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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沈青梨魏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四郎君!”沈青梨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
魏缜却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沈青梨如触电般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阿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然,你就跟了我吧?”
沈青梨浑身一颤,“四郎君,你真的喝醉了……”
“我说了没醉,”魏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二哥对你的心思。”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丫鬟翻身的声响,沈青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被人发现四郎君在她房里,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求求你,”她小声哀求,“快回去吧。”
四郎君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幽深难测。
就在沈青梨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强行亲吻自己时,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要将她往床上带去。
沈青梨错愕地看着他,“四郎君,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我们可是表兄妹啊。”
“表兄妹?”魏缜冷笑一声,“你不是最清楚,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可……可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沈青梨慌忙提醒道。
魏缜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你很在意?”
“我……我怎么会在意?”沈青梨偏过脸道,“只是提醒你注意身份。”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魏缜。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沈青梨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男人的吻带着酒气,又急又狠,像是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沈青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换来更加强势的掠夺。男人的手指缓缓向上,探入她的衣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隔壁房间传来梧桐的咳嗽声。
沈青梨如梦初醒,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
“谁……谁在那儿?”梧桐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沈青梨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连忙轻声回应:“是我,睡不着,起来喝口水。”
“姑娘要不要我帮忙?”梧桐问道。
“不用了,你继续睡吧。”沈青梨强作镇定。
等到梧桐重新安静下来,沈青梨才松了口气。她转身想要责备四郎君,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窗外月光如水,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沈青梨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被吻得发肿的唇,眼角也不禁沁出一滴泪来。疯子,这个疯子……
院墙外的阴影处,魏缜站在那里,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一丝不悦在心头蔓延,她的抗拒实在是让他烦躁。"
沈青梨微微蹙眉:“是徐姨娘?”
见那丫鬟点头,她为难道,“我不太会打牌……”
“姨娘说了,不会没关系,过去玩玩就是。”那丫鬟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输赢不要紧的。”
想到徐姨娘一向与自家姨母交好,沈青梨终是点头,站起身,“让我收拾一下。”
待那丫鬟退下,梧桐连忙劝道:“姑娘,要不说身子不适?”
“无妨。”沈青梨淡淡道,“总不能一直缩在院子里。”
她换了身淡青色襦裙,整理好妆容。
“你去绣庄吧。”沈青梨对梧桐道,“我去应付一下就回来。”
梧桐还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推出门去。
沈青梨深吸口气,缓步向徐姨娘的院子走去。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青梨走在石子路上,刚绕过花园,就看见二郎君魏奚和四郎君魏缜并肩从廊边走来。
晨光下,魏奚一身白衣如雪,温润如玉;魏缜则一身墨色长袍,眉目间带着几分慵懒。
“表妹。”魏奚含笑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微微一怔。
沈青梨不敢与他对视,慌忙低下头行礼:“见过二郎君,四郎君。”
“起来吧。”魏奚温声道,“表妹的眼睛为何有些红肿,是昨夜哭过了?”
话未说完,魏缜突然开口:“二哥,该出发了。”
魏奚却没有理会,继续看着沈青梨。
“英国公府上还等着呢。”魏缜不耐烦地打断,伸手拉住魏奚的袖子。
沈青梨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魏缜冰冷的目光。
她心头一颤,连忙垂下眼帘,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心颤。
“好吧,今日有事,改日再聊。”
魏奚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魏缜强行拉走。
沈青梨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魏奚步履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书卷气,魏缜则大步流星,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真难想象是一个爹娘生的。”沈青梨心中暗道。
——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车厢内,魏奚若有所思地说:“这个表妹,当真像个兔子般,可爱又可怜。”"
魏缜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就不适合处理了?”
沈青梨低下头,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便别想走!”
