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区的老房拆迁,得到补偿款八十万。
我满心期待的回到家里,盘算着拿到钱后存到哪家银行的利息会高一点。
看到我回家露出久违的笑容,爸爸一高兴,竟然按人头把钱给平均分了。
我一气之下直接告诉他,钱不都给我,看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说的狠话,并没有改变爸爸平分拆迁款的决定。
从此我说到做到,不论他们有什么事情,我都不登门。
妈妈心脏病突发生命垂危,接到姐姐电话,我谎称在外面手术,没有时间回去。
直到急诊室主任边做着人工呼吸,边臭骂着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才悻悻地赶到医院。
虽然没有见上最后一面,但我和金玲在接下来的后事中,却表现的可圈可点,让观者动容。
爸爸年轻时,扛枪打过仗,立过战功,受过表彰,离休后待遇丰厚。
现如今,高寿九十几,却是境况凄凉,与傻女儿度日过活。
我现在不知他住哪里,因为一晃已经十几年不登门,不联系。
原因呢?
很简单,金玲说的对:“家里的钱闺女没资格分,不都给你,将来你就不养他。”
我有两个姐姐,前面提到的是二姐。
傻姐姐是家里的老大。
小时候在幼儿园发烧打疫苗,从天使变成了傻子。
从小到大,爸爸是一百八十个看不上二姐。
成天把一些话挂在嘴边。
“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知道天天想什么,真没用。
不求她当多大领导,最起码混个一官半职。”
“不指她发多大财,最起码赶上表妹,在北京买几套房。”
二姐虽孝顺,能忍辱堪负重,怎奈何,日久天长,热心也能冰冻。
所以金玲说:“你爸只能依靠你,你一定坚持住,他一天不给钱,你就一天不管他。”
二姐说东,肯定爸爸说西。
二姐说马,肯定爸爸说鹿。
金玲成天看笑话,给我鼓劲。
凑巧的是,二姐随军官丈夫,办随军走调动,远走他乡,去了南方。
金玲如释重负:“我看他求不求你,如果把钱都给你,咱们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照顾一下他俩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我除了把傻姐姐的低保卡,借社区通知换证的机会弄到了手,其它的还真没捞着。
傻姐姐,这个在我生命中本应是最柔软的存在,却成了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