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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南潇陈砚 全集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靠在车上抽了半支烟,随便划了划手机,只有徐宁月的消息。他敷衍着回应了几句,开车上路。……南潇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袋棉花球,敲了敲门:“书成,你还好么?”靳书成送南潇回家,车停在楼下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开始出鼻血。他尴尬地表示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换季空气干燥,或者夏天闷热不适,上火疲惫,都会发作。他让南潇不用在意,过几分钟自己就止住了。可他这个样子怎么开车回去呢?于是南潇坚持让他上楼,并借了洗手间给他清洗。“已经没事了。”靳书成洗干净了脸和双手,但衬衫内襟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不少血污。他有些窘迫地对南潇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抱歉吓到你了吧?”南潇摇摇头:“没有,只是你自己有这个毛病要自己多注意。哦对了,这个你拿着。”她...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18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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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南潇陈砚 全集》,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靠在车上抽了半支烟,随便划了划手机,只有徐宁月的消息。他敷衍着回应了几句,开车上路。……南潇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袋棉花球,敲了敲门:“书成,你还好么?”靳书成送南潇回家,车停在楼下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开始出鼻血。他尴尬地表示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换季空气干燥,或者夏天闷热不适,上火疲惫,都会发作。他让南潇不用在意,过几分钟自己就止住了。可他这个样子怎么开车回去呢?于是南潇坚持让他上楼,并借了洗手间给他清洗。“已经没事了。”靳书成洗干净了脸和双手,但衬衫内襟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不少血污。他有些窘迫地对南潇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抱歉吓到你了吧?”南潇摇摇头:“没有,只是你自己有这个毛病要自己多注意。哦对了,这个你拿着。”她...

《有刺南潇陈砚 全集》精彩片段


他靠在车上抽了半支烟,随便划了划手机,只有徐宁月的消息。

他敷衍着回应了几句,开车上路。

……

南潇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袋棉花球,敲了敲门:“书成,你还好么?”

靳书成送南潇回家,车停在楼下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开始出鼻血。

他尴尬地表示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换季空气干燥,或者夏天闷热不适,上火疲惫,都会发作。

他让南潇不用在意,过几分钟自己就止住了。

可他这个样子怎么开车回去呢?

于是南潇坚持让他上楼,并借了洗手间给他清洗。

“已经没事了。”

靳书成洗干净了脸和双手,但衬衫内襟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不少血污。

他有些窘迫地对南潇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抱歉吓到你了吧?”

南潇摇摇头:“没有,只是你自己有这个毛病要自己多注意。哦对了,这个你拿着。”

她把找出来的棉签球递给靳书成:“放在车上,万一有状况的时候救急。”

“嗯,谢谢。”

南潇烧的水开了,她请靳书成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先休息一下。

“我这里有些清热降火的花茶,给你冲一点。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好,没事,总归没有坏处嘛。”靳书成笑道。

他看到自己的袖口处还有些水渍没弄干净,随手从客厅的茶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

擦完发现没有垃圾桶,于是转回洗手间。

纸篓是南潇今早倒掉的,忘了装垃圾袋了。

靳书成掀开马桶盖子,把纸团丢进去。结果一冲,水位直接涨到马桶大半!

南潇楼下的马桶还是堵塞着的,昨天陈韵仪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南潇泡茶进来,客厅里没见人。

她以为靳书成又出鼻血了,于是急急忙忙往洗手间去:“还好么?实在不行去医院看——书成?你,你干什么?”

进门看到靳书成蹲在马桶边,衬衫的袖子挽着,正在用南潇的马桶搋子疏通下水管。

他专注用力,干活的样子十分带架势。

南潇急了:“你你,你别这样,这些叫物业来修就行了!”

