸着金刚的头嘴角仍旧笑着的,我唯一的表情就是笑,自己会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姥姥看着我叹气,“过来,把衣服换了,大清早的咋出去一圈就造的这么埋汰呢,没去桶人家鸡窝吧!”
“捅腻歪了,没意思。”
“哎,你这孩子,过来,脱衣服,早饭也不吃就出去野,你看你二舅回来我不让他说你的!”
我跟金刚亲热完了,转身看向姥姥,“姥,兔子他妈说我有娘生没娘养。”
姥姥急了,“跟你说多少遍,别叫人兔子,小六那孩子够可怜了,他那丧良心的爹就是看他嘴有毛病才把人孤儿寡母扔下的,那嘴做完手术就好了,你咋净往人伤口上撒盐呢!”
“他说话漏风!”我笑着答道,“他四跟是分不清!他叫我葆是!”
“过来吧你!“
姥姥不跟我掰扯了,上手给我弄进屋扒我的衣服,“四宝啊,姥跟你说啊,你得听话,不然你妈……”
我感觉到姥姥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看向她,“我妈咋了,她死了啊。”
“你瞎说啥!“
姥姥把脏衣服往门外的盆里一扔,又给我套上新外套,脸上则直朝我瞪眼睛,“你妈是在城里工作,忙,忙完了就得来接你了,你这么不听话你妈能要你吗。”
我嘿嘿的直笑,“姥,你别咯吱我,我怕痒……”
姥姥扶着额头直叹气,“天老爷啊,你啥时候能让我家四宝哭啊,不哭这孩子心眼子不正啊!!”
哭。
是我家人一直致力让我做的事情,但我就是不会哭,鸡毛掸子家里都打折三根儿了都没用,最狠的一次是打的我炕都下不来了,我趴在炕上笑着哎呦哎呦疼死我喽,最后给我姥还气哭了!
入夜。
我趴在被窝里美滋滋的吃着糖葫芦,太姥戴着老花镜坐在炕梢一边给我缝补着裤子嘴里一边念叨着,“四宝,吃完就得睡了,可不能再耍赖了。”
“四宝,你听见没。”
我没答话,有时候我像个话痨似得,有时候又像是耳背,这大概,也是大家总说我傻的原因吧。
太姥见我不应声,放下手里的活计看了看我,“四宝,你说,要是那明月给你当二舅妈你高兴不?到时候,你就有弟弟了,小六就是你弟弟了,好不好,嗯,你说话啊。”
“太姥,糖化到这碗底下了,我舔不着。“
太姥叹气,“唉,还是啥也说不明白啊。”说着,自己还摇了摇头,“难不成,给悟那回真的是瞎猫碰上的死耗子?不能啊,还能碰上两回?四儿,你……”
“孩子还没睡呢!
太姥正自言自语呢,看着姥姥进来了,摇摇头,“没,要吃糖葫芦,我怕她扎到嗓子就弄下来装碗里给她吃了,吃完就睡了。“
姥姥哦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直接坐到太姥的身边,“我合计这两天就去找人跟明月说说亲,既然俩人都有那意思,窗户纸就捅破得了。”
太姥点了一下头,“说亲倒是行,就是那明月的命格你看没,跟若文,合不合?”
“合。”
姥姥吐出了一个字,“八字挺硬,能压住若文身上的东西,其实别看明月人挺泼辣,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是没坏心,比老大的媳妇儿要强,她要是进门了,以后照顾四宝,咱也放心。”
太姥姥嗯着,“那就行,反正你看了觉得好就成,咱老薛家子女缘分薄,也不指望她再给添个一儿半女的了。”
姥姥回头见我仍旧吃着认真,酝酿了一下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现在难在哪了呢,就是明月家的小六,那孩子豁唇,一直没钱做手术,你说咱们要迎人家进门,还能不出彩礼啊,咋得也不能差事儿啊。”
太姥表示赞同,“我明白,这若文一直没把话挑明白不也是因为没钱吗,也怪你,啥玩意儿都不要钱,积德积德的,现在自己儿子娶媳妇儿都拿不出来钱了吧,哎,我听说,小六那孩子不光是嘴唇豁的,上牙膛子里面连带着小舌头都是两半儿的,那得不少钱吧,得一两千吧。”
姥姥一脸的惆怅,“一两千哪够,人说得七八千!那可不是小手术啊!”