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叫沈青梨又是一颤,待看到男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她终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起码大郎君是个正人君子,答应帮忙时,不会趁火打劫,向我索求回报。”
“正人君子?不会趁火打劫?好好好,原来在你心里,我大哥就是正人君子,爷几次三番帮你,倒成了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魏缜冷笑一声,再看眼前这张艳若桃花的娇媚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爷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趁火打劫。”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住沈青梨的手腕,将她拉进附近的假山。
“啊!”沈青梨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压在了粗糙的石壁上。
得知魏茗早早就跑了,魏奚失笑,摇头:“这个六弟,还是这般调皮。”
他又看向沈青梨:“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轿子较小,于是俩人一起上马车。
沈青梨坐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魏奚却是神色如常,时不时指着街边的景致与她说话。
经过一处热闹的小巷时,沈青梨的目光被路边的小摊吸引。那里摆着各色糕点,香气四溢。
魏奚察觉到她的视线,笑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啊?”沈青梨慌忙摇头,“不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无妨,”魏奚已经吩咐停车,“难得出来一趟,不如去尝尝。”
沈青梨还想推辞,魏奚却已经掀开车帘,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办法,她只好小心地跟着下了马车。
街上人来人往,沈青梨紧张地跟在魏奚身后。
魏奚走到那摆着各色小吃的食摊前,问她:“想吃什么?”
“我……随便……”沈青梨声若蚊蝇。
魏奚见她羞赧局促,也不勉强,自己挑了些桂花糕、蜜饯果脯,还有一包酥香四溢的炒栗子。
“尝尝看。”他将食物递给沈青梨。
沈青梨接过来,咬了一小口桂花糕,甜而不腻的香气在口中化开,让她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魏奚看着她的笑颜,眼中闪过一丝恍惚。那神情,与记忆中的人竟有几分相似。
“好吃吗?”他轻声问道。
沈青梨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道:“多谢二郎君。”
“不必客气,”魏奚笑道,“若喜欢,日后我再带你来。”
沈青梨低下头,不敢接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与二郎君走得太近。
两人沉默地上了马车,待到国公府大门前,马车缓缓停下。
沈青梨正欲下车,许是有心事,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只温暖修长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小心。”魏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青梨慌忙站稳,脸颊微红,“多谢二郎君。”
就在这时,府门口传来脚步声。
只见大郎君魏旻和四郎君魏缜正从外面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魏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二哥这是去哪儿了?”魏缜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去拜访恩师,”魏奚神色如常,“正巧遇到表妹去书院给六弟送东西,便顺道带她回府。”
魏缜冷笑一声,“这么巧啊。”
魏旻站在一旁,并未出声,目光在沈青梨和魏奚之间扫过,眼神深邃难测。
沈青梨感受到魏缜灼人的视线,不由挣开了魏奚的手,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
魏奚察觉到她的不安,微微侧身,挡在了她和魏缜之间。
“天色不早了,”魏奚淡淡道,“表妹该回去休息了。”
魏缜眯起眼睛,正要说什么,魏旻突然开口:“四弟,随我去书房一趟。”
魏缜不甘地看了沈青梨一眼,到底不敢违逆大哥的意思,面色沉沉地跟着大郎君离开。
沈青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多留,连忙向魏奚福了福身,快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待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想起四郎君方才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和妒意,让她心惊。
她知道,自己不该和二郎君走得太近,可今日实在是巧合,她自己也没预料到。
唉,没准那蛮不讲理的男人又要觉得是她蓄意勾引了。
他对她偏见太重,她现在就是浑身长满嘴似乎都解释不清,实在叫人头疼。