“没事,这种堵得不算厉害,我通两下就好了。”

靳书成说,自己在国外租房子的时候,这种事都是要自己干的。

因为那边的蓝领工人小时薪非常昂贵,当然,律师就更贵了。

没两分钟,下水管道就发出了一声清疏的哗啦响。

靳书成按了一下冲水按钮,水位顺利地打着螺旋下沉。

“行了,通了。”

南潇红着脸道谢:“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过来干这种脏活。”

“没事,反正衣服也都不干净了。”

靳书成把马桶搋子拎起来,正准备放回原处时——

一节透明的,亮晶晶的,软趴趴的东西,直接从里面滑掉下来。

那是被马桶搋子抽出来的异物,一截避y套。

有那么一瞬间,南潇的世界几乎是完全静音的!

那天冯乔语过来闹事,陈砚把人打跑了以后,两人在沙发上情不自禁了一次。

事后陈砚可能是随手把东西丢进了马桶里,难怪这几天南潇就觉得楼下的冲水有点不顺畅呢!

“这种一次性手套很容易堵塞,下次就别丢在马桶里了。”

靳书成的情商不一般的高,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问南潇有没有扫帚和簸箕。

南潇回神过来,赶紧从门口拿了清扫工具,一溜烟扫走,丢进重新套上垃圾袋的纸篓。

抬起几乎要红到滴血的脸,她由衷地对靳书成说了句谢谢。


他故意把合体两个字咬重了语调,南潇假装没听懂。

“先去找杜总监吧,我刚才看到他了,要带你去部门见面会。”

南潇垂了下眼帘,手机里的工作群永远响个没完。

陈砚在国外的时候,她每天也是这样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他回来了,南潇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侵占太多莫名其妙的精力。

她手里还有六个在跟项目,一大堆的资质文件,各种标书企划。

之前陈韵仪曾提过一嘴,说明年准备安排她出去进修几个月。

南潇想,或许可以找个借口不再接新活了。

手里这些要做完,也要做好。

才能走。

“记得冰敷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时,陈砚突然叫住她。

南潇下意识触碰了一下脸颊,“没事,已经消了。”

“为什么?”

陈砚追了一句,几乎没给她思考还能怎么撒谎的空间。

南潇游了下眼睛:“没为什么,可能睡眠少了。免疫力低下也会过敏。”

“我问的是她打你的那一巴掌。”

陈砚眸色乌沉,深邃的瞳仁里,几乎要浸出一抹燎原的血色。

南潇知道,从小到大,自己能瞒他的事本就寥寥。

“没什么理由。”

看她不爽而已。

打了就是打了,要什么理由呢?

小时候陈砚不懂事,觉得陈韵仪把南潇带回来抢了他的关注和宠爱。少年叛逆又懵懂的时期,也没少在她身上恶作剧——

南潇攥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切回工作状态。

“喂,余总,对,您说您说。”

“您放心吧,我们在品控这一块绝对是把足了关的。陈总亲自盯的项目,您放一百个心。”

“好的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不好意思哦,我这还有个电话——喂,刘行长啊,是,是,财务那边已经把资质交上去了啊?没有么?今天周二是不是?”

“好的好的,我再去跟进一下。”

“您放心,我们都在这开了十几年的户,老合作方了。”

南潇捏着电话,单手压在腰上。

从东侧的窗台晃到西侧的消防栓边,每句话都咬的字正腔圆,脸上的笑容挂在每一块面部肌肉上。

陈砚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恍惚间不知从何时起,南潇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只有陈家,只有陈韵仪,只有陈氏集团。

像个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人,甚至连基本的喜怒哀乐都很难形于言表。

即使他把她掌控在身下,欲求欲取,即使她从来都是那么顺从,配合,甚至取悦。

可是,他却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终于结束了电话,南潇看了一眼微信上的消息。

“陈姨叫我过去了,先走了。”

她转身跟陈砚打了个招呼,提着高跟鞋就要往走廊另一侧跑。

“南潇你是不是贱?”

陈砚双拳微攥。

那一声不算响,但走廊空旷,荡音如一枚回旋的子弹,直刺南潇的心房。

她顿了几秒,假装没听见。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砚咬咬牙:“你当真不说?”

南潇头也没回:“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你欺负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理由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你忍着不告诉我?”