“哎呦我的妈呀!“
太姥激灵了一下,“谁有那么多钱啊,这么的,你吧,就让明月跟若文先结亲,小两口慢慢挣,挣钱了再给小六做手术,明月咋说不都有个小卖店呢吗!”
“那能行吗。”
姥姥急了,“小卖店块八角的能挣到啥时候,我那时候都透过明月的话,人长得不磕碜干啥到现在还不许人家啊,人说了,谁家要是娶她,那就得先把六儿的手术费拿出来!让六儿把嘴唇子缝上,人结婚不就也是为了孩子吗,咱家娶她,咱家就不能差这事儿,咱薛家差过事儿吗!”
太姥姥撇嘴,“说的像是小六嘴唇子缝完她就不合计嫁人了似得,那不得看人啊,咱若文啥长相,反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没招。”
“我要去啊!大哥!大哥!!”
我冲着大哥的方向喊着,太姥却直接把大门给关上了,看着我一脸义正言辞,“四宝啊,你只要答应今天好好的在家哪也不折腾,那等太姥去镇上就给你买冰糖葫芦,不然的话啥都不给你买!”
一听见我爱吃的东西我不挣扎了,笑嘻嘻的看向太姥,“要大串的。”
“行。”
太姥点头,“进屋太姥教你写字儿,这都要上学了都不认识字儿咋整!”
不是我不爱上学,是村里的学前班不收我,所以就只能太姥教我,我是真不爱坐着,但一合计好吃的,忍着吧。
“你大名叫什么。”
“薛四宝。”
“啧!四宝是小名,薛认,认真的认,坚韧的认,忍耐的认!写啊,太姥咋教你的!”
我握着铅笔坐在那儿,“我只会写四……”
“那就先写个四,对,画个圈,里面再画俩胡子,不就是四了吗!在写,葆四!宝贝的葆,保护的葆,保住的葆!”
太姥见我不动弹就帮我写下葆四,随后看着我,“你这名都是有用意的,舍三保四,咱家第四个孩子才能留住,所以才叫你葆四,你看,咱家就你这一个,不是留的挺好的吗,你命太硬,葆加个草字头,说是有草木繁盛的意思,属阴,能综合你的阳气……”
我听的昏昏欲睡,太姥则一脸的兴致盎然:“其实我觉得叫葆四就好听,大队书记非得欠欠儿的显示他有文化,说葆四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不会笑,这不挺好吗,省的你老笑了,那玩意儿她能祸国殃民说她长得俊啊,咱家孩子就长得俊不行啊,你姥就非得给你弄个大名,你说弄这么多命名干啥玩意儿,就叫……四宝,你咋还睡着了呢!”
这一大觉给我睡的啊,一醒了天都要黑了,我揉着眼睛起身,喊了一声没看见我太姥,腾地蹦下地,抬脚就跑了,现在应该没人拦着我了!
一路跑到韩霖家,他们家还真是热闹,大老远的就能听见唢呐声,我把着大门口一瞅,姥姥就在院子里帮忙呢,分析了一下局势,我直接跑到韩霖家后院,然后翻墙蹦进去了。
他们家院子大,人也挺多的,不过大多都在屋里还有灵棚那儿,天有些黑,倒也没人注意我,虽然我不哭,可不代表我不怕疼啊,就姥姥那小暴脾气揍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心的溜达了一圈,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韩霖他奶北屋旁边的一个小仓房,仓房以前是没门的,现在就一个黑帐子挂在外面当门使唤,我仔细的看了看,帘子的边沿有灯光透出来,里面应该是亮的,但没大人说话的声音。
正合计这小仓房是用来干啥的呢,眼睛一瞟,发现帘子旁边的地上还拱了一个小土堆,上面插着面小黄旗和一根正烧着的香,嘿,我挠了挠头,这旗不是姥姥从家里拿出来的吗!
眼见周围也没什么人,我胆子一壮就掀开了帐子,喝!入眼的居然是口大棺材!!!