眼见翠兰哭得梨花带雨,沈青梨心中不忍。再想到那个可怜的三岁小姑娘,她咬了咬牙,道:“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回去,等我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翠兰破涕为笑,连连道谢:“谢谢青梨妹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送走了翠兰,沈青梨长舒一口气,可紧接着,她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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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沈青梨还是决定去找姨母柳姨娘帮忙。柳姨娘在府中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毕竟比自己有更多的经验和人脉。
来到柳姨娘的住处,沈青梨将翠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柳姨娘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青梨,这件事可不容易啊。毕竟你那老乡的丈夫,犯得可是杀人的罪过,且夫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何况这种涉及重罪的事,更是不愿插手的。”
沈青梨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低声说道:“姨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翠兰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她那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柳姨娘闻言,心中也有些不忍。她思索了片刻,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今晚国公爷会来我这儿过夜,我可以试着求求他。不过,国公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不一定会答应。”
沈青梨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紧紧握住柳姨娘的手,说道:“姨母,那就拜托您了。”
柳姨娘叹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夜幕降临,国公府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国公爷处理完一天的事务,来到了柳姨娘的房间。
柳姨娘早已精心梳妆打扮,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纱长裙,发丝柔顺地垂落在双肩,脸上略施粉黛,眉眼间透着一丝妩媚。
看到国公爷进来,她赶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爷来了。”
国公爷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
柳姨娘小心翼翼地为国公爷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道:“爷辛苦了,喝口茶,解解乏。”
国公爷接过茶,轻抿了一口:“嗯,今日府中的事情颇多,确实有些累了。”
柳姨娘见国公爷心情似乎还不错,便壮着胆子说道:“爷,青梨那孩子今日来找我,求我办件事。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可又做不了主,只好来求您了。”
国公爷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
柳姨娘便将翠兰夫君的事情说了出来。
国公爷听后,脸色不悦:“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插手?大牢之中自有朝廷的律法,岂是我们能随意干预的?”
柳姨娘心中一紧,她赶忙跪在地上,说道:“国公爷,我知道这件事不合规矩。可是青梨那孩子……唉,她实在可怜,父母早亡,在这府中孤苦伶仃。那个李翠兰是她同乡,又曾经对她有大恩,她实在推辞不了,便求到我这个姨母面前……”
“国公爷,您就看在我那外甥女乖巧懂事、孤苦无依的份上,帮她这一次吧。”
国公爷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沈青梨那美丽而又柔弱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良久,他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她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柳姨娘心中大喜,她连忙说道:“多谢国公爷,国公爷真是宅心仁厚。”
说完,她赶忙起身,殷勤地为他宽衣解带,眼神中满是讨好与妩媚。
沈青梨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明明并没有用力推万姨娘……
周围的仆妇和丫鬟们听到呼救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围了上来。有的忙着搀扶万姨娘,有的则是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帮助。
“快,快去请大夫!”一名年纪稍大的仆妇高声喊道。
“不,不,先扶万姨娘回房休息。”另一个丫鬟似乎更有主意,指挥着其他人将万姨娘小心翼翼地抬起。
沈青梨站在一旁,她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目光在万姨娘和周围的人身上来回游移,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处花园靠近正院,不一会儿,大夫人王氏和魏缜匆匆赶来。
王氏环顾四周,面容肃穆,“这是怎么回事!”
万姨娘的丫鬟抹着眼泪控诉:“表姑娘推了万姨娘一把,万姨娘这才晕倒的。”
“夫人,我没有!”沈青梨急忙解释,“是万姨娘自己……”
“你还敢狡辩?”
万姨娘的丫鬟趁机添油加醋:“大夫人,自从沈表姑娘来了府里,府上就没消停过。前几日府上的狗都莫名其妙地生病,说不定就是……”
“住口!”