陈砚叫不住她,于是提步追上了他。

他比南潇高太多了,西侧窗的夕阳投进来,那影子直接把南潇拥抱住——

可她的脚步更快,高跟鞋蹬蹬两下,晃得影子碎了一地。

陈砚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南潇慌了,一把回身拉住他:“阿砚!”

她怕陈砚去找徐宁月。

“你干什么去!徐宁月的父亲,是你舅舅的顶头上司你不知道么!”

他问她理由,难道他不知道理由么?

她身为陈家的养女,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圈子用一套特殊的法则去自洽,去生存。

她不是忍,她只是通透。

她闯祸,不会有人给她兜底。

她闹出不体面的事,错的一定是她。

当一个人连甩手离开都要顾虑到会被人戳着脊梁骂白眼狼的时候,还能有多少选择?

“陈砚,徐小姐跟冯诗语是好友,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这次,算了……”

南潇单手拽在陈砚的衬衫袖上,紧了几秒,随即松滑落下。

陈砚的肩膀微颤了一下,随后笑容一勾。

“辛苦潇姐了。宁月既然是我的女朋友,性子骄纵,让潇姐受委屈了。多担待。”

说完,他抽回一个冷蔑的眼神,大踏步往前走去。

南潇愣在原地,心头如刺如灼。

其实她心里早该明白,陈砚只是在她面前撒撒混罢了。

对外的利害关系,他心思明镜一样,不会比她来得不懂大体。

他终究是按照陈韵仪的规划,一步步走向一个更接近他母亲期待的样子。

城府,内敛,看似与人热情为善,做派正直雷厉。

实则唯利至上,六亲不认。

……

周末下午,新天地的一家意式茶餐厅里。

南潇没来得及捂耳朵,被白晓琪一声“雾草”震的耳膜都快裂了。

“我以为你俩那会儿只是擦枪走火,怎么他一回国,你……你又给了?”

南潇红了红脸颊,挑弄着手里的咖啡勺:“你别说的我跟个圣母赐恩似的,什么叫我又给了?”

宋云岚单手拄下巴,一脸暧昧地笑。

“潇潇的意思,应该是想说,这种事么男欢女爱各有所需。不是她给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想要,对吧对吧?”

南潇差点把半杯咖啡扣她头上:“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把你俩叫出来,不是让你们帮我分析亲密关系的。”

“还分析个毛线啊?”

白晓琪一拍桌子,两眼瞪得跟猫似的:“谁不知道陈砚已经接受了家里的相亲,跟那个徐什么的,整天在公司里高调出双入对。不是,潇潇,你之前也没说过跟你陈砚又睡一次啊?这事儿,除了我跟岚岚,没别人知道吧?”

宋云岚抿嘴笑:“没人知道多好啊,偷感重,刺激。我觉得陈砚这个条件,当情人完美。咱们潇潇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对吧?”

“咳咳。”

白晓琪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

宋云岚恍然:“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对陈砚还有感情?尼——”

说着,她一把拽起南潇那只挂着陈年伤疤的手腕!


思维迟滞的那几秒钟里,南潇的大脑将那天晚上在车里拉扯的全部场景都过了一遍。

她不知道徐宁月是怎么知道她与陈砚的事的,难道是席间陈砚的某些举动?

还是那车子里的透光窗恰恰好给看了个正着?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南潇心底做足了坚定。

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徐小姐你误会了,我和陈——”

“我误会?”

徐宁月摆弄着纤长的指甲,笑容轻漾在嘴角:“你在外面跟谁搞事情,我管不着。但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嘴脸。”

幸亏徐宁月开口打断了南潇的话,就差那么零点零一秒,她险些自曝了!

原来徐宁月指的,不是她和陈砚的事?

“南潇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的,忘了?”

经徐宁月一提,南潇瞬间有了印象:“你是在冯诗语的生日party上——”

原来徐宁月跟冯诗语是好朋友,而冯诗语正是冯乔语的亲妹妹。

冯乔语挨了陈砚一顿胖揍,显然是没少在外头散布她的坏话。

所以徐宁月这一巴掌,出的是她好姐妹冯诗语的这口气。

“徐小姐,我跟冯二公子的事,应该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南潇咬紧后槽牙,手心稳稳攥出了冷汗。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这个圈子永远是格格不入的。眼下发生的事,恰好又是一轮印证。

“我算旁人么?”