还没等我起反应呢,屋里人就吓个够呛,“四宝啊!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心里当时就有底了,还好,除了棺材外没别人,就我大哥自己,咧着嘴笑了笑,“我来玩儿。”
大哥坐在棺材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手里还拿着画笔,看着我轻轻的吐气,“你给我吓一跳,这有什么好玩儿的,回头你姥好骂你了,快出去,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打是亲骂是爱。”
我没皮没脸的说着,走到大哥的身旁看着他在棺材上画的画,“你画的什么啊,我帮你画。”
“哎呦,这个可不能玩儿,这个是画的登高的天梯,将来这个老太太就踩着这个天梯上天堂了,可严肃着呢。”
大哥看上去有些害怕,见我听的懵懵懂懂的就给了我一个眼神,小声的道,“四宝,这棺材里躺的可是韩霖他奶奶啊,千万不能拿死人用的东西开玩笑,一笔画错了就要倒霉的。”
我没说话,伸手摸着棺材,对于害怕这种东西我当时是没概念的,“韩霖他奶以后睡这里啊,这里舒服不,打开让我进去躺会儿呗。”
“四宝……”
大哥满眼惊恐的把我拉着跟棺材隔出些距离,“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啊,赶紧回家知不知道,这里……”
“薛葆四?”
正说着呢,哭的肿眼泡的韩霖进来了,他穿着个白布麻马甲,头上还系着个白布条子,看着我囊声囊气满是疑惑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玩儿啊。”
我理所当然的说着,“你来干什么,我哥说这里不让别人进来。”
“这是我奶!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韩霖急了,手直接指向帘子,“你出去,我妈说外人不能这么近的看我奶!”
我定定的看着他脸,幕地,嘴巴一咧就笑了,“嘿嘿……”
韩霖看着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不禁发毛,“你笑什么……”
“嘘……”
我把食指放在唇边儿,微微挑眉,:“你听……”
大哥也被我这一出儿整的吓够呛,直接起身往门口挪了两步,“四宝,别胡闹知道吗,听什么啊。”
“嘘……”
我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我以前没意思时经常学陈瞎子李瞎子闭眼走路,听风,听雨,听各种鸟叫虫鸣,现在给我练得基本上给我个棍儿我也可以像陈李瞎子一样畅通无阻的走路了。
外面的唢呐不吹了,从而导致这个小仓房里异常的安静,韩霖看着我似乎憋了一口气,也许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我大哥咽着口水也没敢开口,没出几秒,安静的有些窒息的狭小空间里就传出了一种干涩却又异常清晰的滋拉声……
‘滋拉……滋拉……’
音调尖锐木讷,尾线很长,像极了我在家里时用手指甲刮木门的声音,在我们三个屏气凝神的十几秒钟里重复而又单调的响起,听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后脊梁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却又冰冰凉的小虫子。
‘滋拉……滋拉……’
韩霖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转过头生提了一口气看向我,“是你,是你搞出来的,你在那吓唬人……”
我咧着嘴角,笑的眼睛溜圆的死盯着已经明显哆嗦的韩霖,伸手慢慢的指向棺材,声音压得低低的,“是你奶,睡醒了……”
“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问那个耗子干啥老偷摸的找我说话,姥姥嘴里就嚷嚷着行了行了的出来了,“若文,给孩子放下,一会儿转迷糊了!饭还没吃完呢!”
二舅哎了一声给已经五迷三道的我放下来,我一个人在院里像喝多一样的打了一通醉拳,等站定了直接看向墙头,那耗子又不见了。
这啥情况?!
二舅看着我这样哈哈的大笑,“还玩儿不?”
“玩儿啥玩儿!”
姥姥一手扯着我一手扯着我二舅,“回来就知道闹孩子,若文啊,先去看看你爸,洗洗手给黑妈妈上柱香过来吃饭。”
二舅哦了一声摸摸我的头,去姥爷那屋聊了几句后就去上香了,我直盯着糖葫芦,姥姥见状直接给锁到柜子里了,“不吃饭就别吃这个,吃饭!”
我没招,只能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心想着,快点吃,糖葫芦还等着我呢!
“妈,进村的时候我听见唢呐声了,谁走了啊。”
二舅坐到我身边接过饭碗看着姥姥发问,“没找你去帮忙吗。”
姥姥闷闷的不爱多谈这个,“老韩家的,我白天去了,没啥事儿了。”
“二舅,韩霖他奶……”
“四宝!”姥姥一嗓子直接给我话压下来了,“再多嘴糖葫芦没的吃!”
我撇撇嘴只能不言语,二舅轻笑着摸着我的头,“乖,好好吃饭,抽空二舅在院子里给你做秋千。”
“真的啊!”
“真的。”
我喜滋滋的笑着,侧着脸看着二舅,我觉得我二舅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脸白白净净的,走到哪都是嘴角含笑,眼里有神,像,像月亮!我觉得二舅看着我笑时就像是我最喜欢的月亮!