得到消息的柳姨娘从月洞门走来,脸色苍白,“夫人,青梨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冷冷地看着柳姨娘:“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带进府的这个好外甥女,如今连府中正儿八经的姨娘都敢推了。真真是好教养,好手段。”
话语落下,整个庭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周围仆人们的窃窃私语,柳姨娘的身体微微一晃。
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脊梁,目光直视着王氏,“夫人,青梨她……她定是有苦衷的。请您相信,她绝不会做出此等无礼之事。”
“那你说说,到底是为何起争执?”王氏目光投向沈青梨。
沈青梨一怔,刚要开口,却见万姨娘的丫鬟道:“只因我们姨娘提起表姑娘昨日在花园里和四郎君……”
不等丫鬟说完,便见一道冷冽目光射来。
丫鬟见着魏缜就站在王氏身边,霎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再说。
沈青梨的脸色也略略失了血色。
尤其是王氏投来的视线,透着几分危险的审视。
万一大夫人误会了她和四郎君的关系……
沈青梨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识看向静立一旁的魏缜,暗自期盼着他能开口,为她辩白一二。
可魏缜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神色清冷,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争执皆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遥不可及,无关痛痒。
“既然给不出个正当理由,那你就去祠堂跪着。”
大夫人下了命令,“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柳姨娘一听面色大变,流着眼泪,试图求情:“夫人……”
沈青梨也知道姨母作为府中小妾,也是在大夫人手下讨生活,多有不易。
她不忍让姨母为难,幽幽收回看向魏缜的视线,低下了头:“是,青梨领罚。”
-
夜幕低垂,祠堂内愈发阴冷。
沈青梨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香案上的烛火摇曳,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腹中传来一阵阵饥饿感,她紧紧咬住下唇。
从午时到现在,一口水都未进。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又很快被阴冷的空气冻住。
四郎君冷漠的眼神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沈青梨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何短短一日之间,他就变得如此陌生。
昨日还温柔体贴,今日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我真是太蠢了。”她在心里苦笑。
原以为昨日四郎君给她送点心,是冰释前嫌了,却原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烛火忽明忽暗,魏府祖先的牌位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威严。
沈青梨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开始发黑。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倒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进鼻子。
沈青梨勉强抬起头,一个油光发亮的烧鹅腿出现在眼前。
她愣住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那烧鹅腿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可沈青梨不敢接,生怕又是什么人设下的圈套。
“不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难道要我喂你?”
沈青梨猛地抬头,正对上魏缜冷峻的面容。
他手里依然举着那个烧鹅腿,眉头微皱,似乎对她的迟疑很是不满。
烧鹅腿的香味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沈青梨却强忍着没有伸手。
“多谢四郎君好意,只是……我不能吃。”
魏缜冷笑一声:“怎么,嫌弃我的东西?”
他往石凳上一坐,单手支着下巴,“你要是饿死了,岂不正中万姨娘下怀?”
沈青梨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知道魏缜说得对,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还是说……“魏缜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会像上次那样,在烧鹅腿里给你下药?”
沈青梨脸上一热,想起那日在假山里的旖旎春色,耳根都红了。
她慌忙别过脸去:“四郎君说笑了……”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魏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晦色。
他伸手把烧鹅腿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就当报答你上次帮我解困。这样,咱们就两清了。”
沈青梨犹豫片刻,终于抵不过饥饿的煎熬,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鹅肉放入口中。
烧鹅腿外酥内嫩,调味恰到好处,一口下去,她险些落泪。
“谢谢四郎君。”她低声说道。
魏缜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沾着些许油光,心头忽然一动。
那日的温软触感似乎又浮现在脑海里,少女的唇瓣甜美柔软,宛若玫瑰甘霖……
现下又是夜深人静,祠堂里只有他们俩。
魏缜垂下眼,看着那低头啃鹅腿的少女,这个角度,他正好看到那低垂的头颅后,那细细的、雪白细腻的一截修颈。
兀立的喉头不禁滚了滚。
“小表妹,你身上怎的这么香……”
沈青梨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这香气来自何处——那是她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装的是母亲教她配的香方子。
眼见着醉酒的男人像只巨犬般,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那鼻尖都要从她的脖颈嗅到胸前,沈青梨再也熬不住了,“是这个……”
她颤抖着手,从袖中摸出那个香囊,“是香囊的香味。”
月光下,香囊上的刺绣隐约可见,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魏缜接过香囊,指尖摩挲着绣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表妹早有准备,用香囊勾引我?”
“四郎君!”沈青梨急得眼眶发热,“这香囊明明是你要我……”
“我要你什么?”
魏缜打断她的话,醉眼迷离地凑近,“难道是我逼你送香囊给我?”