徐宁月笑得又清甜,又挑衅:“陈家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你一个养女,能有机会就着陈家的资源,攀上高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否则,你真以为冯家二哥能看得上你?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偏要做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将来惹出事来,岂不是叫陈少也很难做?”

她未进家门,却已有了家主之风。

南潇想,或许这就是玄学的气场相投。

难怪陈韵仪会对徐宁月这么满意。

她早生二十年,妥妥的就是陈韵仪的翻版。

同样的话,徐宁月说的嚣张挑衅,陈韵仪说得旁敲侧击。

但本质都是一个意思——

她南潇跟冯家二少闹得这么难看,谁的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的是陈砚,受的是她的累。

“就算徐小姐教训的有道理了,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拽着我到徐太太和陈姨面前去评理么?”

南潇松开紧攥的拳头,长吸一口气:“还是说,要把冯乔语拉过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他在酒店跟外围女开房的录像足够作证。还是我脖子上一块刮痧刮破的痕迹,能坐实我被他造的黄谣?”

“南潇姐觉得呢?”

徐宁月根本不受一点威胁:“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当着陈阿姨的面说说清楚?走啊,你先请?别客气嘛,陈阿姨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疼爱的,说不定她很相信你的话呢。”

南潇站在原地没动,她终究还是豁不出去的。

“潇潇,宁月,你们在这儿躲着聊什么呢?”

两人久久没有回去,那边陈韵仪和徐太太已经吃完差不多了,离开商务餐厅的包间,往这边走了过来。

陈砚跟在她们身后,全程帮两位太太拎着包。

徐太太见女儿和陈砚的交往如此顺利,心情也很舒畅。

“陈姨,妈,没事,我跟潇姐聊聊女生的话题呢。”

徐宁月笑眯眯地走过去,一边手搀一位。

徐太太也笑盈盈地看着南潇:“哎呀,你要多跟你潇姐学学,人家也没比你大几岁,看着多稳重?已经是你陈姨身边的一把好手了。”

陈韵仪也客气道:“没有那么夸张,潇潇这也是我打小严厉管骂出来的。”

徐太太:“听见没宁月,回头让陈姨也好好管管你。”

陈韵仪哎呦一声:“这可不敢当,我要敢跟宁月说一句重话,那阿砚不得心疼死了?”

“是吧,哈哈哈。”

“呵呵呵。”

一众人客套来去,都是场面上习惯了的话术。

南潇红涨着半边脸,只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都放大了尴尬。

原来,不习惯的事,即使是强硬拼塞了数十年,还是不会习惯的。

“好了陈姐,我看宁月在这儿实习我也是可以一百个放心了。我就不打扰了。”

徐太太从陈砚手里接过包,笑吟吟地跟众人告别。

陈韵仪:“放心吧徐姐,宁月在我这儿一定能干得好。阿砚,宁月,你们俩下去送一送吧。”

转回头,她的目光顺着光线落在南潇脸上:“潇潇,你脸怎么了?”

刚才逆光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会儿打一眼瞧过去,分明是红了一大片。

南潇抿住下唇线,摇摇头:“没事,有点过敏了。”

“你也没吃鱼啊,怎么过敏的这么严重?”

陈韵仪端起手,在南潇的下巴上轻轻转了一下:“不像过敏啊。”

“是蚊子。”

徐宁月转头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潇。

“这边的蚊虫可厉害了,咬一下全身肿呢。潇姐,我用的一款药妆很好,回头链接发你哦。”

“谢谢徐小姐。”

南潇点了下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下午陈韵仪要跟供应商开会,南潇在脸上补了一层深色的粉底后,便去安排会议事项了。

经过人事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同事在议论。

说有个业务骨干提出离职,拿了对家公司的offer。

但劳动合同这边规定卡的很严,不到合同期结束,单方面解约的赔偿金很可观。

南潇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之前着实没想过,自己或有一天在这里连一个体面的告别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拿着合同书站在陈韵仪的面前说,她想走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她想去看一看。

外面的爱情是自由的,眼泪不会比快乐多。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砚从人事部里走出来,与站在那里发呆的南潇撞了个正对面。

他今天才进公司,过来走个流程手续。

南潇哦了一声,目光沿着陈砚的肩线往后看。

没见其他人——

“徐小姐呢,她没过来跟你一起办流程么?”