但姥姥总说我长得像我妈,我除了知道妈妈跟二舅是龙凤胎以外对她的长相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家里也没有妈妈的照片,我更希望别人说我长得像二舅,只可惜,村里人都很忽略我的长相,他们只会说,看看看,那个薛家的小魔头又过来了!
“若文,别一回来就给孩子许愿,去县城给人看的咋样?”
二舅在村里的定位有些赤脚医生的意思,说是我家有个偏方就是传给二舅的,姥姥说能治肝病,但我们村里很少有人来我家求偏方,撑死了就是头疼脑热的找我二舅去给扎扎针挂挂吊瓶。
一般都是外地的哪里有人打听过来,把诊断书带来,我二舅先看,轻的,就把药抓去,稍微重点的,他还得跟着去看看,我姥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绝不能马虎。
这次二舅就是跟人去的县里,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儿,我都习惯了,就是二舅走的时候会默默的盼他回来,因为我知道二舅一定会给我带好吃的!
“就是肝腹水,我看了,没病毒的,年纪太轻了,我怕药劲儿给他下大了他挺不住,两服药下去,水都下来了,幸亏他之前没在医院抽过,一抽啊,这肚子就长得快了。”
太姥直吧嗒嘴,“我听说这个男的才三十多岁吧,咋能得这病了呢。”
二舅轻叹了一口气,“就是喝酒喝得,之前在大城市给领导开车,晚上回去没事儿就喝酒,喝坏了。”
姥姥嗯了一声,“酒不是啥好东西啊,那蟾蜍皮也没用上啊。”
“没有,没那么严重,蟾蜍皮毒劲儿太大了,我怕他扛不住,没给下,我都跟他说了,只要他记住别再喝酒,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对,咱是救人的,治不好别给人治坏了……”
姥姥点头应着,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见院门口有女声喊着,:“薛大姨!薛大姨在家吗!!”
我抬脚走到窗户那往外看,只见那明月手里拎着个篮子进来了,一见姥姥几步上前把篮子塞到姥姥的手里,“大姨,这是我在家新蒸的包子,猪肉酸菜的,特意多蒸一些拿来给你们尝尝!刚出锅可热乎了!”
“呦,这多不好意思啊,明月啊,进屋吧,若文回来了!”
那明月笑的一脸羞涩,“不啦,俺家六儿还在家等我呢,我回去了,给二哥尝尝我的手艺!!”
二舅听着院子里的声就要起身,太姥姥在旁边捂着嘴轻笑,“若文啊,这就是奔你来的啊!”
“姨姥!你说什么呢!”
听着太姥的话二舅的耳朵微微的发红,“明月不容易,没名没分的说这话容易给人添事非。”
我磨蹭着坐回饭桌旁,伸手扯了扯二舅的袖子,“二舅。”
“嗯?四宝,你吃饱了吗。”
我抬起眼看着他,“二舅,兔子他妈骂我有娘生没娘养。”
“什么!?”
二舅直接蹙眉,“六儿的妈妈要是说这话了二舅肯定会去批评她的,四宝,你记着,以后村里人谁敢再说这些话,你就告诉他们,二舅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别听孩子的话就来劲!”
姥姥端着笼屉进来,“这孩子现在是一屁俩谎的!老管人六儿叫兔子,你说当妈的听完能得劲儿吗,来!四宝,吃包子!!”
姥姥拿过一个大包子递给我,“肉的!”
说话间,姥姥看向二舅,“若文啊,明月人不错,带着六儿一个人也不容易,翠儿也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能一直单着,我看你跟明月互相有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赶明儿我找个媒人去说说亲吧,老这么吊着,村里人多嘴杂的不好。”
二舅愣了愣,“妈,这个,我再想想吧,明月是挺好的,只是咱们家这条件……四宝,你干啥去啊。”
我握着包子直接转身,“找金刚玩儿去。”
“吃完包子再去玩儿啊,这孩子!就不听话!!”
“行了妈,四儿还小呢,你别老说她……”
我径直走到院子里,抬手直接把肉包子往金刚的面前一扔,“吃吧,肉的。”
‘哇……哇……’
老娃子又开始在我的头上盘旋叫丧,我抬头看着它们,“你们也不跟我玩儿,就知道叫……”
‘哇……哇……’
兀的,我慢慢的牵起嘴角,半眯着眼,看着围着我头顶飞的老娃子,绽出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内涵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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