沈青梨咬着唇,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清醒时要她准备香囊,醉后却全然不认的男人,心中苦涩难言。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四郎君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声由远及近。
沈青梨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要躲开。
慌乱之中,她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魏缜的手背,留下几道血痕。
魏缜也不恼,反而轻笑出声:“原来是只小野猫,装得倒像只温顺的小白兔。”
沈青梨顾不上解释,快步躲进旁边的屏风后。
来人是个小厮,说是国公爷找四郎君有要事相商。
魏缜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跟着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沈青梨代替柳姨娘去给大夫人请安,没想到四郎君竟然也在。
见着那清醒俊美的男人,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昨夜的事像一团乱麻般缠在心头。
“四郎,你手上这是怎么了?”大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沈青梨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僵在原地,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
“没什么,昨夜不小心遇到一只野猫。”魏缜漫不经心地回答。
沈青梨低着头,装作认真添茶的样子,却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大夫人将茶盏放下,意味深长地看着魏缜:“真是猫抓的?四郎这般年纪,该当收敛些了。”
魏缜勾起唇角,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沈青梨:“确实是只野猫,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沈青梨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
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这暧昧的对话,可耳尖已经悄然泛红。
“你与崔家小姐的婚事已定,可不能在外面胡闹。”大夫人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府里上下都看着呢。”
魏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母亲多虑了。”
他的目光在沈青梨身上停留片刻,“我心里有数。”
沈青梨感觉背脊发凉,那道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衫,直探入心底。
她强忍着心下慌乱,继续为大夫人斟茶。
“沈家表妹,“魏缜突然开口,“你说是不是?”
沈青梨的手一颤,茶水溅在桌上,她慌忙拿帕子去擦:“四郎君说笑了,青梨不敢妄言。”
好在当着大夫人的面,魏缜也并未太过放肆。
沈青梨请完安,很快就先行告退。
只是还没等她走远,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魏缜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将她拉到角落。
“怎么,心虚了?”
魏缜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昨晚不是还挺大胆的么?”
沈青梨的脸瞬间涨红,她咬着唇不敢说话。
“别装哑巴。”他俯身靠近,“抓伤我,总该付出些代价吧?”
沈青梨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四郎君,请自重。你是要娶崔家小姐的人,不该这样戏弄我。”
“我戏弄你?”魏缜冷笑一声,“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这么香的味道,是想让谁闻到?”
沈青梨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四郎君,求你别这样。”
见她这般恐惧,魏缜的手指停在沈青梨的脸颊旁。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疑惑,但最终愤怒占据了上风。
“沈青梨,你与我都那般亲密过了,现下才来求我别这样,是不是晚了些?”魏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沈青梨只觉一阵无力,第一次假山里初遇,昨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难道每次亲密,不都是他强迫的吗?
怎么变成她勾引他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四郎君,我从没有想过要戏弄你,也从未有过任何勾引之意。如果我之前有任何行为让你误会,我向你道歉。但现在,请你……自重。”
魏缜眸光一暗,片刻,收回了手,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梨。
“自重?那你上回求我帮忙时,怎么不叫我自重?”
沈青梨的心中涌起一股委屈,她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魏缜的眼睛:“是,我是请四郎君帮忙,可……可我不是答应替您绣香囊吗?”
“爷出生公府,要什么香囊没有,你觉得爷会稀罕一个香囊吗?”
魏缜眯起眼眸,盯着眼前委屈又惊愕的少女,忽的意识到什么,“还是说,你真的这般单纯,觉得一个香囊就能打发了我?”
沈青梨惊住了。
因为之前魏缜帮她解过几次围,她的确天真的以为魏缜是出于好心帮她。
可现在……
他要的哪是香囊,分明是她!
“不…不行……”沈青梨面色苍白,毫不犹豫地后退:“不可能的,四郎君,我绝不可能委身于你。”
她拒绝得这般干脆直白,就如一记响亮的耳挂甩在魏缜的脸上。
作为国公府的嫡出郎君,二皇子面前的红人,魏缜生来尊贵,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拒绝,霎时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呵,绝不可能?”
魏缜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但沈青梨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任何的闪躲。
意识到这女子是真的不愿意,魏缜咬牙冷笑:“好,好一个冰清玉洁的贞洁烈女,记住你今日的话,他日莫要再求到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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