“你就那么期待我跟她随时随地合体?”

陈砚轻轻一抬眼镜,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倾斜。


“是我的……工作手机。”

南潇大脑飞快反应,已是不顾不得许多了。

抓起陈砚的手机,她按下接听直接凑在耳边喂了一声:“徐小姐,嗯,没事,收到邮件了。回头看一下再跟你说。没事没事,不打扰。有问题随时沟通。”

周五下班的时候,她跟徐宁月对接了一个品牌的项目。

灵机一动,南潇也不管电话那端的徐宁月此时会有多迷惑了。

她一股脑说完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挂断了电话。

还好,因为陈砚才刚回国不久,手机又是那种常规的黑色款。

陈韵仪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是宁月啊?”

陈韵仪看了南潇一眼,随后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拉门,她一边洗手,一边问南潇:“怎么样?这一周相处下来?”

南潇把陈砚的手机背在身后,应声点头:“哦,挺好的。徐小姐平时还要回学校上课,一周也只过来两三次。”

隔着洗手间的玻璃门,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听你这个意思,之所以觉得挺好的,是因为她不会每天都来?”

陈砚的手机是需要指纹认证的,电话挂断之后就自动锁屏了。

南潇按住侧边键,试图关机,一直跳出请认证的字样。

她一时慌燥,听到陈韵仪的反问,更是手忙脚乱。

“不是,陈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韵仪呵笑两声:“这徐小姐也是你自己帮忙挑的,我看阿砚也蛮喜欢的。你们能想处得来,就最好了。”

陈韵仪拉开洗手间的门,回身指了下后面的抽水马桶。

“你这个下水有点堵了,明天找物业看一下吧。”

陈韵仪表示,一下灯坏,一下马桶堵,看南潇这个样子,别是对房子不满意吧?

南潇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平时一般使用楼上的。”

她掀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一圈淡淡的水锈,水位甚至还高出那么一截,看样子确实是有什么堵进去了,且很久没有去疏通。

没办法,她工作实在太忙了。经常下班回来都要十一点多,洗洗弄弄直接瘫倒床上,哪里还会花精力去弄这些家居细节。

陈韵仪擦了擦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当初送你这房子,又没有要你出来住的意思。一人到底是不方便,连点人气都没有。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现在阿砚也回来了——”

“陈姨!”

南潇好不容易研究明白怎么把陈砚的手机关机,再一抬头,发现陈韵仪竟然已经上到楼梯拐角的位置了!

刹那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陈……陈姨!”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半个胳膊直接伸在陈韵仪面前的扶手上!

陈韵仪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您,您要上楼去么?”

南潇心跳如雷,呼吸急颤。

她本来以为陈韵仪是不会到楼上去的!

陈韵仪一脸狐疑地看着南潇:“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本来刚才就是要顺便去个洗手间的,这不是看到楼下的马桶似乎有点堵塞了么?

“怎么?楼上也不能用?”

南潇反常的表情,引起了陈韵仪强烈的狐疑。

“不,不是。陈姨……”

“不方便?”

眼看陈韵仪已经准备推手过去,南潇死死咬住嘴唇,半个身子径自挡在了卧室紧闭的房门外。

陈韵仪脸色微沉,瞬间明白了一切:“潇潇,家里有人?”

“嗯。”

南潇硬着头皮,重重颔首。

陈韵仪长吸一口气,挺直肩膀,随后收回向上迈出的脚步:“潇潇,你实话跟陈姨说,冯乔语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南潇胸腔一紧,她当然明白陈韵仪的意思。

冯乔语挨了陈砚的一顿揍,恶人先告状,在圈子里到处造南潇的黄谣。

说南潇私生活不检点,脚踏两条船。明明在外面已经有了相好,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充什么掌上明珠?

陈韵仪豁上脸,跟冯家人好一顿赔礼道歉。但心里终究还是相信南潇不会做出格的事,毕竟,南潇十来岁就被她带回陈家,悉心栽培养育,南潇是什么样的性格,陈韵仪拿捏的稳稳的。

她当是冯二少挨揍又被甩,故意弄些脏水泼几泼也就算了,总归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时此刻,南潇一脸心虚地站拦在自己面前。

背后紧锁的房门里,竟藏了一个男人!

陈韵仪的心都凉了。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南潇咬得嘴唇近乎滴血:“没……多久。”

“没多久就把人带到家里了?”

陈韵仪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摇了摇头:“潇潇,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陈韵仪转身下楼,一把拉开玄关的门。

南潇心乱如麻,下意识追上去:“陈姨!陈姨!”

“你别叫我陈姨!”

陈韵仪厉声喝断:“南潇,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培养数十年,捂不热你一颗心,换不来你一句妈。我认了!但你知道阿砚是我的底线。”

南潇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陈韵仪的眼眶红了:“你跟冯公子闹成这样,把阿砚都卷了进去。你知道将来他接班陈氏的时候,要树多少敌,要平多少路?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你倒是找个正经点的人家带到我面前看看啊!”

“陈姨,对不起。”

南潇哽了哽声音:“我知道我给您和阿砚添麻烦了,冯家的事,我自己会去解决。或者,或者我也可以从陈氏离职。”

离职,是她纠结了太久的两个字。择日不如,在这个状态下脱口而出。连南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秒,陈韵仪两腮的肌肉一阵抖动,随后抡起胳膊,甩手一巴掌炸在南潇的脸上。

那力道真的狠,直接破开了她微抿的嘴角。

血腥味清晰又猛烈,南潇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疼得钻心。

直到摔门声响起,陈韵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潇睫毛一扇,泪水瞬间涌出。

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会把事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的?

她只能怪自己。谁叫她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爱上陈砚?


在南潇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进派出所。

第一次是因为陈砚。上学那会儿他跟人打架,不敢让家里知道。

南潇冒着大雨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两人躲在老街小巷的大排档里吃小火锅。

南潇用生土豆片贴在陈砚的脸上帮他消肿。可是这么明显的伤,带回家,一眼就会被看穿。

于是陈砚让南潇捏着嗓子冒充他的系主任给陈韵仪打电话,说周末有课题要赶,得住校几天。

结果当天晚上有个学术论坛的晚宴,系主任本人就站在林屿森和陈韵仪的身边——

最后两人自然是都被陈韵仪狠狠斥责了一顿。

对陈砚:“你怎么能动手打架?”

对南潇:“你怎么能看着他动手打架?”

所以南潇觉得,有些时候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不过若是被抓进去拘留几天,公司肯定是能接到通知的。

到时候,陈韵仪应该会很失望吧。

南潇想,这样的话其实也好。

至少在自己要提出离开的时候,陈韵仪也能有个心理缓冲。

“南潇,有人来保释了,出来吧。”

听到警察进来叫她,南潇有些意外。

“对方不起诉么?”

她以为冯诗语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对方签和解协议了,应该是你这边的朋友去谈的。”

警察也不多说别的,只叫南潇把字签了。

“潇潇!”

白晓琪和宋云岚已经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了,看到南潇出来,赶紧扑上前去。

“潇潇!潇潇!没事吧!”

南潇摇摇头:“嗯,你们也没事吧?”

白晓琪拍着胸口:“哎,幸好岚子给成哥打电话了。”

说话间,一个三十岁模样的男人从隔壁的窗口拿着资料走过来。

一身精明干练的商务装衬妥完美的身架,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架在温润精致的脸上。

“南潇。”

他主动跟南潇招了下手,眼中微有几许动容的光。

“好久不见。”

靳书成是宋云岚的师兄,法律专业的高材生,如今已经是业内最叫座的金牌律师。

早些年在宋云岚的一次生日会上,他第一次见到南潇就很有好感。

后来也追求过她一阵,但南潇婉拒了。

这一句好久不见夹着些许微妙的意味,南潇用礼貌的微笑压下嘴角的尴尬。

“好久不见,靳律师。谢谢你的帮忙,麻烦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趁靳书成去办最后的相关手续,南潇拽住宋云岚的胳膊:“你怎么把他叫来了?我家里知道了么?”

提起这话,白晓琪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你可别提你家里了!那陈砚的电话是徐宁月接的,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南潇姐可是陈总的首席特助,沉稳规矩,遇事冷静——”

南潇摆摆手:“你别说了,我不想猜也不想听。”

今天是周六,她知道陈砚出国刚回来,跟之前那帮兄弟已经很久没聚。

这边一波,那边一局,从上个礼拜一路约到下个月了。

徐宁月能接他的电话,说明他是把徐宁月带着一起去的,介绍她给他的兄弟们认识。

宋云岚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潇潇。成哥这方面经验足,有魄力,而且一听是你的事,人家二话不说,尽心尽力。”

宋云岚解释说,要不是成哥直接上来就让冯诗语去验伤,估计对方也没那么容易就认怂的。

原来冯诗语根本没有被扎伤屁股,那短裤上的血迹,是她来大姨妈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她摔最后摔的那个盘子你知道么?是Meissen梅森的品牌,高订限量版,一套十好几万呢。”

靳书成从接到电话,到出警的派出所,路上花了三十分钟。

也就在这三十分钟里,他联系到了茶餐厅店的负责人和鉴定中心的法医,完成了视频调取,现场人证,验伤申请等一系列核心有力的证据取证。

什么才叫专业效率?

否则冯诗婷能那么容易就签和解书么?

“潇潇,说真的,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成哥么?”

宋云岚旧事重提,有心撮合:“就算你觉得不来电,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南潇,云岚,这边办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靳书成罗整着手里的资料,回到三个女生身边。

他把需要给南潇保存的那些一一交给她:“这些你留存好,不过其实也不重要。对方和解不会留下不良记录,别担心。”

“嗯,我不担心。”

南潇心想,真要是有这个顾虑,她也就不会动手了。

“那,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靳书成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云岚,你们也开车来的是不是?”

宋云岚和白晓琪都是很懂经的人,一看这个架势,两人互相一对眼。

“啊,对了岚子,你上次说要去我做的那家美甲的店,我今天正好已经帮你预约了。咱们赶紧走吧!”

宋云岚连连点头:“对对,迟到半小时就要取消了是吧?我记得你说那个技师可难约了。潇潇,成哥,我俩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宋云岚勾着白晓琪的手臂,两人以光速消失在南潇面前。

靳书成微笑着转过脸,看着南潇,伸手抬了抬眼镜。

“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日料。正好我知道有家不错的新店,要不要一起?”

南潇点点头:“好啊,谢谢你今天专程过来帮我。我请你吧。”

“我选的餐厅,当然是我请。”靳书成打开车门,请南潇坐进副驾驶:“你要请我的话,可以约下次。”

南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诩不是个很善言谈的人,而对方的职业又是律师。

如此高下立判的降维打击,她只能用谢谢来回应。

“你之前练过?”

开车路上,靳书成随意跟南潇聊起天。

他说他看了茶餐厅的监控录像,说南潇那一记下劈侧踢没有个三五年功夫还真是下不来。

“嗯,上学的时候打了几年拳。”南潇点点头。

窗外噼里啪啦,落起了雨点。

今天下午开始就闷得紧,这场雨,迟早是要下起来的。

南潇翻弄手机,按了两下,屏幕没反应。

想起在茶餐厅的时候,似乎就已经电量不足,看来这会儿是自动关机了。

“要充电线么,在你前面的拉抽里有。”

靳书成很贴心。

“哦谢谢,”南潇找出充电线,插上手机。

三分钟后开机,提示短信一条接着一条,跟软件中毒了似的。

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陈砚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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